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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像向南天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死了”十年之后再重新活过来,必然会引起数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动荡!

林羽猜测福山之所以着急离开,为的就是赶着去跟倭国那边的上层进行报告。

毕竟向南天的“复活”将直接影响倭国对华夏的政策,毕竟这次剑道宗师盟来访,极有可能就是一个试探,探测一下军情处和华夏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所以方才德川才会一直咄咄逼人,狂傲不已。

这也是向南天今天为何要急着过来,以及上面给向南天特批的原因。

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影响整个世界的格局!

这也是林羽最佩服向南天的一点,或许以前的他一直希望小富即安,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可以了,但是在他见到向南天、何自臻这些顶天立地的人之后,内心的豪情壮志也被激发了出来,正是因为这些人以自己的胸膛将黑暗遮挡住,才有了亿万华夏人民光明幸福的日子,而他现在,也希望能够步向南天和何自臻的后尘,成为能能够为自己同胞遮挡黑暗的人,也希望日后能成为一个靠着中医搅动世界风云的人!

向南天听到林羽这话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不错,福山和德川这俩老小子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他们不过是急着回去跟他们的上面汇报……”

谁知向南天话说着说着突然一顿,身子突然猛地一颤,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师父!”

步承急声呼喝,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向南天。

林羽面色一急,也立马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向南天的手腕替他试起了脉搏。

“老首长!”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也是面色焦急,急忙围了过来,但是都没敢说话,怕打扰林羽把脉。

林羽替向南天把完脉后不由松了口气,轻声道:“大家放心,向老身体无恙,只是刚才用尽气力,身体虚耗,气血亏损,所以晕倒了。”

可见刚才向南天刚才为了打消福山和德川的疑心,透支尽了自己的体力。

众人听到林羽这话才陡然松了口气,随后赶紧将向老送到了军情处的一处休息间内,林羽给向南天针灸了一番,向南天便苏醒了过来。

得知自己晕倒的事情,向南天忍不住摇头苦笑,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行了,老了,才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就晕倒了……”

“向老,您这话实在是太过谦了!”范少将急忙笑道,“您老可是宝刀未老啊,这次能够挫败剑道宗师盟的锐气,可多亏了您老啊!”

“小范,你说这话可就是违心了啊!”

向老摇摇头,望向林羽说道,“这次我们军情处能够挽回颜面,靠的可全都是小何啊!”

“啊……对,对!”

范少将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瞧我,还忘了何少校了!”

“不错,这次当真是多亏了何少校力挽狂澜啊!”

胡海帆满是赞赏的瞥眼望了林羽一眼,担保道,“何少校,你放心,这次我们军情处一定跟记一次大功,同时还会跟军委和国委进行上报,让上头也对你进行表彰!”

他这话话音刚落,旁边几个中高层干部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神也显得有些阴沉,看向林羽的神情似乎都带有一丝敌意。

在他们认为,如果年轻人锋芒太露,对他们的地位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威胁。

毕竟林羽这次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巨大了,对军情处现在甚至以后长远的发展都具有极大的积极意义!

军委和国委的领导得知后也定然会格外赏识他!

林羽似乎看出了这些中高层眼中的意味,淡淡的一笑,冲胡海帆说道:“首长,我身为军情处的一员,为军情处分忧是本分,我不要求记什么功劳,也不希望您上报,只希望首长能够答应我一个请求!”

“哦?什么请求?!”

胡海帆疑惑道。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随时可以去一号密仓看书的机会!”

林羽满是期待的说道,上次他在一号密仓里面总共才待了一个小时,而且最后只拿走了三本书,收获实在有限。

“这个……”

胡海帆顿时迟疑了下来,有些为难道,“家荣,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等我们军情处的二号首长和三号首长跟我共同开过会议之后才能确定!他们两位外出执行任务去了,人在外地,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他这话说的确实是事实,一号密仓、二号密仓和三号密仓是军情处的军机要地,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受到最严格管控的,需要他们三位首长共同同意才可以让林羽进入,上次林羽进入一号密仓以及允许林羽带走三本书,都是他们三人一致商量通过的。

所以这次纵然林羽立下了如此大功,他也无权擅自答应林羽。

可能是害怕向南天责怪,胡海帆说完这话后还有些为难的看了向南天一眼,说道:“老首长,希望您也能体谅我们,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哎,小胡,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我既然已经不在军情处了,自然不能插手军情处的事情,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规矩和国家政策来!”

向南天冲胡海帆摆了摆手,悠悠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一点,要不是你们先前让小何去一号仓库借走了那本关于‘至刚纯体’的书,恐怕今天将无人识破服部那个假的‘往生圣体’吧?!”

胡海帆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低声道:“老首长说的是,正所谓物尽其用,您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对了,家荣啊,你那把剑,能够给我看看吗?!”

向南天转过头望向林羽,眼含深意的笑道。

林羽无奈的一笑,既然他一开始舍得把剑拿出来,那便已经做好了失去它的准备了,所以倒也洒脱,闻言二话没说,接着将手里的剑递给了向南天。

向南天眼前一亮,接着身子往上窜了窜,倚靠在床上,双手将林羽手中的纯钧剑接了过来,看到手中古朴温雅却又寒光毕露的纯钧剑,忍不住连连感慨道:“好剑!好剑呐!”

这种旷世名剑,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向南天也是头一遭见到,比他自己怀里和他送给步承的那把匕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范少将等人看到向南天手里的这把纯钧剑也是满脸欣喜,很多人脸上直放光,恨不得将这纯钧剑据为己有。

“俗话说得好,宝剑配英豪,家荣啊,以后你拿着这把剑,可要好好利用啊!”

