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柠的脸整个地红透了。
她连忙别过脸去,整个人向后退一步,和墨沉域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我什么时候选择你了?”
男人得寸进尺地向前一步,“从你跟我回A市开始,我就知道,你选择了我。”
“小柠。”
他那双染了墨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苏小柠的双眸,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小柠,我想和你重新和以前一样在一起,我喊你墨太太,你喊我老公……可以么?”
苏小柠怔了怔。
她万万没想到,墨沉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时候和她说这样的话。
一丝的慌乱爬上了女人的脸庞,她抿唇,“墨沉域,你……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草率么?”
男人微笑着将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那墨太太能告诉我,什么样的方式不草率么?”
苏小柠:“……”
她也不知道啊!!!
可是狂跳的心脏和发了烧的脸都在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会沦陷的!
正在苏小柠忐忑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面拖出来。
可是墨沉域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男人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用的力气大到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面一般。
正在两个人僵持着的时候,墨沉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苏小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疯狂地将一只手臂从墨沉域的手臂下面伸出去,捞起桌子上的手机,直接按下了免提接听。
原本,苏小柠这么做是为了让墨沉域收敛一点。
毕竟面对免提的手机,他所作的一举一动都能够被对方听得到。
可苏小柠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是身在楼下的李嫂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响起了李嫂有些无奈的声音,“先生,蓝小姐想要太太的衣服穿,说她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脏了,想要太太的衣服裤子……”
李嫂的声音十分地为难,“我看蓝薇小姐的身材没有太太的身材好,有点偏胖,就问她可以用佣人的衣服么,蓝娇小姐十分生气,说我看不起她和她姐姐,所以我才给您打的这个电话……”
“毕竟太太的衣服我们做下人的,也不能随便作主……”
墨沉域皱了皱眉。
苏小柠抿唇,片刻后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薇为什么忽然说她的衣服裤子都脏了呢?
八成是下楼去卫生间……没来得及。
“先生?”
见电话这头一直没有回复,李嫂便探寻地开口询问了一声。
墨沉域轻咳了一声,自然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找一套干净的佣人的衣服给她们就行了。”
“可是……”
“如果她们还继续胡闹,你就告诉她们,你问过小柠了,小柠要亲自拿着衣服给她们换上,你怕她们尴尬所以拒绝了,如果她们想要让小柠帮她们换衣服,你也可以让小柠下去。”
电话那头的李嫂云里雾里的。
但她还是认真地点了头,“好的先生,我会按照您说的做。”
电话挂断之后,苏小柠抬眼看着墨沉域,墨沉域也低头看着苏小柠。
半晌,毫无预兆地,两个人同时地笑出了声。
男人伸出长臂,将苏小柠抱在怀里,“开心了?”
“小坏蛋。”
“我坏么?”
苏小柠扁了扁唇,趴在他怀里撒娇,“比起你那个喝了一口泻药就装晕的救命恩人,我很善良了好不好?”
墨沉域点了点头,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这倒也是。”
说完,男人还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以前蓝薇不是这样的,她妹妹每次闯祸,她都很严厉地指责,我对她一直很放心。”
“忽然变成这样……这应该也是我的责任,我对她太好了,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小柠忽然就来了兴致,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墨沉域,“那你说说,她是什么身份?”
“我的一个朋友。”
墨沉域的回答毫不犹豫,“或许会比朋友更亲密一点,算是半个亲人的那种朋友。”
男人一本正经地看着苏小柠,“三年前,如果没有蓝薇救我……我可能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说着,他抬手捏了捏苏小柠的脸,“如果没有她,你现在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听他提起三年前的那场火灾,苏小柠的脸色微微一变。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天的场景,她到现在还能够会想起来,那天房间里面炽热的温度,那天空气里面呛鼻的气味,还有……那天他昏迷着的脸。
但就算是昏迷着,他也紧紧地抱着那个她和他的订婚戒指的小盒子。
那天的场景,让苏小柠震撼。
可惜后来她的手烧伤了,被紧急送走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后面还会出来一个一把把她所有的功劳都揽走的蓝薇。
仔细回想一下,她那天也似乎见到过蓝薇。
那个时候蓝薇是个服务生,也没有双脚残疾,在大火中的时候,她曾经喊过蓝薇过来帮忙。
后来蓝薇飞快地跑走了。
隐隐约约地回想起那天的状况,苏小柠觉得好笑,这样的蓝薇,是怎么可能好意思后来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是她救了墨沉域的?
