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自己拒绝楚无缺,两人对视的时候,萧尘从楚无缺身上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杀意,若不是一旁的陈觉微微摇头,楚无缺身上的杀意绝对不会那么快就消失的。
目送两人离开,萧尘摇头一笑道,“看来这大皇子是想要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了,也是,弄死了我,再来对付楚无名显然要简单很多。”
知道今夜拒绝了楚无缺,他肯定是要对自己下手的,但萧尘会怕吗?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如同萧尘所想的一样,离开了人院岛之后,楚无缺对一旁的陈觉问道,“陈觉兄,方才你出手难道没有把握弄死他?为何要阻止我?”
和萧尘想得一样,方才楚无缺的确是已经对萧尘动了杀机,若不是陈觉对他摇头示意,恐怕楚无缺已经让陈觉动手了。
面对楚无缺的疑惑,陈觉淡淡的说道,“这萧尘不简单,就算是我恐怕也不敢说稳胜于他,更不要说击杀了。”
陈觉也杀不了萧尘?听闻这话,楚无缺一愣,原本在楚无缺身上是有一件至宝的,一旦施展,完全可以将无尘居彻底封锁住,如此就算在无尘居展开大战,整个人院岛也根本感应不到,除非有道皇境大能在场。
本是有机会可以击杀萧尘的,不过此时听闻陈觉这话,楚无缺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此人实力有这么强吗?他虽然击败了杨恒,不过那杨恒和陈觉兄相比,不是相差甚远吗?”
杨恒和陈觉都来自天风圣宗,曾经楚无缺见过杨恒和陈觉交手,仅仅十招,杨恒就投降了,所以在楚无缺看来,萧尘纵然击败了杨恒,但也不算什么,因为陈觉更强,仅用十招就击败了杨恒。
面对楚无缺的质疑,陈觉摇了摇头道,“我那师弟本就不喜战斗,而且他能成为无风圣宗的核心弟子也不是因为战力,再者,当初我和他那一战,杨恒师弟也并未尽全力,完全是主动输给我的,另外,殿下难道真的以为当日和杨恒一战,这萧尘就展现出了全部的实力?听我一句劝,没有绝对的把握,殿下还是不要贸然对此人出手,否则捅了马蜂窝可就再难脱身了。”
说完,也不待楚无缺回话,陈觉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只留下楚无缺一人在风中沉思。
陈觉对萧尘的评价,让楚无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萧尘来,半响之后,楚无缺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萧尘的危险还在自己的预想之上啊。
一夜很快就过去,第二天清早,楚无名早早就找到了萧尘,今天就是道之路开启的日子了,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萧尘并未告诉楚无名,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说了也无用。
亲自带领萧尘前往了最中央的无月岛,此次楚无名并不和萧尘一同进入道之路,因为楚无名距离突破问道境还有一些距离。
此次整个人院岛进入道之路的人,加上萧尘也仅仅只有十三人,出去萧尘,其余的十二人都已经是年过三十的人物了。
一路来到道之路的入口,这道之路说白了就是一个阵法,阵法开启,身在阵中的人便会陷入幻觉,肉体无事,不过灵魂却是会被迷惑,仿佛踏进了万世轮回一般,也正是因为此,道之路才有助人突破问道境的功效。
当萧尘一行人来到道之路入口的时候,楚无缺和楚无双两人也都已经到了,并且在两人身后,天院岛和地院岛的学子也已经是聚集在一起。
相比起人院岛,天院岛和地院岛此次进入道之路的人数显然要更多,每一方都有超过三十人以上。
在三大分院的学子都抵达之后,很快,便有一名道尊境超级强者现身,这名道尊境超级强者并不属于任何一方阵营,他只听命于皇室,而楚无名三人想要拉拢他,也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太子之争愈演愈烈,楚无名三人都在疯狂发展自己的势力,对此,皇帝楚牧自然是知道的,整个内院的三大分院已经被三兄弟给掌控了,不过,这无月岛楚牧却是不能让其成为三兄弟任何一人的势力。
毕竟这无月岛之上汇聚了整个皇室学院的所有修炼秘境,一旦落入某一人手中,按对于皇室学院的发展绝对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在无月岛上,楚牧专门派出了五名道尊境超级强者,以及二十名道王境强者镇守,且这批人只听命于楚牧,做事更是公正严明。
无月岛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是公正的,任何一个想要进入无月岛修炼秘境的学子,都必须满足相应的条件,否则就算是三位皇子说话也不好使。
这名道尊境超级强者现身,一脸平静的对三位皇子行了一礼,随即便是对在场的众人喝道,“进入道之路之前,老夫有些话要提醒诸位,这道之路乃是一方强大的幻阵,在阵中,尔等会陷入幻境,而这幻境的力量很强大,在整个过程中,若是感觉到有支撑不住的情况出现,需第一时间捏碎手中的令牌,切不可硬抗,否则灵魂受损,轻则癫狂痴傻,重则魂飞魄散。”
在道之路中是有危险的,毕竟身陷幻境,一些心志不坚的人很可能会承受不了幻境之中的打击,如此一来,则必须要尽快退出,否则灵魂必然受损甚至还可能直接被磨灭。
提醒了众人在道之路中需要注意的事情,话音落下,这名道尊境超级强者随手一摆,一块块简单的木制令牌便是飞向了众人手中,这令牌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求救,一旦支撑不住捏碎令牌,这名道尊境超级强者便会第一时间将其送出阵外。
为众人发放了令牌,随后这名道尊境超级强者便是开始结印,伴随着其印诀捏动,一方巨大的符阵便是冲天而起,直接笼罩住了一番空间,并且,伴随着阵法的启动,一道道白色烟雾也是很快充斥了整个阵法,不过短短数息,阵法之中便是成为了一方白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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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间隙,谭锴已经走到了超市门口,不过他倒是没急着进去,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皱着眉头高声问道,“买盐、酱油、棉棒、方便面,还有什么来着?”