向南天呵呵一笑,接着将手里的纯钧剑递还给了林羽。

林羽不由一怔,委实没想到向老竟然会把剑还给他,随后他心里一暖,知道向南天这是故意想当着众人的面儿将剑交还给他,让这把剑不至于被上缴上去。

不过一旁的范少将等军情处的中高层干部见状面色陡然一变,急忙出声劝阻。

“老首长,这把纯钧剑可不是什么私人财产啊,是国家所有啊!”

“对啊,老首长,要是严格说起来,这何少校私藏青铜剑,本来就是犯错误了啊!”

“什么犯不犯错的,只要何少校现在把剑交出来,我们应该既往不咎!”

“是啊,这种神兵利器要是到了我们军情处,那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全部都两眼放光,迫切的想将这纯钧剑从林羽的手里抢过来。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他们可以看到美好的事物为众人所共有,但是见不得这种美好的事物为个人所私有!纵然这美好事物的发现者,也不可以!

步承眉头猛然一皱,冷声道:“你们这些人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何先生拿出这把宝剑帮了你们,你们竟然想着将这宝剑从他手里抢过去,不觉得有些太无耻了吗?!要是何先生不帮你们,你们这帮人早就将军情处的脸面给丢光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也是按照政策办事啊,你见那把青铜剑归属过个人!”

几个中高层干部被步承骂的面色一变,不过碍于向老的缘故,也没敢回骂回去,只能低声嘟囔了几句。

向南天笑呵呵的说道:“不管是再厉害的名器,有人用,那才是名剑利器,要是一直束之高阁,充其量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

“老首长,您说的对!”

范少将恭敬的一笑,说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总得根据规矩来办事不是?!”

向南天呵呵一笑,点头道:“是我老头子多言了,你们军情处的事情,还是你们军情处自己做主吧,海帆,你是一号首长,这事还是你来表个态吧!”

他话音一落,众人立马转头望向了胡海帆,迫切的等待着他的决定。

萧尘的界闪并没有对白涛造成什么威胁,到了他这个地步,界闪早就已经被运用的炉火纯青了,这不,话音落下,白涛的身形也是瞬间消失在原地,同样是施展了界闪。

白涛的界闪明显要比萧尘运用的数量很多,当然了,两者的速度差距并不大,毕竟界闪不同于身法,几乎是没有太多提升的可能。

两人在剑界之中不断使用着界闪,同时手中长剑也是不断碰撞在一起。

然而,每一次的碰撞,萧尘明显都是落入了下风的,和白涛相战,萧尘的确是十分吃力,而且,剑界之中的剑气,萧尘也一直是被白涛给压制着。

几乎可以说是全方位被碾压,在相同的境界之下,萧尘被白涛彻底压制住,而这样的感觉,萧尘还是第一次在同境界的人身上感受到过。

就连邪冥都不曾给过萧尘这样的感觉,当然,要说两人之间差距最大的地方,那毫无疑问是滴见到的领悟。

萧尘虽然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但是却还做到真正的心中无剑,如此一来,在和白涛的战斗之中,萧尘自然很是吃亏了。

白涛随手一剑斩出,萧尘都至少需要用三剑来抵挡,此消彼长之下,萧尘的消耗自然是远高于白涛的,而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击伤。

不过,随着和白涛的激战,萧尘心中也是逐渐生出了一丝明悟,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很玄妙的一种感觉。

对于萧尘的变化,白涛也是感受到了,这是在突破心中无剑的前兆。

萧尘已经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此时萧尘的剑和之前已经有很明显的变化,每一剑斩出,都不再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相反越发的内敛。

当然了,想要突破心中无剑的层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萧尘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因为萧尘还没有做到真正的心中无剑,无我的状态。

当萧尘真正忘了脑海中的剑法,心中的剑时,那才算是真正的突破了心中无剑,而现在,萧尘还差了那么一点。

忘记自己一身所学的剑法,打破这些固有的枷锁,方才能够做到心中无剑,而到那个时候,萧尘便不需要什么剑法了。

就像白涛一样,出剑根本就没有什么套路,也根本不是什么剑法,或者说白涛每一剑斩出,都是一种剑法,随心而为的剑法。

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白涛和萧尘一边激战,不过自始至终,白涛却都没有动用杀招,因为白涛在刻意的应道萧尘突破心中无剑的层次。

更多时候,白涛就像是一个老师,亲身示范,引导着萧尘去触摸那心中无剑的门槛,去感悟那无我,无剑的状态。

如此两人的战斗,与其说是挑战,还不如说是白涛给萧尘的一个大机缘。

白涛这么做,一来肯定是因为仙魔令的关系,虽然不知道白涛四人为何会存在于仙魔路之上,但是和穆凌仙肯定脱不了关系,既如此,白涛应该很看重仙魔令。

而萧尘手持仙魔令,自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其次,那便是萧尘自己本身。

同为剑修,而萧尘虽然年轻,但是天赋却是奇高,在战斗之中依靠自己的天赋,已然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这样的天赋,让白涛也是生出了爱才之心。

正因为这两点,所以白涛愿意指点萧尘,愿意给萧尘这样一场造化,当然,最终能不能成功突破心中无剑,那就要看萧尘自己的悟性和天赋了。

不断和萧尘对剑,而白涛出剑的力度也是刚刚好,可以让萧尘清楚的感受到心中无剑的剑应该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萧尘还刻意去感悟白涛的剑,不过对此,白涛却是淡声说道,“不用刻意去感悟,心中无剑,讲究的就是无我无剑的状态,放松心神,顺其自然便可。”

心中无剑并不是强行去感悟出来的,要学会放空,放空一切。

听闻白涛这话,萧尘也是放弃了可以去感悟,不过就因为这样,萧尘手中的剑越发接近了心中无剑的层次,而萧尘整个人在白涛的刻意引导之下,也是开始了彻底蜕变,升华,或者说是萧尘的剑道尅是了蜕变,升华。