不过苏小柠并不想这么早就拆穿蓝薇,她倒是想知道,她回来了,这位冒牌的救命恩人,要想出什么样的花招来把她赶走。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着墨沉域,目光真挚,“问你个问题。”
“如果让你在蓝薇和我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墨沉域皱了皱眉,笑了,“这种问题,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
“蓝薇的确是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她。”
“但是没有你。”
男人伸出手臂,紧紧地扣住怀里的苏小柠,“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是白活一场。”
“换句话说,蓝薇救下来的,是我的肉体。”
“而你,拯救的是我的灵魂。”
“所以……”
他亲吻着苏小柠的额头,“你觉得我会选择谁呢?”
被发现行踪(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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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众人归心似箭,算算时间,从离开华夏之后到现在,一转眼就已经有十来天的时间。[燃^文^书库][www].[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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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头再看,恍如昨日。
人歇车不歇奔驰在大戈壁上,到最后,王乐瞧不过去,嫌弃金忠信等人开车太慢,所以自己再次负责驾车,往大戈壁外冲了过去,一路南下!
而这也让金忠信和老鱼体会了一把李二曾体会过,如今再次体会到的生死时速的狂飙。
等到王乐在路途中停车撒尿的空当中,金忠信和老鱼,李二直接来了个现场直播,将肚子里本来就没多少的食物全都给吐了出来,到最后只能吐黄水,可以说,受到的惊吓程度,不次于在地下陵墓里第一眼见到噬魂。
就这样,在一路的惊心动魄,到最后的麻木,王乐终于驾驶着自己的那辆酒红色悍马冲出了外蒙大戈壁。
也就在他们冲出大戈壁的时候,也迎来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场夏雨。
当酒红色悍马从大雨中冲出,行驶到第一次进入外蒙后,进驻的那家私人宾馆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也是一点多钟。
依旧是那个大汉,也就是宾馆的老板拿着工具出来,将悍马车上的外蒙牌照摘掉,露出原有的华夏牌照号码。
他并没有询问为什么走的时候四部车子组成的车队,回来的却只有一部车子四个人,其他人都去哪儿的笨蛋问题。
显然,在江湖道上混口饭吃的人,都懂得应有的规矩,那就是不该自己问,也不该自己晓得的事情,千万不要问,否则的话,一定见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
沉默是金,自古亦然,放在江湖,也同样如此,而这家宾馆老板就是个很上道,并且对沉默是金执行很彻底的人,就像是个哑巴一样,埋头干自己的活,挣自己应得的钱,其他的一概不问。
就这样,众人吩咐老板弄一桌子好菜好饭,因为这一天跑下来,一粒米饭都没沾过唇,如今肚子正饿得咕噜噜直叫呢!
随即就在上菜的过程中,四人打开热水就回各自的客房里面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去去这些日子在大戈壁里的灰尘。
等到众人都洗好出来,走进宾馆一间专门提供客人吃饭的包厢时,六人座的圆桌上,也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四人也不客套,连酒都没先顾上喝,直接拿碗盛饭,就着桌上的菜可是狂吃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已经吃饱的金忠信出了门,老鱼和李二则是喝起了小酒。
而王乐还不曾放下手里的碗筷,就着剩下的青椒炒牛肉又吃了两碗的香喷喷米饭。
正当他放下碗筷,很是心满意足的时候,从外面回来的金忠信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小刀,怎么了?难道边防那边不顺利?”老鱼放在手里的酒杯,沉声向金忠信询问道。
只见金忠信坐到圆桌前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嗯了声说道:“外蒙这边我们搞定了,但是华夏那边熟悉的连队提前换防了。”
“什么?提前换防了?”李二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确认道,因为这和原本规划有出入。
要知道,当初这都是他负责路线来回规划的。
老鱼的脸色也是变幻不定,陷入沉思当中,作为老江湖,他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这时金忠信再次开口道:“刚刚老板告诉我,有人查到宾馆。”
腾的一下,李二和老鱼都吓得站了起来,露出吃惊之色看向金忠信。
只有王乐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板觉得事情不对头,就让自己的小弟尾随调查我们的人,后来发现他们沿路打听,直到追踪至戈壁沙漠,失去我们的行迹,他们才放弃。”金忠信继续沉声说道。
旋即,金忠信深吸一口气,很是疑惑的说道:“我们这次的外蒙之行,很隐秘,没人知道,怎么就被盯上了?”
