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猿,林虎两人,根本就不给魔赫,魔泣丝毫喘息的机会,而另一边,月落也是和黑阳激战在了一起。林猿,林虎两人,根本就不给魔赫,魔泣丝毫喘息的机会,而另一边,月落也是和黑阳激战在了一起。
还没有出手的宫南天看着眼下六位祖境强者的大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果不其然啊,和自己想的分毫不差。
不过嘛,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优势肯定是在自己这边的,毕竟自己一方可是有着四名祖境强者,而魔猿一方,只有魔赫三名祖境强者,人数上相差了一人。
可不要小看这简单的一人之差,一名祖境强者能够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比如说和林猿联手,是很有机会斩杀魔赫的,再比如说,直接出手覆灭掉邪神宫,这些事情对宫南天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后者。
凭借宫南天的实力,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要覆灭邪神宫,那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难度。
至于邪神宫的那极为邪尊,以及下面数量更多的邪道武者,宫南天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在眼里,太弱了,就算是数量众多又如何,没用。
想到这里,宫南天也是对一盘的萧尘说道,“萧尘小子,动手吧,一举拿下邪神宫。”
己方占据优势,那自然不会给邪神宫以及魔猿任何机会了,正如林猿所说的,一战定乾坤。
听闻宫南天这话,萧尘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随即众人便是主动向着邪神宫众强者攻去,林枫,林雪,以及穆君也是同时出手。
在总人数上,肯定是萧尘他们要吃亏的,可是,真正打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炎瞳,紫蛇,赤媚等一众邪神宫邪尊眼看萧尘等人出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是,宫南天直接出手,便是拦住了其中的五人。
以一敌五,宫南天面对五名邪神宫邪尊,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相反还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反之,和宫南天对视,这五名邪尊却是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纵然他们人数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以五对一,但是五人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信心,没办法,宫南天可是祖境强者,在见识过魔赫三人的强大后,这五名邪尊也是知道了祖境强者的恐怖,根本就不是帝尊境武者可以抗衡的。
“这位前辈,我邪神宫无疑与前辈为敌,这是我们大千世界……………..”根本不想和宫南天为敌,其中炎瞳主动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
并不知道宫南天的身份,但是猜得出来,宫南天应该是和魔赫他们一样,从其他宇宙降临的强者,如此,如实能够不和宫南天为敌,哪怕付出一些代价,炎瞳都不会在意。
只可惜,炎瞳始终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不是什么代价不代价的问题,而且,宫南天要的东西,估计邪神宫也拿不出来。
所以,根本就不等炎瞳将话说完,宫南天便直接打断道,“废话少说,本座要的东西你们还拿不出来,所以,受死吧。”
伴随着宫南天话音落下,顿时间,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散而出,瞬间便是笼罩住了炎瞳五人。
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之下,炎瞳等人都是心头一震,这气息不说有多么的霸道,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且,从心底里忍不住的想要对其臣服。
宫南天是执意要出手的,而魔赫,魔气,黑阳三人现在又根本腾不出手来,炎瞳五人心情越发沉重,还没有动手,但是炎瞳的直觉告诉自己,纵然是五对一,但是他们面对宫南天,也绝对没有丝毫的胜算,这不是什么人数的问题,完全已经是层次上的差距了。
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上,而这层次的差距,远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除非数量的差距突破那个临界点,但很可惜,五个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再来一百个炎瞳这样的邪尊,估计还可以和宫南天一战吧,但很可惜,就算整个大千世界的帝尊,邪尊加起来,估计都不会超过四十人,所以,这个想法注定只能是幻想了。
宫南天这边的事情,魔赫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其实从一开始,魔赫就知道,自己这方是绝对处于劣势的,因为少了一名祖境强者。
此时眼看着宫南天出手,魔赫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不阻止的话,那邪神宫肯定是必灭无疑的,根本就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有心想要出手,但偏偏林猿这疯子又根本不给自己丝毫的喘息之机,而且,魔赫的实力虽强,但是想要以一敌二,还是林猿和宫南天,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林猿和宫南天也绝对不是普通的祖境强者,两人可都是达到了祖境巅峰的人物,实力犹在林虎,月落他们之上。
事情的发展让魔赫始料未及,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察觉到魔赫分身,林猿也是丝毫没有留手,一拳轰出,直接震退魔赫,同时脸上露出一抹讥笑道,“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听闻林猿这话,魔赫气急,不过林猿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即再度攻了上来。
两人激战,林猿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另外一边,萧尘也是再度和邪冥对上。
两人也算是老对手了,相互之间也大战过数次,这次再度相见,邪冥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向萧尘淡淡的说道。
“萧尘,我没想到你还真能大难不死。”
“我也没想到。”闻言,萧尘笑着回道,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见萧尘一脸笑容,邪冥则是淡淡的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让我有机会亲手斩杀你,像你这样的人,是在空间黑洞之中,实在是可惜。”
说着,邪冥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帝尊境级别的气息,感觉到邪冥的气息,萧尘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就是你的自信?”
“难道还不够杀你?”
“够不够呢?”
