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暖彻底慌了!
唐一涵的情况不太好!
她拉着医生的手都在抖,“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摇了摇头,“还是让她的家属来。”
温知暖抿唇,到底没有在医生那边得到准确的答复。
回到病房,她看着才刚刚五岁的苏若寒,摇了摇头。
她总不能让苏若寒去面对医生口中的,那个不好的结果。
闭上眼睛,她想到了颜与亭。
于是她在安顿好了苏若寒之后,直接飙车去了颜宅。
颜与亭还醉得不省人事。
温知暖急得没有章法,直接拎起一盆冷水就泼了下去,“颜与亭!你别睡了!你老婆出事了!”
颜与亭在沉梦中惊醒,还来不及发火,就听到温知暖的那句:你老婆出事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看她,“唐一涵怎么了?”
虽然他和唐一涵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段婚姻毕竟是商业联姻,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也很清楚自己和唐一涵之间的界限。
所以当温知暖说“你老婆”的时候,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算你有点良心!”
对于颜与亭直接开始担忧唐一涵的反应,温知暖有些满意,她深呼了一口气,“一涵她醉了酒之后高烧不退,我叫了救护车,她现在和苏若寒在医院里。”
“医生说……说她情况不太好,要家属到场。”
颜与亭的酒彻底醒了。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拎起衣服,拉着温知暖就往外跑。
从楼上到楼下,只用了一分钟。
最后,他将温知暖按在驾驶座上,自己坐上副驾驶,喘着粗气开口,“开车。”
温知暖被他的行为感动,一边将车子启动,一边在心底感慨。
如果唐一涵先遇到的是颜与亭,该多好。
起码,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
不像顾森之……
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
——————
“颜太太的情况不太好。”
到了医院,医生直接将颜与亭喊进办公室里,“这不是她第一次醉成这样了吧?”
“通过检查,我们发现,由于长时间的酒精中毒,她的肝脏……已经硬化了。”
医生尽量将语调放缓,“也就是说,你太太因为长期酗酒,已经患上了肝硬化。”
“后期如果不积极治疗,戒酒,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颜与亭只觉得脑袋轰轰隆隆的。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
“我知道您心里肯定不好受。”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早点阻止她喝酒呢?”
颜与亭抿唇,他不是没想过要阻止唐一涵喝酒。
可是面对她的忧伤,她的强颜欢笑,他会觉得,让她醉了,其实是一件好事。
起码醉了的她,不会那么痛苦。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唐一涵并不是只有这段时间在酗酒。
医生说,她酗酒的历史,起码有四年往上。
所以……她是从和顾森之分手之后,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喝酒,给自己解压么?
这个女人……太傻了。
真傻。
颜与亭捧着诊断单从办公室里一出来,温知暖就扑了上去,一把将诊断结果抢过来,“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最终停在了“肝硬化晚期”这五个字上面。
一直以来的不安和焦躁瞬间爆发,她捂住嘴巴,眼角终于掉出泪来。
她是来给唐一涵伸张正义的!
她是来给唐一涵出气的!
她是来让唐一涵往前看,好好面对接下来的人生的!
可是……
温知暖捧着那份诊断书。
她却发现,她能做的,太少了。
唐一涵,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么?
真的值得你这样,为了他,将所有的委屈都吞下,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么?
真的值得你……为了他这么伤害自己么?
看着温知暖,颜与亭的胸中也是百转千回。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情绪,他直接将温知暖拉过来,抱在怀里,“她会好的。”
“一定会好的。”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可他却想不了太多。
他紧紧地抱着温知暖,拍着她的脊背,“别哭。”
“肝硬化不是绝症。”
“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她会健康起来的。”
“就算治不好……也可以移植肝脏。”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郑重地开口,“我可以把我的肝给她。”
温知暖抬起迷蒙的双眼。
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看着他那张和墨沉域如出一辙的五官。
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分不清楚颜与亭和墨沉域这对双胞胎的区别。
但是此刻,她清晰地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颜与亭。
一个顶天立地的颜与亭。
唐一涵能够遇见他,能够嫁给他,是幸运。
如果唐一涵的后半生都有颜与亭陪着,她也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发觉,自己还在颜与亭怀里!
女人如触了电一般地从他身上跳出来,飞快地转身,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番茄,她咬牙,“我去看看一涵!”
说完,她飞快地逃开了。
颜与亭站在走廊上,有些郁闷。
虽然他并不喜欢温知暖,但生平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女孩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任谁都会伤心的吧?
他就这么没有魅力?
————
坐在唐一涵的床边,温知暖拿着手机,将里面的信息编辑了又删除,删除了又编辑。
她一会儿打开顾森之的对话框,一会儿打开苏小柠的,一会儿打开墨沉域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想痛骂顾森之。
想告诉苏小柠。
想让墨沉域给顾森之一个教训。
但……她看了看已经到了十一点的时钟,最后还是放弃了。
“知暖。”
这时,耳边响起女人虚弱的声音。
温知暖惊喜地抬起头,“一涵!你醒了!”
她连忙起身打算去找医生,却被唐一涵摆了摆手阻止了。
看着温知暖哭得通红的双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苍白地笑了一下,“到底还是瞒不住了。”
她的话,让温知暖的眼泪“刷”地一声,又下来了,“你早就知道了?”
唐一涵点头,“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学医的。”
温知暖又气又急,“你学医的,你学医的!”
“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自己!”
“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肝硬化是慢性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患上的!
“染上了瘾,戒不掉了。”
唐一涵看着远方,淡淡地挑唇笑了,“你说,心里那么疼,不喝酒,我怎么止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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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褐的到来虽然让人疑惑,但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一个人,别说是魔子了,就算是魔族老祖来,中天驻地也有把握将其留下,所以,对于沙摩褐,众圣并没有太多的将紧张。
也正因为没有威胁,人族众圣才想要看看这沙摩褐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来送死的吗?