“奥,对,还有饮料,要可乐还是果汁?!”
“嗯……创可贴,我记得呢,我一会儿看看这里有没有,没有我去药店买……”
谭锴说话间不停的点着头,同时用左手手指挨个数着,细细的跟电话那头的人核对着要买的东西。
他这番话,引起了门口旁边倚靠在车上的付伟的注意,付伟抬头望了他一眼,打量一下便挪开了目光,仍旧一边抽着烟,一边朝着街道两边张望着,显然没把谭锴放在心上。
“放心吧,记住了,都记住了,少不了!”
谭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着,一边抬脚朝着超市里面走去。
因为他打电话低着头的缘故,没有注意到超市里面正往外走的顾客,一不小心跟正前方出来的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那男子打了个趔趄,手里的袋子立马一甩,脱手而出,摔滚在地上,袋子里的物品纷纷滚落了出来。
“卧槽,你长不长眼啊?!”
男子顿时气极不已,破口大骂一声,狠狠的瞪了谭锴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着打电话了,没注意,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谭锴赶紧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跟男子赔礼道歉,态度诚恳无比,说话间赶紧低下头帮着男子捡拾着地上的物品,同时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抱歉之类的话。
被撞的男子看到他这个态度,火气才消减了几分,嘟囔了一句,“下次小心点!”
接着他也俯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兄弟,实在对不住啊,这苹果摔坏了吧,我赔你吧!”
谭锴一边弯着腰捡着东西,一边满脸歉意的抬头冲男子说道,接着他身子一顿,目光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算了算了!”
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见谭锴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不由好奇的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谭锴正怔怔的望着他的后腰。
男子见状神色猛地一变,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了身,拽了下自己的外套,让外套挡住自己腰后别着的匕首,冷冷的望着谭锴说道,“你看什么?!”
谭锴此时也站直了身子,笑着说道,“兄弟,你腰上别着的,是什么啊?”
“关你屁事!”
男子神情狰狞的瞪了谭锴一眼,怒声喝道,“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滚!”
显然,男子把谭锴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市民,故意神情狰狞的怒喝了几声,以为能把谭锴给吓走。
他们这边的动静立马引起了十几米外付伟的注意,付伟抬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脸色一变,一把把手里的烟掐掉,用力的敲了敲车门,急声道,“师兄,绍春师兄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
跟谭锴相撞的男子正是他的师兄史绍春。
这时车窗摇了下来,车内一个颧骨高凸,肤色黝黑的男子双眯眼望着超市门口的方向,冷声说道,“我看到了,刚才他们两个人撞在一起了是吧?这个绍春脑子有毛病吗?撞了下,瞎纠缠什么?!”
“绍春师兄后腰的刀好像被发现了!”
付伟沉着脸低声说道,因为隔着距离不是很远,他倒是能够听清楚谭锴和史绍春之间的对话。
此时谭锴正冲史绍春冷声说道,“我没认错的话,你后腰上别着的,是卡巴1217吧?这在国内可是管制刀具啊,你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
听到谭锴直接认出了他腰上的匕首,史绍春神色陡然一变,知道谭锴绝对不是普通人,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军机处小队队长,谭锴!”
谭锴沉着脸厉声说道,左手已经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展示给了史绍春,右手也摸向了腰后的手枪,同时冷声说道,“我现在怀疑你是被通缉的逃犯,请你立马扔掉随身携带的武器,双手……”
史绍春听到“军机处”三个字面色陡然大变,注意到谭锴的动作之后,神情更是紧张不已,没等谭锴说完,直接猝不及防的一拳狠狠砸向了谭锴的面门。
谭锴神色一变,急忙往后一撤,同时右手抓住的手枪也已经掏了出来,刚要抬手瞄准,史绍春的双手已经抓了过来,抓着他的手用力的一掰一翻,谭锴顿时痛的闷哼一声,手中的枪也不由自主的甩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史绍春腾不出手去捡枪,索性直接一脚将枪踢飞了出去,接着回身摸出后腰的匕首,冲着谭锴攻了上来。
谭锴脚步灵活的躲闪着,同时也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摸了出来,跟史绍春你来我往的对战了起来。
“啊!”
超市的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收银台处的人群惊慌的往后退去。
“巡捕办案!退后!都退后!”
谭锴一边接着史绍春的攻势,一边高声冲超市里见面的众人喊道。
因为知道喊出“军机处”三个字没人知道,所以他便自称是警方。
人群听到他这话恐慌感才顿时消减了几分,赶紧围聚在一起,退到了超市里面。
超市斜对面水果店里的林羽、步承和百里亲眼看到了谭锴跟史绍春相撞,再到动手的经过,在史绍春主动出手攻击谭锴的刹那,步承身子一转,作势就要冲出去,不过被林羽一把抓住肩给拽了回来,同时笑眯眯的冲他说道,“步大哥,不用你帮忙,谭锴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步承听到他这话,眉头一蹙,沉声说道,“先生,就是谭锴打的过史绍春,也打不过另外两人啊!”