邪冥很自信,不过伴随着萧尘的话音落下,一股比之邪冥还要强盛的气息顿时从萧尘体内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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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气息瞬间冲天而起,感觉到萧尘那浓郁的威压,少女骑乘的龙马当即便是一个踉跄,随后直接摔到在地。
说实话,龙马的实力不算强,之所以会如此珍贵,完全是因为它威风的外表,和超强的耐力,以及速度。
很多人骑乘龙马,其实仅仅只是因为身份的象征罢了。
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寒意,这少女在如此拥挤的街道之上还敢策马狂奔,明显是不顾他人死活的,而且,先前这名这少女骑马冲来的时候,萧尘可以肯定,她压根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明明都已经看到自己站在这里了,可少女却依旧不停,那显然,她根本就不顾自己死活,如果说将萧尘换做一个没有修为,或者是修为低下的人,那估计这一下就直接被撞死了。
如此不顾他人,不知轻重,所以萧尘才会出手教训一下这名少女。
只不过,伴随着萧尘的气息暴露,周围的众多天族也是一个个面露异色的看向了萧尘,从刚才的气息判断,萧尘绝对是人族,而非天族。
身份暴露了,但对此,萧尘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在意,暴露不暴露完全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身份迟早也都是要暴露的。
丝毫不在意周围众人的目光,萧尘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要说长相,少女并不差,至少也是一个美人,但萧尘可不在乎这些。
迎着萧尘那冰冷的目光,跌坐在地的少女这时候也是怒气冲冲的起身,一开口便是娇声骂道,“你找死?”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相反,还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萧尘的头上,说着,这名少女已经起身,怒气冲冲的向着萧尘走来,与此同时,起身后还跟着四名同样面色不善的护卫。
看着少女这幅模样,萧尘周围的众人都是不自觉的退开了一段距离,显然,他们都很是惧怕这名少女。
“完了,这人族完了,得罪了沫家,肯定是死定了。”
“绝对死定了啊,他一个人族,在飘渺城内居然敢得罪沫家,他不死谁死。”
众人一边退去,一边小声议论道,很显然,少女的身份在飘渺城中很是高贵,众人都不敢招惹。
其实少女名为沫琉白,是飘渺城沫家的小公主,至于这沫家嘛,则是飘渺城的第一大家族,属于一方亚圣豪族吧。
正因为沫家的强大,让得沫琉白在缥缈城内可谓是骄纵惯了,像这样在城内纵马狂奔不过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所以,方才众人也都是见怪不怪。
不过,缥缈内的人可以惯着沫琉白,但萧尘显然是不会,别说沫家只是一方亚圣豪族,就算是沫家之中有半步大圣在又能如何?
萧尘是圣榜圣子,老一辈强者谁敢对萧尘出手?而圣境强者说实话,萧尘现在根本就不惧。
所以,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沫琉白,萧尘面色当然,没有丝毫的变色的语气对视的。
几步走到萧尘面前,沫琉白眼中满是杀意喝道,“人族,你是想要找死?好,很好,本小姐进入就成全你,给我拿下他。”
完全不问青红皂白,一开口,沫琉白就是让其身后的四名护卫拿下萧尘,闻言,萧尘眼中的寒意也是越发浓郁起来。
看着这四名沫家护卫向自己走来,萧尘淡淡的说道,“我不想杀人,所以你们最好别动手。”
方才出手,只是因为沫琉白显然是想撞死自己,而现在,萧尘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这很麻烦。
只可惜,萧尘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四名护卫压根就没有将萧尘放在眼里,领头一声,当即便已经是向着萧尘一把抓来。
这四名护卫仅仅只有道皇境的修为,且仅仅只是入门层次,战力更是平凡至极。
这样的人,在萧尘面前,完全就是和蝼蚁无异,只可惜,这四只蝼蚁,现在居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对萧尘动手。
眼看着领头这人一手向自己抓来,萧尘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随即,重力法则瞬间爆发,四人当即便是被直接压倒在地。
四人匍匐在地名之上,身上仿佛有着一座大山正向着自己镇压而来。
地面已经被四人给压得寸寸裂开,不过萧尘却没有放手的打算,居高临下,面色淡漠的看着这四名护卫,缓缓开口说道。“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不要。”
说着,萧尘的重力法则再度加力,随即,这四名护卫,硬生生的十倍重力法则的恐怖力量给硬生生的压爆了。
血雾喷溅,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四堆碎肉。
眼看着萧尘居然敢杀自己的四名护卫,沫琉白也是一脸惊恐,不过毕竟身为沫家的小公主,她还不行了,有人敢在飘渺城对自己动手。
当即便是看向萧尘喝道,“你敢杀我沫家的人,你死定了。”
关于沫家,萧尘其实听说了一些,毕竟作为飘渺城第一大家族,沫家的名气在飘渺城显然是巨大的,几乎是一进城,萧尘便听说了不少关于沫家的传言。
此时听闻沫琉白这话,萧尘冷然一笑道,“沫家?呵,别人怕你莫家,我可不怕,还有,你嘴巴有些不干净,我帮你改改。”
沫琉白典型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刁蛮丫头,这样的女人可能本心并不坏,但萧尘可没兴趣和她废话,而且,萧尘也没兴趣哄小孩子开心。
所以,面对沫琉白,萧尘采取的是最为直接的手段,话音落下,也不见萧尘是怎么动的,只见萧尘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沫琉白面前,随即一巴掌扇出,啪的一声,沫琉白脸上便是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头印。
被打了,沫家的小公主,居然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看着萧尘的动作,周围的众人都是直接呆愣在原地,甚至就连沫琉白也是呆住了,甚至都忘记了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
也是从小就没有被人打过,所以,沫琉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了,还是在飘渺城中,而且动手的还是一名人族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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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记号?!”
厉振生闻声面色大喜,急声问道,“什么记号?!”
“你方才没注意到吗,他的右腿受了伤!”
林羽说着便将刚才他和燕子追击这黑衣人影,以及燕子是如何出手击倒这黑衣人影的经过跟厉振生讲述了一番。
厉振生精神大振奋,急声说道,“别说,这燕子还真有两下子!如此说来,这兔崽子虽然暂时逃走了,但是他腿上的伤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线索,在军机处里面大范围进行搜查,那必然就能将这小子给揪出来!”