很快,在天风圣者的传唤下,萧尘来到了天风圣者的住处,在这里,萧尘不仅见到了天风圣者,还有其余的几位中天驻地圣者。
对众圣拱手行了一礼,随后萧尘开口问道,“诸位圣者叫弟子前来,有事?”
“是有一件事,而且和你还有关系。”闻言,天风圣者笑着说道。
“额?何事?”萧尘问道。
“你知道魔族之中有的沙摩褐吗?”天风圣者道。
“知道。”不知道天风圣者是什么意思,但萧尘还是如实回道,当日一战,萧尘对沙摩褐的确是记忆犹新,毕竟这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第一个认同的对手,想忘也忘不了啊。
见萧尘承认,天风圣者笑了,随即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萧尘。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今日早些时候,那沙摩褐独自一人进入了人族的势力范围,被巡查队的人给抓住了,现在就关押在第四营地之中,那沙摩褐这一次孤身前来,指名道姓是来找你的。”
沙摩褐孤身一人来了中天驻地?听闻这话,萧尘一愣,这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吗。
并不觉得沙摩褐是什么无脑之辈,心中疑惑之下,萧尘也是当即开口说道,“如此,那弟子便去见见他。”
虽说此时面对的是数名圣者,但是萧尘并没有太多的紧张,直接便开口说道。
要说这也是萧尘了,换做是别人敢这么说吗,一名魔族莫名其妙的来找你,而你还要去和他见面,这很容易让人怀疑你私通魔族,但萧尘却不在乎这些。
在萧尘看来,这沙摩褐居然敢孤身一人前往中天驻地找自己,那说什么都要见上一面,至于其他的,萧尘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更不存在有丝毫的顾虑。
果然,听闻萧尘这话,天风圣者等人笑了,“你小子,我早就猜到了,这沙摩褐应该不是什么普通魔族吧?”
“他是魔族的魔子,很强。”闻言,萧尘如实回道。
“魔族的魔子吗?那就去吧,既然人家想见你,我们自然也不能不见。”闻言,天风圣者说道。
从萧尘的话语之中,诸位圣者已经感觉到两人之间除了敌人关系,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怎么说呢,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吧。
对于萧尘去将沙摩褐,天风圣者他们并没有什么担心,毕竟现在沙摩褐可是处在人族众多武者的严密监视之中,根本就不存在逃走的可能。
听闻沙摩褐被关押在第四营地,萧尘当即就向第四营地赶去。
而与此同时,在第四营地之中,这沙摩褐哪里像是被关押的人,虽说是被关押在一座铁牢之中,但是,此时的沙摩褐正在一脸惬意的喝着美酒。
这些美酒自然是他向第四营地的负责人讨要的,对于沙摩褐要些美酒的要求,这名负责人没有拒绝,因为众圣已经回信了,只要这沙摩褐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那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
阴暗的铁牢之中,沙摩褐旁系而坐,身前摆放着两盘小菜,以及一大坛的美酒,倒了一碗,猛的一口灌了下去。
也不管其他,豪迈的直接用手臂擦拭了嘴边的酒渍,沙摩褐朗声一笑道。
“哈哈,不错不错,虽然比我们魔族的酒要温和的许多,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哈哈,爽。”
也就在沙摩褐话音落下,铁牢的外门被打开,一道光线射了进来,随后只听同样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你们魔族也懂人族的美酒吗?”
话音先至,但随后,一袭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影便是大步来到铁牢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中天驻地风尘仆仆赶来的萧尘。
没有一丝耽搁,萧尘一到第四营地便直接前来见沙摩褐了,同时,在萧圣身后,还跟着两名人族半圣,这两人就是第四营地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古圣宗的半圣执事,所以,在萧尘面前,这两位半圣强者十分的恭敬。
看到萧尘到来,沙摩褐并不觉得意外,笑容不减道,“萧尘,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喝一杯吧,只要你不嫌这地方简陋就是。”
“这有什么,开门。”闻言,萧尘当即笑道,随后吩咐身后的一名半圣强者打开铁牢的门。
只不过,听闻萧尘这话,这名半圣强者有些犹豫了,沙摩褐可是魔族啊,打开牢门,他若是突然发难那怎么办?
有些为难的看向萧尘道,“萧尘圣子,他…….他可是魔族……..”
“这又何妨,我不是在这里的吗,打开牢门,其他人都给我出去。”闻言,萧尘毫不在意的说道。
萧尘坚持,见状,这名半圣强者最终也是只能乖乖将牢门打开,随后萧尘大步走了进去,而守在铁牢外的那几名人族武者也是退了出去,最后,就连那两名半圣强者都无奈的退出了牢房,只剩下萧尘和沙摩褐两人相对而坐。
亲自为萧尘倒了一碗酒,沙摩褐举杯笑道,“萧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上次一战,痛快,来,今日你我酒桌上分个胜负。”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你我又相见了,不过你这次孤身一人就敢来我中天驻地,难道就不怕永远被留在这里?”闻言,萧尘同样举杯,一脸笑容的问道。
听闻萧尘这话,沙摩褐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做作,有的只是毫不在乎的豪迈笑容,仿佛这中天驻地就是后花园一般,根本就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放声一笑,沙摩褐说道。
“这天大地大,有何处是我沙摩褐去不得的,一个中天驻地,有何不能来,哈哈。”
说着,沙摩褐率先喝光了碗中的美酒,看他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参假,他是真的不怕,见状,萧尘也是哈哈一笑,随后同样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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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话音一落,林羽按着手中的倭刀猛然一转,刀刃直接将黑靴子腰腹上的肌肉绞烂。
“啊!”
黑靴子这次再也隐忍不住,放声惨叫,趴在地上的身子因为剧痛,猛地反弓了起来。
“说,你们这次总共来了多少人?!”
林羽冷声问道,“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黑靴子颤抖着身子痛苦道。
“不知道?!”
