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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苏小柠白了顾森之一眼,催着不言去洗澡了。

顾森之觉得有趣,便靠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苏小柠的脸,“真不考虑和他离婚嫁给我?”

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她是墨沉域家里的佣人,当时他还觉得惊奇,墨沉域家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佣人了。

直到刚刚接到墨沉域的电话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墨沉域的那位小太太。

想到之前他那么多次询问她的下落,都被墨沉域和秦朝暮两个人卖了关子,他就浑身不舒服。

于是他笑嘻嘻地继续**苏小柠,“考虑考虑啊?我肯定不骗你,我也肯定对你好!”

苏小柠扁了扁唇,没理他。

经过之前在雨里面走了那么久,她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

可不管是冷静前还是冷静后,她从未想过要和墨沉域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太重了,在结婚前的时候,叔叔婶婶就告诉过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离婚”两个字来。

她也暗暗地在心底发誓,只要娶她的那个人愿意救奶奶,就算他对她再不好,她都不会离开他的。

如今……只是有些失望,有些心情不好而已。

墨沉域怎么说也是付出了的,奶奶也是真的治好了,她是绝对不会和他离婚的。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难过地厉害。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却还要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辈子,想想就好难受……

看着苏小柠这一张快哭了的脸,顾森之摆了摆手,“和你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就算我再喜欢你,我也不会和墨沉域那个心机男抢女人啊。”

他这么一说,苏小柠心里更难受了。

她扯过纸巾擦眼泪,“是,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有心机!”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顾森之却笑了,“有这么伤心么?”

“不就是眼睛的事情没告诉你嘛,至于吗?”

苏小柠扁了扁唇,不理他。

顾森之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无奈地靠在沙发上,用手机**了一张苏小柠的照片,给墨沉域发过去,“双倍工资。”

“叮”地一声,手机提示音在偌大的墨宅里面响起。

别墅里面空荡荡的。

墨沉域站在书房的窗户边上,看着顾森之别墅的方向发呆。

手机响起了很久之后,他才回过头,拿起手机来。

是一张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

男人抬手,摩挲着照片里她红肿着的双眼,“把她哄好,十倍工资。”

十倍!?

顾森之擦了擦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从他认识墨沉域起,就没见这男人这么大方过!

这苏小柠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她掉几滴眼泪,他都想用给他十倍工资的价钱哄好?

“好!这份工资我赚定了!”

发完这句话,顾森之又开始了对墨沉域无情的嘲笑,“你说你堂堂跨过集团总裁,表面装病,背地里在欧洲养了好几家大财团的风云人物,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哄不好,要我插手?”

“秦朝暮说你情商低,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终于……”

“不想赚钱直说。”

“不不不!我赚,我赚还不行么!”

发完这一句之后,顾森之放下电话,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抽泣的苏小柠,“我这别墅有个阳台,特别适合看风景,要不要一起?”

“我还有两瓶陈年的红酒。”

苏小柠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上了阳台。

此刻雨已经停了,阳台上的空气潮湿又清新。

顾森之搬出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开了两瓶红酒,和苏小柠一起对瓶吹。

“说说,为什么这么伤心啊,不就是一个眼睛的事情么?”

酒过三巡,顾森之开始将话题拉回到墨沉域身上。

苏小柠摇了摇头,“这是信任问题,他不信任我。”

她红着眼睛拿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我之前有事情瞒着他的时候,他和我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做到了对他百分百信任,可是他呢……”

顾森之笑了,“小柠檬,这件事我要为墨沉域说两句话了。”

“他应该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只是身不由己……”

苏小柠扁了扁唇,“有什么身不由己的?”

“有很多啊。”

顾森之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天空,“其实你很幸运,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么?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我的心理医生的诊疗室里面。”

“十三岁那年,墨沉域遭遇了一场大火。”

“那场大火里面,他最亲的姐姐为了救他过世了,他自己也昏迷了很久。”

“醒来之后,他被整个墨家人嫌弃,把他一个人扔到外面生活。”

“被扔到外面生活的时候,墨沉域十四岁,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特别想自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所以主动去找心理医生治疗。”

苏小柠怔了怔,看着顾森之,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知道……墨沉域还有那样的过去。

顾森之看了苏小柠一眼,“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他选择了告诉所有人,他看不见了。”

苏小柠抿唇,有些不解,“他心里有问题,为什么要选择失明?”

顾森之看着远方,目光辽远,“难道你真以为,他父母的车祸,他姐姐的火灾,以及,他之前的三任未婚妻,都是被他克死的?”

苏小柠抿唇,摇头。

“那些人,都是被算计了的。”

“这个世界上有人不希望他活着,也不希望他身边有人能帮他做出一番事业。”

“所以当他是个看不见,腿脚又不方便的人的时候,是最没有威胁的。”

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顿。

“沉域他不是欺骗你一个人,他是在欺骗他的仇人。”

“那他可以选择告诉我。”

“你没给他机会。”

顾森之打了个哈欠,“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防备着仇家,所以根本不可能轻易给出他的信任。”

“你算算,你们才结婚多久?刚结婚的时候,他不知道你的底细,他自然不能轻易地告诉你。”

苏小柠抿唇,他们结婚……一个多月。

可……

顾森之轻笑着转头看着苏小柠,“他为了你,连刚刚起步的公司都不管了,还特地说我妹妹出了车祸,为了让我回来替他管理公司,好让他有时间陪你去乡下浪费。”

“你还觉得他心里没有你么?”

