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李千珝闻言皆都身子一震,大为惊诧。
“有好几例都……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李千珝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望了眼园区外躺着的两个死去的老人,心头感觉无比的恐慌。
楚云玺刚才的话说的对,如果只是个例的话,那一切都好解决,但是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例症状相同的病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那这些病人身体现在都怎么样?!”
林羽闻言急声问道,作为一个医生,他骨子里对病人的身体状况最为关心。
“严重的进了重症监护室,轻的也都留院治疗……”
郝宁远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一开始我接到其中一家医院电话的时候还没当回事,但是后面陆续接到了三四家医院的电话,而且每家医院都出现了至少两三位相同情况的病人,并且每个病人都服用过长生口服液,那情况就不对了!所以我刚才听到有人来李氏生物工程项目这里闹事,便赶紧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商讨这件事!”
郝宁远跟林羽的私交甚好,这件事在整个京城的医疗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医院的负责人在发现突然间如此密集的出现因为服用长生口服液而身体有恙的病人,便及时的联系了郝宁远,也算是卖郝宁远一个人情,让郝宁远可以及时的通知林羽,做出应对之策。
而郝宁远让林羽和李千珝紧急召回全国的药物,也是为了李氏集团好,如果真的是药物有问题,起码也能从源头上进行制止,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
“郝部长,这些病人,都是京……京城的吗?!”
李千珝面如土色,身子也不由微微有些发颤,如果只是京城的病人出现了问题,那还好说,可以先把京城的源头止住,另外再慢慢商量解决的对策,这样也可以将对李氏生物工程项目和长生口服液的影响降到最低。
“目前还只是京城的医院出现了这种情况,因为外地的医院也不会直接找我上报!”
郝宁远点点头,面色凝重道,“不过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跟外地的一些知名医院进行联系,询问他们那边的情况!”
“但愿没事……但愿没事……但愿没事……”
李千珝喃喃的念叨道,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紧紧的握着拳头,这要是在全国范围内都出现问题,那这些李氏生物工程项目甚至是整个李氏集团可就彻底毁了!
“郝部长,您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林羽面色十分的凝重,沉声说道,“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同时出现了这么多因为服用长生口服液导致器官衰竭的病人?!”
这件事爆发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这一爆发,事态竟然就有些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所以林羽难免会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尤其是玄医门的荣桓和李千珝前段时间才上回生堂第一分堂去挑衅过!
“这不过完年了嘛,初七、初八、初九这几天绝大部分公司都开业了,好多公司习惯性的组织体检,所以医院便查出了几例这种因为服用长生口服液导致器官衰竭的现象!”
郝宁远面色凝重的说道,“结果这个消息不知道被谁给散播了出去,好多正在服用你们长生口服液的消费者听到这个消息,便都跑去医院体检,结果没想到这些人中确实也有一些检查出了同样的情况!”
李千珝闻言咬了咬牙,恨恨道,“是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了?这个人当真是用心险恶!”
“不管是谁,都怪不得人家!”
郝宁远闻言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的冷声道,“要是你们自己的口服液没有问题,就算这些人再怎么检查,也不会检查出问题来吧?!”
“郝部长,连……连您也不相信我们?!”
李千珝闻言颤声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啊!”
郝宁远望了眼林羽,面色一缓,他知道,这个口服液的药方是林羽亲自配制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这个方子是家荣配的,我也绝对信得过家荣的医术和人品,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家荣一定不会对外推销这种口服液,但是虽然方子没问题,说不定是你们的生产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呢?!”
此时跟进来站在不远处的叶清眉依稀听到了郝宁远这话,紧紧的咬了咬牙,接着昂首走了过来,冲郝宁远定声道,“郝部长,配方是家荣发明的,去年在京城小范围推销试用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以证明这口服液的方子是没有问题的,但平日里生产的时候,都由我对药材进行分类、称量和配制,所以这批口服液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也是我的问题,与家荣,与李总,与李氏生物工程项目无关,不管有什么责任,我叶清眉,都愿意一力承担!”
“学姐!”
林羽闻言面色一变,立马跨到叶清眉跟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这是乱说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有什么问题,也是我来承担!”
他此时才明白过来刚才叶清眉往外走的时候,为何会对李千珝说那样的话,原来叶清眉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
“就是,清眉,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不是你的责任啊,自然有我和家荣扛下来!”
李千珝也急忙说道,内心对叶清眉却颇为钦佩,委实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叶清眉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颇有魄力。
“对啊,况且,现在检验结果还没出来呢,或许不是我们的药液有问题!”
林羽也轻声冲叶清眉安慰道。
“家荣,你不用安慰我,其实刚才没有听到郝部长的话,我也心存侥幸,觉得不是我们的药液有问题,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叶清眉说到这里声音顿时哽住了,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如此大面积的爆发这种情况,多半是药物有问题,或许是她在配药的时候手一抖,哪种药物多了几分,或者少了几分。
她此时难过倒也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而是满心的愧疚与负罪感,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这么多人!她良心难安!
“学姐,我不是安慰你!”
林羽似乎看穿了叶清眉内心的想法,轻轻握着她冰凉柔嫩的手,眼神明亮的望着她,柔声道,“我问你,你在称量药物的时候,身旁有没有配方外的其他药物?!”
“没有!”
叶清眉怔怔的望了林羽一眼,看到林羽温暖的眼神,她内心的慌乱顿时消减了几分,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不只是配药房,就是药材库,也没有药方外的其他药材!”
进了其他药材又没用,所以他们除了药方外的药材,其他的一概不进。
“那就行了!”
林羽笑了笑说道,“配方里的这数十位味药虽然我设置了剂量,但是多一点少一点也没关系的,顶多效果稍微打折扣,根本不会害死人,而且以你的称量水平,也绝对不会有太大的误差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的?!”
