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朱老四此时正望着窗子方向,看到这个人影后瞬间脱口喊了一声,接着他手中的匕首下意识的甩了出去,寒光一闪,匕首从黑影的后腰划过。
“唔……”
黑影不由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显然是被匕首“咬”到了,但是他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停滞,,仍旧带着巨大的力道,势大力沉的飞向了罩着防盗网的窗子。
“砰呤!”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传来,黑影的身子径直将厚实的玻璃和防盗网直接撞穿,朝着地下摔去。
林羽等人面色一变,二话没说,也脚下用力的一蹬,身形凌厉的跟着冲了出去。
“噗通,噗通……”
众人陆续落地后发出了几声闷响,抬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个人影正赤裸着上身,穿着一件短裤快速的朝着院子外面冲去,同时昂着头,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来人!来人!”
这人确实是土卫!
林羽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顿时心头大喜,单从声音来判断,这确实是土卫的声音,跟电话中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林羽猛地起身,不顾一切的朝着土卫冲了上去,在土卫跳到墙头上的时候,他也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土卫的脚踝,土卫整个人瞬间跌到了墙头上。
土卫面色陡然大变,回头望了林羽一眼,同时狠狠的一个后踹踹向了林羽的面门,林羽没有丝毫的躲闪,狠狠的一拳砸到了土卫的蹬来的这一脚。
“咔嚓!”
在林羽的拳头与土卫脚掌相接触的刹那,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陡然响起,土卫的整个脚掌骨几乎被生生砸裂。
“我草!”
土卫疼的怒骂一声,接着强忍着疼痛,狠狠的一拳砸向林羽的手腕,所用力道之大,恨不得直接将林羽的手腕砸断。
林羽赶紧避其锋芒,慌忙将手一撤,而土卫也趁机往后一栽,翻到了院墙外面,同时凄厉的喊道,“都他妈死了吗?!”
林羽面色一变,赶紧一个纵身,高高跃起,按着墙头跳了出去,望了眼已经踉跄着冲数米外的土卫,二话没说,猛地朝着土卫冲了上去,但就在这时,砰呤一声玻璃的碎响传来,对面的别墅突然嗖的一声,一道极速的破空之音传来,一根类似标枪的银色钢制武器朝着他射了过来,力道巨大,角度精准!
林羽脚下玄踪步一错,身子一侧,堪堪躲开了这一攻势,标枪嗡的一声深深的扎到了地上。
但是突然间两侧的别墅也跟着想起了砰呤砰呤的玻璃碎裂之音,紧接着数道银色的短状标枪朝着林羽这边极速的射了过来,破空之音不觉于耳!
林羽见状面色大变,知道这种力道的标枪,饶是自己中成的至刚纯体也扛不住,再也顾不上追赶土卫,身子借势一滚,躲开了这阵枪雨,身子靠在了对面的院墙上。
“噗噗……”
数道闷声传来,标枪结结实实的扎到了地上和墙上,将刚要从院墙内冲出来的百人屠和胡擎风等人又给逼的退了进去。
很显然,这帮人训练有素,平日里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武器,说不定都已经做过演习,准备随时应对这种情形!
所以此时情况虽然突发,但是他们却有条不紊,利用手里的标枪牢牢的逼住了林羽他们。
“哈哈,何家荣,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竟然自投罗网送死来了!”
此时已经跳进隔壁院墙的土卫突然昂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狂傲得意。
他这里面几乎可以说是天罗地网,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仇家突然找上门来,但是这么多年了,只有林羽这一个愚蠢至极的仇家找了上来!
他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林羽会查到这里,更没想到林羽会蠢到直接冲进这里面来杀他!
否则他也不会在自己的房子里只安排四个人手了!
不过倒也确实差点被林羽得手,他委实没想到,林羽竟然可以躲开所有警报,不发出丝毫的响动潜进他的卧室,要不是多年养成的睡床下的习惯,估计还真就被林羽给得手了!
林羽听到他这话心头也是又恼怒又憎恨,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竟然会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跟个耗子似得睡床底!
不过这事儿发生在玄医门的人身上倒也不足为怪,像他们这种作恶多端,心中有鬼的人渣,确实不敢睡床!也不配睡床!
“妈的!”
胡擎风怒声骂了一声,也是十分的气恼,刚才他们差一点就抓住土卫了,现在可谓是功亏一篑,不只没抓到人,反而还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此时他已经听到周围大批赶过来的脚步声,可见整个别墅区里玄医门的成员皆都已经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朱老四和春生、秋满也不由有些紧张,紧紧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知道很快就将有一场大战爆发!
林羽此时也听到了周围赶来的脚步,而且已经看到了远处宛如蝗虫般成群极速跑来的身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包饺子了,望了眼对面刚才跳出来的院墙,接着身子猛地往前一窜,利落的跳进了院墙里面,而此时两根标枪从他背后噌噌飞过,噗噗两声扎到了一旁的地上。
可见躲在对面别墅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跟出来,仍旧在楼上监视着他们。
“先生,没事吧?”
步承等人看到林羽后急忙凑过来询问道。
“没事!”
林羽咬了咬牙,接着恨声说道,“只可惜,刚才差一点就能够抓到土卫了!”
“别急着动手,容我跟他们谈谈!”
这时土卫突然冲自己的手下喊了一声,示意他们只要包围住林羽他们就可以了,不用着急动手。
“喂,何家荣,哈哈哈……”
土卫叫了林羽一声,话未出口,自己突然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是个蠢猪啊,不过我倒也好好的感谢感谢你这头蠢猪,要不是你过来自投罗网,我还真就无法为老掌门立这么大的功!”
要知道,这次他能够将林羽捉住或者是击杀,可是立了两项大功,不只保全了荣鹤舒的安全,还替荣鹤舒报了杀子之仇,所以到时候他在玄医门的地位定然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以至于现在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前程。
“话别说的这么早,你能不能抓住我还是个问题呢!”
林羽此时突然咧嘴一笑,豁达的说道,“还有,就算我被抓或者被杀,到时候你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呢!”
