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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不……不必道歉。”

澹台北城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和墨沉域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让我看清楚了清璇的为人,也许我……”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总之。”

男人抬起头,眸带感激地看着墨沉域,“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我这个人自诩重感情了一辈子,最终却因为重感情,冷落了我的亲生女儿……”

深呼了一口气,他看着墨沉域,声音十分地郑重,“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以前的我错得有多么离谱……”

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这么认真地说出这些话来,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小柠如果知道您这么想,会很开心的。”

“其实,在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小柠的第一反应,就是怕您受伤。”

“包括我们现在来这里,也是她怕您想不开,心情不好,所以想过来热闹一下。”

“小柠是真的把您当成亲人的,如果您以后也能把小柠当成亲人的话……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会的,会的!”

澹台北城认真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仔细地检讨了和小柠相认的这五年来……我的确是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对女儿做到的……”

“我将更多的爱给了澹台清璇,可换来的……是这个女孩对我的背叛。”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她和小柠一样,继续做我的女儿。”

澹台北城站在墨沉域面前,像是个认真道歉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

澹台北城的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厨房里面的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苏小柠正静静地站在澹台北城的身后,眸中带泪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爸爸,你没有错。”

“你以真诚之心待人,觉得不应该在找回亲生女儿之后冷落了养女,这并不是错。”

“就像我……我其实也一直都没有办法在心里把你和叔叔婶婶对等。”

“因为我们除了血缘之外,没有别的关系,因为我们分开了二十多年。”

苏小柠擦掉眼泪,声音里带着几分鼻音,“不过,能够听到爸爸你说这些,我还是很感动的。”

“我其实一直……一直想和您亲近一点,但是您好像总是离我很远很远……”

苏小柠吸了吸鼻子,虽然眼中带泪,但还是笑着看着澹台北城,“现在,您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接受我这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儿了么?”

澹台北城被苏小柠的几句话影响地也是热泪盈眶。

“我……我从来都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不接受她。

从五年前的那个DNA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当成女儿了。

只是,同样是女儿,到底还是有亲疏。

他以前……

男人大步地走上前去,虚虚地抱住苏小柠,“从今天开始,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至于澹台清璇……

她明明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却还是放走了墨东泽,其实也就说明,在澹台清璇的心中,他澹台北城,根本不是父亲。

苏小柠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

这些年在澹台北城这边,她虽然从未提起过,但是委屈的感觉,一直都是有的。

如今终于释怀了,她怎么能不喜极而泣?

“好啦好啦!别哭啦!”

这时,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小苏歪歪扭扭地走过来,一手抓住苏小柠的衣袖,一手抓住澹台北城的衣摆,“妈咪,外公刚刚说,想要给你梳头扎辫子呢!”

“外公说,妈咪你像小小苏这么大的时候,他都没有给你扎辫子,不知道现在你还能不能让他给你梳头!”

说着,小丫头摇着自己的辫子,“妈咪,你看,小小苏的辫子很好看哦!”

“外公扎辫子很漂亮的!你要不要试试!”

苏小柠怔了怔,下意识地看了小小苏一眼,又抬起头看了澹台北城一眼。

半晌,她心里一热,“好!”

说完,女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父亲,“很久没有人为我梳过头了,如果爸爸你愿意的话!”

澹台北城激动地双手无处安放,“愿意,当然愿意!”

“那您给我梳头吧。”

苏小柠笑着看他,“我还从来没有让爸爸给我梳过头呢。”

“喏。”

苏小柠的话音刚落,一道清澈的童音响起,一直在远处看热闹的大苏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把梳子递给澹台北城,“外公,我和小小苏可是只有这一个妈咪,您要是把她弄得特别难看,我们可就不要她了!”

“恩恩!”

小小苏连忙跟着点头,“一定要把妈咪弄得和小小苏一样漂亮哦!”

苏小柠无奈地看着这两个活跃气氛的小机灵鬼儿,“就你们话多!”

说出的话虽然是责备,但是声音却是宠溺的。

苏小柠知道,两个孩子是不想让他们再继续煽情继续哭了。

也对,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这样想着,她已经被小小苏拉着坐到了地毯上。

澹台北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扎着高马尾的皮筋。

皮筋解开之后,女人一头乌泽的长发倾泻而下。

“你的发质好,这一点很像你妈妈。”

澹台北城拿着梳子,一边梳着,一边低声感慨。

苏小柠抿了抿唇,“您给妈妈梳过头么?”

“嗯,我是被她磨出来的。”

当年,宁染小的时候被澹台家捡回去,她头发很长,但却不喜欢自己梳,所以澹台北城就练就了一手给别人梳头的好本领。

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情,澹台北城便微笑了起来,“当年,我要是不给你妈妈好好梳头,她就耍赖。”

苏小柠笑了,她其实很想知道林宁年轻的时候的样子,于是认真地开口,“妈妈还会耍赖?”

“嗯。”

澹台北城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给她梳头,她就在我的作业本上乱写乱画,让人哭笑不得……”

厨房里,墨沉域一边洗菜,一边听着澹台北城和苏小柠的聊天,唇边淡淡地扬起了笑意。

这时,他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皱眉,将手机拿起来。

是陆青发过来的消息:“墨玟翰今天回去A市了,我的人说,他回去之后,在公司发了一封秘密邮件,要不要好好监视他?”

“有人来过?”叶清眉微微一惊,“不能吧?我刚才总共出去了也不过才两个小时而已。”

她扫了一眼屋子,见屋子里的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地,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林羽刚才也查看过了,屋子里的东西确实没有人动过,但是他可以断定绝对有人进来过,而且锁孔也有过撬过的痕迹,来人的手法一看便十分专业,应该是用铁丝之类的东西破的锁。

“学姐,你去检查检查你的柜子,看看有没有丢失了什么东西!”林羽急忙说道,接着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查看了起来。

其实他们这里没有什么怕偷的东西,家里根本不放什么财物,所以他俩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丢失,而且柜子和抽屉都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

林羽皱着眉头有些狐疑起来,他看的没错啊,肯定是有人进来过的啊。

“家荣,是不是你这几天太焦虑了,有些敏感了?”叶清眉关切的询问道,以为林羽还没从前几天商场遇袭的事件中脱离过来。

林羽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要是入室盗窃的话,也不会这么整齐吧,而且家里最贵重的就是那台电视机了,也没见搬走……不对!