“不错!”
林羽点了点头,淡然道,“燕子那把暗器的杀伤力极大,直接将他的小腿给击穿了,这种贯穿伤伤口很特别,非常容易辨认,而且创伤面积极大,不易恢复,短时间内,就是再怎么敷用特效药物,也没法完全恢复!”
像这种贯穿伤,就是以林羽研制的止血生肌药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敷用,起码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只要他们稍加调查,完全可以凭着这一个伤口将这名内奸揪出来。
刚才林羽替厉振生医治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点,焦躁不安的内心才平缓了下来。
“咱们明天就去军机处抓这小子,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变故!”
厉振生急声说道。
如果不是现在正处在凌晨,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军机处查个一清二楚。
“好!”
林羽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先生,燕子呢?!”
厉振生连忙问道,“您不是说有俩人缠着她吗?!”
“坏了!”
林羽脸色猛然一变,经厉振生这一提醒,才想起燕子还被两名灰衣人影给缠着。
他二话没说,转身朝着先前那片荒地的方向跑去,厉振生也立马跟了上去。
不过他们刚跑了一半路程,就看到前面撞毁车辆旁的路边缓缓走出来三个人影,不过其中两个是躺在地上“走”出来的。
只见站着的那人正是燕子,此时她浑身是血,拖着两名灰衣人影从路旁的荒地中缓缓走到了马路上,接着将两个灰衣人影扔到了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路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体力消耗巨大。
“燕子!”
林羽和厉振生神色一变,急忙冲了上来。
“你没事吧?!”
林羽一边问着,一边在燕子身上仔细的打量着。
“我没事!”
燕子冲林羽摆了摆手,喘息道,“我身上的血大多都是他们两人的,我伤的不重,就是有点累!”
闻声林羽和厉振生这才松了口气。
“妈的,这帮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厉振生骂着走到了这两名灰衣人影身前,用力的踢了这两人一脚。
“你忘了今晚上这个内奸是来干嘛的吗?!”
林羽沉声道。
“您是说,他们是万休的人?!”
厉振生此时才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说着他急忙俯下身,往这两名灰衣人影的脖颈处摸了摸,脸色陡然一变,惊声道,“他们两个都没气了!”
林羽眉头紧蹙,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惊诧,他不用检查就能够看出来,这俩人已经咽气了,伤成这样,还能活着才怪呢!
“燕子,你……你这是砍了他们多少刀啊?!”
厉振生此时才发现,这两名灰衣人影的身上布满了皮肉外翻的刀口,触目惊心,鲜血几乎将他们身上的衣衫彻底染透。
甚至其中一个人,脖子几乎都被割断了。
“没办法,我不把他们杀死,他们就不会停下来!”
燕子喘息着,声音粗重的说道。
“不杀死就不会停下来?!”
厉振生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对!”
燕子点了点头,望着两名灰衣人影尸体的眼神不由有些凝重,沉声道,“我其实一开始也想留住他们两人活口的,可是我在他们身上刺了很多刀,他们两人的攻势都没有丝毫减缓,而且,血流的越多,他们两人反而攻势越猛……近乎不要命的朝我扑来,我没办法,只能接连攻击他们的要害,饶是这样,也是好一会儿才让他们咽气!”
“这怎么可能呢……这还是人吗?!”
厉振生听着燕子的描述不由暗暗咋舌,感觉仿佛天方夜谭。
“只要注射了药物就可能!”
一旁的林羽皱着眉头蹲到了两名灰衣人影的身旁,小心翻查了下两名灰衣人影身上的伤口和凝滞泛黑的血液,沉声道,“看来万休的人,已经开始使用特情处的基因药液了!”
一名农夫居然会是八荒仙界的八位界主之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听闻老一辈强者的话,众多年轻天骄们也是纷纷收敛了眼中的神色。
介绍完左亭,很快,众人的目光便又是落在了洛离和红莲的身上,与此同时,老一辈强者也是接着开口介绍道。
“看到那两位吗,他们便是第七界的界主洛离大人,以及第八界的界主红莲大人,洛离大人是八荒仙界八位界主之中最神秘的一个,因为他鲜少出手,而红莲大人,则是八荒仙界中唯一的一名女界主。”
伴随着老一辈强者的介绍,众人都是将目光看向了洛离和红莲,对洛离倒是没有什么,不多当众人的目光看向红莲的时候,那一众男性天骄们,一个个都是面露痴迷之色。
美,简直是太美了,红莲的美和一般少女的美还不一样,相比起少女,红莲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就好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这样的诱惑力,让许多男性天骄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不过也就在这时,老一辈的强者们再度开口提醒道,“尔等想要找死么?连界主大人也敢觊觎?”