叶清眉顿时心头振奋,眼中顿时恢复了明亮的神采,颇有些激动,这么说来,那这些人就不是她害的了!
“真的!”
林羽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不大却分外镇定的说道,“你不用怕,天塌下来,有我何家荣顶着!”
帝威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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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开启破妄法眼后,率先透视过帐篷观察到刀疤脸和金忠信正手拿洛阳铲等盗墓工具,在附近这敲敲那挖挖,然后钉下木桩拉线等一些技术活儿。【舞若小说网首发】www@22ff!com
对于这些,作为外行人,王乐是看得一头雾水,索性也懒得再看下去,还是抓紧时间透视这方区域的地下世界才是正经事儿。
此时,王乐就像坐上赌桌的赌徒,在揭盅看骰子大小点的前夕,心中情不自禁的开始有点儿小紧张起来。
对于向来临危不惧,拥有一颗大心脏的王乐来说,是很罕见的事儿。
“如果这地底下屁都没有一个,小爷也就真是日了狗了。”
王乐忍不住在内心里自喃喃自语着,他对于最近的运气就跟梅雨季节的天气一样变幻不定,宛如过山车般时高时低感到很忌讳,同时更多的则是忐忑。
旋即,盘坐在凉席上的王乐压下心中波动的情绪,然后微微垂下脑袋,通过破妄法眼往地面透视而去!
只见在破妄法眼的视线当中,整个地表层下面一览无遗,王乐没有起身,就坐在凉席缓缓转动着往各个方向,由近及远的仔细透视着。
当透视到刀疤脸和金忠信那边活动的那个方向时,王乐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双拳握紧!
“好大的陵寝墓室!”
倒吸一口冷气,王乐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脱口而出低声惊呼道。
只见在王乐的破妄法眼视线里,目测距离地面至少有五十米深的地下,一具具人型和牲畜的骨骸,数之不尽,层层叠叠的铺排堆积在一起,骇人至极!
“我了勒个去,这得死多少人!”王乐瞠目结舌的想道。
虽然王乐也是从尸山血海当中闯出的屠夫杀才,说是千人斩都不过分,但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相比,实打实的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尸骸定是那些建造陵墓的能工巧匠和一批批在战争当中被俘虏而来的外族。
想到这里,王乐在心中有些发寒的同时,更多了些许激动,因为再下面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成吉思汗陵墓了。
旋即,王乐调整好心湖当中波动的思绪,然后继续往尸骸下面继续透视而去。
破妄法眼透视过少说也有四五米厚的尸骸层,接着就看到一层明显是人为将岩石拼凑浇灌粘合在一起的地方。
王乐大致的往四周扫了扫,发现这人为用岩石拼凑粘合在一起的区域,远远看不到尽头。
因此,王乐也就收起心思,继续往更深的地方透视而去。
很快,王乐黄金色眸子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古时四方城廓状的宫殿群,如果不是破妄法眼,都无法看到其尽头的超大型地下陵墓!
随即引入眼帘的是一根根粗大的巨型石柱,密密麻麻的占住陵墓周遭各个角落,同时正中处还有一根超巨大型,起码得有七八个成年大汉才能合围的石柱竖立而起。
其中每根需要三四壮汉才能合围的石柱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狼图腾,有天狼啸月,群狼争霸图等等不一而是。
而正中处那根最粗最大的石柱上,则是镌刻着一幅幅骑兵征战,歌颂其丰功伟绩的大型图像。
除此以外,上面还雕刻着一幅幅各种古先民斩杀牛马羊,向上苍献祭的场面。
显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无数根石柱的存在就是为了撑起陵墓天穹,以免被压塌,从而自成一方天地。
在这一块块岩石浇灌粘合而成陵墓天穹上,同样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像,有天神,有狼群,也有牛马羊这些牲畜,当然也少不了勇猛无敌,弯弓射箭的马上战士!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让王乐最为惊叹,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是,无论天神和狼群,牛马羊雕像,还有那些勇猛的战士,他们的眼眶里面都镶嵌进一颗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亮光,从而照亮整个地下陵墓。
与此同时,在陵墓的地面上,则是坐落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类似蒙古包形状的宫殿,并且规划得格外齐整,丝毫不显凌乱。
更为夸张的是,这里还有一条早已干涸的地下河床,宛如丝绸般缭绕在这座大型陵寝周遭
眼前的一切,让王乐仿佛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彻底当了回乡巴佬,切身感受到古人的智慧深似海,压根儿就不差于现代文明!
王乐除了叹服,还是叹服,任何语言在这样宏伟的地下陵墓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如果,这不是成吉思汗的地下陵寝,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是成吉思汗他老人家真正长眠的陵墓?!
如果,这不是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寝,那王乐也是毫无怨言的认栽,因为看到如此宏伟的地下陵墓宫殿群,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显然,这就是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千年都不曾出世的成吉思汗地下陵寝!
而且,毫无争议!
“我了勒个去,死了都弄成如此浩大无边的排场,那生前又将是何等帝威盖世!”
此时的王乐已经不是震惊,他是彻底被破妄法眼视线中的地下宫殿群,给吓得心脏发紧乃至敬畏!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嘿,如果太祖他老人家看到这陵寝的宏伟气象,会这么说吗?还敢这么蔑视吗?”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华夏自古以来的文化就是视人命如草鸡,深受其影响的华夏子民,从上到下,根深蒂固的就有着杀的人越多,就他妈越牛逼的变态想法,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就是如此嘛!要是谁说华夏子民是善良,爱好和平的族群,如果不是瞎了眼,那就是伪君子!”
“成吉思汗建成的这地下陵寝,每一寸都染满着鲜血,用尸骨堆砌而成,华丽宏伟的景象之下,尽是肮脏,可是?”
