说完藏狄安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一茶杯砸到了小罗的脸上,小罗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着道:“院长,不是您吩咐的,要实现利益最大化吗?”
“还敢顶嘴!”
藏狄安眉毛一竖,从桌子绕过来,作势要继续动手,但是被荀副院给拉住了。
“院长院长,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没跟他说清楚这药是给卫局长夫人吃的。”荀副院有些自责道,“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是要想办法解决。”
藏狄安一听这话才把火气压了下来,略一思考,冲小孙说道:“小孙,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说,现在卫夫人的病情发展到哪一步了?需要如何治疗?”
小孙推了下眼镜,急忙道:“根据诊断结果,卫夫人的病情为进展期胃癌息肉型,必须做胃部切除手术,建议采用D2根治术,切除病灶的同时,彻底廓清胃周第1、2站淋巴结,并将大小网膜、胃等行网膜囊外切除,方可阻断复发。”
“那五年内的生存率呢?”藏狄安皱着眉头问道。
“以前胃癌疗效不佳的时候,五年后生存率仅为百分之二十左右,现在已经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七左右。”小孙急忙回答道。
“不行,不行,太低了,还是太低了……”
藏狄安头上冷汗涔涔,如果换做普通病人,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但是现在这个病人可是卫功勋的爱人啊。
卫功勋是他来到清海后的第一个盟友,前段时间还帮他狠狠的把马爷教训了一顿,马爷赢走的钱也全吐了出来,所以他不能失去卫功勋这个盟友,尤其是在他得罪谢长风的情况下,卫功勋显得更为重要。
藏狄安沉默半晌,现在情况危急,只能找斯坎恩医疗保健组织帮忙了。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假药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透露!”藏狄安恶狠狠的瞪了小罗和小孙一眼,“如果有人问起,就说用的一直都是斯坎恩那边寄过来的抗癌药,还有,记得嘱咐一下那个生产假抗癌药的药商,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他就等着倒闭吧!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小罗和小孙赶紧连连点头。
“滚吧!”藏狄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罗。
小罗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小孙也赶紧跟了出去。
“藏院,现在怎么办啊?”荀副院有些慌张道,“卫局马上就过来了,难道如实跟他说吗?”
“不如实说还能怎么办?纸能包住火吗?”
藏狄安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拨通了斯坎恩医疗组织保健组织的电话,希望那边能排一个擅长胃切除手术的医生过来。
因为他也是斯坎恩的挂职教授,所以那边很快便同意了下来,不过要价较高,藏狄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都多长时间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卫功勋站着肿瘤科里,对着小孙怒吼了一声。
虽然检查结果没出来,但是他已经猜到了,妻子的病情肯定出现了恶化,因为这半个多月来妻子的腹痛一天比一天严重,还伴有恶心呕吐,整个人也是日趋消瘦。
而且在小孙的建议下,卫雪凝已经带着郑云霞去办理住院了,如果情况不严重的话,用的着住院吗?
“卫局,卫局,您别着急。”
这时藏狄安和荀副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不着急?我怎么可能不着急?藏院长,你不是说这个药能够有效控制住我爱人的病情吗,为什么她越吃越严重!”
卫功勋满脸怒色,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使得本来长相就威严的他显得更加的可怖慑人。
藏狄安被卫功勋吼的身子一颤,急忙道:“卫局,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刚才我得知情况后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斯坎恩医疗保健组织,他们那边说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个人体质决定的,几率是万分之一,没想到这么小的几率,就被嫂子摊上了。”
藏狄安一手说谎的本事浑然天成,信口胡说的时候眼皮都不带跳一下的。
卫功勋听他这么一说,怒气稍微消减了几分,既然是这种情况,他自然不能跟人家藏院长发火,态度一缓,急忙道:“藏院,您可得帮忙想想办法啊,一定得救救我爱人。”
“那是当然!”
藏狄安装出一副义气的模样道:“卫局的事那就是我的事,虽然嫂子已经发展成为了进展期胃癌,但是只要进行胃部切除手术,仍然可以根治,其实我们清海市人民医院这方面的手术领先全国,但是嫂子不比别人,手术交给下面人,我不放心,所以刚才腆着这张老脸求了斯坎恩保健组织半个小时,他们才同意派最顶尖的胃切除手术专家过来,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才下来的原因。”
“是吗,藏院,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卫功勋对不住你啊!”
卫功勋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啪的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哎呀,卫局,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我们是好哥们,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藏狄安赶紧抓住了卫功勋的手。
“老藏,我卫功勋,永远欠你的!”卫功勋郑重道。
“哪里话,咱哥俩谈什么欠不欠!”藏狄安急忙摆摆手。
高手!
百里挑一的高手啊!
一旁的荀副院看着这一幕,内心大为震撼,被藏狄安的手段和城府深深折服,不愧是京城过来的人物,果然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几句话下来,硬生生的把一件坏事变成了一件好事,本来是他坑了卫功勋,结果卫功勋还得反过头来感激他。
荀副院心头窃喜,自己是真跟对人了,只要把藏院长的功力学个五六成,那等藏院高升了,这个院长还不是非他莫属!
“老藏,你说的那个外国医生什么时候到啊?”卫功勋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出三天!”藏狄安拍了拍胸脯,随后吩咐道:“小孙,这两天有关于手术方面需要的一些准备,你抓紧准备准备。”
此时VIP住院部病房内,卫雪凝刚把母亲安顿好,看着母亲消瘦的面容,她眼眶中再次浮起了一层泪水。
“小凝,别哭,妈不怕死。”
郑云霞面色有些虚弱的冲卫雪凝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卫雪凝的手,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道:“妈只是遗憾,可能看不到你出嫁的样子了。”
“妈!”
她这话一落,卫雪凝眼中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郑云霞,声泪俱下:“妈,我不要你死!你不会死的!”
“姐!”
这时郑世帆急匆匆的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坐到床上,一把握住了郑云霞的手,急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到底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你不是工作忙嘛。”郑云霞苍白的一笑,“没告诉咱爸吧?他那么大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没有,我这也是刚接到消息,姐夫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郑世帆颇有些恼怒,回身瞪了卫雪凝一眼,“还有你这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混蛋说能治好我妈的!”卫雪凝擦着泪水伤心道。
“你说谁啊?小何?”郑世帆眉头一皱。
“不是,是那个破院长!”卫雪凝一边哭,一边恨恨道。
“那你们没找小何吗?”郑世帆面色一变,慌张道,“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找小何?!”
