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江颜低声喊了林羽一声,他们家什么时候订过桂花楼的月饼。
江敬仁也赶紧冲林羽挤挤眼,示意他吹牛可以,但是别太夸张。
“你订了桂花楼的月饼?”张志辉眼里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我可是托人问过,今年桂花楼的月饼极其有限,就连谢书记收到的都不超过两盒,风这么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志辉,你怎么能这么说家荣呢,说不定家荣说的是真话呢。”张伯伯装模作样的责怪了儿子一句,接着道:“索性我们就等等吧,你说呢,老江?”
江敬仁没说话,有些着急的看了林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女婿这是唱的哪出,这都中秋节了,上哪买桂花楼的月饼去。
“我也等着看。”张志辉冷笑道。
“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男子确认了下桌号,小心的冲一桌人问道。
男子手里拎着三个古朴精美的锦盒,上面带着三个烫金大字:桂花楼。
“我就是。”林羽急忙起身。
“何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地给您留的月饼,祝您中秋快乐,和气满堂!”
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林羽,接着转身匆匆的走了,送完这一单,他也得赶回家过节了。
张伯伯和张志辉看到这一幕满脸的惊诧,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桂花楼的月饼,他们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张伯伯,来,您不是想尝尝吗,请。”
林羽赶紧拆开一盒,率先分发给张伯伯和张志辉。
“老张,愣着干嘛,吃啊,过节吃桂花楼的月饼才像个样子,那长盛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直接扔了行了,能吃吗?”
江敬仁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内心乐开了花,他这个女婿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弄到了桂花楼的月饼,而且还是老板派人亲自送过来的。
张伯伯和张志辉铁青着脸把月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只感觉这月饼跟自己的内心一样,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你怎么弄到的?”江颜也不由纳闷。
“我一个病人,就是桂花楼老板娘。”林羽笑了笑。
“对了,爸,我这才想起来,中秋节我特地给您准备了个礼物呢。”
张志辉这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的自信,回身将地上的一个长条状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啊?志辉?”
张伯伯装出一脸茫然问道。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只不过为了显摆,特地装作不知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志辉笑道。
张伯伯点点头,随后把盒子打开,接着惊讶道:“看起来好像是幅水墨画啊。”
江敬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伸直了脖子往里瞅,对于字画,他可是痴迷的紧。
“老江,来,一起瞧瞧啊。”
张伯伯笑着一伸手道。
“好,好。”江敬仁连忙答应,赶紧擦干净手,跟着老张一起把画展开。
“八大山人的画?!”
江敬仁仔细的瞧了一眼,惊叹道。
林羽微微一惊,有些意外,心想今天还真是巧了,周辰刚送给自己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里又出现了一幅,什么时候八大山人的画这么常见了?
“江叔叔果然好眼力,这是八大山人晚期所作的鹰石图,您看看这画风,这墨色,这神韵,绝对是八大山人晚期中的精品了。”张志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
林羽瞥了一眼那画,只见画上的老鹰栩栩如生,白眼朝天,石头古怪嶙峋,风格奇特,整体画风凝重冷峻、朗润含蓄,确实是八大山人晚期画作的风格。
他看了眼得意的张志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江,如何?”张伯伯颇有些自豪道。
他和江敬仁一样,都喜好这些古代的名人字画,收集古董玩物,两个人私下里经常比较。
江敬仁刚刚捐献了明且帖那段时间,在单位一直趾高气扬,把老张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出这一口恶气,没想到今天就被他逮到了机会。
因为江敬仁除了那副明且帖,家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门的东西,这副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实已经秒杀了他家里的一切藏品。
“确实不错。”江敬仁憋了半天,语气低沉道,只感觉胸口发闷,不知道这个老张头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幅佳作。
“志辉啊,这幅画,肯定不便宜吧?”李素琴眼神里也不禁有些羡慕。
“还行,没怎么花钱。”
提到这点,张志辉更自豪了,昂着头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台北谈合作的时候,一个富商半卖半送给我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万而已。”
“老江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画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恐怕卖个两三千万也不止啊,这哪是买啊,这简直就是送啊。”张伯伯得意洋洋的冲江敬仁炫耀道。
江敬仁强憋着内伤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画作看个不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看看就得了,要没看够,回头再去我家看。”张伯伯故意把画一收,卷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你送的江叔叔什么礼物啊?”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林羽万万没想到张志辉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刚才月饼的事情被林羽出了风头,张志辉心里十分不爽,这次自然要故意羞辱林羽一番,跟这幅名人佳作相比,那几个月饼算个屁啊。
“我……”
林羽被他问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老丈人。
“哎呀,志辉啊,你乱问什么,人家家荣好不容易独立了,不花家里钱了,就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中秋节礼物啊,是不,老江。”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不见刀。
江敬仁只感觉内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林羽有些歉意的冲江敬仁说道。
“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穷显摆的人!”江敬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话有所指。
“老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好心把画拿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就成了臭显摆了,有能耐你也给我显摆一个啊。”张伯伯神气十足道,只感觉今天的江敬仁在他面前矮了几分。
江敬仁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给我爸准备礼物,但是我朋友倒是专程给我爸送了个礼物,巧的是,也是八大山人的画作。”
林羽笑着的说道。
“怎么可能,八大山人的画作市面上所流传的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常见?!”
张伯伯眉头一皱,有些焦急道。
“爸,很正常,虽然八大山人的真品有限,但是高仿和赝品比比皆是,花个一两万买个假的其实很容易。”张志辉神情傲慢的说道。
“奥,假的啊,假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以家荣的能力,能搞到一幅假的,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伯伯神情一缓,笑呵呵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这两幅画中,还真有一幅是假的。”
林羽笑道,接着把周辰和沈玉轩给的画拿出来,递给了老丈人,示意他打开看一看。
老丈人颇有些意外,害怕林羽真弄了幅假画,冲林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爸,我们这幅是真迹,您放心打开便是。”林羽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是假的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是个什么东西!”张志辉听出林羽画中的意思,有些气愤道。
等江敬仁把画打开之后,张伯伯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这幅墨梅图着实有些不凡。
整体画风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墨少但厚,布局巧妙,意境十足,甚至已经隐隐胜过了他那副鹰石图。
“哈哈,老张,看这幅画怎么样,好像不逊色于你那幅吧?”江敬仁一看也觉得此画不凡,极有可能是真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光,高声朗笑,无比自得。
“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吧。”张伯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再说话。
“就算你们这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我们这幅是假的吧!而且我看你这画如此简略,更像是仿品!”
