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的界闪并没有对白涛造成什么威胁,到了他这个地步,界闪早就已经被运用的炉火纯青了,这不,话音落下,白涛的身形也是瞬间消失在原地,同样是施展了界闪。
白涛的界闪明显要比萧尘运用的数量很多,当然了,两者的速度差距并不大,毕竟界闪不同于身法,几乎是没有太多提升的可能。
两人在剑界之中不断使用着界闪,同时手中长剑也是不断碰撞在一起。
然而,每一次的碰撞,萧尘明显都是落入了下风的,和白涛相战,萧尘的确是十分吃力,而且,剑界之中的剑气,萧尘也一直是被白涛给压制着。
几乎可以说是全方位被碾压,在相同的境界之下,萧尘被白涛彻底压制住,而这样的感觉,萧尘还是第一次在同境界的人身上感受到过。
就连邪冥都不曾给过萧尘这样的感觉,当然,要说两人之间差距最大的地方,那毫无疑问是滴见到的领悟。
萧尘虽然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但是却还做到真正的心中无剑,如此一来,在和白涛的战斗之中,萧尘自然很是吃亏了。
白涛随手一剑斩出,萧尘都至少需要用三剑来抵挡,此消彼长之下,萧尘的消耗自然是远高于白涛的,而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击伤。
不过,随着和白涛的激战,萧尘心中也是逐渐生出了一丝明悟,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很玄妙的一种感觉。
对于萧尘的变化,白涛也是感受到了,这是在突破心中无剑的前兆。
萧尘已经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此时萧尘的剑和之前已经有很明显的变化,每一剑斩出,都不再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相反越发的内敛。
当然了,想要突破心中无剑的层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萧尘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因为萧尘还没有做到真正的心中无剑,无我的状态。
当萧尘真正忘了脑海中的剑法,心中的剑时,那才算是真正的突破了心中无剑,而现在,萧尘还差了那么一点。
忘记自己一身所学的剑法,打破这些固有的枷锁,方才能够做到心中无剑,而到那个时候,萧尘便不需要什么剑法了。
就像白涛一样,出剑根本就没有什么套路,也根本不是什么剑法,或者说白涛每一剑斩出,都是一种剑法,随心而为的剑法。
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白涛和萧尘一边激战,不过自始至终,白涛却都没有动用杀招,因为白涛在刻意的应道萧尘突破心中无剑的层次。
更多时候,白涛就像是一个老师,亲身示范,引导着萧尘去触摸那心中无剑的门槛,去感悟那无我,无剑的状态。
如此两人的战斗,与其说是挑战,还不如说是白涛给萧尘的一个大机缘。
白涛这么做,一来肯定是因为仙魔令的关系,虽然不知道白涛四人为何会存在于仙魔路之上,但是和穆凌仙肯定脱不了关系,既如此,白涛应该很看重仙魔令。
而萧尘手持仙魔令,自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其次,那便是萧尘自己本身。
同为剑修,而萧尘虽然年轻,但是天赋却是奇高,在战斗之中依靠自己的天赋,已然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这样的天赋,让白涛也是生出了爱才之心。
正因为这两点,所以白涛愿意指点萧尘,愿意给萧尘这样一场造化,当然,最终能不能成功突破心中无剑,那就要看萧尘自己的悟性和天赋了。
不断和萧尘对剑,而白涛出剑的力度也是刚刚好,可以让萧尘清楚的感受到心中无剑的剑应该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萧尘还刻意去感悟白涛的剑,不过对此,白涛却是淡声说道,“不用刻意去感悟,心中无剑,讲究的就是无我无剑的状态,放松心神,顺其自然便可。”
心中无剑并不是强行去感悟出来的,要学会放空,放空一切。
听闻白涛这话,萧尘也是放弃了可以去感悟,不过就因为这样,萧尘手中的剑越发接近了心中无剑的层次,而萧尘整个人在白涛的刻意引导之下,也是开始了彻底蜕变,升华,或者说是萧尘的剑道尅是了蜕变,升华。
脑海之中的剑法,萧尘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而出剑的时候,也不再可以追寻那些条条框框,反而是随手为之。
而这便是心中无剑的标致之一,毕竟剑法再强,也总有一个极限,而这个极限,对于一名剑修来说,就好比是一堵墙,一堵拦在你登顶巅峰的墙。
只有击溃这堵强,走出那固有剑法条条框框的限制,方才能够真正完成蜕变。
没有限制,才是最强的,一名真正强大的剑修,是不需要什么剑法的,因为他们随手一剑,都足以被当成是世间最强的剑法,这就是返璞归真。
已经不再拘泥于之前那些剑法的限制之中,萧尘此时每一剑斩出,可以说都毫无章法可言,又可以说是精妙至极。
心中逐渐忘记了剑法,逐渐忘记了自己,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行动。
感觉到萧尘的变化,白涛眼中的笑意更甚,微微点了点头,萧尘的进步比他想的还要更快一些,如今已经可以说是一只脚跨进了心中无剑的门槛了。
看来应该要给萧尘一些压力,让他真正能够跨出那最后的半步。
想到这里,白涛一剑斩出,这一剑白涛将修为压制在半步帝尊境,但却再没有丝毫保留。
相比起之前,白涛这一剑的威力,提升了数倍不止,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剑锋划过,白涛也是笑着说道。
“接下这一剑,此战便算是你成功了。”
白涛这一剑就是在逼迫,强行逼迫萧尘跨出那最后的半步,真正进入心中无剑的门槛。
没有丝毫凌厉之意的一剑,而面对白涛斩出这一剑萧尘也没有选择躲避,同时,对于白涛的话,萧尘也没有回答,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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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林羽话音一落,整个院子中的众人不由微微一怔,都有些不明所以。
杜夫人在听到林羽这话后,却面色猛然一变,双眼圆瞪,厉声问道:“何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一开始请我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次晚宴绝对不简单,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夫人竟然是冲着我这冰蟾来的!”