此时出现了最坏的局面,林羽内心反倒是踏实了下来,反正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过就算无法活着走出去,他也会在死之前,将土卫带上陪葬!
“是吗?”
土卫忍不住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何家荣,我听人说你这个人很狂妄,现在看来确实不错,只可惜,你的狂妄救不了你和你这帮兄弟,这样吧,你只要乖乖的投降,停止反抗,我可以保你一个全尸,另外,你这几个兄弟,也尚有一线生机!”
听到土卫这话,林羽心头一动,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生机?怎么讲?!”
“先生!”
“何老弟!”
步承和胡擎风等人听到这话立马低声冲林羽喊了一声,林羽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说话。
“很简单,只要他们答应归顺玄医门,尽心尽力为玄医门做事,我就可以做主,饶他们不死!”
土卫昂着头傲然的说道。
“小俊说的很对,但是就凡事都有例外,起初我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不过眼见为实,让人不得不信服啊。”
卫功勋感慨道,林羽给他岳父和爱人看病的场景历历在目,至今回想起来还震动不已。
“是啊,雷老,这小兄弟不只医术超群,人品也是极好,如此年轻有为,还能不骄不躁,实在难得。”
邓建斌也笑呵呵的跟上了一句,见雷俊质疑林羽,多少有些不爽,所以故意拿话隐晦的揶揄了一下雷俊。
“小何的医术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功勋和建斌这么说,想来肯定差不了,不过雷老的病情比较复杂,依我看还是等宋老回来再说吧。”曾书杰斟酌了一下说道。
“好,那就按曾市长说的办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邓建斌和卫功勋见人家不相信,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招呼着雷俊他们喝酒。
“卫叔叔,雪凝现在哪里上班啊?在清海吗?”雷俊兴冲冲的冲卫功勋问道。
卫功勋跟他爸是同学,以前两家还住在一个市的时候,雷俊和卫雪凝打小老是一块儿玩,倒也称得上青梅竹马。
后来高中的时候,卫功勋就被调来了清海,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很少了。
不过雷俊倒是一直挂念着卫雪凝,这次特地请了个长假,不只是为了陪爷爷,还是为了能见见卫雪凝。
“不在清海,在清海市下面的一个县城,去年毕业后,我就给她安排到下面去了,这丫头性子野,不好好锻炼锻炼她不行。”卫功勋笑道。
“那她何时能回来啊?”雷俊着急道。
“过几天吧,过几天是她妈妈的生日,到时候就回来了。”卫功勋笑呵呵道。
其实他对雷俊的印象一直不错,长相俊朗,能力过人,而且出身非凡,日后定能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把女儿嫁给他,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遗憾那个叫何家荣的少年为何早早地就结婚了,虽然跟雷俊比,何家荣家境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卫功勋还是觉得“何家荣”好,因为只有“何家荣”才符合他心内乘龙快婿的标准。
众人喝完酒之后,一行人便陪雷老去了疗养院,因为早就接到了通知,所以疗养院的院长亲自带人出来迎接的,一见面便恭敬的笑道:“雷老,您这种大人物能来我们清海第一疗养院,是我们的荣幸啊。”
“什么大人物,老头子喽。”雷老笑了笑,摆了摆手。
疗养院给雷老安排的房间自然是最顶级的,里面十分宽敞,一应齐全。
“雷老,我听说您的病情……”
院长刚要发问,谁知雷老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面色通红,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浓痰,而且痰中带血丝,看起来情况非常严重。
众人一看面色陡然一变,神色担忧。
“快,拿药!”雷老的贴身医药师急忙吩咐道。
一旁的护理急忙把随身带的药箱拿过来,翻出一个小药瓶,抖出一颗蓝色的小药丸递给医师。
医师连忙用清水帮雷老把药服下去。
这是国外进口的特效止咳药,按照往常,这颗药吃下去后没多久雷老的咳嗽就能止住,但是这次过了足足十几分钟,仍不见效。
剧烈的咳嗽让雷老的神情显得分外痛苦,他的身子抖动不已,宛如岌岌可危的高楼,随时可能塌陷。
“怎么回事?!”雷俊一下急了,一把撕住了医师的领子,厉声道:“这药怎么不管用?!”
“我……我也不知道啊……”医师面色惨白,吓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虽然是雷老的贴身医师,但是雷老这个病已是顽疾,治无可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雷老身边,遇到突发情况能及时给雷老服药,现如今药物没用,他也慌了。
“我这就叫我们院里的大夫过来。”院长急忙道,说完便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给宋老打电话问问。”卫功勋也赶紧掏出手机给宋老打了个电话。
宋老一听雷老这个状况,立马让卫功勋把电话交给了雷老的医师,问他吃过药了没,医师说吃过了。
“那你现在听我的,一手压在他肺关穴上,一手压在他角孙穴上,用力按揉挤压。”宋老急忙道。
“好,好。”
医师连连答应,虽然他是西医出身,但是穴位多少还是懂一些,经宋老给他一提醒,他立马便精准的找到了这俩穴位,随后按照宋老说的指法揉压了起来。
只见在医师的按揉之下,雷老的咳嗽立马缓和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起来。
见状众人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等雷老的咳嗽缓和下来之后,医师让他缓缓平躺到了床上,休息休息。
“老雷怎么样?”宋老在电话那头急道。
“状况平稳下来了,宋老。”卫功勋笑着回道,“您老真是神医啊。”
“我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不过是暂时帮他止咳而已,一会儿可能还会反弹,现在看来,他的病情,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宋老沉声道,“对了,他们不是中午就到了吗,为什么没有请小何过去给他看看。”
“那什么,雷老和小俊对小何没那么信任,毕竟他太年轻。”
卫功勋急忙躲到墙角低声说道。
“胡闹!中医什么时候成了看年纪的行业了!人命关天,还不快去请小何!”宋老颇有些恼怒。
“好,好,我这就跟小俊说。”卫功勋急忙点头道。
对于宋老,他是发自肺腑的尊敬,而且宋老可是跟谢长风一桌吃饭的人,他自然得敬畏着,所以宋老一吩咐,他立马转头冲雷俊道:“小俊,宋老说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说不定一会儿还会复发,让我们抓紧去请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兄弟。”
雷俊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毕竟事关爷爷的安危,便点点头,妥协道:“行,卫叔叔,那就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把他叫来吧。”
闻言卫功勋和邓建斌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颇有些尴尬,看来这个小俊平日里指使人指使惯了啊,求人帮忙,哪怕不亲自去请,起码得派辆车过去接吧。
卫功勋也没多言,说道:“行,那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接他。”
“那多麻烦,卫叔叔,你让他自己打车来行了。”雷俊不轻不淡的说了一句。
“小俊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咱是求人家帮咱们看病,怎么着也得以礼相待吧?依我看,派辆车过去也不合适,最好还是你亲自过去请人家!”