张志辉咬牙切齿道,这个何家荣,怎么处处与他作对,而且凭他的穷酸样,从哪里认识的这么阔气的朋友。
“小兄弟,这幅画可否借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包间的一桌上站起了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林羽手中的画,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您是?”林羽一看老先生气势不凡,不由好奇问道。
“我是清海艺术研究院院长,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刚才二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八大山人的画倒是有些研究,可替二位辨别下真假。”
众人都觉得萧尘要输了,然而就在这时,萧尘突然间刺出的一剑,瞬间便是将局势给彻底逆转。
精妙绝伦的一剑,就是这一剑,让本已经身陷败局的自己,硬生生的将整个局面彻底逆转了。
“这……………………”看着萧尘的刺出的这一剑,先前不甘叹气的这名东剑阁长老,瞬间脸色大变,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没有人想到,在如此情况之下,萧尘居然能够刺出这样的一剑,饶是以苍玄等老一辈巨头人物,都对萧尘的这一剑赞不绝口。
“尘凌,不是我大意,而是你太心急了…………”一剑刺出,萧尘轻声笑道。
之前自己左肩的那个破绽,本就是萧尘故意做给尘凌的,而尘凌的确也上当了,此时两人先后出手,其结果不难判断。
尘凌的目标是萧尘的左肩,而萧尘的目标则是尘凌的心口,如此,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萧尘重伤,而尘凌则直接陨落。
以伤换命,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尘凌棋差一招,输掉了这一场比试。
两人同时停手,都很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刀锋距离萧尘的肩膀仅有寸许,而长剑距离尘凌的心口也同样仅有寸许,两人手中的刀剑只要在往前丝毫,便足以击中对方。
保持着这个动作,尘凌面露苦涩的看向萧尘,随后主动收刀入鞘,无奈摇头道。
“中了你的计了…………………..”
“是你自己太心急了。”听闻尘凌这话,萧尘收起青云剑,笑着回道。
“唉,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这样的人又怎可能在对手面前露出破绽呢,此战是我输了,心服口服.……………….”没有丝毫的辩解,输了就是输了,这点失败,他尘凌还承受的起。
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潜龙应有的心境,若是连一场失败都难以接受的话,那也就不配潜龙称号了。
胜负已分,而后两人同时走下比武台,面对这样的结局,东剑阁的众人此时依旧是仿佛身处梦中一般,谁能想到,事前原本认定是必输的一战,居然赢了。
在同境界下,萧尘击败了血魔殿的潜龙尘凌,这简直是东剑阁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所有人看向萧尘的目光都是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怀疑萧尘的潜龙之姿,那么现在,萧尘无疑是用这一场战斗的胜利,证明了自己的潜龙身份。
同境界之下能够击败尘凌,虽然只是险胜,但依旧遮盖不了萧尘的光芒,如果萧尘都不配成为潜龙,那么还有谁配呢?
缓步来到苍玄身前,对苍玄行了一礼后,微笑着说道,“师父,幸不辱命…………………”
听闻这话,目光无比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萧尘,苍玄连连点头道,“好,很好…………….”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受了,苍玄只是不断的点头说好。
第一战东剑阁就拿下了胜利,这对于接下来的两战极为有利,而相比起东剑阁这边,血魔殿剩下的两名弟子肩上的压力就极为巨大了,因为只要再输一场,就代表着此次的灵脉争夺失败了。
第二场战斗是齐妍对血魔殿的一名内门弟子,两人的修为都在玄元境大圆满,战斗一开始,两人就打的难解难分。
血魔殿这边同样是一名女弟子,名为洪婷,并且看上去和齐妍好像还十分熟悉,这也是当然,两人岁数相差不大,从来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面对对方都极为的熟悉。
“用得着这么努力吗?就算你击败我,接下来的一战你们依旧没有胜算,这一次可是我师兄出马,而你们血魔殿那边,血手好像没来吧…………….”
激战之中,齐妍冷笑着说道。
齐妍口中的血手便是血魔殿核心弟子第一人,而今日血手没来,那么代表血魔殿出战的那名核心弟子显然不会是秦恒的对手,因为秦恒的实力可是足以比肩血手的。
听闻齐妍这话,洪婷脸色难看道,“母夜叉,少废话,其他人我不管,我只要赢了你就行……………”
“骚狐狸,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我怕你?”听闻洪婷这话,齐妍当即也是来了火气,而后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起来。
俗话说女人之间若是有仇,那丝毫不会弱于男人,就好像现在的齐妍和洪婷,两人出手可完全都是不死不休的感觉啊,那模样,就好像是有着杀父之仇一样。
激烈的大战爆发,到最后,两女身上都是受了不轻的伤,看得出来,两女的实力很接近,想要分出胜负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们的战斗,不像萧尘和尘凌,完全就是往死里打啊。
发起疯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这一点萧尘早有体会,看着比武台上的齐妍和洪婷,萧尘苦笑一声道,“师父,要不算打平吧,这样下去不出现死伤是肯定没有结果的。”
建议苍玄出手制止这场战斗,再这样打下去,这两个女人不死也残了。
听闻萧尘这话,苍玄看向一旁的血魔殿二殿主,见状,血魔殿二殿主沉咛了片刻,随后阴沉的点了点头。
齐妍和洪婷,两女虽然没有潜龙之姿,但也是难得一见的顶尖天才,不论是对于血魔殿还是东剑阁都不是可以随便损失的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苍玄和血魔殿二殿主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两女死在这里。
达成共识,最后苍玄和血魔殿二殿主同时出手,强行将已经打疯的两女给分开,被各自的师父制止,但两女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谁也不吃亏,开口对骂道。
“母夜叉,有本事再来………………”
“来啊,你这骚狐狸,你以为我会怕你?”