林羽没有直接回答她,笑眯眯的望着她缓缓道。
“何家荣,你在这前言不搭后语,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未等杜夫人再说话,寿小青立马站起来冲林羽怒声呵斥道,“想要你冰蟾的人是我,与杜夫人何干?!你为了赖账,在这里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简直将中医的脸面都丢尽了!”
“就是,你在这胡扯什么啊,又什么中毒,又什么演戏的,为了赖账,也真他妈的是不顾廉耻了!”
“敢赌不敢认,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也配称为中医?!”
“这小子简直将无耻俩字演绎到了极致!”
在场的一众医师也忍不住齐声奚落起了林羽,刚才林羽说的话他们都听的云里雾里,,以为林羽为了脱推,故意说的一番疯言疯语诬赖寿老和杜夫人。
林羽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没搭理他们,冲杜夫人和寿小青说道:“杜夫人,寿大师,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我想你们就没有必要死撑了吧?你能骗的过这帮蠢猪,却骗不过我!”
林羽这话一落,周围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面色猛然一变,我靠,这何家荣竟然骂他们是蠢猪?!
“妈的,你小子骂谁呢?!”
“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在我们跟前装大爷!”
一帮人瞬间不干了,对着林羽破口大骂,好多人还撸着袖子作势要上来打林羽,但是看到步承手里寒光森森的匕首后,立马又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大家先不要吵!”
窦仲庸急忙站起来冲众人喊了一声,随后满脸诧异的冲林羽说道,“家荣,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说,这杜家的二爷老子并没有生病,而是喝了一种特制的毒药才成这样的?!而今晚这一切,都是杜夫人和寿小青联手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赢走你手里那只冰蟾?!”
窦仲庸虽然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了,但是头脑还是十分清晰,通过刚才林羽那几句话,他立马就梳理出了林羽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窦老,还是您老反应迅速,不像某些草包,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替人家说话!”
林羽淡然笑一,点了点头,“我刚才都说了,寿大师开的方子都是益气补肾的,与诊断出的寒骨痹症没有丝毫的关联,而寿大师这药方,就是为了缓解毒素对杜家二老爷子肾脏的负担!至于这种毒,多半是寒痹草类的隐性毒,寒症怪异,但是对身体伤害不大,多喝热水,就能解除!”
其实他一开始的诊断和方子确实没有丝毫的问题,绝对的对症下药!
听到窦仲庸和林羽这话,一众医师不由一愣,有些疑惑的扫了一旁的寿小青和杜夫人一眼,突然间有些将信将疑,其实这么奇怪的病,寿老眨眼间就治好了,他们心头本来也觉得蹊跷,现在听林羽这么一分析,倒是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你他妈放屁!”
寿荣鑫顿时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站出来冲林羽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纯粹是满口喷粪,我们苏南寿家名头响彻华夏,杜夫人和杜家的名声也是声名远播,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么为人所不齿的事?!你他妈就算诬陷,也得编个好点的理由吧!”
这寿荣鑫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说话却有几分水平,是啊,他们寿家和杜家总不能拿着自己的名声出来冒风险吧?!
“这么做确实风险很大,容易砸了自己家的招牌,但是当收益大于所承受的代价,任何人都不会介意为之铤而走险!”
林羽扫了寿小青和寿荣鑫一眼,淡然一笑,说道,“毕竟玄医门地位尊崇,要钱有钱,要医术有医术,任何人都乐于为它效力,更何况,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可是用钱买不来的,就算再有钱再有身份的人,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对吧,杜夫人?!”
话音一落,林羽转头笑眯眯的望向杜夫人,眼中也布满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杜夫人听到林羽这话,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陡然间面色大变,张了张嘴,眼神有些惊恐的望了林羽一眼,没想到林羽竟然连这个也猜的出来!
要知道这可是她个人的绝对私密啊,除了她身边的几个贴身随从之外,就连杜家都没几个知道!
她心头惊诧万分,这……这何家荣,也太神了吧!
其实林羽以前就对杜夫人能够保持容颜这件事疑惑不已,直到今天晚上这件事,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杜夫人青春永驻,完全倚仗的是玄医门啊!
普天之下,医术能够精妙到如此程度的,着实非玄医门莫属!
所以,杜夫人和寿小青今晚上演的这出大戏,自然也是为了帮玄医门把落到林羽手中的天山冰蟾赢回去!
也难寿小青远在苏南,刚到京城就知道了林羽手里有天山冰蟾的事情。
玄医门?!
在场的众人听到“玄医门”这个名头之后身子猛地一颤,惊诧不已。
作为中医界的人士,他们自然也都听过千古中医奇门“玄医门”的名声,只不过他们狐疑的是,玄医门不是已经早就不存在了吗?这何家荣怎么又提起这玄医门来了?!
窦老、黄老和王老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也是陡然一变,满脸惊诧的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眼中都满是不解,显然他们也都不知道玄医门还留存于世的事。
寿荣鑫面色变了变,硬着头皮冲林羽喊道:“什么玄医门,你他妈胡说什么呢,玄医门早就已经……”
“行了,既然何先生已经把一切都瞧出来了,我们也没演下去的必要了!”
没等寿荣鑫说完,杜夫人突然语气带笑的打断了他,接着杜夫人转头弯着眼睛上下打量林羽一眼,笑盈盈的说道,“何先生,您还真是让人惊讶呢,我们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布置的这么精细,没想到还是被你给识破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欣赏之情。
这何家荣委实太让她惊艳了,年纪轻轻,不只医术高超,而且还聪慧过人,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但可惜的是,这么难得的人才,却是自己的敌对一方!
寿小青此时也面色铁青,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心头说不出的惊骇,没想到这个刚才在他心里还是“饭桶”的年轻人,竟然早就已经把一切给识破了!