一时间,被这成吉思汗地下陵寝宏大,而无法用语言尽述的景象给弄得失神的王乐,脑袋瓜子里,思维发散,一点逻辑都没有,胡七八糟的乱发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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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主宰说东剑阁是九霄宫的剑锋,木天主宰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作为天辰大陆的七大霸主势力之一,众所周知的,九霄宫之中有九峰,而这九峰,正是九霄的寓意。
不同于一般的宗门,九霄宫的结构说白了有一点像联盟势力。
九霄主宰为宫主,不过他这个宫主却基本不理会九霄宫的事情,更多的情况下,九霄主宰更像是九霄宫的一个象征,亦或者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几乎不会去理会九霄宫的发展,如此,九霄宫之中的九峰便各自为政,说是同属一个宗门,但是九峰的所有事情都是分开的。
包括修炼资源的发放,任务的发布,以及旗下产业都是各自为政,而每一峰的峰主,就像是一个宗门的宗主一样,独揽大权。
上百年来,东剑阁九峰都只有八峰,而第九峰剑峰却始终没有,突然间说东剑阁是九霄宫的剑峰,听闻这话,木天主宰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九霄主宰说道。
“难道说东剑阁是当年那剑疯子所创立的?”
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关于九霄宫的陈年往事,大约是在三百年前吧,那时候九霄主宰还没有成为七大主宰之一,不过却已经创立了九霄宫。
而当初在创立九霄宫的时候,九霄主宰选址在了九霄神山,顾名思义,九霄神山就是由九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组成,每一座山峰都极为巨大,丝毫不亚于东阳域的一座山脉。
将九霄宫的山门选定在九霄神山,并且依仗着九霄神山的九座山峰,九霄宫创立了九峰,分别是,血刀峰,百战峰,力神峰,冥枪峰,无极峰,圣女峰,百影峰,狱炎峰,以及天剑峰。
九峰的成立,奠定了九霄宫的基础,而天剑峰的峰主,正是东剑阁的创始人,有着剑疯子之称的苍风。
只不过就在九霄宫成立之后没多久,剑疯子却突然宣布退出九霄宫,并且带着天剑峰的众人神秘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苍风为何会退出九霄宫,不过自那之后,九霄宫的天剑峰便一直处于空白状态,三百年过去,九霄宫的九峰始终只有八峰存在,哪怕是九霄主宰成就主宰之位后,依旧没有填补天剑峰的意思。
而今九霄主宰亲口承认东剑阁就是九霄宫的天剑峰,木天主宰才会想起这段陈年旧事。
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而木天主宰的猜测也的确没错,东剑阁的前身的确就是九霄宫的天剑峰,而苍玄三人的师父,正是那有着剑疯子之称的苍风。
要说苍风为何会退出九霄宫,完全是因为狱炎峰的峰主,当初狱炎峰峰主爱上了圣女峰的峰主,不过圣女峰的峰主却喜欢苍风。
得知此事之后,狱炎峰峰主居然下毒欲要毒杀苍风,虽然最终苍风死里逃生,不过因为身中天下第一奇毒冥域天毒散,一身修为被废。
没有修为,而自知狱炎峰峰主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再加上那时候九霄主宰正在闭死关冲击主宰之位,苍风只得秘密逃往了东阳域,并且隐姓埋名,在东阳域创建了东剑阁。
整整三百年多年过去,没有人知道东剑阁的前身乃是九霄宫的天剑峰,而因为身中冥域天毒散,苍风也是英年早逝,不过在临终之前,苍风的愿望就是能够有人带领东剑阁重回九霄宫,恢复天剑峰的威名。
这一段东剑阁的隐秘,萧尘也是刚刚才知道,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苍玄三人都在想尽办法的重回九霄宫,不过可惜,始终没有成功。
而这一次,因为萧尘在百灵墓地之中的表现,东剑阁终于是引起了九霄主宰的注意,亲自降临东剑阁之后,九霄主宰得知东剑阁乃是苍风所创,当即,九霄主宰便下令同意东剑阁继承九霄宫第九峰,天剑峰。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就在九霄主宰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后,那狱炎峰峰主先一步的逃走了,查无音讯,就算是九霄主宰亲自出手,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因为萧尘,东剑阁终于得以回归九霄宫,重掌天剑峰。
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木天主宰沉咛了片刻,他知道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九霄主宰的确会和木家不死不休的。
因为在九霄主宰心中,当年他就已经对不起苍风了,让他死在了自己兄弟手上,所以,如果木家还要强行对东剑阁下手,九霄主宰绝对敢死磕到底。
没想到东剑阁还有这样的隐秘,半响之后,木天主宰一言不发,伸手直接抓起木易杨,两人当即消失在原地。
木天主宰选择了让步,待两人退走之后,木青已经是彻底绝望了,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不过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九霄主宰便已经开口说道,“万仙楼的人,三息之内滚………………..”
听闻九霄主宰这话,万仙楼众人简直是如获大赦,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离开了,当然,木青也是跟随众人一道离开。
伴随着万仙楼众人的离开,九霄主宰看向萧尘,难得的露出一抹浅笑道,“小家伙,我在九霄宫等着你…………………”
听闻这话,萧尘微笑行礼,而后九霄主宰又随手一摆,两枚阴阳鱼形玉佩便是分别飘向萧尘和秦水柔。
“这块玉佩虽不是什么宝物,不过也伴我多年,就赠与你二人吧。”
双鱼玉佩,这东西看似平凡,不过如果有知情人在场,绝对会疯狂的,因为这两块玉佩,乃是用养魂玉雕刻而成的,常年放在身边,能够起到滋养魂魄的作用。
虽然萧尘和秦水柔现在还不到修炼魂魄的时候,但若是如今就有养魂玉滋养着魂魄,那么对将来绝对有莫大的好处。
没想到九霄主宰居然会送出如此珍贵的大礼,也没有多留,将双鱼玉佩给了萧尘和秦水柔之后,九霄主宰便是看向苍玄三人说道。
“一月之内自会有九霄宫的人来接引你们,另外,身为天剑峰峰主,你三人修为还是有些低了,尽快突破吧,至少也要达到道化境方能有主掌一峰的资格。”
话落,九霄主宰便是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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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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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颜与亭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向着医院那边赶过去。
昨天婚礼,今天开会,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过小姨了。
“小亭。”
叶兰薰的特殊病房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颜非与站起身来,“来看妈妈?”
