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对于牧凡是杀意盎然的,而反观牧凡对于夜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眼中有着冰冷的杀机闪过,牧凡冷冷的对夜枭说道,而听闻这话,夜枭却是冷哼一声,随即来到红秀的身前,显然是打算护着红秀。
从小到大,红秀身边的东西,包括朋友,都一一被牧凡给夺走,也唯有夜枭因为自身的实力,这才能躲过牧凡的毒手。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牧凡显然是从未放弃过对夜枭下手的,只要有机会,牧凡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斩杀了夜枭,不为别的,就因为夜枭和红秀之间的关系。
两人都是寸步不让的互相对视着,面对牧凡,夜枭心里可以说是万分戒备,因为这家伙绝对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任何手段他都可以动用。
毫不退让的拦在红秀身前,对此,最红还是牧凡率先收回了目光。
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把握能够斩杀夜枭,如此倒也没有动手的必要,转头看了一眼萧尘,牧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话给红秀,随即便是飘然离去了。
“我的好妹妹,接下来你可是要在第一荒之中逗留不少日,我们兄妹二人有的是时间。”
话音落下,也不给红秀回答的机会,牧凡直接便是离开了。
伴随着牧凡的离去,红秀的脸色很是难看,有愤怒,有恨意,同样也有着恐惧。
面对牧凡,红秀心里总是会不自觉的生出恐惧之意,从小到大,牧凡简直就已经是红秀的梦魇。
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牧凡,一旁的萧尘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有夜枭的存在,萧尘可以确定红秀不会有什么危险,否则的话,萧尘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红秀出事而无动于衷。
牧凡离去,夜枭看了一眼有些六神无主的红秀,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转头对萧尘说道。
“萧尘兄,我和师妹先回第八界了,有时间再聚。”
“恩。”听闻夜枭这话,萧尘轻轻点了点头道。
见状,夜枭带着红秀离去,不过临走之前,红秀却是楚楚可怜的看了萧尘一眼,面对红秀的注视,萧尘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知道红秀现在需要安慰,尤其是自己的安慰,不过就算萧尘此时开口安慰了红秀,之后呢?萧尘又能给红秀什么。
没有任何表示,目送夜枭和红秀两人离开,随即萧尘便也是独自返回了洞府,失去了继续闲逛下去的兴趣了。
接下来的几天,八荒仙界见过那些从第二荒之中救下的武者,陆续安排到了第一荒的各个大陆之上,让他们在第一荒之内继续开宗立派。
对于第二荒众多武者的安排事宜,萧尘其实根本就没有插手,这些事情还不需要萧尘去操心,当然,萧尘也没有这个兴趣。
依旧是每日来都在修炼,而数日过去,红秀倒是也没有来找过萧尘,她或许也是害怕牧凡来找萧尘的麻烦的。
不过就在这一日,萧尘刚刚结束了一天修炼,傍晚时分的时候,俞书瑾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想要让萧尘明日前去七界大陆一趟。
七界大陆是第一荒的八座大陆之一,而正好,那七界大陆属于第七界的管辖之内,其上的各大宗门,其实都以第七界马首是瞻。
而萧尘作为第七界的界子,亲自前去七界大陆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当然,这只是俞书瑾的建议,至于萧尘愿不愿意,那还是要看萧尘自己的意思,毕竟俞书瑾可没有命令萧尘的权力。
听闻俞书瑾这话,萧尘沉思了片刻,随即也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帮我安排吧。”
反正如今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离开第一荒了,那么去七界大陆看看倒也没什么问题。
见萧尘点头答应,俞书瑾也是恭敬大的点头应是。
要前往七界大陆,萧尘打算是带上鸾鸾的,比经过这小丫头已经对自己抱怨过很多次了,说是萧尘越来越没有时间陪她了。
这一次前去七界大陆,反正也是自己的地盘,带上鸾鸾也没有什么,而且,根据俞书瑾所说的,整个第一荒,仙境极其之上的强者,都聚集在仙界大陆之上,至于其他的几座大陆,并没有仙境极其之上的强者,所以,如此一来,以萧尘的实力倒也没有什么危险,正好可以带鸾鸾出去玩一玩,也免得这小丫头在第七界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有了决断,萧尘当即便是命人叫来了鸾鸾,一路小跑着进入院落,一眼就看到萧尘,鸾鸾也是高兴的直接冲进了萧尘怀里,亲昵的叫道,“爹爹。”
面对鸾鸾,每一次萧尘的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好起来,这小丫头的确是很可爱,轻柔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萧尘笑着说道,“明日爹爹要去七界大陆,鸾鸾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去?”
“要去要去,鸾鸾要去。”闻言,小丫头完全是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是连连点头叫嚷着要和萧尘一起去。
对此,萧尘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鸾鸾仿佛是想到什么异样,扑闪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问道,“那爹爹,红姨和不和我们一起去啊?”
自从红秀搬离自己的洞府这之后,鸾鸾倒是很想念她,没办法,以前自己不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红秀在陪着小丫头,而且,一直以来红秀都想要让鸾鸾认下她这个娘亲,只可惜,小丫头鬼精灵的很,一直都没有答应。
小孩子心性,见不到自然会想了,不过面对鸾鸾的期待,萧尘却是摇了摇头道,“红姨不去。”
红秀已经返回了第八界,萧尘自然不可能叫她跟自己一起去的,闻言,鸾鸾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不过很快倒也是消散不见,虽然红秀不一起去让鸾鸾有些是失落,但能够和爹爹一起出去玩,对鸾鸾来说那就已经是很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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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苏小柠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来,抬头冲着易千帆笑,“学长……你居然在这里工作啊?”
易千帆清隽的脸上涌上一丝的笑意。
他宠溺地伸出手揉了揉苏小柠的脑袋,“还这么冒冒失失的,都多大了?”
苏小柠眸光晶晶亮地认真回答,“二十岁了。”
男人别开脸轻笑了一声,“你怎么来医院了?”
她指着身后的诊室,“我朋友在和她表哥聊天。”
易千帆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午饭时间到了,你朋友大概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我刚好要去吃午饭,请你?”
苏小柠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才敲门和唐一涵打了个招呼。
“走了。”
易千帆淡笑一声走在前面,苏小柠默默地跟上去。
苏小柠仰慕易千帆,大概是从高二的时候开始的。
那年,奶奶到学校看她的时候,突然发病晕倒,是易千帆冲过来给奶奶做了紧急处理,背着奶奶去了附近的医院。
那天阳光正好,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告诉苏小柠,他是医学院的学生,给苏小柠科普了很多照顾奶奶的只是。
那是苏小柠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有了好感。
这也是她后来报考医学的动力。
她想和他上同一所学校,走他走过的路。
但,真正实现了这个愿望之后,她却没有勇气找他。
上一次和易千帆见面,还是她高三的时候,易千帆给她打气加油。
易千帆带她进了一个干净的小餐馆。
“想吃什么?”