他现在想来,刚才自己装模作样、胜券在握的样子,在人家何家荣眼里,不过就个滑稽的小丑!
他不禁老脸泛红,撇过头,没敢看林羽的眼睛。
在场的一众医师听到杜夫人亲口承认,顿时都震惊无比。
“我的天,原来这……这一切都是杜夫人和寿老设计好的?蒙我们的?!”
“我就说嘛,这么怪的病,眨眼就治好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寿老的医术也没那么神奇啊……”
“原来我们真的被人当猴耍了还他妈的不知道!”
一帮人小声议论着,心头有些恼火,但是又不敢让杜夫人听清楚,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今天的事是我和何先生的事,与大家无关,只要大家不掺和进来,我保证不会牵连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等晚宴结束,大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绝对不会少一丝毫毛!”
杜夫人昂头冲众人喊了一句,示意大家就坐下该吃吃,该喝喝。
事已至此,一帮人虽然很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扫了眼院子四周的一众黑衣保镖,没敢说话,沉着脸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但是都没再动筷子,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相当于被人家给软禁住了,哪儿还有心情继续吃饭。
“何先生,您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有求于玄医门,而且我布置这一切,也只是想和和气气的从你手里把天山冰蟾给讨回来!”
杜夫人望着林羽笑盈盈的说道,“但是奈何你太聪明了!把一切都识破了,那么不好意思,我也只有得罪了!”
话音一落,她伸出两只细长白嫩的手掌,轻轻的拍了几下。
“嗖嗖……”
陡然间几声细小的声音响起,只见院子里迅速跃进来几个人影,皆都身着黑色紧身衣,脸上和头上罩着面罩,只留出两只漆黑的眸子,而且眸子中此时则布满了阴冷的杀意,手里全都紧紧握着一把戴鞘的短剑。
步承看到这帮人后面色陡然一沉,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双目一蹙,内心也瞬间警备了起来,他仅从身手就能够看出来,这帮黑衣人,都是个顶个的玄术高手!
凭这些人的身手,他和林羽要想安然无恙的逃出去,着实有些难度。
林羽此时倒是临危不惧,看都没看那几个黑衣人一眼,神情自若的冲杜夫人笑道:“夫人,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早知道是你想要这冰蟾,家荣二话不说,绝对拱手相送!”
杜夫人听到林羽这话猛然一怔,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你是说,我亲口问你要这冰蟾,你……你愿意给我?!”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稍一沉默,接着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何先生,您说的没错,伍兹和洛根两人铁定了心,不让我的女儿活着离开世界医疗公会……我找的借口已经堪称完美,并且告诉他们我很快就会带着萨拉娜回来,但是,他们还是不答应,一口咬定等把我女儿治愈之后,再让我们离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哭腔和满满的绝望,他本以为自己这个计划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是听到阿卜勒这话,林羽心里不由涌起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他面色一凛,说道,“没关系,阿卜勒先生,接下来我们就启动备用方案!”
“何先生,您……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方案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阿卜勒急忙问道,“我可以先帮您参谋一下,看看到底可行不可行!”
他刚才跟伍兹和洛根接触过了,了解了伍兹和洛根两人的态度,知道这两人意志坚定,几乎没有任何动摇的可能性,现在救出他女儿的希望十分的渺茫,所以他对林羽的备选方案,也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阿卜勒先生,这个您就不要问了,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羽并没有明说,语气凝重的说道,“您只需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萨拉娜活着带出来就可以了!”
林羽丝毫不在乎阿卜勒是如何劝说的伍兹和洛根,也丝毫不在乎伍兹和洛根的态度,因为这些对他接下来要实行的方案,没有任何影响!
“好,何先生,我相信您!”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一声,他先前已经因为质疑林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这次他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林羽!
而且,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也只能选择相信林羽!
“您说吧,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阿卜勒急忙问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确实需要您帮忙!”
林羽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见此时已经是米国时间的凌晨一点,沉声问道,“现在这个时间,你能把洛根和伍兹约到一起喝酒吗?!”
“能,当然能!”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我这段时间经常凌晨找他们喝酒,他们一般都是凌晨到早上那段时间才休息!”
这些时日在世界医疗公会陪床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分不出白天黑夜。
“那太好了,顺便再想办法将萨拉娜的主治医生一起叫过去!”
林羽沉声说道,“总而言之,我希望,待在萨拉娜病房的人越少越好!”
“何先生,您……您要做什么?!”
阿卜勒听到林羽这话似乎也猜到了林羽的用意,心头咯噔一下,急忙说道,“何先生,您这个法子肯定行不通的,整个世界医疗公会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虽然他见识过林羽等人的恐怖身手,也深深的被林羽的身手给折服,但是他仍旧认为,林羽几人是无法将他女儿救出去的,因为整个世界医疗公会医疗部他进出无数次了,安保级别堪称世界顶尖!
要想进出不引起任何惊动,除非林羽等人是透明人!
“阿卜勒先生,能不能成功,不需要您费心,您既然相信我,那便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林羽声音低沉的说道,中气十足,似乎十分的有信心。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稍一沉吟,接着下定决心答应道,“好,那我就按照您说的,一会儿我就把他们几个人叫去伍兹的办公室喝酒!”
“好,接下来,您就只需要听我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林羽冲他担保道,“等我们成功营救出萨拉娜小姐,就会给你发短信,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即可,记住,这件事你是不知情的,万不可被伍兹和洛根看出破绽!”
“放心,到时候我女儿不见了,我一定会大发雷霆,趁机好好的骂骂这两个混蛋!”
阿卜勒恨恨的说道,内心暗暗祈祷真主保佑,保佑林羽他们最终能够成功。
挂断电话之后,林羽便理了下衣服,起身冲百人屠使了个眼色,说道,“牛大哥,走!”
百人屠一点头,接着抓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箱子跟林羽往外走。
“宗主,那我呢?”
奎木狼见林羽没喊他,急声问了一句。
“你留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安妮小姐就可以了!”