林羽身子猛地一怔,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疯狂的跑回了屋里,猛地趴下身子,一把将藏在床底下的一个长条形木盒拽了出来。

纯钧剑!

这才是他屋子里最珍贵的东西!

林羽心砰砰直跳,见盒子上的锁完好无损,暗暗祈祷剑一定要好好的躺在盒子里,但是等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历尽辛苦保留下来的纯钧剑早已不知所踪!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只感觉胸口宛如遭到了一击重拳,陡然间呼吸困难。

这把纯钧剑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啊,就这么被人给偷走了!

太无耻了!

太可恨了!

林羽恨不得抓到这些小偷千刀万剐!

除了这把纯钧剑,屋子的其他东西他们碰都没有碰,显然这帮人是专门冲着这把剑而来的,而且提前带好了金属探测仪之类的仪器,所以才能如此轻易的发现他藏在床底的盒子。

林羽用力的拿拳头砸了下床,心头懊悔不已,都怪自己没有小心的藏好。

但是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除非随身携带,否则藏在哪里都没用。

“家荣,怎么了?!”

叶清眉听到动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没事。”林羽忍着内心的愤恨,不想吓到叶清眉,装出一副淡然样子的冲她摇了摇头,“剑丢了。”

“啊?”叶清眉惊呼一声,急忙走过来看了眼空荡荡的盒子,急忙道:“快报警吧!”

林羽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报警没用的,青铜器本来就不能作为私藏。”

“那……那怎么办啊?”叶清眉忧虑道,虽然在她认为,什么纯钧剑、轩辕剑的,不就是把普通的剑吗,而且她本身也不喜欢林羽舞枪弄剑的,多危险啊,不过她知道,这把剑是林羽无比宝贝的东西,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

“没关系,不是我的东西,终归不属于我,是我的,早晚都能找回来的。”林羽语气平淡的,但是眉头紧蹙,他已然想到了一个最有嫌疑的人,张奕鸿!

既然这帮人是有备而来的,那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手中有纯钧剑,而知道自己有剑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对这把剑抱有最大兴趣,而且迫切想据为己有的,也就只有张奕鸿了,而且以他的地位和能力,也是最能轻而易举偷走自己这把剑的人。

上次从医馆离去的时候,张奕鸿没有得到这把剑还显得有些不甘心,林羽还纳闷他为什么没再来找自己,原来他跟自己玩了这么一出。

林羽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张奕鸿竟然这么不要脸,这种宵小的手段也能用的出来,实在是糟践了“京城三杰”这个称号!

想到这里,林羽怒从心起,猛地起身,掏出上次张奕鸿留下的电话便打了过去,打算质问他一番。

“喂,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张奕鸿冷淡的声音。

“我,何家荣!”林羽冷声道。

“哦?何医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啊?”张奕鸿不冷不热的说道,见到是林羽的电话,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林羽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如果这把剑不是他偷走的话,他接到自己电话绝对不是这种态度,起码会迫不及待的先问自己是不是打算把剑出手了。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张大少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小偷这种人的?”林羽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

“小偷?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张奕鸿一皱眉头,嗤笑一声。

“我觉得偷盗是世界上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事情,这种人生儿子绝对是没有屁眼儿的!”林羽愤恨的说道。

“你!”

张奕鸿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怔,怒声道:“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你他妈的找医生去!”

说完张奕鸿便直接把电话挂了,显然是心虚了。

林羽见被自己诈出来了,冷笑一声,望着手机喃喃道:“希望这把剑的分量,你能承载的住!”

“妈的,什么东西!”

张奕鸿气的一巴掌拍了把面前的桌子,接着同样转头望着手机冷笑道,“气死你个傻逼!”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就听保姆说道,“少爷,那个老徐求见!”

“快!快让他进来!”

张奕鸿面色一喜,急忙道。

过了没几分钟,就见老徐抱着一个卷成长条状的毯子,带着两个黑衣男子走了上来。

“快,打开我看看!”

张奕鸿瞥见老徐怀中的东西后顿时面色大喜,迫不及待的把书桌上的东西一推,清出一块空处。

老徐赶紧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毯子放到桌子上,随后慢慢的展开,露出里面一把锋芒毕露的青铜宝剑。

“哎呀,实乃神物,实乃神物啊!”

张奕鸿看到这把纯钧剑顿时满脸放光,用力的拍着老徐的肩膀道:“你这次可真是给我立了大功了!哈哈!”

“为张少办事,应该的!”老徐满脸讨好的说道,跟着张奕鸿混,可比那些京城三流的大少好处多多了,他还得多谢林羽给了他这么一次机会呢。

“好剑!好剑呐!”

张奕鸿拿起纯钧剑猛地一挥,“呛”的一声,余音不绝,宛如虎啸龙吟。

他无比满足的望着眼前的宝剑,双眼泛光,心头激荡,正所谓神剑配英雄!也唯有他,才能担的起此剑!

“行了,别伤心了!”

江颜回家后得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安慰了林羽几句,见他还是闷闷不乐,忍不住说道:“实在不行我找人再给你打一把,我有个远方表舅是做铁匠的,手艺可好了……那剑是什么材质来的,铜的是吧?”

“……”林羽哑口无言,苦着脸道,“不用了,颜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为了安慰林羽,自叶清眉受伤以来,江颜头一次没有在叶清眉那屋留宿。

可能是很久没与江颜亲热了,也有可能是化悲愤为力量,林羽抱着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给江颜气的在他腰上直掐,啐骂道:“你个混蛋,我明天还得上班……喔……”

她未说完便娇呼一声,林羽再次翻身上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第二天起床后,江颜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但是林羽倒是精神抖擞,虽然纯钧剑被偷的事情他还是无法释怀,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捉人捉赃,找不到证据,他也无法证明是张奕鸿偷的,而且这把剑本身太过敏感,所以这次他暂时只能吃个哑巴亏。

往医馆走的时候,叶清眉好奇的问道:“家荣,昨天晚上颜颜不舒服吗?”