“是啊,你找来的这个谭锴再厉害,也打不过人家三个人吧?!”
百里闻声也沉着脸冷声冲林羽说道,见几个回合之后,谭锴便占了下风,神情更加的不屑,冷声道,“更何况,这个谭锴,根本就不是史绍春的对手!”
听到何自臻这话之后,站立在一旁的拓煞并没有出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显然心怀鬼胎。
林羽抬头望了拓煞一眼,眯着眼说道,“我相信拓煞会长身为一会之长,不至于反复无常、言而无信?!”
“当然不会!”
拓煞昂着头轻描淡写的说道。
“何叔叔,萧阿姨,你们也听到了,拓煞已经担保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林羽冲他们两人笑了笑,说着林羽自己也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本就不算健壮的身子在黑夜和雾气中显得更加单薄。
“家荣,他的话能信吗?!”
何自臻急声说道,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林羽,不明白林羽怎么突然间相信起这个卑鄙无耻的恶魔来了!
“没办法,何叔叔,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一次,我们只能赌!”
林羽笑了笑,接着压低声音冲何自臻说道,“您放心,我至今为止,还没输过!无论如何请您相信我这次,就当我求您了!”
他知道,眼前的形式,不管谁留下,都是在赌。
无论怎么取舍,他们三个人总要有一个留下做人质,而他是最适合留下来的那一个。
纵然他身中剧毒,也仍是留下来后最有可能活下来的那一个!
“可是……”
何自臻望着林羽双眼中灼灼的光芒,到嘴的话竟然不由一顿。
“萧阿姨,请您和何叔叔一定要听我的话离开这里,这样,对我本身也是一种帮助!”
林羽郑重的冲萧曼茹说道,“您放心,我自有打算,哪怕只有一丝生机,我也会死死抓住,争取活着出去跟你们团聚!请您相信我!”
萧曼茹一时间也是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看着林羽近乎哀求的眼神,到了嘴角的话还是咽了回去,竟然有些不忍心拒绝林羽,怔怔的冲林羽点了点头。
“快点,谁走谁留,赶紧做决定,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们!”
拓煞十分不耐烦的冷声说道。
“何叔叔,您赶紧带萧阿姨出去吧,等见到百人屠和参水猿之后,你让他们两人带着五灵涎进来找我!”
林羽抓着何自臻的手重重的按了按。
拓煞听到林羽这话眼中神色一动,有些戒备的冷声道,“不过是带点药材,何需两人,只来一人就可以了!”
“我这副样子,别说是你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兵士,都能轻而易举的击败我!”
林羽苦笑着冲拓煞说道,“我的两个同伴都过来,或许我们三人仍旧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起码在你反悔的时候,我们生还的可能还能多一些!”
“就是!”
何自臻也冷声呵道,“既然你说在拿到五灵涎之后会放他们走,那来一个人跟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吗?!还是说,你刚才的话,不过是在欺骗我们?!”
拓煞被质问的顿时语塞,微微一顿,冷声道,“好,最多只能两个人!”
听到这话,何自臻的内心才舒缓了几分,冲林羽郑重的说道,“家荣,我这就去外面找他们,但是你一定要答应何叔叔,千万……千万活着出来……”
“一定!”
林羽笑着冲何自臻点了点头。
“拓煞!”
何自臻转过头冷冷的冲拓煞喊道,“如果你要是食言,对家荣做了什么卑鄙无耻之举,那我何自臻对天发誓,终此一生,便只干一件事,就是带着整个暗刺大队追杀你!不管是东洋还是米国,谁都别想罩住你,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拓煞双眼微眯,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
“家荣,阿姨等你!”
萧曼茹满脸不舍的冲林羽叮嘱了一声,这才随着何自臻一起朝着雨林外侧走了出去。
“记住,告诉何家荣的手下,他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拓煞冷声说道,“二十分钟之后,我还没见到人,我就杀了何家荣!”
何自臻和萧曼茹回头望了一眼,接着加快脚步朝着雨林内冲了进去。
林羽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漆漆的雨林中,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
拓煞冷冷的望着林羽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五灵涎是吧?!”
很明显,他直到现在仍旧对林羽的话将信将疑,认为林羽可能不过是在拿话糊弄他,不过就是想救走何自臻夫妇!
林羽听到拓煞这话之后不由咧嘴笑了笑,有些吃力的喘息了几口,重新坐到地上的石头上,摇头无奈道,“像你这么多疑的人,活着难道不累吗?!”
“废话少说!”
拓煞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林羽,沉声说道,“你所说的五灵涎到底是真是假,他们到底能不能拿过来,如果拿不过来的话,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这就帮你解脱!”
“我再重申一遍,五灵涎我确实有,也确实带在我同伴的身上!”
林羽抬了抬脖子,叹息道,“你若实在不信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不急!”
拓煞双眼中泛起一丝精芒,似乎觉得林羽不像是说谎,沉声道,“我再让你多活二十分钟也无妨!”