“世帆,这是癌症,你觉得小何治得了吗?”
这时卫功勋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吃药的缘故,郑云霞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卫功勋也没必要避讳。
“癌……癌症?!”
郑世帆身子猛的一颤,差点从床上摔坐到地上,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他在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患上了绝症。
“天不开眼啊,这种病应该生在我身上!”卫功勋强忍着心头的阵痛,满是心疼的看了郑云霞一眼。
“医院方面怎么说?”
郑世帆过了半晌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眼眶温热的冲卫功勋问了一声。
“藏院长已经帮忙找了米国医疗协会里知名的手术专家,术后存活率可达百分之七十。”卫功勋稍微有些宽心的说道,好在妻子的病还有希望。
“那就好,那就好……”
郑世帆长松了口气,接着冲卫功勋问道:“姐夫,虽然癌症中医不一定能治,但是我还是建议让小何来看看。”
“没有必要了,小何又不会手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尽快切除病灶,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卫功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
“我偏不!我就要去找他,我才不信那个死胖子呢!”
卫雪凝突然一噘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快步的跑了出去。
回生堂内,林羽刚从汇古广场回来,把伞一收,抖了抖伞上的水,放到门口,跟几个病人笑道:“这雨下的真不小啊。”
他话音一落,就见一个身影快速的朝回生堂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他怀里,正是全身湿漉漉的卫雪凝,脸上已经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一把抱住林羽,痛哭道:“何家荣,我要没有妈了……”
张奕鸿后背冷汗直流,神情惊慌,没想到他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连剑道宗师盟都牵扯了进来,他深怕他们张家也不能幸免!
到时候一旦追究其责任,那给他们家惹来的麻烦可就太大太大了!
而且等他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估计都不用何家荣报复他们,他爸首先就把他们几个给活活打死了!
“知道!他肯定知道!”
没等张奕庭说话,沙发上的张奕堂率先神情惊恐的抢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何家荣无所不知!”
“给我住嘴!”
张奕庭瞪着眼怒声冲张奕堂呵斥了一句,接着急冲张奕鸿说道,“大哥,这个你放心,我仔细的查问过了,何家荣虽然知道有人暗中帮助濑户他们,但是并不知道是谁,也压根没有往我们身上联想!”
听到他这话,张奕鸿这才神色一缓,长长的出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另外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所有跟濑户和神木组织往来的资料全部都销毁了,我再次检查了一遍,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所以何家荣他们绝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张奕庭补充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战火不牵扯到我们身上,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
张奕鸿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沉声道,“可是这何家荣查不到我们头上,那神木组织,或者说剑道宗师盟会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啊?!”
“大哥,你多虑了,这件事与我们何干?!”
张奕庭昂着头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是他们神木组织自己想要借着这次行动整垮何家荣,行动失败,出了事情,他们当然自己承担,至于我们,就是给他们帮忙的,难道帮忙还帮出错来了?再说,是何家荣把神木组织给查了出来,同时连同剑道宗师盟给挖了出来,这才让东洋陷入了麻烦,他们就算要恨,也应该恨何家荣!”
“嗯……你这话也在理,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张奕点了点头,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甚至隐隐有些庆幸,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张家竟然丝毫都没有受到牵连!实在是妙极!
“而且这件事之后,神木组织反而要更加的倚仗我们了!”
张奕庭挺了挺胸,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何家荣现在让剑道宗师盟吃了这么大一个憋,神木组织和剑道宗师盟岂会善罢甘休?等到把女王这边的事情安抚平息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不遗余力的报仇!”
“你说的不错!”
张奕鸿面色一喜,也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别看他何家荣现在得了便宜,但是同样也相当于给自己埋下了一颗超级炸弹,他这次做的这么狠,那剑道宗师盟接下来的报复手段肯定会愈发的凶残!”
“正是!”
张奕庭也满脸堆笑的说道,“到时候都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只需要从中给剑道宗师盟的人提供一些便利,那可能某天一起床,我们就会看到何家荣惨死的新闻!”
“哈哈哈哈,妙极妙极!”
张奕鸿顿时也神色一缓,想到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感觉先前的压抑和惊慌也瞬间一扫而光,说不出的开心得意!
而且这次事件没有波及到他们张家,同样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跟神木组织和剑道宗师盟进行合作,毕竟这种合作收获的利益巨大,但是所冒的风险却极小极小!
所以他的态度也悄然间有所转变,从一开始极力反对二弟跟神木组织的人合作,到现在也开始支持起了二弟!
“大哥,二哥,这次何家荣如果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是我们的运气,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收手吧!”
这时沙发上的张奕堂颤声冲自己的两位哥哥劝说道。
“奕堂,你不用怕!”
张奕庭转过身安抚了张奕堂一声,嘴角的肌肉冲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沉声说道,就算“他何家荣再强,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斗倒整个剑道宗师盟,等我们利用剑道宗师盟的力量抓到何家荣的那天,你和我父亲拜他所赐的痛苦,我一定让他千倍百倍的奉还!”
“二哥,我……我不想报仇……”
张奕堂咕咚咽了口唾沫,有些惊慌的说道,“我只希望我们永远别再招惹他……”
“混账东西!”
张奕鸿顿时神色一狞,怒声呵斥道,“你不想报仇?!我还想报呢!二叔的仇还得报呢!我们张家因为他而衰落的仇还得报呢!”
因为震怒,张奕鸿的身子都不由浑身颤抖,他们张家跟何家荣之间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不错,只有除掉何家荣这块挡路石,我们张家才能重新辉煌!”
张奕庭郑重的点了点头,“凌霄师伯也跟我承诺过,等除去何家荣之后,他就有精力帮助我们了,到时候势必助我们在三大家族中登顶!”
“哎呀,那太好了!凭凌霄师伯的能力,我们张家复兴指日可待啊!”
张奕鸿面带欣喜的点了点头,眼中迸发出一股希冀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张家辉煌璀璨的未来!