“没有啊。”林羽摇摇头,有些不明就里。

“那我怎么听到她老是偶尔痛苦的叫声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叶清眉满脸疑惑道。

对于从未交过男朋友的叶老师而言,在男女之事方面,她就宛如一张白纸,一无所知,所以听到昨晚上江颜异样的声音后,她感觉十分的疑惑,而且有些担心,要不是因为林羽是个医生,她就直接破门而入了。

林羽听到这话面色陡然间一红,赶紧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奥,没事,她说这几天太累了,我给她做按摩呢……”

“奥,这样啊。”叶清眉点点头,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以后尽量早点吧,做按摩做到那么晚,多影响休息啊。”

林羽脸上烧的更厉害,没敢看她的目光,点点头道:“嗯,知道了。”

到了回生堂之后,林羽换好衣服,正准备坐诊,谁知韩冰突然急匆匆赶了过来,急忙道:“何少……何医生,麻烦你跟我出个诊吧!”

本来她下意识的要称呼林羽为何少校的,但是看到周围的一众病人,赶紧改了称呼。

林羽见她急切的样子,赶紧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有位……身份不太一般的老……老首长得了重病,得请你过去看一下……”韩冰语气迟疑,十分隐晦的说道。

“好,辛夷,今天你来坐诊!”

林羽见她提到了这些字眼,也没敢耽搁,赶紧拿上医药盒,跟着韩冰往外走去。

出了回生堂门口,林羽才压低声音问道:“这次要去看的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啊?”

能让韩冰亲自过来请他过去看病人,绝对身份不凡。

“不错。”韩冰脚步匆匆,点点头问道:“8341部队你知道吗?”

林羽微微一怔,急忙说道:“中央警备团?”

张奕鸿所在的中央警备团?!

三千年的准备,如今终于在自己的手上完成了,第一魔使朗声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自秦水柔体内,一方仅有巴掌大小的印记缓缓飞出。

随着这方印记的出现,一股残暴,嗜血,恐怖的气息便是弥散而开,这就是修魔者世界中的至宝,血魔印记。

饶是第一魔使在见到血魔印记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流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入自己怀中,有了血魔印记,修魔者便能再度打通空间通道,让修魔者大军再次降临天辰大陆,而这一次,修魔者大军绝对不会再失败了,一定要让天辰大陆臣服于脚下。

也就在血魔印记被彻底剥离之后,秦水柔的头发从发根开始,很快便是变得洁白如雪,原本一头黑发,如今却成为了白发。

白发飘飘,可以说没有了血魔印记的压制,秦水柔的冰神体已经是全面爆发,毕竟曾经的秦水柔,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温养血魔印记之上,冰神体其实并没有给秦水柔太多的好处。

而今血魔印记已经被剥离,冰神体也是逐渐露出了它的峥嵘,白发如雪就是冰神体逐渐苏醒的最直观体现。

并未在意秦水柔的变化,收好了血魔印记,第一魔使看向秦水柔,脸色神色逐渐归于平静,声音再度变得沙哑道,“小丫头,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拜我为师,我带你离开。”

并没有打算直接杀掉秦水柔,第一魔使起了爱才之心,秦水柔乃是传说之中的冰神体,这样的体质极为强悍,若是能彻底成长起来,达到道皇境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欲要收秦水柔为徒,听闻第一魔使这话,秦水柔冰冷一笑,眼中满是恨意的说道,“收我为徒?凭你也配。”

整个天剑峰的人,包括自己的亲哥哥秦恒都死在第一魔使手上,秦水柔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听闻秦水柔这话,第一魔使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冰神体啊,这绝对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只可惜,秦水柔是不会拜自己为师的,这一点第一魔使很清楚,而既然无法收服秦水柔,那自然不可能放任一尊冰神体成长下去,危险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念及此,第一魔使眼中也是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意,随即冷声说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座了。”

说着,第一魔使已经一指点出,血红色的指芒迅猛的射向秦水柔眉心,这只是第一魔使的随手一击,然而秦水柔却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连动一下都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红色指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都已经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而就在这道指芒即将贯穿秦水柔眉心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正在和第二魔使,第三魔使激战的丹云主宰,却突然间出现在秦水柔面前,一掌拍出,为秦水柔挡住了这必杀一击。

丹云主宰的出现,让第一魔使脸色一沉,与此同时,第二魔使和第三魔使也是一个闪身,来到了第一魔使身边。

方才第二魔使和第三魔使两人出手围攻丹云主宰,不过在见到秦水柔有危险后,丹云道尊却是强行施展了秘法,从而震退了他们二人,如此才敢脱身救下了秦水柔。

将秦水柔护在身后,此时的丹云主宰哪里还有平日的慵懒醉意,一双眼睛仿佛天上星辰一般明亮,那道皇境大圆满级别的气息冲天而起,直视着第一魔使三人淡淡的说道。

“其实我这人一直都很讨厌打打杀杀,不过…………….”

说话间,丹云主宰一手探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顿时将整片空间封锁。

感觉到周围的空间被彻底封锁,第一魔使脸色一变,看向丹云主宰惊声说道,“这是法则…….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这是只有在突破道皇境,进入更高境界之后方能掌握的力量。

心中惊骇,不过很快,第一魔使便是冷静了下来,丹云主宰所施展的法则之力,只不过是一点点皮毛,也就是说,他仅仅只是触摸到了法则之力的门槛,甚至都还没有入门,如此强行施展出来,一来发挥不出法则之力的真正威力,连万分之一都达不到,再者丹云主宰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纵然是如此也已经够恐怖了,要知道,丹云道尊可还只是道皇境啊,如此便已经摸到了法则之力的门槛,也就是说,丹云道尊距离突破道皇境已经近在咫尺了,甚至一只脚都已经跨出去了。

“撤。”没有丝毫犹豫,第一魔使直接选择了撤退,血魔印记已经到手,再留下去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天辰大陆的其他主宰现在恐怕也都在前来支援的路上,再拖下去很危险。

已经不再去想击杀秦水柔的事情,毕竟有丹云主宰在这,显然是不太可能做到了,就算可以,但也要浪费不少时间,不划算。

直接选择撤退,听闻第一魔使这话,三尊魔使同时出手,恐怖的力量席卷天际,丹云主宰的法则之力很快便是被击溃,毕竟丹云主宰仅仅之处触及到法则之力的门槛,显然是无法凭此拦住三尊魔使的。