云尘那狰狞的面容让萧尘知道,这家伙已经是不可救药了,一方面是因为实力急速攀升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则是无法接受现实的打击,如今的云尘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本以为自己突破了祖境,应该能够在大千世界翻云覆雨了,但是谁曾想,都不待云尘真正的狂妄,萧尘就无情的击碎了他的一切幻想。
祖境又如何?有这种手段得到了的力量,在萧尘面前依旧不堪一击,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云尘心中最后的防线也是开始寸寸崩塌。
曾经大千世界站在顶端的一名帝尊境强者,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力量的诱惑。
武者渴望得到强大力量,这本无可厚非,因为每一名武者都是因为力量才踏上了武道这一条路的,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力量也是如此。
不论是再怎么强大的力量,想要不劳而获都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而那些通过见不得人手段得来的力量,更是让人鄙夷,犹如镜花水月,看上去好像华丽至极,一步登天,但实际上就是纸老虎罢了,一戳就破。
如果真的像云尘这样,能够通过这样的方法就让一名帝尊境武者轻易突破祖境,那魔渊恐怕早就已经称霸一方了,门内的祖境强者又岂会只有那么区区几人呢。
连魔渊都不会动用自己门下的人来强行突破祖境,由此便可见,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方法所带来的危害。
一切都因为一个贪字,想要一步登天,又不想付出相应的努力,这样一来结果只能是如此了。
看着面色越发扭曲,双眼也是变得猩红无比的云尘,萧尘轻叹了一口气道,“堂堂一名帝尊,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罢了,今日就让晚辈送你最后一程吧。”
当年的云尘的确是意气风发,一手创立牧天山,一路将牧天山带到十大凌天宗门之列,这样的人,就算是在整个大千世界的历史上,都应该是被后人所铭记的。
可惜,可悲,可叹,就是这样一位可以称之为豪雄的人物,在最后时刻,却如此的难看,曾经的意气风发,俨然是一点都没有了。
心念一动,无尘剑直接出现在萧尘手中,手持无尘剑,萧尘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原本那应该凌厉无比的剑气,这时候也是变得无比平凡。
这是萧尘的进步,有时候不是看上去越骇人就越厉害,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只有在真正返璞归真后,方才能展现出其最纯粹的力量。
萧尘的剑如今就是在向这个方向蜕变,没有了往日的凌厉,仿佛是洗尽铅华一般,再度回归平凡,可越是如此,萧尘的剑就越是可怕,而这也是每一个剑修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只可惜,很多剑修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甚至他们连触摸到这一门槛的机会都没有,生命便已经走到了尽头。
面色平静,无悲无喜,也没有任何的杀意,萧尘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云尘,淡淡的说道,“安心上路吧,也算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话落,萧尘一剑斩出,平凡无奇的剑锋瞬间向着云尘袭来,面对萧尘这一剑,已经发狂的云尘显然是没有躲闪的意思,打算正面硬碰。
算是彻底丧失了理智吧,而云尘的选择,事实也证明是多么的愚蠢,以他那所谓的祖境,根本就不可能和萧尘正面硬钢的。
剑锋划过,云尘的防御根本就没有能够阻拦分毫,剑锋直接斩在云尘身上,不过一剑下来,云尘却没有身死,而萧尘显然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再度斩出一剑,这一次,云尘直接身死道消。
两人之间的激战,说实话并不激烈,可以说一直都是萧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完全碾压云尘,包括最后两剑将其斩杀,萧尘也表现的十分从容。
这就是号称突破了祖境的云尘,可是在萧尘手上,却是两剑就被斩杀了。
临死之际,云尘看向萧尘,满脸不甘和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已经突破了祖境。”
“这祖境不是你自己突破的,自然也就不能算是你的力量。”闻言,萧尘淡淡的说道。
云尘身死,尸体直接从天空摔落,而一直关注着两人战斗的众人,此时在看到云尘直接被萧尘两剑斩杀之后,也是纷纷面色大变。
剑门一方自然是战意高涨,萧尘的强大,让剑门众多弟子都是兴奋至极,这就是他们的宗主,当世无敌的剑门之主。
至于牧天山阵营的各大势力,此时却一个个都是面色铁青,云尘啊,那可是突破了祖境的存在,可是在萧尘面前,依旧是两剑就被斩杀了。
连云尘都如此轻易的被萧尘斩杀,如此,他们的结果又是如何呢?云尘死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牧天山公然向剑门宣战,可是最后的结果呢,却是轻而易举的便是被剑门翻手镇压,根本就没能掀起任何波澜。
本来还以为这一战或许又会席卷整个大气世界,又会再一次让大千世界陷入战火之中,可是谁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战便确定了胜负,一战便是直接镇压了牧天山。
这一刻,众人心里才想到,或许从一开始,牧天山的所作所为,在剑门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
一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小蚂蚱,居然还敢在剑门面前蹦跶,自始至终,剑门对于牧天山的宣战,估计就是在当一个笑话再看。
那些选择了牧天山的各大势力强者心中悔恨不已,这次站队错误,他们很清楚需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今一切后果,自然也要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不过相比起众人的惊骇,恐惧,云天翼看着云尘被杀,眼眶瞬间通红,目光顿时锁定萧尘,怒声喝道。
“爹………..萧尘,我杀了你。”
说着便是直接向萧尘冲去,一身杀意几乎要吞噬了云天翼仅剩的哪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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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羽如此坚决,众人便再没多做劝说。
“好,家荣,我郝宁远就在国内安安心心的等你回来?”
郝宁远面色一凛,庄重道,“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要跟上级上报,倾我所有,也绝对要把他们米国搅得天翻地覆!”
“赵院长,您要的二十二味药材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这时先前被赵忠吉喊去准备药材的医生准备妥当跑了回来,冲赵忠吉汇报了一声。
“先生,您要的药材我也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厉振生此时也恰好赶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冲林羽说道,“你们几点的飞机?”