已经是近乎失去理智了,看着两女这幅模样,萧尘和尘凌都是无奈苦笑,其中,萧尘并不知道齐妍和洪婷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过尘凌却是很清楚。
两女是同年拜入血魔殿和东剑阁的,并且据传两人的家族还都在一座城之中,可以说两女从小就是竞争对手,不论是为了各自的家族,还是为了自己,反正两女只要一见面,那绝对就是要不死不休的。
在尘凌看来,斗了这么多年,也许就连两女自己都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斗了,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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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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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这一剑斩伤了规则本源,话音刚落,第七荒天道意志的嘴角便是溢出一抹鲜血。
作为天道意志,规则本源受创,他自然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何为规则本源,天地设立规则,一次来掌控众生,而规则本源便是天地规则的本源之力所在,可以说是天道意志的力量源泉。
当然了,萧尘这一剑能斩伤规则本源,并不是说萧尘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大,因为就算萧尘此时是燃烧了血脉之力,可是,就这一剑本身的威力来说,也不过就是堪堪达到了仙尊境的层次。
在场很多强者都有这样的实力,所以,让众人震惊的,并不是萧尘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强,而是萧尘这一剑之中所蕴含的浓郁恨意。
众人震惊的是这一剑之中的恨意,这究竟是要有多大的仇,方才能够孕育出如此浓郁的恨意啊,这样的恨意,就算使用滔天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恨意滔天,正是凭借着这一剑之中所蕴含的恨意,萧尘才能斩伤这第七荒的规则本源。
因为恨,恨得入骨,所以这一剑仿佛拥有灵性一般,直接就斩伤了规则本源。
一剑出,天地失色,与此同时,酒道人的万道乾坤也是直接被萧尘一剑斩碎。
但此时此刻,萧尘却没有去在意酒道人了,因为在斩伤了第七荒的规则本源之后,萧尘心中突然间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但萧尘冥冥中却仿佛知道自己这一剑已经伤到了天道意志。
能伤到天道意志,萧尘眼中的恨意越发浓郁,这半年多时间,萧尘没有一刻不想着报仇,之前见到天道意志的时候,萧尘心中的恨意便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彻底爆发,不过最后被仅存的一丝理智给压住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萧尘已经伤到了天道意志,心中的那滔天恨意就仿佛决堤之水一般,再也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秦水柔,百花仙子,顾玲瑶,天悦,父亲,母亲,一张张自己熟悉,思念的身影在心头划过,想到自己的家人,萧尘手中的无尘剑,并没有因为一剑落下而又丝毫的削弱,相反,那犹如鲜血一般,已经液化的血气,在这一刻更加的浓郁了。
再度燃烧了血脉之力,而且这一次,萧尘直接是不计后果了。
心中的恨意让萧尘彻底陷入了疯狂,这时候的萧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为自己的妻子报仇,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一身血气浓郁到了极致,不过萧尘的脸色也是变色越发苍白,并且,眼角的鲜血更是犹如开了水龙头一把的不断流出,仿佛是血泪一般。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因为过度燃烧血脉之力,萧尘体内的伤势已经是极为严重了,不过也就是在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之后,轰的一声,萧尘的修为,终于是冲进了仙尊境的层次。
当然,这样的状态萧尘坚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一剑的事情。
不过心中早已经被恨意所吞噬,萧尘现在显然是管不了这么多的,双红色的双眸死死盯着天空之上的裂缝,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不过双手依旧还是紧握无尘剑,高高举起,俨然又要一剑斩出。
恨意更加的浓郁了,并且在这一剑中,除了恨意之外,还有着浓浓的思念,那是对家人的思念。
“天道不公,我便提我手中三尺青峰,斩…………….之。”死死咬着牙齿,甚至到最后,萧尘连说话都变得无比困难,口中不断的有鲜血喷出,不过话落,萧尘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之间一剑斩落。
这一剑,比之前那一剑的威力还要强上几分,见状,第七荒的众多强者都是冷哼一声道,“哼,贼子而敢。”
第七荒的强者一个个愤怒至极,不过第七界的强者们,则是震惊无比,谁也没有想到,萧尘居然能够打出这样的攻击,威力如此之强。
就在萧尘第二剑落下的时候,规则本源再度被斩伤,这一次天道意志直接是一口鲜血喷出。
接连两次斩伤了规则本源,天道意志也是被愤怒至极,丝毫不管嘴角挂着的血迹,一双眼睛冰冷的看向萧尘,恶狠狠的说道。
“萧尘,你找死…………………….”
对天道意志来说,萧尘就是一只蝼蚁,虽然他得到了众生之力,虽然突破到了仙境,虽然凝聚了天仙府,但那又如何,没有洛离和八荒仙界的保护,天道意志想要杀他,也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自己视为蝼蚁的小辈,居然一连两次斩伤了第七荒的规则本源,等同事击伤了自己。
事前,第七荒的天道意志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击伤自己的居然会是萧尘。
被一只蝼蚁给挑衅了,不过面对天道意志的怒喝,萧尘也看到了他猛的一口鲜血喷出,眼中的决然之色更是浓郁。
完全不顾及自身的状态,再度开始燃烧血脉之力。
只要能够对天道意志造成伤害,萧尘就可以不顾及任何的后果,因为自己恨,恨天道意志,所以,只要能伤他,萧尘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
仇恨完全吞噬了萧尘心中的理智,而看着萧尘又要燃烧血脉之力,第七界的众多强者也是当即大喝道。
“住手,再下去你会死的。”
早就已经看出萧尘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一连两次燃烧了血脉之力,萧尘如今几乎可以说就是吊着一口气了,如果再燃烧血脉之力,萧尘真的会死啊。
众多第七界的强者怒声喝道,天道意志看着萧尘还想要对规则本源发动攻势,眼中的杀意也是越发浓郁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萧尘……………..”