林羽神色一冷,手中的刀刃猛地拔出,接着再次狠狠刺入黑靴子的大腿。
“啊!”
黑靴子疼的浑身颤抖,颤声道,“我说,我说,这次带我们来的人是宫泽长老!”
“宫泽?!”
林羽紧蹙着眉头,满眼寒色,冷声道,“你们剑道宗师盟还真是瞧得起我,竟然派了一位长老来杀我!”
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灰靴子等人口中的“宫泽长老”亲自带队来杀他!
要知道,三大长老在剑道宗师盟可是最顶层的一批存在!
比如德川,同样作为剑道宗师盟的长老,级别上,完全是可以跟袁赫和水东伟平起平坐的!
“那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林羽冷声问道。
“具体来了多少人,我真……真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是分组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除了知道这次来击杀的目标是你,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黑靴子急忙说道,“我们跟那几名假扮礼仪小姐的人不同,我们不是剑道宗师盟的人,我们是神木组织的人,知道的信息十分有限!”
林羽眯了眯眼,难怪这黑靴子是个软骨头,稍一用刑就说了实话,原来是神木组织的人。
不过也同样因为黑靴子知道的信息太少,他交代的这些信息,跟没交代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就在这时,机场那边浩浩荡荡冲过来一大帮身着制服的警方人员,皆都荷枪实弹,一边往这边冲,一边大声叫喊,示意林羽放下武器!
“算你们两人命大!”
林羽冷冷扫了眼灰靴子和黑靴子两人,接着将手中的倭刀拔出来,扔到了地上,冲着来的众人高声道,“我是军机处影……”
他话到嘴边,突然顿住,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军机处的人了。
一众荷枪实弹的制服人员冲到跟前立马跟对待嫌犯一样,将林羽按到了地上,给他双手铐上手铐。
这一刻,林羽心里蓦地涌出一股巨大的凄凉,仿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般无助、孤独。
好在看着浑身是血的百人屠被送上了救护车,他心里倒也好受了几分。
刚才追击黑靴子之前,他就事先用银针给百人屠做过止血了,虽然百人屠伤的很重,失血过多,但只要及时治疗,不会有生命危险。
“住手!自己人!自己人!”
这时一个身影急速的跑了过来,大声冲众人叫喊着,示意他们放开林羽。
众人这才将林羽手腕上的手铐解开。
“卫叔叔?!”
林羽抬头看到来人之后心头猛地一动,看到面容依旧的卫功勋,一时间心绪翻涌,激动不已。
“家荣,你没事吧?我来晚了,来晚了!”
卫功勋急忙上前打量林羽一眼,满脸关切,心里一时间感念万千,没想到他和林羽时隔多年后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么一种情形之下!
“卫叔叔,对不起,我……我连累了蒋叔叔……”
林羽想到死去的蒋总,神色一凄,满是自责道。
“家荣,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卫功勋也满脸悲痛,连连摇头,瞥见地上的黑靴子和礼仪小姐等人,霎时间面容大怒,厉声道,“这帮匪徒简直是无法无天!一定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才会做出这种罪该万死的恶行!连老百姓都杀,这帮人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无法赎罪!”
他目眦尽裂,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之所以来得晚了,正是因为刚才带人在外面营救机场外面的无辜群众,想到方才外面的惨状,他仍觉万箭穿心!
“这帮人不是我们炎夏人,自然下手狠辣无情!”
林羽眯着眼冷声说道。
“不是炎夏人?!”
卫功勋神色陡然一变,望向林羽的眼神满是茫然。
显然,他对礼仪小姐等人的身份还一无所知。
“卫叔叔,对不起,这次来,我给您添麻烦了!”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满脸的自责,如果这次不是他将剑道宗师盟和神木组织的人引过来,那卫功勋可能永远都不会接触到这些人!
说着他便将这些人的身份跟卫功勋讲述了一番。
虽然卫功勋与军机处所属系统不同,但是他对剑道宗师盟和神木组织也略有耳闻,听着林羽的讲述,他脸色煞白一片,额头上冷汗直流,急声道,“家荣,这……这才是你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等事,那……那日后……”
胡擎风和步承等人闻声也立马凑了上来,颇有些替林羽捏了把汗,生怕出什么意外。
要知道,林羽这么快出来,要么是成功了,要么就是彻底失败了!
严昆闻声此时也噌的站了起来,回身望向林羽,急声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该不会把这盒子给弄毁了吧?里面的东西呢?有没有毁坏?!”
显然,他更为关心的不是那个木盒,而是盒子中的东西!
林羽笑而不语,直接将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上托着的,正是那个黑色的小木盒,但跟先前不同的是,此时小木盒已经延展成一根根木柱,朝着四面伸展而出,看似凌乱,但是又颇有秩序,露出了盒子中间的凹槽,只见凹槽中放着一个黄色锦布的布袋。
“竟……竟然打开了?!”
严昆看清楚林羽手中的小木盒之后身子猛地一颤,眼睛陡然睁圆,眼珠子几乎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种盒子打开后的形式他见过,林羽手中这盒子打开之后,确实跟他师兄打开时一模一样!
他师父和师兄用了那么久才将这盒子打开,结果林羽用如此短的时间就把这盒子打开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哈哈,先生高才啊!”
厉振生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振奋不已,没想到真被给林羽给打开了,而且所用的时间还如此之短!
“怎么样,严大师父,现在你可心服口服?!”
厉振生满脸自得的说道,“千万别忘了你刚才的话,记得把你掌握的玄术功法教授给我们先生!”
“叫花子什么时候食言过!”
严昆冷哼一声,接着快步走到林羽跟前,将林羽手中的小盒子接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见盒子外围确实没有动用过外力的痕迹,神色甚为惊诧,满脸不可思议的冲林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他只见他师兄打开这盒子之后的样子,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师兄是如何把这盒子给打开的。
厉振生和胡擎风等人闻言也同样好奇无比,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林羽究竟用的什么法子。
“其实参透其中的玄机之后,打开它很简单!”