“嗯。”
颜与亭点了点头,微笑着脱下外套,利落地坐到叶兰薰的身边,抬手握住她的手,“小姨,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没有给你丢人哦!”
“表哥推荐我找的那两个帮手真的很厉害!”
“而且更厉害的是,其中一个很厉害的,那个叫做顾森之的男人,他的本领居然是跟着墨沉域学的!”
颜与亭越说越高兴,他甚至感觉到,叶兰薰被他握在手心里面的手指,在他提到“墨沉域”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地动了动。
他以为叶兰薰是对墨沉域这个人感兴趣,于是便更兴奋地开始对她碎碎念关于墨沉域的事情。
“这个人也很厉害呢。”
“虽然他和我长得一样,但是他比我厉害千百倍!”
“顾森之说,他八岁的时候父母车祸……”
说着说着,颜与亭却皱了眉,“也真是蛮巧的,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父母也一样是在八岁的时候车祸去世的……”
“这个世界上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一旁的颜非与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出了门,到医院门口抽烟。
却没想到,刚出门,就遇见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人——苏小柠。
彼时,苏小柠正微笑着站在医院门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在聊着什么。
看到颜非与,苏小柠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和老医生道了别,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嗯。”
颜非与慵懒地点了一根烟,“苏医生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自己的医生出身。”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职业病了。”
“再说,这里的王医生当年也是跟我一起在欧洲做过研学的,今天下午无聊找他借书,才知道他现在到Y市了,就来见一面。”
说完,她抬眼看了颜非与一眼,“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妈妈在这家医院住院。”
苏小柠怔了怔,“这样啊……”
“陪我聊聊吧。”
颜非与打了个哈欠,“阿灼死后,我一直都没什么朋友,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些事,都不知道找谁说。”
“苏医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听听么?”
苏小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墨沉域约定要来接她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于是她抿唇笑了笑,“好啊。”
虽然墨沉域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强调过,这个颜非与不是什么好人。
但苏小柠对他多多少少有当年的滤镜。
毕竟……当年她亲眼看着颜非与照顾阿灼的一点一滴。
那样温柔,那样满眼星光的男人,不可能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坐下。
颜非与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我妈妈其实很喜欢阿灼。”
颜非与看着苏小柠,目光穿过她的脸,回到当初他和阿灼相恋的时候。
“非与,那个小丫头就是你的阿灼啊?”
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的叶兰薰靠在医院四楼的栏杆上,看着小花园里面那个被护工搀扶着散步的女孩。
“嗯,就是她。”
那个时候的颜非与,心里是带着忐忑的。
在他带着叶兰薰见阿灼之前,他的父亲颜镇市已经见过阿灼了。
当颜镇市听到阿灼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还有先天性心脏病随时可能死掉的时候……
他大手一挥,冷厉地告诉颜非与,“我们颜家是不可能让这种没有身份身体还不好的女人进门的,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要做的,是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继承我们颜家的家业!”
“如果你不听话,执意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就找人杀了她!”
那个时候年少的颜非与,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却被父亲这样反对,他心里的慌乱和恐惧,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当叶兰薰提出要看看阿灼的时候,他的心里特别地慌乱。
可叶兰薰却宠溺地笑了起来,“我儿子品位不错。”
“这姑娘虽然瘦弱,但是气质很好,生在穷困的家庭,却依然洁身自好,看得出来脾气很好,不错。”
叶兰薰的话音刚落,正在散步的阿灼却一把推开了正在搀扶着她的护工,愤怒地吼出来,“你别搀着我!我自己能走!”
“我是心脏有问题,不是腿有问题!我还不是个废人!”
颜非与脸上有些难看,“妈,其实阿灼她平时的性格。”
“自强自立,很好。”
叶兰薰依然笑着,“性格风风火火,和她的名字一样,灼热,火辣,虽然有心脏病,但是看得出来,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姑娘。”
颜非与:“……”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并不在乎阿灼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要她秉性善良,只要她品行端正,她的外貌,性格,身世,母亲都不会在乎。
因为,“只要我儿子喜欢,我就喜欢。”
就算到了后来,阿灼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叶兰薰也这样说。
提起母亲和阿灼以前的种种,颜非与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抬起头来,看着苏小柠的脸,“我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被人陷害躺在医院里……”
男人眯了眯眸,“我想让陷害她的那个人,身败名裂。”
坐在颜非与对面,苏小柠看着颜非与的脸,默默地咬了咬唇,“那你……知道是谁害了你妈妈么?”
“我知道。”
颜非与冷笑一声,“这个人,不仅仅是害了我妈妈。”
当年阿灼的死其实也是……
深呼了一口气,他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最后,他看着苏小柠,唇边挤出一个笑容来,“你们要加油。”
苏小柠皱眉,“我们加油?”
她完全不懂颜非与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把她叫过来说要和她说心事,结果只说了两句半,就要她加油?
加什么油?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苏小柠满脑子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墨沉域的车已经等在了咖啡厅外面。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大步地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进来,温柔地看了苏小柠一眼,“需要我等你们一会儿?”