脑海之中的剑法,萧尘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而出剑的时候,也不再可以追寻那些条条框框,反而是随手为之。

而这便是心中无剑的标致之一,毕竟剑法再强,也总有一个极限,而这个极限,对于一名剑修来说,就好比是一堵墙,一堵拦在你登顶巅峰的墙。

只有击溃这堵强,走出那固有剑法条条框框的限制,方才能够真正完成蜕变。

没有限制,才是最强的,一名真正强大的剑修,是不需要什么剑法的,因为他们随手一剑,都足以被当成是世间最强的剑法,这就是返璞归真。

已经不再拘泥于之前那些剑法的限制之中,萧尘此时每一剑斩出,可以说都毫无章法可言,又可以说是精妙至极。

心中逐渐忘记了剑法,逐渐忘记了自己,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行动。

感觉到萧尘的变化,白涛眼中的笑意更甚,微微点了点头,萧尘的进步比他想的还要更快一些,如今已经可以说是一只脚跨进了心中无剑的门槛了。

看来应该要给萧尘一些压力,让他真正能够跨出那最后的半步。

想到这里,白涛一剑斩出,这一剑白涛将修为压制在半步帝尊境,但却再没有丝毫保留。

相比起之前,白涛这一剑的威力,提升了数倍不止,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剑锋划过,白涛也是笑着说道。

“接下这一剑,此战便算是你成功了。”

白涛这一剑就是在逼迫,强行逼迫萧尘跨出那最后的半步,真正进入心中无剑的门槛。

没有丝毫凌厉之意的一剑,而面对白涛斩出这一剑萧尘也没有选择躲避,同时,对于白涛的话,萧尘也没有回答,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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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那个……我应该先脱了衣服去床上,还是……先帮你脱?”

苏小柠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小心翼翼地询问。

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远处那个坐在轮椅上,眼睛蒙着黑绸的男人,是她以后的老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他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男人五官硬朗分明,鼻梁高挺,眉宇浓黑,身形修长,是她梦想中男神的样子。

可惜的是,他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瞎子。

有人说,墨沉域是天生的扫把星,九岁的时候克死了双亲,十三岁的时候克死姐姐,成年后又接连克死了三任未婚妻。

这些传闻,苏小柠刚听到的时候,心里也是害怕的。

但是叔叔说,只要她嫁了,墨家就会出钱给奶奶治病。

为了奶奶,她愿意以身试险。

见男人没有反应,苏小柠觉得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呵。”

冷傲清贵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遮在眼睛上的绸带,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太冷,苏小柠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是个瞎子啊!

但是,瞎子也会有这么深邃的目光么?

苏小柠没见过瞎子,她不清楚。

不过,她依然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知道。”

男人墨眉微颦,“不怕死?”

眼睛上的绸带摘下去之后,他看上去更矜贵冷傲了。

苏小柠心脏砰砰跳,“不怕。”

她看着他,语气坚定,“你救了奶奶,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一定信守承诺,给你生孩子,一辈子照顾你!”

女人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墨沉域默默地审视了她一会儿。

半晌,他嘲讽地笑了,“既然这样,你帮我洗澡吧。”

苏小柠顿了顿,“好。”

从她答应墨家爷爷要嫁给墨沉域之后,她就没打算反悔。

结婚证领了之后,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丈夫是个残疾人,妻子伺候他洗澡,天经地义。

“我去放洗澡水。”

说完,她娇小的小身子钻进了浴室里。

墨沉域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不是没派人调查她。

这个女人的资料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一个山村里出来的穷丫头,为了亲人的医药费甘心嫁给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扫把星。

他之前的三任未婚妻,个个都是A市上流社会的名媛,家境殷实背景显赫。

但她们都在婚礼前夕被人用各种方式暗杀。

这苏小柠又傻又单纯,居然能安然活到和他洞房?

要么,是她傻到别人懒得下手。

要么,她在装傻。

正在墨沉域思索间,浴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抬眼,墨色的黑眸瞬间闪过一丝的惊艳。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从边飘散出来,娇小玲珑的女人慢吞吞地走出来。

她乌黑的长发被水汽打湿,有几绺调皮地在她的锁骨间随着动作一荡一荡。

女人身上的浴巾已经全湿了,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来。

“等我一下哦。”

她蹲**,拖出床底的行李箱打开。

行李箱的箱盖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她的贴身衣物。

她翻出一套白色蕾丝的,将标签撕掉穿上。

大概是因为想到墨沉域是个瞎子,所以她换衣服的全过程,都是在他面前的。

但这样单纯的举动,在某个男人眼中,却有了另一层的深意。

这丫头是在测试他是不是真的瞎?

“呼~”

穿好之后,苏小柠走过来,动作自然地将墨沉域的轮椅推到浴室门口。

搀扶着墨沉域进了浴室之后,她开始一件一件地给他脱衣服。

隔着浓重的水汽,墨沉域眯眸看她。

苏小柠低着头,表情专注,那双清眸纯净地不掺杂任何的情绪,动作认真地像是在课堂上做作业。

她摘掉他的手表,脱掉他的衬衫,然后是……

最后,在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苏小柠有些局促地缩回了手,“你……可以穿着这个洗澡么?”

墨沉域审视着她,眸中染上一丝邪肆,“穿着这个,有的地方就洗不到了。”

“嗯……好像也对。”

苏小柠偏点头,小手伸了过去。

墨沉域眸色微微一顿。

他冷冷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眉头终于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知不知道害羞这两个字怎么写?

“这边进浴缸。”

苏小柠像是没看到男人身上与她不同的地方一般地,认真地搀扶着墨沉域进了浴缸。

但脸还是不住地红了。

她拍了拍脸,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问他,“你不怕疼的吧?”