被老一辈的强者呵斥,众多男性天骄这才强忍下心中的冲动。
而对于这一幕,天空之上的洛离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无奈的对一旁的红莲说道,“你就不能够收敛一些?这么多人在呢。”
洛离的意思显然是让红莲不要去刻意逗弄这些小家伙了,没看到刚才有不少人都已经是心神失守了么。
不过听闻洛离这话,红莲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玩玩嘛,这些小家伙还真有意思。”
一笑百媚生,就是这一笑,下方的一众男性天骄又是看呆了,不过这时候左亭也是来到了洛离两人身前,微微一下道,“洛离兄,红莲,我们有千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吧。”闻言,洛离淡淡的点头应道。
除了第一界界主之外,此时八荒仙界的其他七位界主都已经是齐聚一堂,看着天空之上齐聚的七位界主,下方的众人都是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绝对是八荒世界有史以来最恢宏的一次盛世了,七名仙帝境大能齐聚一堂,这样的场面,别说是年轻天骄们了,就是一种老一辈的强者也都没有见过呢。
不过,八荒仙界齐聚,所带给众人的震惊显然只是刚刚开始,就在七位界主现身之后,接下来,第二界和第四界的年轻天骄们很快便是骚动了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两道年轻身影出现在场中,众多年轻天骄的目光,在看向这两人时,都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一抹疯狂的崇拜之色。
这两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第二界和第四界的界子,关鸿和权峰。
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的青年,便是第二界界子关鸿,而身穿一袭紫色长袍的,便是第四界界子权峰。
界主们已经相距,相互见礼之后,也没有理会其他事情,直接便是进入了主殿之中。
身为界主,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手下人去安排,不需要他们操心。
而伴随着诸位界主的离开,接下来将要出场的,那自不用说,肯定是各界的界子了。
要说八荒仙界之中,什么人是最为万众瞩目的,那各界的界主自然是当之无愧,可在界主之后,那便是各界的界子了,因为他们都是各界的未来,各界的希望去,同时,也是各界之中,除了界主外,唯一凝聚了天仙府的存在,并且,如果不出意外,各界的界子,日后必定会成为界主级别的人物,继承诸位界主的衣钵。
诸位界子受关注的程度,可以说丝毫不必诸位界主要弱,甚至还更加的引人注目。
毕竟对于诸位界主们大家都已经是耳熟能详了,可是对各界的界子,众人却了解的不多,很是神秘。
关鸿和权峰作为第二界和第四界的界子,两人亲自出面迎接各界界子,这的确是已经做得很得体了。
也就在关鸿和权峰出现之后,自先前的宫殿以及星空舰之中,也是有着一道道身影凌空而起。
首先是第三界的银白色宫殿之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凌空而起,这名青年名为付锐,乃是第三界的界子。
看到付锐,关鸿主动笑着说道,“付锐兄,多年不见了。”
听闻关鸿这话,付锐身形身形一动,来到关鸿两人面前,同样是笑着说道,“关鸿兄,权峰兄。”
付锐率先出现,随即出现的第二名界子,乃是一名少女,身穿白色短裙,看上去冰冷至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名少女便是第五界界子,也是八荒仙界之中,唯一的一名女界子,名为秋茹。
秋茹现身,而后便是第七界的界子卢逍,和第七界的界主一样,卢逍也是一名其貌不扬的人,身穿一袭灰色布衣,典型的就是那种丢到人群里你都不会多看一样的人。
其他几界的界子都已经出现了,并且对他们,在场的众人也都是有一定的了解,至少每一个人出现,都有人能叫出名字。
现在只剩下第七界和第八界的界子了,也就是萧尘和夜枭两人。
关鸿等五人站在一起,目光皆是看向第七界黑色宫殿的方向,对于夜枭,他们还是比较熟悉的,至少是认识吧,但是对于萧尘,关鸿五人就没有任何的接触了。
还没有现身,与此同时,权峰也是淡淡的开口说道,“听说第七界的界子换人了,不再是俞书瑾。”
“恩,我也听说了,而且据说是曾经第七荒的的第一圣子。”闻言,一旁的付锐微微点头道。
关于萧尘的传闻,八荒仙界之中倒也有一些,但是不多,所以,付锐他们五人根本也就了解不了多少。
但是,对于萧尘,或许是因为萧尘半路出家的关系吧,并不是八荒仙界从小培养的,所以从权峰和付锐两人的话语之中,还是能够听出一抹轻视之意的。
倒是那秋茹和卢逍,他们两人始终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好像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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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伍兹如此阴冷的眼神一瞪,卡尔文的身子竟然不觉猛地打了个哆嗦,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说道,“伍兹先生,洛根先生,求你们相……相信我啊,我绝对不会跟安妮和何家荣通风报信的!”
洛根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将刚刚点燃的雪茄塞到了嘴里,接着腾出手用力的拍了拍掌心,很快,办公室门便被重重的推开,几个身着警务制服,穿着厚重皮靴的健壮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冲卡尔文出示了下证件,沉声说道,“卡尔文先生,我们现在以涉嫌泄露世界医疗公会机密的罪名逮捕你!”
卡尔文脸色瞬间惨白一片,额头上冷汗如雨,猛地转过身,急声冲洛根喊道,“洛根先生,您……您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您就会饶过我吗?!”
“不错,我是说过饶过你!”
洛根翘着二郎腿悠悠吐了口眼圈,笑眯眯的望着卡尔文说道,“可是,刚才你跟安妮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了,你犯下了大错,伍兹会长醒过来之后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做戏就要做全套,要做真实,所以,就只能委屈你跟着他们走一趟了!”
“洛根先生!这个就没必要了啊!”
卡尔文咕咚吞了口唾沫,满脸苦色,急声说道,“安妮她在炎夏,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受罚!”
“以防万一嘛!”
洛根笑眯眯的说道,眼中不带丝毫的感情,淡淡的说道,“卡尔文,我没有给你头上安一个谋杀的罪名,就已经很仁慈了!”
卡尔文听到洛根这话身子猛地一颤,睁大了眼睛望着洛根,此时才恍然大悟,洛根早就做好了把他抓进去的打算,其实自一开始,他就已经被洛根利用了!
“卡尔文先生,请跟我们走吧!”
几名身着警务制服的男子接收到洛根的眼神后,主动走过来架起了卡尔文的胳膊,拖着卡尔文就往外拽。
“洛根先生!洛根先生!求求您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
卡尔文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哭着祈求,但是一切无济于事,很快他的声音便消失在了走廊里。
“现在卡尔文这唯一的一个隐患也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到萨拉娜小姐飞升天堂就可以了!”