脱下白大褂,易千帆整个人更加俊朗了,他动作利落地翻着菜单,“没记错的话,你喜欢吃甜的?”
“嗯。”
太久没见到学长了,苏小柠紧张到连发出的音节都是紧的。
猛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苏小柠道了一声抱歉,接了起来。
“在哪?”
低沉冷漠的男声听在耳中多少有些熟悉,她皱眉,“你是……”
“墨沉域。”
“!!!你怎么有我电话?”
“很稀奇么?”
男人冷漠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到她的耳中,“回来陪我吃饭。”
“……”
苏小柠局促地看了一眼面前还在研究菜单的易千帆,“我……可以晚点回去么?”
许久没见的学长主动请她吃饭,她也不好刚坐下就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十分钟。”
“好。”
“男朋友?”
电话挂断之后,易千帆笑着问她。
“不是男朋友。”
苏小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老公。”
易千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半晌,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早结婚?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易千帆眸中的自嘲更甚了,他轻咳了一声,“你结婚,学长也没送你什么礼物,这顿饭就当做是给你的祝福吧!”
说着,他喊来服务员准备点菜。
“别了。”
苏小柠拦住他,“我喝杯水就走了,我老公让我回去陪他吃饭。”
易千帆的脸色猛地一白。
半晌,他叹了口气,“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多久了?
苏小柠仔细地想了想,她和墨沉域大概在一起……一天零两个小时?
当然她不会这么回答他的。
于是她开始撒谎,“两个多月。”
易千帆笑了,“才这么短的时间,你们是一见钟情?”
苏小柠有些心虚地捧起水杯抿了一口,“嗯,一见钟情。”
粉唇接触到水的温热触感,让她莫名地想起昨天他吻着她的感觉。
墨沉域的唇看上去线条硬朗,但吻起来,又很软,很热……
小女人的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在易千帆看来,她脸红,是因为提起爱人时的羞赧。
于是他的脸色更白了。
“小柠檬!”
在两人沉默间,唐一涵推门进来,“你老公的司机在外面等你,你还要再聊一会儿嘛?”
苏小柠连忙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墨沉域给她的那个电话,刚好十分钟。
于是她起身,有些抱歉地看着易千帆,“学长,下次有空再聊吧。”
易千帆点头,“注意安全。”
坐在餐厅的窗边,他看着苏小柠被那个女孩拉着,嬉笑着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宝妈。
易千帆的唇角浮上一丝苦笑。
她似乎,过得很幸福呢。
…………
“小柠檬,这是我让我表哥特地准备的,给你老公治眼睛的药!”
一上车,唐一涵就把几瓶药塞到苏小柠的书包,“残疾人的心里都特别自卑,如果你说这药是给他治眼睛的,他肯定会以为你在歧视他,所以你就告诉他这是维生素,给他补身子的!”
“说明书和标签都被我死掉了,服用剂量和时间都写在纸条上了!”
“谢谢。”
苏小柠还在为没有和易千帆多说几句话而懊恼,心里很乱,也就没有深究这些药的药效。
老周把唐一涵在校门口放下之后,就载着苏小柠回了别墅。
空旷冷清的别墅里,墨沉域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正午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有种莫名的孤独的意味。
一回别墅,苏小柠洗了手跑过去。
在椅子上坐定之后,她震惊地看着一大桌子堪称豪华的饭菜,“有客人来?”
“没有。”
蒙着黑绸的男人声音淡漠,“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小柠惊地差点说不出话,“……吃不完啊。”
“的确是吃不完。”
墨沉域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我特地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
“为什么啊?”
男人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笑了,“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新婚的第二天,墨太太就和别的男人到小餐馆去吃饭,别人会觉得我苛待了墨太太。”
苏小柠:“……”
“你……”
“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刚在餐厅?”
男人淡漠地继续吃菜,“看来墨太太还真的和别的男人去了餐厅。”
苏小柠:“……”
他是不是以为她傻?
他话里的意思她又不是听不懂!
她讨厌别人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
深呼了一口气,苏小柠开口道,“我不是嫌弃家里的饭菜不好吃,也不是不想回来吃,我只不过是刚好在医院遇到了熟人。”
男人挑眉,“去医院做什么?”
苏小柠起身,从书包里翻了翻,将唐一涵给她的那些药一瓶一瓶地排在他面前,“你身体不好,拿维生素给你啊。”
听到林羽如此自信的话,郝宁远不由咧嘴笑了笑,昂着头有些较劲的冲林羽说道:“家荣,我知道你能力不凡,但是要说这话,你可就是吹牛了!”
“郝叔叔,您不信?!”
林羽笑呵呵的问道。
“不信!”
郝宁远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笑道,“就算你治好了皇室的小公主,但是这也不能意味着你可以指使女王啊!更何况,让女王给荣鹤舒打电话,更容易惹起荣鹤舒的猜忌吧?毕竟女王对华夏的中医根本不了解,更不知道玄医门这个组织!”
林羽听到郝宁远这话昂头哈哈一笑,说道,“郝叔叔,是人都有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产生动力,根本不用别人驱使,女王也例外!”
欲望往往是世人共有的通病,也是世人最容易被利用的弱点。
“哦?”
郝宁远顿时来了兴趣,笑眯眯的询问道,“你竟然能够洞晓女王心中的欲望?那你倒是说说,女王想要什么?”
要知道,女王陛下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仍旧在很多方面拥有特定的权力,而且她是大英的象征,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财富、名声、权势,这些世人为之奋斗的一切她都拥有了,所以郝宁远实在想不通女王到底还会渴求什么?!
并且今年已经八十多岁的女王拥有专业的私人医疗团队,身体健康硬朗,毫无病痛,更不需要林羽帮她医治什么。
“郝叔叔,您不了解人心啊,而且您更不了解女人!”
林羽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家荣,你该不会是跟我故弄玄虚吧?!”
郝宁远蹙了蹙眉,接着拍了拍桌上盒子中上等的西湖龙井,冲林羽说道,“这是今年的新茶,你要是说出来,而且让我心服口服,这茶叶你全部都拿走!”
好茶的林羽见郝宁远这么说,顿时乐了,兴冲冲说道,“好,郝叔叔,那您可得愿赌服输啊!”
说着他神情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问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
郝宁远微微一怔,疑惑道,“是什么?”
“郝叔叔,所以说您不懂女人啊!”
林羽笑道,“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永远青春靓丽的容颜了!尤其是女王这种已经迟暮的女人!”
郝宁远闻言眼前一亮,感觉林羽说的在理,确实,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梦想恐怕都是容颜永驻吧,否则现在玻尿酸、水光针什么的怎么会那么流行,他急忙问道,“家荣,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法子帮助女王重返童颜,青春永驻?!”
“我不能!”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但是玄医门能!”
