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突然很后悔带女儿来这里看病,立马起身,想要带女儿走。
“大姐,是药三分毒,能少吃药,就少吃药。”林羽笑呵呵的说道,“相信我,只要吃饱了,她这痛经的症状立马就能见效。”
“真的假的,你忽悠人呢吧?”中年妇女看林羽的神情不像在说谎,有些将信将疑,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吃顿饭就能把病治好了的呢。
“如果不见效,就算你把我这回生堂的招牌砸了,我都没有意见。”林羽笑道。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中年妇女咬了咬牙,说道:“那我给我女儿买点什么吃?”
“用清水铺两个鸡蛋就行,前面就有家小饭店,你让他帮帮忙,铺鸡蛋的时候顺便把这两味药材加上。”
说着林羽捻了一些玄胡和益母草递给中年妇女,用以益气补血。
中年妇女赶紧拿着去了一旁的小饭店,不出十分钟,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水铺蛋回来了,因为加了两位中药,闻起来有股特别的香味。
原本腹疼的女孩闻到香味后,顿时也产生了食欲,忍着腹痛,慢慢的喝着汤,随后将碗中的鸡蛋吃了个一干二净。
女孩只感觉肚子里暖融融的,小腹的痛感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不由惊喜道:“妈妈,我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真的?”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中年妇女此时不由一惊,面色大喜,接着连声跟林羽道谢:“谢谢您啊,医生,真是神了,就这么点草药加俩鸡蛋就好了!”
“客气了。”林羽笑了笑,嘱咐道:“从她面色来看,她这痛经是因为脾胃虚弱,化源不足,气虚血少,经行血泄而导致的,所以用食疗便可解症,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注意保暖,记得按时吃早饭。”
“知道了,谢谢您,大哥哥。”
女孩冲林羽甜美的一笑,让林羽心里舒畅无比,刚才在香格里拉受的怨气也顿时一扫而空。
林羽跟中年妇女推脱了一番,坚持不收诊金,因为女孩的笑容,已经足以付清了。
送走这对母女后,林羽这才冲雷俊两人歉意道:“不好意思,怠慢两位了,这位大哥是?”
“奥,这是厉振生厉大哥,是我老领导以前手下的一个兵。”雷俊急忙介绍道,“厉大哥,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何家荣何兄弟。”
“何先生您好。”厉振生急忙起身点头道,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为人沉稳内敛,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虽然脸上没什么神情,但是内心却对林羽抱有极大的尊敬。
起初他只听雷俊的介绍,还觉得有些夸张,对林羽有些质疑,但是方才林羽那简单的一手,着实把他震惊到了,就跟变魔法似得,一碗草药鸡蛋竟然就把病治好了。
“厉大哥您好,您后背上这毛病,有年岁了吧?”林羽面色平和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后背上有毛病?”厉振生惊讶道。
要知道驼背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别说是他这个年纪,就是一些年轻人,都因为长时间玩电脑,早早出现了驼背、颈椎前倾的症状,而且他一直都极力挺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驼背显得不那么起眼。
没想到还是被林羽一眼给看了出来。
“厉大哥,其实正常的驼背和受伤导致的驼背是有明显区别的,起码对我而言,一眼便能辨别出来。”林羽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样,厉大哥,我早就说家荣医术高超吧。”雷俊满脸带笑,语气中颇有些自得,急忙冲林羽问道:“家荣,那厉大哥这病,你可有法子?”
“有是有,不过可能得吃点苦头。”林羽说道。
“这么多年,我什么苦没吃过?只要死不了就行。”厉振生说话间颇有些豪气,眼前又浮现出那些炮火连天的岁月。
甚至在他眼里,生死也早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他得活着,活着把他的女儿找回来。
“好,既然如此,厉大哥,我跟您保证,我这几针下去,包您这病完好如初。”林羽笑道。
“当,当真?!”厉振生有些激动,这么多年,他这个后背一到阴天下雨就疼,什么沉活都干不了,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其实已经是废人一个。
与当初在部队里无所不能的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一地。
他甚至几次生出过轻生的念头,但是为了女儿,又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麻烦您把上衣脱了吧。”
林羽一边说道,一边已经找出了毫针和酒精灯。
厉振生赶紧按照林羽的吩咐把上衣脱掉,接着露出了满是伤疤的上半身。
只见他肌肉层层隆起,轮廓分明,上面布满了长条状或圆状的疤痕,一看就是经历过枪林弹雨和大生大死的人。
“现在这么和平的年代,还有仗打吗?”林羽皱着眉头诧异道。
“家荣,你身在祖国腹地,怎么会知道边境上的惊险,有些事情,媒体不说,就不代表不会发生。”雷俊感慨道。
林羽点点头,内心不由肃然起敬,是啊,黑暗其实一直存在,之所以不可见,不过是被这些铁血军人挡住了而已。
厉振生脖子下方的脊椎有轻轻的隆起,一看便是受外力重创所致,虽然现在还能行动自如,但是经脉堵塞,长期下去,迟早要瘫痪的。
林羽在他凸起的脊椎上摸了摸,确定了弯曲角度,随后取出一根毫针在酒精灯上面稍微一烤,趁热将毫针扎进他脊椎两侧的穴位,同时暗暗渡入自己身上的灵气,一股碧绿色气体顺着银针缓缓沁如厉振生体内。
林羽一连在厉振生的后背扎了十二针,接着冲他说道:“厉大哥,接下来会有些疼,希望你忍一忍。”
“好!”厉振生坚定道,此时他只感觉后背发热,浑身的血液宛如煮沸了一般,沸腾不已。
林羽右手在厉振生凸起的骨节上摸了摸,随后确定好角度,手腕一抖,手掌猛地一沉,只听一声闷响,厉振生一下挺直了脊梁。
林羽这一掌力道颇大,如果换做常人可能会痛的晕过去,但是厉振生不过是颤抖着身子闷哼了一声而已。
林羽再次在原先的地方摸了摸,不由长出了一口气,等了片刻便把毫针取了下来,接着笑道:“厉大哥,你现在试试如何?”
厉振生这才赶紧挺了挺身子,发现自己的脊梁能挺直了,而且身上的痛感全消,立马兴奋道:“我这是好……好了?”