就在这时,张奕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奕庭看了眼手机屏幕,接着神色一变,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叫了声楚大少。
张奕鸿听到张奕庭这个称呼,顿时神色一变,皱着眉头望了张奕庭一眼,不过因为张奕庭所隔着的距离稍远,他并没有听清楚电话的内容。
等张奕庭打完电话之后,张奕鸿这才上前一步,急声问道,“奕庭,你说的楚大少可是楚云玺?他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女王遇袭这件事!”
张奕庭摇头说道,“濑户这次失败,被何家荣躲过一劫,他也觉得十分的可惜!”
“你是说……楚云玺知道这次女王遇袭的事情跟我们有关?!”
张奕堂听到张奕庭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急声质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朝圣城。。。。当华音阁的弟子门人在收殓童贯和杨师兄的遗体时,隐身的王乐也以最快时间退出山谷。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静,退出山谷的王乐没再从地面穿山越岭,而是展开背后的翅膀法器从高空飞离事地,并且至始至终都保持在隐身状态。
毕竟那位华音阁的胡长老极有可能还在附近,王乐不得不小心行事,以免暴露功亏一篑。
这也就是童贯和杨师兄自己作死,不然的话,向来对隐世道统忌惮甚深的王乐绝对不会如此赶尽杀绝。
经验丰富的王乐相信自己在袭杀杨师兄和童贯的过程当中没有留下线索破绽,不怕华音阁的追踪调查。
但有句话叫着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王乐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与华音阁已经结下因果。
即便袭杀童贯和杨师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将来也会因为其它缘故与华音阁生冲突。
说到底,还是王乐自己一直信奉的那句经典台词: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不过对于王乐来说,他早就已经虱子多了不怕痒,不在乎又多上一个仇家。
最为重要的还是继续提升自己的武道修为,变得更加强大,直到登临武道巅峰。
到那时天地任我行,只有别人怕他王乐的份儿了。
言归正传,离开幽静的山谷后,王乐按照记在脑海里的边界地图一路极飞行,直到天光大亮,太阳东升,这才落回地面撤去龙隐异能出现在空气当中。
刚有过教训的王乐也不敢长时间逗留在同一处,所以休息片刻后,按照离开边界的路线继续开始极行进。
而就在接下来几天的赶路过程当中,完全开拓出御风和汇风两大暗窍的王乐,开始尝试不依靠背后的翅膀法器临空飞行。
也就是王乐这种天赋如妖的家伙敢这么玩,换着其他武者在没有师门长辈的指导护法下,打打死都不敢独自一个人练习临空飞行。
毕竟这临空飞行一不小心失手,从高空掉落地面不死也得重伤。
从一开始的摸索阶段距离地面五六米慢慢飞行,渐渐的王乐越越高,到最后彻底丢弃安装在背后的翅膀法器,完全能够凭借自身在几千米高空换着一道金色遁光极飞行。
之所以是金色遁光,按王乐的推测应该是丹田内的先天之力也是金色的缘故。
就这样,一路风餐露宿,孤身一人的王乐花了七天的时间,终于安然无恙的离开边界进入武道界西南区域。
要不是为了学会临空飞行耽误了赶路,王乐完全可以花费更少的时间离开边界。
不过对于王乐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进入西南区域后,王乐并没有沿着之前试炼队走过的路线返回南华观。
这是因为试炼队所走的路线先后遭遇了不少危险,比如隐世道统拜|火教。
弄不好现在这条路线上还有拜|火教的眼线。
要知道,这次进入边界对付联盟大军的三股人马就是由华音阁和拜火教一起组织。
而且接下来联盟大军返程,西南区域是毕竟之路。
王乐相信不但拜|火教会在西南区域安插眼线,而且其他的隐世道统实力同样会如此。
所以王乐不得不小心行事,为此他甚至重新戴上了有些日子没戴过的人皮面具。
当然了,选择新的路线返回南华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王乐想要见识下西南区域地方上的风土人情,毕竟上次作为试炼队的一员,为了早日赶往边界与联盟大军汇合走得太匆忙了。
严格来说,自打进入武道界以来,王乐要不打打杀杀,要不就风尘仆仆的奔波在路上。
无论是随着青阳子初入武道界去往南华观,还是后来被动加入联盟试炼队征战边界都是如此,不曾静下心来欣赏过沿途的风景。
做任何事都要懂得有松有驰,武道修炼也是不例外。
一直都在武道修炼上坚持不懈的王乐正是有感如此,所以借着这次独自返回南华观的机会,让自己一直紧绷着修炼的这根弦适度放松一下。
毕竟等这次回到南华观后,王乐想要放松都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他要进入闭关状态,迫使自己完全沉浸在武道修炼当中。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答应过老婆大人,一年之后必须回到四九城。
王乐绝不容许自己给出的承诺无法兑现。
这是因为在王乐眼里,修炼武道提升实力登临武道巅峰虽然很重要,但是再强的实力,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
如果本末倒置了,那他王乐也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言归正传,戴上人皮面具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的王乐在进入西南区域的第五天,终于来到一座名叫朝圣的大城。
在这之前,沿路上都是一些地方武道家族把持控制的凡人集镇或是小城,王乐一开始还对其颇感兴趣,渐渐的也就乏味了。
“这就是一路听人说起的朝圣城啊!”
驻足城下的王乐抬头看着城门上朝圣二字,轻声喃喃自语道。
朝圣城,顾名思义朝圣之地。
而这个圣按王乐一路听来的说法,就是那位留下无数传说比如破碎虚空,化胡为佛的老子李聃阁下。
古老相传这里最初是老子李聃登临武道巅峰出关后在此筑坛讲道的地方。
等讲道结束后,李聃就让那些前来听道的万千武者出力在此筑起城池。
当时主要目的是为了抵御兽潮。
因为在几千年前老子李聃的那个时代,妖族才是这方世界的真正霸主,而不是人类。
面对妖族,人类即便有再多的武道巅峰强者,也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
而筑起城池布上大阵以求自保则是防御上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
不过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几千年后天地环境大变的今天,妖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已经四五百年有余。
如今这方世界完全由人类武者主宰。
不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类武者会像妖族那样被扫进历史的故纸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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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凉城市最好的学府,他们学校也经常会有一些学生被穷亲戚堵在大门口要钱的情况。
但苏小柠怎么也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苏少萍这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姑姑居然会到学校来找她。
“我们从后门绕出去吧。”
看着苏小柠震惊的脸,唐一涵叹息了一声,“我就猜到你会毫无防备,才会特地跑回来找你。”
“这照片已经被柳弯弯发到论坛里了,你要是从正门出去了,被你姑姑抓到了,那就真的被全校人都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被包养了的穷女生了!”