“玄医门?!”
郝宁远顿时惊讶的张了张嘴,满脸的诧异。
“京城郊外有个很大的杜姓家族修建的庄园您知道吗?!”
林羽笑道,“这家庄园专门组织一些针对京城权贵的拍卖会,势力非凡!”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
郝宁远点了点头,这个庄园他倒是也听说过。
“这庄园里有一个杜夫人,虽然人已近花甲,但是看起来仍旧与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无异!”
林羽介绍道。
“哦?还有这事?!”
郝宁远颇有些惊诧,不由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也不会相信!”
林羽摇头笑道,不得不说,玄医门确实有些能耐,不过这也都是受祖上福荫的恩庇罢了,若是浩浩荡荡存世上千年的玄医门没点震古烁今的东西,那才不正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家荣,你这计策妙啊!”
郝宁远顿时明了了林羽心中的盘算,如果要是让女王陛下知道玄医门有这种药,那她自然会主动联系玄医门,而且这其中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到时候面对女王陛下的盛情邀请,荣鹤舒肯定不会推辞!
要知道,要是跟女王陛下处好关系,那也就意味着有望进占西欧的广阔市场,贪财重利的荣鹤舒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荣鹤舒这次到了京城,我就有把握,让他有来无回!”
林羽眯着眼说道,语气笃定,他内心已经盘算好了,等荣鹤舒进京之后,就喊胡擎风过来帮忙,到时候倾尽全力,也要让荣鹤舒长眠于京城!
“咳咳,这个我不知道,你不必跟我说!”
郝宁远低声咳嗽了几声,连连摆手,杀人这种事,以他的身份,他不方便跟着一起讨论。
“那这茶叶我就拿走了!”
林羽笑着起身,接着将郝宁远桌上的茶叶抓了起来。
郝宁远脸色变了变,有些心疼,但是愿赌服输,也没多说什么,起身送林羽的时候,说道,“对了,家荣,中医协会会长的位子现在已经回到你手里了,那个常琼已经被我罢免了什么玩意儿!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做好登记了,另外,过年的时候你那个中医医疗机构没有开业成功,是不是正好趁着这次英女王过来,将开业的事情解决了!”
“郝叔叔,您看着安排吧!”
林羽摆摆手,示意这些事情交给郝宁远自己看着决定就行,因为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抓住这次时机将荣鹤舒除掉,以绝后患!
林羽出了卫生总部之后,便开着车往家赶去,但是刚走到半路上,春生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春生啊……”
“何……何大哥……我……我……”
电话那头的春生语气急促慌乱,可能因为太过着急话都有些说不明白,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林羽闻言面色猛然一变,“吱嘎”一脚踩下了油门,引的后面的车连连摁喇叭叫骂。
“春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羽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他刚才出门的时候,江颜说要带着心洁去商场买东西,而负责保护江颜安全的春生和秋满肯定也跟江颜在一起,听春生慌乱的语气,极有可能是江颜出事了。
“江……江颜姐,她……她……”
“没事,你别着急,慢慢说,江颜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林羽心头怦怦直跳,额头上冷汗涔涔,不过还是极力镇定的冲春生询问道。
“江颜姐她,她不见了……”
春生也稳了下情绪,颤声说道。
“不见了?在哪儿不见的?!”
林羽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沉声问道。
“就在商场里……”
“告诉我位置,我这就过去!”
林羽沉着脸说道,不过心里舒缓了几分,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了,如果江颜是在商场里不见了,那么倒是没有那么危险,毕竟商场里人多,而且还有监控,商场周围又有军机处的人巡逻,所以不容易遭遇不测!
不过不那么担心不代表不担心,接收到春生发来的地址之后,林羽便迫不及待的赶往了春生他们所在的商场。
路上的时候他给江颜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那头传来已停机的提示音,这让他不由再次紧张了起来。
江颜他们所来的商场,是京城市区一家十分知名的购物商场,因为是周末的原因,所以商场内此时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
林羽将车停好之后,没有坐电梯,迫不及待的从楼梯冲到了春生和秋满他们所在的四楼。
春生和秋满两人此时正站在一家知名的女装店跟前,两人面色苍白,神情急切不已。
“春生,秋满!”
林羽急忙朝着他们两人跑了过去,声音急切的喊了他们两人一声。
“何大哥?!”
春生和秋满看到林羽之后眼前一喜,宛如找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跑了过来,但是紧接着他们两人神色一黯,互相看了一眼,无比惭愧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别着急,慢慢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江颜怎么不见的?!”
林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和慌乱,沉声冲他们两人问道。
春生低着头,有些自责的说道:“就……就刚才,江颜姐带着心洁去试衣间试衣服,我们等在外面,结果等了好久,都……都没有等到她们出来,所以就让店员进去找她们,结果店员告诉我们,她,她和心洁不在里面,早就走了!”
“对,可是我……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啊!”
秋满也声音急切的说道,“江颜姐姐要是出来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到的啊!”
“何大哥,我们在这里,一步也没离开啊!”
春生带着哭腔说道。
林羽听到他们的话,眯了眯眼,接着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你们别着急,既然你们一步都没离开这里,那应该没事!”
说着林羽便直接跨步进了店里,扫了眼一旁正在收拾衣服的女店员,问道,“请问刚才进来试衣服的年轻女子和小女孩去哪儿了?!”
“不知道!”
女店员有些不悦的扫了林羽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刚才他们俩都进来问了几百遍了,都说过了,既然店里没人,肯定是走了,走了!偏不听,你们不会给她打电话啊!”
林羽眼睛一眯,掏出一张随身携带的符纸,信手一拈,接着往女店员跟前一扔。
“砰!”
一声闷响,顿时一团火球燃起,接着女店员眼前的衣服瞬间燃烧了起来。
女店员面色面色顿时大变,哎呦一声,用力的用手里的衣服拍打着衣服上的火焰。
“告诉我,人在哪里?又是谁指使的你!”
林羽面色淡然的说道,“否则,我把你这店烧光!”
林羽心头猛的一颤,他没想到,万维宸一句话竟然说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莫非,他能看到什么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亦或者说,那几个会玄术的高手水平太高,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万维宸?!
林羽心头发慌,冲万维宸冷声道:“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是人,你是鬼!是魔鬼!”万维宸双眼赤红,身子忍不住颤抖,声音又恨又怒,厉声道:“毒药毒不死你,那么多人也杀不死你,你不是鬼你是什么!”