洛根吧嗒着嘴里的雪茄,眼中溢满了自得的笑意。
伍兹也点了点头,觉得一切都是天衣无缝,虽不敢说这件事能够瞒多久,但是只要萨拉娜死之前的这几天将何家荣和安妮瞒住就足够了!
而炎夏这边,安妮挂断电话之后整个人的神情瞬间颓丧了起来,失魂落魄,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卡尔文刚才所说的一切。
“这个卡尔文一定是在撒谎!一定是!”
厉振生脸一沉,率先坚定的说道,“我们家先生研制的药绝对不会有错!至今为止,我们先生还从没错过呢!”
他向来是他们家先生坚定不移的拥趸,绝不相信林羽的药会医死人!
“从没有错过,不代表永远不会错!”
安妮突然猛地抬起了头,面色肃穆的沉声打断了厉振生。
众人听到她这话不由微微一愣,显然,通过安妮这话,可以判断出,她多半已经相信了卡尔文方才所讲述的一切。
她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转头望向林羽,目光柔和无比,轻声说道,“何,错了并不要紧,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犯错,重要的是,犯错之后,要有认错和改过的勇气!毕竟萨琳娜的病情如此怪异,你以前也从没遇见过,就算是判断错了,也情有可原,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万一卡尔文说的是实情,我们……该怎么办?!”
她虽然嘴上问着该怎么办,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由闪过一丝绝望,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还能怎么办呢?!
听到安妮这话,厉振生和赵忠吉等人的神情也瞬间凝重了下来,虽然他们不愿相信卡尔文的话,但是万一呢,万一卡尔文说的是事实呢?!
“家荣,我觉得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先确定卡尔文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果是事实,那我们就要抓紧准备好应对之策!”
赵忠吉考虑了一下,沉声冲林羽建议道。
“我这就给阿卜勒再次打个电话,求证一下!”
安妮急忙掏出了自己的那部备用机,她知道,事关萨拉娜的性命,阿卜勒一定会说实话。
“不必打了,阿卜勒当时在不在现场还不一定呢!”
这时始终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的林羽终于开口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再次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神色,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超脱气势,语气平淡的说道,“况且,我已经想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听到他这话,众人顿时来了精神,齐齐转过头好奇的望向了林羽,想听听林羽想到了什么妙计。
安妮此时刚要拨键的手也微微一顿,同样好奇的抬头看向林羽,内心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会功夫林羽竟然就已经想到了对策,忍不住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我要你现在就订机票!”
林羽冲她笑着说道。
“订机票?”
安妮微微一愣,疑惑道,“订机票去哪儿?!”
“回米国!”
“去米国做什么?!”
安妮大惊,不敢置信的冲林羽问道,没想到林羽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回去探望你的父亲啊!”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你父亲不是因为救治萨拉娜,身体都累垮了嘛,你这个做女儿的,当然得回去看看他!”
“可是他已经没事了啊!”
安妮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林羽,神情间竟然写着一丝惶恐,颤声问道,“何,你……你是已经不再信任我了吗?!”
她以为她已经失去了林羽的信任,所以林羽这是在趁机赶她走!
“恰恰相反,我非常信任你!”
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没料到安妮会这么问。
“那你为何还要赶我走?!”
安妮的眼中甚至都已经泛起了泪花,说道,“你不知道,我一旦去了米国,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我知道啊!”
林羽双眼笑的都弯了起来,缓缓说道,“所以我要陪着你一起去!”
林羽镇定的看着一众西方媒体记者的离场,眼神越过前方的树木,越过远方崭新的高楼大厦,投射到蓝凌凌的天上,神色凛然,喃喃道,“但愿今日之屈辱,能够换回他日之辉煌!”
看着唉声叹气的郝宁远,窦仲庸和王绍琴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的脸上也立马显现出凛然之色,窦仲庸沉声冲郝宁远说道,“郝部长,我觉得您不必如此颓丧,这件事远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们炎夏中医也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是啊,郝部长,我们避得了一时,避的了一世吗?!”
王绍琴也跟着站出来,声音铿锵的对郝宁远说道,“先前我们申请加入世界医疗公会的时候,您也看到了,他们是有多么的傲慢和自大,他们如此羞辱我们中医,难道我们就要任由他们辱骂吗?!我反倒觉得家荣这次做的对,正好趁着这次西方媒体这群喉舌在场,好好的回击回击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炎夏中医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他和窦仲庸以及黄新儒三人能够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不只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医术皆都十分的出众,还因为他们的品格和风骨也都十分的相似!
所以他们也觉得林羽这次做得对,一味的隐忍与退让,是换不来尊敬的!
听到窦仲庸和王绍琴的话语之后,中医协会内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过来,纷纷十分赞同的附和起来。
“是啊,郝部长,反正这些西方人对中医的傲慢自大以及蔑视不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次不跟他们撕破脸,以后也肯定会跟他们撕破脸!”
“对,郝部长,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有医术出神入化的何会长做我们中医协会的会长,又有窦老和王老这些名医大家保驾护航,我们真不一定输给他们那个什么世界医疗公会!”
“不错,中医已经被西医压了这么多年了,压得脊梁都弯了,现在不能再弯了,再弯就断了!”
“富贵险中求,中医兴旺发达也是同样的道理,别看他们现在骂的欢,但是早晚有他们求上我们,求上何会长的一天!”
……
一众中医协会的医生慷慨陈词,还有人的想法跟林羽的盘算不谋而合,都是想着日后能将今日之骂名变成他日之美名!
听着一众中医医生的话语,郝宁远不由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呆住了,没想到中医协会的众人皆都如此的乐观,反倒他刚才的担忧和颓丧,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其实这些中医协会的成员之所以处之泰然,完全都是因为一个人——何家荣!