击溃了丹云道尊的法则之力,随即,第一魔使四人直接激活了手中的传送符篆。

见四人准备离开,丹云道尊眼中寒芒闪现,抬手猛的向下一压,一道道恐怖的法则之力从天而降,顿时便将第二魔使,第三魔使,以及第四魔使的传送符篆给打断。

“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吗?”声音冰冷的说道。

四尊魔使准备撤离,甚至还动用了传送符篆,不过纵然如此,依旧是被丹云主宰给拦下了三人。

除了第一魔使凭借着自身道皇境大圆满的实力强行催动了传送符篆消失外,其余的三大魔使都是被丹云主宰给拦了下来。

眼睁睁看着传送符篆被丹云主宰给打断,第二魔使三人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与此同时,在没有了第四魔使的操控下,笼罩天剑峰的符阵也是直接被九霄主宰击破,一时间,三大魔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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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阔别已久的情事并没有持续太久。

即使身体叫嚣着还不够,但墨沉域知道,现在的苏小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呆萌可爱,还是个学生,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她做到下不来床。

可现在的她,精明淡定,成熟,是个身份斐然的女医生。

他不能太耽误她的时间,更不能让她有不好的形象。

“墨先生。”

洗漱完毕的苏小柠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刚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但是希望墨先生不要食言,给我们医院的医疗资金两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对了,希望墨先生在捐款的时候,和医院说定,这两千万之中,要有一千五百万,用在我们心脏外科的科室里面,谢谢。”

墨沉域淡笑着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苏医生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我说好的只是一千万而已。”

“是么?”

苏小柠眯了眯眸,定定地看着他,“睡了澹台家的大小姐,林家家主的妹妹,收你一千万,都是少的了。”

“如果墨先生不同意拿出这一千万的话,倒也没什么。”

“我会将早上拍下来的照片发给媒体记者。”

女人微笑着看着他,“你想想,到时候,你的那张照片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到。”

“墨先生觉得这还不值一千万么?”

墨沉域的墨眸微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和你学的啊。”

苏小柠调笑着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个妖精,“一千万就想换我陪你一上午,还想换睡我一次。”

“相比起来,狡猾的是你吧?”

墨沉域眯眸看着她,半晌,笑了。

现在的她,果然和当年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如果他在未经她同意的时候,对她做了这种事情,她必然是要生好久的气,很久不理他的。

可现在,她不但没有不理他,还会讲条件了,还会给自己利益最大化了。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她,“既然苏医生觉得亏了的话,不如我再请苏医生吃个饭?”

苏小柠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了。

女人淡笑一声,“好啊。”

反正她到这个时间也该饿了,刚刚经历过那么激烈的运动,这个时候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的时候,遇到刚好上楼的唐一涵。

唐一涵死死地皱了皱眉,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发红的苏小柠。

女人扁了扁嘴,无奈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没出息。”

她早就该料到的。

苏小柠对墨沉域……实在是太喜欢了。

尽管五年来,她对墨沉域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尽管五年来,她一直都说她忘记了墨沉域了。

但忘记没忘记什么的,不是说了就算的。

再次和墨沉域相逢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

身为苏小柠最好的朋友,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墨沉域,但……

“你开心就好。”

苏小柠的脸色白了白,“一涵,我后面再和你说。”

言罢,她转身,跟着墨沉域一起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大门口出来,一身白色镶金边西装的男人便大步地朝着苏小柠的那辆红色的宝马走去。

苏小柠皱眉跟上去,“墨先生,既然是你请客,为什么要我开车?”

“因为我对这里不熟。”

男人双手环胸地靠在她的车上,“从我听说过这座城市的名字到现在,还不到72小时,苏医生难道希望我能知道这个城市的路怎么走,哪家餐厅好吃么?”

苏小柠:“……”

好的,是她忘记这茬了。

她打开车,坐到驾驶座上。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优雅地坐到她身边的副驾驶上。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墨先生想吃什么?”

“既然是我请苏医生吃饭,自然要苏医生选一家自己喜欢的了。”

“我无所谓的。”

苏小柠眯了眯眸,“真的?”

“真的。”

红色的宝马在公路上飞驰。

最后,苏小柠带着墨沉域到了一家川菜馆。

红彤彤的辣椒,红彤彤的辣。

墨沉域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掺满了辣椒的菜,“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口味了?”

他记得她以前是喜欢吃甜食的。

喜欢吃盛世的甘甜味的鸡腿,喜欢吃蛋糕,喜欢吃奶油。

才短短五年的时间没见……她不但性格变得火辣了,口味也变了?

“我一直喜欢。”

苏小柠拿起筷子,一边吃着水煮鱼一边撇嘴,“在苏家村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婶婶做的水煮肉片了。”

墨沉域的眉头紧锁,“可我从来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嫁给你之前,已经熟读了你的资料。”

苏小柠抽出一张纸巾,擦掉额头辣出来的汗,继续酣畅淋漓地吃着,“你的资料里面说,你不喜欢吃辣的,所以我就觉得,你应该也不喜欢吃辣的女生。”

“所以我就说我喜欢吃甜的,也一直都没有吃过辣的。”

苏小柠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当年的自己可笑。

她为了照顾好他,尽心尽力。

可后来呢?

后来,在她和亲人之间,他做出了的选择,不是她。

所以和墨沉域决裂之后,她也就不再伪装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喜欢,不用在意另一个人的意见。

其实很多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墨沉域捏着筷子,静静地看着面前欢快地吃着辣椒的女人,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原来……

曾经的她,为他付出的,不仅仅只有他知道的那些……

一种莫名的酸意在胸中膨胀开来。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水煮鱼,吃了一口。

麻辣的感觉刺穿食道。

原来,这才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口口声声喜欢她,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口,接着一口。

见他不出声,苏小柠抬起头来,看到他苍白的脸。

“墨沉域!你疯了!?”

她扔掉筷子跑过来,“快吐了!你不能吃这个的!”

男人苍白着脸,微笑着看她,“其实挺好吃的。”

“好吃个屁!”