这时王乐眼中精光一闪,淡淡的回道:“怎么没人知道?!华鼎山庄不全都是人嘛!”
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见李二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黎建南?”
老鱼有些不信的说道:“不会吧!黎建南还没被小乐给收拾惨吗?给一百个胆子,晾他也都不敢乱说出一个字!”
就待众人还要揣测下去,只见王乐摆了摆手,叹口气道:“都不用猜了,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
金忠信,老鱼和李二都是一怔,齐刷刷的看向王乐,等待他的解释。
随即就见王乐开口说道:“因为我在来找你们之前,惹上了一点小麻烦,所以就隐到了暗处,在京城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出现在华鼎山庄,好死不死碰到一个来自京城圈子,恰好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他的家伙。”
说到这里,王乐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之色,悔不该当初以真面目在华鼎山庄示人,哪曾想就在这上面出了事,搞出一堆麻烦。
“被那人认出后,这风声就立马被传回了京城,你们也知道小子的身份,所以京城的大小势力就追到大西北找我来了,乃至于有人追到了外蒙这边来。”王乐有些无奈的摇头说道。
“额!”金忠信都是一顿无语的同时,也都放了心,只要不是盯着成吉思汗地下陵墓就成。
“小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金忠信开口询问道,
只见王乐呵呵一笑,给了三人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这时老鱼开口道:“看样子,我和小刀,老李暂且还不能回国了,否则的话,他们会先找到我们,从而将小乐你给找出来。”
李二和金忠信一想也是,顿时都点头表示同意。
王乐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没什么,到时候我会在京城露面,告诉他们,我王乐回来了,然后再隐藏到暗处就行了。”
旋即,王乐也不等三人说话,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到时候等我在京城露面,就会放出风声,到时候谁敢找你们麻烦,我就杀他全家!”
“额!”金忠信等人一阵无语,暗想这小子脾性动不动就是杀人,谁惹上,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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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名掌门的话,本以为萧尘会暴怒,不过就在自己将话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得到萧尘的回复,一时间这名掌门的心中也是开始有些忐忑了起来,不知道萧尘究竟在想些什么。听闻这名掌门的话,本以为萧尘会暴怒,不过就在自己将话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得到萧尘的回复,一时间这名掌门的心中也是开始有些忐忑了起来,不知道萧尘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名掌门对于将自己的宗门并入剑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抵触,首先是因为他的宗门本来就实力不强,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宗门势力。
其次那便是这宗门乃是他一手创立的,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历史,如此一来,要并入剑门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最后,也是他个人的原因,深知日后的大千世界竞争会越来越激烈,而像他这样规模的小宗门,日后的生存只会越发的艰难,与其如此,还不如找一颗大树紧紧抱住,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谁都知道。
正因为有着以上的考虑,所以他才会秘密来面见萧尘,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加入剑门的时候,得到一些功劳,如此在剑门之内也要更好混一些。
久久得不到萧尘的回复,这人心里也是开始有些召集起来,后背之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衣服也是逐渐被汗水给打湿。
然而,就在这人心中越发紧张,几乎快要到达极致的时候,只听萧尘不急不慢的缓缓开口说道。
“抬起头来。”
听完萧尘这话,这名掌门小心翼翼的抬头,而萧尘也是借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宗主,小人名叫田农。”闻言,田农小心翼翼的回道。
田农,听闻这话,萧尘轻声呢喃道,而后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田农主动来找自己,将各大宗门之间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自己,虽然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光彩,但是,萧尘对此却并不反感。
或许这田农天性有些贪生怕死,甚至还有一些投机倒把,但是,只要他心向剑门,或者说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那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萧尘都可以容忍。
知道田农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田农这么做的目的,所以萧尘才会说他很聪明,不过听闻这话,田农当即便是吓得跪倒在地下,连连开口说道。”
“宗主赎罪,小人知错了,小人………………….”
