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全能的人才,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后面的齐大师也不由的摇摇头,语气虽然温和,但是神情间倒也是带着一丝不相信。
他知道,这些有钱的土豪老板都喜欢装高逼格,明明自己是什么都一窍不通,但是硬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懂得的样子,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要是平常吹吹牛他们倒是也能理解,只不过周辰替林羽吹的这牛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说林羽对古玩界的所以物件都精通无比,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古玩界值得珍藏的藏品种类各色各样,数以千计,而且每个朝代都有每个朝代的特色,同样的,每个朝代又可以细分为几个时期,每个时期的工艺和风格也都有所差别,所以所涉及的知识面,多如牛毛!别说把各个种类的古玩都研究透彻。就是精通其中一种分类,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他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了一辈子了,也不敢自夸多么精通,所以周辰这话,无异于是在侮辱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付出!
“这确实是一个开眼的机会,陈大师,齐大师,你们注意看!“
周辰也听出了这两位大师语气里的讥讽之意,不过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第一次见林羽的时候,也跟这两位大师一样,瞧不上林羽,结果还不是被林羽的能力震惊的无以复加!
林羽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丝毫不以为意。
“哼,两个迂腐的老顽固!“
不过江敬仁见有人如此讽刺自己的女婿,却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
陈大师和齐大师扫了江敬仁一眼,脸一沉,看在周辰的面子上没有怼回去。
“家荣,你稍微一等,我这就给你找那画和笔洗!“
周辰说着快速朝着其中的一尊展柜走了过去,伸手在展柜旁边的指纹锁上一按,吧嗒一声锁便开了,周辰赶紧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里面一副微微泛黄的画卷拿了出来。
林羽回头扫了眼那个画卷,只见在他眼中,那画卷竟然泛着一股微弱的碧绿色光芒!
他心头猛地一紧,暗暗心惊,莫非,这副画卷真的是真迹?!
周辰捧着画卷快步的走到中间的一张桌面宽阔的厚重红木桌旁,此时主管急忙走过来在桌子上铺好了黄色锦布,周辰这才将画卷小心的铺在了这锦布之上。
林羽和江敬仁两人皆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桌子前,等他们两人看到桌上的画卷后,皆都面色大变!
“这是吴……吴道子的画?!“
江敬仁浑身猛地打了个寒颤,无比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画,颤声道,“真……真的是画圣的画啊!“
说着他急忙戴上自己的老花镜。仔仔细细的在这画上看了起来,激动地双手颤抖不已。
相比较江敬仁的激动万分,林羽倒是沉稳的多,瞪着眼睛扫了眼桌上的画卷,转头望向冲周辰,满脸疑惑的说道,“这……是吴道子的《孔子行教像》?!这幅画,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对啊……“
周辰摇着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正因为这幅画已经失传了,所以我们的人看到之后才会惊喜不已。直接把它收购了下来,家荣,你仔细瞧瞧,以你的判断来看这幅画,到底是真的假的?“
其实不只是他们的人惊喜不已,就是他自己,见到这幅画也都惊喜不已,也以为自己捡到宝贝了呢。
“何总,您对吴道子的画了解吗?“
齐大师淡淡的冲林羽笑了笑,语带讥诮,俨然把林羽当成了外行,刚才能够说出《孔子行教图》倒是着实让他有些吃惊,不过对吴道子稍微有过了解的人,都知道吴道子有这么一幅作品,而且这《孔子行教图》也算是吴道子比较知名的一幅作品,林羽认出来并不算让人意外,但是其中的画风和用笔林羽不见得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略有了解!“
林羽冲他淡淡的一笑,语气谦虚的说道,接着踱步走到案桌前,冲老丈人笑道。“爸,您觉得这幅画是真是假?!“
“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啊,我感觉像是真的!“
江敬仁面色凝重的说道。
林羽没有说话,仔细的俯身在这《孔子行教图》上端详了片刻。只见画上的孔子雍容大度,身体稍稍前倾,双手作揖,谦卑有礼,头上扎着儒巾。双目前视,须发飘逸,眼中含笑,透露出一股圣人特有的智慧。
而画面的上方则写着“先师孔子行教像“几个字,在右上方则题写着“德侔天地,道冠古今,删述六经,垂宪万世“十六个字,画面的左下方是落款,写的是“唐吴道子笔“,并且加盖了一方印章,与吴道子的作画风格如出一辙!
林羽眉头微微一蹙,缓缓说道:“这幅画粗略看来,用笔提按流转技法娴熟,深得吴带当风的精髓。倘若细细看来的话,使用的也是吴道子所开创的典型兰叶描手法,跟当时世人习惯延续的顾恺之紧劲联绵,如春蚕吐丝的游丝手法截然不同,其行笔磊落,挥霍如莼莱条,圆间折算,方圆凹凸,而且用笔存在明显的起伏变化,状势雄峻疏放,很好的展现了一股内在的精神力量!“
听到林羽这番话,先前对林羽甚为嗤鼻的齐大师身子猛地一颤,张了张嘴,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羽,万万没想到林羽当真对画圣的话如此精通,而且每一句品评都精准无比,直切要点!
就连一旁的陈大师也说满脸惊骇,虽然他不主攻字画,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能听出林羽的评析十分的专业。而且基本功扎实,句句精炼!
他们两人不由往前凑了凑,眼中没了先前的轻视之意,仔细的侧耳继续听着林羽的品评。
“另外看这不同于顾恺之、陆探的疏体画风,笔不周而意足,貌有缺而神全,衣服飘举,盈盈若舞,不愧是吴带当风!“
林羽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可见他对这幅画也是无比的喜爱。
陈大师和齐大师听到林羽的分析内心皆都惊诧不已,望着林羽的眼中隐隐都有些敬佩,尤其是齐大师,他感觉,单纯从对吴道子画作研究方面的造诣来说。林羽可能根本都不在他之下!