卫功勋脸一沉,把手机一按,要不是雷俊平日里对他尊敬有加,他早就翻脸了。
在自己家里和部队里这样颐指气使也就罢了,现在跑出来请别人帮忙看病,还对人家如此轻蔑,着实有些无礼。
雷俊还想说什么,一转头发现卫功勋脸色不好,便咬咬牙,点头道:“好,我亲自去请他。”
“我跟你一起。”
邓建斌急忙带着他下楼,开着自己的车陪他赶往回生堂。
“颜姐,再玩会呗,着急回去干嘛啊?”
此时回生堂内,林羽正拽着江颜的胳膊不让她走。
刚才吃完饭后,林羽就把她拽了过来,说自己一个人无聊,让她陪着待会儿。
结果待了好几个一会儿了,林羽还不让她走。
“干嘛?洗衣服打扫卫生,我忙着呢!”江颜啪的一把把林羽的手打开。
“晚上回去再洗呗,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林羽有些委屈道。
“爱怎么办怎么办,关我什么事。”江颜没再搭理他,扎了下头发,拿起包就往外走。
结果刚到门口,林羽一下挡在了她身前,给她吓了一跳,气的拿粉嫩的拳头在林羽胸口捶了一下,嗔怪道:“快让开,我晚上还得去值班呢,再耽搁会就洗不完了。”
“让开也可以,那你回答我今中午的问题,你是更喜欢现在的我呢,还是以前的我呢?”林羽笑眯眯的看着她,头不由自主的往她脸前凑了凑。
江颜面色一红,微微往后仰了仰,随后一把把林羽推开跑了出去,远远地听到她喊道:“都不喜欢!”
“你就是何家荣?”
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
“不错。”林羽微微一怔,点点头,随后看到他身后的邓建斌,立马笑道:“邓大哥,喝完酒了啊?”
“对啊,这位就是从名都来的贵客,雷俊。”邓建斌急忙给林羽介绍了一下。
“奥,你好。”
林羽笑着伸手要跟雷俊握手,但雷俊胳膊动都没动,皱着眉头说道:“别耽误时间了,走吧。”
说完他转头就往外走。
“走去哪?”
林羽对他这种态度有些不爽,但看在邓建斌的面子上,也没有发作。
“是这样的,何兄弟,得麻烦你帮雷俊的爷爷雷老爷子……”
“去给我爷爷看病!”
邓建斌还未说完,雷俊便冷冷打断道。
从一进门看到林羽后,他就莫名生出一股敌意,不明白林羽如此年轻,怎么就能受到卫功勋和邓建斌的赏识。
尤其是卫功勋,提起林羽的时候,眼神里的欣赏之意,无以复加。
“不好意思,雷先生,我约了病人,一会儿就到,去不了。”林羽淡淡说了一声,随后再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屋。
墨沉域带着人敲开澹台北城的房门的时候,澹台北城刚刚写完他的信。
正在他将那精致的信纸装进信封里面的时候,房门响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去将大小苏睡觉的卧室的房门关上,才十分不耐烦地去开门,“谁啊?”
“岳父大人,是我。”
门外,传来墨沉域低沉的声音。
澹台北城的眉头皱的更深,“都这个时候了,你不陪在小柠的身边,来我这里做什么?”
面对澹台北城不悦的声音,墨沉域倒是十分地不卑不吭。
他淡淡地笑了笑,继续开口,“我有事情要和您说。”
澹台北城皱眉,“一定要今天晚上说么?”
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墨沉域来了之后,他害怕他们的交谈声会吵醒两个孩子。
小小苏还好,大苏那个孩子向来神经敏感,他害怕大苏醒过来,听到一些他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对,一定要这个时候说。”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您将房门打开吧,我让不言进去看着两个孩子睡觉,您跟我去隔壁谈。”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澹台北城思索了一瞬之后点了点头,“好。”
言罢,男人便随手拎起门口的风衣披上,打开了房门。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门外不但站着墨沉域和不言,还有墨沉域的白管家,老周等等一行人。
他皱了皱眉,“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墨沉域的人不应该还有一些守在墨东泽那边么?
“嗯。”
墨沉域礼貌地笑了笑,冲着不言使了个眼神。
不言连忙点头,飞快地窜进屋子里面,在沙发上坐下,“我会完成任务的!”
少年的眸子清澈无比。
澹台北城深呼了一口气,虽然他觉得这个少年年纪有些小,不能够照顾得好大小苏。
但是这个少年的身手不凡,他是见识过的。
就算他不能照顾好两个孩子,但至少有他在,他不必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有些不耐地看着墨沉域,“到底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个时候谈?”
“是关于墨东泽和澹台清璇的。”
墨沉域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澹台北城去隔壁的房间坐下。
一行人在隔壁的房间坐下之后,老周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澹台北城靠在沙发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墨沉域的双眼,“这么急着把我找过来,到底有什么大事?”
“该不会墨东泽逃走了?”
澹台北城说这话完全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知道,有墨沉域在,墨东泽怎么可能逃得掉?
但是他这话一出口,墨沉域却是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男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
“墨东泽,的确是逃走了。”
“这……”
澹台北城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墨沉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墨东泽逃走了!?