“嗯。”

将鬓边潮湿的头发别到耳后,苏小柠回身,在柜子里翻了翻。

片刻后,她拿着一个表面粗糙的澡巾转过身来。

墨沉域额上的青筋不自主地跳了起来。

她是想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给他……搓澡?

苏小柠根本不问他的意见,直接抬手对着他的后背下手,“如果疼了的话,和我说哦,我会轻一点的。”

墨沉域:“……”

苏小柠搓得十分卖力也十分认真。

在嫁给墨沉域之前,她伺候体弱多病的奶奶已经许多年了,奶奶特别喜欢她这样给她搓澡,说每次搓完都会很舒服,连睡觉都会变得香了。

所以苏小柠觉得,墨沉域肯定也会喜欢的。

她蹲在浴缸边上,卖力地用澡巾擦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虽然她用足了力气,但对墨沉域来说,却像是在挠痒痒。

但她的努力和认真,他看得出来。

没多久,她头上就出了一层的汗。

墨沉域眉头紧锁。

这一刻,他忽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错怪她了?

这么一个单纯到傻乎乎的小丫头,会有什么心机?

“那个。”

给他洗完其他的地方之后,苏小柠红着脸指了指某处,“这个也要洗么?”

墨沉域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你说呢?”

苏小柠皱着小脸思索了一阵子,“那还是……洗吧。”

她直接拿着澡巾探了过去……

男人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

空气瞬间凝滞。

苏小柠根本不觉得自己这一澡巾下去墨沉域会废掉,她抬头看他,目光纯净,“你拉着我怎么洗呀?”

男人的墨眸中一丝寒意掠过,“出去。”

上次苏小柠和墨浮笙见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温知暖在电话里全都告诉她了。

唐一涵实在是不愿意让苏小柠去和那个女人面对面。

可……

她想去看墨沉域,谁又能够阻止得了呢?

唐一涵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撇嘴,“待会儿见到墨浮笙的话,你就把她说的话当成放屁!”

“嗯。”

苏小柠点头,“我不会当真的。”

墨浮笙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唐一涵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才搀扶着苏小柠出去。

墨沉域的病房在整个医院的顶楼。

顶楼的走廊里,重兵把守。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将病房的门口团团围住。

“白管家,我来看看沉域。”

苏小柠被唐一涵搀着,一脸的憔悴和苍白。

白管家守在病房门外,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小柠,“可是太太,大小姐放话说,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苏小柠抿唇,“可,我是沉域的妻子。”

唐一涵柳眉倒竖,“对啊,小柠怎么说也是墨沉域结婚证上的老婆,她想看看自己老公,你们凭什么拦着?”

白管家谦恭地低下了头,“这位小姐,不是我们拦着,而是,这是大小姐的命令。”

苏小柠的脸色白了白。

唐一涵皱眉,“你不是墨沉域的管家么?这么听墨浮笙的话?”

“对。”

白管家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们首先,是墨家的佣人,其次,才是先生的佣人。”

“而大小姐,当年几乎掌管着墨家的一切。”

唐一涵瞪大了眼睛,“你——!”

墨浮笙出事的时候,也才十七八岁而已,怎么可能……

“那麻烦白管家通报一声。”

苏小柠冲着白管家笑了笑,“请和大小姐通报一声,说我想见我先生。”

白管家犹豫了一瞬,而后才点头,“好,稍等。”

言罢,他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外面,唐一涵看着关上的门,气得直瞪眼,“这都什么道理啊?”

“你才是墨沉域最亲的人啊,一个十几年不出现的姐姐,一出现,就什么事都要听她的?”

“嗯。”

苏小柠抿唇,“墨家就是这样一个奇葩的家庭。”

她在墨家唯一的依靠和牵挂就是墨沉域。

如今墨沉域昏迷不醒,她自然没有丝毫的地位。

可,为了能够见到他,她还是需要委曲求全。

白管家进去没多久,病房的门便开了。

门里面,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被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推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这张脸不能见人,墨浮笙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

但即使隔着面具,她冷漠的眼神还是让人心惊。

她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苏小柠,“想见沉域?”

苏小柠点头,“嗯。”

“我想看看他。”

其实她现在还是很虚弱,脚步虚浮地站不住,说这些话,几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墨浮笙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格?”

苏小柠依然淡淡地笑着,“我不清楚我为什么没有这个资格。”

“他是我丈夫。”

“啪——!”

苏小柠的话还没说完,墨浮笙一个巴掌甩过来。

苏小柠本就浑身无力,被她这么一打,少女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小柠!”

唐一涵一个箭步冲上来,将苏小柠搀扶起来,抬眼愤怒地瞪着戴着面具的墨浮笙,“你凭什么打她?”

“凭她不识好歹。”

墨浮笙冷笑了起来。

她那双带着恨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苏小柠,“我上次的话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居然还一直恬不知耻地留在我弟弟身边。”

“苏小柠,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牙,目光倔强认真地看着墨浮笙,“放火烧你的,不是我。”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影响我和沉域之间的感情。”

“我爱他,所以不离开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区别于上次只会在墨浮笙面前哭的样子,如今的苏小柠,目光坚定,咬字清晰。

那样子,似乎墨浮笙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音,让墨浮笙瞬间怒火中烧。

女人咬了咬牙,直接抬手做了个手势。

走廊里面的保镖冲过来。

两个保镖扯开扶着苏小柠的唐一涵。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将苏小柠架着站在那里。

“倩倩。”

墨浮笙淡笑着冲着身后穿着粉红连衣裙的女人吩咐了一声,“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么?”

女人点头,“姐姐,我记得。”

“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我就可以嫁给墨沉域。”

“嗯。”

墨浮笙满意地闭上眼睛,“去把这个女人的脸打肿,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女人怔了怔,而后笑了。

她挽起袖子走过来,那双眼睛带着鄙夷地看着苏小柠,“你真可怜。”

“啪——!”