“下午五点!”
“那正好,回家吃完饭再走吧!”
厉振生抹了把头上的汗,笑着说道,“刚才回医馆的时候,佳佳正好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她江颜阿姨做了东坡肉,让我们中午一起回家吃饭呢!”
听到这话,林羽心中一柔,泛起些许微酸,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厉大哥,你回去吃吧,我就不回去了,替我跟颜姐说一声,说我去出差了!”
一想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的情形,林羽更不敢回家了。
因为很多人并不是害怕死亡本身,而是惧怕失去人世间所拥有的一切美好!
“先生,这不时间还早吗?”
厉振生眉头微微一蹙,急忙劝道,“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也好亲自跟他们道个别,让他们放心啊!”
林羽没有说话,再次摇了摇头,心中感叹一声,接着面色一凛,说道“厉大哥,饭我就不回家吃了,你立马给牛大哥和奎木狼打个招呼,让他们收拾下行李,陪我一起去米国!”
“先生,多带两个人手吧,把毕月乌和参水猿也一起带上,更保险一些!”
厉振生急声劝道,就两个人陪着林羽一起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人多了反而容易惹人注目!”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回头望了眼病房内的玫瑰,轻声说道,“我不在国内的这几天,你和步大哥帮我照顾好玫瑰和家里人,我便后顾无忧了,春生、秋满和毕月乌、参水猿留下来帮辅你们!”
“放心吧,先生,我一定保护好玫瑰和一家老小,谁要敢动他们,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厉振生昂着头信誓旦旦的担保道。
“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他这话不由哄笑一片,因为刚才安妮当着众人的面也是这么担保的。
厉振生见状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满脸茫然的扫了众人一眼。
等到百人屠和奎木狼赶到之后,郝宁远和赵忠吉便陪着林羽他们一起去吃了个饭,随后便用部里的专车,亲自陪着将林羽送往机场。
上车的时候,林羽才看到百人屠和奎木狼两人还带着两个沉重的大箱子。
林羽不由好奇问道,“牛大哥,你们箱子里装的什么啊?衣服?”
他搞不懂两个大男人外出一趟,为何会带这么多的东西,衣服什么的他也都没带,完全可以去了国外再另行购买。
“刀和枪!”
百人屠神色淡然的说道。
“什么,刀和枪?!”
林羽闻声大感惊诧,他们这可是要坐飞机出国啊,百人屠和奎木狼竟然带刀和枪出?!
百人屠没有多言,直接将行李箱拉开,亮出了行李箱里面摆放整齐刀具和枪支。
只见百人屠的行李箱内分层明确,空间利用充分,摆满了造型各异的锋利匕首和手枪、子弹等,甚至固定的基层中,还镶嵌着两枚烟雾弹和手榴弹!
林羽看到眼前这一切,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道,“牛大哥,我们这可是坐飞机,连我手里的这些银针都得接受检查,你……你带这些东西过去,岂不是摆明了让人家抓你吗?!”
“没事,这是我让他们带的!”
郝宁远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冲林羽说道,“你们乘坐的这趟航班,是我们国内自己航空公司的航班,我已经请示过上面,让上面跟航空公司打过招呼了,你们的行李会走特殊渠道进行托运,先你们一步到达米国,不会耽误你们时间的!”
林羽闻言神色一振,没想到上面的领导竟然如此支持他,心中甚至感激。
“家荣,上面让我嘱咐你,身处米国,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实在有危险,你可以直接联系大使馆,到时候大使馆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郝宁远沉声冲林羽嘱咐道,神色仍旧是忧虑不已。
“我知道了,多谢,郝叔叔!”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和郝宁远边说边聊,朝着机场赶去。
“咦,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啊!”
这时坐在前排的安妮突然发出了一声疑问。
林羽和郝宁远闻声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临近机场的道路上,竟然了数十辆车,站满人群,呜呜泱泱,粗略看起来,起码有数百人。
过往的车辆经过的时候都要刻意放缓速度,好奇的探头朝着外面张望上几眼。
“这帮人干嘛的?”
郝宁远看到机场这边竟然有这么多人,也不由神情惊诧,脸上的神情也瞬间紧张了起来,沉声说道,“该不会冲着我们来的吧?!”
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自然格外警觉,下意识的便把这些人往自己身上联系。
他说话的时候,后面百人屠和奎木狼所乘坐的轿车骤然加速,冲到了林羽和郝宁远所在车辆的前面,似乎在有意保护林羽和郝宁远。
显然,百人屠和奎木狼也注意到了前面的人群。
“哼,不过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都不重要,在国内,别说这么几个人,就是再翻上个几倍,也别想把我们怎么样!”