“嗯,算是吧,还需要喝两副草药调理调理,还有,这两天尽量不要进行激烈运动。”林羽笑道。
“多谢何先生。”厉振生转过头,啪的冲林羽敬了一个军礼,他文化水平不高,这是他表达谢意最崇高的方式了。
“家荣,你这可相当于救了厉大哥半条命啊。”雷俊对林羽也是感激不已,接着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询问道:“对了,家荣,你在清海认识人多,能不能给厉大哥介绍一份工作啊?他来清海找女儿的,可能需要常住,最好能管吃管住的那种。”
“哦?”林羽神情一动,说道:“如果厉大哥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正好缺人,可以留下来帮我打个杂帮个忙,吃住待遇,都好说。”
“哎呀,那太好了,厉大哥,你感觉如何?”雷俊不由松了口气,有林羽照应厉振生,他也就放心了,也算没辜负老领导的嘱托。
“没问题!”厉振生立马点点头,他对林羽印象极好,自然也愿意留下来。
“何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只见外面停了三亮黑色的轿车,下来足有十多个人,其中领头的一个,正是曾林,看到林羽后,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怒火,自己的人刚才在林羽手上吃了亏,他自然心里极度不爽。
“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病人。”林羽认出曾林后,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雷俊和厉振生互相看了一眼,看出了这帮人来者不善。
“何先生,丑话说在前面,我劝您还是合作一点,否则伤到了您,可就不好了!”
曾林沉声道,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林羽不合作,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方才在一楼的时候四五个人拿他没辙,但现在可是十几个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曾林在。
林羽的身手虽然厉害,但是他不认为能超过自己。
而且刚才他已经把何家荣的老底摸了个清楚,家境普通,经历普通,人生轨迹与绝大多数吊丝宅男大致相同,不同的是他走了狗屎运,娶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其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以他心里很纳闷,既然这个何家荣没有从军经历,也没有习武经历,是怎么把他那几个手下打伤的。
“我劝你也是哪儿来的哪去,否则我伤了你,也是不会负责任的。”林羽头都没抬,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毫针和酒精灯。
“何先生,我知道您能打,曾某倒想讨教两招。”
曾林说着把西服脱掉,往旁边一扔,只剩一件白衬衫,冷声道:“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咱俩一对一,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任由您发落。”
林羽犹豫了一下,看来今天不出手,是打发不了他们了,于是便点点头,刚要答应。
谁知一旁的厉振生突然沉声喝道:“就你们这种毛贼,哪用的着我们家先生出马,我对付你,绰绰有余!”
说完他赤着上身,扛着满身的伤疤,昂首挺胸的朝门前一站,气势非凡。
徐天泽自然是知道何初旬的,不止何初旬,天风圣宗的十大亲传弟子,每一个人的资料,徐天泽都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当然,同样的关于天岳圣宗的十大亲传弟子,天风圣宗自然也有相应的介绍。
此时听闻萧尘说他今日才击败了何初旬,晋升天风圣宗十大亲传弟子,对此,徐天泽并没有太多怀疑,毕竟萧尘的实力摆在那里,的确是有可能击败何初旬的。
仅仅只是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徐天泽就回过神来,脸上笑容不减道,“哦是吗,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萧师弟,不过那又如何,难道你觉得区区一个何初旬就能够和我相比了吗?”
徐天泽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就算萧尘击败了何初旬那又如何,他徐天泽的实力,尤其是何初旬那等蠢.货可以相提并论的。
萧尘能击败何初旬,但不代表就能够击败他徐天泽。
听闻这话,萧尘也没有反驳,经过刚才的交手,萧尘也承认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徐天泽的对手,不过,萧尘的目的是在这里击败徐天泽吗?显然不是。
从没有想过要击败徐天泽,萧尘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圣陵之中分一杯羹,亦或者可以说是从徐天泽口中来一个虎口夺食。
所以,萧尘根本就不需要击败徐天泽,只要让徐天泽放弃和自己死战的想法就可以了。
正因为没有和徐天泽死斗的想法,所以萧尘心里其实很轻松,拖住徐天泽,纠缠住他,这对于萧尘来说,并不困难。
面对这依旧毫无惧色的萧尘,徐天泽心中的杀意越发浓郁,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脚下一动直接向着萧尘攻了过来。
面对徐天泽的攻击,萧尘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栖身而上,两人当即便是大战在了一起。
两位亲传弟子之间的大战,那等威势自然不是寻常弟子可以抗衡的,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南宫燕和顾玲瑶等人当即便是和萧尘拉开了距离,以防被两人的战斗余波所波及。
一边激战,一边向远处退去,不过与此同时,南宫燕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震惊。
刚才萧尘和徐天泽的对话,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是天风圣宗的第十亲传弟子。
“他击败了何初旬,成为了第十亲传弟子吗?”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萧尘,南宫燕心里暗暗想到。
萧尘的身份有些让南宫燕吃惊,要知道,第一核心弟子和第十亲传弟子,看似一步之遥,但两者的地位差别那就是云泥之别。
不夸张的说,面对亲传弟子,就算是她的父亲,也就是南宫家家主也必须以礼相待,但若是面对核心弟子,以南宫家的实力,那就随便多了。
激战继续,得知了萧尘的真正身份,徐天泽也没有了丝毫大意,全力出手,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拿下萧尘。
只不过可惜,凭借着百炼战体的强悍,萧尘纵然落入下风,却始终没有落败的极限。
久攻不下,徐天泽的脸色也是逐渐阴沉了下来,心中恶狠狠的想到,“该死,这家伙的肉身怎会如此强悍,而且……………”
经过上百招的激战,徐天泽已经充分体会到了萧尘的肉身之强,简直就堪比妖兽,同时,在心中,徐天泽也逐渐察觉到了萧尘的真正目的。
从战斗开始至今,萧尘根本就没有和他一决高下的意思,只是一味的防守,以求不败即可。
只是防守从不反击,如此一来,凭借着百炼战体,短时间内徐天泽还真是没有办法拿下萧尘,而且,继续久战下去,对徐天泽的消耗也是颇大。
“这家伙并不想和我一决胜负,只不过是和我平分这圣陵之中的机缘,该死………..”