林羽笑了笑,接着手握住盒子四周延伸出来的木柱,轻轻往里一按,啪嗒一声细响,一条条木棍瞬间缩了回去,整个木盒也立马恢复了原样,仍旧是一开始那个完整到没有丝毫缝隙的木盒!
众人见状不由又是一阵惊叹。
“你们跟我来,我演示给你们看看!”
林羽叫着众人进了内间,只见内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精灯,酒精灯旁边还放着一块碎裂的锡纸。
紧接着林羽取过一张新的锡纸,用锡纸将木盒小心翼翼的包好,随后点燃酒精灯,用铁架子夹住,把用锡纸包好的木盒放在酒精灯上轻轻的转着烤了起来。
“嚯,原来是这样!”
严昆见状顿时眼前一亮,兴冲冲的说道,“你小子,还能这么干?真有你的!”
只见随着时间的推移,锡纸中的木盒突然啪嗒一声,木柱四下弹开,直接将锡纸撞碎,盒子也应声打开。
林羽急忙将手一提,生怕火焰灼到木盒。
“妙!妙啊!”
严昆急忙凑到林羽跟前,将盒子抓了过来,兴冲冲的说道,“其实以前我也想过水淹火烧,但是怕这盒子经不起折腾,没成想竟然真的要用火烧,才能打开!”
“先生,您是这么想到这法子的?!”
厉振生等人也不由疑惑的问道。
“任何人拿到这个盒子,也会考虑到要通过外力才能将这盒子打开,时间一长,自然也会想到水泡火烧!”
林羽笑着说道,“但是,正因为这盒子太过脆弱了,大家在想到采取水泡或者火烧方法的时候,心里都会有所顾虑,生怕把它弄坏,就算舍得把它放在火架上烤,肯定也不敢离着火焰太近,温度不够,也无法将它打开!”
其实林羽一开始想到这个法子的时候也觉得行不通,毕竟木最怕火,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将这盒子毁掉,不过他在这盒子身上细细的闻过之后,觉察出了一丝异样的气味,从未断定这盒子以前肯定被高温烧烤过,所以他才让厉振生买上锡纸试了试,不过也只有在达到一定的温度之后,这个盒子才会自动弹开!
“你说的很对!”
严昆立马用力的点了点头,抓起桌上的锡纸,一本正经的说道,“主要是我们山上没有这玩意儿,否则我不用半天的功夫,也能把这盒子给打开!”
他话音一落,立马收获了厉振生等人的白眼,甚至还包括春生和秋满。
“师叔,这盒子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春生和秋满目光瞬间被盒子中的黄色锦布布袋给吸引住了,他们可从未听自己的师父提过这件能抵得过千军万马的东西,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这师叔在吹牛,毕竟吹牛对于师叔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严昆说着将手里的盒子递还给了林羽,脸上的神色也不由郑重了许多,沉声冲林羽说道,“小心些!”
林羽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的木盒接过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中的黄色锦布拿了出来,入手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他望了严昆一眼,随后将黄色锦布打开,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块黑色的玛瑙,玛瑙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星状小点。
整块玛瑙艳丽明快,光洁细润,纹理自然,握在手中,竟然有种直入骨髓的凉意。
众人看到林羽手中的玛瑙之后,皆都不由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果然被这秃子给骗了,一块破玛瑙,还抵得过千军万马,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估计拿去卖都卖不了几个钱!
但是严昆在看到这玛瑙的刹那,神色陡然间变的肃穆无比,接着转身朝春生和秋满冷声说道,“春生,秋满,还不快跪下磕头!”
话音一落,他率先噗通跪到地上,二话没说,对着林羽就磕起了头。
云尘的出现,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就连落星的脸色,此时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云尘的出现,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就连落星的脸色,此时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而一旁的萧尘在看到云尘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虽然也是一沉,但心头却是无奈想到,陶明果然是有后手的。
从藏刑口中,萧尘已经知道了云尘的身份,牧天山宗主,人称云尊,和落星,陶明,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一名货真价实的帝尊级别人物。
不知道陶明是如何所动云尘出手的,更加不知道,陶明和云尘两人在年轻时会是师兄弟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云尘的出现,的确是让月宫和剑门一方压力大增。
本来若是仅仅只有一个陶明的话,落星是根本不惧的,但是,现如今又多出了一个云尘,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想要以一敌二,落星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而且,伴随着云尘出现之后,在其身后,又有五名牧天山的至境大能缓步走出,如此一来,月宫和剑门一方的众人,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脸上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容,陶明一脸冷笑的看向落星说道,“怎么样,落星帝尊,你现在退去,我依旧不会对你出手,如何?”