墨沉域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百吃干饭的,每一个都身怀绝技,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墨东泽怎么能逃得掉?
似乎是看出了澹台北城眼里的内容,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朝着白管家打了个手势,“岳父大人,我想给您看一段录像。”
说着,白管家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
电脑上面是一段监控视频的画面。
画面上,一身红色风衣的澹台清璇搀扶着一个和澹台北城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身形的男人缓缓地走到了病房外面。
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分明就是今天澹台北城去参加婚礼的时候穿的!
今天一整天,澹台北城穿着的就是这一套!
甚至,现在他坐在墨沉域面前,身上披着的外套就是画面上的这一套!
澹台北城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他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其实是之前澹台清璇给他买的。
他觉得这个女儿很懂自己的品位,很喜欢,所以参加一些大型的场合,总是会穿。
当时澹台清璇还和他说,这衣服是她亲手设计的,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
可现在,视频上面的这个男人,穿着的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
男人抿了抿唇,看着画面中澹台清璇带着那个男人进了病房。
又看到澹台清璇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了病房。
两个人搀扶着离开了画面的时候,白管家将监控关掉,“是这样的,澹台老爷。”
“太太因为担心先生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所以提议带着先生去吃东西。”
“结果先生和太太在吃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当地的地头蛇的为难,在先生和太太不能脱身的时候,澹台小姐搀扶着一个男人到了病房外面,说那个男人是您,说您要去看看墨东泽。”
“我们的老周想要拦住的,但是她用你会心情不高兴,太太很难哄好的话来为难老周,最后老周只好将她放进去。”
“但是当她离开的时候,她搀扶着的那个人,已经是墨东泽了。”
“我们的保镖疏忽了,后来才发现,她是将那个带进去的男人按在了墨东泽的病床上,画上了被打伤的妆容,瞒天过海。”
说完,老周身后的两个保镖架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给澹台清璇做替身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见澹台北城,立刻就低下了头。
因为他现在的左半边脸,还化着澹台北城的仿妆,右半边脸才是墨东泽的仿妆。
澹台北城震惊地站起身来,看着男人和他如出一辙的左半边脸,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
他分明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这里,更没有想过要来看望墨东泽!
清璇居然用他的名义,瞒过了墨沉域的保镖,救走了……
救走了当初让他和宁染痛苦了一辈子的仇人!
澹台北城年过半百的身子狠狠地一晃,直直地栽进了沙发里面。
“怎么可能……怎么会……”
怎么会?
清璇是他养大的孩子,应该最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应该最清楚他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最在乎的是什么!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背着他,将他的仇人救走?
不是人的家伙也很开心。。。。
“外面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拿到这份极机密文件,能逃得出去吗?”
背对王乐的莱西利奥冷笑一声,外强中干的发出威胁道。www@22ff%com
“这个就不牢你来操心了,废话少说,文件放在哪儿了?”王乐带着一丝不耐的口气问道。
语言,即使说得再狠,从来也都只是花把式,所以王乐手里的军刺再一次挺近,直接破开莱西利奥的衣服,刺进对方的皮肉,流出鲜血。
不等王乐继续行动,将军刺刺得更深,莱西利奥就发出一声痛哼,接着连忙开口阻止道:“住手,我说!”
站在背后的王乐嘴角翘起,眼里露出不屑与失望之色。
就这样一个软货竟然会是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家主,当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典型代表了。
而这与王乐所看的原著小说,还有马龙·白兰度和阿尔·帕西诺演的教父电影真是落差感太大了。
“看来不是写实小说嘛,至少在人物描述上实在是太过夸大了,真是让人失望。”王乐嘴巴一撇,在心中暗自想道。
也就在王乐心思念转的时候,莱西利奥开口说道:“那份文件就在这间卧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433177625。”
说完后,莱西利奥指了指卧室东边的一张办公桌。
“带我过去。”王乐命令道。
莱西利奥依言走到办公桌前,然后躬身将放在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门打开,露出保险箱让王乐看到。
这时只见莱西利奥就要伸手按下密码打开保险箱,背后的王乐立马开口打断道:“不准动!”
“额!”莱西利奥身子一僵,伸出的手停在保险箱前面,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和郁闷。
“那你自己来打开吧!”接着莱西利奥让开挡在保险箱前面的位置,背对着王乐说道。
就见王乐低声一笑,道:“如果你给的密码是错误,无论是我还是你按,结果很可能都是一样,那就是会发出警报声!”
王乐说着的时候,破妄法眼也已经开启,透视进保险箱里面,查探是否真的存放着那份极机密文件。
等看到极机密文件,并且确定是原本,果然是存放在里面,王乐的心中也大大松了口气。
像这类关于腐-败犯罪的文件,只要不是原本被人拿走,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就算米国拿出复制文件出来,一概否认就成了。
也就在王乐心里放松的时候,突然,本还是表现得畏畏缩缩让开位置给王乐,走到一边的莱西利奥,猛的往办公桌一角微微凸起的地方狠狠拍下,接着就听到轰的一声。
只见莱西利奥所站的地方,铺在上面的木地板猛的裂开,露出一个圆柱形的通道,一眨眼,莱西利奥就直接掉落而下,滑行而去。
王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去阻止。
“嘿,小爷还真是大意了。”王乐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
这个逃生通道明显就是刚刚在楼下,王乐所看到的那根位于大厅的圆柱子。
王乐没想到这根圆柱被是空心的,作为逃生通道来用,可惜的是,王乐在透视的时候没有注意,不然的话,莱西利奥哪会这么命好的成功逃跑。
至于莱西利奥会不会被摔死,王乐才懒的思考这个傻‘逼问题。
因为都可以逃生了,结果会被摔死?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嘛!
“有人行刺!”
古堡外,莱西利奥大吼的声音划破黎明即将来临时的最后寂静。
还在卧室里的王乐,也懒得打开保险箱,直接将其收进法眼空间里面,接着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很快,古堡庄园里那些担任守护工作的下属们,在听莱西利奥的嘶吼之后,连忙就子弹上膛,手拿枪械往古堡里面冲去!