苏小柠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寒。
人言可畏。
虽然她从不觉得嫁给墨沉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她习惯了平凡习惯了平静,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深呼了一口气,苏小柠紧了紧手里的手机,“那我们走后门吧。”
苏少萍这个人胡搅蛮缠,她的确不想和她纠缠太多。
可苏小柠没想到的是,学校的后门,居然也有苏少萍的伏兵。
荒无人烟的学校后门杂草丛生。
唐一涵拉着苏小柠刚从后门出去,就被守在后门的几个小混混给围住了。
“表哥果然没猜错,你还真从后门出来了。”
为首的男人贼眉鼠眼,看着苏小柠笑得邪佞,“小柠表妹,好久不见啊。”
看着这男人流里流气的样子,唐一涵微微地皱了眉,“这谁啊?”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苏少萍的儿子,白渠。”
白渠比苏小柠大了三岁,但因为成绩不好一直复读,一直到了苏小柠都高考了,白渠才考了一个A市的三流野鸡学校混日子。
从小他就对苏小柠图谋不轨,甚至还曾经想要强迫她……
要不是因为叔叔及时赶到,她大概当场就自杀了。
想到那些过去被白渠欺负的日子,苏小柠就不由地从心底泛起一丝恶心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后面也是白渠的人。
“小柠表妹,你说你也在A市读书,怎么从来都不来找我呢?”
“要不是今天我妈问我你的学校在哪,我都不知道,我亲爱的小表妹,居然就和我在同一座城市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笑着朝着苏小柠迫近,“几年不见,表妹可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他笑得淫邪,让唐一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壮着胆子站到苏小柠面前,“你根本不配做小柠的表哥!恶心!”
“啧啧,小美女这话说得真难听。”
白渠嘴角叼着烟,示意他的那些朋友扣住唐一涵。
然后,他一边冷笑着一边向着苏小柠的方向靠近,“小柠,过来让表哥好好看看你。”
苏小柠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
她抿唇,死死地瞪着白渠,“你别过来!”
“我就过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渠笑得邪肆,身子也越贴越近。
苏小柠身后的男人甚至按住她的双手,防止她躲闪。
眼看着白渠猥琐的身子就要贴近苏小柠的时候——
“咻”地一声,一根尖锐的飞镖直接扎到了白渠的右腿膝盖上。
他疼得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一条腿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又是“咻”地一声,另一枚飞镖飞过,稳稳地扎在了他左腿的膝盖上。
于是,“砰”地一声,白渠整个人直接双膝跪地跪在了苏小柠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让苏小柠和唐一涵两脸懵逼,在场的白渠和他的兄弟们也是一样的反应。
被身边的人搀起来,白渠一边拔下膝盖上的小飞镖,一边发了疯一样地四处张望,“是谁!?”
“他妈的,多管闲事!!”
他手里的飞镖是一支小巧的蓝色飞镖。
苏小柠皱眉,这个款式的飞镖,她在早上收拾床头柜的时候,在墨沉域的抽屉里面见到过。
当时她拿起来想问他这飞镖是不是他的,可转念一想,他是个盲人,连她这个他的新婚妻子都看不见,怎么会看得见飞镖的靶子?
为了不提起他的伤心事,她就没有多问。
可,这飞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刚好扎在白渠的膝盖上?
“混蛋,给老子出来!”
见杂草丛生的环境里面并没有人出现,白渠心底便觉得这个扎他飞镖的人必然是个只敢躲在暗处的怂货,所以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
“别他妈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怂包么?”
四周的环境寂静了几秒。
又是“咻”地一声,一枚飞镖直接飞过来,扎在了白渠的下巴上,疼得他直接哀嚎了一声。
“嘴巴太脏,该打。”
一道沉静的少年音响起。
苏小柠抬起头,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白衣少年正步履淡然地推着一个轮椅过来。
轮椅上坐着的男人眼睛上蒙着黑绸,整个人看上去冷傲又锋利。
“一个瞎子,一个小孩,就敢这么嚣张?”
白渠身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大哥,我们上么?”
“上!”
白渠冷笑一声,“给我把小的打残,把残疾的打得更残!”
随着一声令下,一众人直接朝着墨沉域的方向杀了过去。
两分钟后。
苏小柠和唐一涵震惊地看着满地抱头哀嚎的男人,“这……”
她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少年是怎么出手的,这小孩就已经将这十几个男人放倒了?
白渠痛得咬牙切齿,他一边哀嚎一边拿出电话给苏少萍发消息,“苏小柠你等着!我现在就让我妈过来找你!不但要跟你要钱,还要让你赔医药费!”
唐一涵撇嘴,走上前去直接在白渠的身上踹了一脚,“欺软怕硬,又不是小柠檬打的你,有本事找打你的人要医药费啊!”
“就是。”
少年嘟了嘟嘴,作势还要给白渠补上两拳。
上一秒还在威胁苏小柠的白渠下一秒直接夹着尾巴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一行人离开之后,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开口和少年道谢。
一身藏白色运动装的少年冲她笑了笑,“不谢,为了哥哥。”
哥哥?
苏小柠疑惑地看了墨沉域一眼。
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老周从车上下来,一边搀扶着墨沉域上车,一边开口解释,“这是不言,我十年前捡到的孩子。”
“他今年十三岁,因为小时候生过大病,所以有社交障碍,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是人很乖。”
“先生认了他做弟弟。”
说着,老周还招呼着少年过去,“不言,这位是嫂子。”
叫做不言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走到苏小柠面前,笑眯眯地开口,“嫂子好!”
林羽内心愈发的焦急,尝试突破了几次,都被相武生凌厉精准的刀影给逼了回来。
甚至因为相武生的刀法太过刁钻,他几次都不得不用手中的玄钢匕首格挡。
几个回合下来,他手中的玄钢匕首便已经砍砸的坑坑洼洼,几欲断裂。
林羽的额头上已经不由渗出了一层冷汗,心中宛如火焚,他清楚的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处境将会越来越艰难!