“家荣,那照你这么说,这幅画是真迹了?!“
周辰猛地睁大了眼睛,神情间颇有些振奋的问道,要是这幅画是假的,林羽肯定会直接指出其中的马脚,但是现在林羽对这幅画仔细的品评了一番,却丝毫没说这幅画里的不足和欠缺,所以他自然认为林羽也判定这是幅真画。
林羽抿了抿嘴,望着桌上的画摇头淡淡一笑,眼中迸发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最后也没有说话,转头皱着眉头冲周辰问道,“你是说,你手里还有一幅跟这幅画一模一样的话?!“
为了突出重点。他特地加重了“一模一样“四个字的音量。
周辰苦着脸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多么希望,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幅啊!“
说着他抬头走到了里面的一尊水晶玻璃柜跟前,再次开开了密码锁。戴上手套后,从水晶玻璃柜里取出了一幅同样微微泛黄的画卷。
林羽脸上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转头朝着周辰手中所托的画卷望去,但是他心头猛地一颤,陡然间睁大了眼睛,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因为他发现,此时周辰手里的这幅画卷上,竟然也同样隐隐透出一股碧绿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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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结束,最终以圣宫的大获全胜而终结,不过萧尘也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今日休整一番,明日便起程返回圣宫,在成功抵达圣宫之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听闻萧尘这话,在座的众人都是点头应道。
当天夜里,圣宫依旧安排了人负责守卫,并没有因为夜鬼阁的离开而有丝毫放松,而萧尘,则是在房间内,和秦水柔三女闲聊着。
战事结束,萧尘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百花仙子,亲手递了一个灵果给萧尘,轻笑着开口问道。
“此战是我们赢了,接下来夫君是不是应该要去一趟旧天堂了?那里可还有佳人在等着你呢。”
百花仙子说的佳人自然是天悦了,听闻这话,萧尘狠狠咬了一口灵果,笑着说道。
“恩,等回去了找个时间。”
九天堂自然是要去的,不仅仅是因为天悦,还有秦水柔三女,并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可是承诺过,要给四女一个宏大的婚礼。
这是萧尘对四女的承诺,也是萧尘给她们的交代,天悦不说,但秦水柔三女跟在自己身边,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罪,但三女始终不离不弃,这是萧尘都看在眼里的,既然如今自己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也有了能力,那自然要将最好的给她们。
听闻萧尘这话,百花仙子三女相视一笑,三女其实也很期待萧尘所说的那场婚礼,毕竟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这件事情萧尘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此时不需要太多的承诺,萧尘肯定会给四女一个最难忘的婚礼。
一夜无语,这一夜,夜鬼阁果然没有出现,和萧尘想的一样,从血魔大陆逃离之后,墨邪就带着夜鬼阁众人直接返回了黑夜大陆。
只不过,在路上,墨邪的怒气却是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在房间之中,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东西。
这是和圣宫的第一战,而此战,墨邪率领夜鬼阁的一众圣子圣女集体出动,可却是被萧尘如此就击败了。
要是圣宫的实力真的碾压夜鬼阁,或许墨邪还不会这么愤怒,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之所以会败,在墨邪看来,那就是因为萧尘的诡计。
若不是因为萧尘的诡计,他墨邪,他夜鬼阁又怎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被击败了。
这才是最可恨的,明明有一战之力,但却偏偏因为萧尘的计谋而落败了,偏偏他墨邪还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
这给墨邪的感觉,那就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陆续的从墨邪房间之中有着怒骂声传出,对此,夜鬼阁的其他圣子圣女都不敢随便接近,生怕被墨邪痛骂一顿,尤其是伏进,更是如此。
他很清楚,这一战之所以会败,最关键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他身上,若不是因为他,墨邪又怎么可能会选择撤退,所以说,这一战若夜鬼阁非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锅,那绝对是他伏进无疑了。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伏进很乖巧的躲在房间里,也没有外出。
而要说夜鬼阁诸位圣子之中,现在还有谁最轻松,那恐怕就要属昊宗一人了。
完全没有一点打了败仗的沮丧,一个慵懒的靠在甲板之上,看着满天繁星,昊宗一个人喝着酒,脸色微醺,好似丝毫没有将这一战大败放在心上。
昊宗想的很开,而对于他,也没有谁敢说什么,就算是暴怒之中的墨邪,也不可能将怒气发泄在昊宗身上。
而除了昊宗等圣子外,其余的夜鬼阁弟子那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可以说势气是低落到了极点。
并不知道夜鬼阁的情况,血魔大陆之上,经过一夜的休整后,萧尘准备启程返回圣宫。
而一夜的时间,原本汇聚在血魔大陆之上的各宗探子,此时也已经是各自散去了,毕竟战事已经结束,他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了什么异议。
只不过,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圣宫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那来自万兽谷的探子却是主动来访。
半圣修为,是万兽谷的一名长老,名为爵豹,本体是一头雪豹,血脉并不算低,在兽族之中应该算是中等水平吧。
在主舰之中,听闻爵豹主动拜访,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萧尘便也是让人将爵豹请进来。
虽说现在万兽谷和夜鬼阁是同一阵营,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万兽谷还并没有和圣宫发生过什么冲突,所以,萧尘也还是打算见一见这人。
很快,在一名圣宫半圣长老的带领下,爵豹来到了萧尘面前,没有丝毫的狂傲,相反态度还十分的恭敬,先是对萧尘行了一礼,爵豹恭敬的说道。
“万兽谷长老爵豹,拜见萧尘圣子。”
区区一个长老,地位自然是远不如萧尘的,所以对于爵豹的行礼,萧尘是坦然受之,微微点了点头,萧尘看向爵豹问道。
“爵豹长老,来此何事?”