正是因为炉火纯青的医术,才给这些人带来了极大的底气!
哪怕如今对上的是世界医疗公会,他们也丝毫的不打怵!
想到林羽的医术,他也不由来了底气!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郝宁远也不是什么畏手畏脚的懦夫,是啊,既然要闹,我们就闹个大的!”
郝宁远顿时也被众人的情绪给感染了,昂着头高声说道,“这次我们就豁出去了,还就跟他们世界医疗公会杠上了,我下午就去找上级领导反映情况,让上面加大力度帮助扶持我们!”
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医在国际上面临的压力可能会空前绝后,所以他必须得找上级进行帮忙,让上面的人帮忙顶住莫大的舆论压力,好让中医专注精力于医学!
他也知道,如果这次中医能熬过去,必将在国际上迈出举足轻重的一步!
随着这件事的交代,这次开业仪式最主要的目的林羽也已经达到了,所以接下来便是例行公事的剪彩、讲话等仪式。
郝宁远同样再次上去慷慨激昂的演讲了一番,虽然西方媒体都走了,但是国内的媒体还在,十几亿国人对中医的支持,才是中医最大的倚仗!
这时安妮朝着林羽走了过来,摇着头无奈的笑道,“何,你这次的行为确实给你自己和你们国内的中医医生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日后所付出的代价恐怕也将是巨大的,我对我父亲和洛根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你这次示弱的话,他们倒是还不至于穷追猛打,但是你这样针锋相对的跟他们叫板,他们恐怕也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你……”
林羽冲安妮淡淡的一笑,他知道,安妮也是一番好意,但是他还是神色自然的冲安妮定声说道,“安妮,或许在你们国人的意识中,还停留在我们卑躬屈膝的年代,可是,对我们而言,今日之炎夏,早已不是当初之炎夏,今日之国人,也早已不是当初之国人,我们低头折节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安妮听着林羽气势非凡的话语,看着林羽泰然不惊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愣,接着急忙道,“何,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我是为你……”
“我知道,我知道!”
林羽冲她笑着连连点头,接着说道,“你放心,不管你父亲和洛根出什么招,我何家荣都尽数接着,我们炎夏中医,也都尽数扛着!”
安妮见林羽话语如此坚决,轻轻点了点头,便再没有多说什么,不由的愈发相信林羽,她知道,无所不能的何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说不定她的父亲和洛根这次可能要好好的吃上一番苦头!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一阵心塞,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倾心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她夹在中间着实有些难受。
随着这次开业仪式的圆满结束,中医医疗机构也算是正式投入了使用,从今以后,林羽的工作地点也便转换到了这里。
“韩队长,我听说这片新区以后的安保都是由你负责了,你可得多费心啊!”
林羽笑着对韩冰打趣道。
“这还用你嘱咐嘛,我早就跟袁处和水处请示过了,会专门拨几队人在你这里二十小时不间断的换班巡逻!”
韩冰冲林羽说道。
林羽听到这话不喜反忧,神色也陡然间凝重了起来,沉声说道,“可惜啊,就算再多的人巡逻又有什么意义,军机处里面的那几个内鬼一天不揪出来,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周辰垂着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也说来蹊跷,在我们收购了这幅画和这尊笔洗之后,过了没多久,还没等拍卖呢,就又有两人拿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和一件一模一样的笔洗过来卖……我们的人当时一看都慌了,幸亏我们一开始收购的画和笔洗都没有拍卖,这要是拍卖了之后,这两件一模一样的字画和笔洗再流传出去。还不砸了我们周家的牌子啊!“
“所以你们为了保全周家的名声,也只有把这第二幅字画和第二件笔洗给买了下来!“
林羽笑了笑,能够体会到周辰的无奈,这要是买下来,起码主动权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大不了把这些东西都好好的验一验,分出真假就行了,但要是第二幅画和笔洗被别的同行买去,并且率先拍卖成功,那他们手里这幅画和笔洗就真的成为赝品了!
就算他们再把画和笔洗放出去。砸了对方的牌子,那也不过损人不利己罢了,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管是不是赝品,也都要买下来!
“是啊,我不买下来还能怎么办!“
周辰哭丧着脸说道,“明知道是哑巴亏,我也只能认栽,你也知道古玩界这一行有不包退、不包换、不包赔的三不原则,买了就是买了,打眼也只能认栽。所以我就算能找到一开始卖我们东西的那俩人,我也不能逼着人家把货收回去!“
“嗯,我知道,不过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吧,这是同行故意设计挤兑你呢!“
林羽笑着说道。既然周辰收到了这幅画和笔洗之后马上又出来了第二件,而且还都是来他这里卖,说明人家就是刻意针对他的!特地给他设的局!
“这点我也想过!“
周辰点了点头,望向桌上的两幅画和两尊笔洗,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是不管我怎么想,我也想不到哪个同行这么厉害,竟然能弄到如此相像的名画和笔洗!“
两件完全一样的真品,放眼整个古玩界,也从未有过!
“小辰,要我说,你就直接把这其中一幅画和一件笔洗给它毁喽,这样剩下的一件不就是真品了吗?!“
江敬仁推了下老花镜,走过来劝道,他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既然分不出真假,那么留哪个都一样。
“伯父,其实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害怕等我这么做了之后,又会有第三件一模一样的真品跑出来啊!“
周辰摇头苦笑不已,在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这个主意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但是既然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仿制品,那也同样就会有第三件!
“嗯。周大哥的这个担心不无道理!“
林羽点点头说道。
“而且,这画和笔洗我买入的价格虽然比市场价低,但是我这是买了两份啊!“
周辰拿手背拍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急切道,“就算我毁了一件,卖了另一件,也是连成本都回不来啊!“
林羽眉头微微一蹙,点点头,确实,就好比这白玉雕五龙纹笔洗。市场价大概能拍到一千五百万左右,但是桌上的这两件说不定周辰总共是花了两千万买下来的,所以怎么算怎么赔!