心中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此,徐天泽那满腔怒火更是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的节节攀升。
在徐天泽看来,萧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分这圣陵之中的机缘,蝼蚁之辈居然也敢从自己口中虎口夺食。
一念及此,徐天泽手上的攻势越发凶猛,与此同时,萧尘的压力自然也是越来越大。
苦苦支撑,占尽上风的徐天泽已经是状若疯狂,仿佛是不杀萧尘难消他心头只恨一般,只不过,虽说已经彻底压制了萧尘,并且也击伤了他,但就是差了那么一步,徐天泽始终无法给予萧尘致命一击。
战斗越发激烈,可始终没有丝毫结束的迹象,对此,萧尘并不着急,但徐天泽就不行了。
久战不下,对徐天泽来说是万分不利的,因为这代表着要么他就必须和萧尘耗在这里,要么,他就必须做出让步,将圣陵之中的机缘拱手让出一份给萧尘。
“我的机缘谁也不能染指,谁也不能。”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深,徐天泽怎么可能甘心将到手的肥肉,白白让给萧尘呢。
激战继续,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圣陵突然发生了巨变。
之间那远处的黑色火山,这时候开始喷发出炙热的岩浆,岩浆顺着山顶一路倾泻而下,所过之处,大地仿佛被烤熟了一般,一阵阵白烟徐徐升起。
烟雾弥漫,温度快速的向上攀升着,并且,那岩浆还在不断的向圣陵外围蔓延,大有一副鲸吞整个圣陵的迹象。
岩浆不断的向萧尘等人所在的外围地带蔓延开来,见状,徐天泽眼中的神色越发阴沉,同时,萧尘也是适时开口道。
“徐师兄,正所谓见者有份,这圣陵的机缘本就是有缘者得之,你若是再和我如此纠缠不休,恐怕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哼,就凭你吗?”听闻萧尘这话,徐天泽冷哼一声道。
面对徐天泽的冷哼,萧尘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道,“论战力我或许暂时不如徐师兄,不过如今那岩浆滚滚而来,若是我拼了命的拖住徐师兄,恐怕徐师兄也难以脱身吧,到时候你我二人恐怕就要同归于尽在这滚滚岩浆之中了。”
萧尘此话不假,论实力,自己的确不是徐天泽的对手,但现在圣陵发生了巨变,若是萧尘不顾一切的拖住徐天泽,不需要萧尘动手,两人必定会被岩浆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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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总共十七人围坐在城主府大厅之中,位于主座之上的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魁梧壮实,国字脸,面向有些凶煞,再加上此时他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有些难看,更加给人一种暴怒的感觉。
中年男子名为狂离圣者,真是古圣宗负责镇守镇山城的圣者,至于他下方的这十多人,皆是城主府的强者。
目光扫视了下方众人一拳,随后,狂离圣者那粗犷的声音响起。
“根据最新消息,此番风鬼袭击规模最少已经达到了两百万之巨,尔等说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众人聚集在这里,的确也是因为风鬼袭击的事情,这一次风鬼来袭规模不小,面对这等规模的风鬼袭击,镇风城显然要提前做好应对的措施。
多达两万之众的风鬼,这对于镇风城的压力不可不为不大,而且,谁知道最终风鬼来袭的时候,其数量是否会继续增加。
听闻狂离圣者这话,在场的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半响之后,位于狂离圣者走下方的一人才开口说道。
“圣尊大人,启动古圣令吧,应对这等规模的风鬼袭击,单凭城主府的力量已经是不够了。”
提议直接动用古圣令,毕竟城主府人就那么多,要对抗数量已经超过两百万的风鬼袭击,俨然是不行的,如此,只能发布古圣令,调集镇风城中的所有人,方才可能击退这一次的风鬼袭击。
听闻这人的话,狂离圣者微微沉咛,随即微微点头道,“以我的名义,发布一级古圣令,镇山城中的武者,即刻起,随时听候城主府调遣。”
很快,自镇风城城主府中,一道古圣令便是发出,接到古圣令的众人,面色各异,有的是担心,有的则是兴奋。
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古圣令一出,任何人都必须要听从,也就是说,如今在镇风城之中的武者,从现在开始,都必须要听从城主府的命令,否则,城主府有权格杀勿论。
伴随着古圣令的发出,整个镇风城都是变得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是知道,这一次的风鬼来袭,恐怕规模不会小了,否则的话,城主府又怎么可能发布古圣令呢。
也就在古圣令发布之后,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城主府的第一条命令便是下达,镇山城中,修为凡是达到问道境的武者,当天入夜之前,必须前往指定的客栈集合,皆是会有古圣宗的执事,为众人安排住处。
将问道境极其之上的武者全部集合起来,至于问道境之下的武者,显然是没有他们什么事的。
因为面对风鬼袭击,问道境之下的武者几乎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负责后勤工作,至于战场,他们还不够资格上。
和其他人一样,在接到这条命令后,萧尘也是来到了城主府制定的其中一间客栈,这间客栈此时已经被城主府给征用了,专门提供给问道境及其之上的武者居住。
当萧尘迈步走进客栈一楼大厅的时候,一名城主府的士兵就主动迎了上来道。
“这位朋友请这边登记一下。”
每一个前来客栈的人都必须要登记,当然这也很简单,无非也就是名字,修为,以及所属的势力。
简单的登记完成,随后,先前的这名士兵便是带着萧尘前往了住处,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自然做不到一个人一间房,在安排给萧尘的房间中,此时已经有其他三人了,他们的修为和萧尘一样,都是证道境层次。
很显然,城主府这世间不同修为的武者个区分开来,并且,按照修为的高低,他们的待遇也不同。
就好想证道境武者是四个人一间房,而问道境则是八个人一间房,至于道门境和道化境则是两个人一间房,而道王境,道皇境,以及半圣,那就是一个人一间房了。
修为越高,待遇也就约好,对此,萧尘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这名士兵还客气的解释道。
“萧尘兄,因为人数太多了,所以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不过你且放心,这段时间的一切生活,修炼所需,我城主府都会提供的,待得击退了风鬼袭击后,我城主府也会有相应的补偿,还望萧兄能够多多体谅。”
要团结大家的力量来抵抗这一次的风鬼来袭,如此一来,城主府自然也不会吝啬,不仅仅负责所有人的生活和修炼所需,甚至时候还会有补偿。
听闻这名士兵的话,萧尘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城主府的一系列做法,萧尘并没有丝毫的抵触,虽说环境是艰苦了一些,四个人一间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非常时期嘛。
和这名士兵随意的客套了两句,随后此人离开,而萧尘则是迈步走进了房中。
此时房间之中的其他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只有四个蒲团空空荡荡的摆放在房间的死角。
对其余三人点了点头,随后,萧尘便是来到唯一空着的这个蒲团上盘膝而坐。
在风鬼袭击爆发之前,众人并不需要做什么,安心在这里修炼便可。
短短一天时间,整个镇山城问道境及其之上的武者便是全部被城主府聚集到了一起,总共分布在九十个客栈之中,经过统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人。
三十万人,这个人数看上去的确是不少,不过,相比起多达两百万之众的风鬼来说,那就显得不算什么了。
而且,在这三十万人中,问道境和证道境修为的人占据了大半,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万人,其次道门境和道化境武者有七万人,至于道王境和道化境武者加起来不过两万多。
至于半圣嘛,一个都没有。
也就在镇风城城主府紧张的准备应对这一次风鬼来袭的时候,一个让狂离圣者都面色大变的情报传了回来。