林羽冲他解释道,“人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注意!”
说着他冲安妮打了个招呼,转身跟百人屠往外走去。
“何!”
安妮猛地站起身,急声冲林羽喊了一声,眉宇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之情。
“怎么,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吗?”
林羽回身望了安妮一眼,笑着说道。
“我相信你!”
安妮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说话间快步走到了林羽跟前,伸出白皙的手臂绕到颈后,将垂在胸口的祖母绿宝石项链摘了下来,递给林羽,说道,“可是我不相信我父亲,如果你被他带人堵住的话,就将这串项链交给他,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他看到之后,一定会先给我打电话的!”
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她的父亲给她打电话,那她就会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要求她父亲放过林羽!
林羽望了眼安妮手里的祖母绿项链,并没有去接,笑着摇了摇头,十分自信的说道,“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的!”
“我相信你!”
安妮再次点了点头,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将手里的项链再次往林羽面前送了送,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
林羽见状无奈的笑了笑,略一迟疑,还是将安妮手中的项链接了过来,笑着说道,“那我就先替你保管下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它原原本本的带回来还给你!”
说着林羽再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转过身,带着百人屠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他们两人一时间有些狐疑不已,现在安妮已经不是世界医疗协会的人,而且跟他们一样身处大洋这端,仅仅凭着世界医疗公会内一个信得过的眼线,根本无法操控、影响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事务,而且阿卜勒此时还死活不相信他们,所以他们不知道安妮会有什么法子,保阿卜勒女儿不死!
“给我父亲打电话!”
安妮斩钉截铁的说道,脸上写满了自信,说道,“我让他主动放弃医治阿卜勒的女儿!”
林羽和厉振生听到她这话齐齐一怔,一时间有些石化,显得极其意外,没想到安妮想了这么久,想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
这无异于在两军对垒、殊死相搏的情境下,直接告诉占优的那方将领放下枪乖乖受死……
傻子才会答应呢!
“安妮,你……你这话糊涂了吧,你父亲好容易编造了个相似的病例出来,他会主动放弃医治吗?!”
厉振生紧皱着眉头,沉着脸冷声说道,“我估计他的意思跟我们先生方才说的差不多,他可能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医治好阿卜勒的女儿!他这么做,只是想阻止阿卜勒找我们医治!所以他故意编造了一个治愈的病例作为幌子,欺骗阿卜勒和他的女儿继续留在在世界医疗公会进行治疗,只要把阿卜勒的女儿治死了,那我们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了!”
厉振生丝毫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伍兹的想法,因为在他内心,早就已经将伍兹当成了邪恶的对立面!
他的逻辑很简单,他们家先生是正义的,是刚正不阿的,所以,凡是跟他们先生为敌的,全部都是邪恶的!
“不是!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安妮听到厉振生这话之后脸色变得分外的难看,反应也十分的强烈,睁大了眼睛,满脸怒容的瞪着厉振生。
“厉大哥!”
林羽低声冲厉振生呵斥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虽然厉振生所说的一切也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当着安妮的面儿诋毁人家的父亲,确实不太好。
“何,我父亲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安妮急忙转过头冲林羽解释道,声音急切,眼神诚恳,极力的替她的父亲辩解着。
林羽冲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不过,我是相信你,不是相信他!”
他没跟伍兹打过交道,他怎么知道伍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相信安妮。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劝他停止针对阿卜勒女儿的医疗方案!”
安妮再次掏出手机,一边翻找着手机上的号码,一边说道,“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诊治结果有误的话,他一定会及时纠正的,在他心里,病人的安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她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同时打开了免提,让林羽和厉振生也能够听清楚。
不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伍兹低沉的声音,“喂,安妮?”
“父亲,你现在要立马停止……”
“立马停止医治阿卜勒的女儿是吧?!”
未等安妮说完,电话那头的伍兹立马打断了安妮,沉声接上了女儿的话,语气格外的阴沉。
安妮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多半是阿卜勒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父亲,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急声劝道,“父亲,你现在实行的治疗方案极有可能是错误的,你要是继续给阿卜勒的女儿治疗,不只医治不好她,反而会害了……”
“我真没想到!”
伍兹再次冷冷的打断了安妮的话,沉声说道,“中医协会和何家荣竟然如此的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为了保全中医,他们竟然要牺牲一条鲜活的生命!这种人,这种医学,简直该下地狱!”
“嘿,卧槽!”
厉振生听到这话脸色猛地一沉,浮起了一丝怒声,十分不爽的说道,“这个老东西,竟然倒打一耙!”
“厉大哥!”
林羽再次呵斥了厉振生一声,眉头却皱的愈发的厉害,显然神情也极为的不悦。
安妮听到自己父亲这话顿时也急了,急忙解释道,“父亲,你误会了,给你打电话不是何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也是为了您好,阿卜勒女儿的病情十分的复杂,如果您要是觉得非常好医治,那您极有可能是偏离了正确的治疗轨道……”
“住口!”
未等安妮说完,电话那头的伍兹无比愤怒的出声呵斥住了安妮,厉声喝道,tsxsw.“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
听到电话那头的父亲生气了,安妮到嘴的话不由一顿,洁白的牙齿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红艳的嘴唇,其实她也不想质疑自己父亲的医术,但是她必须要对一条鲜活的生命负责。
此时电话那头的伍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见女儿没说话,他的怒气也不由消散了几分,沉声说道,“安妮,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也万万说不出刚才那番话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话都是何家荣那个黄皮小子教给你的吧?!”
“嘿,跟我们家先生有什么关系!”
厉振生听到他这话更加的不爽。
林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冲厉振生摆了摆手。
“父亲,阿卜勒不了解我,难道您也了解我吗?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我的医术和品行您应该最清楚吧?我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条人命的人吗?!”