而且更让他内心惊慌的是,眼前的这个相武生性情异常的沉稳,沉稳到让人感觉可怕!
自始至终,相武生一直牢牢的控制着整个节奏,丝毫都不贪功冒进,哪怕他有机会激进一些,击伤林羽,却仍旧没有贸然冒险,始终将防备林羽靠近他当做首要任务。
他知道,虽然这种僵持阶段,他们双方都在极具的消耗体力,但是他身上的伤势比林羽身上的伤要轻,所以林羽体力的消耗定然要大过他,等林羽的体力耗到极限,那他将轻而易举的占据上风!
而且他已经将林羽和奎木狼两人身上带着的武器击碎了两把,林羽手中的这把匕首同样几近报废,只要他将林羽和奎木狼身上所携带的武器全部都废掉,到时候手无寸铁的林羽简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要用手中的宝刀一刀一刀的削掉林羽的皮肉,让林羽痛苦万分的死去!
几个回合过后,林羽胸前和肩头的衣服已经血红一片,刚才他和奎木狼冲出来的太过仓促,谁都没顾上拿止血生肌药膏。
而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林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上的消耗。
如果不是他体内的灵力一直在支撑着他,压制他伤口的出血量,那他这会儿可能早已挺不住了!
持续相持之下,林羽已经喘起了粗气,躲避相武生刀法的脚步也越来越迟钝。
相武生见此情形心中惊喜不已,愈发沉稳的砍、劈、刺、扫,逼迫的林羽连连后退。
林羽退着退着,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往后一仰,相武生心头一动,再也隐忍不住,双眼一亮,抓住机会猛地一个俯身,狠狠的一刀斜刺里劈向了林羽的肩头,作势要直接将林羽自右肩到左腰斩作两半!
眼看着身子失衡的林羽势必要被这一刀劈中,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相武生这一刀落向林羽胸前的刹那,林羽的身子突然以一个无比诡异的角度陡然一扭,刀刃瞬间贴着林羽的身子斩落了下去,同时斩落了林羽胸前的半片衣物。
相武生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知道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时,林羽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一拽,借力一扭身子,瞬间转到了他的跟前,同时手中布满缺口的刀刃狠狠的扎向了他的喉间。
相武生脸色陡然一变,下意识的歪头一躲,林羽手中的匕首骤然刺空,贴着相武生的脖子划过,不过还是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口子,鲜血直流。
相武生怒火中烧,神情一狞,肩头迅速朝着林羽胸前一顶,将林羽顶开,同时手中的武士刀立马横着一扫,直取林羽的腰腹,林羽连忙脚步一错,将这一刀避开,不过此时相武生紧接着一脚朝他的腹部踹了过来。
林羽余力已泄,避无可避,任由相武生这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但与此同时,林羽也将手中残破不堪的匕首狠狠刺进了相武生的小腿。
“啊!”
在林羽身子被巨大的力道踹飞出去的刹那,相武生同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练就的往生圣体终究只是小成,躯干或许可以做到刀枪不入,但是四肢,尤其是四肢末端,仍旧无法与刀刃相抗!
所以林羽这一匕首直接洞穿了他的小腿,让他痛不欲生。
“霍家荣!我一定要一刀一刀的,将你剁碎!”
相武生怒骂一声,伸手拔掉自己小腿间的匕首,嗤啦撕下身上的一块黑布,一边满脸憎恨的盯着林羽,一边用碎布包扎着自己小腿上的伤势。
一旁的林羽在惯性的作用下,“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一个后蹬将身子刹住,随手拍了拍自己腹部衣服上的泥土。
相武生这一脚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至刚纯体扛得住相武生的拳打脚踢,却扛不住相武生手中的宝刀!
而且他此时已经手无寸铁,劣势尽显,所以他没有主动出击,一边喘着气,一边盯着前方的相武生,脑海中拼命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宗主,您没事吧?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把匕首!”
一旁的奎木狼急忙冲了过来,关切的冲林羽问道。
“我没事!”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冲奎木狼伸出手,说道,“给我吧!”
虽然他知道一把普通的匕首在“东洋第一刀”面前无异于一块脆弱的玻璃,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不过让林羽没想到的是,奎木狼突然将他的手给按了下去,随后奎木狼的身影往前一跨,挡在了他的面前,沉声说道,“宗主,我挡住他,您赶快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林羽微微一怔,满脸诧异的望着奎木狼的背影问道,“奎木狼大哥,你是什么意思,让我逃?!”
“宗主,识时务者各位俊杰,我知道您不怕死,但是您现在再跟他打下去,就是在白白的送命!”
奎木狼咬着牙沉声道,“更何况,这场战斗根本就不公平!如果我有他手中那把宝刀,也定然能将他斩杀!”
奎木狼这话并不是自吹自擂,这场决斗实在太不公平!
相武生手中那把宝刀的加成着实太大太大了,直接废掉了林羽手中的武器不说,同样也废掉了林羽辛苦练就的至刚纯体!
相反,相武生手中的宝刀无人能挡,而且他的往生圣体又是刀枪不入,相当于攻防能力皆是满级,而没了武器和至刚纯体的林羽攻防能力直接被削掉了一大半,自然不可能是相武生的对手!
其实如果换做普通人,在刚才的交手中,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林羽却始终跟相武生维持着平手,甚至稍稍占了一些便宜!
“我拖住他,您先走!”
奎木狼沉声说道,“等你找到趁手的兵器,到时候再来与他决一高下!”
很明显,他想要用自己的命换林羽的命。
林羽听到奎木狼这话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头既感动,又自责,感动奎木狼对他的这份情义,自责自己怎么就没有听厉振生的话,将自己的纯钧剑带过来!
“你们两人,一个都跑不了!”
对面的相武生听到奎木狼这话面色阴冷的说道,包扎好伤口后,“呛”的一甩自己手中武士刀。
月光下的武士刀锋芒刺眼,杀气四溢!
林羽望着相武生手中的武士刀,双眼一寒,紧咬着牙,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但是浑身却涌过一丝巨大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右侧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一声高亢洪亮的喊声!
“先生,接剑!”