“不必了。”
颜非与淡然地站起身来,“我想起来还有事要交代颜与亭,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地离开。
见苏小柠还呆坐在座位上,墨沉域便微笑着坐到之前颜非与坐的位置上,动作优雅地给苏小柠倒了一杯柠檬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他让我们加油。”
苏小柠迷茫地看了墨沉域一眼,“我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握住玻璃杯的手微微地一顿。
他微笑着将柠檬水推到苏小柠面前,“我懂就可以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后,韩冰陡然间睁大了眼睛,脸上惊恐万分,看索罗格这一脚所用的力道,如果这一脚踏实下去,那谭锴的脑袋恐怕几乎整个都要被踩扁!
就在她睁大了眼睛发出惊呼的刹那,索罗格的脚也已经重重的落向了谭锴的脑袋。品书网
眼看着血腥的一幕即将发生,此时一个人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掠到了索罗格的跟前,就在索罗格的脚几乎要踏到谭锴脑袋的刹那,人影猛地一脚踢出,狠狠蹬到了索罗格的小腿上,索罗格脚下一偏,鞋底擦着谭锴的头发掠过,斜着一脚重重的踏到了泥地上,冲击的地上泥土四溅!
因为这一脚的力道实在太过巨大,索罗格的身子也被冲击的骤然一偏,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他腰腹力量极强,身子一扭一转,另一只脚猛地朝地上一踏,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脚下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将身子稳住,被踹中的小腿火辣辣的隐隐作痛。
索罗格停住身子之后,满脸恼火的抬头一望,接着就看到了一个身材略显单薄,面色清秀的少年,正是方才站在韩冰和谭锴身旁的林羽!
韩冰看到这一幕也陡然间长出了口气,见地上的谭锴没事,满脸感激的望了林羽一眼。
索罗格见林羽突然冲出来袭击他,面色一冷,用希伯来语大声骂了几句,接着扬起拳头,作势要朝着林羽攻过来!
“住手!住手!”
裁判见到这一幕立马冲索罗格大喊了几声,一旁的翻译赶紧帮着裁判冲索罗格叫嚷了起来。
不过索罗格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停滞,仿佛没听到一般,“哒哒”两步冲到了林羽跟前,猛地扬手,一拳砸向了林羽的面门!
步承和百人屠见状面色陡然一变,二话没说身子极速的掠了过来,作势要对索罗格发起围攻,但是他们冲进来的刹那,身子却又陡然间停住了!
因为他们此时突然发现,索罗格的拳头在砸到林羽鼻尖的刹那便凌空顿住了,再也没有前进分毫。
林羽自始至终腰板挺的笔直,双手背在身手,动也未动,甚至连眼睛眨也没眨,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神色淡然无比,似乎他早就料到索罗格这一拳打来的时候会突然停住。
索罗格看到林羽如此泰然镇定的神色,也不由面色一变,显得极为惊诧,上下打量林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除了林羽这副镇定的神色让他意外之外,林羽的速度和力量也同样让他吃惊!
尤其是看到林羽如此瘦弱的身体竟然能够迸发出如此强大的爆发力和力量,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切不拉阿鲁……”
索罗格将拳头收回来,一昂头,冲林羽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
林羽皱了皱眉头,一头雾水,扫了一旁的翻译一眼,询问这小子说的什么,翻译急忙冲林羽说道,“他问你是什么人!”
“这还用问吗?华夏人!”
林羽淡淡的说道。
翻译微微一怔,接着照着林羽的话翻译给了索罗格。
索罗格哈哈笑了笑,知道林羽故意不想将身份告诉他,眯着眼冲林羽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
“他问你是不是这次参赛的选手!他想跟你在决赛的时候相遇!”
翻译急忙又给林羽翻译了一番。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你告诉他,他想的还挺远,他能不能进的了决赛还是个问题呢!”
翻译立马又将话翻译给索罗格,索罗格眯眼望着林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伸出拳头,然后缓缓的用力握住,挥了挥,再次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接着再没理会林羽,转身迈步朝着擂台外面走去,这次他没跳出去,而是任由擂台四周的彩带挂在身上,直到被他挣断,同时双手举着拳头高呼着冲自己的队友走去。
林羽眯眼一看,发现索罗格的那两个队友,正是那天他在那家西餐厅起过冲突的那两个外国人。
“果然是他们……”
林羽低声说道,看那俩男子和索罗格抱着欢呼雀跃的神色,知道这俩男子多半也晋级了,那也就意味着,弥萨德的三个选手,全部都进入了十六强!
“先生,这个小子确实非常强,怪不得说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听说他今天不过才二十三岁!”
步承走到林羽跟前,沉着脸说道,起初他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屑一顾,但是现在眼见为实,这小子的实力真不是盖的!
要知道谭锴实力在军情处也算是前几名的,但是碰到了这个索罗格,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从头到尾都被碾压,要不是林羽及时出手,谭锴的命恐怕都要丢了!
林羽始终眯眼望着那个索罗格,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时韩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同时一旁早就等候的医疗组也迅速的冲了过来,稍微检查了检查谭锴的眼珠,接着将谭锴抬上了担架。
“轻一点,他的身子不能受颠簸!”
林羽急忙冲拿几个护工喊了一声,接着跟着一起往救护车上走去,同时冲一旁的医生问道,“你们有银针吗,我需要一套银针!”
医生听到林羽这话眉头一蹙,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是干嘛的?!”
“我限你十分钟之内准备出来一套银针,否则我立马当场击毙你!”
韩冰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啪的打开保险栓,指向了那名医生,赤红着眼怒声说道,现在的她压根没有心情跟这个医生解释。
医生吓得浑身打了哆嗦,急忙连连点头,颤声道,“好,好……”
说着他立马转身朝着救护车上跑去。
“你放心,有我在,谭兄会没事的!”