“啪——!”

两个巴掌下来,原本就已经十分虚弱的苏小柠已经眼冒金星。

但她还是坚定地看着墨浮笙,“我只是想见我老公一面而已。”

“可惜他很快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叫倩倩的女人淡笑一声,抬手刚想打第三巴掌,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头看了墨浮笙一眼,“姐姐,打她其实没什么意思,我的手还挺疼的。”

说完,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让苏小柠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不如你把这个签了?”

“你签了我们就让你见他一面,怎么样?”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牙,“你做梦!”

“那你也别想和我的沉域见面了呀。”

倩倩笑了起来,“还好温知暖不识好歹,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姐姐的弟妹啊。”

说完,她笑眯眯地转头看了一眼墨浮笙,“姐姐,你说,如果她不签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墨浮笙冷笑了一声,“方法不有的是?”

“例如呢?”

“例如,找些证据,证明这次沉域被袭击的事情,是她安排人做的。”

墨浮笙眯了眯眸,冷眼看着苏小柠,“谋杀亲夫这种事……最高可以判到死刑吧。”

“等她死了,你还怕沉域不娶你?”

“好,我们现在就交换人质,怎么换,你说吧!”

林羽朗声冲院落里的付伟喊道。

“你把我师兄放了,我就放了这个小娃娃和这两个老家伙!”

院落里的付伟声音高亢的喊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手里一共有几个人质?!”

林羽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他知道,既然付伟一次性答应放三个人质,那付伟手里可能不只三个人质。

“四个!”

付伟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高声喊道,“除了这小娃娃和这俩老家伙,还有一个是这小娃娃的母亲!”

“那你为何只放三人?!我要求你把这四个人全部都放了!”

林羽声音严厉的说道,“邢忠是我们手里的全部筹码,我们把全部的筹码交出去了,你也应该把你手里的筹码全部放出来!”

“何家荣,你当我傻吗?我把人质全放了,我和我师兄还逃的了吗?!”

付伟冷哼一声,说道,“这周围都是你们的人,你们追上来怎么办?我必须得挟持一个人质作为保障,如果你和你的人搞什么小动作,那我就杀了她,如果你们识相,不追上来,那等我和我师兄逃走之后,我自然会把她放了!”

“你们这些人心狠手辣,出尔反尔,我怎么信你?你把她带走后,她还能活吗?!”

林羽冷声说道,语气也格外的强硬,显然也是在给付伟施压,坚决道,“你要想让你师兄活,那就得把所有的人质全部都放出来!你放心,我答应你,你把所有的人都放出来,我就放你和你师兄走!我何家荣,说话算数!”

“先生!”

听到林羽这话,步承双眉一皱,急切的冲林羽提醒了一句。

林羽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呵!何家荣,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傻子!”

院落里的付伟嗤笑一声,大声说道,“你甭跟我废话,告诉你,这没得商量,我手里必须要有一个人质,你看着办吧,要换便换,不换,便大家一起死!”

他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显然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根本不容否定。

站在林羽一旁的邢忠听到付伟这话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庆幸付伟这小子还并不糊涂!

邢忠再次用力的摇了摇头,但是他越摇,发现眼前景象的模糊感越重,宛如困在梦境中了一般,始终无法完全清醒过来,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刚才林羽那一掌打的太用力了,以至于他还没从迷糊的状态中缓过来。

“好,我答应你!”

林羽特地沉默了片刻,装作思考了一番,沉声冲付伟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在你们成功逃离之后,记得把人质放了!”

“放心,这个女人对我们毫无用处,杀她我还嫌麻烦呢!”

付伟倒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那你放人吧!”

林羽扫了眼院子里面的空地,说道,“你让他们三人走到院子中,确认他们的安全之后,我就把你师兄放了!”

“不行,你先把我师兄放了!”

付伟冷声说道,“我只有在看到他完好无损之后才会放人!”

林羽略一沉吟,答应道,“好,我这就带着你师兄进到院落里,等你把三名人质放出来之后,我再把你师兄放了,这样可以吧!”

“行,你把人带过来吧!”

付伟略一迟疑,答应了林羽的提议。

林羽神色一喜,接着一把抓住邢忠的领子,纵身一跳,直接跳到了院外围的墙上,接着再次一个纵身,掠到了院落当中。

虽然他的动作十分的洒脱灵动,但是整个过程中完全使不上力的邢忠却被衣领子勒的憋的脸色通红。

到了院子中后,林羽抬头朝着二楼的方向扫了扫,右手背在身后,已经捻出了三根银针,冷声说道,“人我已经带来了,你自己看吧!”

他已然做好了准备,一旦付伟露头,便把手里的银针射出去,就算不能击中付伟,也能吸引付伟的注意力,随后他凭借速度优势迅速的冲上去,尽力在第一时间制住付伟。

很快,二楼的栏杆处便出现了一个身影,林羽神色一紧,身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付伟,而是一名两鬓泛白的老妇人,只见老妇人因为太过惊恐,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下方的林羽和邢忠。

林羽双眼一眯,暗想这个付伟还真是不简单呢,简直小心到了一定的程度!

不过付伟这一招,倒是确实救了他自己一命。

很显然,屋内的付伟已经通过另一部手机看到了楼下的情形,见他师兄除了受伤的右手,确实没有大碍,这才沉声说道,“我现在让这小娃娃和他爷爷下去,你准备放人吧!”

“那孩子奶奶怎么办?”

林羽望了眼楼上颤颤巍巍的老妇人,沉声问道。

“放心,我只能带一个人,而且这种腿脚不灵便的老家伙对我也没用!”