之前派出了一名古圣宗的半圣执事前往风原外围查看情况,而现在消息传回来了,不过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饶是狂离圣者都是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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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原本同气连枝的亲兄弟,因为萧家的发展而发生了变化,萧尘的二叔和三叔已经是被巨大的权力给蒙蔽了双眼。
他们或许已经忘了,萧家之所以能够如此,完全是因为萧尘的缘故,所以,只要萧尘还在一天,那么萧家的权力就不可能会落到他们两个手上。
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在中土神域这几年,萧尘也已经是从那单纯少年真正成长了起来,经历过很多事情,也让萧尘真正的成熟了,而今,面对萧家的事情,萧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父亲,这几日你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让孩儿来解决。”知道父亲不忍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所以萧尘直接让萧擎休息两天。
听闻萧尘这话,萧擎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应道,已经猜到萧尘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萧擎并未阻止,也许秦烈一直以来说的都对,自己的二弟和三弟恐怕早已无可救药了,只不过是自己下不了手而已。
说完正事,而后萧尘便和父亲一同去看望了母亲张静香,在张静香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后,萧尘才告辞离开。
“传萧家长老即刻来见我。”离开张静香这里后,萧尘唤来一名护卫命令道。
萧家除去家主萧擎之外,还有五位长老,而这五位长老都是萧家的老人,全部都是萧擎的叔父辈,也就是萧尘的叔公。
此时萧尘召见萧家的五位长老,闻言,这名护卫虽然心中奇怪但却也没敢多问,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是快步离去。
先一步来到萧家主厅,在这里等待了约莫盏茶时间,萧家的五位长老陆续抵达,这五人一个个都是头发花白,不过因为修炼的原因,看上去却并未有一般老人那样的垂暮之意,反而是鹤发童颜,一个个健硕无比。
五大长老相继现身,暗暗打量着五人,萧尘发现,这几年萧家的发展确实不错,单单就说这五大长老,居然都已经是突破了天人境,想想,就在几年前,萧尘可是连一个天人境都没有啊,如今居然有了五个。
并没有托大,见五大长老,萧尘主动起身行礼道,“孙儿萧尘,参见五位叔公。”
“尘儿无需多礼,今日得知你回来,我们五个老家伙可是高兴坏了,原本还想着明日去找你呢,谁想你今日就召见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哈哈。”面对萧尘的行礼,五长老欣慰的朗声笑道。
在萧家,五大长老的身份地位绝对崇高,只不过他们因为年事已高,所以鲜少参与萧家的管理。
五长老话音落下,为首的一名灰衣老者微笑着接话道,“尘儿,今日找我们前来,肯定是有事吧,但说无妨,想想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聊聊了。”
大长老猜出萧尘今天肯定是有事情,否则不会这么直接的就召唤五人前来,听闻大长老这话,萧尘也没有客气,招呼五人坐下后,直奔主题道。
“五位叔公,对于下面众位族人的事情知道多少呢?”
“实不相瞒,知道一些,你父亲他们兄弟三人的争斗,我们也略有耳闻。”听闻这话,二长老如实回道。
萧擎三兄弟争权夺势的事情,五位长老自然也是听说了一些,只不过他们并未出面干预,一来是因为他们本就对这些事情没有多少兴趣,活到他们这个岁数,家族里的事情,除非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则基本上已经无法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而二来,也是因为萧擎从未真正下过决心要对付自己的二弟和三弟,所以五位长老更加不好出手,毕竟不管怎么说,萧擎他们三兄弟,也都是他们五位长老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呢。
“好,既然叔公们都知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组建一个执法堂,专门负责维护萧家法纪,为此我想请五位叔公主持这执法堂。”听闻二长老的回话,萧尘直接开口说道。
想要组建一个执法堂,而这执法堂唯一的作用,就是制定,维护,以及执行萧家的法纪,对于犯错的萧家族人,拥有绝对的处罚权力。
上到嫡系宗亲,下到旁系子弟,甚至就连那些依附于萧家的众多武者都可以拥有处决权,这执法堂的权力可谓是大到了极点。
而也正因为执法堂有着如此大的权力,所以萧尘才会想要请五大长老来执掌。
因为放眼整个萧家,五大长老是最有威望的人,同时也是最为公正的人,能够让萧家所有人信服。
听闻萧尘这话,五大长老都是微微一愣,都不需要萧尘细说,他们五人就已经知道这执法堂一旦建立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掌管无数萧家族人生死的大权。
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大长老开口说道,“尘儿,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不过我们五人都已经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了,我看这样吧,这执法堂的堂主让你父亲萧擎兼任,而我们五个老家伙,就作为副堂主辅助你父亲,如何?”
面对毫不犹豫就将这么大权力给自己五人的萧尘,五大长老不傻,他们很明白今天的萧家是为何崛起的,所以,不论怎么说,他们都必须要让萧尘这一脉牢牢掌握萧家大权,如此,萧尘才会对萧家有归属感。
知道五人在想什么,不过对此萧尘也并未拒绝,这也好,至少可以让父亲牢牢掌控整着整个萧家。
事情很轻松的定下,执法堂成立,萧擎任堂主,而五大长老则任副堂主,总管执法堂的一切事宜。
堂主及副堂主的任命已经定下,接下来便是选择成员的时候了,按照萧尘的构想,执法堂至少需要一百名以上的成员。
让五大长老举荐一些他们觉得可以的人才,对于执法堂的成员,萧尘的要求很简单,为人公正,刚正不阿是基本,只有满足这一点,方才列入考虑之列。
经过整整三个时辰的讨论,最终,萧尘选定了二十人,这人数虽少,不过却已经是能够支撑执法堂的初期运转了,至于日后再慢慢的增加,这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切都基本定下,最后,萧尘看向五大长老说道,“五位叔公,如此执法堂便是彻底成立了,明日一早,五位叔公可公布下去,告知所有萧家族人执法堂成立的事情,以及其具体的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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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众人闻声面色陡然间变得分外凝重。
当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倘若真如此的话,根据外面的积雪来看,这帮人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谭锴沉声说道,说到这里他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着,缓解着自己心头的焦虑。
“谭队长,你也不用着急,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角木蛟朗声冲谭锴说道,“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让他们先找到了玄武象也无妨,玄武象是星斗宗的玄武象,玄武象的后人遵守的祖训跟我们是一样的,除非宗主和星斗令同时现身,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绝不会交出星斗宗的镇宗之宝的!”
“不错,这帮人就算找到了玄武象的人,也是自讨苦吃!”