安妮皱着眉头沉声冲电话那头的父亲沉声说道,“而且您觉得我是那种愚蠢的人吗?明知道你们会误会我和中医协会,还偏偏给你们打电话,告诉你们出现了误诊?!”
听到安妮这话,电话那头的伍兹不由猛地一愣,对啊,他的女儿他最了解了,就算何家荣等人教她这么说,以她女儿仁慈、善良的心底,也万万不会拿着患者的生命作为代价!
“你们凭什么说我的诊断出现了错误?!”
伍兹迟疑片刻,沉声问道。
男人宠溺的动作和语调,让苏小柠的脸红成了一片。
她的脸被强行地埋在他的怀里,少女的声音闷闷的,“我能照顾好自己啊……我都很会照顾别人的。”
“只会照顾别人不会照顾自己,好意思说?”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写满了宠溺。
一旁的唐一涵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妈妈,我要回家,我不想吃狗粮了!
——————
“老公,你随便教训一下柳弯弯就好了。”
从苏氏集团回家的路上,苏小柠坐在车里,一边看着车窗外,一边低声开口。
她很怕墨沉域和上次对待白渠一样地对待柳弯弯。
并不是她盲目善良,而是她觉得,柳弯弯的爸爸其实是个很明事理的人。
因为柳弯弯和她打架,柳弯弯的爸爸直接把公司送给她,应该就是害怕墨沉域会生气,会迁怒于他们家。
如今他把公司和钱都给她了,柳弯弯却又对她下手。
如果墨沉域真的把柳弯弯怎么样了,她怕柳宇会崩溃。
毕竟她手里还握着柳宇的大半的资产,在没到时效,没有办法还给他的时候,她是不希望柳宇出事的。
墨沉域抬手,将苏小柠拉到他的怀里,唇边带笑,“那你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怎么处理?”
“这次她开车撞你,下一次,就更不知道是什么了。”
苏小柠皱眉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她无奈地撇了嘴,“要不,要不就让她出国留学吧。”
“她成绩也不好,去国外好好学习,等她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不会这么情绪化了。”
只要柳弯弯离她远点就可以了对吧?
墨沉域沉默了片刻。
而后,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墨沉域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柳宇他应该感谢你。”
——————
几天后,苏小柠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苏小柠正拄着不言给她做的小拐杖,在院子里面和不言一起赏花。
“苏小柠小姐对吧?这里是医院的住院部。”
“您的姑姑苏少萍和表哥白渠之前在这边住院了半个月,前几天他们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们联系不到他们,只好联系您。”
电话那头医院的工作人员声音冷漠,“她还欠着医院几万块的医药费。”
苏小柠皱了皱眉。
这种事情,她相信苏少萍做得出来。
怪不得最近她都没有给她打电话要钱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苏小柠猜得没错。
苏少萍在医院里用她的名字作威作福,不但给白渠的身体用最好的药,还开了几万块的保健品带走了。
苏小柠无可奈何,只能偷偷地从柳宇给她转钱的账户里,暂时“借”钱把医院的钱还上。
医院的钱总不能不还,柳宇的钱,她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交完钱,苏小柠去了外科的科室。
反正已经到医院了,不如去找易学长帮忙换换药。
上次太匆忙,她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和他说。
可当她在不言的搀扶下到了外科科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却告诉她,易千帆早在一周前就已经辞职不干了。
苏小柠有些震惊,易千帆一直都以在中心医院工作为傲,怎么可能轻易辞职?
她靠在墙边,拿着手机给易千帆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她的身子就被人狠狠地一撞,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撞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柳弯弯的妈妈程茹。
之前她和柳弯弯打架的那一次,她和程茹在警局里面见过。
她抬眼的时候,程茹粗鲁地朝她吐了一口口水,“呸!见到你真晦气!”
苏小柠眯眸,拄着拐杖绕过她离开。
懒得理她。
见她忽略了自己,程茹咬牙,追上去,“苏小柠,你见到我就一点儿愧疚都没有么?”
苏小柠莫名其妙,“我见到您,需要愧疚?”
该愧疚的不是她么?
毕竟,柳弯弯三番五次针对她,她还在墨沉域面前为柳弯弯说话了。
“看来你真的是没有心!”
程茹咬牙切齿地瞪着苏小柠,那架势如果她身后没有不言的话,她就会冲上来了!
苏小柠不知道为什么程茹对自己的眼神里会有恨意,她也懒得深究,转身就要离开。
“柳弯弯的家人对吧?”
走廊尽头,一个护士拿着一份文件,朝着程茹的方向走过去,“柳弯弯今天的探视时间到了,只有半个小时,你要探望的话,尽快!”
苏小柠的身子狠狠地一滞。
她诧异地回过头来。
柳弯弯……不应该已经出国了么?
为什么还要探视?
还只有半个小时?
程茹恶狠狠地瞪了苏小柠一眼,转身离开。
苏小柠连忙去护士身边询问,“你刚刚说的……探视柳弯弯?”
“她怎么了么?”
“她被确诊为精神疾病,住进精神科病房了啊。”
护士淡漠地回答,“而且是重症精神病人的待遇,每天只能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苏小柠的浑身冰凉。
因为她知道,柳弯弯的心理,其实没有病!
柳弯弯和她一个班级,每学期都要进行心理状况测试……
她咬牙,眼前浮现出前几天,墨沉域答应她要让柳宇将柳弯弯送出国的样子。
他……在骗她?
苏小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一个小护士扶住了她。
“苏小柠?”
小护士惊喜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苏小柠皱眉,“你认识我?”
“认识啊,易千帆医生之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经常提起你呢。”
小护士叹息了一声,“不过易医生也挺可怜的,听说是因为和某个有钱人的老婆牵扯不清,被那个有钱人下令封杀了。”
“他不但丢了中心医院的工作,前几天因为去给那个有钱人的老婆包扎了一下伤口,连小诊所的工作都丢了。”
小护士唏嘘不已地叹息着。
苏小柠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的身子都在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你说,易学长不是自己辞职的?”