“跟我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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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老者乃是珏山宗的一名长老,有着地明镜小圆满的修为,这样的修为放在岭山郡城之中,已经是堪称无敌的存在了。

要知道,像萧家,陈家,马家这三大家族,族内的最强者,也不过才玄元境大圆满,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地明镜级别的强者。

从这名长老口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有将萧家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萧尘就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听闻你这话,一旁的王明则是冷笑道,“不用,我要让萧尘亲眼看着我迎娶陈慕雪,还要让他亲眼看着我和陈慕雪同房。”

说着,王明眼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对于萧尘的恨,让王明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变态了,他想要让萧尘亲眼看着陈慕雪被自己蹂躏,这样的感觉应该很爽吧。

说完,也不待这名长老回话,王明直接开口说道,“将萧尘一家带到陈家,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我和陈慕雪的大婚。”

面对王明的交代,这名长老也没有拒绝,已经王明是少宗主,他也不能忤逆王明的意思。

很快,王明便是带人来到了陈家,而那名长老,则是前往了萧家。

陈家,伴随着王明的到来,以陈慕雪父亲为首的一众陈家高层亲自接待,或许是因为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王明对陈家的态度,显然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冷淡到了极点。

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主座之上,身旁两侧都是珏山宗的强者,而陈家众人则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下方,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目光冷冷的扫过下方的陈家众人,王明露出一抹冷笑道,“陈家主,婚事可准备好了?”

“回少宗主,一切都准备妥当,少宗主随时可以接慕雪离开。”闻言,陈慕雪父亲恭敬的回道。

本来婚礼是不可能在陈家举行的,应该是去珏山宗,但是,王明要报复萧尘,要让萧尘看着陈慕雪被自己蹂躏,所以,王明直接提出了先洞房,然后再去珏山宗举办婚礼。

对此,虽然陈家不少人心中都是反对,但却没有人敢说出来,毕竟,王明对陈家的态度,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客气了。

委屈了陈慕雪,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时候如果真的惹火了王明,那对于陈家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见陈慕雪父亲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王明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去见一见陈慕雪。”

闻言,陈慕雪父亲恭敬应道,“是,少宗主这边请。”

说着便是亲自引着王明向后院走去,这一个月来,陈慕雪一直都被软禁在家里,虽然很想见萧尘,但是却根本没有机会。

后院之中,陈慕雪一个人面色有些发白的坐在院中的凉亭内,但听到院门开启的声音时,陈慕雪转头看去,不过仅一眼面色就是彻底苍白起来。

王明,这绝对是陈慕雪最不想看到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惧怕。

不过王明对此却是丝毫不在意,也完全没有在乎陈慕雪瞬间苍白的脸色,淡淡的对一旁的陈父的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听闻王明这淡漠的话音,陈父一愣,随即便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那我先行告退。”

说完,也完全没有理会陈慕雪那求助的目光,陈父直接便是退出了院落。

陈父离开,院中只剩下王明和陈慕雪两人,大步来到陈慕雪面前,王明冷笑着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萧家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萧尘。”

说话间,王明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整个人就犹如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而听闻这话,陈慕雪整个人都是愣在原地,萧家?王明这是要对萧尘动手,心中慌乱,陈慕雪死死咬着牙齿,看向王明说道。

“放了萧尘,我嫁给你。”

眼中含泪,陈慕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珏山宗这样一尊庞然大物,陈慕雪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之力,而为了萧尘,陈慕雪愿意嫁给王明。

当然,在陈慕雪心里,其实她早就已经有了决断,只要萧尘安全逃离岭山郡城之后,按自己就自尽,绝对不会让王明得到自己。

不得不说,在幻境之中,陈慕雪对萧尘的感情的确是情真意切,然而,听闻陈慕雪这话,王明却是冷笑一声,而后毫无征兆的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陈慕雪身上。

脸颊之上瞬间出现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嘴角也是流出一抹血迹。

捏住陈慕雪的下巴,缓缓将陈慕雪的头抬起,看着眼前这张依旧绝美,但却无比倔强的容颜,王明小的,笑的是那般让人胆寒。

“陈慕雪,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你就是一个贱人,曾经我愿意娶你,不过现在,你只配做我的玩物,而我还要当着萧尘的面,玩弄你,你是那样的画面,是不是很让人兴奋啊。”

说着,王明又是一巴掌扇出,狠狠打在陈慕雪的脸上。

没有在意脸颊上传来的疼痛,陈慕雪心中此时更加的疼痛,因为她向着刚才王明说的那句话。

当着萧尘的面玩弄自己,这话不断在陈慕雪耳边环绕。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估计陈慕雪是不会再苟活下去的,想想在萧尘面前被王明玩弄,这让陈慕雪无法接受。

脸颊变得轰中,恶狠狠的瞪着王明,陈慕雪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若敢伤害萧尘,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呵呵,死?你觉得现在你还能做到吗?”闻言,王明冷笑一声,而后又是一巴掌扇在陈慕雪脸上。

王明要让陈慕雪连死都难,至少在自己玩腻之前,陈慕雪是不可能死的,还有那萧尘,王明也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王明要好好折磨这两个人。

一想到一个月前萧尘和陈慕雪给自己的屈辱,王明心中的怒火就是难以消散,看着被自己打翻在地的陈慕雪,王明笑道。

“贱人,你现在想死都难,没有我的同意,你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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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

此时楼上的总统包房里,服务员已经给大家泡好了茶,楚云玺招呼着大家边喝茶边等。

毕竟瞎子写的字歪歪扭扭,要想把东西买齐,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

这时楚云玺身后的黑西装揣着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叫曾林,是楚云玺的贴身护卫,也是楚云玺最信得过的几人之一。

曾林赶紧走到一边,对着对讲机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曾……曾队,那姓何的,我们没留住……”

对讲机那头的管事黑西服说话间竟然有些痛苦。

曾林眉头一皱,显然有些意外,问道:“被他从后门逃走了吗?”

“不是……是从正门走出去的,我们几个人合围,没能拦住他。”

“什么?!”曾林面色陡然一变,瞳孔也瞬间张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批人可是他退役后从国安局带出来的一帮亲信,对于他们的能力,他了如指掌,虽然他们不是国安局核心特工,但是一般的特种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身板平平的林羽竟然从他们的合围中突出去?

“你们是不是有顾忌,没下狠手,所以被他逃了?”曾林拧着眉头问道。

“不……不是,我们尽力了,可,可还是被他打伤了……”管事黑西服又羞又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曾林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来了,逃走了不说,竟然还打伤了他们?