亢金龙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以他们的身手,绝不会是玄武象后人的对手!”
听到他这话,谭锴内心的焦虑才缓和了几分,沉着脸点了点头,看起来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谭队长,角木蛟大哥和亢金龙大哥说得对,我们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就不必再那么紧张了!”
林羽冲谭锴笑了笑,说道,“像这种偏远的小镇,周边的村子也不会太多,我们只要稍加打听,就能打听到村子的位置,而且如果玄武象的后人经常来这个小镇上喝酒的话,那镇子上的人,对他们应该也有印象!”
“对,对,这种穷山僻壤,住在这一带的,应该都互相认识!”
季循也赶紧跟着点了点头。
“来啦,猪肉炖粉条!”
胡茬男此时蹲着一大盆菜快步走了过来,放到了桌上,问道,“几位喝酒不?!”
“哎,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
季循摆摆手,冲胡茬南喊道,“今下午,你们有没有看到镇子上来了什么人啊?!”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们这一般碰到这种下雪天儿,都是躺屋睡觉!”
胡茬男挠挠头说道,“电也没了,连个电视也看不了,你们要是不来的话,我这会儿就搂着媳妇上楼睡觉了!”
“那下午睡觉的时候,你们就没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
季循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啊,就听风刮的嗷嗷叫了!”
胡茬男笑着说道,接着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众人神色凝重的互相看了一眼,百人屠低声说道,“没事,他们没听到,不代表别人也没听到,既然这帮人找到了这里,必然会打听小镇上的人,一会儿吃了饭我就出去挨家挨户的询问,就不信,问不出来!”
“对,把这镇上的人都问遍了,就一定会问到!”
此时百里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座小镇上,总共不过一两百户人家,全部都问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来,锅包肉!地三鲜!”
胡茬男再次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
“对了,老板,我们再跟您打听一件事!”
林羽急忙冲胡茬男问道,“这镇上,总共有几个饭馆啊?!”
听到林羽这话,胡茬男微微一愣,一时间没答上来。
“你们镇上几家饭馆你都不知道吗?!”
百人屠冷声问道,“这还用想吗?!”
胡茬男一咧嘴,笑着说道,“长官,不是我不清楚,是这么回事,我们这旮沓吧,在大山里,位置不好,这几年,老有人往外走,开饭馆的本来还有个七八家,但是这两年,一年比一年少,很多人都关了店搬到山外了,所以您突然间这么一问吧,我没记起来,得想想现在还剩下几家!”
林羽一听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那这么说来,镇上的饭馆已经没几家了?!”
“对,已经没几家了,加我这家,开着的,总共还有三家吧!”
胡茬男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您问这个干哈,跟查案子有关吗?!”
“对,跟查案有关!”
林羽点了点头,说道,“老板,我跟您打听下,你们这小镇附近有几个村子?!”
“有几个村子?!”
胡茬男皱起眉头,略一迟疑,说道,“我们这旮沓总共就没几个村子,东边一个,西边一个,西北还一个……没了!”
“离着这里都有多远呢?!”
林羽继续问道。
“没多远,也就三五里地!”
胡茬男回答道。
“那这些村子的人应该经常来镇上置办东西吧,有些常来的,你应该眼熟吧?!”
林羽接着问道,“您有没有见过,从附近村子来的一些……一些看起来异于常人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林羽用力的摇着头,眼神空洞,“玉轩和沈叔叔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家荣,生意场上无朋友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天,何记凭着玛坤那边低价且充足的原石,品质和价格都极其的具有竞争力。
借着超高的品质和实惠的价格,迅速的吞占着清海市珠宝行业的份额,难免会引来其他珠宝商的嫉妒和不满。
各种报复和手段肯定会接踵而来,只是他也没想到,第一个对何记动手的,竟然是沈家。
“玉轩肯定不知情。”林羽握着拳头,用力的摇了摇头。
“别自欺欺人了,家荣,如果不是上面拍板,下面的人敢做吗,再说,就算他不知情,这也确实是他们家人干的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林羽脸上说不出的痛苦,要知道,在他心里,可一直拿沈玉轩当亲兄弟啊,不管是曾经的林羽时期还是现在的何家荣时期。
“领着你的人抓紧滚!记住把嘴闭牢!”
雷俊见林羽脸色不好,赶紧招招手,示意纹身男赶紧带着他的手下滚。
纹身男如临大赦,爬起来带着自己的人飞也似的跑了。
“家荣,别难过了,你放心,无论谁背叛你,我雷俊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永远是我雷俊的恩人!”雷俊伸出手在林羽肩头按了按。
林羽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
“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雷俊叹了口气,接着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了。
“家荣,人情冷暖,看开些吧。”何金祥也是一脸感慨,赶紧吩咐几个导购员去把门口的柜台收拾收拾。
林羽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何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下公司未来的发展。”
“家荣,哪有什么商量不商量,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老板,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个工地上打工呢,既然这是你的公司,那一切自然由你说了算。”何金祥语气诚恳的说道。
林羽有些感激的看了何金祥一眼,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主意。
林羽不知道的是,此时何记宝玉阁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方脸男子,正是在京城机关单位里被中年男子掌掴的那个方脸男。
很快车上上来一个蓝色西服的男子,冲方脸男嘿嘿笑道:“凤缘祥那边的店长我已经买通了,他指使人去砸了何家荣的店,等他见了沈玉轩,也会极力说服沈玉轩跟何记作对的。”
“嗯,离间计,不错,你小子有点头脑。”方脸男点点头,眼神中颇有些赞许。
“那是,跟着您混,没点头脑怎么行。”蓝西服嘿嘿的笑了笑,满脸得意。
方脸男知道,只要挑起何记和凤缘祥之间的冲突,那何记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凤缘祥挤死。
傍晚的时候,沈玉轩驾驶着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飞速的冲到了汇古广场的凤缘祥分店,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店门口,接着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店里,怒气冲冲的喊道:“郭辉呢,给老子滚出来!”
店长郭辉此时正在会客区整理账目,听到沈玉轩这一吼,立马快速的跑了出来,恭敬道:“沈总,您……”
“啪!”
未等他说完,沈玉轩冲过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冷声道:“是你找人去何记捣乱的?!”
郭辉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低声头道:“沈总,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凤缘祥考虑啊。”
“考虑你妈!”
沈玉轩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不知道老子跟何家荣是什么关系吗?!”
“沈总,您拿他当兄弟,他可没拿您当兄弟啊!”郭辉也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里面把账本拿了出来,递给沈玉轩道,“沈总,您看看,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店,我们近三月的业绩可是越来越差啊,上个月更是跌出了历史新低!”