墨沉域怔了怔,他没想到苏小柠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这么为澹台北城着想。
对比澹台北城对苏小柠的冷漠,墨沉域更觉得面前的女人珍贵。
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你真的这么在乎澹台北城的想法?”
苏小柠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当然啊,他是我爸爸啊!”
虽然她和澹台北城之间的感情比起苏少坤夫妇的要差了许多,但是血缘关系是丢不掉的,她当然在乎澹台北城的想法了!
墨沉域看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不必瞒着他了。”
“他已经知道了。”
苏小柠在听到男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狠狠地一顿。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会……”
墨沉域连她都瞒着,她和薄沐沐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爸爸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下意识地,她抬起眸子,带着些许警觉地看着墨沉域,“是你……告诉爸爸的?”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墨沉域倒也不瞒着她,男人淡定地点了点头,“是。”
“昨天晚上刚出事我就去找他了。”
苏小柠:“……”
她推开男人正在吻着自己的身子,抬眸抿唇看着墨沉域,眸中带着几许愤怒,“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有多大!”
“为什么连我都瞒着,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在苏小柠的印象里面,墨沉域应该是个什么事情都考虑周全周到的男人。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墨沉域要做出这么伤害爸爸的事情。
女人的愤怒在意料之内。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小柠,我知道你为你父亲担心。”
“但是,这是你站在女儿的角度的想法,但我不是。”
苏小柠仍旧生气地躲着他的手,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太过亲密,“那你站在什么角度?”
“你丈夫的角度。”
墨沉域认真而又深情地看着苏小柠,眸中带着宠溺的光芒,“从你和澹台北城相认到现在,他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
“身为澹台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澹台北城最爱的女人和他生下的唯一的孩子,他对你,根本没有对澹台清璇这个养女好。”
苏小柠抿唇,刚想解释,墨沉域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嘴边上,阻止了她即将开口的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柠,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也知道你并不觉得委屈。”
“但是不管你觉得怎么样,身为丈夫,我不喜欢看到你不被亲人重视的样子。”
“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
“所以我看不惯澹台北城对你的态度,我想让他第一时间看到,他疼爱错了人。”
男人目光郑重地看着苏小柠,“我知道,我这么说,这么做,你可能会生气。”
“但这是一个丈夫本应为自己的妻子做的事情,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苏小柠抿唇,被墨沉域弄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反驳呢?
他说的都是事实。
爸爸偏心是事实。
爸爸喜欢澹台清璇是事实。
爸爸在许多次澹台清璇设计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事实。
身为妻子,她不能阻止丈夫为自己好。
但是身为女儿,她真的不希望爸爸太伤心。
所以她只能抬眸恶狠狠地看着墨沉域,“你说的,怎么惩罚你,你都接受?”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头,笑着看她,“嗯,我说的。”
苏小柠看着他的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张开了嘴巴,朝着他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是用了些力气的,但是男人脸上却平静无波。
良久,等她咬得累了放开了,男人甚至还温柔地朝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这边也要来一口么?对称。”
苏小柠:“……”
“你都不疼的么?”
墨沉域笑了,“不疼。”
“老婆亲我的手指,求之不得。”
苏小柠:“……”
她看着男人手指上面棱角分明的牙印,心底有些惭愧,好像……力气用大了。
可是这也不怪她啊!
她本来是想咬到他疼得出声了就放过他的。
可是这男人就像是铁打的一样,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不出声,她就自然而然地没有轻重,于是就咬了这么深……
女人有些愧疚地抬眸看着墨沉域,“你为什么都不喊疼啊?”
“男人喊疼很丢人的。”
“那你也可以出个声音啊,哪怕深吸一口气呢?”
女人有些心疼地抱住他的手,轻轻地吹着上面的压印,“很疼吧?”
“墨沉域,你怎么这么傻?都不躲的?”
男人微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会咬我,做好了心理建设,就不疼了。”
“再说。”
他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舍不得太用力。”
他这么一说,苏小柠更惭愧了。
如果有人把她的手指咬成这样,她可是要哭的!
可这个男人别说哭了,连呼吸声都没有改变一下。
他到底是多能忍?
“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
“你骗人!肯定疼!”
“不行,我要带你去包扎。”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一定要去包扎,顺便看看弄些药吃。”
看着女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要包扎,还要吃药?”
苏小柠点头,“嗯!”
“那要不要打个狂犬疫苗或者破伤风之类的?”
苏小柠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还认真地跟他科普,“这个倒是不用。”
“狂犬疫苗是要被小猫小狗之类的动物咬过之后打的,人是基本没事的。”
“至于破伤风……”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身子一顿。
下一秒,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抬眼看墨沉域,“你说我是狗?”
墨沉域点了点头,“嗯,宠物狗。”
“喜欢咬人。”
“也喜欢缠人,但就是会让人爱不释手不想放开。”
苏小柠:“……”
半晌,她红着脸别过头去不看他,“算了,不去医院了!”
“还有心思调侃我,看来是真的不疼!”
袁赫见林羽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由心头畅快,一咧嘴,冲林羽笑道,“怎么,何家荣,你该不会压根都不知道该怎么医治吧?!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医治,那就请你离着韩上校远一点,一会儿上官先生替我侄子医治完了,我让上官先生替韩队长医治!”
“这个倒不必了!我自有法子!”
林羽面沉如水,语气平淡的冲袁赫说道,“不过为了节省时间,麻烦你们把你们用剩下的大米、铜钱和朱砂分我一些吧!”
既然斗篷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医治好袁赫的侄子,那他手头一定有这些现成的东西,这也是林羽刚才让谭锴出去买的东西中的一部分,早知道袁赫和斗篷男这里有的话,他就不让谭锴浪费时间去买了。
“大米?铜钱?!”
袁赫听到林羽这话眉头一挑,嘴角带着讥笑,眼神十分古怪的打量着林羽,笑道:“我说何家荣,你做梦呢吧?!你说的这是些什么玩意儿?你治病你用这些东西?!你是不是玄术医术傻傻分不清啊?!”
身为军情处的二号首长,袁赫自然知道林羽所说的大米、铜钱和朱砂是用来辟邪的,但是这是玄术里面常用的东西,怎么又扯到医术里面来了?!