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的身手得有多恐怖啊。

“怎么了,老曾,一惊一乍的。”楚云玺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情况,皱着眉头低声询问道。

曾林犹豫一下,立马走过来,低声在楚云玺耳边如实汇报了一番。

楚云玺也不由一惊,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嘴,不过好在他心智老练,短暂的震惊过后立马平静了下来,低沉着脸冲曾林说道:“去,把他的老底给我查个一清二楚。”

“是。”曾林赶紧点头,接着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声,两个黑西装男子立马跑了下去。

“郑总,您请来的这个医生,还真是不一般啊。”楚云玺皮笑肉不笑的冲郑世帆说道,话里别有深意。

“出什么事了吗,楚少。”郑世帆有些意外,看到曾林和楚云玺的反应,不由捏了把汗。

“没事,就是何先生脾气比较大,我的手下没留住他。”楚云玺冷笑一声。

“走,走了?”郑世帆面色一紧,心里涌起一股绝望感,林羽这一走,那自己的合同这不就泡汤了吗。

但是如果换做自己,被人这么不待见,也不会留下,所以郑世帆遗憾归遗憾,并不怪罪林羽。

“走了正好,省的在这碍事。”石耀阳冷哼了一声,他此刻信心十足,自己请来的这个倪先生,绝对能把楚小姐的病治好。

那这份大合同,自然也就没跑了。

他甚至已经提前想好要怎么庆祝了。

等了片刻,出去替瞎子购买东西的人便回来了,将手里的一包药材和一包杂物递给瞎子,恭敬道:“大夫,您看看我买的东西对不对。”

他这话说完,一屋子的人不由笑了笑,一个瞎子,怎么看。

瞎子自己也笑了,随后伸手摸了摸桌上的东西,接着点点头,转头说道:“楚小姐,您可有贴身的女侍?”

像楚云薇这种身份的人,当然有了,楚云玺冲外面吩咐一声,“把双儿叫进来。”

随后屋外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她叫叶双,是楚云薇的贴身女侍,从小与楚云薇一起长大。

“双儿小姐,楚小姐千金之躯,我不便碰,只能委屈你了,一会儿我指你身上哪个穴位,你就用药灸熏烤她身上的哪个穴位,皮肤泛红即可,千万注意,不要烫伤小姐。”瞎子嘱咐道。

“是。”叶双点点头自信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服侍楚云薇,从没出过任何岔子。

随后瞎子摸索着用桌上的药材制成了几根拇指粗细的药柱,接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牛皮药箱中取了一个小瓶,将瓶里泛黄的液体小心的在药柱上滴了几滴,等其沁入进去。

接着他把药柱放入灸盒,以大头针将药柱固定住,递给叶双,让她把药柱顶端点燃,始终保持端头红火,距离皮肤两到三公分熏烤即可。

等瞎子弄好这一切后,楚云薇也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因为药灸需要,所以她穿的比较清爽,是那种健身房常见的装扮。

上身是一个黑色的长款抹胸,露着洁白的腹部和肚脐,下身则是一条短裤,两天长腿纤细白皙,十分匀称。

石耀阳看的心里直痒痒,但是目光中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猥琐。

等楚云薇准备好后,瞎子拽着叶双的手摸了下,随后按了按叶双的劳宫穴,叶双便赶紧按照指示在楚云薇掌心的劳宫穴熏烤了一番。

楚云薇只感觉一股温热之感从手上传来,舒适无比。

接着瞎子又在叶双胳膊、后背等地方的穴位按了按,叶双赶紧按照他的指示在楚云薇身上相同的地方熏烤了起来。

“云薇,感觉怎么样?”楚云玺关切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挺舒服的。”楚云薇笑了笑,感觉浑身热腾腾的,跟以往的体表燥热不同,这次是由内到外的感觉温暖舒适。

“放心吧楚少,只要再熏烤上两次,小姐的病便能彻底除根。”瞎子自信的笑道。

“倪神医的招牌真是名不虚传啊。”石耀阳美滋滋的跟着吹捧道。

一旁的郑世帆脸色铁青,知道这份大合同这次可能彻底没戏了。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药灸便结束了,楚云薇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在药效的作用下,透着红润的粉红色,脸上也红扑扑的,没了以往的苍白感,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倪先生医术果然不同凡响啊!”

楚云玺一见妹妹气色这么好,面色大喜,急忙走到楚云薇跟前,急切道:“云薇,感觉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感觉身子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楚云薇也笑了笑,不由有些兴奋。

“她身上的红晕大概多久能消掉?”楚云玺看了眼楚云薇的皮肤,觉得红的有些怪异,不由关心道。

“这是药效起效的表现,再过十分钟,就会退散掉的,不用担心。”瞎子笑呵呵说道。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楚云薇身上的红晕果然如瞎子所说,渐渐的退散掉了,不过意外的是,她胳膊和后背上被药柱熏烤过的地方,形成了圆形的红晕,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倪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玺眉头一皱,把情况跟瞎子描述一番后,瞎子不由也有些惊讶,说道:“可能灸过的穴位药效比较持久吧,等等再说。”

众人又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可是楚云薇身上的红晕不禁没有变淡,反而颜色慢慢的变得深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粉红色的潮红,现在却变成了浅红色。

“倪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玺再也坐不住了,怒声冲瞎子问道。

楚云薇也有些慌了,看到自己身上扎眼的红斑,紧张不已。

这些红斑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出现在一个女生身上,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尤其是颜色还在慢慢的变深,根本没有消减的迹象。

瞎子得知情况后也慌了,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突然想起林羽先前说的特禀体质,立马惊声道:“莫非被那位小兄弟说对了,楚小姐真的也属于特禀体质?”

“我问你,现在怎么办?!”