沈玉轩身子一滞,接着拿过账本来一看,发现确实近三个月的业绩都不佳,第一个月还可以,第二个月跌的十分厉害,第三个月更是跌的惨不忍睹。
“沈总,他们何记的玉饰品质好,价格还低,把我们都快要挤垮了啊!”郭辉焦急道,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以来,他们店便迅速的没落了下来,日子变得非常难过。
“我不管!我只知道,何家荣是我兄弟!”沈玉轩把账本一扔,冷声道,“客人少那是你自己经营不善,人家不偷不抢,挤垮了我们,是人家的本事,怪我们自己无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爽,当初林羽成立玉店的时候他确实知道,他还教授了林羽一些经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羽的玉店发展的会这么好,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开了三四个分店,而且还刮走了他们店里很大一批老客户。
“沈总,您可要想好啊,他现在挤垮的是我们汇古广场店,以后挤垮的,可能就是整个凤缘祥啊!”郭辉苦口婆心道。
沈玉轩没再说话,握紧了拳头,望着远方目光深沉,心头波澜壮阔,是啊,如果长此以往下去,用不了几年,何记就能占领整个清海市的玉行市场,这对凤缘祥可是致命的打击。
“沈总,趁现在我们还能压制的住他们,就得及时把他们摁死!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郭辉见沈玉轩有些被说动了,立马更进一步,恨恨的说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记住,就算是竞争,我们也要正大光明的跟人家竞争!”沈玉轩说完没再搭理他,接着快步走出了玉店。
沈玉轩开着兰博基尼一路冲到了新区的海边,猛地踩下油门,在空旷的公路上极速的狂奔了起来,心头说不出的压抑。
他在海边跑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凤缘祥的总部,进去后他一路冲向了董事长办公室,接着用力的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沈寒山厚重的声音。
“爸,是我!”沈玉轩急忙应道。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沈玉轩才推门走了进去,发现父亲正站在办公桌前面,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家荣?!”
沈玉轩发现林羽后面色一喜,但旋即想起刚才的事,笑容瞬间消散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你来的正好,家荣刚过来。”
沈寒山笑呵呵的招呼着林羽和沈玉轩坐到了会客区,接着泡了一壶茶,笑道:“家荣,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都是一家人。”
显然沈寒山并不知道何记被砸的事。
“伯父,玉轩,我这次来,是想寻求合作的。”林羽直接开门见山。
“合作?”沈寒山颇有些意外,笑道:“据我所知,你们何记发展的很好啊,市场份额侵吞的很快,我本来还想找时间跟你取取经呢。”
“伯父捧煞我了,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攀上您这棵大树。”林羽笑了笑,随后掏出一份合同,往沈寒山跟前一推,道:“我想跟您结成战略合作伙伴,以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换你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家荣,此话当真?”沈寒山看了眼合同,颇有些激动,对于何记的发展前景,他可是清楚地很啊,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妥妥的赶超他们凤缘祥啊,甚至直接秒杀掉其他国内一众一线珠宝商也不无可能。
“家荣,太好了!”沈玉轩闻言也是面色大喜,无比的激动,立马跑过去勾住了林羽的脖子,“叭”的一声在林羽脸上亲了口。
“咦,恶心死我了。”林羽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玉轩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他正发愁如果林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他应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转眼他们就要成为盟友了。
“家荣,你这个方案不错,但是我有个更好地合作方案,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沈寒山看完合同后冲林羽说道,“不瞒你说,自从知道你联系上了缅甸那边的场口,我就一直萌生了合作这个想法,但是怕你不同意,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伯父,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有什么想法,您尽管说。”林羽笑着点头道。
“是这么样,既然大家一起合作,我们也就别分你我了,干脆合并为一家新公司好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何记·凤缘祥!”沈寒山神情颇有些兴奋,“到时候我和玉轩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占百分之六十。”
“伯父,这可使不得!”林羽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噌的站了起来,自己这不成了土匪了吗,人家凤缘祥市值数百亿,而自己何记撑死也就二三十亿,沈寒山竟然还要给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给他送钱啊!
沈玉轩面色也是一变,不知道他父亲打的什么主意,就是关系再好,也不能把一两百亿凭空送给林羽把?
“家荣,你坐下,坐下听我说,虽然你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但是我知道,你们有缅甸场口这个资源,那就相当于揣着一把尚方宝剑啊,现在看起来是你赚我的便宜,但是用不了几年,就成了我占你的便宜了,我这也是豁出我这张老脸,想从你这里讨点甜头。”沈寒山笑呵呵的说道。
沈玉轩听到这里才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是啊,何记要是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超过他们凤缘祥,与其被何记挤压死,还不如尽早上船,齐心协力往前奔。
“沈叔叔,您这让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再说,场口这条资源可是有风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林羽摇头苦笑道。
“没关系,我们凤缘祥掌握着清海市的绝大部分市场,只要你把资源接入,用不了太久,只需两三年,我们的市值可能就会翻倍,要是有个五年八年,简直不敢想象!”沈寒山兴冲冲的说道,这账他早算明白了,看起来他是吃亏了,实际上他赚大了。
“那行,那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就同意,不过有一条,股份我们两家必须各占百分之五十,否则我不干!”林羽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
沈寒山用力的点了点头,望着林羽的眼中满是动容,就凭这孩子的气量,以后也绝对是人中龙凤!
沈玉轩也不由有些脸红,下午自己受了别人的蛊惑,还把林羽视作对手,没想到人家林羽一下就给自己让了这么大的利,他沈玉轩,自愧不如!
沈寒山和林羽达成协议后,沈寒山便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经过媒体一宣扬,凤缘祥的股份连续三天三个涨停,随后保持小幅增长。
这一举动可谓是双赢,凤缘祥如虎添翼,而何记则从一个幼师瞬间成为了一头雄狮,强强合并,无往不利!
市场上一众珠宝商心惊胆战,提前做好了二手准备,以防破产。
何记和凤缘祥合并成功当天,沈寒山带着一众公司骨干宴请了林羽和何金祥。
晚上去赴宴之前,林羽见酒店离着母亲的住处很近,便提前跟江颜打了个招呼,说晚上不回去了,在母亲这里住,准备一醉方休。
林羽他们在酒店楼上喝酒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方脸男,脸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头版几个大字便是何记·凤缘祥成立的新闻。
很快后座车门一开,进来的正是那天的蓝西服,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句话也没说。
方脸男卷起报纸,猛地转过身,狠狠地在蓝西服头上打了起来,“离间计!离间计!我让你离!让你离!离你妈个粑粑啊!”