对爵豹没有什么敌意,但也绝对说不上客气,所以一上来,萧尘便是直奔主题,没有丝毫的虚伪客气。
见萧尘如此直接,爵豹也是直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在下此来,是想要面见龙青圣女。”
要见龙青,闻言,萧尘当即就明白了爵豹的意思,很显然,昨天那一战,龙青暴露了自己纯血龙族的身份。
而纯血龙族在兽族之中,那就等于是皇族,如今一头纯血龙族出现,万兽谷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才想要面见龙青。
明白了这一点,萧尘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计划。
很清楚兽族之中的等阶是有多么森严,而既然有龙青的存在,那是不是可以利用龙青的身份,来拉拢一下万兽谷呢?若是能够将万兽谷也拉拢道圣宫一方,那夜鬼阁就算和魔天殿联合,也绝对再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而且,以龙青纯血龙族的身份,是有很大机会能拉拢到万兽谷的。
想到这一点,萧尘心中已经有了定记,不过表面上依旧还是故作淡然的说道。“龙青是我二姐,不知爵豹长老要见二姐做什么?莫不是要让二姐拜入万兽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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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夜枭面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萧尘问道,虽然夜枭此人的性格极为的不正经,但是对红秀,那是真心实意的爱护。
而自从为了不让牧凡对萧尘动手搬出了萧尘的洞府之后,红秀的心情明显是不好,情绪也十分的低落,对此,夜枭自然是看在眼里。
本以为面对自己的这个问题,萧尘应该会发怒,不过萧尘并没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萧尘淡淡的开口说道,“我给不了她什么,所以不想耽误了她。”
“可是师妹是真的喜欢你……….”听闻萧尘这话,夜枭开口说道。
任谁都看得出来,红秀是真的喜欢萧尘,不过对此,萧尘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选择了沉默。
在红秀的事情上,萧尘不想多说,而且,萧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见萧尘陷入了沉默,夜枭也是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第七界的黑色宫殿,缓缓在第一荒之中飞行,一天之后,降落在了一块巨大的大陆之上,这座大陆,被称之为仙界大陆,真是八荒仙界的总部所在。
整个仙界大陆之上生活的武者,几乎都是八荒仙界的成员,当然了,他们并不能算是正式的成员,只能算是记名的,就类似于宗门内的杂役弟子一般。
都知道,八荒仙界招收正式成员的要求很高,老一辈强者修为最弱都要达到仙境层次,而年轻一辈,天赋也必须要是顶尖中的顶尖才行。
返回了仙界大陆,如此众人也总算是回家了,在仙界大陆的正中央,有着八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八座山峰便算得上是八荒仙界的宗门所在了。
第七界的黑色宫殿缓缓降落在其中一座山峰之上,这座山峰名为第七峰,故名思域就是属于第七界所在了。
八座山峰仿佛是天生就组成了一座很玄妙的阵法,让这里的天地灵气简直浓郁到了极致,甚至天空之上,还不但的有着毛毛细雨落下,可不要小看这些毛毛细雨,这些雨水之中可都是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灵气的,被称之为灵雨。
百座山峰代表着八荒仙界的八界,在第七界的黑色宫殿在第七峰之上缓缓降落之后,那些被宠第二荒救下来的武者,也是陆续开始了转移。
他们自然不可能生活在这里,甚至都不可能生活在仙界大陆之上,整个第一荒,总供给有八座大陆,这些从第二荒来的武者,将会被安排到其他的大陆之上生活,当然了,同一个势力的人,是肯定会被安排在一起的。
对于转移,安顿这些第二荒武者的事情,并不用萧尘操心,此时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仙界大陆,萧尘也是在夜枭的陪同下走出了洞府,一路来到了主广场之上。
天空之上的毛毛细雨就好像是不会停下一般,而萧尘也惊叹于此地的灵气浓郁程度,这的确是一方仙境了,能在这里修炼,估计是天下所有武者的愿望吧。
自问已经见识过不少的修炼宝地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萧尘还从未见过有任何一出地方,能够比得上这里的。
“怎么样,这八仙山不错吧。”走在萧尘的身旁,夜枭轻笑着问道。
八仙山便是这八座山脉的名称,也是八荒仙界的宗门所在,听闻夜枭这话,萧尘轻轻点了点道,“恩,很不错,估计整个八荒世界,也难以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宝地了。”
八仙山的确是一处难得的宝地,听闻萧尘这话,夜枭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这八仙山可是八荒世界第一宝地。”
两人一边走,一边想了,而与此同时,其他几界的武者也是纷纷返回各自的山峰去路,这一次众人返回第一荒,估计会休整一段时间,短时间之内是不会离开了。
伴随着七界的强者回归,整个八仙山也是再度热闹了起来,可以看到,每一座山峰之上,都有着一座恢宏的宫殿耸立着,这每一座宫殿便代表着八荒仙界的一界。
不是有人从天空飞过,对此,萧尘和夜枭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而也就在两人无所事事的漫步之时,萧尘和夜枭突然看到了红秀的身影,只不过此时在红秀的面前,还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阴霾青年。
“牧凡…………….”看到这名黑衣青年,夜枭眼中当即便是闪过一抹寒意,口中更是冷声说道。
黑衣青年的身份正是牧凡,而此刻在主广场之上,牧凡拦住了红秀的去路,可以看到,红秀此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脸的怒意其中还有着丝丝的恐惧夹杂。
反观牧凡,脸上挂着一抹冰冷大的笑容,不急不慢的开口说得到,“我的好妹妹,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可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想死了。”
“牧凡,让开。”听闻牧凡这话,红秀却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冷声喝道。
只可惜,面对红秀的冷喝,牧凡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冷笑道,“怎么,你我兄妹这么久没见,一见面你就要让我滚?”
说着,牧凡上前一步,将嘴凑到红秀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我的好妹妹,出去这么多年,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啊,如果有可以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会亲手送他下地狱去的。”
听闻这话,红秀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而也就在这时,红秀突然看到了缓步走来的萧尘和夜枭,当看到萧尘的那一刻,红秀的眼眶瞬间便是通红了起来,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面对牧凡,红秀真的很害怕,这样的恐惧和实力没有关系,而是从小到大几乎已经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了,从小时候开始,牧凡简直就可以说是红秀的梦魇。
此时的红秀,只想躲到萧尘的后面,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只可惜,看到这一幕的萧尘,眼中虽然有着一抹冷意闪过,但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反倒是夜枭,当即开口喝道。
“牧凡,你不要太过分了。”
夜枭自然是不惧牧凡的,甚至对于牧凡,夜枭心中的杀意可以说是浓郁到了极致,不过听闻这话,牧凡转过头,看了一眼夜枭,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呵,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弄死你的,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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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听闻赵拓这话,萧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赵将军莫不是将萧某当成三岁小孩了吧?如此牵强的理由,将军觉得我会信吗?”
见萧尘不信,赵拓眼中也是闪过一道冷意,谁想到今夜居然会被萧尘给堵在了这里,眼中寒芒闪烁,赵拓冷笑着说道,“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萧公子不相信赵某,那赵某告辞便是。”
刺杀已经失败了,而赵拓也很清楚,萧尘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据,就算赵拓等人手上都拿着兵器,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承认萧尘又能有什么办法。
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出自己今夜是来暗杀萧尘的,这就是赵阔此时的想法,只要抵死不承认,萧尘又能如何?
不得不说,赵拓的想法很好,不过他漏了一点,那就是这整件事情本就是萧尘计划的,如此一来,又怎会没有证据呢?
就在赵拓作势要走的时候,顾修等人一步跨出,拦住了赵拓的去路。
看得出顾修乃是道王境修为的强者,赵拓不敢贸然动手,只得转头怒视着萧尘道,“萧公子这是何意?莫非想要强留本将军?”
好一个贼喊捉贼,原本就是来暗杀萧尘的,在事情败露之后,赵拓还率先发怒,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怒意尽快离开这里。
面对赵拓的怒视,萧尘毫不在意,取出了一封信件在手上扬了扬道,“赵将军认识这封信吧?”