同时那些在古堡旁边屋子里正要入眠的下属们,也很快跑了出来,然后将古堡四周给围住,防止行凶之人逃出古堡潜行而走。
灯火辉煌的古堡内,再次开启龙隐异能的王乐,没有前往三楼孙江孙子所在的卧室,而是一直都徘徊在二楼。
他在等着猎杀的机会,因为只有将这古堡庄园里的所有黑手党成员全都杀光,才能毫无不顾忌地救出孙江和他的孙子。
不然的话,在带着这俩个拖油瓶离开撤退的时候,还要花心思摆脱这些黑手党成员的纠缠,将会有些碍手碍脚。
所以为了不浪费时间,王乐决定先下手把这些家伙全都给清理干净再说!
消灭这些在王乐看来就是乌合之众的黑手党成员,比起击杀之前那二十名米国科技战士要容易很多。
虽然这些黑手党成员人数是米国科技战士的一倍还多,但王乐杀起来的速度,比干掉米国科技战士的速度更快,而且快很多很多。
手握特制军刺,隐身的王乐化成专为收割生命而来的幽灵死神,飘忽不定中,就见一个个亚平宁大汉一声惨嚎都没发出,无声无息中就被那把军刺割开脖颈,穿透心脏。
那些温热的鲜血,不时的喷溅在古堡各处墙壁和地面上,显得格外的血腥!
随着尸体越来越多,整个古堡内的空气中都充满着刺鼻的浓烈血腥味。
此时,那些无色的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猩红色,在宛如白昼般的灯光下,飘荡不定,格外显眼。
古堡内从开始杂乱的脚步声,随着王乐无情的收割生命,也就渐渐没了声音,重归寂静当中。
而这也让站在外面不敢入内的莱西利奥感到急躁和不安。
“让围在外面的人全都进去!”莱西利奥向旁边的下属下命令道。
随即就见外面的那些下属在得到命令后,立马往古堡大门里面冲去。
“嘿,来的真好,省得小爷还要出去跑一趟浪费时间。”
从楼下往上响起错乱的脚步声,王乐就晓得之前所透视到的那些守在外面的黑手党成员全都进来了,不禁有点开心的想道。
而王乐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恩,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不是人的家伙也很开心···
自从驻守边境以来,何自臻从没有远离边境这么多时日,反倒在他和萧曼茹之间,聚少离多,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哪怕是春节,他在家的次数也不多,而且他肩上的责任和使命,已经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的潜意识,他早已将边境当做了自己的家,早已将战友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
所以,现如今他的战友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守在家中。
“可是你一个人,而且还是带伤之人,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萧曼茹的声音中已经多了一丝哭腔,颤声道,“你的脑子中就只有你的战友战友,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人?!可曾想过我?!”
何自臻闻声不由一怔,转头望了萧曼茹一眼,眼中不由涌起一股愧色。
“是,我知道你何大队长心怀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可是,你已经在边境戍守了这么多年了,该尽的义务也尽够了吧?该做的牺牲也做完了吧?就在前不久,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啊!”
萧曼茹眼中的泪水越来越盛,心中万千情绪涌动,多年来的委屈和苦楚在这一刻尽数迸发了出来,一时间情难自控,也顾不上何自臻的部下在不在场了,一个劲儿的冲何自臻大声质问道,“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你陪过我几天?!二十多年前,我还有儿子陪伴,可是现在呢?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熬了二十多年,我熬不动了!你顶天立地、大义凛然的何大队长一向大公无私、舍生取义,可是现在,就不能为了我,自私一次吗?!”
簌簌的大雪中,周围万籁俱寂,萧曼茹哭喊的质问之声格外清晰。
她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她最有机会留住丈夫的一次,也是她最害怕跟丈夫分离的一次!
就在前不久,她差点要跟何自臻阴阳两隔!
如果不是林羽,何自臻根本没命回来!
这次若是再去,从现今边境凶险纷杂的情形来看,只恐将是永别!
所以今天萧曼茹才放弃了一直以来贤妻良母的形象,毫不掩饰的任性了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话喊出来!
周围身着军大衣的一众随行暗刺大队队员虽然将她的埋怨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心生嘲讽和耻笑,皆都低下了头,面色凝重。
他们也知道这些年来何二爷的付出,也知道何二爷确实亏欠了家里太多!
林羽也不由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眉紧蹙,内心一时间对萧曼茹充满了尊敬。
这也就是同样部队出身的萧曼茹才能坚守这么久,才能体谅何二爷这么久,否则换成别人,只怕早就跟何二爷分道扬镳了!
何自臻听完妻子的一通埋怨,心中也是动容不已,脸上写满了亏欠,感慨道,“曼茹,这些年来是我亏欠你了!倘若今生没有机会弥补,那我来生,必然倾尽一切也要补偿你!”
“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
萧曼茹大声喊道,不知是雪花落在脸上融化了,还是泪水滚出了眼眶,她的脸上已经湿热一片。
所有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只剩耳旁细微的落雪之声。
何自臻满脸深情的望着妻子,动了动喉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又何尝不想留在家里,何尝不想陪伴自己的妻子和已经年迈的父母。
但是,现在家国有难,他只能舍小家,保大家!
“曼茹这番话在理啊!”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突兀洪亮的声音。
众人被这个声音惊的身子一颤,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对面路边缓缓走来三个身影。
“什么人?!”
何自臻的几个部下立马警觉了起来,大声冲来人质问道。
他们刚才只顾着沉浸在萧曼茹的情绪之中,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人接近了过来。
“楚锡联?!”
林羽此时倒是一眼便认出来了来人,不由脸色陡然一变。
只见来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锡联、楚云玺父子以及张家的张佑安!
他们怎么来了?!
林羽不由有些惊诧,没想到这除夕大雪天的他们三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整个机场此时冷清清的,几乎没什么乘客,所以,他们三人极有可能是得知了何自臻要回边境的消息,奔着何自臻来的!
不过想想也是,以楚锡联和张佑安的人脉,这点消息还是能及时获取到的!