付伟沉声说道,接着就听到他对屋子里的老头呵斥了一声,让老头赶紧抱着孩子下楼。

老头连声答应,接着抱起孩子急冲冲的往楼下走去。

“好了,你马上放了我师兄吧!”

付伟冷声说道,“现在就放!要不然我立马动手杀了这女人和老妇人!”

林羽透过堂屋,看到老头和小孩已经冲了下来,略一迟疑,直接伸手把邢忠往前一推。

邢忠身子打了个踉跄,不过还是朝着堂屋快速的跑了进去,跟老头和那小孩子擦肩而过,跌跌撞撞的冲上了楼。

就在林羽犹豫着要不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的刹那,他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一个黑影迅速的朝着他头顶上砸了下来。

林羽猛地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跌落下来的这个人影正是刚才站在二楼栏杆处的老妇人。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伸出手一揽,身子一转,将老妇人跌落下来的力道泻掉,稳稳的将老妇人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可只听二楼传来砰呤一声玻璃的脆响,林羽神色一变,急忙冲了上去。

苏小柠站在原地,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寒。

她深呼了一口气,“爷爷,我理解身为大户人家,澹台家有澹台家的规矩。”

“只是……”

她还没有做好真的要成为澹台家二小姐的准备,也根本不想改名字,改姓氏。

从她和澹台家的人相认到现在,不到一周。

她实在是做不到,因为一周的相处,就完全忘掉叔叔和婶婶的恩情。

在她心底,叔叔和婶婶,都是不能替代,不可磨灭的存在。

“爷爷,小柠不愿意改名字,何苦为难她呢?”

旋转楼梯上,澹台清璇唇边带着轻笑地从楼上下来,“小柠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许人家根本看不上这个澹台家二小姐的位置呢?”

苏小柠抿了抿唇。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澹台清璇对她不坏好心,也对澹台清璇有些厌恶。

但她此刻说的话,倒是真的。

如果要她在留在苏家村和回去澹台家做二小姐之间选择一个的话,她还真的看不上澹台家二小姐的这个位置。

“小柠。”

澹台老爷子有些不悦地瞪了澹台清璇一眼,“爷爷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咱们澹台家的确有澹台家的难处。”

“你爸爸想要对所有人宣告,你是澹台家的二小姐,你就必须改名字叫澹台清柠。”

“况且,你该知道你在墨家的处境。”

“墨沉域的姐姐,二叔,都在对你虎视眈眈,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可以护着你,但是等我们走了,他们说不定会对你使小绊子。”

“永绝后患的方式就是在我们还在这里的时候,对所有人宣布你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澹台家的人。”

“否则的话……”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们总能找到理由为难你。”

“例如之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差点被关进警局去了。”

“你以为那个时候,墨浮笙她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么?”

苏小柠怔了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时候,她虽然不知道你是澹台家的人,但她知道你是林宁的女儿。”

“可她为什么明知道你是林宁的女儿,却还敢那么对你?”

“那是因为她知道,林宁的身份特殊,不敢随随便便地让人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而且,就算以后林宁怪罪下来,她也可以说,不知者不罪。”

“所以小柠,能够让墨沉域的那个姐姐永远不敢对你动坏心思。”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改名澹台清柠,对外宣布你是澹台家的女儿,让她以后永远断绝了对付你的心思。”

苏小柠死死地咬住了唇。

她看着澹台老爷子那双写满了关切的眸子。

老人家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再不领情就是傻子。

可……

她真的要改掉姓氏么?改掉名字么?

叔叔和婶婶已经和她生疏了很多。

名字再一改……

就真的,真的回不去了。

“爷爷,既然小柠不愿意,您也别强求她了。”

澹台清璇坐到沙发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幸灾乐祸,“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许在她心里,乡下的那对养父母,比您和父亲更重要也说不定呢。”

澹台清璇这话,说到苏小柠的心坎上了。

也戳痛了澹台老爷子的痛处。

他皱眉,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澹台清璇一眼,“给我回你房间去!”

“这里是小柠和墨沉域的家!”

“在人家蹭吃蹭喝蹭住,还废话这么多!”

澹台清璇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为小柠排忧解难嘛。”

“你是在挑拨离间,葡萄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澹台老爷子回眸看了苏小柠一眼,“小柠,爷爷不为难你,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如果你不想姓澹台的话,姓宁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说你是随了母姓。”

苏小柠抿唇,没有再说话。

其实她只想继续叫现在的名字,维持现在的姓氏,做现在的苏小柠。

可……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少女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好的,爷爷,给我点时间考虑吧。”

言罢,少女便起身上了楼。

在走到旋转楼梯的上的时候,她听到沙发上的澹台清璇靠在沙发上,淡笑着开口,“真羡慕你,还有选择自己姓氏的权利。”

“我呢,我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这辈子只能姓澹台,做一个澹台最不受宠的养女。”

苏小柠的心脏微微地一顿,脚上的步伐没停。

晚上吃过晚饭后,苏小柠便借口不舒服,回到房间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其实能够理解每个人的难处。

婶婶不想见她,是因为有了新的丈夫,不想和过去牵扯太多。

叔叔不敢和她离得太近,是因为当初叔叔没有按照约定把她送回到妈妈身边,而且叔叔现在又是妈妈的手下,不能离主人的女儿太近。

爷爷希望她改掉姓氏,是希望她认祖归宗,希望澹台家能够给她庇护。

每个人都有充足的理由去做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可……她呢?

是不是大家都忘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感情的人。

果然平日里对每个人都太温和,大家就会渐渐地忘记了,她也是有自己想法和情感的人了么?

“在想什么?”

男人扯开衬衫的扣子,爬上床,把她抱在怀里。

她现在的状态,和早上去试婚纱的时候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墨沉域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今天试婚纱,试的不开心?”

“还是你妈妈为难你了?”