“当然了,他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还不是被有钱人封杀了。”
易学长被有钱人封杀。
柳弯弯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苏小柠差点站不稳。
不言上来扶住她。
她咬牙,声音都是发颤的,“我们回家。”
“回家?”
“对!回家!找墨沉域!”
“太好了,厉大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林羽看到一众熟悉的身影,陡然间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有些庆幸把这些人从清海调过来了,没想到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把。
此时来的这帮人也就二十人左右,比在场的雇佣兵人数要少一些,但是在大军和秦朗的带领下,倒是也不落下风。
“怎么样,步老弟,你再厉害,还不是得靠我厉振生过来帮你!”厉振生冲步承笑了笑,接着伸手拍了把他的胸口。
“你来不来都一样,他们都得死!”步承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表情,冷冷道。
“论嘴硬,我只服你!”厉振生冲步承调侃了一句。
“厉大哥,谁告诉你我们今天会有危险的?!”
林羽眉头一皱,似乎陡然间想起了什么,自己在来之前,压根没告诉厉振生今天会有危险,甚至连酒店的位置都没有告诉他。
厉振生面色一变,接着俯身到林羽身边,压低声音道:“是楚小姐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我便赶紧叫上大军和秦朗,组织人赶了过来!”
“楚小姐?楚云薇?!”林羽不由有些惊讶。
“不错,先生,楚小姐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是她给我们报的信儿!”厉振生皱着眉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
林羽点点头,眼前浮现出楚云薇那宛如画中人的面容,心头突然间有些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先生,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和步老弟先回去疗伤!”厉振生一边说,一边把钥匙塞给了林羽,说道:“我从厂里调保安队的时候,特地让他们借了几辆军用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
林羽接过钥匙,心想厉振生不愧是老兵油子,考虑的就是细致。
“那这里的事情,你们能应付吗?”林羽关切道。
“先生,你实在太小看我们这帮人了!”厉振生嘿嘿笑道,“不瞒你说,兄弟们好久都没活动了,正憋得慌呢,这帮人一看就是国际上的雇佣兵,确实有两下子,正好借他们让兄弟们练练手!”
“行,那你们多加小心,我一会儿下去就报警,让警察过来接应你们!对了,我们手机被搜走了,厉大哥,你手机借我用用!”林羽再没推辞,毕竟需要保护李千珝,而且自己和步承也受了伤,确实先行离开是最合适的。
“我的手机就在车里!”厉振生急忙说道。
林羽点点头,接着转身搀扶着李千珝要往大厅的门口走。
“先生,下面的门全部锁了,你们……你们得从窗外走了!”厉振生赶紧提醒了林羽一声,指了指窗外。
刚才他们到这之后发现整个酒店下面黑漆漆的,门窗全部都锁了,一个人都没有,绕到酒店后面才发现只有五楼的宴会厅亮着灯,所以他们便派人顺着排水管爬上来把绳索扣好,攀附着绳索爬上来了。
“从这下去?”李千珝望了眼黑漆漆的窗外,不由有些胆寒。
“我背你!”
步承一把拽起地上一个椅套,用匕首将椅套割成长条,接着身子一侧,冲李千珝冷声道:“上来!”
李千珝看了林羽一眼,林羽冲他点点头,他这才爬到了步承的背上,步承立马用椅套将他和自己捆在了一起,接着疾步走到窗口处,伸手拽了拽绳索,见锁扣牢固,便立马纵身翻了出去,抓着绳索迅速的滑落了下去。
李千珝紧紧的抓着步承,耳边风声呼啸,闭上眼不敢往下看,只听“咚”的一声,他和步承已经落到了地上。
“兄弟们,小心!”
林羽走到窗边后,冲一众兄弟喊了一声,接着抓着绳索也迅速的滑落了下去。
其中有几个雇佣兵奔过来想要跟着下去,但是厉振生和秦朗迅速的冲过来,将他们逼退。
此时雨虽然还没停,但是已经小了许多,风倒是便大了几分,夹杂着湖上的水气和雨丝,呼啸着扑砸到人的脸上。
“李大哥,上车!”
林羽扫了眼车牌,指了指厉振生跟自己说的那辆车,李千珝赶紧跑过去钻到了车里。
步承倒是没急着上车,跑到酒店大厅门口,看到墙边的篮子里还装着自己的匕首,顿时眼前一亮,拿上匕首跑了回来,冲林羽急声道:“何先生,我的匕首还在,但是我们的手机不见了!”
“没关系!”林羽摇摇头,接着冲他问道:“步大哥,你开车技术还行吧?”
他知道,现在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所以以他的技术来开车实在有点不合适。
“我来开!”步承也没有任何的推辞,伸手接过了林羽扔过来的钥匙,接着快速的钻进了驾驶室。
林羽作势要去副驾驶,后面的李千珝赶紧喊了他一声,“家荣,来后面坐吧!”
林羽知道他害怕,便也没拒绝,跟着他坐到了后面,步承立马发动起车子,朝着半岛外面极速的驶去。
“李大哥,你没事吧?”林羽望了眼李千珝,关切道。
“没事!”李千珝摇了摇头,抬抬手,说道,“只是手上划了个小口子,倒是你们俩……”
“我没事!”林羽摇摇头。
“我也没事,习惯了!”步承摇摇头,这么多年来,他接受的训练远比常人想象的艰苦,他师父每个月都会组织一次师兄弟间的真刀真枪的比试,每次打完,身上都要留一两道伤口,所以这些伤口,他早已习以为常了,回去擦掉特效药就好了。
“家荣,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李千珝抹了把头上的汗,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我早就感觉今天这饭局不简单!”林羽眯着眼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跟楚家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件事绝对跟万家,或者……张家有关系!”