林羽听到这话才陡然间松了口气,原来这个万维宸真被自己吓坏了,以至于有些疯言疯语,不过万维宸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吓到他了。
“何家荣,你想杀我?!哈哈哈……休想!”万维宸狞笑着望着林羽,又恢复了那种疯疯癫癫的状态,脸上显现出一股癫狂得意的神情,讥声道:“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杀我,因为,能杀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话音一落,他突然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闷响,万维宸头顶迸立马发出一阵血雾,接着身子一晃,噗通一声栽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林羽看到这一幕猛然一惊,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拦,万万没有想到万维宸竟然会自己开枪自杀。
他倒不是同情万维宸,对于这种坏事做尽的人,简直死有余辜,他只是痛惜没有从万维宸嘴中问出什么来。
“哼,他倒是挺识相的,自己动手了结了自己,免得脏了我们的手!”一旁的步承冷冷道。
“爸!”
“爸!”
这时从马路方向突然传来两声嘶吼,紧接着就见几个人影迅速的冲了过来,最前面的两个人赫然是万晓岳和万晓峰。
他们在接到父亲司机的电话后便改变方向快速的朝着这边赶了过来,但是没成想,刚到这里,还未下车,就听到了一声枪声,所以他们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的父亲,万晓岳和万晓峰登时嘶吼一声扑了过来,抱着父亲的身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你们杀了我们老板?!”
几个保镖见到眼前这一幕也都面色一变,对着林羽和步承大喝一声,立马围了上来,不过倒没有急着动手。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枪在你们老板自己手里!”步承冷冷道,“再说,就算是我们杀的你们又能怎么办!”
“是不是你们杀的不是你们说了算,我们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再说!”先前跑掉的那个司机也在人群中,冷冷的冲林羽说道。
林羽闻言倒也没有拒绝,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毕竟警察来了说清楚一些,他也会免去很多麻烦,不过看到万晓岳和万晓峰悲痛万分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将头别向了一边。
“你杀了我爸,我给你拼了!”
此时趴在地上痛苦的万晓岳突然摸过父亲手中的手枪,猛地对准了林羽。
不过他扳机还未扣动,步承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手中的银枪踢掉,同时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指向他,冷声道:“你要是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步承是个天生的冷血动物,对感情之类的东西看的极其淡漠,而且他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所以对眼前儿子哀痛父亲的景象丝毫无感。
周围的一众保镖见状立马围了上来,保护在万晓岳和万晓峰身边。
万晓岳捂着自己别踢痛的手腕,心头说不出的悲愤压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他这三十多年来浑浑噩噩,一无是处,全是他父亲在背后替他谋划,现在他父亲死了,他也瞬间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和方向。
一旁的万晓峰双眼含泪,一双眼睛带着无尽的恨意,透过人群冷冷的望着林羽,死死握着拳头,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林羽千刀万剐,但是他知道,他不是林羽的对手。
没过多久,警察便来了,林羽跟警察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后便把自己军情处的证件递给他们看了看。
其中一个认的军情处证件的警官立马跟林羽打了个敬礼,接着示意林羽他们可以走了。
“你们为什么放他们走!凭什么放他们走!”万晓岳见状猛地窜了起来,怒声嘶吼着对几个警察说道。
“万大少爷,你好像没弄清楚,涉嫌犯罪的,好像是你父亲吧?!”警察队长冷冷的对着万晓岳说道,“你父亲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畏罪自杀,已经是便宜他了!”
对于那天维多利亚的那件案子,这个队长可是知情的。
万晓岳闻言到嘴的话顿时也咽了下去,确实,他父亲前后三次暗杀林羽的事情他都知道,心中顿时觉得理亏,没有吭声,不过内心毫无悔意,只是痛恨没能早点杀了林羽,否则他父亲也不会死!
一旁的万晓峰咬着牙,望着林羽远去的背影,内心恨声道,何家荣,你等着吧,我早晚要你不得好死!
如果林羽要是知道这兄弟俩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或许会感叹一句厚颜无耻吧,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无耻这种品性,已经深深的刻在万家人的骨子里了。
万家大宅内,万士勋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后身子猛地一抖,差点跌倒在地上,两行老泪汩汩而出,心头悲痛难当,本来他想着过几个月在他的寿宴上将万家的掌舵权交给儿子,没想到没能等到这一天,他便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大哥,节哀啊……”
一旁的万士龄也是老泪纵横,一把扶住了自己的大哥。
“何家荣!何家荣!我定要你粉身碎骨!”万士勋抬头望天,痛声悲鸣。
“大哥,要我说,我们还是收手吧!”万士龄摇着头,眼泪扑簌扑簌的直往下落,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何家荣到了京城后,他们万家就跟何家荣斗,觉得他们家大业大的万家捏死林羽就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结果斗了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亲孙子瘫痪了、儿子疯了、大侄子也死了,而人家何家荣仍旧完好无损,而且相比较去年初来的样子,俨然已经飞上了枝头做凤凰,所以他觉得这个何家荣就是他们万家的克星,他们万家根本斗不过人家,自然想要劝大哥放弃。
“收手?!”万士勋冷哼道,“杀了我儿子还想让我收手?!除非他死!”
“大哥,您可不能再糊涂了啊!”万士龄抹了把眼泪,劝说道:“你仔细想想,我们跟何家荣斗之前,我们万家是什么光景,跟他斗了这半年多,现在又是什么光景!我本以为我儿子斗不过他,是我儿子无能,但是现在维宸竟然也被……被他逼死了,这说明这小子邪乎的很啊,我们不能把晓岳和晓峰都搭上啊……”
“邪乎?!老子我就偏不信邪!”
万士勋怒吼一声,气血翻涌,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幸亏万士龄再次冲过来扶住了他,低声劝解道,“大哥,你莫非真要整个万家垮了才甘心?”
“垮?!”万士勋忍着泪冷哼道,“老二,我告诉你,我有生之年一定搞死这小子,到时候,我们万家不只不会垮,而且还会辉煌无比!”
他在商海浮沉数十年,杀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而且他自己死也都死了几次了,自然不可能被何家荣这个毛头小子吓倒,现在万家与何家荣可以说是血海深仇,他只有活刮了何家荣这个小子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一旁的万士龄看到大哥这样,仿佛看到了从前执迷不悟的自己,忍不住摇头叹息,知道自己劝解不了,再没说话。
林羽和步承往医馆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步承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何先生,现在楚家已经教训过了,万家也已经赎罪了,那接下来就轮到张家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下一步去替你师父,向老爷子治病!”林羽说道。
“给我师父治病?!”步承明显一怔,没想到林羽会突然接了这么一句。
“对,我被抓的这几日,有些给老爷子耽误治疗了,明天我们先去给老爷子治病!”林羽笑着说道,眯着眼望着窗外。
其实对于他而言,楚、万两家,都不是太大的威胁,现在他最忌惮的,就是张家了,毕竟这个张家二爷的能力和来头都极其的不简单。
他现在也不敢确定,那天晚上的那个面罩男子到底是不是张佑偲。
这天晚上,林羽早早的便洗过澡钻到了被窝里,等到江颜刚进屋,他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江颜,把她往被窝里拽。
“啊!你个臭流氓,我还没敷面膜呢!”江颜感受到林羽不老实的手掌,立马面色羞红。
“颜姐,你天生丽质,不用敷了!”林羽一把将江颜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深深的在她胸口吸了一口,感受着她皮肤传来的温热触感,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几日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煎熬了,他都以为自己不会活着见到江颜了。
林羽抱了江颜一会儿,便不老实的在江颜身上摸了起来,随后猛地翻身压到了江颜身上。
“关灯!”