楚云玺发指眦裂,对瞎子怒目而视,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应该听林羽的建议的。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瞎子语气慌乱道,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倪神医,你再好好想想,肯定有办法的吧。”

一旁的石耀阳也是满头大汗,瞎子可是他带来的,要是楚云薇出个好歹,那他也逃脱不了,得罪了楚家,别说合同了,自己这公司能不能做下去都是个问题。

“楚少,要不行,可以请何先生过来看看,既然他能看出来问题,相信肯定也有些办法医治。”

郑世帆见状灵机一动,急忙跟楚云玺推荐林羽。

“对,曾林,快去,把刚才那位何先生带过来!”楚云玺急忙吩咐道。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在发号施令一般,但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不知道的是,这世界上,不是谁都会买他面子的。

话说林羽在一楼大厅解决掉一众黑西装后,便直接打了个车赶回了医馆。

刚下车,便见医馆外面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雷俊,另一个是个穿着老旧军装的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但是两鬓已经微微泛白,而且后背微驮,脖子前倾,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家荣,干嘛去了啊,生意都不做了?”雷俊看到林羽后调笑道。

“雷长官,您说的医生就是他?”军装男有些诧异的冲雷俊问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厉哥,你可别看家荣年纪小,医术可厉害着呢。”雷俊说道,想起自己当初因为质疑林羽而吃过的苦头,内心忍不住苦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林羽一边歉意道,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医生,麻烦您帮我女儿看看吧。”

林羽刚把门打开,这时突然急色匆匆的走过来一对母女,母亲看起来四十左右,女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上还穿着一身校服,看样子是个高中生。

女孩用手捂着小腹,神情痛苦,面色苍白,一看便是痛经之症。

“大姐,别着急,先进屋。”林羽赶紧把这对母女请进了屋里。

“医生,我女儿上着课突然肚子疼,老师打电话,我就赶紧把她接了出来,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事,就是生理期疼痛,给我们开了点布洛芬就让我们回来了,可是都吃了两片了,也没见效。”中年妇女急切道。

看到女儿如此痛苦,她自然心疼不已。

“先坐。”

林羽让她们现在长凳上坐下,随后冲女孩笑道:“饿不饿?”

林羽这话说完众人都是一愣,人家小腹疼嘛,他问人家饿不饿干嘛。

现在已经是中午,而且女孩早上小腹就隐隐作痛,所以没有吃饭,这会儿自然饿了,便点了点头,不过小腹这么疼,她哪有心思管饿不饿啊。

“饿了那我们就先吃点东西。”林羽微笑道,“你听哥哥的,等吃完饭后,你肚子就不疼了。”

“医生,你开玩笑的吧,她又不是胃疼!”中年妇女惊讶道。

这人该不会是个庸医吧?连痛经和胃痛都分不清楚。

听闻秦水柔说要不要通知自己的师尊冰莲古圣,闻言,萧尘微微笑了笑说道,“可以,不过我相信天阳古圣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而且,也别将准圣子看的太高了,毕竟不是圣子,阳圣宗没理由为了一个准圣子同时去得罪天圣宗和古圣宗,且还是李长乐这样的人。”

萧尘并不觉得天阳古圣会为了李长乐这样的人而大动干戈,或许李长乐的天赋真的不错,但是在萧尘看来,单单就是他的性格,李长乐这辈子就已经无缘圣子之位了。

想要成为圣子,不仅仅需要绝强的天赋,更要有宽广的心胸以及宽广的眼界,若是圣子都想李长乐这样,那就真是哔了狗了,至少萧尘现在所见过的圣子,还从未有过一个是心胸狭窄之辈,包括了阳圣宗的第四圣子,君童。

心胸决定成就,眼界决定高度,这是萧尘一直所奉行的,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光有天赋还远远不够,这也正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些能够成为亚圣的人,且不论好坏,但肯定没有一个人是心胸狭隘之辈。

被带到了一座小院之中,环境还不错,不过四周却是被严密的监视了起来,而且,萧尘等人也不得离开院落半步。

被彻底软禁了,对此,萧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抵触,坦然在院中住下,与此同时,阳圣宗深处,天阳古圣的洞府,先前那名圣者也是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了天阳古圣,如同萧尘显得一样,听闻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天阳古圣并没有丝毫震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李长乐我早就注意过他了,此子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纵然暂时能够位列第一准圣子之位,但迟早会被人比下去的,死了也就死了吧。”

根本就没有因为李长乐的死而有丝毫气愤,听闻天阳古圣这话,这名圣者恭敬的站在一旁道。

“可是师尊,李长乐再怎么说也是我阳圣宗的准圣子,就这样被人杀了,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名圣者的话很明显,李长乐死了就死了,这也是天阳古圣的意思,不过这毕竟事关阳圣宗的面子,若是就这样放了萧尘他们,世人会怎么看阳圣宗?

为了阳圣宗的面子,自然不能轻易放了萧尘,闻言,天阳古圣微微一笑道,“这样吧,告诉拿下小家伙,让天圣宗和古圣宗派人来接他们吧,如此,世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不能放走萧尘等人,但可以让天圣宗和古圣宗派人来接,并且,派来的人至少也要是当世圣者,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也就等于是天圣宗和古圣宗对此时有了一个交代,阳圣宗的面子也可以保住。

闻言,这名圣者也是觉得此法最好,随即恭敬的点头应道,“是。”

天阳古圣果然没有大动干戈,很快,这名圣者也是将这个决定传达给了萧尘一行人,听闻这名圣者的话,秦水柔一脸疑惑的看向萧尘。

因为之前自己询问萧尘是否要通知冰莲古圣的时候,萧尘就说可以通知,而今,阳圣宗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一切都好像是在萧尘的预料之中一样。

面对秦水柔的疑惑,待这名圣者离开后,萧尘也是微笑着说道。

“这并不奇怪啊,你想想,我杀了李长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天火城外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而阳圣宗也没有追求的意思,那自然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来,这些大宗门啊,一个个都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早就猜到阳圣宗会让天圣宗和古圣宗派人前来领人,所以,秦水柔询问是否通知冰莲古圣的时候萧尘没有拒绝,不仅仅是秦水柔,就连萧尘也早就传信回古圣宗了,想来此时古圣宗也已经有了动作吧。

“好了,暂时在阳圣宗住两天吧,不用担心。”笑着对秦水柔说道。

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而阳圣宗也的确没有为难萧尘等人,除了不准众人离开小院外,其他各方面都很不错,甚至就连萧擎身上的伤势,阳圣宗都特意准备好了不少疗伤丹药给萧擎服用。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萧擎了,接下来的几天,萧尘也是难得陪在萧擎身边。

而从萧擎口中,萧尘也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李长乐的奴隶了。

原本萧擎是直接被传送到阳圣宗的,随后便是在阳圣宗修炼,有一次,听闻阳圣宗十万火域是一个不错的历练之处,所以萧擎便是来到了天火城。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萧擎在天火城外遭到了一群流匪的截杀,所幸是被偶然路过的李长乐救下。

本来还以为李长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谁想到,这李长乐根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祖籍是天火城的,所以在天火城有自己的家业,在救下萧擎之后,李长乐便将萧擎安排在了天火城的家中作为仆人。

说是仆人,但其实就是奴隶,只要有一点事情做不好,李长乐就会对萧擎拳打脚踢,就这样,萧擎在天火城一待就是四年。

知道了萧擎这些年的经历,随后,萧尘也是将母亲白如月的情况告诉了萧擎,听闻白如月已经被萧尘安排在古圣州无月帝国,并没有什么危险,萧擎也就放下了心来。

在阳圣宗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借着这个机会,萧尘也是难得的可以陪伴在父亲身边。

一连两天过去,这一日,突然间有人登门拜访,而来人真是曾经和萧尘相识的炎熊和赵和峰。

这两人都算是萧尘的老相识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听到自己身在阳圣宗的消息,两人联袂前来。

在主厅之中落座,萧尘主动对炎熊拱手道,“炎熊师兄,赵兄,你们怎么来了?”