林羽见韩冰有些丧失理智的举动,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韩冰拿枪的手拉了下来。
韩冰胸口一起一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有些激动,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走出来,咕咚咽了口唾沫,低下头,压低声音闷声冲林羽说道,“家荣,我求你一定将谭锴治好,他……他是我在军情处最后一个朋友了……”
随着胡海帆的退隐,军情处十分清晰的分成了两个派系,而唯一能站在韩冰身后一直力挺她的,就是谭锴这个属下了,他们一同共患难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战友之情,所以她看到自己最亲密的战友被这么狂虐,内心难免会生出一丝悲戚与沉痛。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见识过索罗格近乎变态的能力之后,突然间内心生出一股绝望!
有如此厉害的选手坐镇,军情处可以说是毫无希望!
这些年来人家不停的发展,而他们却止步不前,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精锐都拿不出来,她内心自然凄怆难当!
“放心吧,他的问题不是很严重,我一定会医治好他的!”
林羽轻轻的拍了拍韩冰的肩膀,轻声安慰了韩冰几句,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喊住了旁边刚要离去的翻译,问道,“刚才那个索罗格最后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翻译面色微微一变,稍一迟疑,扫了眼韩冰,低声说道,“他……他说希望你是华夏派出的选手,也希望你下面的比赛能够成为他的对手,这样,他……他就……可以把你的脸打成仿佛一泡被踩过的臭……臭狗屎……”
因为这话实在不雅,而且也太过嚣张,所以这个翻译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恼韩冰。
颜镇市入狱的消息,轰动了整个Y市,也震惊了远在A市的墨浮笙。
墨浮笙急急忙忙地给墨沉域打电话,“沉域,你i现在是不是在Y市?你前几天还问我小姨夫的消息,现在小姨夫就入狱了!”
“你知道内情么?”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内情……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
墨浮笙瞪大了眼睛,绕开陆青和孩子,起身上了楼,“为什么?”
“我记得小姨夫是个和蔼的人。”
“你被他的表象骗了。”
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我待会儿会让陈州将颜镇市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的资料发给你。”
“还有……”
他低头,看了一眼医院小花园里面,正推着唐一涵轮椅的颜与亭,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姐,你要做好准备,迎接你的第二个弟弟了。”
A市墨家的阳台上,墨浮笙皱了眉,“第二个弟弟?”
“你在开什么玩笑?爸妈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去哪给我生第二个弟弟?”
“是我孪生的弟弟。”
墨沉域叹了口气,目光盯着下面的院子。
医院的后面是一个可供病人和家属们散心的小院子。
此时,小院子里,颜与亭正推着唐一涵的轮椅,和温知暖一边斗嘴,一边走着。
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心事重重的苏小柠。
墨沉域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给唐一涵捐赠了肝脏的男人。
他的小柠,真的是个小天使。
“孪生的弟弟?”
电话那头墨浮笙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怎么可能!”
“当年妈妈生下的只有一个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二叔还和我说,是个很健康的弟弟……”
墨沉域淡笑,“就是二叔和小姨夫一起,将咱们的弟弟偷走的。”
“这些事,说来话长。”
“等过几天回去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墨浮笙怔了怔,点头,“好。”
“你们……快点回来。”
她等不了多久了。
最近身体一次一次地亮红灯,医生说,她能够生下陆念笙,能够安然地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了。
“嗯。”
墨沉域叹了口气,“我会尽快。”
但前提是……顾森之的身体养好了。
挂断了和墨浮笙的电话,墨沉域转头,向着医院的三楼走去。
三楼的尽头,住着一个谎报病情的男人。
他明明是做了捐肝手术,却妄图骗过所有人,让别人以为,他的伤,是被歹徒刺伤的。
“一切都还好么?”
见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进来,顾森之靠在床头,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颜与亭同意跟你回墨家了?”
墨沉域点头,站到床边,靠着窗沿,点了一根烟。
“在我这个病人面前吸烟,你找死。”
顾森之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淡淡地叹了口气,“紫瑶联系好了。”
“三天后我们就回A市,举办我们的婚礼。”
“为了浪漫,婚礼我准备在一艘游轮上举行。”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他们,不要宴请亲朋好友。”
墨沉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长指间烟雾弥漫,“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我说,外人看来,我到底和顾紫瑶是兄妹,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忽然结婚,怕外人闲话,所以就一家人先坐游轮出去玩一圈,当做一个仪式。”
“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在顾家的地位坐稳了,再宴请亲朋也不迟。”
说着,顾森之兀自地笑了起来,“不过他们可能想不到,他们都没有以后了。”
“那你呢?”
墨沉域抬眼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全都是复杂的光,“你还有以后么?”
“不需要了。”
顾森之笑了,那张苍白的脸上,黑眸坚定异常,“我逃避了那么久,总不能一辈子逃避。”
“这些仇恨,我早晚要面对的。”
“只是……”
他闭上眼睛,“希望等以后若寒懂事了之后,你可以替我告诉他,他的爸爸,其实不是怂货。”
“也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妈妈过。”
顾森之叹了口气,“我才三十多岁。”
“红颜薄命,说的就是我吧?”