没有在意众人的大喝,以及第七荒天道意志的杀意,再度想要燃烧血脉之力,萧尘双手不断颤抖的紧握着无尘剑,口中艰难无比的说道。
“天……..道不公,我……..咳咳……我便提我手中三尺青峰,斩……………之…………”
断断续续的说着,每一次张口,都伴随着一口鲜血喷出,不过就算是如此,萧尘依旧还是颤颤巍巍的将无尘剑举过了头顶,眼看又要一剑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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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内部三大派系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同时,意见的分歧也越来越严重,其中又以藏刑和何英这两位副宗主最为明显。
就好比萧尘这件事,藏刑是坚定的拥护派,而何英则是坚定的反对派,两人的意见完全就是背道而驰,如此一来,矛盾自然也是越来越明显。
藏刑遵从破天剑尊的命令,愿意奉萧尘为剑门新一任宗主,而何英又觉得萧尘根本就不够资格成为剑门宗主,所以,两人现在就是针尖对麦芒。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一次藏刑才没有亲自带队前来,因为他需要坐镇剑门,以强制,抗衡何英。
将剑门内外的情况都对萧尘详细解释了一边,听完杨嵩的解释后,萧尘心里也是无奈苦笑,看样子想要掌控剑门,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或者说,如今这剑门宗主的位子,对萧尘来说就是一个摊手的山芋。
以杨嵩的话来说,何英那一派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宗主的,甚至,杨嵩还很隐晦的告诉萧尘,以何英的性格,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到时候,就算萧尘是破天剑尊的传人,何英或许还是会出手,例如直接弄死萧尘,如此一来,萧尘自然就做不了这个宗主了。
对萧尘何英是没有一点恭敬之意的,所以对萧尘痛下杀手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大。
暗自苦笑一声,随即,萧尘看向面前的杨嵩道,“那以前辈来看,晚辈想要彻底掌握剑门,估计是不可能了?”
从杨嵩的口中,萧尘也知道,虽然藏刑和杨嵩是坚定的支持自己的,可是助力依旧很大,甚至说,萧尘若是想要成功坐上这剑门宗主的位子,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面对萧尘的询问,杨嵩沉咛了片刻,随即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想打击萧尘,但杨嵩也不愿意瞒着萧尘,的确,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尘想要成功坐上这剑门宗主的位子,是很苦难,近乎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机会,甚至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身死道消。
仅凭借萧尘自己,想要坐上这宗主之位希望微乎其微,不过若是有人帮助那就不一样了,想到这里,杨嵩也是当即看向萧尘道。
“宗主,属下有一事想问,还望宗主不要见怪,老宗主如今在何处?若是有他出面,按事情就很简单了。”
杨嵩还不知道破天剑尊已经死了,突然之间想到这事,杨嵩难掩激动的说道。
只要有破天剑尊出面,一切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就算是何英,也绝对不敢当着破天剑尊的面,有任何的忤逆之意。
只可惜,杨嵩的这个希望注定是要破灭了,听闻杨嵩这话,萧尘摇了摇头道,“破天前辈,已经陨落了,临死之前,他将自己一身的血脉之力都传给了我。”
说着,萧尘主动展露出自身的血脉之力,从其中,杨嵩也的的确确是清楚的感受到了破天剑尊的气息,毫无疑问这的确是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如此一来也就可以确定,萧尘的确是破天剑尊的传人。
拥有着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萧尘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怀疑的,任何人赌不可能反驳,但是,破天剑尊已经陨落了,听闻这个消息,杨嵩整个人当即便是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对于破天剑尊的失踪,剑门之中虽然也有不少猜测他可能是陨落了,但是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没有了破天剑尊,就算萧尘身具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又能如何呢?那何英多半是不会承认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杨嵩心里也是没底了。
看着杨嵩一脸失落的表情,萧尘则是若有所思的问道,“前辈,如果说有外人帮忙,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听闻萧尘这话,杨嵩一愣,随即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有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些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否则也不足以让何英忌惮,所以…………..”
杨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在他看来,萧尘的这个想法不现实。
一个从未去过大千世界的人,从什么地方去认识那些足够让何英都忌惮的人物了?别说是萧尘了,就连藏刑和他自己,都很难找到这样的人,而且,就算是你找到了,人家又为什么要来躺这趟浑水呢?
所以,在杨嵩看来,萧尘的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只不过,面对杨嵩的郁闷和失落,萧尘却是从纳戒之中取出了君无涯给自己的令牌,而后递给杨嵩到,“前辈,我师尊说他在大千世界有几位记名弟子,不知道这几人前辈听没听说过?能不能帮上忙。”
一开始还没有在意萧尘递过来的这块令牌,不过当杨嵩结果令牌,眼睛落到令牌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瞬间就愣住了。
“这……..这………这君皇帝尊的令牌,你………..你………………….”
关于君无涯,杨嵩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大千世界第一强者,不知道君无涯的人,在大千世界估计很少,就算没有见过,但也肯定是听说过的。
话语有些结结巴巴的,一边说,杨嵩还将目光看向萧尘,而面对杨嵩的震惊注视,萧尘则是开口说道。
“君皇帝尊?前辈,如果你所得君皇帝尊名叫君无涯的话,那就是我师尊。”
并不知道君无涯就是君皇帝尊,可是听闻萧尘这话,杨嵩的心情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本以为萧尘只是破天剑尊的传人,可是谁想到,萧尘居然还是君无涯的弟子。
等等………..不对啊,君无涯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就连在大千世界的那几人,君无涯也从未承认过他们的身份,而萧尘……….难道说,君无涯收下萧尘是正式弟子?
想到这里,杨嵩看向萧尘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宗主,你说君皇帝尊收你为弟子,是记名弟子还是?”