江颜没有拒绝他,当林羽关了灯,这才轻轻的环住了他的后背,满腔柔情,尽赋予他。
林羽抱着江颜粗重的呼吸着,发现自己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闪过玫瑰的笑脸,他心头大惊,用力摇摇头,很想把这种念头摒弃掉,却发现他越是想摒弃,玫瑰就越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真正的可怕之处,其实这个女人本身,才是男人无法抗拒的迷药!
他索性便打开灯,看着江颜凹凸有致的身子和娇羞的美艳容颜,脑海中这才没了玫瑰的面容,整颗心装的都是江颜。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开灯呢,所以江颜面色通红,不停的伸手去够床头的台灯,但是都被林羽给抓了回来,气的江颜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过这也大大激发了林羽的兴致,快速冲刺一番后,身子一颤,一头扑到了江颜身上,满脸满足。
第二天一早,林羽便叫着步承赶去了向南天的住处。
向南天早就在徒弟的服侍下起床了,身上盖着一身毛毯,坐在后院望着远方出神。
“向老,别来无恙啊!”林羽立马喊了他一声。
“哎呀,小何啊,你这几日过的可好?我听说你最近可是奇遇连连啊,哈哈……”向南天看到林羽后面色大喜,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向老,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次可真的是死里逃生!”林羽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给向南天试了试脉,见他问题不大,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收拾银针准备针灸,一边冲向南天问道:“向老,张家的张佑偲,您对他了不了解?不知这人,师从何人?”
列昂希德见状心头一慌,条件反射般转身就跑。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一颗子弹精准的击中了他的左腿。
他瞬间惨叫一声,一个趔趄摔扑到了地上。
“列昂希德先生,我们批准你们入境,你们就是这么感激我们的?!”
这时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人影从一众军机处成员后面快步走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正是一脸冷色的韩冰,她看了眼列昂希德,趁着脸冷声冲列昂希德说道,“列昂希德先生,我们这次一定要跟你们克勒勃讨要一个说法!”
说着她一摆手,她身后的人立马冲上前,将列昂希德架起来带到了车上。
而此时奎木狼和角木蛟等人也已经将剩下的几名克勒勃成员给放倒在地。
军机处队员立马冲过来,将一众克勒勃成员系数抓起来带到了车上。
林羽见状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往后仰去。
“家荣!”
李千影急忙出手抱住了林羽。
“宗主!”
奎木狼和亢金龙等人迅速的朝着林羽冲了过来。
林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中医医疗机构的豪华病房之内。
此时天也已经放亮,窦仲庸正坐在床边替他把着脉。
病床一侧站着一群人,包括窦辛夷、李千珝、李千影、韩冰、厉振生等等。
“窦老……”
林羽低声冲窦仲庸打了招呼。
窦仲庸听到这一声呼喝,直接吓得噌的窜了起来,转过头,满脸惊骇的望着林羽,颤声道,“你……你小子这么快就醒了?!”
“怎么了?”
林羽不解道。
周围的众人看到窦仲庸反应如此强烈,也不由有些诧异。
“你小子真乃神人也!”
窦仲庸摇着头苦笑道,“你可知道你受的伤有多重吗,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已经死过去十次了……我还在想着该如何配药让你在一周之内醒过来,结果没想到你小子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就醒了!”
“劳烦窦老了!”
林羽苦涩一笑,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自从借助家荣兄这具身体活过来之后,他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虽然你醒过来了,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你身体虚弱的本质!”
窦仲庸面色严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地休养一个月,哪儿都不许去,而且每天必须按时吃药!虽然你的医术在我之上,但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就必须听我的!”
“好!”
林羽笑了笑,十分顺从的点了点头。
窦仲庸配好药之后,便招呼着众人出去,让林羽好好休息。
“家荣,你先好好休息,回头我们再来看你!”
李千珝伸着脖子冲林羽喊了一声。
林羽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瞥到一旁神情凝重的韩冰,神色微微一变,急忙将韩冰叫了下来。
窦仲庸沉着脸说道,“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说着他轻轻带上了门。
“家荣,你为什么不让李千珝早点给我打电话?!”
韩冰急声说道,“如果我早点带着人过去,你就不会……”
“如果你早点带人过去,千影她就没命了!”
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幸亏他事先告诫过李千珝,不要着急联系韩冰,否则只怕他永远都见不到李千影了。
饶是这样,他还是历经了诸多波折才最终救出了李千影。
“可是你为了救她,差点搭上自己的……”
“本来就是我害了她!”
林羽轻轻冲韩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神色一正,低声问道,“那对夫妇你们带回去了吧?可有审问过?!”
“审问过了!”
韩冰一点头,嗤笑一声,讥讽道,“什么世界第一杀手,我甚至一度都怀疑他们是假冒的!带回总部去还没问呢,他们就叽里呱啦爆出了一大堆信息,告诉我们,只要我们留下他们的性命,他们什么都可以交代!”
“这就对了,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林羽笑了笑,眯着眼说道,“只有他们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才能成为世界第一杀手,可以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同样也会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
“别说,这俩人掌握的信息还真不少,包括好多名人的八卦,我们先前只是听说,没想到全都是事实!”
韩冰点了点头,接着双眼一眯,冷声道,“甚至有些信息,大大的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要不是亲口听他们说出来,我还真不信,我们有些所谓的盟友竟然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淋漓尽致!”
林羽神色一凛,手中匕首一转,也立马朝着凌霄冲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不过他们两人虽然攻势凌厉,但是皆都没有贸然使出全力,想要先试探对方的实力深浅。
一旁的云舟看到百里和百人屠朝着人群走去之后,顿时神色一变,似乎明白了百里和百人屠的用意,转头冲角木蛟和亢金龙说道,“蛟叔叔,金龙叔叔,这里交给你们了,俺得去支援牛大哥他们了!”
“好,你尽管去,这两个小兔崽子就交给我和你金龙叔叔了!”
角木蛟答应了一声,接着语气一柔,嘱咐道,“切记,如果实在扛不住,就跑!”
“你蛟叔叔说的对,云舟,打不过就跑!”
一旁的亢金龙一边对古川和也发动进攻,一边冲云舟低声说道,“哪怕我和你蛟叔叔撑不住了,最后败了,你也不得插手救我们,只管跑,一定要保全自己的性命,知道吗?!”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角木蛟和林羽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任何退路,只有迎头而战!