看到萧尘手上的这封信件,赵拓的脸色当即一变,原本的怒气瞬间消散,换上的是一副浓浓的惊恐之色。
毫无疑问,萧尘手上的这封信赫然正是曲贵妃亲手写给赵拓的那封信,就在先前赵拓刚刚离开府邸的时候,萧尘就让张琪去拿回来了,这可是重要的证物。
怎么也想不到这封信居然会落到萧尘手里,看着萧尘一脸淡淡的微笑,赵拓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还打算抵死不认的,可现在人家都已经拿到证据了,这…………..
脸色苍白一片,见状,萧尘也是当即大声喝道,“赵拓,你今夜秘密潜入这里,目的是为了暗杀与我,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铁证如山,面对此等境况,赵拓已然是无从抵赖,脸色难看的沉默不语,随后,萧尘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下令拿下赵拓等人。
接到萧尘的命令,张琪等人瞬间动手,有张琪出手,赵拓他们自然不是对手,很快便是被尽数拿下。
将赵拓一行十多人五花大绑起来,做完这一切,萧尘没有再理会赵拓,留下顾修看守赵拓一行人,萧尘便是迈步离开了。
如今赵拓已经到手,且铁证如山,如此一来,可以去通知赵峰将军了。
第二天清早,萧尘便让人去通知赵峰,很简单的一句话,赵拓意图谋杀自己,已经被拿下,同时,三皇子也因为此事震怒不已,明言要将赵拓斩首示众。
听闻这个消息,镇山将军府中,赵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脸呆滞的说道,“赵拓真的去击杀萧尘公子了?”
“千真万确。”听闻赵峰这话,面前的一名将军点头回道。
“该死,这家伙怎能如此愚蠢,居然跑去暗杀萧尘公子,该死,简直该死,岂有此理啊。”赵峰气的怒声骂道。
“将军,现在不仅如此,末将还听说三皇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情是震怒不已,已经放言要将赵拓将军斩首示众了。”
楚无名震怒不已,而赵拓更是被萧尘生擒,听闻这话,赵峰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半响之后,赵峰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唉,我去一趟殿下住处。”
赵拓的举动让赵峰是既愤怒又惊恐,经过短暂思索之后,赵峰当即决定亲自前往面前楚无名。
没办法,赵拓虽然做了如此蠢事,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弟弟啊,赵峰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赵拓被斩首而无动于衷呢。
急切的赶到楚无名的住处,在主厅之中,赵峰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之上的楚无名,一进门,赵峰便是直接跪倒在地上,语气恭敬无比的说道,“罪将赵峰,拜见殿下。”
和之前相比,这一次赵峰的态度显然是要恭敬了太多太多,要知道之前赵峰见到楚无名的时候,那仅仅也只是拱手行礼罢了,从不曾如此恭敬的跪拜过。
面对如此恭敬的跪拜在自己面前的赵峰,楚无名故作愤怒的冷哼一声,“哼,赵将军真是领军有方啊。”
听闻这话,赵峰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了细细的汗珠,如果是平时,赵峰显然不会这般惧怕楚无名,毕竟楚无名虽是皇子,但却无兵权,也管不了他,但现在不一样了,赵拓的性命就捏在楚无名手上,而且此事一旦捅到帝都去,他赵峰也是难辞其咎的。
深深的低着头,也不敢回话,见状,楚无名接着喝道。
“赵将军,为将你纵容下属肆意妄为,为兄你纵容胞弟暗杀本宫心腹,你自己来说,这件事情,本宫要如何处置。”
听闻楚无名这话,赵峰只得一个劲的磕头认错,见状,楚无名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是变得柔和了几分道。
“赵将军,此事铁证如山,那赵拓就是想要暗杀萧尘兄,对于这件事情,本宫也帮不了你什么,本宫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若是萧尘兄执意要杀赵拓,你就算去帝都求情也无用,你可知萧尘兄的叔父,正是那前些日子刚刚即位的焚天太上皇啊。”
不再呵斥赵峰,但楚无名却搬出了焚天主宰的名头,听闻这话,赵峰更是面如死灰。
完了,真的完了,谁能想到萧尘的叔父居然会是那焚天太上皇,暗杀太上皇的侄子,这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啊,而且就算是楚牧恐怕都保不住赵拓了。
面如死灰,赵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眼看着赵峰彻底绝望了,楚无名也是适时说道。
“赵将军,事已至此,想要救你弟赵拓也只有一条路,本宫如今急需像赵将军这样的大才相助,若是赵将军答应的话,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如此,本宫愿意亲自出面,为将军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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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错,就是她!”
林羽点头答应道,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始终未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他实在想不到玫瑰竟然会在长庆,但是对此他倒也并不意外,这个女人就像风,而风是没有固定的踪迹的,天涯海角,皆是她所经之地。
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既然玫瑰在长庆,她也知道自己在长庆,而且还给他送来了消息,为何不出来与他见上一面。
或许是不方便吧。
林羽心头不由有些失落,他知道,现在玫瑰每天待在一起的,是百里他们,所以她要考虑的是集体的利益,不能再按着自己的性子率性而为,说不定这次为自己提供消息,她已经冒了很大的险了。
“就是她?谁啊?!”
胡擎风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对玫瑰这个人并不太了解。
“她就是玫瑰!”
林羽回过身说道,“一个女人,非常特别的女人!”
“可信吗?!”
胡擎风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会不会她是跟土卫有什么勾结,故意给我们送的假消息啊?!”
“不会的!”
林羽摇摇头,眼波柔和的笑道,“她是我一位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就如同你我这般,我信得过你,便也信得过她!”
“哈哈,是吗?那看来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啊!”
胡擎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意味声长的调侃了林羽一声,“你有这么个红颜知己,我弟妹肯定没少吃醋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羽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来江颜这醋坛子般的个性,真的是人尽皆知了,不过他很快神色一凛,望了眼胡擎风手中的纸条,沉声说道,“既然是玫瑰提供的地址,那肯定没错,我们盯着这个麒麟大厦,应该就能找出土卫!”
“万一是别人冒充她写的呢?!”
胡擎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林羽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认得她画的玫瑰!”
对于玫瑰所画的“玫瑰”,林羽无比的熟悉,自然能够通过形状和画风,判断出这是玫瑰的笔法。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应该没问题!”