“哦,师尊说是关门弟子,他说他此生还没正式收过弟子,我是唯一的一个。”闻言,萧尘将君无涯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杨嵩,闻言,杨嵩整个人都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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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酸……
这两个字,墨浮笙这辈子没少说过。
甚至她以前也形容过,苏小柠的出身太过寒酸。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字,会用在自己身上,会用在墨家身上。
可,如果说这个话的人是澹台家的人,却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跪在地上,墨浮笙的手指狠狠地捏紧了。
她咬牙,“我知道我们墨家配不上澹台家。”
“只是,这是沉域和小柠之间的私事,我们做家人的,还是……还是不要多管。”
如果澹台北城所说的都是真的。
苏小柠真的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那她自然是不能让墨沉域和苏小柠分开。
谁都知道,澹台北城这辈子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苏小柠就是澹台北城的那个女儿的话,那么墨沉域就是澹台家的女婿。
澹台家的一切,都将会是墨沉域和苏小柠两个人的。
墨家的这些家产,不及澹台家的十分之一。
有了澹台家,谁还会愿意和墨东泽继续斗下去!
澹台北城淡淡地笑了笑,“我澹台家的儿女,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
“我的女儿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和家人走散了,就被身为丈夫的姐姐的你如此羞辱。”
“这口气,别说我父亲那个疼小辈的咽不下去,连我,都咽不下去。”
说完,他淡淡地抬眼,如看地上蝼蚁一般地看了墨浮笙一眼,“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对了。”
他揉了揉眉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地淡淡地皱了眉,“我应该去掉一下监控,仔仔细细地观察一下,刚刚你和你的这位……跟班。”
“是怎么为难我女儿的。”
墨浮笙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澹台家的格局和势力,不是墨家这种靠内斗发展多年的家族比得上的。
和澹台家作对,是死路一条。
可她,因为苏小柠,似乎已经将澹台家得罪了个透。
“我不是她跟班!”
陈倩倩咬牙,想要将墨浮笙拉起来,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最后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怒目地瞪着澹台北城,“你狂什么狂?”
“你在外面再厉害,这里也是A市的地盘!”
“我叔叔——!”
“你叔叔怎么了?”
澹台北城不怒反笑,唇边带着冷意的讥讽,“墨浮笙,你的眼光可真好。”
“这就是你喜欢的,未来的弟妹?”
“你不用冷嘲热讽的!”
陈倩倩咬了咬牙,“这里是我们A市,你在你们家那边再牛,你在A市动我试试!”
“哦。”
男人淡淡地耸了耸肩,“这话是你说的。”
下一秒,陈倩倩被澹台北城直接一脚踹得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男人笑了笑,“我不喜欢打女人,更不喜欢打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女人。”
“太掉面子。”
“但是。”
他眯了眯眸,“如果你想自找不快,我也愿意奉陪。”
言罢,男人拿起手机来,随意地按下了一个号码,“上来。”
电梯缓缓上行。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一身黑衣面容绝美的女人从电梯口出来。
墨浮笙抬起头,有些怔忪地看着那个从门口出来的女人。
和温知暖长得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像的是容貌。
不像的,是眼神,是气质,是目光。
以前在她手里操控的温知暖,从来都不是这样自信明媚的样子。
“知暖。”
澹台北城淡淡地揉了揉眉心,指了指陈倩倩,“打死。”
“好。”
温知暖恭敬地鞠了个躬,便优雅地走过去,一把拉起陈倩倩的衣领,拳拳到肉。
“你放开我!”
“你不能这么打我!”
“我叔叔……”
“你叔叔也救不了你。”
温知暖淡淡地笑了一声,“敢欺负我们家大小姐,你完蛋了。”
这些年,墨浮笙给她训练的项目,除了那些常规的情商,勾引男人之外,还有就是——暴力。
她的能力,虽然比不上老周和不言,但在女打手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
走廊里回荡着陈倩倩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
澹台北城却像是听不到一样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提到知暖,我还有个帐要找墨小姐算。”
“你该知道,我们澹台家当初研制控制人的脑电波的芯片的时候,是因为澹台家出现过很多半路叛变的打手。”
“所以我们才会研制这种有背人伦的东西。”
“为的,就是要让保守秘密的人一辈子保守秘密,让应该忠心的人,一辈子忠诚。”
“这项研究是我父亲当年启动的,我一直反对,所以最后研究出来了,也只能小规模使用。”
“墨小姐还记得,你十几年前到我们家购买这枚芯片的时候的样子么?”
“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我,告诉我你被信任的人背叛了,才会遭遇火灾,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希望澹台家将芯片卖给你,让你求个心安。”
墨浮笙低下了头,半晌没敢出声。
澹台北城吐了一口烟圈,笑得冷漠而又疏离,“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将这枚芯片拿回来,植入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脑中。”
“知暖到了我们澹台家的时候,还用刀子想要刺杀我,问我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墨小姐,你说说,这笔账,我们又要怎么算?”
墨浮笙死死地咬住了唇。
“我……”
“这可关乎我们澹台家的名誉啊。”
澹台北城淡笑,“墨小姐请谨言慎行。”
墨浮笙死死地咬住了牙。
半晌,她终于深呼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澹台家。”
“请澹台先生处置。”
她之所以害怕澹台家,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些年,惹了澹台家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就算这些人在澹台北城面前千恩万谢,澹台北城多和蔼可亲地原谅。
到了最后,这些该付出代价的人,没有一个逃得过去。
所以江湖传言——澹台北城是只笑面虎。
在他面前,求饶和道歉,是没用的。
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才是不被凶狠地报复的关键。
“我哪有权利处置你。”
澹台北城淡淡地笑了笑,拿出一纸协议扔到墨浮笙面前,“这是我给你的保证,也要你给我一个保证。”
“我女儿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芯片的事情,我也可以不为难你。”
“但今后,如果你敢对我女儿有半点不敬。”
“别怪我不客气。”
江敬仁夫妇和秦秀岚三人本就年老体衰,行动缓慢,此时再受到如此惊吓,腿都软了,若不是三人互相搀扶,可能早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濑户嘴角露出一个报复性满足的微笑,两步便冲到了江敬仁三人的身后,手中两把匕首一转,锋利的刀刃对准江敬仁和李素琴的后腰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眼见即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就在这时,旁边闪电般急速掠来一道白影,夹杂着破空之音,呼呼作响。
以濑户身经百战的经验,自然能够听出这是利刃的破空之音!