郝宁远冷哼一声,傲然道。
林羽扫了眼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皱了皱眉头,也不由有些纳闷,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出动这么多人来堵他。
所以他认为,这帮人极有可能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但就在这时,那数百名人群看到他们的车牌号之后,立马迎了上来,潮水般的人群,瞬间堵在了车子跟前。
人人都知道,萧尘一行人的实力很强,至少到目前为止,阴鬼一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反抗之力,而且,在场的诸位掌门,此时所得到的消息还说,萧尘一行人之中,仙帝境强者的数量很多。
如此一来,虽然不知道萧尘一行人的身份,但是面对这样一群人,有谁会想不通的去无缘无故招惹他们。
所以在场的诸位掌门,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了阴鬼一族去得罪萧尘他们。
可是,就在这名掌门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阴斐直接便是一指点出,有着悟境大成修为的阴斐,是木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所以,面对阴斐这一指,这名掌门自然是没有什么抵抗之力,直接便是被一指轰杀。
心口位置有着一个血洞贯穿而出,随即,这名掌门的尸体也是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阴斐突然暴起杀人,如此也是震慑住了在场的一众掌门宗主,众人一个个都是面露惊恐的看向阴斐,见状,阴斐也是冷声喝道。
“诸位都是木界之人,如今木界遭逢大难,若是有谁不想为木界出一份力,那就不要怪阴斐翻脸不认人了。”
天策府的人如今已经杀上门来,阴斐自然是管不了那么多的,在场这些掌门宗主的实力本身也就不弱,可以算得上是一大助力,阴斐自然不可能放过。
面对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的阴斐,此时,在场的众位掌门,宗主自然是不敢再有什么异议,不论是不是心甘情愿,但至少这时候,众人已经选择了臣服。
没办法,看阴斐这样子,若是还有人胆敢选择反抗,那最后的结果肯定只能是一死。
目光从诸位掌门身上扫过,见没人敢在多说什么,阴斐冷冷的说道,“好,诸位现在就召集门下强者,赶往暮城吧。”
想要集合整个木界的力量来对付天策府,这是阴斐如今唯一所能做的事情了。
也就在阴斐这边极力准备应对天策府的时候,另一边的萧尘等人所乘坐的星空舰,已经抵达了暮城之外,站在甲板之上,远远的便已是能够看到暮城的轮廓了。
萧尘一行所乘坐的星空舰抵达暮城,而在其后方,还有两艘天策府的星空舰,上面乘坐着两千多名参加这一次天策府考核的武者。
众人缓缓飞临暮城,而第一时间,阴鬼一族的武者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很快便是将消息传给了阴斐。
城中大殿,阴斐得知天策府的人已经抵达暮城之外,事到如今,阴斐倒是冷静了下来,起身对着大殿之中的众人说道,“诸位随我一道迎战。”
已经避无可避,整个阴鬼大陆都已经被彻底封锁了,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况且死战到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阴斐自然不会选择束手就擒了。
听闻阴斐这话,阴鬼一族的诸位长老皆是齐声喝到,不过那些掌门宗主,显然是不可能像阴鬼一族这般抱定必死之意的。
不过不管众人怎么想,但是在阴斐的带领下,一行人也还是大步走出了大殿,纷纷飞身而起,来到了城外。
木城之外,天际,阴斐所率领的一众阴鬼一族强者,以及那各大宗主,掌门,遥遥看着不断毕竟的三艘星空舰,看着这三艘星空舰之上的那一面面写着天策二字的旗帜,阴斐眼中寒蟒闪烁,不过那些掌门却是一头雾水。
天策?他们自然不知道天策二字代表着什么,而在木界,也没有任何一个名为天策的宗门或者是家族存在。
众人各怀心思,而阴斐这时候却是轻声呢喃道,“天策府,直至今日还不想放过我阴鬼一族,也罢,今日就让我阴斐来看看,你天策府究竟有多强。”
阴斐已经是抱定了死战的决心,而也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三艘星空舰缓缓停在了木城之外,阴斐等人的面前。
双方遥遥相对,于此同时,从星空舰之上,两千多名武者飞掠而出,最终,在众人的簇拥下,萧尘,刀绝,肖晓,还有李淳,以及数名天策府的道境长老凌空虚渡而来。
两方对持,刀绝双手抱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道,“我说李淳,这一个已经被打废了的种族,你天策府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呢,你看看,最强不过才悟境,唉……………..”
对于阴鬼一族的实力,刀绝一眼便是彻底看穿了,最强的也就是阴斐,不过悟境大成修为,这样的修为,在刀绝眼里,简直就是弱到家了。
刀绝对阴鬼一族根本提不起兴趣,而对此,李淳却是没有回答的意思,目光直接落在了阴斐的身上。
通过修为来判断,阴斐因为就是如今阴鬼一族的族长了,毕竟在场众多阴鬼一族武者之中,阴斐的实力明显是最强的。
目光锁定在阴斐身上,李淳淡淡的开口说道,“不是阴鬼一族的人,现在可以离开。”
阴鬼一族和其他种族的人很好区分,基本上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而在场那各大掌门,显然不是阴鬼一族的人,所以对他们,李淳倒也没有太大的杀心,如果他们自觉离开,李淳也不会为难他们。
说着,李淳身上也是散发出一股道境级别的气息,这股气息一出现,那诸位掌门宗主都是面色大变,因为这股气息,他们根本就不曾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这股气息绝对要比阴斐强大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被李淳的气息所笼罩,各大掌门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是萌生了退意,强,太强了,和这样的人为敌,简直就是找死,而且,李淳已经说了,不是阴鬼一族的人都可以离开,这就说明,李淳的目标只是阴鬼一族和他们没关系。
诸位掌门皆是心生退意,有人甚至还不动声色的逐渐脱离了阴鬼一族的阵营,显然是想要以此来划清界线。
但是,就在诸位掌门都打算离开的时候,两道更加恐怖的气息从暮城之中冲天而起,感觉到这两股气息,一直表现的无比慵懒的刀绝,这时候突然笑道。
“咦,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隐藏了实力,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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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打入梅姨体内的那道剑气,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是却会不断的折磨着,没有丝毫的停歇,看看现如今梅姨的样子就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么巨大,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除非是萧尘愿意,否则这段剑气在梅姨体内,便永不会散去,无时无刻都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不断啃食着梅姨的身体。
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因为萧尘知道,像梅姨这样的人,不断崩溃的边缘,她是不会屈服的,所以,即便现在自己问她什么,估计梅姨也不会回答,就好像之前一样。
黑祖和东方雲显然也是知道萧尘的意思,所以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跟着萧尘就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黑祖还是命令数名黑轮宗的强者,让他们看好梅姨,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
现在第一步算是成功,梅姨的身份也终于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撬开她的嘴了。
一路离开地牢,虽然萧尘不愿意用这个方法,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对黑祖和东方雲问道,“梅姨有没有什么亲人?”