胡擎风点点头,接着有些激动的冲林羽说道,“家荣,如果这个信息有效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土卫了,也很快就能找到我的妻子了……”
林羽用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只要找到土卫,我就有把嫂子的下落问出来!”
他的内心也不由有些激动和兴奋,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是这次这能逮住土卫,他日后一定要好好的谢谢玫瑰!
接下来林羽没有丝毫的耽搁,安排步承和百人屠两人一起去了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弘文区明定路麒麟大厦。
过了一个下午,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步承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酒店包间的门,见林羽和胡擎风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说道,“先生,找到了,找到土卫了!”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大振,胡擎风噌的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的水递给步承,示意步承先喝口水,同时急声问道,“确定吗?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众人也都满脸狐疑的望着他,要知道,步承以前是没有见过土卫的,所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土卫的。
步承顾不上说话,咕咚咕咚将杯中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跟林羽他们解释道,“跟玄医门的人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我现在一眼就能认出谁是玄医门的人!”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步承这话说的不假,他们跟玄医门的人接触这么多次之后,也对玄医门的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几乎能够从走路姿势和举手投足间认出玄医门的人,毕竟这种修习过玄术的人,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我和老牛在大厦门口蹲守到下班之后,就看到一帮白领从大厦中走了出来,我们仔细盯着看了一番,发现人群中几个衣着普通的人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仔细看的话,他们根本不是普通人!我和老牛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几个是玄医门的人!”
步承继续说道,“走在最中间的人气势最足,一看就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他的衣着跟别人不太一样,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而且我发现,他的衬衣上领口处绣着三块类似小石头的图案,这个图案组成了一个磊字!我们接触过金卫水卫,知道他们的衣服上面也绣与各自名字相符的图案,所以,我猜测,这人多半就是土卫!”
经过步承这一提醒,林羽和朱老四等人才想起来,金卫和水卫确实分别绣着小金子和水滴的图案!
若这么说的话,那步承的推断肯定没错,这个衣服上绣有“磊”字突然的,定然是土卫!
这应该是玄医门一个尊贵的身份象征,或许土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衣服上的这个小标志吧!
“而且这几人中,只有他脚步最轻,看起来最为普通!”
步承板着脸沉声说道,要知道,越厉害的高手往往越擅长隐藏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那应该就是他了!”
林羽听完步承的话,也判断出这人定是土卫无疑!
不得不说这帮人实在是精明,躲在了人多的办公大厦,而且跟着一众白领上下班进出,俨然将自己也伪装成了上下班的白领,怪不得他们找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丝毫土卫的踪迹呢!
“那现在他人呢?出了麒麟大厦去哪儿了?”
胡擎风急切的问道。
“老牛盯着他呢!”
步承沉声说道,“有老牛跟着他,一定跑不了,我事先回来报个信,顺便再帮我和老置办一些必须的东西!”
他们坐飞机过来的,身上的武器十分的有限,要是与土卫对抗的话,所需要的武器必须得心应手。
“要什么尽管说,我在长庆还是有几个朋友的,他们虽然无法帮我对抗玄医门,但是提供点武器和装备的话,还是不成问题!”
胡擎风一挺胸,朝着步承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需要也跟胡大哥说,今晚上,可能会是一场苦战!”
林羽突然转头冲春生、秋满和朱老四也嘱咐了一句。
他们三人一点头,立马将自己的一些需求写在了纸上,等他们都写完之后,胡擎风赶紧打了个电话找人置办,同时吩咐自己的手下将凯凯送回名都的医院进行治疗。
凯凯很懂事的没有哭闹,礼貌的跟林羽等人说了声再见,便在那手下的带领下往外面走去。
林羽迟疑了一下,接着突然快步走了出去,低声喊道,“凯凯!”
凯凯立马停了下来,转头将脸对向了林羽这边。
林羽看着凯凯脸上绑着的绷带,心头说不出的酸涩,走到凯凯跟前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凯凯,还记得何叔叔答应过你的吗?我一定将你妈妈送回到你身边!”
他相信,胡擎风的妻子是土卫手里所剩的最后一张王牌,所以土卫一定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多半还活着。
“嗯!”
凯凯用力的点了点头,稚声稚气的说道,“我相信你,何叔叔,我爸爸说过,你是个大英雄!”
林羽微微一怔,接着咧嘴笑了笑,摸了摸凯凯的头,这才目送着凯凯离去,随后脸色一寒,转身回了酒店,冷声冲胡擎风说道,“胡大哥,给我准备一把剑,一把削铁如泥的剑!”
他这话虽然说的平淡,但是语气中的狂妄却显而易见,其实他有底气说这句话,以张家在京城的地位,任何一个人能攀上这棵大树,都是莫大的荣幸,而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他对任何一个人说这话都无可厚非,但是却唯独不应该跟林羽说这句话,因为一个连何家都不放在眼里,敢与万家为敌的人,又怎么会把他们张家的橄榄枝看在眼里?!
“不好意思,你把你们张家名声的价值估的太高了。”林羽嗤笑一声,“在我看来,攀上你们张家关系这一点,还不如这盒子里的几块石头来的有诱惑力。”
“你说什么?!”
张奕鸿“啪”的拍了一把桌子,怒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张家在你眼里还不如这么几块破石头?!”
他本想把张家的名头拿出来显摆显摆,结果没想到反倒成了自取其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你自己也承认这只是几块破石头,就请把它们收起来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林羽悠悠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很显然,林羽已经是在赶他走了。
“好,好,你个何家荣,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张狂的人!”
张奕鸿很想对着林羽破口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但是因为叶清眉在,他这才收敛了住了怒气,冲林羽冷声道:“那你开个价吧,多少才肯卖?”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林羽昂着头淡淡道。
他又不缺钱,而且这把剑的价值远非金钱所能衡量的,所以给他多少钱他也不卖。
“你!”张奕鸿气的面色通红。
“何先生,您别着急,再好好考虑考虑。”老徐站出来嘿嘿的笑道,“这东西您留在自己手里也没什么用,而且还有可能给您招惹来麻烦……”
“你在威胁我?”林羽抬头冷冷一笑,直接打断了他。
“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徐呲牙笑道,这还用他威胁吗,得罪了张家的新一代的代表性人物,能有他何家荣的好果子吃吗?
“何家荣,这把剑乃神物,不是谁都配拥有的,你就算强行将它留在手中,最后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张奕鸿也跟着冷冷的附和道,语气中颇有些威胁的味道。
他自小便钟情古代的重兵器,手中名剑奇刀倒也有几把,一听十大名剑之一的纯钧剑现世,自然迫不及待的想据为己有。
“你越这么说,我就偏要留着它,我就想看看,到底能有什么样的结果。”林羽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知好歹!”