他神色陡然一变,双手猛地往下一沉,陡然收手,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却不得不沉臂躲避,否则他的双臂将直接被生生斩断!
饶是他反应如此迅捷果断,白影还是刮着他的手臂掠过,嗤啦一声划碎他袖口的西服,砰的一声重重钉砸在了十几米开外的水泥地上,直惊的他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
他转头定睛一看,才看清那白影竟然是把明晃晃的钢制斧子!
未等他反应过来,旁边已经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他猛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劳动服,身形壮硕的男子已经骤然间冲到了他的跟前,同时扬起手中的另一把斧子狠狠的朝着他的头顶砍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
濑户脸色猛地一变,慌忙架起手中的匕首格挡,叮铃一声脆响,他硬生生的接住了壮硕男子砍来的这一斧,但是壮硕男子似乎早有预料,同时狠狠的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腹。
濑户慌忙侧身一躲,往后跳开,没急着回击壮硕男子,手中的匕首朝着壮硕男子一指,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这不关你的事,不要自寻死路!”
他见这壮硕男子一身劳动服宛如农民工一般,以为这壮硕男子是附近打工的,特意冲上来见义勇为,同时他内心也震惊不已,这他妈的华夏当真是卧虎藏龙!一个破农名工身手都如此厉害!
这个“农民工”不只身手厉害,而且还非常的酷,根本没有跟他废话,只是十分简单回应了几个字,“要你命的人!”
说着“农民工”几步窜到刚才扔砸到地上的斧子跟前,一把抓起斧子,回身朝着濑户再次冲了上来,手中两把斧子舞的呼呼作响,招式凌厉,配合的天衣无缝,带着无尽的杀意!
濑户心头大惊,这他妈的华夏人都是疯子吗,见义勇为都这么拼命?!
他慌忙间被迫架刀格挡,与这“农民工”战成了一团!
“江伯伯,你们没事吧!”
这时沈玉轩、周辰和李千三人急忙折返回来扶住了江敬仁老两口和秦秀岚,搀扶着他们往办公楼方向跑去。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两侧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两个黑色的身影,手中皆都握着一把锋利的倭刀,朝着他们几人急速的冲了过来。
“江伯伯,你们快走!”
沈玉轩和周辰急忙惊慌不已,急忙推了江敬仁他们一把,两任一左一右的朝着那两个黑影扑了上去。
他们虽然也都不会功夫,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下意识的护住了林羽的父母。
两个黑影没有丝毫留情,手中的弯刀狠狠的朝着周辰和沈玉轩的头上劈来,作势要直接将他们两人劈作两半!
就在这时,空中两点寒芒闪电般飞来,在空中一闪,精准的点在了两个黑影的腰间。
两个黑影顿觉腰下的身体一麻痹,陡然间失去了知觉,身子不由噗通一声扑跪在了地上。
周辰和沈玉轩两人本来吓得要俯身用头去顶这两个黑影,见黑影突然扑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吓的一愣,不过他们两人反应倒也迅速,两人不约而同的狠狠踩一脚踹向了这两个黑影的脑袋,同时大声骂道,“我去你妈的!”
“爸,妈,你们没事吧!”
这时两个身影眨眼间便掠到了跟前,正是林羽和百人屠两人。
送完女王上车之后,吩咐军机处的人员护送女王,林羽和百人屠便赶紧赶了回来,没想到刚好看到了方才那一幕,所以他便急忙射出两枚银针制住了那两个黑影!
“家荣?!”
江敬仁老两口和秦秀岚看到林羽之后神色猛地一缓,急忙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眼,三人齐齐急声问道,“你没事吧?”
在此情形之下,他们率先关切的反而是林羽的安危,林羽内心不由一暖,轻声冲他们说道,“我没事爸妈,对不起,让你们受到惊吓了!你们先进屋!”
说着他急声冲百人屠吩咐道,“牛大哥,保护我爸妈!”
话音一落,他自己则猛地转身冲到了那两个黑影的跟前,朝着两个黑影脸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将还欲挣扎着起身的两人踢晕。
“家荣?!”
沈玉轩和周辰两人见状面色大喜,发现林羽这一脚可比他们那十多脚管用多了!
“你们没事吧?”
林羽急忙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见他们没事这才长舒了口气,说道,“帮我找绳子把这俩黑衣人绑起来!”
“好嘞!”
沈玉轩和周辰两人急忙答应一声,兴冲冲的跑去找绳子。
林羽此时则走到一旁,观看起了那名“农民工”和濑户两人之间的对战。
“好身手!”
看到两人你来我往的凌厉攻势,林羽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既是在赞赏“农民工”,也是在赞赏濑户!
此时他已然发现,这名神木组织成员的身手非常的不一般,一招一式之间【31更新快】,颇有些古川和也当初的神韵!
林羽的眉头不由一皱,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看来这就是神木组织中的精锐人员了,怪不得能称上精锐呢,原来得到了剑道宗师盟的真传,很显然,剑道宗师盟将珍藏的一些功法秘籍都跟这帮神木组织的精锐人员共享了,所以眼前这名神木组织的成员才能有如此身手!
何家荣?!
此时正跟“农民工”对战的濑户看到一旁的林羽之后面色陡然一变。
说着林羽有些不确定的跟玫瑰确认道:“是吧?他今年年纪不大吧?”
毕竟今晚上光线太差,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凌霄的长相,而且在见到杜夫人之后,林羽才知道,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单单从外表来判断他的实际年龄。
“当然,他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而已!”玫瑰点点头,冷声道,“毕竟他师父那个老东西今年也刚近花甲而已!”