与车里景象相反的是,楼上的林羽等人可是春风得意,不停的互相敬着酒。
林羽来前也没喝醒酒汤,打算结结实实的醉一回。
最后他喝迷糊之后沈寒山派人送他回了家。
他下车一看,发现司机竟然把自己送回了江家,索性他便直接上了楼。
进屋后,换了个拖鞋,洗了把脸,他整个人才清醒了一些,刷完牙,洗完脚,便把客厅里的灯关了,随后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轻轻的一拧,发现房门竟然关了。
关了他也不怕,他有钥匙。
林羽嘿嘿的笑了笑,掏出钥匙,轻轻开开门走了进去。
摸索着走到自己经常睡的那一侧后,林羽便长裤和短袖脱掉,接着钻进了被窝里,发现江颜竟然睡在了她这一侧。
林羽索性把她往里挤了挤,突然间发现江颜今天好像跟往常不同,没穿睡衣睡裤!
可能是因为江颜觉得林羽不会回来吧,所以身上少了一些束缚。
林羽瞬间激动了起来,感觉更加清醒了几分,轻轻拽过一点蚕丝被的被角,接着手小心翼翼的往江颜身上探了过去。
他的手假装不经意的在江颜的大腿和腰肢上来回游走着,感受着这滑嫩的触感,但是却不敢再往上游走,怕江颜翻脸。
他的手来回滑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江颜的手腕,接着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啊,颜姐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串手链啊?!
韩冰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怔,这才回过神来,对,魔鬼的影子说的对!
虽然林羽的这一套假设完全有可能是事实,但是林羽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魔鬼的影子是在韩冰的亲自看守下复活过来的,而且还是从她的手中逃走的!
所以所谓的替身论根本就不成立!
韩冰赶紧转头冲林羽说道:“家荣,他说的对,你忽略了一个事实,当时他是我亲眼看着复活过来的!哪里有什么同伙啊!”
如果说魔鬼的影子第一次尸体被焚烧之后复活过来,林羽用这种假设来解释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在经历过太平间复活事件之后,这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因为这种复活是赤裸裸的发生在她眼前的!
魔鬼的影子闻言有些得意的冷哼一声,透过墨镜轻蔑的扫了林羽一眼,冷声道:“自以为是的华夏人!”
张奕鸿闻言也不由长松了口气,有些嘲讽的望了林羽一眼。
“不,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活过来!”
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十分笃定的冲韩冰说道。
韩冰微微一怔,满脸不解的望着林羽,诧异道,“怎么没有看到啊,昨晚我不是……”
“昨晚你一直守在太平间没错,但是你没有守在停尸间,也没有守在走廊,你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你的面前,甚至走廊上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看到!”
林羽笑眯眯的冲韩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淡然。
韩冰有些不解的蹙了蹙眉头,疑惑道:“这有什么区别吗?虽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但是你跟我去检查停尸间的时候不也通过种种迹象推断出来了吗,他先是冲破玻璃柜,后击坏门锁,接着攻击两个守卫,然后才从走廊上往出口的方向冲了过来,与我交手,再趁机逃走!”
“当然有区别!”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冲韩冰说道,“你也说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也就是说,不是我们亲眼目睹的事实!”
“家荣,你把我弄糊涂了!”
韩冰顿时满脸茫然,无比疑惑的冲林羽问道,“虽然我当时没有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个推断绝对就是事实啊,不可能有其他的情况啊!”
韩冰感觉自己彻底被林羽的话给弄蒙了,除了这一种事实,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情况啊!
“不,有!”
林羽眯着眼望了眼魔鬼的影子,悠悠的说道,“另一种情况可能是他突然出现,攻击了守在停尸间门口的两个守卫,然后直接朝着大厅出口的方向冲了过来,袭击完你们之后,便冲出了大厅,而当时,你和你的手下也全都跟了出去,对吧?!”
“对……对!”
韩冰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他早就料定,你们在发现魔鬼的影子复活过来之后,一定会跟着他冲出去,因为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击杀他!”
林羽声音沉稳的说道,“而你们跟着他追出去之后,太平间便无人看守,这时候他的同伴便可以趁机赶过来,用守卫身上的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将门锁从内击坏,再将玻璃柜打碎,把尸体偷走,营造出一种魔鬼的影子从停尸间复活的假象!”
他这话说完之后,韩冰不由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撼的望着林羽,没错,依照林羽这个推断,完全有这种可能!
当时她和全部的手下都追了出去,根本不知道停尸间里发生了什么,而她在追出去之前,都没来得及冲到走廊上,所以无法判断当时停尸间的门到底有没有坏!
张奕鸿和张奕堂听到林羽这话也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望了眼一旁的魔鬼的影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魔鬼的影子嘴上戴着面罩,脸上戴着墨镜,头上还罩着斗篷,所以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不过他的双拳却在不觉间紧紧的握了起来。
“笑话,你说的是我突然出现?!”
魔鬼的影子嗤笑一声,语气冷冷的讥讽道,“你当我会变戏法儿吗?还突然的凭空出现!”
“对!”
韩冰经魔鬼的影子这么一提醒才猛然醒悟,急忙冲林羽说道,“家荣,当时我们在封锁整个地下太平间的时候,是把整栋楼给封锁了,从电梯到安全出口,全部都锁死了,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迹象,而这个过程中我们将整个太平间都搜查了个干净,每个角落都搜查过了,绝对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员,至于大门,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那么多人守在那里,他不可能从大门进来!所以,除非他会变戏法!”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并没有每个角落都搜查到,起码存放尸体的公共抽拉箱你们没有一个一个的去检查!”
韩冰听到这话面色瞬间一变,陡然间恍然大悟,是啊,他们虽然搜查了太平间的每个角落,但是存放尸体的金属箱柜却一个都没有检查过!
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人藏在那里面呢!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都能够成立了!
“以他的体质,再配上他们组织特制的特殊材质的斗篷,在冷柜里待上数个小时,根本不是问题!”
林羽接着笑眯眯的说道,“再说,兴许他在事先躲进冷柜的时候,就已经将柜子中的冷气系统破坏掉了!”
魔鬼的影子在听到林羽这话后身子猛地一颤,手已经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做的如此精密细致,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人识破他们的身份!
要知道,一旦被国际上的人知道魔鬼的影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所谓的“不死之躯”瞬间将沦为笑柄,而世界杀手排行第二的“魔鬼的影子”也将彻底的名誉扫地!
更可怕的是,他们组织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声誉和威慑,将在一瞬间毁为一旦!
这背后将是巨大的损失!