张奕鸿再没搭理他,扔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张大少,张大少……”
老徐赶紧跟了出来,惊讶道:“难道咱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了还能怎么办?!没听他死活不卖嘛!”张奕鸿怒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咱再想想办法嘛。”老徐劝道,内心颇有些惊讶,你堂堂的一个张家大少,竟然连这么个小子都对付不了,听说你不是很能打的吗?
“回去再说吧!”张奕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他可不是老徐认为的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无脑大少,他少年跟随师父学艺,武功大成,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中央警备团的小队长,靠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武力,同样有过人的谋略,而且有叶清眉在,他也不好与林羽起太大的冲突。
所以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
“先生,这个张奕鸿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等张奕鸿等人走后,厉振生走过来,颇有些担忧的跟林羽说道,“我听说他是中央警备团的人,小时候便拜了高人习过武,身手不凡!”
警备团?
林羽微微皱了皱眉头,对张奕鸿的身手没太大的兴趣,再怎么不凡,也不会不凡过他,他只对张奕鸿警备团的身份更感兴趣,这个警备团他可是听说过,知道这是专门保卫领导人的一批人,相当于古代御林军般的存在。
这么说来,张奕鸿接触的可都是掌握华夏权势的核心人物,怪不得他能与楚云玺齐名呢。
也难怪楚家急着跟他们张家联姻呢,张奕鸿年纪轻轻便取得了如此成就,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家主之位估计也非他莫属。
不过看样子楚云薇要嫁的人似乎并不是他,否则楚锡联肯定会提及的。
“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不怕他们。”林羽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暗暗加了小心,知道今后需要时时提防着张家了。
此时南城区的千植堂内,万维运正急匆匆的来回走着,面色分外的焦急,来看病的人他已经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徒弟。
“维运,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干嘛?”
这时万士龄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去老友家坐了没多久,万维运就打电话急急忙忙的把他叫了回来。
“万神医好!”
“万神医,您回来了!”
“万神医好!”
一重病人急忙起身跟万士龄打招呼,恭敬不已,哪里像病患见了医生,反倒像奴才见了主子。
没办法,人家万士龄可是给大领导看病的人物,他们自然得尊敬着点。
“呵呵,你们好。”万士龄背着手冲他们摆了摆手,虽然面色温和,但是仍旧给人感觉高人一等。
“爸,您可回来了!”
万维运急忙迎了上来,接着引着他父亲进了里间,关上门。
“爸,大事不好了,您听说那个何家荣最近帮李家那残废治病的事了没?”
一进屋,万维运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哪个残废?那个小崽子,李千珝?”万士龄挑了挑眉头,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错,我听说何家荣这小子用了醒脑开窍针法帮他医治,给那废物医治的都要醒了。”万维运急忙道。
“都要醒了?这怎么可能!”万士龄颇有些大惊失色。
“虽然暂时还没醒,但是确实有所好转了,照这个趋势下去,说不定哪天可真就醒了!”万维运语气中满是担忧,“您也知道,这个李千珝能力过人,如果一旦他醒了,就凭万李两家水火不容的局面,您觉得他能放过我们万家吗?说不定我和大哥老了后,不出三年就能把我们万家挤垮了!现在晓川成了瘫子,大哥家那俩孩子,一个窝囊废,一个草包,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们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啊,爸!”
万维运深知,万家的繁荣全是父亲和他大伯齐心合力、共同协作得来的。
大伯经商能力过人,运筹帷幄,父亲医术过人,上下打点,才让万家这艘大船在商海里驰骋了这么多年。
到了他和大哥万维宸这一代,仍旧是这种协作模式,大伯传位给大哥,父亲传位给他,虽说他们两人的能力比父辈稍有不如,但是也还说的过去,起码能保证万家这艘大船不翻,但是到了下面这一代,可就是人才凋零了,他的儿子医学天赋不高不说,而且还被林羽打成了瘫子,大哥的大儿子万晓岳性格内敛,窝囊废一个,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货色,二儿子万晓峰更是个草包,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
三个人加在一块儿都不够人家李千珝一个人打的。
本来李千珝成了植物人,万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结果突然冒出个何家荣,处处与他们万家作对,此时竟然还帮上李家了,这简直是要把他们万家往死路上逼啊!
万士龄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听到儿子的话后立马板起了脸,眼中恨意滔天,新仇旧恨,让他恨不得立马把林羽千刀万剐!
“爸,这次我们不惜任何代价也得把这小子除了!”万维运弓着身子冷声道。
“咚咚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万维运皱着眉头怒声喊道。
“师父,小山子来了,要见您。”门外传来他徒弟的声音。
“他来干什么,让他滚蛋,老子没空搭理他!”万维运没好气的喊道。
小山子是这一代的一个小混子,平日里有些小事万维运会用到他,所以跟他来往的倒算频繁。
等外面没动静了,万维运才转过头压低声音说道:“爸,这次得请大哥出手了,他不是认识……”
“咚咚咚!”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外面立马又传来了敲门声,万维运顿时勃然大怒,吼道:“有完没完,又他妈什么事?!”
他徒弟吓得一激灵,急忙道:“师父,小山子说他有好东西要给您看,说您看了后一定会很高兴!”
“不看!让他滚!”万维运怒声道。
“算了,叫他进来吧。”万士龄冲他摆摆手。
万维运板起脸,冷声道:“行吧,那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他徒弟就引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进来,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跟个鹦鹉似得。
“万老,您也在呢。”小山子讨好的冲万士龄笑了笑。
“什么事,快说!”万维运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万哥,我给您看个好东西!”
小山子兴冲冲的说道,“有刀吗?”
“刀?”万维运皱着眉头,有些谨慎的说道,“你要刀做什么?”
“嘿嘿,一会儿您就知道了。”他一转头,见旁边桌子上有个刀片,眼睛一亮,说道,“刀片也行!”
说完他立马走过去将桌上的刀片拿起来,在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手臂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你做什么?!”