听闻萧尘这话,这十多名第一界的强者并没有回答,一个个黑着一张脸,直接便是离开了,至于合冥宗的死活,他们早就已经无暇理会了。

开玩笑,如今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自然是没有心思再去理会他人的死活了。

十多名第一界的强者,很快便是灰溜溜的离开了,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合冥宗的众人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最后,只能将目光看向陈衍等人。

如今第一界肯定是靠不住了,只能依靠陈衍他们,而面对众人的注视,陈衍脸上的神色也是极其难看,当然,陈衍这并不是针对萧尘,而是气之前出言顶撞萧尘的那名大圣帝尊。

之前就已经再三叮嘱过蔡康新,让他一定不能再去得罪萧尘了,可是谁先到,这合冥宗内的游戏人,就是不信邪,自以为仗着有第一界撑腰,居然还敢大放厥词,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现在好了,人家第一界的人走了,依仗没了,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但又有什么用呢?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陈衍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先前说话的那名大圣帝尊,不过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眼睁睁看着合冥宗被萧尘覆灭?这不可能,所以,陈衍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萧尘界子,老夫第二界陈衍,也算得上是合冥宗的老祖,这件事情的确是合冥宗不对,以下犯上,不过还望萧尘界子能够看在合冥宗是初犯的情况下,高抬贵手。”

陈衍的态度十分恭敬,他很清楚,萧尘这人的脾气,你越是和他对着干,那萧尘就越是不会妥协,只能顺着来,不能逆着来。

所以,陈衍也不敢以势压人,更加不会去摆弄自己的辈分了。

听闻陈衍这话,萧尘淡淡的看了他一样,还有他身后的几人,总共四人,都是合冥宗的老祖,而今也都是拜入了八荒仙界之内,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他第七界的一名强者,萧尘曾经见过。

伴随着陈衍话音落下,那名来自第七界的强者也是适时开口说道,“界子,合冥宗的确是没有轻视第七界的意思,只不过其中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知死活对王琦他们动手,但这件事情,蔡康新事前并不知道。”

这话倒是不假,蔡康新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更加没有下令让人对王琦四人动手。

蔡康新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很明确,那就是不要插手八荒仙界内部的事情,只可惜,手下的人并没偶遇听从。

陈衍等人纷纷开口为合冥宗求情,而合冥宗的一众大圣帝尊则是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之前因为第一界强者到来而产生的底气,这时候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见第一界的人都已经走了么。

连第一界的强者萧尘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们区区一个合冥宗呢,此时此刻,诸位合冥宗的大圣帝尊,也只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陈衍他们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不要对合冥宗下杀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萧尘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与此同时,红秀也是抱着鸾鸾来到了甲板之上。

主要是鸾鸾实在无聊了,非要来找萧尘,这不,一看到萧尘,鸾鸾便是嚷嚷着要让萧尘抱。

面对突然出现的鸾鸾,陈衍心里微微一动,他自然是听说过萧尘有一个女儿的,并且对这个女儿,萧尘也是极为的疼爱。

当即,陈衍便是从自己的纳戒之中取出了一块糖糕,而后笑嘻嘻的递给鸾鸾。

萧尘并没有表态,而鸾鸾作为萧尘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所以,陈衍很聪明的选择了讨好鸾鸾。

想想他陈衍,一名仙尊境的大能,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去主动讨好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不过要说鸾鸾也的确是可爱,看着他,陈衍的心情都要好上不少。

而结果陈衍递过来的糖糕,鸾鸾也是笑嘻嘻的谢道,而后很不客气的就直接吃了起来。

味道很不错,鸾鸾也很喜欢,看着鸾鸾高兴的样子,萧尘自然知道陈衍是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起对陈衍四人,萧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四人站出来为合冥宗说话,这本就无可厚非,而且,若事情真的如陈衍四人所说,不是宗主蔡康新的意思,只是下面人自作主张,那放合冥宗一马倒也无妨。

将鸾鸾递给一旁的红秀,萧尘随即看向陈衍说道,“陈老,既然你开口了,我可以放过合冥宗。”

对陈衍,萧尘的态度也是比较客气的,闻言,在场的一众合冥宗大圣帝尊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顿了片刻,萧尘便是接着说道。

“不过,那些曾经对王琦等人出手的人必须要交出来,还有,合冥宗要补偿王琦等人。”

要让自己放过合冥宗,必须要答应这两个条件,闻言,蔡康新眼中当即闪过一抹纠结之色。

赔偿王琦四人,这无可厚非,蔡康新也能够接受,并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要将对王琦四人出手的那百多人交出来,这就让蔡康新有些为难了。

毕竟这百人都可以说是合冥宗的中坚力量,其中光大圣帝尊就有七人,如果将他们交给萧尘,对合冥宗来说,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心中纠结,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选择,萧尘能够松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这两个条件,是必须要做到的,这也是萧尘的底线。

见蔡康新和陈衍听闻自己的话后,都是面露纠结之色,萧尘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不答应,那就不用谈了。”

已经做出了退步,而听闻萧尘这话,人群之中,有七名大圣帝尊的脸色都是猛然大变,他们七人便是当初对王琦四人出手的人,一想到若是落在萧尘手上,那下场只能是一死,七人心里都是生出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意。

如果早知道如此,七人绝对不会对王琦四人出手的,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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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此时坐着十数个病人,耐心的排着队,窦辛夷正在坐诊,而药柜前面的叶清眉和厉振生则忙着给大家抓药。

这时几个穿着东瀛和服的男子突然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尤其是有俩男的怀里还各自包着一把倭刀,一众病人见状不由有些紧张,满脸狐疑的望着这帮倭国人,不知道他们来干嘛,氛围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厉振生看到这帮人后面色一变,显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这么多倭国人,立马迎了上来,纳闷道:“几位,请问你们来这里是……看病的吗?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几个倭国人扫了厉振生一眼,没有理他,眼神十分冷淡,接着转头望向正在坐诊的窦辛夷,见窦辛夷留着短发,面容清秀,领头的一个头长得尖尖的就倭国人指着窦辛夷冲厉振生用生硬的中文问道:“她是何家荣吗?!”