在玫瑰心里,她曾经的那个师父,早就已经与她毫无瓜葛,不配再被她喊上一声师父。
“如此年轻就练就至刚纯体,这个人不只是掌握了极其独特的修炼方法,而且体质也绝对异于常人,说是天赋异禀丝毫不为过啊!”
林羽见玫瑰如此肯定,忍不住皱着眉头有些忌惮的说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的修为为什么会突然间达到了这种地步,毕竟这个至刚纯体不过是古典里记载的传说而已,就连那个老东西也没有练成呢!”
玫瑰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内心也是万般不解。
“其实单论他的能力,我倒是不怕……”林羽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他这至刚纯体,我真没有办法破解,毕竟以前从来没接触到,看来暂时只能避其锋芒了!”
林羽此刻对这个凌霄多少有些忌惮,但是他不知道,凌霄对他也是忌惮不已……
“既然那天是凌霄逼着你来做替死鬼,那也就是说,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林羽皱着眉头冲玫瑰说道。
现在看来,玫瑰在凌霄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也难怪她在提起凌霄的时候惊恐不已。
“不错!”
玫瑰沉着脸说道,“不过他只是被利用的一把刀罢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个老东西!”
“你是说你师父?!”
林羽面色一变,急切的问道,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立马改口道,“我是说你以前的师父!这件事莫非也与他有关?!”
玫瑰沉着脸点点头,说道,“那老东西据说在修炼一种极其阴毒的玄术,而这玉牌就是主要的法器,前段时间死的那些人,都是他派凌霄过来试验的而已!之所以要在京城内杀人,就是为了挑战军情处的权威,据说他以前跟军情处起过冲突,不过这次他失策了,没想到军情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应付的多!所以他才让我当他们的替死鬼!”
“这个老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
林羽冷哼一声,心想这个老东西当真是胆大妄为,连军情处这种隶属于国家机关的部门都敢挑战,简直是不管死活。
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你修炼到何种地步,在国家机器面前,都只有被碾灭的份儿。
毕竟国家的能力和历史摆在那里。
在他得知军情处这个部门之前,他也觉得只要自己想,便能够为所欲为,但是在知道军情处的存在之后,他才知道,其实国家所掌握的信息和人才,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甚至林羽怀疑,军情处还存在一些连他都难以企及的高人。
只不过现在没必要,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没有请出这些高人罢了。
“其实这一切也都只是我打听过来的而已,具体的我也不了解,那个老东西对我戒备心很强,很多事情都瞒着我!”玫瑰沉声说道。
说着玫瑰面色一变,满是关切的冲林羽说道:“你听我一句劝,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凌霄和那个老东西硬拼,纵然以你的能力可以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那……那也不值得!”
“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了!”
林羽冲她笑了笑,面色一凄,轻声道,“小智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玫瑰抬头望着林羽,一双水汪汪的眼中写满了动容,轻声道:“小智的仇,我会报,你……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小智是我的患者,我曾经答应过他……要治好他的眼睛的……”
林羽低下头,有些沉闷的说道,“可是,我现在食言了……”
玫瑰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冲林羽摇了摇头,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悄然滑落,声音哽咽道:“千渡山!”
“嗯?”
林羽听到她这话微微一怔,显的有些疑惑。
“老东西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千渡山!”玫瑰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千渡山?!”
林羽面色不由一变,颇有些惊诧,急忙说道,“千渡山好像就在京城的郊外吧,好像还是什么4A级旅游景点吧惊?!”
“不错!”
玫瑰点点头,神色有些怆然道,“那里有一个千渡观,我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你是说你师父……不,前师父,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旅游胜地的道观?!”
林羽满脸的震惊。
“不错,那个道观传闻非常的灵验,所以往来的香客很多。”玫瑰嗤笑一声,颇有些嘲讽的说道,“又有谁会知道,那个口口声声喊着度人无量、功德无量的老东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林羽心中无比的惊骇,是啊,道家这种信仰之地,善念之地,清修之地,竟然会藏有一个如此狠辣的大魔头!
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大魔头竟然每天神色自如的接待千百香客,给人讲道授经,简直是可笑至极!
林羽不由感到一阵阴寒,接着掏出手机就要给韩冰打电话,但是低头一看,发现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便又把手机放了下来,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大魔头的身份,那也不用非要急在这一时了,打算等明天再说。
“你师父就是千渡观的观主是吧?”
林羽望着玫瑰郑重道,“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小智的仇我一定会帮他报,也一定让这个大魔头付出应有的代价!”
玫瑰望着林羽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林羽冲她说了声,接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玫瑰突然喊了他一声,接着伸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
林羽回头问道。
“我,我有些害怕,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
玫瑰冲他眨眨眼笑道,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明亮的轻佻之色。
“你放心,我不走,我今晚上也住在医馆,我跟厉大哥就睡在隔壁!”
林羽温柔的冲她笑了笑。
“可我还是害怕,你就陪我一晚吧,搬个折叠床来,睡在这屋吧,可以吗?”玫瑰眼中带笑的望着林羽说道,“怎么,你怕你老婆知道吗?”
“怕她?怎么可能?!”
林羽笑了笑,想缓和下氛围,打趣道,“我们家向来是我说一不二,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那你要是跟她说你要娶我呢!”
玫瑰侧着头,满脸笑意的望着林羽,眼神狡黠的宛如一只聪明的小狐狸。
“啊?!”
林羽猛地一怔,似乎有些没有听清玫瑰话中的意思。
“我开玩笑的,小弟弟!”
玫瑰咯咯的冲他一笑,“怎么样,露馅了吧?你要是不敢待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你!其实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黯,眼中再也没了刚才那种明亮的神色。
“好,你等我一下!”
林羽望了她一眼,随后立马转身出去搬了一张折叠床过来,放在屋子的一侧,很快又抱了一床薄棉被和一个枕头过来。
“那我关灯了!”