楚云玺走的太早了,而且走的动机和缘由确实都很正常,而且他对这个万晓岳确实不怎么待见,所以林羽无法确定他与此事一定有联系。
纵然楚云薇给厉振生报了信儿,这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就一定与楚家有关系,有可能楚家只是知情而已,以楚云玺对林羽的厌恶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跟林羽说,亦或者,楚云薇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这消息。
不过万家肯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来,那个蓝西服显然是故意把万晓岳叫走的。
至于万家之所以毫不避讳,不怕报复,无非是认为今晚李千珝和林羽都会必死!
“张家?!”
李千珝裹了裹衣服,显然有些意外,其实他也想到了这件事与万家有关系,但是他想不通怎么又扯上张家了,张家与这个项目可是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测!”林羽皱着眉头,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那些雇佣兵的配合招式,越发的觉得那些招式威力强大的有些离谱,绝对是有人给他们特训过的!
而除了张佑偲,他实在想不出其他人了!
“不管是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查清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李千珝怒气冲冲的捶了一下前面的座椅。
眼见离着酒店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出半岛了,林羽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酒店,接着搜出厉振生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了谭锴的电话。
虽然这件事不归军情处管,但是林羽思来想去,还是找谭锴比较合适,毕竟这次事件牵扯的大家族和世家太多了,所以他必须找一个靠谱的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以保证自己这边人的清白,但是他不知道谁靠谱,所以只能找谭锴帮忙。
“你好,哪位?”谭锴并不知道厉振生的电话。
“谭锴吗?我是何家荣!”
“何少校?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那头的谭锴语气立马凝重道。
“谭大哥,需要你帮我个忙!”林羽说道,“你那边有信得过的警察吗?我这边出了点事。”
“您是我的上司,有事尽管说!”谭锴急忙道。
林羽便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他说了说,谭锴听完语气大变,怒声道:“他们竟然敢跟军情处的少校下手?我这就禀告……”
“还是别把军情处牵扯进来的好!”
林羽立马打断了他,定声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针对我还不好说,而且牵连起来可能很广,最好不要查的太深,适可而止就行,可以简单的定性为商业恶性竞争引发的雇凶杀人!千万要保证我的人不受牵连!至于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他知道这件事还是简单处理的好,真要追究起来,非常麻烦不说,而且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毕竟警方牵连的太深,对他自己以后的行动,也是一种束缚!
“明白!我这就找人去办!”谭锴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家荣,为什么不让警方追查下去!”李千珝皱着眉头问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追查下去又如何,他们两家会承认吗?凭借他们的关系,到头来多半不还是找个替罪羊顶上来吗?”林羽摇头笑道,“再说,跟他们这种人,鱼死网破,那多不划算!”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李千珝愤愤的说道,显然咽不下这口气。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林羽望着护栏外黑漆漆的湖面,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此时步承已经把车开到了陆地上,左拐一转,沿着湖边快速的朝着市中心驶去。
因为此处偏僻,又是下雨天,所以路上没什么车辆,步承便放心的猛地踩下油门,丝毫不顾顾忌路面的湿滑,疾驰往前奔去。
见离开了半岛,李千珝这才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陡然间放松了下来,倚靠在后座上,冲林羽苦笑道:“家荣,这次我李千珝又欠了你一条命啊,等回去,我把我手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一半给你,你可不能拒绝啊!否则就是不拿我李千珝当兄……”
“砰!”
谁知他还未说完,车顶上突然发出了一声重响,宛如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一般。
“什么东西?!”李千珝面色一变,抬头望了车顶一眼,还以为是右侧的山上飞下来的落石。
林羽也同样诧异的抬头望了眼车顶,随后面色陡然一变,惊声道:“小心!”
自古有言,宝剑配英雄。
在牛金牛眼里,像赤霄剑这种冠绝当世的宝剑,也只有林羽这种天纵英才配持有!
落在他人手里,那就是白白浪费!
林羽听到牛金牛这话面色大喜,也没有推脱,将剑往回一收,坦然笑道,“那在下就不推辞了,这宝剑我着实非常喜欢!”
“哈哈,宗主,要不是你,就是累死我们六个,只怕也取不出这宝剑!”
角木蛟朗声笑道。
一旁的燕子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林羽,一扫先前的轻蔑和讥讽,换上了一股异样的色彩。
她突然感觉林羽的形象不觉间在她内心高大了起来,也让人敬畏了起来。
“宗主,这剑虽然已经拔出来了,但是这古书秘籍还没有找到呢!”
亢金龙急声说道,“这青石板虽然已经裂了,但是古书秘籍在哪儿呢?!”
“我认为多半就在这裂开的石板下面!”
牛金牛看了眼脚底,接着示意众人跳回到坑洞上方,冲林羽说道,“小宗主,您用这赤霄剑把青石板撬开瞧瞧!”
“好!”
林羽答应一声,接着往石板边缘一站,手中的赤霄剑“锵”的一声扎进青石板的缝隙中,用力的一挑,生生将碎裂的石板挑飞出去,如此反复数次。
“看到了!看到了!”
这时坑洞上方的云舟突然兴奋的惊叫一声,迫不及待道,“俺看到了,下面有个大箱子!”
众人不由面色一喜,心潮澎湃。
随着林羽将顶上的青石板清理干净,下面埋着的两个巨大的黑色箱子便映入了众人眼帘。
“竟然有两个箱子,太好了!”
角木蛟颇有些兴奋的说道,紧接着他直接跳了下来,帮着林羽一起,将两个箱子抬了上去。
只见这两个箱子都是用黑色金属特制而成的,足足有半人多高,每一个箱子的重量都在一百公斤以上。
将箱子抬上去之后,林羽并没有急着将箱子打开,怕空中飘落的雪花弄湿了里面的书籍。
众人将箱子运到屋内,这才将箱子打开。
只见第一个箱子中叠满了大大小小的古书秘籍,各种字体都有,很多连书名都认不出来。
而且纸张材质各异,很明显都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书虽然历经千年数千年,但是保存的都极为完好,而且箱子中没有任何的霉味,反倒还散发出一股让人极为舒爽的清香味。
虽然箱子中大多数书籍的字体林羽和角木蛟等人都不认识,但是光能够看懂的几本,就已经让他们大为惊骇。
只见这些古书秘籍中,很多都是已经失传的,甚至只有在传说中才存在的书籍!