林羽面色凝重起来,脸上写满了戒备,知道这三个人过来必然不会安什么好心!
“先生,有问题么?”
看着面前男人身上的气场陡然地变得冷了下来,白管家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墨沉域仍旧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可身上的气场却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管家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
“去。”
男人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里阴森地可怕,“去把下午道路交通的监控调出来,查出来,绑架易千帆的人到底是谁。”
“是!”
白管家如获大赦,连忙下楼。
墨沉域坐进书房的老板椅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纸上的MSF三个符号。
和那些文字不同,这三个英文字母,是手写的。
父母过世地早,以前每次他考完试将试卷拿回家,都是那个女人亲手写下MSF这三个字母,然后揉着他的脑袋,“好啦,这就是家长签名!”
那个时候的他还小,总是嘟囔着,“老师说要写中文名,不能缩写。”
为此,她还曾经亲自到学校去找他的班主任谈了,“我是她姐姐,所以不能代替父母签名,写上一个符号,就代表他真的认真给我看过了,希望老师理解。”
她走之后,班主任还特地地找他谈,夸了她,“她是个思想很特殊的姐姐。”
墨沉域闭上眼睛。
十三年了。
她已经过世十三年了,A市知道她名字的人寥寥无几,知道她喜欢这样签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男人握住手里的白纸。
不管是别人模仿她的笔迹和语气,还是……
他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白管家的办事效率特别快。
天色还没亮,他就敲响了书房的房门,“先生,调查出来了。”
“那辆绑架易千帆的车,是城西名门温家的车,那些绑架易千帆的人里面,有几个是温家大小姐温知暖的贴身保镖。”
墨沉域冷冷地挑了眉,“温家?”
“对。”
白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个结果我也挺意外的,因为温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为了弄清楚,我调查了温家三代人,我们和温家唯一的交集就是几十年前,咱们家老爷子曾经和温家的一位女眷在醉酒后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墨沉域:“……”
老家伙还有这样的风流事呢?
“不过……”
白管家轻咳了一声,“这位温知暖小姐的相貌……”
墨沉域皱眉,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照片。
男人深邃的眸子接触到照片上的女人之后,狠狠地一顿!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后,他的手开始轻颤着,飞快地将手里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每一张,每一个角度,一模一样!
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就算十三年过去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的容貌,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那是和他流着同样的血液的亲姐姐!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激动地有些发颤,“这位温知暖,多大了?”
白管家沉下头,低声回复,“资料显示,她只有十九岁。”
男人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猛地僵硬了。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十九岁?”
“对。”
管家抿唇,“现存的资料上,这位温知暖小姐的确是十九岁。”
大概是猜到了墨沉域的反应,管家低下头来,“我也询问了相关的专家,专家表示,女性如果保养地好的话,容貌上年轻十岁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墨浮笙还活着的话,现在也应该是二十九岁了。
墨沉域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与其希望她是那个人,不如好好调查一下,她是天生就长这个样子,还是后天整容的。”
管家愣了一愣,恍然,“我这就去查。”
“约一下这位温知暖小姐吧。”
墨沉域低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大张旗鼓地用温家的车绑架易千帆,还让她的贴身保镖露面。”
“我想,这位温小姐,应该是挺想和我见面的。”
“是。”
白管家走后,墨沉域又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将那些照片反复地翻了一遍。
隐隐地,能在这位温知暖小姐的脸上,发现一些人工的痕迹。
他冷笑了一声,原本兴奋地以为她还活着的那颗心,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他倒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在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不管怎样,指使温知暖整容的那个人,段位可要比墨东泽要高得多了。
起码,他想到了,要从他墨沉域的软肋下手。
————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一直睡得都比较多,苏小柠今天早上居然破天荒地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想要往男人的怀里钻。
可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也没摸到墨沉域的身子。
她起床看了一眼时间,迷迷糊糊地推开书房的门,“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啊?”
彼时墨沉域还在看那几张照片。
见她来了,男人将照片放下,从椅子上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她扁了扁嘴,“嗯。”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不,我已经醒了。”
“那陪我再睡一会儿?”
少女扁了扁唇,“好吧……”
他搂着她出门。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
桌子上,是几张很漂亮的女人的照片。
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声音里半娇嗔半开玩笑,“你背着我偷看别的女人呀?”
墨沉域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是啊,我一整夜不睡,都是在看别的女人,墨太太吃醋了么?”
苏小柠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腰,“我才不吃醋呢,醋多酸啊……”
“我喜欢吃糖,甜的!”
她单纯的声音和眼神,让他忍不住地将她抱起来,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那你猜猜,我喜欢吃什么?”
苏小柠嘟着嘴巴想了想,“你喜欢吃醋。”
“不对。”
他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让她枕着他的手臂。
“那你喜欢吃什么呀?”