仿佛已经是稳操胜券一般,陶明脸上挂满了自信的笑容,而对此,落星则是面色凝重,没有回答,反倒是对萧尘传音道。
“小家伙,我拖住他们,你带人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同时面对两名帝尊级别人物,落星就算再强,也没有把握能够保住剑门,所以第一时间,落星便是让萧尘率领剑门众人跑吧。
这一战肯定是难以获胜的,不说别的,只要云尘和陶明两人中任何一人空出手来,也绝对不是剑门可以抵挡的。
而且,落星对于云尘和陶明的实力,也是有所了解,可以拖住两人一段时间,但绝对不可能长久,所以第一时间,落星便是让萧尘带人逃,至于说剑门,显然是只能放弃了,先将人给保住,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听闻落星这话,萧尘还没有回话,眼前的陶明便已经是先一步开口说道,“不用在负隅顽抗了,今日剑门必灭,落星,既然你不肯退,那就别怪我了,云兄,动手吧。”
并不知道落星和萧尘在计划什么,但是现如今,局势已经彻底倒向了合天门这一方,如此一来,陶明自然不会浪费时间,话音落下,当即便是向着落星攻来。
伴随着陶明的动手,云尘自然也没有闲着,紧跟而上,直接选择了出手。
面对两名帝尊级别人物的攻击,落星面色一沉,但也没有束手就擒,身上同样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冲天而起。
一步跨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后,三人相遇,落星直接禁锢空间,以一己之力拖住了陶明和云尘。
三人激战在一起,而三人战斗的地方,空间也是被彻底禁锢,外面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虽然有着空间禁锢,不过面对帝尊级别的战斗,那等威势,依旧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由的为之胆寒。
和至境大能相比,落星三人的战斗,简直是要恐怖太多了,原以为至境大能就是大千世界内已经算是顶尖的强者了,但是如今好帝尊级别的人物一比,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的来形容。
别的不说,就说帝尊级别的人物,随便一出手,那都是夹带着法则的力量,就算是轻描淡写的一掌拍出,都用法则之力围绕。
到了帝尊级别,法则之力几乎已经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了,简单的一拳一掌,仿佛都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一般。
也是因为落星三人禁锢了空间,否则的话,三人的战斗,估计是要将在场的一切都给毁灭吧,四周的众人,估计都要被波及进去。
根本和至境大能不可同日而语,帝尊级别人物的交手,才是真正的毁天灭地。
三位帝尊级人物已经交手,而很快,合天门的众人也是向着剑门一方攻来,同时还有牧天山的那五名至境大能也是同时出手。
落星已经被陶明和云尘给牵制住了,面对合天门和牧天山的进攻,月宫众强者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当即便是迎敌而上。
同时,因为萧尘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所以,藏刑等人也是纷纷成熟后,一时间,众人便是大战在了一起。
并没有听从落星的话,选择撤退,萧尘很清楚,就算是撤了,又能撤到什么地方?而且,剑门这么多人,又要如何躲过陶明的追杀?
和一名帝尊级别的人物比速度,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萧尘很清楚,就算是逃,也显然是逃不掉的。
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以一己之力力战陶明和云尘的落星,虽然此时落星和两人打的是有来有回,但是萧尘很清楚,这样的局面持续不了太久的。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面对帝尊级别的人物,这已经不是靠什么计谋就能够对付的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计划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现如今,萧尘唯一能够希望的,便是前往丹谷的杨嵩了,希望杨嵩能够办成自己交代的事情,如此一来,事情或许还会转机。
在帝尊级别的强大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无力,而也就在萧尘这般想着的时候,和落星激战在一起的陶明,这时候突然抽身后退。
见状,落星本想要追上去缠住陶明,不过可惜,却是被云尘给拦了下来。
拦住落星的去路,云尘淡淡的笑道,“落星帝尊,为了一个剑门这么拼命值得吗?要我说,不如放弃吧,反正剑门和你月宫也是非亲非故的,有必要如此拼命么?”
云尘淡淡的说道,与此同时,一旁的陶明也是轻笑道,“云兄,交给你了。”
说完,身形一动便是向着萧尘杀去,对于落星,陶明倒是没有什么杀意,首先落星的实力摆在这里,想要杀她估计很困难,而且,陶明暂时也没有和月宫全面开战的意思,所以,只要拖住落星,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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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域是被顾森之的电话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接起电话,“怎么了?”
“墨沉域,你什么意思!?”
顾森之整个人炸了毛,“我让你把最年轻的女佣送过来,你让李嫂过来干什么!?”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那大概李嫂就是最年轻的那个吧。”
家里佣人的年龄这种事,还到不了让他关心的份儿。
“你放屁!”
电话那头的顾森之恶狠狠的,“昨天我在你家明明看到了一个更年轻的!”
“有多年轻?”
墨沉域起身下床洗漱,“我不记得我家里有年轻的佣人。”
“有!”顾森之简直要被气坏了,“我昨天在院子里面见到的那个,给花草浇水的那个!”
“年轻又漂亮,还呆呆地,特别可爱!”
“我要的是那个!”
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
年轻,漂亮,呆呆的,可爱。
他想到昨天那个小丫头浑身湿漉漉地扑进他怀里的样子。
“你的形容词都很准确。”
墨沉域将漱口水吐掉,“但她不是佣人。”
顾森之挑眉,“那她是谁?”
“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男人说完,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森之对着电话干瞪眼。
挂了电话之后,墨沉域坐上轮椅下楼。
某个小女人正系着粉红色的围裙,正在将早餐往桌子上端。
见他下楼,她便甜甜地笑了起来,“老公,你醒了!?”
墨沉域点头,“什么这么香。”
苏小柠擦了擦手,一路小跑过来,一边给他推着轮椅,一边给他介绍,“我们老家离这里比较远,我怕你上午肚子饿,所以做了你爱吃的馅饼。”
她将他的轮椅停好,然后将碗筷拿过来,“老公,你多吃点!”
墨沉域淡淡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昨天下午在外面浇水?”
苏小柠怔了怔,“嗯。”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笑意,“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苏小柠皱眉想了想,“算是有吧……”
她在他面前的位置坐定,一边给他盛粥一边回想,“昨天有辆车停在咱们家门口,可能是邻居走错了吧?”
“然后那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我的水管被扯断了,所以他就被淋湿了。”
苏小柠扁了扁唇,“那人奇奇怪怪的,脾气也不好,让我去给他拿衣服换,还一副拽拽的样子,让我把他的衣服送到干洗店去。”
墨沉域点了点头。
按照她这说法,就没错了。
大概是顾森之那个家伙昨天被水淋湿了,以为小柠檬是家里的佣人了,所以才会说什么想要家里最年轻的佣人。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眼光倒是不错。
可惜,这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老公,有什么问题么?”
见他若有所思,苏小柠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什么问题。”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干洗的条子在哪?”
“在这里!”