“其实赔钱我倒是不怕!“
周辰沉着脸担忧道,“我只是害怕以后还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用多,要是再出个三四回,咱这拍卖行就不用干了!他娘的,老子干了这么久,还从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儿呢!“
在古玩界这一行,最怕的就是打眼弄到假货,虽然现在有精密的仪器和各种名头叫的非常响的大师教授做鉴定师,但是古玩界作假的工艺也一直在提升,可以说是防不胜防,不过周辰跟着他父亲干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头一次见到做的如此相似,如此逼真的赝品!
“周大哥,万事有利皆有弊,要我说,这可能也是件好事!“
林羽看着周辰急的上窜下跳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逗他了。笑着开门见山道,“其实这里面的猫腻,我已经看出来了!“
“什么?!“
周辰闻言面色大惊,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羽,又惊又喜。张大了嘴,颤声道,“家荣,你,你没逗我吧?!“
“没有!“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一旁的陈大师和齐大师也都面色一震,惊诧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眼神灼灼的望向林羽,急声说道,“何总,您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来了?!还请你赶快指点一二!“
他们两个人虽然清高孤傲,但是倒也一门心思扑在了古玩上面,对古玩的热爱甚至高于生命,他们研究了数天都没能研究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怎么看感觉怎么像真的,急的可以说是抓耳挠腮,所以此时听到林羽竟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们自然惊喜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一听林羽的见解。
一旁的江敬仁听到女婿这话也是精神一振,赶紧凑过来侧着耳朵细听。
林羽见众人一脸的迫切。也没继续卖关子,笑道:“其实……“
“老板,张秘书说外面来了一个客人,说要见您!“
林羽刚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疾呼,接着先前在第一道门站岗的制服男快步走到了门外,站在门外没敢进来。
“妈的,你可真会挑时候喊!“
周辰被这制服男吓了一跳,立马沉着脸呵斥了他一句,冷声道,“我不是说了任何人不能过来打扰我们吗,不管是什么客人,让他在外面等着!“
“我知道,可是张秘书说这是一个重要的客人,让您无论如何出去见见!“
制服男微微弯着身子,小心的冲周辰说道,“张秘书还让我告诉您,这个客人说了,他是来帮我们公司解围的,他愿意原价把咱先前买的两幅字画和笔……笔什么玩意儿给收购回去!“
因为制服男级别太低。所以压根不知道画和笔洗的事,说话间难免有些表述不明白。
“笔洗?!“
周辰听到制服男这话面色猛地一怔,转过头,无比震惊的说道,“他是来我们这两幅画和两件笔洗的?!“
“对,笔洗,他说了,可以按照原价买回去!“
制服男赶紧点了点头。
周辰睁大了眼睛,愣愣的转头望向林羽,诧异道。“家荣,你说这人……“
“你刚才不是说还想不通陷害你的同行是谁吗?这不,你这厉害的同行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林羽冲他笑了笑,毫无疑问,现在外面来的这个人肯定就是这次布局那面的人。
周辰沉着脸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冲林羽说道,“那要不,我们先去会会他!“
“会会就会会,走!“
林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给他们公司使绊子。
众人走出去之后,主管小心翼翼的把保险库的大门锁好,接着才跑了出去。
周辰带着林羽他们径直到了公司的会客室,只见此时偌大的会客室内正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头发整齐的梳到了脑后,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面色白皙,穿着一身骚气的淡粉色西服,看起来像个南方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手上的手表。
“你好!“
周辰进门之后脸色一沉,低声打了个招呼,既然知道来的这油头粉面的男子多半是给自己布局的人,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哎呀,周经理呀。你好!“
粉西服急忙站了起来,热情的冲周辰喊了一声,接着伸出手要跟周辰握手。
周辰扫了他的手一眼,握都没跟他握,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冷冷的望着粉西服,沉声道,“说吧,你是什么人,来干嘛的?!“
“周经理,我听说你收购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吴道子的《孔子行教图》,也听说您收购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清乾隆白玉雕五龙纹笔洗!“
粉西服也没绕弯子,双手捏着公文包温和的笑道,直接说道,“我这次来,是来收购这四件东西的,换而言之,我这次来,是来帮您解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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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江颜低声喊了林羽一声,他们家什么时候订过桂花楼的月饼。
江敬仁也赶紧冲林羽挤挤眼,示意他吹牛可以,但是别太夸张。
“你订了桂花楼的月饼?”张志辉眼里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我可是托人问过,今年桂花楼的月饼极其有限,就连谢书记收到的都不超过两盒,风这么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志辉,你怎么能这么说家荣呢,说不定家荣说的是真话呢。”张伯伯装模作样的责怪了儿子一句,接着道:“索性我们就等等吧,你说呢,老江?”
江敬仁没说话,有些着急的看了林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女婿这是唱的哪出,这都中秋节了,上哪买桂花楼的月饼去。
“我也等着看。”张志辉冷笑道。
“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男子确认了下桌号,小心的冲一桌人问道。
男子手里拎着三个古朴精美的锦盒,上面带着三个烫金大字:桂花楼。
“我就是。”林羽急忙起身。
“何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地给您留的月饼,祝您中秋快乐,和气满堂!”
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林羽,接着转身匆匆的走了,送完这一单,他也得赶回家过节了。
张伯伯和张志辉看到这一幕满脸的惊诧,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桂花楼的月饼,他们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张伯伯,来,您不是想尝尝吗,请。”
林羽赶紧拆开一盒,率先分发给张伯伯和张志辉。
“老张,愣着干嘛,吃啊,过节吃桂花楼的月饼才像个样子,那长盛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直接扔了行了,能吃吗?”