林羽倒是没有在乎他的讥讽,面色一怔,顿时大感意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上官先生没用这些东西就把病给治好了?!”
“不错!”
袁赫昂着头,傲然的说道。
林羽心头震撼不已,一时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细细的一想,心头一颤,突然想起斗篷男手里抱着的那个罐子,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林羽猜测袁赫肯定是用那罐子里的东西替代了自己所用的用大米、铜钱和朱砂等材料,而且看起来他那个土罐子,比自己这大米、铜钱和朱砂的法子好用多了!
要不然他绝不可能医治的这么迅速!
怪不得这个斗篷男死活不愿意用自己的土罐子作为赌注啊,原来这里面真装着让人猜不透的宝贝啊!
林羽这么一想,一时间有些心头痒痒,倘若他真能把这土罐子赢过来就好了,要是自己学会怎么个用法,日后定然将会省去诸多烦恼,也不必非得让人家现跑出去买了!
不过可惜啊,既然这个斗篷男已经医治好了这袁赫的病,那自己和他最多也就打个平手,所以这土罐子多半是没戏了!
袁赫见林羽没说话,不由嗤笑道:“怎么,被吓住了?!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不过你现在认输的话,已经晚了,你那小医馆,就得归到玄医门门下了!”
“谁说我医治不了的?!”
林羽瞥了袁赫一眼,不冷不热的回击道。
“好!”
袁赫哼笑道,“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我要先提醒你,如果你不懂装懂,把韩上校医治出个好歹,你这就是在杀人,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说着他便一甩手,转过身再没搭理林羽。
“妈的,官大了不起啊!”
厉振生看到袁赫嚣张的样子,气的脸色铁青,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袁赫肩膀上的军衔,没敢发作,只能低声骂了一句。
“行了,厉大哥,你先回去吧!”
林羽冲他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先生,那你有事随时吩咐我!”
厉振生答应一声,接着快步走了出去,经过袁赫身边的时候还不望偷偷冲袁赫的后背摇了摇拳头。
过了没多久,谭锴等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因为他们是一个人负责一样东西,分头去买的,所以耗时比较短。
“何……何先生,您……您看看东西全……不全……”
谭锴把买到的东西统一交给林羽,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显然他们为了追求速度,跑的不慢。
林羽看了眼他手中袋子里的东西,点头道,“没问题!”
说着林羽便拿着东西转身回了病房。
“你先出去吧!”
林羽怕吓到这个小护士,所以提前把她支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嘱咐她道,“还有,麻烦帮我弄点包扎伤口用的绷带,我一会儿要用!”
“好!”
小护士怯生生的答应一声,看了谭锴一眼,接着走了出去,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谭兄,帮我把桌上那个铁托盘拿过来!”
林羽指了指桌子上用来放西药的一个铁托盘。
谭锴闻言赶紧把铁托盘上的东西拿开,将托盘拿了过来。
林羽让他端好托盘,接着自己双手捧出了两把大米,系数撒到了铁托盘上,紧接着林羽又往托盘上撒了一层朱砂,随后林羽又整齐的把三枚铜钱摆在了朱砂和大米上面。
随后林羽从桌上难过一把锋利的医用刀片,在自己的掌心一划,顿时鲜血汩汩而出,林羽握紧手掌悬在铁托盘上,让自己的血滴到了那三枚铜钱上面。
谭锴见状面色一紧,急声道:“何先生,早知道让我来,我皮糙肉厚!”
“没事,都一样!”
林羽淡淡的一笑。
等滴完血之后,他取出箱子里的生肌止血粉撒了一些到自己的手掌上,他没舍得多用,因为剩下的还要用来帮韩冰处理伤口。
这种粉末与他先前研制的那种生肌止血膏成分一样,只不过这种制作成了粉末状,方便用于大创伤面积的创口治疗。
紧接着他又取出三张黄色的符纸,用毛笔蘸着墨水在符纸上不知道写了写什么,随后依次往三枚铜钱上面一贴,那三张符纸顿时宛如被胶水粘住了一般,牢牢的贴在了三枚铜钱上面,纹丝不动。
“谭兄,麻烦你帮我点一支香!”
林羽一边接过谭锴手里的铁盘,一边冲谭锴说道。
“好!”
谭锴答应一声,急忙转身走过去取出一根香点燃。
林羽让他买的这根香比普通的香要粗的多,足足有大拇指指头粗细,一个火红色的香头儿,比花生米还要大!
只见林羽将铁托盘放到了韩冰腿旁靠近伤口的位置,随后林羽吹了吹香头,用烧的正旺的香头来回烘烤着韩冰鼓胀的血管。
不消片刻,便看到那些血管宛如有呼吸一般,一起一伏的动了起来,同时血管中那股黑灰色也更加的浓郁,似乎流动了起来,缓缓的往伤口处聚合了过来,而随着这股黑灰色的东西朝着伤口聚合过来,韩冰小腿上鼓胀的血管也慢慢的扁了下来。
谭锴看到这种情况面色陡然一喜,有些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此时那股黑灰色的东西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伤口处,随后便看到一股黑烟从伤口处缓缓的飘了出来,慢慢的钻进了那装有大米和朱砂的铁盘中。
谭锴看到这种景象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过他终归是军情处的人,有些见识,所以惊讶归惊讶,神情倒是也算镇定。
“嘭!”
此时只听一声轻微的爆炸声,第一枚铜钱上面的符纸陡然间燃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原本那枚黄色的铜钱,也变得焦黑,似乎被放到上千度的火炉里烤过一般!
“嘭!”
随后第二枚铜钱上的符纸也是陡然燃起,与第一枚一模一样。
很快第三枚也步了第一枚和第二枚的后尘,三枚铜钱黑如焦炭,而且铜钱下面的大米还被冲击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
而随着三枚符纸燃尽,韩冰腿里的那股黑气也尽数被吸了出来,她腿上原本鼓胀的血管全部恢复如常,再看她的伤口,也已经跟普通的锐器伤没有了太大的区别。
“何先生,您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谭锴见到这一幕惊叹不已,“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受了伤,还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医好,华夏文化,当真是博大精深啊!”
“这叫祝由术!”
林羽笑了笑,一边往韩冰的伤口上撒止血生肌粉,一边冲谭锴笑道,“我们的老祖宗当初在缺医少药的时候,没少用这种方法治病!”