以为萧尘对自己有些发怒,毕竟谁会喜欢两面三刀的人呢,不过看着一脸惊恐的田农,还不待他说完,萧尘便是直接开口打断道。
“好了,你的做法虽然不光彩,但本座还没有这么小心眼,不过有一点你需要记住,人可以投机倒把,但却不能两面三刀,加入了剑门,你生是剑门的人,死也是剑门的鬼,若有一日你敢背叛剑门,相信我,本座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追悔莫及。”
见萧尘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田农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也是极为恭敬的点头回道,“宗主放心,小人此生此世必不会背叛剑门,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行了,起来吧。”见田农一脸发誓般的说道,萧尘微微一笑道。
闻言,田农这才起身,不过依旧显得十分小心翼翼,倒是萧尘没有太过计较这些,甚至还主动邀请田农坐下,并且亲自为其泡了一杯茶水。
看着萧尘亲自为自己泡茶,田农有些感动又有些紧张,坐在萧尘地面,一时间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为田农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萧尘便没有在言语,一边喝茶,一边轻松写意的打量着天际的夜色。
萧尘不开口,田农自然也不敢插话,同时更加不敢离开,本以为萧尘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但是约莫盏茶时间后,萧尘却是突然开口说道。
“田农,你说这天上那么多的星星,为何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依旧没有办法和月亮相比呢?”
萧尘看似是随口一问,但是聪明的田农第一时间就体会到了萧尘的用意,当即便是恭敬的拱手回道。
“宗主,这萤火又岂能与皓月争光呢。”
“哈哈,说的不错,那你说,各大宗门联合起来,我剑门应当如何?”闻言,萧尘朗声一笑,随即接着问道。
面对这十多个宗门的联手,剑门应当如何,萧尘这问题问的的确是有些刁钻了,尤其对于田农来说是如此。
毕竟如今的他还不算真正加入了剑门,所以在回答萧尘问题的时候,必须要无比的小心谨慎,一旦说错话,很可能就会引来萧尘的不悦,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不能胡乱回答,但同时又更不能不回答,好在田农本身就极为擅长揣摩人心,思索了片刻后便是开口回道。
“回宗主,这剑门就犹如天上的皓月,而那十多个宗门便犹如萤火之光,区区萤火之光,又岂能与皓月争辉呢。”
“所以,纵然这十多个势力联合起来,欲要和剑门抗衡,但在小人看来,他们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宗主只需轻轻动动手指头,变更轻松将其碾死,所以无需放在心上。”
田农的回答,的确是说到了萧尘的心坎上,也的确是萧尘心中所想。
听闻这十多个势力欲要联手抗衡剑门,从始至终,萧尘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蝼蚁不管再多,最后始终都是蝼蚁,而且,这些宗门的联合,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再者说了,就算他们真的是同生共死,共同进退,萧尘也无所谓,因为依旧对剑门没有什么威胁。
连让萧尘发怒的资格都没有,至于说那神殿,呵呵,萧尘只能说他们想的他简单了,神殿新任的宗主好像是叫神辉吧,萧尘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神殿绝度不会管剑门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而且,他们也根本就不认识神辉,认识的也只不过是一名神殿的长老,一个长老说句难听一点的,能做主吗?
这十多个宗门的联合,在萧尘看来,简直是太过可笑,所以,听闻田农这话后,萧尘的目光也是看向院门的方向,而后面露浅笑的说道。
“你说,这些家伙是不是要笑死本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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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墨沉域的话,让苏小柠有些茫然。
她抿唇看着他,“你是说,温知暖有可能……不仅仅是长得像你姐姐,而是……别人给她灌输了你姐姐的思想?”
墨沉域沉默着,没说话。
但沉默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苏小柠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
她是医学生。
她知道,现如今的医学程度,并不能将一个死掉的人的记忆完全传到另一个人的脑袋里面的。
就算是催眠也不行。
高中的时候,老师教过她,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即使再荒唐,也是正确答案。
所以,少女抿了抿唇,“老公,我觉得有可能吧……你姐姐还活着。”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地通的方式。
墨沉域自己不会告诉温知暖那些他和墨浮笙之间的秘密。
也不会有人能够医术高潮到直接将一个人的记忆塞到另一个人的脑袋里。
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墨浮笙还活着。
温知暖所知道的这些内容,是墨浮笙告诉她的。
虽然有些荒唐,但,这必然就是正确的答案。
墨沉域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推测。”
“一切都需要慢慢地调查。”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苏小柠,“以后我也许还会再次和温知暖见面。”
苏小柠点头,“我允许了。”
想要知道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和温知暖接触,是无可避免的。
“只是。”
少女抬起眼睛看他,“以后你和她见面,带上我。”
“或者不方便带上我的时候……”
苏小柠抿了抿唇,“起码要告诉我,你和她见面了。”
她并不是不通情理,也没有占有欲强到不允许他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见面。
但是,温知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的兴趣。
她就算相信他,也总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安心。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在她的脸上吻了吻,“谢谢墨太太理解。”
苏小柠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我也希望早点弄清楚姐姐的事情。”
当年墨浮笙的过世,给墨沉域带来的影响,苏小柠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在他心里,一奶同胞,流着一样血脉的姐姐,肯定比她这个刚结婚一个多月的妻子重要。
所以,即使她不允许,他也还是会和温知暖见面,也还是会去调查这件事。
那她不如,就支持他。
只是。
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和失落。
从盛世回到别墅,一路上苏小柠都闷闷不乐,回到家更是直接栽倒在了大床上。
少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前总是会浮现出温知暖的那张脸。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温知暖是知道墨沉域的目的的。
她是故意引诱墨沉域,故意说出她知道的那些秘密,让墨沉域调查她的。
苏小柠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房门被人敲响。
门外,是穿着园林工人衣服的不言。
他冲着苏小柠甜甜地笑了笑,“嫂子,哥哥说,你心情不好。”
“我们,去玩水呀?”