因为窦辛夷打扮的有些中性,看起来是个假小子,所以这个尖头倭国人显然把窦辛夷当成了男孩子。

厉振生没急着回答,有些警惕的扫了眼这几个倭国人沉声道:“你们找我们家何先生有何贵干?!”

以他这么多年在部队养成的毒辣眼光,自然能够看出来这帮倭国人来者不善。

“干什么?当然是看病了!”

其中一个抱着倭刀,扎着辫子的年轻男子打量厉振生,也用生硬的中文说道,“难不成过来找风俗服务的啊?!”

他这话一出,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同伴顿时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焰嚣张。

“要是提供风俗服务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啊,那边正好有一个大美人呢,真是极品呢!”

其中一个男子看到叶清眉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猥琐,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嘴唇,拽了下自己的裤子。

“哈哈哈……”

其他几个同伴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一旁的一众病人皱着眉头扫了他们一眼,显然对他们的粗俗无礼十分不满。

厉振生脸色也是陡然一沉,他自然知道在东瀛的风俗店,就如同华夏古代的青楼,所以在听到他们用风俗店嘲讽他们医馆的时候,厉振生顿时勃然大怒,握紧了拳头,厉声道,“你们要想在这里撒野,先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要不是怕惊到病人,砸坏医馆的东西,他早就动手教训这帮混蛋了。

这帮倭国人显然有些听不懂厉振生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也都知道厉振生这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有两三个倭国人立马怒喝了一声,对厉振生怒目相对,用东瀛语大声的骂着“八嘎”之类的粗话。

尖头倭国人见状立马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眯眼望着厉振生说道:“我们确实是来看病的,而且是找何家荣何先生看病的!”

“我们先生出去了,不在医馆!”厉振生打量他一眼,声音无比冰冷。

“那我们可以等!”

尖头倭国人说道。

说着他冲身后的几个同伴招了招手,接着他率先一提衣服,就地坐在了地上,其他人也立马跟着坐到了地上。

此时一直在门外观察的林羽见状眉头一挑,略一迟疑,接着迈步走进了医馆。

“先生,您回来了,这帮人说要找您看病!”

厉振生看到林羽立马迎了上来,接着压低声音冲林羽说道,“我看他们多半是来找茬的!”

“厉大哥,你忘了吗,这里是华夏!”林羽笑着说道,“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地盘,难道还怕别人来找茬吗,就好比你在自己家里,跑来几条野狗,你有必要怕他们吗?”

刚才听到这几个倭国人敢用风俗店亵渎自己的医馆,而且还敢调戏叶清眉,林羽自然满心怒火,所以这话也算是一种反击,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倒是也正好能让那帮倭国人听到,但是让他们听的也不是那么清楚。

“你就是何家荣?!”

尖头倭国人立马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在林羽身上扫了几眼,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是在骂我们吗?!”

“奥,没有,我刚才只是跟我的兄弟说,华夏早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华夏了,让他不用害怕!”林羽笑着说道,“现在的华夏,来做客的,我们热情相待,来找麻烦的,我们会让他们跟丧家之犬一般跪着爬出去!”

“你说什么?!”

方才抱着倭刀的小辫子倭国人顿时满脸恼怒,冲林羽怒喝了一声,而且手已经抓到了怀里的倭刀刀柄上。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你们不是来做客的,是来找麻烦的?!”

林羽眉头一挑,笑了笑,眼神望向一旁的尖头倭国人,他看出来了,这个尖头倭国人是这帮人的头儿!

尖头倭国人眯眼望着林羽,宛如两把锋利的刀,冲林羽冷冷道,“何先生,我们既不是来做客的,也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是来看病的,找你给我们看病!”

因为中文不熟练地缘故,他的话说的不快,而且发音极其的不标准,这几句话听起来让人不由有些别扭,一旁的一众病人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谁敢笑!”

尖头倭国人猛地转过头,十分凶恶的冲几个病人吼了一声,几个病人面色一慌,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立马收住了笑,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先生,这里是我的医馆,你是病人,人家也是病人,请你放尊敬些!”

林羽没有惯他毛病,冷冷的冲他回击了一句,这里是回生堂,是他何家荣的医馆,还轮不到几个东洋人跑过来颐指气使!

“何先生,请吧,麻烦你给我看病!”尖头倭国人眯着眼望了林羽一眼,沉声说道。

“找我看病可以,排队,没看到前面坐着这么多病人吗!”

林羽压根没有搭理他,转身朝着诊桌那边走去,洗干净手,便开始坐诊。

“我们是隶属于政府部门的代表团,是应你们国家政府部门的邀请过来交流学习的,你不应该浪费我们的时间,应该先给我们看病!”

尖头倭国人有些费力的冷冷说道,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林羽。

“政府部门怎么了?别说你是国外的政府部门,就是我们华夏的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来了都规规矩矩的排队!”

“就是,你们东瀛人都这么没有素质吗?你们是政府的代表团,是不是也代表着你们的政府没有素质?!”

“这看个病还看出优越感来了,怎么,你们东瀛人到了哪儿都得惯着你们吗,当全世界人民皆你妈啊!”

一旁排队的一众病人听到他这话顿时不干了,纷纷出声声讨他,毕竟有何先生给他们撑腰,所以他们也十分的具有底气。

尖头倭国人等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众人这几句话,但是也理解了大概,不由气的面色通红。

“八嘎!”

小辫子倭国人怒骂一声,似乎想要动手打人,但是尖头倭国人立马拦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冷静。

小辫子倭国人这才冷哼一声,气的走到了一边。

尖头倭国人见插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便重新坐到了地上,安心排起了队。

本来林羽看病的速度是很快的,但是为了整一整这帮傲慢无礼的倭国人,他特地放慢了速度,不紧不慢的跟病人讲解着病的病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八嘎呀路!”