他不确定,百里、百人屠和云舟挡不挡得住由特情处、玄医门和剑道宗师盟组成的上百之众,也不确定他和角木蛟最后能否战胜索罗格和古川和也!
很显然,眼前的索罗格和古川和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也要狡猾的多。
所以他要提前告诉云舟,让云舟无论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让云舟,替他们青龙象保全一根血脉!
云舟听到亢金龙这话脸色陡然一变,急声道,“金龙叔叔,俺怎么能不管你们自己跑呢?!”
“这是命令!”
亢金龙喘着粗气大声冲云舟喝道,“我们可以死,但是青龙象后人不能绝,你给我发誓,发誓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可是,俺……俺……”
云舟声音哽咽,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要是让他丢下亢金龙和角木蛟自己跑,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云舟,你是想气死我和你金龙叔叔吗?!”
角木蛟一边格挡着索罗格手里的刀刃,一边怒声冲云舟大吼。
云舟眼眶泛红,望望角木蛟又望望亢金龙,这才点了点头,含泪道,“金龙叔叔,俺答应您!”
“答应就好,记住,见势不妙,就抓紧跑!”
亢金龙冷喝一声,接着再没搭理云舟,脚下一蹬,奋力朝着古川和也攻了上去。
“金龙叔叔,蛟叔叔,你们保重!”
云舟咬着牙冲亢金龙和角木蛟喊了一声,接着猛地转过头,朝着山坡下黑压压的人群冲了过去。
氐土貉神色微微一变,略一迟疑,望了眼云舟离去的方向,沉声道,“这里交给你们俩了,我去帮他!”
说着氐土貉也猛地转过身,朝着云舟追了上去。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角木蛟神情狰狞的冲着氐土貉的背影嘶吼了一声,生怕氐土貉趁机报复云舟,但是氐土貉早已经跑远。
“这小子果然还是靠不住了,他指定借着这个机会跑了!”
亢金龙沉声说道,示意角木蛟不必担心。
“放心,你们谁也跑不了,全部都得死!”
古川和也冷笑一声,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说道,接着手中的倭刀嗡鸣一抖,朝着亢金龙扑了上来,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已然没了先前那种躲躲闪闪的姿态,招式犀利狠辣,刀刀致命。
一旁的索罗格也是,见自己面前只剩一个敌人,也没了丝毫的畏惧谨慎,浑身的肌肉绷紧,一个箭步跨了出来,做好了与角木蛟大战一场的准备。
角木蛟和亢金龙见状反倒面色一喜,瞬间没了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他们要的就是索罗格和古川和也放手跟他们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敌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索罗格和古川和也解决掉他们两人!
不过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脸色凛然,没有丝毫的畏怯,一边试探着索罗格和古川和也的身手以及出招风格,一边时不时的找准机会攻出几招。
虽然他们心急着解决掉对手,但是也知道,越是高手过招,越要耐住性子,一旦有丝毫大意,那葬送的可能就是性命!
而另一边,百人屠和百里两人已经冲到了山坡下面,此时前面黑压压的人群也正朝着上面赶来,离着百人屠和百里不过七八十米。
百里和百人屠担心上来的人群携带有枪支,所以两人皆都隐藏到了树后面,摸出了身上的匕首,浑身肌肉绷紧,面如寒霜,静静地等着下面的人群摸上来。
“你这一生,有什么遗憾吗?!”
这时百里突然开口,低声冲百人屠询问道。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你们家的玉吧?”
何记宝玉阁内,纹身男不耐烦地催促了林羽一声。
“这块玉镯虽然跟我们店里的玉镯一模一样,但这是假的,不是我们店里的。”林羽仔细的查看了玉镯一番,定声道。
但凡上百万的玉镯,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原石里打磨出来的,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而这块玉市值三百万,必然出自上好的原石,更不可能有问题!
所以纹身男拿来的这块镯子绝对是仿造的,但是林羽纳闷的是,刚才他看过购买日期,是昨天才买走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仿造出还原度这么高的赝品来的。
“放屁,你都说了跟你们店里的一模一样,怎么就不是你们店里的了?”纹身男怒气冲冲道。
“就是,你他妈耍我们是不是?当我们好欺负吗?”店里其他一些小混混也都凑了过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哥几个别冲动,别冲动。”何金祥赶紧过来拦住了他们,冲林羽劝道,“家荣,算了,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不行,这不是我们店里的镯子,我凭什么要赔他?!”林羽皱着眉头冷声道,“要是开了先河,那以后岂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拿个高仿品来我们店里讹钱?”
“我草,你骂谁呢?!”纹身男听出了林羽话里的意思,拿手指了林羽一下。
“再指一下,我立马让你手指头变成两截!”林羽冷哼了一声。
纹身男面色一变,连忙缩回了手,刚才林羽那一脚给他踹的他现在还疼呢。
“家荣,就当我求你了,算了吧,这个钱我来出。”何金祥颇有些急了,低声劝了林羽一声。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做生意最注重的不是计较眼前的得失,而是长远的利益。
现在纹身男这么一闹,他们可能一两天都开不了门,而且万一赚个不好的名声,由此带来的损失,可就不是一个两个镯子所能衡量的了。
既然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他只能低头认栽。
“何大哥,这不是谁出的问题,我们卖的确实是真货!”林羽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
“好了好了,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抓紧处理完,我们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何金祥拍了拍林羽的手,接着笑呵呵的冲纹身男说道:“伍老板,这镯子我就留下了,钱呢,我这就给您打回去。”
“等等,你打算给我打多少钱啊?”纹身男歪了歪头,颇有些耐人寻味的问道。
“当然是原价赔付给您,三百万,一分都不会少。”何金祥讨好的笑道。
“何老板,您真会做生意啊,我三百万买的,您再三百万退还给我,要是我没发现的话,您就净赚这三百万呐,高,实在是高!”纹身男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那伍老板,按照您的意思是想要赔付多少啊?”何金祥耐心的问道。
纹身男直接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何金祥微微一怔。
“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纹身男冷声道。
“一个亿?!”
何金祥面色猛然一变,支吾道:“这……这不是抢劫吗?!”
“抢劫?我已经够善心了,这要是捅到工商局去,你们这店都得关喽!”纹身男冷哼道。
“可这……这一亿也太高了。”何金祥满脸难色。
“何大哥,你现在看到了吧,这种人你越是忍让他,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林羽冷冷道。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我就问你,这钱你是赔还是不赔?!”纹身男表情狰狞道。
“不赔,一分钱你也别想从老子这拿走。”林羽满不在乎道,“有种你现在就去工商局告我去。”
“我告你妈,兄弟们,给我砸!”纹身男见要钱不成,顿时恼羞成怒,一声令下就吩咐手下砸店。
“我他妈的看谁敢?!老子毙了他!”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冷喝,接着一帮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的涌进了屋里,哗啦一声端着枪对准了纹身男和他一众手下。
一帮小混混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一哆嗦,面色煞白,有几个人裤子都尿了,裤裆处湿漉漉一片,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臊的气味。
纹身男看到这架势也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到地上。
自己不就是讹点钱吗,这怎么还把军队给惊动了!