没错,萧尘就是想要用梅姨的亲人来威胁她,逼迫她开口,这方法虽然有些卑劣,但往往效果很不错,尤其是对于一些一心求死的人来说。
毕竟像这些人,他们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是如果家人遇到威胁,那就不一样了,很可能这就是他们的软肋。
只可惜结果却是让萧尘有些失望,只见黑祖和东方雲都是摇头道,“这贱.人就是孑然一身,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在世。”
黑祖早就想过这个方法了,先前就想过利用梅姨的家人来胁迫梅姨现身,但是,最后经过一番了解,这贱.人居然压根就没有什么亲人。
至于说黑岩山宗主,虽然梅姨装成了他的夫人,但是两人之间并不是真实的夫妻,所以用黑岩山宗主来威胁梅姨,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看来还是得从梅姨本身下手了,对此,萧尘淡淡的说道。“明日早来看吧。”
只能是想办法撬开梅姨的嘴,对此,黑祖和东方雲也都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萧尘的看法。
一日时间很快过去,当第二天萧尘三人再度来到牢房的时候,梅姨整个人犹如一摊烂泥一般的瘫软在地,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不过身体却是不时的会发生一阵颤抖的现象。
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折磨,的确是让梅姨难以忍受,而萧尘来到梅姨身前,主动将其体内的剑气驱散,因为以这样的情况,梅姨就算想说话也是说不了的。
暂时为梅姨解决了痛苦,而此时此刻,梅姨就好像那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见到了一片湖泊一样,久旱逢甘霖,说不出的舒服。
只不过,这舒服显然只是暂时的,她不说,那后面等待她的,只有更加残酷的折磨。
“现在想说了么?”依旧是平静的开口问道。
而听闻萧尘这话,梅姨依旧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对此,萧尘也不废话,再度屈指一弹,这一次直接两道剑气没入梅姨的体内。
而伴随着这两道剑气的进入,原本已经是犹如活死人一般的梅姨,再一次惨叫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比之前还要更加的痛苦。
这是自然的,萧尘这一次可是打入了两道剑气。
看着再度痛苦挣扎的梅姨,萧尘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自己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要觉得你能习惯这样的折磨,因为每一次我都能让折磨升级,昨日只是一道剑气,针对的是你的肉体,可是今日的两道将其,有一道却是直奔你的神魂而去的,它会像刮骨刀一样,一点点的刺激你的神魂,好好想想吧,明日我再来。”
依旧没有多问的意思,对付梅姨这样的人,你表现的越是急躁,或许越是中了她的下怀。
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梅姨,就连黑祖眼中都是闪过了一抹震撼之色,没想到萧尘的手段居然这么狠毒。
同样没说什么,跟着萧尘离开了牢房,不过路上,东方雲却是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残忍的。”
“非常时期,没办法,我们也没时间和她一直耗下去。”闻言,萧尘面不改色的说道,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一样。
萧尘的冷静,让黑祖和东方雲都认为,这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或者说,萧尘的心早就已经千锤百炼,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动容。
没有在意两人是怎么想的,又一天过去,而这一日,萧尘三人来到牢房的时候,梅姨依旧还在哀嚎,虽然声音已经沙哑,可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梅姨忍不住的哀嚎出声。
这一日绝对是梅姨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日,肉体和神魂的双重折磨,让梅姨每一天都仿佛度日如年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依旧是和昨日一样,先是打散了梅姨体内的那两道剑气,让她可以短暂的轻松一下,就好像一个即将逆水之人,你突然间将他拉上来时的感觉,可惜这并不是救他,而是下一轮折磨的开始。
只不过,这一次的梅姨,很显然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学乖了,还不等萧尘开口,梅姨就已经主动说道,“我说,我说。”
萧尘的手段,让梅姨真正感觉到了恐惧,所以不等萧尘开口询问,梅姨就已经主动开口说道。
闻言,东方雲和黑祖脸上都是露出一抹笑容,而萧尘则是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想通了就好,说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以及,他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猜到了,不是吗?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即便说了,你们又能如何?难道你们还能去和始源界的那些老家伙抗衡吗?”闻言,梅姨依旧趴在地上,根本就连做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却是平静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那声音是那般的不自然,不过闻言,萧尘三人的脸色却是发生了变化,果然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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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思量,自难忘。。。。
“回家的感觉真好。”
当王乐穿过外蒙,进入内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寒风黑夜里,蒙古包里的星星灯火点缀在草原上,他停下越野摩托,抬头看向这片熟悉的天空,满脸享受,充满着喜悦自语道。
经过五天五夜的长途跋涉,甚少休息的王乐在今夜终于回到国内,整个人也彻底轻松下来。www*22ff*com
“喂,老婆,猜猜老公这个点儿在哪。”王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电话拨打给穆熙妍,嘿嘿笑着道。
“你回来了?”电话里的穆熙妍充满惊喜的语气问道。
王乐眼中露出幸福与思念,道:“明天就能回京城,如今正在路上。”
随即,王乐有些佯装不满道:“怎么不猜猜我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穆熙妍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你这不废话嘛,我怎么能猜得到?”