尖头倭国人等的焦急不已,头上满是汗珠,气呼呼的故意冲林羽嘟囔道:“这就是华夏的神医吗,也不过如此,看病比乌龟爬还慢!”

林羽没有搭理他,依旧自顾自的慢悠悠给病人看着病。

最后尖头倭国人见自己前面的病人好容易看完了,赶紧快步走过去抢坐到了林羽诊桌的前面,生怕后面来的病人插队。

“伸出手来!”

林羽扫了眼面前的尖头倭国人,眼神中有些玩味。

尖头倭国人听话的将手伸到了诊桌上的枕袋上,冷哼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

林羽将手搭上之后,冲尖头倭国人说道。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肚子里面不舒服!”

尖头倭国人冲林羽冷声道。

“那应该是饮食不规律,食欲不振引起的,我给你开几副方子就好了!”林羽淡淡的说道。

“放屁!”

尖头倭国人猛地站了起来,望着林羽厉声道,“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庸医,我根本就没有食欲不振,我最近吃饭吃的特别香,我有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而我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试探试探你,没想到你竟然顺着我的话瞎编乱造,所以能够看出,你根本就不会看病!”

“确实,你的脾胃很好,而且也压根没有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你的身体十分健康!”

林羽笑着望着他说道,“所以你压根就不是来看病的!”

在把脉之前林羽就看出来了,这个尖头倭国人根本没有任何的病,林羽知道,他们多半是过来故意找茬的,所以顺着他随口扯了句,没想到这个倭国人又杜撰出个先天性心脏病,果然是蓄意过来碰瓷儿的!

尖头倭国人见自己的谎话被林羽看破了,顿时面色一变,冷声道:“胡说八道!我分明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你这个庸医看不出来罢了!既然你是庸医,那你回生堂的招牌,就不配挂在外面!用你们华夏的话讲,就是我要砸了你的招牌!”

话音一落,他突然一把抓过旁边小辫子同伴手里的倭刀,转身往外走去,冷声道:“给我把他的招牌摘下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儿给他砸了!”

那天早上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澹台老爷子还觉得触目惊心。

那天,是他第一次认识一个叫做林宁的人。

不是宁染,不是澹台家的儿媳妇宁染,而是林宁。

一个可以将整个林家弄得鸡飞狗跳的女人。

她叫林宁。

在和老爷子道了别之后,宁染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带着孩子离开了澹台家,去找了林家的家主。

他一直以为这些话只是宁染的一时气话,可是澹台老爷子没想到,宁染真的做到了。

她真的成了林家的家主,成功复仇了。

也成功地成为了澹台北城这一路上最强的助力。

别人都觉得澹台北城可怕,因为每一个和他作对,背地里对他打不正当主意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之后澹台老爷子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宁染在背后做的。、

她表面上是林家的家主,背地里,还是那个最爱澹台北城,愿意为澹台北城付出一切的宁染。

这些过去的回忆浮上心头,老爷子淡淡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苏小柠的手背,“你的妈妈……”

“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

她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真的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和谈忒北城见面了。

之前澹台老爷子也曾经出过主意,说让澹台北城和宁染找机会见面,找机会重新在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按照澹台北城的性子,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当年宁染被迫的事情。

可是宁染就是不同意,就是不愿意。

无奈之下,老爷子只好在和澹台北城摊牌苏小柠的身份的时候,将这些年宁染的真正的身份告知他。

知道这一切之后澹台北城将自己闷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整整三天。

最后,是他亲自找到老爷子,“我想去找染染。”

“是我对不起她。”

“当初的事情,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没有保护好她。”

“我们澹台家欠她的。”

这次来A市找苏小柠补办婚礼,也是澹台北城自己出的主意。

他想用女儿的婚礼……把她引过来。

“好的。”

在听到老人家的打算之后,苏小柠点了点头,“既然我和沉域的婚礼可以让妈妈和爸爸重新见面的话,那么我们就补办一场婚礼好了。”

她抿唇,“而且……”

少女的小脸红了红,“我也的确是想重新穿着婚纱嫁给他一次。”

当初是她急着给奶奶治病,也觉得彼此没有什么感情,婚礼根本就没有必要。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墨沉域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很像和他重新补办一个婚礼,好好地宣誓,这辈子都要和彼此为伴。

“那就好。”

老人家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门外那个,爷爷也想问问你的打算。”

“你爸爸心软,不忍心把她逐出家门。”

“但是那个丫头,我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她,太张扬,性格也不好。”

“刚刚那副样子,差点把老头子我恶心地吐出来。”

说着,他握住苏小柠的手,笑了笑,“小柠宝贝,你说,你想把她怎么办?”

“只要你一句话,让爷爷弄死她,都可以。”

苏小柠一怔。

片刻后,少女连忙摆了摆手,“爷爷爷爷,您千万别冲动啊……”

弄死人什么的……

就算澹台清璇这个人比较讨厌的,但是也不至于弄死这么残忍吧?!

“好,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老人家握住苏小柠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苏小柠抿唇,“既然爸爸觉得……觉得她可以继续留下给我做姐姐的话。”

“那就暂且让她做我姐姐吧。”

反正她和澹台清璇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她以后对她刷心思,那就再说。

总不能她刚刚和澹台家的爸爸和爷爷相认,就把她赶走吧?

这样不光别人看着不好,自己也觉得不合适。

“好,听你的。”

老人家笑了笑,“还有这件衣服,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不要因为老头子我喜欢你,就什么样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苏小柠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少女又和老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才转头出了房间。

外面,澹台清璇和澹台北城正在一起说着什么。

见到苏小柠出来了,澹台清璇连忙凑过来,“爷爷原谅你了对吧?”

“爷爷就是疼你……”

“不管我怎么担心他都没用……他最心疼的,是你啊……”

苏小柠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她知道澹台清璇在演戏,但是又不能拆穿她,这感觉真是难受。

“你说啊,爷爷是不是原谅你了?”