万维运面色猛然一变,下意识的护住了万士龄。
“您别紧张,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小山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用嘴咬开,接着涂到了手臂的伤口上,只见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不出数秒钟便停止了流血,而且伤口已极快的速度凝结成痂。
万维运和万士龄两人脸上皆是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万维运急忙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这些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秦水柔只感觉现在的秦家是如此的陌生,很多秦家人都变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都挂着一抹骄纵狂傲之色。
心中的怒气忍不住的上涨,坐在秦水柔身旁,百花仙子也是对秦家众人满心无奈,看样子秦家的确是变了,变得太多了。
当然有人变了,也有人还坚守着本心,只不过很少,就比如秦山,面对秦家的一步登天,秦山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谦逊有礼,老实本分。
和自己的弟弟秦风站在一起,两人的差别马上就能体现出来。
看看秦风,一身上下,衣服华贵无比,手上扳指手镯,就连发带都是金光灿灿,整一个贵气逼人。
而相比起来,秦山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袭青衫,身上也没有什么饰品,朴素儒雅,远不像那秦风,活像个暴发户。
脸色阴冷,秦水柔怒声喝道,而面对秦水柔的怒喝,饶是秦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虽说秦水柔是小辈,但是她身份不同啊,单就萧尘妻子这一个身份,就已经让秦风不敢在秦水柔面前造次了。
一脸阴沉的闭上嘴,一屁股坐回座位上,至于秦风的妻子,则是梨花带雨的抱着秦佑鸣,小声的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安慰他吧。
对自己的这个叔叔很是不喜,不过秦水柔又能如何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叔叔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风,秦水柔收回目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秦水柔开口问道,“福伯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秦水柔口中的福伯是秦府的老管家,可以说是看着秦水柔长大的,对于福伯,秦水柔的感情很深,而今日在场居然没有看到福伯,故而秦水柔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过不问还好,秦水柔这话一出,在场的秦家众人一个个都是脸色剧变,纷纷低下头,也不说话,更加不敢去看秦水柔。
察觉到众人的变化,秦水柔心中生疑,随后看向秦风问道,“三叔,福伯呢?”
见秦水柔询问自己,秦风一愣,半响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心虚的讪讪笑道。
“额……….那个福伯有些事,去东阳域去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说话间,秦风根本就不敢和秦水柔对视,面对秦风这幅模样,秦水柔肯定这家伙在说话,眼中的寒意更甚,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山站出来说道。
“三弟,有些事情又岂能瞒得住,既然敢做为何有不敢认呢。”
秦山突然开口,闻言,秦风当即脸色一沉,不善的看向秦山冷喝道,“秦山,你……………”
显然是有内情,不过面对秦风的冷喝,秦山这一次却没有再理会,而是转头看向秦水柔,面色复杂的说道。
“水柔,福伯被你三叔关起来了。”
福伯根本就没有离开秦府,而是被秦风给关起来了,至于原因嘛,那是因为福伯看不惯秦佑鸣的所作所为,惹怒了秦佑鸣,而后便是被秦风关进了地牢。
秦佑鸣这些年为人好色,在外但凡是他看中的女子,最后都会被他用各种手段强行抢回秦家来,而对此,秦风非但没有斥责,相反还在秦府后院专门划出了一块地方,为秦佑鸣建立了后宫,专门关押看管那些被秦佑鸣强行抓回来的女子。
强抢民女对于我们的秦大少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福伯真是因为看不下去,这才惹怒了秦佑鸣和秦风。
听闻秦风居然将福伯关进了地牢,秦水柔原本就冰冷的脸色,这时候更是难看至极,一股冰寒之气不自觉的从其体内弥散而出,一时间,整个主厅之中的温度瞬间便是下降了不少。
感觉到从秦水柔体内弥散开来的冰寒灵力,秦家众人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而秦水柔在冷冷看了秦风一样之后,又转头看向秦山道。
“大伯,带我去地牢。”
听闻秦水柔这话,秦山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是带着秦水柔来到了秦府地牢,不过秦风却没有随行。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秦水柔见到了福伯,看着苍老了很多的福伯,秦水柔轻声说道,“福伯,你………….”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秦家有救了。”见到秦水柔,福伯激动的说道,也不管虚弱的身体,挣扎着站起身体,一脸悲痛的说道。
“小姐,三爷不适合做家主啊,这些年秦家被他弄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将这些年秦风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了秦水柔,包括秦佑鸣强抢民女,并且在府中转名建造了一间宅院关押这些女子,以供其享乐。
听着福伯的诉说,秦水柔的心被狠狠的震颤到了,原以为这些年的秦家只是骄纵了一些,却没有想到,秦家居然做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心中的怒意越来越旺盛,就连一旁的百花仙子也是杀机乍现,不过随后又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妹妹,纵是一家人,但这一次也不可在手下留情了,秦家再这样下去,离灭亡真的就不远了,到时候恐怕夫君也会亲自动手的。”
听闻百花仙子这话,秦水柔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百花仙子说的很对,微微点头,秦水柔道。
“姐姐放心,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三叔的确不适合再做这秦家的家主了。”
原本只是打算呵斥三叔一番,让其日后约束秦家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如今的秦家已经不仅仅是约束一番就能够改变的了,毒已入骨,唯有刮骨疗毒方才能让秦家有所转变。
话落,秦水柔看向一旁的秦山,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责怪道。
“大伯,这些年你就眼睁睁看着三叔如此胡作非为而不闻不问吗?”
被秦水柔呵斥,秦山有些羞愧的说道,“水柔,你知道大伯的性格,并不想去争什么,而且,这些年秦家已经是你三叔的一言堂,我说了又能怎样。”
秦山本就是与世无争的性格,他并不是没有说过秦风,但说了又能有什么用?秦风根本不听,所以到最后,秦山也是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不再理会秦家的事情,潜心过着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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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往回走的时候尹儿在车上很安静,比一般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成熟的多。
“叔叔,我可以打开窗吹吹风吗?”
尹儿迟疑了半天,突然轻声冲林羽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
林羽笑了笑,替她把窗子降了下来。
“谢谢叔叔!”
尹儿转过身,十分恭敬的冲林羽再次鞠了一躬,接着把脸凑近了窗子,满脸兴奋的望着外面,努力的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或者说是“自由”的空气。
现在,她终于摆脱那个宛如牢笼一般的地方了。
“尹儿,你现在已经回家了,以后不用再对我这么客气了,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也没有人会骂你的!”
林羽心头有些酸涩的冲尹儿笑了笑。
“妈的,这是去治病吗?这他娘的简直是拿上钱去找虐!什么狗屁的玄医门,真他娘的一帮畜生!”
厉振生狠狠的捶了一把方向盘,他也早就发现了尹儿谨小慎微的格性和行为,猜到肯定是在玄医门受到了很多委屈和约束,心中愤懑不已,他女儿也跟尹儿差不多大,所以他感触格外深,要是他女儿受了这种委屈,他绝对跟人拼命!