“嘿嘿,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你说能在哪儿?”王乐眯着眼,对着电话里的穆熙妍道。
“你就吹吧,这春天还没来呢,哪来的牛羊给你见。”
穆熙妍被这活宝给逗乐了,继续说道:“你直接说自己如今在内蒙草原不就成了,别整得文绉绉的,本姑娘知道你念过书呢!”
“老婆,我想你。”
话音刚落,王乐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几个字,顿时就点住电话那头的穆熙妍穴位,身子一顿。
还不待穆熙妍感动得稀里哗啦,要倾诉这段日子的离别之情时,王乐又说了句:“老公要穿越大半个国镜来睡你”
顿时让穆熙妍一阵无语,没好气的骂道:“大半个国境个屁,内蒙到京城有多远,刚还说你念过书,看来都白学了!”
“嘿嘿,老婆,这睡你应该没错的吧?”王乐一脸坏笑的道。
“神经病,回来准备跪键盘吧你!”
嘟,嘟,嘟······
穆熙妍有些受不了的骂完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再理这个秀逗了的未婚夫。
与心上人一番打情骂俏后,缓了相思之情,王乐收起手机,哼着小调,发动越野摩托车,在月光下,往草原的天边尽头飙去。
江南,肥城老牌五星酒店华府道尔,明珠市参访团入住的地方,一辆半旧的黑色普桑从地下停车场驶出。
“待会儿我就在门外守着,如果穆正南要动手,你就喊一声。”
苏云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向坐在后面的弟弟苏云平道。
只见苏云平浓墨的剑眉一扬,道:“我还怕他?”
接着苏云平闷哼一声,嘟囔着道:“当年那一枪,我可没躲,是他穆正南手没稳住,怪得了谁。”
苏云剑嘴角挂起一丝莫名的微笑,也不搭话,继续开着自己的车子。
坐在后面的苏云平看着夜里灯火辉煌,高楼大厦的肥城,眼中充满着回忆与沧桑。
那年的夏天暑假,他从京城来到江南找王小蝶,当时的肥城市区还能见到土坯房,屋少人稀,路上交通工具,除了自行车就是牛车。
多年后的今天,当再来到这座城市,他已经从风华正茂的青涩大学生,转变成位居高位的一方之雄,不久的将来,甚至会更近一步,走上巅峰。
而这座城市,也随着岁月的流逝,土坯房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一栋栋高楼大厦,一辆辆轿车化成车河,成就如今繁华之世。
苏云平想到当年那位绝世芳华的红颜,她曾在这座城市的马路上,哼起一首首优美的江南曲调,此时仿佛还流连在耳畔,让这眼中的落寞与沧桑化成两行老泪夺眶而出,当真是物非,人也非,红颜早逝,葬她的孤坟也已成了旧土,而他苏云平还在这尘世争渡。
“天人永隔,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小蝶,我苏云平负了你。”
苏云平痛苦的闭上双眸,眼泪如珍珠脱线了一般,不停的滴落而下,愧疚,思念,悔恨淹没这位饱经风霜,坚硬如铁已知天命的老男人。
此时,他无声的哭泣,像个孩子,宽厚的肩膀抖动着,好想再次能找到心灵归宿的港湾,倒在那位红颜的怀里,可是,这早已成了奢望,在俩人转身背对而行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云平,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平被前面兄长的提醒声拉回了神。
“云平,你怎么哭了?”
苏云剑回头看到弟弟泛红的眼眶,脸色一变,关心的问道。
“想到了一些事儿。”苏云平强笑着道,然后不等兄长追问,径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弟弟沿着台阶往茶楼走去的背影,苏云剑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即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乐坊茶楼,老板是肥城市旁边的乐坊县人,当初穆正南有次赴宴时,打这儿经过,见到茶楼的名字,从此以后就爱来这里喝茶,十多年来风雨不变,成了生活里的一个老习惯。
苏云平站在门前看着门楣上的牌匾,有些恍惚,乐坊,小蝶的家乡。
追上来的苏云剑停住脚步,静静的站在后面。
“哥,你回车上吧。”
半晌后,苏云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道,随即就走进了茶楼,本还要追上去的苏云剑脚下一顿,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转身就下了台阶。
坐回车里的苏云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刚点着一根烟就要抽,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苏南,什么事?”苏云剑接通手机直接问道。
“爸,刚从米国回来,就听说王乐失踪了,怎么回事?”电话里,苏南有些担心的问道。
苏云剑眉头一皱,王乐已经失踪十来天,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没什么事儿,但现在这心里有些着急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算王乐身手再好,但这时间一长,保不准就出了什么意外啊!
“目前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找他,咱们家在肥城的人,这些天都没发现王乐出现在所住的小区还有公司。”苏云剑有些无奈的对着手机说道。
“额!”苏南一愣,随即苦笑道:“这家伙还真折腾人,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吧!”
此时,苏云平在茶楼老板亲自引领下,来到二楼挂着蝶舞的木牌包厢门前。
看着木牌上刻着的蝶舞,与茶楼气氛不符的两个字,苏云平身子一僵,停在门前,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