苏小柠从衣兜里掏出来那张装在塑料袋里面保存完好的单子,“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他的人和车都不见了,不知道怎么给他。”
“管家。”
男人淡淡地开口,“收起来。”
管家憋着笑,将苏小柠手里的单子接了过来。
苏小柠眨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老公,你认识那个人?”
墨沉域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认识,不过,以后离他远点。”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少女皱眉,“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老公你放心,我以后见到他,一定躲着走!”
墨沉域低沉地笑了起来,“好。”
早饭过后,苏小柠就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回老家的东西了。
她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装了一辆车。
“我也去。”
不言趴在房间门口看了苏小柠许久,最终闷闷地开口。
少年清朗的声音,让苏小柠忍不住地笑了笑,“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老家破,就可以一起去啊!”
人多热闹!
而且叔叔家里房间多,住得下!
于是一身蓝衣的少年兴高采烈地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苏小柠推着墨沉域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苏小柠甚至高兴地哼起了歌儿。
大概因为家乡比较闭塞,苏小柠哼出来的歌都是十几年前的流行歌。
不言坐在副驾驶上,不由地扁了扁唇,“老掉牙。”
现在的苏小柠已经和不言熟到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地步了。
所以她翻了个白眼,“小屁孩。”
说完,她连忙抬头看着墨沉域,“老公,你觉得我哼的歌,他是老掉牙的么?”
墨沉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听。”
于是苏小柠便像是个胜利者一般地挽着墨沉域的手臂,昂首挺胸,“听到没!我老公都说我哼的好听!”
不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闷闷地扁了扁唇,“有老公,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呀!”
苏小柠得意极了,“有本事你也找个老公啊!”
不言:“……”
——————
车子在告诉上跑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到了苏小柠老家的城镇。
这一路上,开始的时候,苏小柠还兴奋地和不言扯东扯西,后来大概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而车子又太颠簸,直接就靠在墨沉域的怀里睡着了。
到了城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老周将车子放慢,“先生,接下来的路,要太太亲自指路了。”
城镇的路没有导航,又四通八达,只有苏小柠这个本地人才能指的明白。
墨沉域沉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女,微微地沉了口气,“停车休息吧。”
“你带不言去吃点东西,开了一上午的车,也该累了。”
老周点头,将车子在一处角落里停下。
不言和老周一起下了车。
墨沉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苏小柠的睡颜。
大概是因为车子忽然不动了,苏小柠居然醒了。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到哪了?”
“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少女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了一眼车窗外,“哇,居然到镇上了!”
苏小柠兴奋地瞬间来了精神,但是……
“老周和不言呢?”
“我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就让他们下去吃饭了。”
苏小柠怔了怔,抿唇,“那老公,我们也去吃饭吧?”
她的目光停在远处的小餐馆的招牌上,“我知道一家店,他们家的面特别好吃!我高中的时候总去吃的!”
墨沉域笑笑,“也好。”
苏小柠兴奋地推着眼睛上蒙着黑绸的墨沉域下了车,向着那家小餐馆飞快地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餐馆门口,就遇到了熟人。
“哟,这不是我们高中的骄傲,考上了S市大学的苏小柠么?”
一道女人嘲讽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推着一个瘸子?”
“这瘸子眼睛怎么了?”
“该不会又瞎又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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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耳男听到林羽这话身子不由一颤,面如土色,惊恐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虽然自己的实力要强于自己这些同伴,但是这么多同伴都拿林羽没辙,他扑上去,也同样无济于事。
缺耳男眼珠滴溜一转,瞬间来了主意,声音高亢的冲一众同伴说道,“大家千万撑住,加把劲儿,拖住他,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喊人来帮忙了!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能到,队长会带着剩下的全部人马来支援我们!”
他这话话音一落,大厅内苦苦支撑的十多名黑衣人顿时神情一振,慌乱之情立马消减了几分,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剩下的同伴一来,那他们便有救了!
而林羽他们也就死定了,到时候,他们仍旧居功至伟!
所以他们再次打起精神,咬咬牙,强挺着身子仍旧跟林羽和百人屠、奎木狼他们三人缠斗着。
林羽、百人屠和奎木狼三人听到缺耳男这话之后却是脸色一变,这才发现疏忽了这点,没想到竟然被缺耳男趁机呼叫了援兵。
如果对方的人手一到,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牛大哥,奎木狼大哥,加把劲儿,速战速决!”
林羽面色一沉,高喊了一声,随后集中好精力,朝着前面仅剩的几名黑人刚猛的攻了上去,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这几名黑衣人。
他其实早就考虑过一点,本来料定贪功心切的缺耳男绝不会召唤援兵,因为他面对一众黑衣人的攻势,一直佯装着没有太多招架之力,营造出一种靠着这三十名黑衣人完全可以解决掉他们三人的假象,迷惑着缺耳男。
而且缺耳男一直淡定从容的给自己同伴助威加油,甚至都没有加入战局,林羽便以为已经骗过了缺耳男,也认为缺耳男不会再打电话召唤援兵,但是没想到事出有变,既然缺耳男已经召唤了援兵,那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不过让林羽没有想到的是,缺耳男的话全部都是他临时现编的!
林羽一开始的设想没错,缺耳男贪功心切,见十几名同伴围攻林羽便占据了优势,很快便能够将林羽解决掉,自然便认为没有召唤同伴的必要!
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同伴提升士气,让自己的同伴撑住,为他争取逃跑的时间!
他知道,现在就算给队长打电话,队长等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过来,而且到了这里之后,一旦被队长发现他们一行五十人连林羽三个人都战胜不了,必然会大发雷霆,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所以他此时根本就不可能跟自己的同伴打电话报信,唯一的生路,便是逃跑!
而且是只能他一个人逃出去!