“都不是。”

苏小柠回过神来,抬头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认真地看着他,问他,“老公,如果。”

“我是说如果,如果需要让你在一件你认为对的事情和一件你放不下的事情中做选择。”

“你会怎么选?”

“我会选择我放不下的。”

墨沉域抱着她,轻笑着吻上她的唇,“人可以犯错,但却不能放下自己心之所向。”

“一个是现实,一个是理想。”

“不能放弃理想,不对么?”

苏小柠的心中,狠狠地一暖。

面前这个男人,不愧是她要相伴一生的那一个。

他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事情的重点。

深呼了一口气,少女贴在他的耳边,将今天她遇到的事情告诉他,“老公,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选?”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把她的手机捞过来放到她手里,“我会选择第三条路。”

“什么?”

“把这些犹豫和矛盾,告诉林哲轩。”

苏小柠皱了皱眉,“告诉林哲轩?”

“林哲轩会心理疏导?”

男人摇头,“但是他有另一个本事。”

能将一切告诉林宁的本事。

众人蜂拥进入天策秘境之中,不过很可惜,在他们进入天策秘籍之后,萧尘和肖晓两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众人蜂拥进入天策秘境之中,不过很可惜,在他们进入天策秘籍之后,萧尘和肖晓两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整个天策秘境,进入其中后你会发现,这里就好像是一片星空一般,而四周则是充满了无数的繁星。

这些星星其实并不是真的,而是天策秘境之中最珍贵的存在,被称之为武星,而这武星对于武者觉醒自身的体质能力,有着极大的帮助。

在大千世界众多的修炼秘境之中,蕴含有武星的修炼秘境,也不过就只有区区三座罢了,天策秘境便是其中之一。

而剩余的两座,一座掌控在刀宗手中,一座则掌控在神殿手中。

进入天策秘境之中修炼,最关键的自然就是炼化武星了,炼化的数量越多,那自然所能得到的成长也就越高,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只不过想要炼化这武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武星之中蕴含有一种很奇特的力量,炼化的初始阶段,会经历一次幻觉,在幻境之中,你必须战胜幻兽,如此才能够继续炼化,而一旦被幻兽所击败,灵魂受创,那么接下来你自然是在无法继续炼化新的武星了。

而根据武星体型的大小,幻境之中的幻兽也是有强有弱,强的甚至可以到达匹敌至境大能的层次。

对于天策秘境,在进入之前,众人就已经有了很清楚的了解,所以这时候,面对天策秘境之中的众多武星,众人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相反很多人都是开始寻找适合的武星炼化。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从体积最小的武星开始,毕竟如果一开始就被环境之中的幻兽击败,那么这一次的天策秘境之行,自然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而这样的结果,显然没有谁会愿意。

从体积最小的武星开始炼化,如此一来,便更加把稳一些。

只不过,就算是如此小心翼翼,可是很快,进入天策秘境之中的这数百名天策府的精英学员,依旧还是有数十人最终失败了。

连最弱的幻兽都没有办法击败,一名名原本神色呆滞的学员,突然间吐出一口鲜血,而后面色也是瞬间苍白了下来,眼中满是不甘之色的说道,“可恶,居然有悟境修为……….”

这最弱的武星之中的幻兽,都拥有悟境级别的修为,这的确是让众人大为吃惊,而且,虽然这样的战斗是在幻境之中展开的,但是输了依旧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尤其是无法再继续炼化其他的武星,这更是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实。

有些失败的人心中万分不甘,要知道,能够得到一次进入天策秘境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是有多么的困难,如果就这样失败了,换做谁估计都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人选择了铤而走险,明明在第一次尝试炼化的时候就失败了,按理说是不能够再继续选择炼化武星,可是这些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已经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一名已经失败的学员,这时候再度来到一颗武星面前,正打算将其炼化的时候,其身旁的另外一人开口阻止道。

“你疯了?你已经失败了,灵魂遭受重创,还要炼化?想死不成?”

这名弟子开口阻止道,在灵魂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如果还要执意炼化武星,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算是至境大能,也绝对不可能承受住接连两次的灵魂重创。

就连至境大能都难以坚持,更不用说是他们悟境修为的人了。

所以说,在炼化武星的过程中,一旦失败,那么就只能选择退出。

只可惜,面对阻止,这名学员却是双目通红的说道,“不用你管,此次我一定要突破体质。”

“你想找死?”闻言,这人冷声喝道,随即便伸手去拉这名学员。

只可惜,这名学员心中此时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花费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终于有机会进入天策秘境,可如果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放弃的话,这名学员如何能够甘心。

所以面对旁人的阻止,这名学员却是不管不顾的直接甩开了同伴的手臂,而后一把抓住面前的这颗武星,粗暴的将其炼化进入了体内。

武星被炼化进入体内,很快,这名学员的眼神便是呆滞了起来,然而,并没有过多久,最多也就不过数十息的时间,这名学员突然间便是猛的一口鲜血喷出,继而双眼很快也是失去了光彩。

肉身安然无恙,甚至连一丝伤痕都没有,可是整个人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气息,显然在第二次进入幻境和幻兽战斗,这名学员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这名学员气绝身亡,先前阻止他的同伴一愣,而后连忙保住他的尸体,不断呼喊道,仿佛是想要以此来唤醒这名学员。

只可惜,任由他怎么呼喊,这名学员始终是无动于衷,而这一时候,另外一人也是来到这人面前,面色有些悲痛的说道。

“没用了,接连两次被幻兽重创,灵魂已经崩溃,没救了。”

这人的灵魂已经彻底崩溃破碎,虽说肉体还在,但也只是一具空皮囊罢了,彻底死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天策秘境之中,一且都要量力而行,一旦失败了一次,便绝对不可再继续尝试炼化武星,否则必死无疑,这是天策府长老们一直都在着重交代的注意事项。

但可惜,这名学员因为不甘就此放弃,所以最终因此而付出了性命。

也就在这名学员灵魂破碎身死之后,其余那些先前第一次尝试就失败的学员,原本有几人同样是不甘心,还想要再度尝试一次,但现在,没人再敢这般做了。

或许之前他们还抱着一些侥幸心理,总觉得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应该能够成功吧,但是现如今已经,现实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如此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敢尝试了,只能选择乖乖的退出天策秘境,忍痛放弃这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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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皱眉,利落地躲过烟灰缸。

“砰”地一声,烟灰缸直接被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院长。”

苏小柠皱了皱眉,缓步地走了进去。

“你还知道来!?”