见苏小柠没有说话,她又重复了几句。

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眉,挑唇冷然地看着她,“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根本没有对爷爷下手,为什么要爷爷原谅我?”

“那些针,是谁放的,我身为给爷爷送礼物的人,自然会调查清楚。”

“姐姐你也不必一个劲地在爸爸面前说这样的话,让人以为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

“换句话说,这件事是我和爷爷之间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爷爷原谅不原谅,都是我们的事情。”

“姐姐你这么担心的话,不如亲自送爷爷点礼物。”

“你知道爷爷喜欢什么么?”

少女略带挑衅的话,让澹台清璇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不是说苏小柠是乡下出来的,没有那么多心机么?

怎么她说的话她不但没有上钩,甚至还找到了破绽,问她知不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

澹台北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澹台清璇,显然是觉得苏小柠说得有道理。

这个时候如果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澹台老爷子喜欢什么,那么值钱的戏不但白演了,还会让澹台北城觉得自己虚伪!

澹台清璇死死地咬了咬牙,“爷爷喜欢什么,我当然知道了!”

“苏小柠,不要以为你送了爷爷礼物之后,就可以这么嘲讽别人!”

“我这些年送爷爷的礼物,比你多得多了!”

苏小柠笑笑,“那姐姐倒是说说,你都给爷爷送过了什么?”

“你是紫皇宫的老板!?”

一旁站着的唐一涵震惊地看着顾紫瑶,“紫皇宫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嗯。”

顾紫瑶温柔地给苏小柠在伤口处用创可贴包扎上,“不过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给我准备的,和墨先生这种白手起家的,差远了。”

苏小柠皱眉,她有些迟钝的神经敏锐地觉察到,顾紫瑶口中的这个“墨先生”,指的就是她老公墨沉域。

但,墨沉域白手起家?

她老公不是一个没有事业没有亲人管的无业人员么?

带着同样疑惑的,还有唐一涵。

“白手起家的墨先生?”

“是啊。”

顾紫瑶仍旧不紧不慢地给苏小柠整理衣领,“就是太太的先生啊。”

说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半地捂住了嘴巴,“难不成太太您不知道墨先生的真实身份?”

苏小柠一头雾水,“什么真实身份。”

顾紫瑶更震惊了,“那太太,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苏小柠皱眉,“他十三岁开始看不见,直到现在。”

顾紫瑶愣了一瞬,而后笑了。

她动作优雅地给苏小柠倒了杯茶,“原来太太对先生的了解,是这么肤浅的。”

唐一涵瞪她,“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顾紫瑶笑得温和儒雅,带着几分轻蔑,带着几分自得,“我只是觉得有意思。”

“原来最了解墨先生的女人,是我呢。”

言罢,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缓步地走到落地窗户前看着外面夜色下的车水马龙,“我没什么想和墨太太说的了,墨太太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了。”

唐一涵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直接拉起苏小柠起身,“阴阳怪气的,我们走!”

在两个少女走到门口的时候,顾紫瑶又冷冷地开了口,“今晚的事情,我建议墨太太还是不要告诉墨先生为好。”

“墨先生的脾气墨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同学都要遭殃。”

苏小柠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唐一涵直接拉着离开了。

“那女人简直脑子有病!”

坐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唐一涵一直愤愤不平,“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她是最了解墨沉域的女人。”

“你是墨沉域他老婆,最了解他的应该是你!”

苏小柠靠在车窗边,耳边一直不停地回响着刚刚顾紫瑶说过的话。

“难不成太太您不知道墨先生的真实身份?”

“那太太,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原来太太对先生的了解,是这么肤浅的。”

虽然她从不自认为是最了解墨沉域的那个人,也觉得她会慢慢地了解他。

但今晚,在了解墨沉域这方面,她被那个叫做顾紫瑶的女人,无情地嘲笑了。

她有些无力。

到底是那个顾紫瑶在故弄玄虚,还是她真的对墨沉域,一知半解?

身边的唐一涵还在喋喋不休。

“一涵。”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这件事以后不要提起了。”

唐一涵怔了怔,“为什么?”

“不为什么。”

苏小柠闭上眼睛,“你就当我善良,不想让墨沉域继续对付全班的其他同学吧。”

唐一涵抿唇,她知道苏小柠的心底肯定还有别的心结。

可她也不敢下包票,那个顾紫瑶是不是在撒谎。

墨沉域那个男人,是个谜。

很快,车子就到了学校。

苏小柠和唐一涵进了图书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光忽明忽暗。

苏小柠推开自习室的门。

自习室里面,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正坐在她平时自习的位置,手里还捏着她的手机。

他身边,老周恭恭敬敬地站着,不言已经趴在她的书桌上睡着了。

她离开时自习室还是很热闹的。

如今,只剩下了这三个人在。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男人抬起头来,“去哪了?”

苏小柠怔了怔,而后笑了笑,“和同学们一起唱歌吃饭去了。”

“唱歌吃饭,连手机都不带?”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宠溺的意味,“害我以为你出事了。”

今晚的谈判八点钟开始,八点半的时候,不言报告说,他去了个卫生间,出来了苏小柠就已经不见了。

他心急如焚,一边加快谈判进度,一边派人四处寻找。

没多久,顾紫瑶报告说,苏小柠和她的同班同学在紫皇宫吃饭。

所以他这才放下心来,到自习室等她回来。

“我能出什么事。”

苏小柠笑笑,走到他身边,动作麻利地将书本收进书包里,然后将书包背起来,“我们回家吧。”

墨沉域淡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今晚玩得开心么?”

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创可贴上,墨沉域黑绸下的目光顿了顿,装作无意地将手放到她的脖子上,触碰到了创可贴的边缘,“这里怎么了?”