林羽铺好被冲她询问了一声,颇有种回到了大学宿舍的感觉,只不过不同的是,屋子里不再是那帮沙雕室友,而是换成了一个大美女。
玫瑰应了一声,接着也缩进了被窝里。
“何先生,我对你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黑暗中,玫瑰好奇的冲林羽问道,“怎么能够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而且又拥有如此非凡的身手?毕竟你所在的层次,是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而今晚上,我又见识到了你鉴定古玩神器的能力,同样不是凡人所能够攀比的!”
今晚上她可是目睹了全程,那个自称国际大师,牛逼吹得震天响的严大师,到最后被林羽直接碾压到渣都不剩。
在她心里,这个何先生实在是太全能,太神秘了,神秘的让她都不由有些着迷。
“这个,说来话长!”
林羽笑了笑,如实说道,“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
“好!”
玫瑰突然咯咯的笑了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同时又有一丝唏嘘的轻声说道,“一言为定,我希望到时候有机会,能听你慢慢的将一切说给我听……”
“一言为定!”
林羽笑了笑,接着问道,“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嗯……豆腐脑和油条吧!”玫瑰笑着说道,心里突然感到一种家一般的温馨。
“豆腐脑甜的咸的?”
“当然是甜的,生活都已经这么苦了!”玫瑰哼了声,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
林羽莞尔一笑,心头温热,随后便一翻身,睡了过去。
今晚上这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给他累坏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林羽便醒了,打了个哈欠,一个翻身跃了起来,转头望向一旁的玫瑰,随后他眼睛陡然睁大,猛地一怔,大惊失色。
林羽闻言心头不由微微一惊。
拓煞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一针见血,显然他所言不虚,确实下功夫研究过“至刚纯体”。
至于他从何处了解到有关于至刚纯体功法的信息,则不得而知。
从现在林羽所面临的窘境来看,拓煞的心血的确没有白费。
两人刚一交手,拓煞还未出手,便已经占足了上风!
林羽内心也不由有些发急,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的毒虫和脚底的蜈蚣数量都在减少,但是等他将这些毒虫蜈蚣彻底解决掉之后,只怕自己的体力也已经所剩无几,而且整个过程中他无法完全躲开这些毒虫和蜈蚣的攻击,被咬中之后,体内的毒素只会越来越多,这对他而言,将极为不利!
但是他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有效解决掉这些毒虫的侵袭。
他一边狼狈闪躲着头顶毒虫的袭击,一边急速后退,对准地上的蜈蚣再次狠狠劈出一掌。
而那些蜈蚣仿佛也具有意识一般,在林羽一掌打出的同时,十分迅速的往旁边闪躲。
以至于林羽这一掌虽然掌力十足,但击杀的蜈蚣数量十分有限,反倒击打的沙滩上砂石飞溅。
不过就在这时,林羽的双眼蓦地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极盛的光芒,脸上瞬间浮起了满满的兴奋和激动。
有了!
他突然间想到了解决这些毒虫和蜈蚣的办法!
林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疾步往后退了十数米,抬头冲拓煞大声喊道,“我劝你最好尽快将你这些毒虫召唤回去,否则,我可要大开杀戒了!一只不留!”
这些毒虫、蜈蚣毕竟不比寻常昆虫,除了本身数量稀少之外,明显还受过特殊的训练,所以对拓煞而言,必定极为珍贵。
所以林羽便想先通过震慑,让拓煞主动把这些毒虫给召唤回去。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被我这毒虫蛰坏脑子了!竟然跟我来这套!”
拓煞听到林羽这话顿时昂着头大声嗤笑了起来,大手一挥,讥讽道,“杀!有能耐你尽管杀!”
“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羽冷笑一声,接着神色一凛,脚下猛然一扫,瞬间将地上的沙滩扫起一层厚厚的砂石,紧接着他双手闪电般抓出,凌空抓着飞起的砂石朝着上空的毒虫甩去。
因为他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他的双手仿佛在瞬间幻化成无数道幻影,被扫起的这些砂石未等落地,便已经被他抓了个干净,尽数甩击而出。
被甩击出去的砂石瞬间化作了漫天狂沙,朝着空中飞舞着的虫群席卷而去。
空中抱作一团的毒虫顿时嗡鸣一响,尽数散开,迅速后撤躲避,但是它们的飞行速度再快,也无法跟摧枯拉朽急速袭来的砂石相比。
更何况,砂石覆盖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宛如天罗地网!
噗噗噗!
一时间只听数声闷响传来,空中飞舞的毒虫瞬间被强劲的砂石击砸的粉身碎骨,近乎全部都化作了粉末,迎风而逝。
看到这一幕,拓煞的神色陡然大变,睁大了眼睛满是惊骇,万万没想到林羽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法子对付他豢养的毒虫!
其实若不是他放出那些金头蜈蚣,林羽也不会击砸的沙滩上砂石飞溅,自然也就想不到如此有效的法子!
正所谓物极必反,任谁也难料到,如此狡猾难对付的毒虫,竟然会被如此简单的法子给除掉!
当然,这也多亏了林羽迅疾的速度、强大的爆发力和惊人的力道,三者缺一只怕也无法一气呵成的完成这一切!
“怎么样,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吧!”
林羽扫了拓煞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悠悠说道。
拓煞没有理会他,神色一紧,望了眼地上还在朝着林羽爬去的金头蜈蚣,急忙跺了跺脚,用脚在地上细细摩擦了起来,脚底发出了一种细微的响声。
听到这个响声,原本还在朝着林羽迅速攀爬而去的金头蜈蚣突然猛地转了个头,朝着拓煞这边快速爬来。
拓煞见状神色一喜,脚下的动作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要知道,这些金头蜈蚣对他而言可是至宝,如果不是为了除掉林羽,他万万不会舍得放它们出来。
现在那些毒虫已经被尽数灭掉了,他可不能再让自己的金头蜈蚣受损。
眼见这群金头蜈蚣离着他越来越近,但就在此时,林羽已经再次扫起一阵狂沙,猛地数掌拍出,厚重的狂沙瞬间宛如密集的子弹,自上而下朝着这群金头蜈蚣击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