比军机处一号仓库所储存的古书秘籍还要高出数个档次!
“这……这是失传的《佛手八金束》?!”
角木蛟颤抖着手拿起一本只有巴掌大小的泛黄书籍,心头激动难平。
“《伏龙记》?!《凌云册》?!”
亢金龙也小心的拿起两本古籍,浑身颤抖,因为太过振奋,眼眶甚至都微微湿润了起来,颤声道,“这是我爷爷都无缘得见的绝世秘籍啊,我在他老人家嘴里听到过不下百次……”
林羽望着这一大箱子的古书秘籍,一时间也是激动万分,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太好了!
实在是太好了!
倘若他们将这些古书秘籍上的玄术功法都学会,何愁战胜不了万休!
何愁对抗不了特情处!
不过激动之余,林羽也深知,这些古书秘籍虽然精妙绝伦,威力非凡,但却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极大的受限于个人的体质和天赋,同样也受限于天材地宝等灵药的辅助!
就好比他已经掌握了至刚纯体的修炼心诀和功法,但是仍旧无法将至刚纯体习练至大成,多半就是受限于药材的药力辅助。
虽然他手里的五灵涎已经是上等的天材地宝,但是太过单一了,要想取得突破,便需要更多天材地宝的辅助!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一个箭步迈到另外一个箱子跟前,一把将箱子拉开。
紧接着一股浓郁清香的药味扑面而来。
林羽心头一颤,喜出望外,果然不出他所料,这箱子中所藏有的,都是天材地宝之类的灵药和成品丹药药丸!
不过他一时间无法看清箱子中所有药材的全貌,因为箱子里面做了许多暗格,每一个暗格里面所装的,应该是不同种类的药材。
想到玫瑰,他神色一紧,急不可耐的在箱子中搜找了起来。
面对楚锡联的质问,张佑安沉默不语,神色阴郁,只是自顾自“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楚锡联见他没回应,眉头一皱,颇有些恼怒,回过身厉声道,“你该不会是没有后手了吧?那个什么拓煞死了之后,你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张佑安顿时心中一苦,用力的抽了两口烟,这才无奈的开口道,“楚兄,这拓煞的能耐你也有所耳闻吧,那是去年在雨林差点双杀何自臻和何家荣的人啊!而且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杀死何家荣,所以我才冒着巨大的风险帮他提供信息,谁能想到,到头来他自己反倒死了……这些年,这世上能找的高手我们家几乎全都找过了……那你说,我……我还能有什么后手?!”
拓煞之死让张佑安也手足无措,甚为意外。
在他眼中,这本来是百分百成功的行动啊!
但谁承想竟然是这个结局!
他本来还想着利用拓煞除掉林羽之后,再利用拓煞除掉远在边境的何自臻呢!
现在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楚锡联冷声哼道,想到林羽,心里也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他本以为他和张佑安费了这么大的气力,一定万无一失,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
“依我看来,这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够对付何家荣了!”
张佑安抽着烟低声说道。
“谁?!”
楚锡联神情一动,急声问道。
张佑安没急着回答,十分谨慎的朝着门外望了一眼,接着低声说道,“就是我弟弟佑思的师父,离火道人万休!”
“混账!”
楚锡联听到万休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同样下意识的朝着门外望了一眼,沉声道,“这个人的名字你都敢提起,你真是活腻歪了?你不知道万休现在跟特情处之间的关系吗?!如果不是张佑偲自小就离开了张家,而且这些事发生在他被抓之后,你觉得,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
要知道,万休的身份和拓煞的身份一样敏感,甚至万休的身份比拓煞的身份更为敏感!
因为现在上面的人都知道万休跟特情处之间的勾当!
早已经跟军机处下了死命令,将万休当做特情处的特级通缉犯,一旦发现,直接格杀勿论!
所以如果他们跟万休扯上什么关系,只怕整个家族都会被牵连的土崩瓦解!
“我告诉你,如果被我发现你跟他有来往,那从此以后,我们楚张两家便彻底断交!”
楚锡联厉声喝道,“你张家自己想死,可别拉上我们!”
“楚兄,你看你激动什么,我只是说他能对付的了何家荣嘛,我又没说要跟他来往!”
张佑安急忙说道,“再说,自从凌霄死后,我们家跟万休之间几乎彻底断了来往,他这人谨慎多疑,向来神出鬼没,我们就是想联系也俩系不上啊……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知道轻重!”
楚锡联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再说,不用我们联系,万休自己就会对付何家荣,他们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张佑安急忙说道,“我们只要继续煽动舆论,让何家荣回不了京,那他早晚会死在万休或者剑道宗师盟的手里!宫泽死了,剑道宗师盟岂会善罢甘休?!”
“不错!”
楚锡联闻言神色一缓,接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的新闻我也看到了,虽然剑道宗师盟死不承认,但是谁也知道何家荣杀死的是剑道宗师盟三大长老之一的宫泽,现在剑道宗师盟和整个东洋几乎沦为了世界的笑柄,如此奇耻大辱都是拜何家荣所赐,他们一定恨死何家荣了!”
“所以啊,其实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何家荣永远回不来,那他迟早会跟流浪的野狗一样客死异乡!”
张佑安也点头笑道,感觉心头的压抑感也顿时消减了许多,接着他神色一正,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走到楚锡联身后,颇有些讨好的低声说道,“楚兄,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何家荣沦落到背井离乡的境地,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而他死在外面也是早晚的事,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除掉何家荣,就继续我们两家的联姻,你看,我是不是选个好日子,咱两家把亲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