只要他逃出去,那便不会有人知晓今晚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那他到时见了队长,就可以随便编造一个被林羽带领上百人马埋伏的瞎话,糊弄过去。
说完这番话之后,缺耳男趁着林羽、百人屠和奎木狼专心对敌、无暇顾及他的间隙,直接一猫腰,迅速的朝着方才他跑出来的楼梯口冲了过去。
因为此时只有这里是唯一的出口!
“哪里跑!”
就在缺耳男自以为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林羽突然冲他大呵了一声。
缺耳男心头咯噔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林羽竟然丢下还在对战的三名黑衣人,快速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缺耳男吓得身子猛地一颤,接着二话没说,转头就朝着楼梯口冲了进去。
林羽也想跟着他冲进楼梯口,但是跟在他后面的三名黑衣人不依不饶,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朝着林羽追了上来。
林羽生怕被缺耳男跑掉,压根没有理会追来的这三人,径直朝着楼梯口冲了过去,不过就在他冲进楼梯口之前,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三根银针,迅速的往后一甩,三点寒芒闪电般一闪,急速的射向三名黑衣人的膝盖。
因为林羽这一手出其不意,而且银针速度奇快,距离又短,所以这三名黑衣人根本无法躲开,直接被这三根银针射中膝盖。
随后他们三人皆都同时感觉腿上一麻,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牛大哥,奎木狼大哥,剩下的这些人交给你们了!最好留两个活口!”
林羽丢下一句话便一头扎进了楼梯口,朝着缺耳男追了上去。
此时大厅内的黑衣人已经不足十人,他相信百人屠和奎木狼应付的了。
林羽冲进楼梯上后,便听到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缺耳男在奋力的往上奔跑。
此时的缺耳男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楼梯不停的往上冲,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也不敢冲进一旁的楼层,此时不管他停在那一层,对他而言,都等同于自寻死路!
通过脚步声,林羽能够判断出来,缺耳男离着他,也不过是两三层楼的距离,所以林羽陡然间放松了下来,脚步不算慢,但是也不算快,从容的朝着上面追上去,同时提高音量高声喊道,“你不是要杀我,要将我碎尸万段吗?我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怎么反倒跑了呢!”
林羽说话的时候稍微加了几分内息,加上在楼道内声音显得格外的洪亮,所以在缺耳男听来,林羽简直是在他背后说的这话,他吓得腿肚子一抖,后背冷汗直流,感觉在自己背后追赶的不是林羽,而是死神!
他一把扶住一旁的楼梯扶手,拼尽了力气,迅速的朝着上面冲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往上冲,或许是出于本能,想要远离危险。
他知道,自己这么往上冲,起码还能有机会活下来,但是如果自己停下来,那他可能立马就会丧命!
但是再高的楼,也有冲到顶端的时候。
所以跟着缺耳男冲到二十层以上之后,林羽的速度再次放缓了几分,毕竟刚才跟一众黑衣人的缠斗也消耗了他一定的体力,需要恢复,而且现在已经快追到楼顶,他根本不怕缺耳男逃掉。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头顶上原本十分急促的脚步声竟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你!”
滕君见林羽如此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怒声道:“你当老子是吓唬你是吧?老子这就打!”
说着他立马掏出了手机,翻出安妮助理的电话拨到了过去。
“开免提!”林羽悠悠的冲他嘱咐了一句。
“好!一会儿老子看看你怎么死的!”
滕君二话没说,直接按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好,腾先生。”
安妮的这位助理是华人,所以中文说的十分流利。
“你好,凯丝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但是我实在是有急事,而且这件事令人十分愤慨,所以我才给您打的这通电话。”滕君略显歉意的说道,毕竟从时间来看,米国那边现在已经属于深夜了。
“没关系,滕先生,我还在办公室加班呢,有什么事,你说吧。”凯丝打了个哈欠说道,对于她们医疗协会而言,加班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奥,是这么回事,我这有个华夏中医,自称认识安妮会长,而且还说是安妮会长的好朋友,请问您,有这回事吗?”
滕君边说边蔑视的望了林羽一眼。
“华夏中医?”凯丝不由嗤笑了一声,说道:“滕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们是米国医疗协会,米国!是世界上最知名最权威的医疗协会!我们的副会长怎么可能会认识华夏中医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呢?你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啊!”
她在说话的时候特地加重了“米国”两个字,语气间满满的优越感,似乎十分为自己现在的米国人身份感到自豪。
与林羽之间的事情,安妮从未与任何人分享过,所以她并不知情。
林羽和段老听到这话都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颇有些不爽,米国人怎么了,米国人就高人一等吗?
“何家荣,听到了没有,安妮会长压根就不认识什么狗屁的中医医生!”
滕君听到凯丝这话立马得意无比,满脸嘲讽的瞥了林羽一眼,埋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认识安妮会长?!”
他就说嘛,他都高攀不上的人,林羽怎么可能认识,而且还夸口是好朋友,真是扯淡!
“你让她别急着下结论,问问安妮会长再说!”林羽冷声道。
没等滕君说话,电话那头的凯丝率先不屑道:“不用问安妮会长了,我是安妮会长的助理,安妮会长的事我能不知道吗?!滕先生,我告诉您,以后再有这种自称认识安妮会长的小丑,你就不要再跟我打电话求证了,你记住,凭华夏医生那些三脚猫的医术,别说跟我们安妮会长结识,就算见一面他们也不配!”
说完她直接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凯丝,怎么了?什么华夏,什么不配的,出什么事了吗?”这时安妮刚好从办公室外面进来,无意间听到了几句凯丝打电话的内容。
“奥,没什么,会长,刚才来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电话,一个华夏中医医生自称是您的朋友,简直是滑稽无比。”凯丝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
安妮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讶的望向她,激动道:“华夏的中医?那人是……是姓何吗?!”