“哈哈,听闻萧师弟在阳圣宗做客,我们自然要来了,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不是。”听闻萧尘这话,炎熊朗声笑道。

闻言,萧尘也是笑着回道,“炎熊师兄说笑了,我这哪是来做客的,是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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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澹台老爷子还觉得触目惊心。

那天,是他第一次认识一个叫做林宁的人。

不是宁染,不是澹台家的儿媳妇宁染,而是林宁。

一个可以将整个林家弄得鸡飞狗跳的女人。

她叫林宁。

在和老爷子道了别之后,宁染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带着孩子离开了澹台家,去找了林家的家主。

他一直以为这些话只是宁染的一时气话,可是澹台老爷子没想到,宁染真的做到了。

她真的成了林家的家主,成功复仇了。

也成功地成为了澹台北城这一路上最强的助力。

别人都觉得澹台北城可怕,因为每一个和他作对,背地里对他打不正当主意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之后澹台老爷子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宁染在背后做的。、

她表面上是林家的家主,背地里,还是那个最爱澹台北城,愿意为澹台北城付出一切的宁染。

这些过去的回忆浮上心头,老爷子淡淡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苏小柠的手背,“你的妈妈……”

“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

她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真的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和谈忒北城见面了。

之前澹台老爷子也曾经出过主意,说让澹台北城和宁染找机会见面,找机会重新在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按照澹台北城的性子,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当年宁染被迫的事情。

可是宁染就是不同意,就是不愿意。

无奈之下,老爷子只好在和澹台北城摊牌苏小柠的身份的时候,将这些年宁染的真正的身份告知他。

知道这一切之后澹台北城将自己闷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整整三天。

最后,是他亲自找到老爷子,“我想去找染染。”

“是我对不起她。”

“当初的事情,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没有保护好她。”

“我们澹台家欠她的。”

这次来A市找苏小柠补办婚礼,也是澹台北城自己出的主意。

他想用女儿的婚礼……把她引过来。

“好的。”

在听到老人家的打算之后,苏小柠点了点头,“既然我和沉域的婚礼可以让妈妈和爸爸重新见面的话,那么我们就补办一场婚礼好了。”

她抿唇,“而且……”

少女的小脸红了红,“我也的确是想重新穿着婚纱嫁给他一次。”

当初是她急着给奶奶治病,也觉得彼此没有什么感情,婚礼根本就没有必要。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墨沉域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很像和他重新补办一个婚礼,好好地宣誓,这辈子都要和彼此为伴。

“那就好。”

老人家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门外那个,爷爷也想问问你的打算。”

“你爸爸心软,不忍心把她逐出家门。”

“但是那个丫头,我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她,太张扬,性格也不好。”

“刚刚那副样子,差点把老头子我恶心地吐出来。”

说着,他握住苏小柠的手,笑了笑,“小柠宝贝,你说,你想把她怎么办?”

“只要你一句话,让爷爷弄死她,都可以。”

苏小柠一怔。

片刻后,少女连忙摆了摆手,“爷爷爷爷,您千万别冲动啊……”

弄死人什么的……

就算澹台清璇这个人比较讨厌的,但是也不至于弄死这么残忍吧?!

“好,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老人家握住苏小柠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苏小柠抿唇,“既然爸爸觉得……觉得她可以继续留下给我做姐姐的话。”

“那就暂且让她做我姐姐吧。”

反正她和澹台清璇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她以后对她刷心思,那就再说。

总不能她刚刚和澹台家的爸爸和爷爷相认,就把她赶走吧?

这样不光别人看着不好,自己也觉得不合适。

“好,听你的。”

老人家笑了笑,“还有这件衣服,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不要因为老头子我喜欢你,就什么样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苏小柠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少女又和老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才转头出了房间。

外面,澹台清璇和澹台北城正在一起说着什么。

见到苏小柠出来了,澹台清璇连忙凑过来,“爷爷原谅你了对吧?”

“爷爷就是疼你……”

“不管我怎么担心他都没用……他最心疼的,是你啊……”

苏小柠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她知道澹台清璇在演戏,但是又不能拆穿她,这感觉真是难受。

“你说啊,爷爷是不是原谅你了?”

见苏小柠没有说话,她又重复了几句。

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眉,挑唇冷然地看着她,“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根本没有对爷爷下手,为什么要爷爷原谅我?”

“那些针,是谁放的,我身为给爷爷送礼物的人,自然会调查清楚。”

“姐姐你也不必一个劲地在爸爸面前说这样的话,让人以为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

“换句话说,这件事是我和爷爷之间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爷爷原谅不原谅,都是我们的事情。”

“姐姐你这么担心的话,不如亲自送爷爷点礼物。”

“你知道爷爷喜欢什么么?”

少女略带挑衅的话,让澹台清璇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不是说苏小柠是乡下出来的,没有那么多心机么?

怎么她说的话她不但没有上钩,甚至还找到了破绽,问她知不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

澹台北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澹台清璇,显然是觉得苏小柠说得有道理。

这个时候如果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澹台老爷子喜欢什么,那么值钱的戏不但白演了,还会让澹台北城觉得自己虚伪!

澹台清璇死死地咬了咬牙,“爷爷喜欢什么,我当然知道了!”

“苏小柠,不要以为你送了爷爷礼物之后,就可以这么嘲讽别人!”

“我这些年送爷爷的礼物,比你多得多了!”

苏小柠笑笑,“那姐姐倒是说说,你都给爷爷送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