苏小柠一怔,而后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和大家一起玩,不小心蹭到了。”

说完,她刚想转身,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老公,你平时是没有**脖子的习惯的?”

为什么她今天脖子受伤了,他就刚好第一时间摸得到?

墨沉域抬手将不言拍醒,“我记得,你身上的哪一寸,我都喜欢摸。”

苏小柠:“……”

唐一涵:“……”

但墨沉域的话,说服不了苏小柠。

她依然记得之前顾紫瑶说的,“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如果她只是想简单地表达墨沉域的眼睛看不见,是不会这么问的。

“走了。”

见少女发呆,墨沉域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想像以往那样地,坐着轮椅抱着她下楼。

苏小柠坚定地,决绝地,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这样不方便。”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你又看不见。”

她今晚很不对劲。

墨沉域拧了眉,没有说话。

老周在一旁开始打圆场,“太太,以前先生也是看不见,但每次抱着你的时候,都没有出过事啊。”

苏小柠抿唇,对啊。

以前他的眼睛也看不见。

但是一个瞎子,一手抱着她,一手摇着轮椅,却从来都没有出过事呢。

落河圣宗总共有十五位圣者,减去之前在天辰大陆被萧圣斩杀的一名,还有被废掉修为的王奇峰,如今落河圣宗还剩下十三位圣者。

这时候,伴随着费辰的话音落下,落河圣宗的诸位圣者率领众多弟子执事,当即便是将天鬼宗众人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天鬼宗此行不过数百人,而此时他们面前却是站着数千名落河圣宗的强者。

这数千人,皆是落河圣宗之中的翘楚,众多弟子最低也都是达到了核心弟子级别的,被落河圣宗团团围住,一时间,这四名天鬼宗圣者有些蒙了。

不对啊,落河圣宗怎么敢如此做?他们不是应该息事宁人的吗?

完全没有想多落河圣宗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而对此,被天鬼宗弟子控制的李奇等李家人,则是一个个面露冷笑,心里暗暗冷笑道,“蠢货,你们以为落河圣宗还是曾经的落河圣宗吗?有圣宫在后面撑着,落河圣宗还会怕你天鬼宗?”

眼看费辰是真的敢动手,这四名天鬼宗圣者疑惑之余也是有些慌了,当即怒喝道。

“费辰你敢,你敢对我等出手,就不怕我天鬼宗直接灭了你落河圣宗吗?让王奇峰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和天鬼宗开战。”

没有见到王奇峰,不过听闻这名天鬼宗圣者的怒喝,费辰却是冷笑道。

“大家都是圣级宗门,我落河圣宗可不怕你天鬼宗,废话少说,想活命,先放了那些人族。”

早就已经看到了被天鬼宗众弟子控制的李奇等人,费辰冷喝道。

双方剑拔弩张,面对这样的情况,天鬼宗的确是始料不及,一直都懦弱无比的落河圣宗,今日怎会有如此霸气了?往日里落河圣宗弟子遇到天鬼宗弟子,那可都是躲得远远的,实在躲不开,那也是毕恭毕敬的对待。

可现在了,看看这些落河圣宗的弟子,一个个就仿佛是盯着猎物的饿狼一般,那眼中的凶光,就好像恨不得当即上来生撕了天鬼宗众弟子。

事情有些诡异了,但是,就在四名天鬼宗圣者郁闷的时候,从四人身旁,三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走了出来。

黑色长袍,这是天鬼宗圣子的服饰,也就代表着这三名青年乃是天鬼宗的圣子。

天鬼宗总共有四位圣子,不过那牧死了,如今只剩下了三人,这一次没想到天鬼宗的三名圣子都跟来了。

上前一步,来到费辰面前,居中的一名青年便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落河圣宗也有如此胆气了,想要动手,好,那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落河圣宗是不是有这个胆量。”

这青年乃是天鬼宗第一圣子,只见他话音落下之后,目光转而看向位于费辰左右的四名落河圣宗圣子。

作为云峰府境内的两大圣宗的圣子,双方自然是认识的,目光盯着落河圣宗的四名圣子,青年鄙夷的笑道。

“想要动手我天鬼宗接着,来吧,你们四个废物谁先上。”

同为圣子,不过青年却直接称呼落河圣宗的四名圣子为废物,闻言,落河圣宗的四名圣子心中怒不可遏,但是却没有办法开口反驳,因为他们的实力,的确不如眼前的这名青年。

将落河圣宗的圣子不敢接话,天鬼宗的三位圣子脸上都是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伴随着天鬼宗三位圣子的出现,双方在圣子的较量下,显然是落河圣宗完全被碾压了,并且,这么多年来,那对于天鬼宗的忌惮和懦弱,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深入落河圣宗众多弟子的骨子里了。

这时候虽说已经有圣宫在后面撑着,但一时间想要瞬间扭转这样深入骨髓的忌惮和懦弱,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伴随着落河圣宗圣子们的沉默,其一方的弟子也是气势大减。

察觉到落河圣宗的变化,天鬼宗第一圣子接着笑道。

“想要翻身做主人,也要看清楚自己的斤两,既然是狗,那就不要幻想其他的事情。”

话语之中的鄙夷毫不掩饰,眼前己方的气势完全被打压了下去,费辰眼中的寒意越发强盛,不过就在这天鬼宗第一圣子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没错,既然是狗,那就不要幻想其他的事情。”

伴随着这道话音,三名身穿金色长袍,长袍背后有着一个巨大的圣字纹绣的青年出现在天鬼宗三名圣子前方。

突然出现的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尘,尘凌,龙青三人,看到萧尘三人出现,落河圣宗众弟子眼中皆是露出了一抹狂热和期待。

这几天里,落河圣宗众弟子对于萧尘等三名圣宫圣子的崇拜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这可是亚圣宗门的圣子啊,而今终于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见到了传说中的圣宫圣子,这怎能不叫众人兴奋。

萧尘三人的长相皆是俊秀无比,尤其是那眉宇之间所散发出来的英气与自信,更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顶礼膜拜。

单单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萧尘三人的气势就已经完全压过了天鬼宗的三名圣子。

同样是圣子,不过圣宫的圣子和天鬼宗的圣子却是丝毫没有可比性。

同样也察觉到萧尘三人的不凡,这时候,天鬼宗第一圣子看向眼前的萧尘道,“你们是何人?”