随后身形挺拔,一身迷彩服的雷俊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是清海军区第五集团军第七师官兵,途径此处,发现你们一帮暴民对商户进行打砸抢,作为军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损害,这是我的军官证,请你查阅。”
接着雷俊掏出军官证递给了纹身男。
纹身男一怔,不知道雷俊给他看这个干什么,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怎么样,没问题吧?”雷俊问道,伸手把军官证要回去。
“嗯,没问题。”纹身男赶紧点点头。
“好,根据部队第三十六条第五条款规定,对正在实施严重危及公民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我有权利当场击毙你!”
说着雷俊掏出手枪,哗啦一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猛地对准了纹身男。
“不要啊!”
纹身男惨叫一声,噗通跪到了地上,裤裆处顿时一片湿热,不停的对着雷俊磕着头,嘶声道:“长官您饶了我吧,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屋子里其他小混混也吓得浑身打哆嗦,脸都白了。
“雷俊!”
林羽害怕雷俊真的动手,赶紧喊了他一声。
雷俊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吓唬纹身男呢,刚才的话都是他瞎编的,作为一个军人,他哪可能随便击毙别人。
林羽这才松了口气,眼神里颇有些感激,别说,雷俊来的还正是时候。
否则纹身男一声令下,就算林羽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刹那间拦住这么多人,到时候柜台内的贵重玉饰难免会受损。
“家荣,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他要是敢撒一句谎,我立马就崩了他!”雷俊沉着脸冷声道。
纹身男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连连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羽看他被吓得这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再牛逼的混混,见了枪照样得吓趴下。
“我先问你,你带来的这块玉镯是不是我们家的?”林羽沉声问道。
“不……不是。”纹身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毕竟性命要紧。
“那这块玉镯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仿造出来的?”林羽有些疑惑的问道。
“其实……早就有人过来看了好几次了,还偷偷录了视频,回去对照着尺寸还原了出来。”纹身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早就有人来看过了?”何金祥面色一变,立马喊过墙角的导购经理,厉声道:“是有人看过这个镯子好几次吗?”
“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来看了好几次……”导购经理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混账!我不是说了店内不许拍照不许录视频吗?!”何金祥怒气冲冲道。
“算了,何大哥,别难为她们了,她们也不知情,对方肯定是在包上装了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林羽劝了何金祥一句,冲纹身男继续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讹钱吗?”
“不……不全是。”纹身男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裤子,紧张道,“还是为了整你们店一下,其实就算你们给了我钱,我也要去工商局举……举报你们的。”
“你小子真他妈坏啊!”
雷俊拿手枪用力在纹身男头上顶了顶,纹身男猛的打了个寒颤,哭着喊道:“长官,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啊!”
“说,是谁指使的你?敢说一句瞎话,我崩了你!”雷俊冷冷道。
“是凤缘祥,凤缘祥!”纹身男慌忙道。
“放屁!”
林羽面色一变,瞬间冲了过来,一脚将纹身男踢了个跟头,接着作势要继续踢纹身男,何金祥一把拦住了他,“家荣,别激动,别激动,听他把话说完。”
“你要再敢胡说一句,我就弄死你!”林羽指着纹身男怒不可遏道。
凤缘祥是沈玉轩家的企业,沈玉轩早就知道何记是林羽开的,他和沈玉轩是要好的兄弟,沈玉轩怎么可能指使纹身男来做这种事,分明是这个纹身男在乱咬!
“我怎么敢骗您呐,我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他们嫌你们侵占了他们的市场份额,所以故意要整你们。”纹身男无比委屈的说道,“上次来你们这里看货的,就是凤缘祥的人,要是换做别人,怎么可能仿制的这么精细,而且他们事先还给我打了一笔钱,不信你们看我手机银行。”
说着纹身男立马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出银行转账记录,递给了何金祥。
林羽率先抢过来一看,只见纹身男手机上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转账方的确写的是凤缘祥珠宝首饰有限公司。
林羽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如遭五雷轰顶,身子摇摇欲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兄弟的公司,竟然对自己动了手。
“家荣,家荣!”
何金祥赶紧出手扶住了林羽,印象中他还从没见过林羽这种样子呢。
“你怎么说话呢?!”
江颜见自己这个所谓的表哥竟然骂林羽,忍不住出声维护起了自己的老公。
“我就骂他了,怎么了?土包子一个!”
白燕尾服男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满脸的厌恶。
他对于江颜的这个窝囊废老公早就有所耳闻,知道他先前就是个吃软饭的主儿,这一两年倒腾了一点小生意,改头换面了,但是具体的情况他不了解,在他认为,林羽再怎么折腾,一两年也折腾不出什么来,所以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生意人而已,在他眼里,这种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更不配出席这种高端珠宝展览会。
“江颜,我告诉你,土鸡永远是成不了凤凰的,别看你们现在穿的像模像样,其实你们骨子就是个穷种!”
李秀美也帮着儿子骂了一句。
“总比某些连自己的出身都否认,连自己的根都忘了的白眼狼好的多吧,这种人有种名称叫什么来着,野什么来着?”
林司不紧不慢的认真的转头冲江颜问道。
“你才是野种呢!一个连自己生身父母都没有的东西,也配说我?!”李秀美气的脸都歪了,她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出身了。
“我是孤儿,但是爸妈如果找到我还能认我,不像你,家里人都不认你了,你说你怎么好意思还姓李呢?我建议你改姓野!”
林羽倒也不恼,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回去。
“你……”
李秀美气的都要吐血了,脸色泛白,颤抖着手指指了林羽半天但是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李秀美儿子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林羽。
“算了,弘旭,跟些土包子争论什么。”
李秀美一撇头,正好看到一帮外面从入口进来,眼前瞬间一亮,顾不上给林羽计较,急忙拽了儿子一把,急切道:“国际大牌黛芙尔华夏区总管布兰奇小姐来了,走,快叫上你爸过去打个招呼!”
说完李秀美再没搭理林羽和江颜,立马拉着儿子朝着远处的布兰奇小姐等人走了过去。
“果真什么人养什么儿子!”
江颜望着他们的背影冷声道。
“行了,颜儿,别生气了。”叶清眉赶紧过来挽住了她的手。
林羽顺着李秀美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只见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与他们娘俩汇合后,立马走过去,满脸恭敬的跟那个布兰奇小姐打了个招呼。
“颜姐,那穿蓝西服的就是你三姨夫吧?”林羽好奇的问道。
“什么三姨夫?他们也配吗?!”江颜冷冷道,“那男的叫唐广民,是唐氏珠宝的老板,比我三姨……比李秀美大了整整十六岁。”
其实江颜的美貌基因主要是来源于她妈,而她妈一家相貌都十分出众,这个三姨李秀美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大美女,所以才钓到了唐广民这个富豪老公。
唐氏珠宝?