墨沉域白了他一眼,“你贱命一条,没那么容易死。”
“但愿吧。”
顾森之耸了耸肩,“我要是回不来了,记得让你弟弟好好对待一涵。”
墨沉域微微皱了眉,没出声。
他其实不想告诉顾森之,唐一涵其实对颜与亭……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然他们现在还在外面的小院子里面欢声笑语,但其实,唐一涵和颜与亭,在今天早上,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
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颜镇市为了能够绑住颜与亭,特地定制的。
现在颜镇市坐牢了,颜非与带着叶兰薰回了家,一边照顾她一边重振颜家。
颜与亭和唐一涵的虚假婚姻,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虽然墨沉域看得出来,颜与亭对唐一涵,是真的动了心。
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特别是唐一涵这种一根筋走到底的女人,更是无法勉强。
顾森之看着他,“好好活着。”
————
三天后,顾森之和顾紫瑶提前动身,回到了A市。
当天夜里,唐一涵发了高烧,苏小柠和温知暖照顾她,直到深夜。
一周后,唐一涵醒来,带着几乎已经痊愈的身体,跟着苏小柠颜与亭和温知暖一道回到了A市。
墨沉域因为公司有急事,所以提前了三天回来,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真是太久没有回来了!”
走在机场的大厅里,温知暖呼吸着A市的空气,整个人心神荡漾。
而第一次来到A市的颜与亭,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眉。
北方的冬天有些冷,他还难以适应。
苏小柠带着陈州和苏若寒去取行李了。
唐一涵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大厅里,无聊地抬眼看广播屏上的新闻。
这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一群人在海上围着一片烧成了废墟的游轮,在想方设法寻找生命存在的痕迹。
但是,没有。
“本台记者得到的最新消息,这艘游轮,是本市顾家全家的一次家庭出游,据说是为了庆祝顾家养子顾森之和顾家千金顾紫瑶的新婚。”
“但很不幸,游轮发生了事故,全船人员,无一生还……”
苏少坤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戳,“都嫁人了,以后注意形象,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苏小柠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苏少坤手里的早餐,“趁热吃。”
“把头上的汗擦一擦。”
苏少坤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给墨沉域送早餐。
一身白T的少女掏了掏衣兜,没找到纸巾,刚想去卫生间,面前就多了一块藏蓝色的手帕。
手帕是一双指节修长的大手递过来的。
她下意识地接过,“谢谢。”
“你该清楚,让你去买早餐,并不是真的饿了。”
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苏小柠正在擦汗的手微微地一滞。
“我们只是想支开你说些不想让你知道的话而已。”
苏小柠擦汗的手终于彻底地停了下来。
她转眸,目光复杂地看着墨沉域。
“所以你根本不必那么急着回来,更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苏小柠咬牙,刚想开口说什么,苏少坤已经连忙过去开始打圆场,“墨先生,小柠这也是怕你吃不到早餐。”
“您别见怪啊,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有些事情看的不是那么通透,您多担待。”
“叔叔!”
苏小柠咬牙,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错,所以也受不了叔叔在墨沉域面前低三下四。
“小柠,要听话!”
苏少坤深呼了一口气,“你以后是墨家的太太,不能这么冒冒失失!”
“你要清楚,墨家太太的形象,比这顿可有可无的早餐更重要!”
“可在我看来,你的早餐更重要!”
“胡说什么!你可是凉城最富有的家族,墨家的儿媳妇!”
这叔侄两个争吵的声音,让墨沉域默默地转过身,将轮椅摇到窗户面前吹着晨风。
大概,从十岁开始,除了别墅的佣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人在意过他吃不吃早餐的问题。
更不会有人为了让他早点吃上早餐,像苏小柠这样爬上十几层的楼梯。
他向来是孤独的,寂寥的。
所以听到这种普通人家叔侄两个为了早餐而吵架,居然也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清晨的风在脸上吹拂着,他闭上眼睛,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喏,你的早餐。”
耳边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我在楼下的几个早餐店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你喜欢的牛奶还有三明治,就随便买了点,你别嫌弃啊。”
他转头,对上的是苏小柠那张娇俏的小脸。
她正低着头将吸管插到豆浆杯里,然后抬头笑着将豆浆递给他,“你们有钱人肯定没喝过这个吧,很好喝的。”
见他不接,她直接握住他的手放在豆浆杯上,“我爬了十五楼带上来的,别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
这是墨沉域第一次喝到外面做的豆浆。
豆浆是黄豆里面混着黑豆一起磨的,还加了糖。
醇香的大豆的味道中,带着一丝丝的甜腻。
有点符合墨沉域现在的心情。
面前的小女人蹲在他的轮椅面前,一边给他拿着豆浆,一边将手里的小笼包往他手里塞,“还吃不吃?”
他摇了摇头,“饱了。”
见他说饱了,苏小柠晃了晃豆浆杯里面还剩下的一小半豆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将那些豆浆喝完之后,又把墨沉域剩下的两个小笼包吃掉。
吃完之后,她又去苏少坤那边将他吃完的包装盒收集起来一起扔掉。
做完这一切,刚好抢救室的门开了。
护士将苏奶奶从抢救室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老人家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还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说完,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少坤一眼,“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很好了,我希望你们做家属的要多注意,她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
苏少坤狠狠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医生的这番话,让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眉。
难道奶奶最近又被什么刺激到了?
当初奶奶知道她要嫁人,还嫁的是个残疾人的时候,就已经病重了一次了。
这才没过多久,又是被什么刺激了?
她将狐疑的目光投向苏少坤。
后者慌乱的别开目光,和护士一起将苏奶奶推回到了病房。
因为苏奶奶一直昏迷不醒,苏小柠在确定她没事之后,带着墨沉域去看了老人家几眼,就一起离开了。
墨沉域回家,苏小柠去了学校。
在学校的一天,她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周围的同学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傍晚放学的时候,唐一涵气呼呼地走到苏小柠的身边,“小柠檬,我和你说,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太可怕了。”
彼时苏小柠正在看手机里推送的校园贴吧的帖子。
帖子的爆料者叫月牙弯弯。
这位月牙弯弯以一副神秘的口吻说她发现学校里有个看上去很穷的乡下女孩被一个有钱人给包养了,并列举了一堆这个女孩被包养的证据。
例如,被豪车接送上下学。
例如,以前除了上课时间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现在却踪影难寻。
例如,已经有穷亲戚堵在校门口要钱。
诸如此类。
苏小柠一边看着帖子和帖子下面的那些同学猜测的留言,一边和唐一涵搭话,“怎么了?”