厉振生砸方向盘的这一下,吓的尹儿微微一颤,满脸惊慌的望着前面的厉振生,紧紧的咬着嘴唇,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厉大哥,你吓到她了!”
林羽埋怨了厉振生一句,接着轻轻的握住了尹儿的手,示意她怕别。
“哎呦呦,尹儿,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叔叔不是故意的!”
厉振生看到后视镜里的尹儿,面色一慌,满是歉意的急忙给尹儿道歉,接着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冲尹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尹儿,你放心,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揍得他满地找牙!”
尹儿听到这话才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羽掏出来一看,见是江颜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喂,颜姐,还没睡呢?”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啊,这一晚上吃饭都提心吊胆的!”
电话那头的江颜轻轻埋怨了林羽一句,接着急忙问道,“怎么样,孩子过来了吗,厉大哥接到你了吗?”
刚才在杜家的时候,江颜就给林羽打过电话,所以知道事情的大概。
“嗯,接到了,我们已经往回走了,我回不家了,先去趟医院,你自己先睡吧!”
林羽望了眼一旁的尹儿,他知道,现在尹儿最迫切的就是想见到他的牛叔叔。
“那好,那你们路上慢点!”
江颜应了声,接着说道,“对了,我请了几天假,打算跟清眉一起,陪爸妈和干妈在京城附近玩玩,你一起吗?”
她父母上次来虽然待了好几天,但是也没怎么出去走走,所以这次她准备带着他们在京城附近转转。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这两天还得帮尹儿看病!”
林羽嘱咐了一句,“有事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
因为尹儿刚到杜家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加上地处偏僻的杜家离着军区总院又远,他们足足花了三四个小时才赶到军区总院,过不了多久,天都要亮了。
“牛叔叔为什么在医院里啊,他生病了吗?”
尹儿见林羽把她带到医院后,不由握紧了手,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你牛叔叔确实生病了,不过我们家先生,已经把他给治好了!”
厉振生笑呵呵的安慰尹儿道,“他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谢谢神医叔叔!”
尹儿咧嘴一笑,再次给林羽鞠了一躬,林羽赶紧扶住她,笑道:“叔叔不是说了吗,跟叔叔,不用这么多礼。”
接着林羽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尹儿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尹儿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此时百人屠正站在窗前,宛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夜未睡,望着外面宛如圆盘一般的圆月,怔怔出神,眼前浮现出的尽是尹儿的一颦一笑。
往常中秋节的时候,他可能在国外忙着执行任务,忙着杀人屠户,也顾不上什么节日和思念。
但是今年的中秋节不一样,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生养的土地上,他自己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冷清无比,与外面其他病房里家人团聚的热闹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望着窗外的圆月,难免会有种“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凄冷哀愁,想起死去的师父和牵挂的小侄女,便心中悲痛,难以入睡。
“吱——”
这时病房门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
百人屠虽然出神了半天,但是反应仍旧十分的敏锐,冷喝一声,一把抓起了旁边柜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身子猛地绷紧,警惕的望向门外,准备随时出手。
“是我!”
林羽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林羽推门从外面闪身走了进来,一脸的落寞。
“何先生?”
百人屠看到林羽后微微一怔,枯瘦的脸上仍旧毫无表情,语气有些惊诧道,“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百人屠大哥,我……”
林羽低着头,声音迟疑的说道,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怎么了?何先生,你出什么事了吗?”
百人屠眼神一寒,接着就伸手去抓外套,冷声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拼死相助!”
“我没困难,只是……百人屠大哥,我……我对不起你……”
林羽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句,接着坐到了床上,神情无比失落,甚至还带着一丝浓浓的愧疚。
百人屠望着林羽这样,不由有些愣住了,接着走到林羽跟前,沉声道:“何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怎么会对不起我?你救我性命,又要帮我换出我小侄女,天恩厚德,我百人屠万死难报!”
“对不起,步大哥,我跟你说过的话,要食言了……”
林羽抿了抿嘴唇,神情痛苦地说道,“本来我说过要用这天山冰蟾帮你把小侄女换回来的,但是……但是今晚上我一不小心,把那冰蟾给……给输掉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惟妙惟肖,脸上痛苦之情和悔恨之情交织,不知情的人,还真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百人屠也不例外,听到林羽这话眼睛陡然一睁,身子猛地一颤,接着一把攥紧了拳头,喉头动了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百人屠大哥,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林羽不停的摇着头,装出一副十分懊恼的样子,满是自责的说道。
百人屠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表情,眼中希冀的神色倒是陡然间暗了下去,重新变得死灰一片,轻声道:“何先生,你不必自责,欠你情的人,是我,是你救了我一命,至于我小侄女的事情,你帮我,是恩情,不帮我,也是应该,其实你愿意拿出这么珍贵的冰蟾帮我,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你压根不欠我什么!”
他百人屠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虽然冷血狠戾,但却不是是非不分之辈,其实林羽一开始能主动说出用那珍贵万分的冰蟾帮他把小侄女换回来,他心中就已经感激万分!
如此大仁大义的人,世上已经少有,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责怪林羽!
林羽微微一怔,本来他只是想逗逗百人屠,但是没想到百人屠竟然说出如此深明大义的一番话,让他心中不由动容,对这百人屠的敬佩之情更深。
“百人屠大哥,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林羽强忍着笑,装出一副低沉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亲自去玄医门,哪怕是要给玄医门效力一辈子,也要用我自己,把尹儿换出来!”
百人屠冷声说道,接着转过头,望着林羽为难的说道,“不过何先生,到时候可能就需要你费心帮我照顾一下尹儿了,如果我有生之年无法活着回来,您的大恩大德,我百人屠,来生再报!”
既然林羽答应能够彻底医治好自己小侄女的病,那他就是扔上自己这条命,也要把尹儿换回来!
话音一落,他后退一步,双腿一曲,立马作势要给林羽下跪磕头。
林羽心中一紧,急忙欺身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内心颤动不已,颇有些被百人屠的重情重义所打动,眉头一皱,望着百人屠责怪道:“牛大哥,你自己的侄女,自当你自己照顾,我可不管!还有,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尹儿一样,对自己人也如此多礼!”
林羽一声牛大哥叫出来之后,自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称谓,实在无法让人跟“百人屠”这么霸气的人联系在一起!
百人屠在听到林羽这话后身子却是陡然一颤,猛地抬起头望向林羽,眼神震惊万分,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也不由跳了跳,颤抖着声音说道,“何先生,您……您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