林羽暗暗一惊,这个唐氏珠宝可是全国珠宝界的前三甲啊,市值近七百亿,怪不得这个李秀美和儿子唐弘旭如此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呢。
“家荣,黛芙尔珠宝的大华夏总管来了,她今天是特邀评委呢,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这时沈玉轩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乐享珠宝的尚总。
尚总之所以跟过来,是因为注意到了叶清眉和江颜,走到近前后,看到江颜和叶清眉出众的颜值和气质,不由心跳加速,脸色微红,显得有些激动。
作为一个阅尽美女的胖子,他见到江颜和叶清眉能表露出这么激动的表情,可见江颜和叶清眉的面容有多惊艳。
“不用了吧,我们今天只是过来混个参展的,又不是来参赛的,没必要。”林羽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是生意人,对于这种阿谀讨好的事他向来有些不齿。
“何总说的对,你们一个连参赛资格都没有的小公司,就没必要上去打招呼了吧,否则倒是自取其辱了!”
尚总背着手挺着肚子有些傲然道,为了在江颜和叶清眉跟前凸显自己,他特意加重了“小公司”几个字。
他此前并没有了解过何记,只是觉得名字陌生,多半是新兴的杂牌子,而且连参赛资格都没有,肯定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将它归类到了比自己家还小的小公司的行列。
沈玉轩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颇有些恼怒,不过怎么说还得依靠这个胖子,所以只好敢怒不敢言。
“这两位小姐是……”
尚总颇有些贪婪的在江颜和叶清眉白皙的锁骨和肩头扫了一眼,迫切的问道。
“奥,这位是我妻子,这位是我干姐姐。”林羽笑着介绍了一番,“这位乐享珠宝的尚总,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进来参展。”
“尚总好。”江颜和叶清眉跟尚总打了个招呼,丝毫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望向了别处,因为她们也从这个尚总眼里看出来了不怀好意的光芒。
“两位美女好,两位美女好。”尚总咕咚咽了口唾沫,得知江颜是林羽的妻子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眼光着重在叶清眉身上扫了扫。
“沈总,沈总,标签拿来了,拿来了!”
这时一个何记的门店经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扬了扬手里印着“何记·凤缘祥”字样的珠宝标签。
“我们的展柜在那边,挂到珠宝上去!”沈玉轩赶紧伸手冲旁边的柜台指了指。
“是。”那名经理立马跑了过去。
“沈总,你也别嫌我事多,你们柜台上虽然有着何记·凤缘祥的字样,但是每一件玉饰上都没有标签,让别人误以为是我们乐享珠宝的怎么办?到时候万一你们的玉饰被人看到了,反响不好,再带坏了我们乐享珠宝的口碑,那我们多吃亏,对不对?”
尚总昂着头十分带有优越感的瞥了沈玉轩一眼。
沈玉轩拿来的玉饰他倒是看过,他虽然是老板,但是却是个草包,对珠宝了解有限,并没有看出沈玉轩拿来的那座观音好在那里,毕竟在他潜意识里认为,这种小公司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
为了将自己家的玉饰跟何记的玉饰明确区分开来,他特地让沈玉轩叫人回去拿了何记的标签。
“是,是。”沈玉轩苦笑着连连点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这个尚胖子现在给他们撤柜,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还有,你们记住,到时候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们一定要说我们是战略合作关系,知道吧?千万别让人误以为你们家跟我们家是一家!”尚总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区分的明明白白。”林羽笑眯眯的接话道,这个胖子不想让自己跟他们家有联系,自己更不想。
他还想通过这一次展赛让何记在京城取得一些名声呢。
很快,整个展览厅一层人便变的多了起来,凡是买到票的人基本都到齐了。
这次展览赛的环节首先是让观众先自由参观,然后再由评委进行参观评选,实行打分制,综合材料、工艺等方面,选出最具价值的前五名。
所以几个评委虽然早就到了,但是一直坐在一旁讨论交流,其中有几个还是洋人,那个黛芙尔华夏区的总管布兰奇也在。
“那几个评委你认识吗?都什么来头。”林羽跟沈玉轩一起参观的时候,好奇的瞥了眼评委席问道。
“我正要跟你说呢,这届展赛的评委可是非同凡响,看到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没,那是被称为玉老人的易喜宽易大师,今天都八十七了,是中国玉饰界开疆拓土式的人物!以前他只参加第一届展赛,此后再也没露过面,没想到这次主办方能把他也请过来。”
沈玉轩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崇拜,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从事玉器行业的人而言,易喜宽都是他们崇拜的偶像,相当于他们行业中的比尔盖茨。
整个人不只玉雕技艺精湛,而且玉器生意做得很成功,上港最大的珠宝商就是他家的,不过对于这些内地的展赛,他们家并没有兴趣参加。
“奥,原来是易大师啊。”林羽满是敬意的点点头,其实他对玉器界屁都不懂,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易喜宽这个人呢。
但是沈玉轩说的这么激动人心,他自然得配合着点。
“再一个就是那个国际顶级珠宝黛芙尔的华夏区总管布兰奇了,听说她这一次想从华夏寻求一个战略合作伙伴,估计非夺得头魁的珠宝公司莫属了。”
沈玉轩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惋惜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一次珍贵的与国际珠宝界接轨的机会,但是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参赛资格,这种好事自然也就与他们无关了。
“那其他几位呢?”林羽拍拍他的肩赶紧岔开了话题。
“奥,其他几位除了两家小一些的国际珠宝商,就都是领导了,有国土资源部珠宝玉石首饰管理中心的主任,也有国家珠宝玉石质量监督检验中心的主任,本来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官员是很难请的,但是玉老人都来了,他们自然也到场了。”沈玉轩说道。
“看来这次比赛政府还是很看重的。”林羽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没想到这次比赛的分量这么重。
“所以说我才感到可惜啊。”沈玉轩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呦呵,这不是沈总和何总吗?”
这时林羽和沈玉轩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笑声,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近六十,身着亮粉色花纹西装的男子带着几个保镖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滕君?”
沈玉轩看到老男人后不由紧皱起了眉头。
这个滕君正是上次跟他竞争过段老的君福珠宝的老板,自从上次被林羽教训完之后,他就灰溜溜的跑了。
林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鲜艳的西服和铮亮的皮靴,不由笑了笑,这个老男人还是那么风骚啊。
“据我所知,你们好像没有参赛资格吧?”滕君悠悠的笑道。
“谁告诉你我们没参赛资格的?!”沈玉轩冷笑一声,嘴硬的说道。
“行了,你别装了,掌管报名的那个主管早就被我买通了!”滕君摊手耸了耸肩,随后张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