院长挠着脑袋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把门关上!”

苏小柠乖巧地把门关上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

院长十分费解地挠着头,无奈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就算你想把张承志捞出来,也不用把你自己赔上啊!”

“现在你把录音发给国外的媒体,这事儿现在压不住了!”

苏小柠怔了怔,这才意识到院长他误会了。

他到现在还以为,国外报道的事儿,是苏小柠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拯救张承志。

“院长,我没有这么伟大。”

女人淡淡地冲着院长笑了,说出了一个院长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的答案:“这个录音不是我录下来的,也不是我发给记者的,是有人陷害我的。”

院长的眉头狠狠地一皱,“谁陷害你!?”

“张承志?”

“不是。”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款步走过去,在院长面前的椅子上面坐下,目光定定地看这个院长,“是刘副院长。”

院长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小柠,你可别胡说啊!”

“刘副院长虽然一直对你有点意见,但是她刚刚还关心地问我,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能不能对你从轻发落……”

苏小柠笑了。

她端起面前的茶壶,一边给院长倒茶一边淡淡地笑了笑,“她会那么好心地给我求情?”

“院长,您想想,您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之外,是不是还有难以置信?”

院长点头,“我根本不相信这段录音是当年的真相!”

“那就对了。”

“您在听到这段录音,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相信。”

“那为什么刘副院长第一个想到的是要为我求情?”

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地安静了几分。

院长震惊地看着苏小柠,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是啊……

为什么刘副院长对这种诋毁自家医生的境外报导,根本连怀疑都不怀疑,就直接开始想要给苏小柠求情了?

“也许是刘副院长她一直和你关系不好,所以……”

院长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这不能当成你质疑刘副院长的证据。”

苏小柠点了点头,“这的确不能称作为证据,我手里当然还有别的东西。”

说完,她深呼了一口气,“院长,这事儿既然已经惊动了市里的领导,我想,您应该要把市里的领导请过来,让我和刘副院长当着市领导的面儿,将这件事讲清楚。”

院长怔了怔,抬眼看了苏小柠一眼,“你决定了?”

“你可知道,如果刘副院长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她无关的话……你以后可能就……”

后面的话,院长没说,但苏小柠已经这到了他的意思。

女人笑了笑,“没关系的。”

“不过,我有个要求。”

院长皱了皱眉,“什么要求?”

“我要让张承志到现场。”

院长怔了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头。

“也是,这事儿不管当初到底怎么样,张承志也是当事人,他的确是需要到这边来的。”

“不过。”

院长抿了唇,“我怕他不来。”

“承志这个人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刘副院长是他在学校的时候的恩师,你又是他工作之后对他最为照顾的那个。”

“让他到现场去看你和刘副院长对峙,估计有点悬。”

苏小柠抿唇,也想到了这一点,“我试着劝劝他吧。”

“好。”

院长叹息了一声,“我待会儿通知一下大家,也通知一下领导。”

“明天我会以咱们医院的名义,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让青城的领导和媒体们现场见证。”

说完,院长甚至还有些惋惜地抬眼看了苏小柠一眼,“苏医生,你是一个好医生。”

“我其实……挺舍不得你的。”

苏小柠怔了怔,片刻后便明白,院长还是不相信她。

他觉得明天,苏小柠必输无疑。

女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您这些话。留着和刘副院长说吧。”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苏小柠换好衣服,负责地继续挨个病房查房。

走到墨浮笙的病房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墨浮笙的病房里面在照顾的人不是陆青,而是……

眼睛上蒙着和墨沉域当年的一样的黑绸的男人。

男人坐在墨浮笙的病床前,正唯唯诺诺地听着墨浮笙的话,不停地点头称是。

苏小柠皱眉,轻轻地敲了敲病房的门。

墨浮笙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苏小柠。

女人淡淡地冲着苏小柠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玟翰,倒水。”

男人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给苏小柠倒水。

苏小柠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睛瞬间瞪大。

玟翰……!?

“弟妹,喝水。”

正在苏小柠怔忪间,男人已经将一杯温开水递给了苏小柠。

苏小柠震撼地接过那杯水,眼睛就没有从男人身上移开。

这男人居然是墨玟翰?

当年那个风流成性最后被自己的父亲刺瞎眼睛的墨玟翰?

“小柠,坐。”

墨浮笙温柔地冲着苏小柠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的局促,“你可能有些意外为什么玟翰会在这里吧?”

“他前一段时间在国外,一回国听到我生孩子的消息,就急忙过来了。”

苏小柠对这个墨玟翰的印象是真的不好。

她抿唇,抬眼看了一眼墨浮笙,“陆青和墨沉域呢?”

病房里只有墨浮笙一个人,让她一个病人和墨玟翰这种人共处一室,这两个人的心得有多大?

“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墨浮笙淡淡地笑了笑,“说是要去找一个叫张承志的医生过来。”

苏小柠握住茶杯的手狠狠地一顿。

他们去找张承志了?

她原本打算查完房自己亲自去找呢……

反正她最近这些破事缠身,主任也不会给她安排工作。

没想到墨沉域居然先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