面对萧尘,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天鬼宗第一圣子本能般的生出了一抹恐惧之意,明明萧尘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外放,不过他确确实实是感觉到了一股恐惧之意在心中蔓延。

仿佛是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眼前这名身穿金袍的青年很危险,决不可语气交战,否则必然身死,快逃,必须快些逃离这里。

一个声音不断的让天鬼宗第一圣子快点逃跑,眼中的神色闪烁不定,而听闻他这话,萧尘却是淡淡的说道。

“你怕了?”

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人眼中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恐惧,萧尘淡声说道,闻言,这人略显慌乱的怒声喝道,“你胡说,我哪里怕了,你究竟是何人?难道也是落河圣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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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当面对强大且未知的对手时,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走为上计。

箕水豹深知这个道理,而且林羽的身手实在是太邪门了,他不知道林羽能不能击败他,但是他确定,自己没把握击败林羽,所以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走为妙。

他这个转身纵跃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跃出了窗外,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身子飞跃出窗外的刹那,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死死的抓在了他的脚踝上。

他的身子在空中猛地一顿,接着迅速往下荡去,“咚”的一声撞在了窗户下面五楼和四楼之间的外墙上。

好在箕水豹提前将双臂护在了胸前,所以这一撞击对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猛地扭身回头一看,发现抓着他脚踝的正是林羽。

只见林羽此时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一手按着窗台,一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脚踝,两只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放开我!”

箕水豹厉声冲林羽喝道,说话的同时他的脚狠狠朝着林羽的手腕上踢了两脚。

但是林羽就跟没有知觉一般,丝毫不为所动,整只胳膊上的肌肉猛地绷劲,抓着箕水豹的脚踝用力的将箕水豹的身子往上甩了起来,接着用力的往下一压,迫使箕水豹的身子再次重重的砸到窗户下面的外墙上。

“呜!”

这次箕水豹没能及时护住自己的身子,而且他自身的重量加上林羽甩压的力道,实在太过巨大,摔砸的杀伤力也分外巨大,让他不由痛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就在他身子刚撞到墙上的刹那,林羽再次将他的身子甩了起来,而且这次甩起的力道巨大无比,远超他体重的重力,竟然致使他的身子势大力沉的向上甩去,狠狠的摔砸到了窗户上面五楼和六楼之间的外墙墙面上。

咚!

箕水豹再次发出了一声痛呼,但是很快林羽又抓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身子甩了下来,“咚”的一声,他的身子又夯砸到了窗下的外墙上。

咚!

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又再次被甩砸到窗上的外墙上,如此往返,宛如一个钟摆一般来回的在窗上和窗下的外墙上咚咚的砸着。

林羽脸上一脸的轻松,仿佛他摔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海绵填充的玩偶,而且他抓着箕水豹脚踝甩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直摔砸的箕水豹大脑嗡嗡作响,眼前阵阵泛黑,几乎都要失去了意识,甚至箕水豹只感觉自己胸口闷热,气血翻涌,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他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一定会被林羽给生生玩死,但是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他根本无法反抗,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林羽的手腕如铁钳一般,死死的箍在他的脚踝上,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放开我师父,否则我杀了他!”

就在这时,林羽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话的正是刚才跟着林羽一起过来的板寸头。

林羽转头往后瞥了一眼,发现此时板寸头已经冲到了角木蛟的跟前,一把拔出了角木蛟小腿上扎着的一把匕首,死死的压到了角木蛟的脖子上。

“放开他!”

林羽面色一沉,冷声冲板寸头呵斥道。

板寸头被林羽这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吓得身子猛的一抖,不过还是咬牙道,“放了我师父,不然我弄死他!”

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再次狠狠的朝着角木蛟的脖子上压了压。

角木蛟昂了昂头,凛然道,“宗主,你不必管我,我已经是个废人,死不足惜,您万不可放过这些叛徒,一定要为我们星斗宗清理门户,光大门楣!”

“闭嘴!”

板寸头心头一慌,厉声冲角木蛟呵斥了一声,接着手腕一转,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角木蛟的大腿。

但是角木蛟嘴唇紧闭,生生将巨大的痛楚隐忍了下来,只是身子微微颤动。

“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他!”

林羽神色狰狞的冲板寸头厉声吼道,抓着箕水豹的手也不由一缓,让箕水豹的身子重重的摔砸到了窗下的墙上。

箕水豹已经被摔得晕头转向,口鼻窜血,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陡然间停下来,他立马长舒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缓过来了几分意识。

板寸头咬咬牙,硬着头皮冲林羽低声喝道,“我也再说最后一次,你放开……”

他的话未说完,便永远的说不出来了,因为林羽在他说话的时候,徒手从窗台上生生掰下一块碎石,闪电般甩向了他,碎石呼啸掠来,宛如子弹般迅疾,“噗”的一声精准命中了板寸头的额头,他身子一颤,头一歪,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角木蛟大哥,你没事吧?!”