“那韩队长这就没事了?!”
谭锴有些激动的问道。
“没事了!让护士过来帮她把伤口包上吧!”
林羽点头道。
随后谭锴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因为韩冰的伤口在大腿处,需要脱衣服,所以林羽为了避嫌,便出了病房。
一出门,他就看到斗篷男早就已经出来了,正坐在走廊里跟袁赫说着什么,同时手里还紧紧的捧着那个土罐子,林羽下意识的往他手里的土罐子上瞥了一眼。
“哎呦,何家荣出来了,怎么,给韩上校医治好了吗?!”
袁赫看到林羽出来的也不算慢,颇有些意外。
“那是当然,何先生是京城的神医,既然某些江湖郎中能治,何先生更不在话下!”
谭锴没等林羽说话,率先一挺胸膛,傲然的说道,他是发自内心的为林羽感到自豪。
袁赫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赵忠吉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去,心头激动不已,太好了,太好了,何先生又给他们医院长了一次脸啊!
“何神医,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吧!”
斗篷男倒是面色坦然,笑道,“毕竟这是外伤,需要恢复恢复才能看出来有没有医治好,说不定等一会儿,就会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呢!”
“上官先生这话提醒的对,是啊,你治的这么快,极有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
林羽淡然的一笑,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那让我们静观其变!”
斗篷男淡然一笑,也没跟林羽争执。
“好,那我们就等等看!”
袁赫一抬头,神色倨傲,显然对斗篷男信心十足。
随后赵忠吉便赶紧派了几个小护士分别去袁赫侄子和韩冰的病房陪护,同时也把医院的两个外科主任叫了过来一起盯着,以防万一。
众人坐在排椅上等了很长一会儿,几乎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急声道:“不好,病人的伤口出问题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赵忠吉猛地惊醒,急忙问道:“哪个病人出问题了?!是哪个病人?!”
锋刃刺出后,黑影的眼中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因为他发现林羽没有丝毫的躲避,亦或者说全力出击的林羽已经无法躲避,只能势不可挡的一拳朝他胸口砸来。
而在他抗下林羽这一拳之后,他手里的锋刃就会趁机刺入林羽的喉咙。
因为他认为,以林羽现在的状态和气力,这一拳根本就打不动他。
但让他意外的是,林羽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到他胸口之后,他顿时只感觉胸口一闷,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宛如撞上了高速行驶的火车头。
他手中的锋刃还未触碰到林羽喉间的肌肤,整个人便瞬间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了足足有二十多米,才重重的跌落到地上,翻滚到了大厦外面。
黑影在地上接连滚了四五次,这才猛的一伸手按住地面,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他胳膊上一用力,作势要站起来,但是他刚一用力,胸口的气血瞬间宛如惊涛骇浪般翻滚不休,他只觉喉头一甜,“噗”的一大口鲜血喷到了地上。
黑影望着地上的鲜血,瞳孔陡然睁大,内心惊骇无比,不敢相信林羽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这一击的力量与刚才林羽击中他的力量简直是天差地别!
足足有刚才林羽力量的三倍甚至是四倍!
他不知道,其实这才是林羽正常的力量!
如果不是林羽一开始便遭到了他的暗算,从高处跌下来摔出了内伤,他在林羽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林羽自己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大为惊诧,不敢置信的望了眼自己的右手,他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而惊讶,而是因为焚魂朝元针法的效用而震惊!
没想到这针法如此有效,哪怕是在如此伤重的情况之下,都能让他立马恢复到正常的实力水平!
林羽转头望了眼大楼外面的黑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道,“现在,真正的对决才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他身子骤然一动,几乎在一个喘息之间便冲到了黑影的跟前,同时狠狠的一脚踢向黑影的胸口。
黑影眼睛猛地睁大,迸发出一股极大的惊恐之色,接着双臂迅速往自己胸前一交叉,同时胸口猛地一挺,想借助手臂上和胸口上的黑金铁浮屠格挡住林羽这一脚。
但是跟刚才一样,他卯足全力的这一挡,无异于螳臂当车,在林羽的脚踢中他的双臂,击砸到他的胸口上后,他整个人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掀翻了出去,几乎在空中头上脚下的翻滚了数次,最后“砰”的一声撞到了后面大楼的墙壁上,紧接着他的身子反弹了回来,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纵然有这坚不可摧的黑金铁浮屠庇护,黑影还是感觉浑身宛如散架了一般,头胀眼花,耳鸣晕眩。
因为先前已经被林羽伤到,而且摔跌的毫无防备,所以这一摔对他造成的伤害,比刚才凭借着技巧从高空摔下来所造成的伤害还要大。
如果不是这黑金铁浮屠在身,只怕他会直接昏死过去。
“黑金铁浮屠,果然名不虚传!”
林羽见黑影受了自己两记全力重击,仍旧意识清醒,伤得不重,忍不住为之惊叹。
通常情况下,别说寻常人,就是玄术高手,受了他如此结实的两击,只怕大半条命也丢了!
说话的时候,他双眼盯着黑影身上的黑金铁浮屠怔怔出神,心里忍不住想到,如果他要是穿上这黑金铁浮屠之后,会不会同样也变得势不可挡,万夫莫敌!
而他要想得到这黑金铁浮屠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将这世界第一杀手杀了便是!
“咳咳……你……你到底……耍的什么手段……”
黑影剧烈咳嗽着,强忍着身上和手臂上的疼痛,手撑着地,作势要爬起来。
此时的他脑袋嗡鸣作响,脑海中有无数个问号,怎么也想不明白,何家荣刚才明明已经被他给打成了重伤,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为何往身上扎了几针之后,瞬间就变成超级赛亚人了!
“我没耍什么手段,只是用你瞧不起的炎夏文化中的针灸技艺,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内伤罢了!”
林羽倒也没有隐瞒,淡淡的说道。
“针灸?!你们那种落后的巫医术?!这……这怎么可能……”
黑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林羽,在他眼里针灸术比炎夏的玄术还要落后无用,但现在,竟然创造了他眼中这种近乎神迹的奇迹!
说着他眼神一寒,冷冷的扫着林羽头上和胸口上那些不起眼的细小银针,眯着眼沉声问道,“就是你身上的这些小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