他轻笑着吻住她的唇,“我喜欢吃你呀。”
在各大宇宙的人看来,冥稚宇宙就是保护他们家人的防线,所以冥稚宇宙不能丢,话音落下,这青年拼着最后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决绝之色,随即身上的气息猛的狂暴起来。在各大宇宙的人看来,冥稚宇宙就是保护他们家人的防线,所以冥稚宇宙不能丢,话音落下,这青年拼着最后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决绝之色,随即身上的气息猛的狂暴起来。
“不要。”看着自己弟弟的模样,又如何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战,所以最后,选择了自爆,拼死也要带走几名始源界武者。
眼睁睁看着弟弟自爆,不过可惜却没有办法阻止,伴随着话音,轰的一声,青年直接自爆开来,恐怖的灵气波动疯狂肆意。
拼死也要守住明知宇宙,这是所有人的信念,为此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眼看通红,亲眼目睹弟弟失去,身为哥哥的青年紧咬牙关,轻声呢喃道,“放心,哥哥一定会守住冥稚宇宙的。”
说着,青年再度出手,而四周的那些始源界武者也是再度为了围了上来。
刚才弟弟的自爆,显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有龙青,看着哥哥陷入始源界众多武者的包围之中,龙青一战逼退正和自己激战的始源界的一名世界之主,转身飞速向着哥哥冲去。
被一众始源界武者围攻,哥哥自然不是对手,所以龙青赶来救援,不过还不待龙青出手,那名世界之主就急忙追上,再度缠住了龙青。
想要出手相救,却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龙青心中气急,而那名青年在众多始源界武者的围攻下,已经是越发的难以支撑,再这样下去,他的结果也是不言而喻。
并没有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惊喜,实力的差距始终是没有办法弥补的,面对围攻最终,那名青年也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他的选择,和弟弟一样,在生命的最后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爆。
身体猛的爆开,带走了周围的数名始源界武者,看着兄弟两人接连自爆,而且两兄弟还都是祖境修为的强者,龙青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忧伤。
这就是战争的惨烈,为了守住冥稚宇宙,所有人都已经是拼上了性命,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也是没有退路的办法。
强压下心中的悲伤,龙青知道,守住冥稚宇宙是所有人的愿望,而能让这两兄弟安心的方法,那就是守住冥稚宇宙,想到这里,龙青主动进攻,和自己的对手,那名世界之主激战在一起。
像这两兄弟的事情,其实在整个战场上并不少见,因为一开始就是带伤上阵,所以,战斗到现在,各大宇宙的人也都是体力不支,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爆。
即便是身死,也要多杀一些始源界的武者,一次来保证冥稚宇宙不被攻陷。
一定要保住家人,儿女的性命,这就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随处可见的自爆,对此,萧尘自然也是看到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因为牧祖还在这里,萧尘的任务就是阻止牧祖。
面对不断的有人自爆,萧尘心里的确是不好受,能够清楚感觉到众人保护冥稚宇宙,保护家人的决心,可是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会被感触吧。
而牧祖对此,则是淡漠的说道,“萧尘,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即便你们守住了冥稚宇宙,可那又如何?依旧有人不断的身陨,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他们的死是为了家人,是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你说的不一样。”
“是吗?可是这些人的死,传到他们家人耳中,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他们的家人,子女难道就会高兴吗?”
“而且,你觉得天地之灵对于这些人的死,会有任何触动吗?不会的,在天地之灵看来,他们不过只是棋子罢了,如果天地之灵真的在乎众生的性命,那为何还不出手呢?你应该知道,只要天地之灵出手,本座根本不是对手,能不能安然离去都还是两说呢,甚至都有可能被斩杀于此。”
牧祖又开始挑拨萧尘和小青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一次,萧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眼下的一幕让自己心底触动吧,所以萧尘没有反驳牧祖的话。
小青在乎这些人吗?答案是肯定的,小青不会在乎,在小青眼中这些人的确是棋子,随时都可以为了自己利益而牺牲的棋子,这点牧祖说的没错。
可是,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萧尘冷冷的说道,“说得好听,难道在你们这些始祖的眼中,这些人就不是棋子了吗?”
“是又如何,本座不否认这些人在我眼里就是棋子,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们和你那天地之灵其实是一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萧尘。”
“天地万物,天地众生,只要对我们有利,任何人都可以变为我们的棋子,我们始源界是如此,天地之灵也是如此,既然是这样,你还认为你如此帮助天地之灵是应该的吗?”
众生皆可为棋子,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不论是诸位始祖,还是小青,他们都像是执棋人一样,而天地就是棋盘,众人就是棋子。
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利用,被抛弃,毫无反抗的能力。
“萧尘,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们奋死保卫冥稚宇宙的结果,到最后,你们这些人只会全部死在这里,如此即便最后你们守住了冥稚宇宙,又能如何?这难道就是你萧尘想要看到的结果?”
牧祖接着说道,这一刻,萧尘的心的确是彻底乱了,保住冥稚宇宙,阻止始源界,这是萧尘一直以来的信念,可是真的即便是这样,最后真的做到了,那又能如何呢?就如牧祖所说的,最后即便保住了冥稚宇宙,又能如何?人全部都死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萧尘,牧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自然看得出来,萧尘现在的心境已经乱了,这正是牧祖想要的,而且,即便是萧尘坚持到最后,难道就真的能够保证守得住冥稚宇宙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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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安定睛一看,见楚锡联扔过来的是一个精致的浅蓝色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荷花旁边则用黄色的丝线工整的绣着“何家荣”三个字。
张佑安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是……”
“这是我那不争气的丫头绣的!”
楚锡联叹了口气,说道:“我为了隔绝她跟外界接触,就把她锁在了家里,没想到啊,锁的住她的人,锁不住她的心啊!”
“这……楚兄,云薇怎么会看上这个姓何的小子呢,他们平日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吧?”张佑安沉着脸,有些狐疑的说道。
“张兄,你有所不知啊,我这闺女从小身子弱,云玺当时去清海出差,顺道把这丫头也带了过去,没成想正好碰到了这个何家荣,他看出云薇身上的病,并且帮云薇医治好了,所以两人便从此联系上了。”
楚锡联有些无奈道:“没想到不过是因为这个小子给她看了一次病,她竟然会对这小子暗生情愫……”
张佑安气的捏紧了拳头,铁青着脸再没有说话。
张佑偲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笑道:“楚大哥,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和我把这桩亲事定下来,那两个孩子自然得按照我们的意思来,虽然现在时代进步了,主张婚姻自由,但是我们两家不比平民小户,有时候,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牺牲个人的愿想啊!”
作为张家设置的一枚保命的棋子,他对这种为了家族利益抛弃个人意愿,身不由己的选择可是深有感触。
他走上习武修玄这条路,甚至包括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都是当年他爷爷,张家那个雄才大略的老爷子布置的。
虽然当年他千百个不愿意,但是现在看来,爷爷的布置实在是太对了,张家也因为他和大哥一个习武,一个从政,两相结合,依旧维稳住了京城三大世家的地位。
“佑偲这话说的很对,你我两家强强结合,定然要胜过何家,傲视京城,但是云薇这孩子性子烈的很,我也不能为了联姻,逼死我女儿啊……”
楚锡联叹息着说道,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张佑安和张佑偲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怪这该死的何家荣!”