林羽皱着眉头沉声冲角木蛟问道。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抓着箕水豹脚踝的手腕上一凉一痛,下意识的一松手,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然多了一道浅浅的血口,显然是被利刃划伤所致。

他至刚纯体未到大成,所以手腕上的肌肤在遇到利刃之后,抵抗力有限。

而此时箕水豹的身子也已经急速的朝下坠去,林羽脸色一变,身子一探,接着手一拍窗台,身子凌空飞了出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地面朝下坠去的箕水豹早就已经在等着他,在他跃出的瞬间,箕水豹两只手猛地一甩,手中的两把匕首呼啸着扫向林羽。

心中疑惑萧尘等骄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面对这名问道境武者的询问,萧尘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锁天大阵的战事已经结束,修魔者天骄全灭,这四人乃是魔圣亲传,被我等所擒,好了,时间紧迫,我等来此主要是为了购买一些疗伤丹药,还有借用几头飞行妖兽。”

直接说明了来意,众人之所以来南关城完全是因为要借几头飞行妖兽赶路所用,顺便购买一些疗伤丹药。

听闻萧尘这话,这名问道境武者当即就愣住了,锁天大阵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而且修魔者天骄尽数被灭,不仅如此,萧尘等人还生擒了四名魔圣亲传?

这简直是有些难以想象啊,要知道其他战线到现在都还没有分出胜负,没想到最先有结果的,居然会是南风域战线,面对修魔者一方的天骄,萧尘等人居然完胜。

心中惊讶的同时又大喜过望,愣了片刻,这名问道境武者急忙恭敬的对萧尘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诸位骄王请,我这就让人准备疗伤丹药,不过飞行妖兽如今南关城中已经没有了,只能从临近的城池之中抽调一些过来,需要等一些时间。”

“好,速度快一些,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此逗留。”听闻这话,萧尘淡声道。

在这名问道境武者的带领下,萧尘等人进入了南关城之中,因为如今战事紧迫,飞行妖兽更是供不应求,每一方战场都需要大量的飞行妖兽,所以南关城如今也没有飞行妖兽,只能从临近的城池抽调,按照这名问道境武者的话来说,最快也需要等一两个时辰。

等一两个时辰,时间也不算太长,再者萧尘等人也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也只能选择等待了。

直接来到南关城中央大殿之中,一路上,不少南关城的百姓都听说萧尘等人击败了修魔者天骄,众人蜂拥而至,围聚在道路两边,看向昊天四人不断的小声议论着。

“这就是修魔者天骄吗?嘿,我还以为多有本事呢,还不是被我们的骄王给擒下了。”

“就是,如此南风域战线大局已定,整个南风域也安全了。”

众人指指点点,昊天四人则脸色阴沉,来到中央大殿之中,萧尘等人亲自看守着昊天他们,虽然四人已经是被废掉了修为,不过为防万一,萧尘等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并没有等待多久,先前的那名问道境武者很快便是将疗伤丹药给拿来了,看得出萧尘等人身上的伤势都不轻,而且有很多都是旧伤,恢复起来并不容易,所以对于疗伤丹药这名问道境武者也并未吝啬,几乎是将整个南关城之中比较好的疗伤丹药都给拿了来。

也不客气,萧尘照单全收,随即将丹药分给众人。

一口便将丹药吞入腹中,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会过疗伤丹药了,丹药入腹,仿佛一股清流在体内化开,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觉很快便是蔓延全身。

就好像久旱的大地突然迎来了雨水一般,一边炼化着药力,萧尘一边看向这名问道境武者说道,“如今其他战线的局势如何?”

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要等飞行妖兽抵达众人才能出发,如此还不如询问一下其他战线的局势,要知道,在锁天大阵之中,萧尘等人根本就无法和外界联系,也不知道其他战线的情况如何了。

面对萧尘的询问,这名问道境武者脸色一沉,眼中有着一抹悲伤之意闪过,见状,萧尘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单凭这人的脸色,萧尘就猜到如今的局势恐怕很不好。

果不其然,从这名问道境武者口中,萧尘等人得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就是短短几天时间,自蛮兽主宰和霸拳主宰陨落之后,又出现了一名主宰陨落的情况。

前后不过短短几天,道皇境大能连续陨落,这样的结果让整个天辰大陆的人都难以接受。

当然,陨落的不仅仅只是天辰大陆一方,修魔者一方的魔皇也同样有魔皇陨落,所以这一来一去,双方的道皇境大能数量上倒也还没有拉开什么差距。

前后三名主宰都是因为伤势过重而陨落的。

气氛有些凝重,没想到战斗已经激烈到了这等地步,主宰们都开始出现了死伤。

大殿之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整整一个多时辰后,飞行妖兽抵达,萧尘率先起身,语气认真的说道,“该出发了。”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也没有时间给众人在这里黯然神伤,既然已经有主宰身陨,那萧尘等人就要为他们报仇,将修魔者大军赶出天辰大陆,如此方能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听闻萧尘这话,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眼中都是有着一股怒火熊熊燃烧。

萧尘说的没错,主宰身陨,而他们就是继承主宰遗志的人,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众人在这里痛哭。

“走吧。”孤独无涯淡淡的说道,脸色再度恢复平静,不过眼神却是冰冷异常。

伴随着孤独无涯话音落下,众骄王蹬上飞行妖兽,对镇守南关城的这名问道境武者行了一礼,萧尘感谢道,“多谢,告辞。”

“诸位骄王一路小心。”面对萧尘的行礼,这名问道境武者也是急忙回了一礼道。

没有再多说废话,骑乘着飞行妖兽,众骄王冲天而起,带着昊天四人快速向中土神域战线赶去。

有了飞行妖兽,赶路的时间自然大大缩减,从南关城出发,到西关城,若是全里赶路,中途不休息的话,最多两天时间就能抵达。

一路上众骄王都没有太多话语,众主宰的死仿佛一座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为了天辰大陆,众主宰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现在,轮到萧尘等人了。

急速向西关城赶去,也就在萧尘等人赶路的途中,战事并没有停止,纵然已经有道皇境大能陨落了,不过双方的战斗却同样激烈无比。

中土神域战线,如同往常一样爆发了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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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