江敬仁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内心乐开了花,他这个女婿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弄到了桂花楼的月饼,而且还是老板派人亲自送过来的。
张伯伯和张志辉铁青着脸把月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只感觉这月饼跟自己的内心一样,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你怎么弄到的?”江颜也不由纳闷。
“我一个病人,就是桂花楼老板娘。”林羽笑了笑。
“对了,爸,我这才想起来,中秋节我特地给您准备了个礼物呢。”
张志辉这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的自信,回身将地上的一个长条状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啊?志辉?”
张伯伯装出一脸茫然问道。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只不过为了显摆,特地装作不知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志辉笑道。
张伯伯点点头,随后把盒子打开,接着惊讶道:“看起来好像是幅水墨画啊。”
江敬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伸直了脖子往里瞅,对于字画,他可是痴迷的紧。
“老江,来,一起瞧瞧啊。”
张伯伯笑着一伸手道。
“好,好。”江敬仁连忙答应,赶紧擦干净手,跟着老张一起把画展开。
“八大山人的画?!”
江敬仁仔细的瞧了一眼,惊叹道。
林羽微微一惊,有些意外,心想今天还真是巧了,周辰刚送给自己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里又出现了一幅,什么时候八大山人的画这么常见了?
“江叔叔果然好眼力,这是八大山人晚期所作的鹰石图,您看看这画风,这墨色,这神韵,绝对是八大山人晚期中的精品了。”张志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
林羽瞥了一眼那画,只见画上的老鹰栩栩如生,白眼朝天,石头古怪嶙峋,风格奇特,整体画风凝重冷峻、朗润含蓄,确实是八大山人晚期画作的风格。
他看了眼得意的张志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江,如何?”张伯伯颇有些自豪道。
他和江敬仁一样,都喜好这些古代的名人字画,收集古董玩物,两个人私下里经常比较。
江敬仁刚刚捐献了明且帖那段时间,在单位一直趾高气扬,把老张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出这一口恶气,没想到今天就被他逮到了机会。
因为江敬仁除了那副明且帖,家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门的东西,这副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实已经秒杀了他家里的一切藏品。
“确实不错。”江敬仁憋了半天,语气低沉道,只感觉胸口发闷,不知道这个老张头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幅佳作。
“志辉啊,这幅画,肯定不便宜吧?”李素琴眼神里也不禁有些羡慕。
“还行,没怎么花钱。”
提到这点,张志辉更自豪了,昂着头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台北谈合作的时候,一个富商半卖半送给我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万而已。”
“老江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画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恐怕卖个两三千万也不止啊,这哪是买啊,这简直就是送啊。”张伯伯得意洋洋的冲江敬仁炫耀道。
江敬仁强憋着内伤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画作看个不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看看就得了,要没看够,回头再去我家看。”张伯伯故意把画一收,卷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你送的江叔叔什么礼物啊?”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林羽万万没想到张志辉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刚才月饼的事情被林羽出了风头,张志辉心里十分不爽,这次自然要故意羞辱林羽一番,跟这幅名人佳作相比,那几个月饼算个屁啊。
“我……”
林羽被他问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老丈人。
“哎呀,志辉啊,你乱问什么,人家家荣好不容易独立了,不花家里钱了,就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中秋节礼物啊,是不,老江。”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不见刀。
江敬仁只感觉内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林羽有些歉意的冲江敬仁说道。
“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穷显摆的人!”江敬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话有所指。
“老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好心把画拿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就成了臭显摆了,有能耐你也给我显摆一个啊。”张伯伯神气十足道,只感觉今天的江敬仁在他面前矮了几分。
江敬仁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给我爸准备礼物,但是我朋友倒是专程给我爸送了个礼物,巧的是,也是八大山人的画作。”
林羽笑着的说道。
“怎么可能,八大山人的画作市面上所流传的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常见?!”
张伯伯眉头一皱,有些焦急道。
“爸,很正常,虽然八大山人的真品有限,但是高仿和赝品比比皆是,花个一两万买个假的其实很容易。”张志辉神情傲慢的说道。
“奥,假的啊,假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以家荣的能力,能搞到一幅假的,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伯伯神情一缓,笑呵呵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这两幅画中,还真有一幅是假的。”
林羽笑道,接着把周辰和沈玉轩给的画拿出来,递给了老丈人,示意他打开看一看。
老丈人颇有些意外,害怕林羽真弄了幅假画,冲林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爸,我们这幅是真迹,您放心打开便是。”林羽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是假的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是个什么东西!”张志辉听出林羽画中的意思,有些气愤道。
等江敬仁把画打开之后,张伯伯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这幅墨梅图着实有些不凡。
整体画风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墨少但厚,布局巧妙,意境十足,甚至已经隐隐胜过了他那副鹰石图。
“哈哈,老张,看这幅画怎么样,好像不逊色于你那幅吧?”江敬仁一看也觉得此画不凡,极有可能是真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光,高声朗笑,无比自得。
“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吧。”张伯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再说话。
“就算你们这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我们这幅是假的吧!而且我看你这画如此简略,更像是仿品!”
张志辉咬牙切齿道,这个何家荣,怎么处处与他作对,而且凭他的穷酸样,从哪里认识的这么阔气的朋友。
“小兄弟,这幅画可否借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包间的一桌上站起了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林羽手中的画,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您是?”林羽一看老先生气势不凡,不由好奇问道。
“我是清海艺术研究院院长,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刚才二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八大山人的画倒是有些研究,可替二位辨别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