凯丝面色一怔,心头不由生出一丝惊恐,张了张嘴,有些结巴道:“对……好像叫何……何什么荣……”
“快,快把电话打回去!”安妮满脸兴奋,急忙走到凯丝的办公桌前,立马捋了捋耳边的秀发,掏出包里随身携带的化妆镜和圣罗兰定制款口红轻轻地在嘴唇上抹了抹。
虽然她明知道打电话林羽看不到她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补了补妆。
凯丝见到一向高高在上,宛如女王般的安妮会长露出这么一副小女人的模样,顿时心惊胆战,完了,看样子安妮会长跟刚才那何什么荣关系不一般啊,这下自己要倒霉了。
她心中苦不堪言,但还是无奈的按照安妮的吩咐拨通了滕君的电话。
话说刚才凯丝挂断电话后,滕君立马张狂的笑了起来,指着林羽冷笑道:“小兔子崽子,怎么样,现在原形毕露了吧?人家米国医疗协会压根不知道你是哪根葱!段老,您现在看清他们何记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了吧?!”
“何小友,你这么做确实有些无耻了!你这何止是在欺骗我老头子,简直是将我孙子的性命视作儿戏!太过分了!”段丰年也无比愠怒,这何家荣什么人品啊,亏自己刚才还那么信任他。
“段老,您别着急,我确实认识安妮会长,只不过她助理不知道而已。”林羽也不由有些尴尬,刚才夸了那么大的海口,结果演砸了。
“我这就给安妮会长打电话。”林羽说着掏出了手机。
“行了,小子,事到如今就别装了!要不是我和段老还有要事相谈,今天非以欺诈的名头把你们俩扭送公安局不可!快滚吧,老子饶你们一次!”滕君冷笑一声,冲几个手下一撇头,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小骗子给我轰出去!”
“是!”
几个手下应了一声,立马过来推搡林羽和沈玉轩。
就在这时,滕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见是凯丝打来的,立马乐了,冲那帮手下招招手,说道:“等等,等等,看来我想放过他们,人家米国医疗协会不打算放过他们啊!”
在他认为,这通电话多半是米国医疗协会打过来兴师问罪的。
“滕先生,那个何中医还在你旁边吗?”
电话一接通,凯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呢,在呢,是不是您把这件事汇报给安妮会长后,安妮会长发火了?你放心,人被我抓住了,你们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滕君满脸讨好的说道。
“你好,我是安妮!”未等凯丝说话,安妮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
“啊……安……安妮会长,您……您好……”
滕君一听到安妮动听的声音,心头一酥,激动不已,没想到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竟然跟他直接通话了!
“何家荣先生在吗,麻烦你把电话给他!”安妮迫不及待道。
“啊……啊,好!”
虽然滕君不知道安妮为什么要跟林羽通电话,但还是顺从的把手机递给了林羽,不过他顺手把手机按开了免提,想听听安妮要跟林羽说些什么。
林羽见是安妮打来的,不由松了口气,要不是安妮电话回的及时,自己差点就被按上骗子的名头了,急忙接过手机,说道:“喂,安妮……”
“何家荣,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你换手机号了也不告诉我?!”
未等林羽说完,电话那头的安妮便气汹汹的质问道,她给林羽清海的手机号打过几次电话,起初还是无法接通,到后来直接变成空号了!
“不好意思,我……我忘记给你发短信了……”林羽不由摇头笑了笑,自己换了京城的手机号后还真忘了跟她说了。
“不好意思就行了吗?我要你请我吃饭,两顿!”安妮气呼呼的说道。
“好,只要你不生气了,多少顿都行。”林羽笑道。
滕君和段老爷子等人听到林羽和安妮两人间热切的对话,顿时面色一变,段老脸上则是浮现出了满满的兴奋之情,而滕君则是满脸惊诧,脸上死灰一片,这怎么可能?!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认识鼎鼎大名的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
林羽把段老孙子的事情跟安妮说明之后,安妮立马答应了下来,“放心,既然是你发话了,那我自然安排最高规格的接待,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着安妮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以你的医术,估计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必要来我们这里了。”
林羽也笑了笑,说道:“那不一定,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你,以后来京城,一定记得通知我。”
“那肯定的!”安妮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了,安妮,我听说你那个助理是华夏人?”林羽突然想起刚才凯丝傲慢的态度,不由皱了皱眉头。
“是的,怎么,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她不适合待在你身边,因为像这种自己的国家养育了她,她却反过来歧视自己国家的人,是没有任何良知可言的,有朝一日,她见到更大的利益,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你!”林羽声音冰冷无比,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是对于这种忘本的人,他实在是深恶痛绝。
“我知道了,我这就开除她,同时在我们官网上进行全协会通报!永不录用!”安妮语气威严道,她也没想到,这个凯丝傲慢不说,竟然还如此侮辱自己的祖国!
“不要啊……安妮会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林羽挂断电话之前,最后听到的是那头凯丝痛哭流涕的哀求声。
“滕总,您的电话。”林羽笑眯眯的把手机递给滕君,“怎么样,这下您信了吗?”
滕君紧紧握着拳头,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话也说不出来,望向林羽的眼中满是恨意与怒火。
“滕总,你怎么不叫了,继续叫啊,哈哈,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看不惯我们,却又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样子!”
沈玉轩欣喜如狂,学着一开始滕君的样子把话抛了回去,仰头大笑了起来,同样嚣张无比。
“哎呀,何总,刚才是我老头子有眼不识泰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跟你们何记签约!不给钱都行!”
段丰年急忙跑过来一把握住了林羽的手,激动不已,太好了,这下孙子有救了,连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都对林羽如此恭敬,那他的医术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何总!只要您能医治好我儿子,我们段家一辈子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抱着孩子的少妇突然放下孩子,噗通一声跪到了林羽跟前,泪流满面。
“大姐,您这是做什么,快起,起来说话!”
林羽急忙伸手去扶她。
滕君看到这一幕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冲身旁的一个黑衣手下使了个眼色,黑衣手下立马心领神会,猛地窜出去,一把抱起段丰年的孙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