魔鬼的影子此时很想一举将林羽击毙,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不确定林羽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了谁!
这也是一开始他听到林羽那句话收手的原因,他要搞清楚林羽知道了些什么,也要搞清楚林羽将这些告诉了多少人!
而林羽一开始也早就判断出了他这种心理,所以才会那么自信的做出承诺,才会让他过来杀自己!
“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林羽笑眯眯的望着对面的百人屠,神情自若的说道,“还是说,等我慢慢的推敲出你们组织背后的大财团,然后你再承认?!”
魔鬼的影子冷冷的望了林羽一眼,接着有些无力的松开握着的手,冲林羽沉声问道:“我们自认为已经做的非常周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
张奕鸿听到他这话后脑袋顿时“嗡”的一响,很显然,魔鬼的影子说出这番话,也就意味着已经承认了林羽所说的一切!
所谓的“不死之躯”,果真是假的!
张奕鸿只感觉胸口气血翻涌,大脑一片空白,一个趔趄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这他妈的,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除掉何家荣的神一般的人物,结果全他妈是假的!
骗子!全是骗子!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张奕堂见状急忙冲过来扶住了自己的大哥,替自己大哥顺着胸口,生怕他气死。
“对啊,家荣,你是怎么识破的这一切的?!”
韩冰此时也大惑不解的站了出来,冲林羽惊疑的问道。
朱老四此时已经仓皇接上了矮小男子的攻势,见一旁军机处的两人动也没动,不由疑惑不已,只以为他们两个没听到,便扯着嗓子加大了音量喊道,"两位兄弟,不必管我,快去帮我的两位小兄弟!"
这次他喊的中气十足。只要这俩人不是聋子,就肯定能听到他的话,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真的宛如聋子一般,对他这话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而且眼神中带着一丝阴沉的冷漠。
朱老四见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不妙,仓促应战间转头朝这俩人看了一眼,急声道,"你们两人这是要干嘛?背叛军机处吗?还不快去救人!"
朱老四说出"背叛"两字,既是给这两人施加压力,又是在试探他们。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这俩人仍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就在他说话的功夫。矮小男子已经逼到了跟前,狠狠的一刀砍向了他的左肩,朱老四身子猛地一闪,堪堪躲开了这一刀。但是矮小男子闪电般一脚已经跟了过来,狠狠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朱老四顺势往后一滚,立马站了起来,身子重重的倚靠在身后的墙上,转头冲那俩军机处的人喊道,"你们这么做不怕被何先生知道吗?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军机处的两个男子听到他提起林羽,神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害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神色一沉,冷冷道,"他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活下来!"
说完他们两人便再没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快步离去。
"何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朱老四对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怒吼了一声,不过于事无补,他们两人已经迅速的小时在了路口。
而矮小男子则趁着朱老四注意力不集中的间隙狠狠地攻了几招,在朱老四防备不及的刹那,在朱老四侧腹上留下了两道伤口。
朱老四穿着粗气冷冷的望着对面的矮小男子,伸手摸了把腰间的鲜血。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嘿嘿冷笑一声,嘶吼道,"去死吧,小东洋!"
话音一落,他另一手猛地从腰间又拔出一把匕首,手中双刀齐翻,脚下一蹬。使出全力朝着矮小男子冲了上去,每一招出手都没有丝毫的保留,而且气势凌人,似乎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联想到春生和秋满的处境以及方才军机处两人的反应,他此时已经确定,他们这次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帮人很有可能还有同党,他们根本逃不掉,所以除了拼命,别无他法!
与他们几人命悬一线的困境行成对比的是中医医疗机构大门前欢快热闹的情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来祝贺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全国各地很多得到消息的中医医师和一众中医爱好者,都想过来见证这么一个伟大的时刻。
警方和军机处等人的压力也瞬间增大,忙着检查来访人员的身份。
此时步承和百人屠已经分别站在路两旁的两处路障跟前,帮忙检视着来往的人群。
步承面容冷峻,两只眼睛中的眼神宛如两把利剑。冷冷的在人群中间扫视着。
突然间,他神色一动,发现人群中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举止有些可疑,两双眼睛似乎在四下张望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
步承朝着戴礼貌男子的方向怒喝了一声。
不过因为人太多。声音太吵闹,所以他喊完之后对面的礼帽男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一边往里挤着,一边四下张望着。似乎迫切的想混过路障。
步承眼神一寒,伸手出手在自己身上拽了颗纽扣下来,朝着人群中的礼帽男扔了过去。
纽扣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直击礼帽男的脑袋,礼帽男似乎有所察觉,猛地抬头一看,见一粒扣子极速飞来,头猛地一偏,扣子便贴着他的脑袋擦过,直直的打在了他身后一人的鼻子上。
那人顿时哎呦一声,鼻子鲜血飞溅,惨叫道,"谁他妈这么缺德扔的石头啊!"
礼帽男往纽扣飞来的方向再次抬头一看。发现正望向这边的步承之后神色猛地一变,略一迟疑,再没敢往里挤,反而回身就往外挤,似乎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步承眼神一寒,知道这礼帽男一定有问题,作势要跟着往外追,但是他刚一抬脚,就立马停住了,突然想到何先生嘱咐过,让他和百人屠只帮着查找可疑的人,不让他们进来即可,其它不用管,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也不要追出去。
而且他都已经知道,春生和秋满已经追了出去。至今还未回来,不过好在朱老四已经带着人去接应他们俩了。
想到这里,步承才按捺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心,冷冷的望了礼帽男的背影一眼。
礼帽男在挤出人群之后,再次回身朝着步承这边看了一眼,见步承没有追出来,这才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抬起手扶了扶自己头顶的礼帽,接着转身朝着一旁的小路口走去。
不过此时的步承却面色大变,心猛地颤了几颤,因为刚才那男子抬手的瞬间。他发现了那男子手腕处的纹身。
神木组织?!
步承内心猛地揪了一下,他无比确定,那男子手腕上的纹身,就是神木组织的标识,而且是神木组织最精锐的那一批人!
而当初他师父向南天在边境追击的,也是这帮人!
他的内心一时间怦怦直跳,拳头猛地握紧,想起自己师父与神木组织之间的恩怨,不由将拳头捏的咯叭作响,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内心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追这个礼帽男!
他知道,这礼帽男既然现身在这里。定然会有什么行动。
他回身朝着远处拱门和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林羽正站在舞台上,忙着跟郝宁远等人商讨着什么,而且开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知道此时林羽走不开,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羽,免得林羽分神。
他咬了咬牙,望着礼帽男越来越远的身影,紧握着拳头,浑身肌肉紧绷,心中愈发的摇摆不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