楚锡联砰的一拳砸到了桌上的荷包上,怒声道:“我早就应该把这小子除了,留着他真是个祸根!”
“楚兄,你现在除也不晚啊!”
张佑安闻言面色一振,急忙说道,迫切的想借楚家这把刀杀了林羽。
楚锡联微微一怔,没想到会被张佑安抓到话柄,略一迟钝,随后叹道:“以前没除是疏忽,现在是没机会除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做的再隐秘,也终有走漏风声的可能,要是被我这个宝贝女儿知道我弄死了何家荣,她还不得恨死我啊!”
张佑安张了张嘴,无奈的把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里,没想到这个楚锡联当真精明的紧。
“张兄,其实这件事由你们张家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你们张家这次栽在这小子身上了,该不会心甘情愿的吃这个哑巴亏吧?!”
楚锡联突然探着头逼问了张佑安一声。
张佑安面色一变,顿时摆出气势十足的神色,冷声道:“当然不可能!说到底,他与袁槿淑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我们偌大的张家岂会怕个毛头小子?!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就说嘛,你们张家踩死他,不跟踩死个蟑螂似得!”
楚锡联见张佑安被自己绕了进去,立马笑呵呵的点头捧了他一句,“张兄,等你除了何家荣,断了云薇的念想,其他的工作交给我来做,我保证,云薇绝对是你们张家的儿媳妇!”
他这话很明显了,如果张家不除何家荣,那联姻的事情自然也就黄了。
张佑安和张佑偲从张家出来之后,张佑安皱着眉头说道:“我来是想套这个老狐狸的话的,怎么感觉反倒自己被他套了进去?”
“楚狐狸果然名不虚传,这老小子滑着呢,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个何家荣我们是一定要除的!”张佑偲眼中迸发出一丝恨意,冷声说道,“等我们除了这个何家荣,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我也想除了这小子啊,可是要是被袁槿淑知道是我们家动了这小子,恐怕我们张家没什么好日子过啊……”
张佑安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个简单,我有办法既能除掉他,还能不被人发现跟我们张家有关系!”张佑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交给我吧,大哥,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让我为张家做点事情了!”
“好,那这次就辛苦你了,佑偲。”
张佑安点点头,随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提醒道:“不过这小子你给他下毒的话,可能不管用,或许因为他长年跟药材打交道的原因,体质跟普通人似乎不太一样……”
现在想起来当初他和万维宸联手给林羽下毒的事情他还是纳闷不已,不知为何那么厉害的毒,林羽喝了竟然屁事都没有……
“放心,等年后我就动手,到时候不管这小子是何方神圣,他都得给我死!”张佑偲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说道。
楚锡联站在窗口目送着张佑安的车子离去,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首长,您叫我?”
这时殷战走了进来。
“奥,你把这荷包还给刘妈吧,另外给她点钱,让她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楚锡联指了指桌上的荷包。
“是!”
殷战点点头,随后疑惑道:“首长,我能理解你反悔婚约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唆使张家杀了何家荣?据我所知,他最近崛起的非常迅速,而且马上就要跟韩医学对战了,到时候如果赢了,得到英王室的青睐,必然会更上一个台阶,毕竟他现在仍然与何家处在对立层面,我们何不把他拉拢过来,收为己用呢?”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我就害怕到时候还没利用到他呢,反倒被他将整个楚家都给吞了!”楚锡联望着窗外神色颇有些担忧道:“你没发现,他很像一个人!在京城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能够屡挫万家、张家的锐气,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发展起来,这种能力太恐怖了,在此之前,只有一个人做到过……”
“您是说何家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何二爷?”殷战眉头一蹙,急忙说道。
“不错,他是我楚锡联这辈子唯一一个自愧不如的人!”楚锡联眯着眼说道,“虽然到现在我们都不确定何家荣到底是不是何自臻的儿子,但是万一他要是的话,到时候他们父子联手,那楚家到时候可能会步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首长明智!”
殷战闻言深以为意,点点头,拿上荷包退了出去。
腊月二十九这天,年味已经变得分外浓重,家家户户忙着年前的最后准备,街道上人都变得稀少了。
林羽和厉振生贴了福字便把医馆关了,江颜也在主任的照顾下放了几天年假,跟叶清眉还有秦秀岚、李素琴去超市买了许多年货,回来后几个人就开始围在一起包饺子。
林羽则跟江敬仁在客厅的桌子上铺着宣纸写着福字。
江敬仁喜好书法,一笔一划倒也颇有力道,林羽连连称赞,“爸,您这书法,比起那幅明且帖也是不遑多让啊!”
“过奖了,过奖了,跟书圣比还是略有不足的!”江敬仁大言不惭的洋洋自得道。
这时林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薛沁打过来的。
“家荣,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公司一趟,有个韩国的大客户点名要找你谈生意。”薛沁说话的时候也不由有些狐疑。
“点名找我?!”林羽听到韩国两个字,不由心里觉得有些异样,“推不了吗?”
“最好别推……”薛沁劝说道,“他们是韩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在国际上十分有影响力,M-in你听过吧?如果我们这次能跟他们达成合作,那我们荣沁美颜说不定也会借此走上国际!”
这也是为什么都二十九了她还没回陵安,跑来公司谈合作的原因。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林羽一口答应了下来,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挂了电话便直接赶去了公司。
因为早就放假了,所以整个公司显得有些冷清,林羽到了楼上薛沁的办公室后,只见薛沁和丁叮正在接待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两个男子身旁站着一个女秘书和两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看起来像是两人的保镖。
“家荣,你来了!”
薛沁看到林羽后急忙站了起来,跟两个韩国男子介绍了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荣沁美颜的大股东,何家荣何先生。”
“久仰大名!”
其中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看到林羽后,脸上浮起一丝略含深意的笑容,主动起身走过来冲林羽伸出手,说道:“何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您是M-in的?”
林羽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感觉他身上没有丝毫的商务气质,反倒是满满的政界人士气质。
“我不是M-in的。”男子推了下眼睛,神情从容的笑道,“我来自青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