见她认真地在看手机,唐一涵凑过去一看,瞬间张大了嘴巴。
她飞快地将苏小柠的手机摁灭,“你居然在看这个帖子?”
苏小柠疑惑,“怎么了?”
“这上面的月牙弯弯,是柳弯弯!”
苏小柠这才想起来,昨天傍晚放学的时候,她被墨沉域的车子接走的时候,被柳弯弯看到了。
见苏小柠一脸茫然,唐一涵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脑门戳了戳,“她说的就是你啊!你还在看热闹!”
苏小柠微微地拧了眉,“应该不是我的吧?”
“她这上面说的上下学和踪影难寻虽然和我能对得上,但是我没有亲戚来找我麻烦啊!”
“再说,有豪车接送上下学,突然不泡在图书馆的同学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被人联想到我身上?”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翻了几张校门口的照片来,“这个难道不是你姑姑?”
苏小柠定睛一看,唐一涵手机的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早上在医院闹事不成的苏少萍!
“她来做什么!?”
燕子和大斗、小斗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你们俩去帮他们!”
燕子冲大斗和小斗吩咐一声,接着自己脚下一蹬,继续朝着林羽那边冲了上去。
其中一名白衣人注意到身后扑来的燕子后,身子立马一扭,袖子中甩出一把三四公分宽窄的软剑,狠厉的朝着燕子眉心刺去。
燕子脸色微变,接着双脚一旋,身子陀螺般一转,轻松的躲过了这白衣人的攻势。
但是白衣人的软剑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往回一弯一折,朝着燕子身上再次咬了过来。
燕子见状袖中立马甩出两把黑刺,迅疾的朝着白衣人攻了上去。
燕子的每一次出招都轻快灵活,但是却分外犀利致命,而且出招的角度极为刁钻,让人猝不及防。
而且她移动的脚步奇快,身着黑色长袍的身子轻飘飘的翻飞舞动,像极了一只灵巧飞速的燕子。
如果换做普通的玄术高手遇上她,只怕几个回合之后便会落败。
但是白衣人在跟燕子交手之后,一时间竟只是稍见颓势,你来我往之间,倒是也勉强能够拖住燕子,不至于落败。
燕子见状脸色陡然一变,显然也发现眼前这白衣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她双眼杀意一荡,在躲过白衣人的一招攻势之后,她手中的一对黑刺闪电般双双刺向白衣人的双眼,白衣人手中软剑一抖,左右一甩,“叮叮”两声击开燕子手里的双刺。
但就在此时,燕子宽松的袖口中突然“嗤啦”一声射出一道长绫,精准的缠在了这白衣人的脚踝上。
随后燕子用力往前一拽,白衣人的身子立马不受控制的打了个趔趄,猛地朝着燕子扑去,燕子右手手里的黑刺利落的朝着白衣人的胸口扎来。
白衣人反应倒也迅疾,见这突如其来的一攻自己根本就躲不掉,惊慌之余,十分果断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抓向燕子手中的黑刺,“噗嗤”一声,黑刺直接将他的手掌洞穿,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胸口。
但是未等白衣人庆幸,燕子突然张口一吐,一道寒光自燕子口中急速射出,直接扎进了白衣人的喉咙。
白衣人睁大了眼睛,身子一颤,接着一头扑摔在了地上。
“杀了她!”
一旁攻击林羽的几名白衣人看到这一幕之后神色一变,接着有两人迅速的朝着燕子扑了上来,再次拖住燕子。
剩下两名白衣人则握紧手里的软剑,使出全力,将两条软剑舞成了两条银蛇,狠厉毒辣的朝着林羽攻了上来。
虽然这些白衣人的实力十分强悍,但是如果换做往常,别说是这么俩人,就是三个四个,林羽也完全可以应付。
但是现在身怀内伤,而且体力已经逼近极限的他,面对两人的攻势,格挡的分外吃力,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甚至连呼吸都不由变得急促了起来。
两名白衣人似乎也看出了林羽的疲态,更加疯快的朝着林羽攻击,意图消耗林羽的体力。
林羽一边格挡,一边卖了一个破绽,身子佯装打了一个趔趄,仿佛要跌倒在地。
其中一名白衣人见状面色一喜,急不可耐的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一剑刺向林羽的眼睛。
林羽心头一颤,似乎突然间察觉到了异样,这两名白衣人攻击他的时候,攻击的都是他的四肢、胯部和脖子以上这些脆弱且致命的地方,从不攻击他的躯干,仿佛刻意躲开他的躯干一般。
就在白衣人这一剑刺来的刹那,林羽原本往下跌去的身子,神奇的往回一弹。
白衣人脸色大变,手中的这一剑也立马刺空,但是他前扑的身子已经控制不住,林羽的身子却迎着他往前一冲,同时手里的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
白衣人身子一颤,接着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
另外一名白衣人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眼中掠过一丝惊恐,似乎没想到林羽竟然如此“狡诈”,他大喝一声,接着手中的软剑一抖,朝着林羽的胸口刺来。
林羽见状胸口猛地一挺,直挺挺的去迎接白衣人这一剑。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白衣人这一剑在刺到林羽胸口的刹那,手腕突然十分轻微的一抖,刺来的软剑剑尖立马往上一挑,直接挑向林羽的喉间。
林羽脸色一变,闪电般抬手一弹,将刺来的剑尖弹飞,不过剑尖还是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割开一个细微的小伤口。
“你们知道我练就了至刚纯体?!”
林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冲白衣人脱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