苏小柠顿了一顿。
算了。
不想那么多了!
她还是个病人呢!
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想到这里,她一咕噜从床上下来,直接蹦到不言面前,“走,嫂子带你玩水去!”
外面,正午的大太阳热烈地可怕。
苏小柠和不言两个人,在花园里面拿着水管一边给花草浇水,一边嬉闹着。
墨沉域站在二楼的书房窗边,默默地看着。
眼前浮现出十三年前来。
那个时候……
她也是这样,陪着他在家里的楼上楼下,花园院子,四处玩耍打闹。
父母过世之后,她把他保护地很好,让他十三四岁了,依然天真无邪清明可爱,满眼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只是后来……
他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苏小柠,他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温情。
叹了口气,他拿出照片来,轻轻地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你……真的还活着么?”
——————
“我给你安排了转学。”
阴森寒冷的别墅里面,女人将一张转学通知书扔到桌子上,“过几天去上课。”
温知暖抬手将那张通知书捡起来,“A市大学?心脏外科?”
她翻了个白眼,冷笑,“我对医学没兴趣。”
“这是苏小柠的班级。”
女人坐在轮椅里面,背对着温知暖,出口的声音沙哑粗糙,“你也见过他了,不管相貌还是身家,他都是A市青年才俊里面的佼佼者。”
“让他和苏小柠离婚,他就是你的。”
温知暖抿了抿唇,拿着通知书的手微微地收紧了,“我听说……”
她的脸色白了白,“我听说,他前面的三任未婚妻,都死于非命。”
“苏小柠能够逃得过,是因为她门不当户不对。”
“他虽然长得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不想把命搭上。”
“呵呵。”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冷漠地笑了,“有我在,你怕死?”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轮椅上敲了敲,“他现在已经敢以真面目示人,就代表他并不害怕那些人了。”
“你该担心的,不是你会不会被威胁,而是,你斗不过那个村姑。”
温知暖故作冷漠地笑了,“她?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过。”
可话虽这么说,但她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的局促。
毕竟,她也有身为自己的傲骨,并不屑于去抢夺别人的东西。
这世界上单身的男人很多很多,她没有和别人抢东西的爱好。
但是……这是S的命令。
她听令于S多年,不从命的后果,她太清楚了。
深呼了一口气,她收敛起自己的心思,“S。”
她淡淡地开口喊了女人的名字。
“说。”
女人依然背对着她,声音沙哑低沉。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就算我用这张脸,都没有办法将墨沉域的心抢过来,你打算怎么办?会像前面那三个一样……杀了她么?”
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圆乎乎的脸,温知暖的眼中掠过一丝的不忍。
“暂时不会。”
女人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又粗糙,“她我还留着有用。”
“你直管放手去做,做不到的话,我也有其他方式,让他们分手。”
百人屠面如寒霜,手中利刃一翻,冷冷道,“从你背叛何先生的那一刻起,你我就已经不再是兄弟!”
“不是我背叛了他何家荣,是他背叛了我!”
步承满脸阴冷,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恨意于怒火,冷声说道,“哪怕是一条狗,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也应该有感情了吧,他竟然如此对我!”
“我不知道谁对谁错!”
百人屠摇摇头,冷声说道,“我只知道,在我眼里,凡是何先生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好,好!”
步承满脸凄然,冷声说道,“只要你别后悔就好,他何家荣今日能这样对我,他日,必然也会这么对你们!”
“我甘愿为何先生粉身碎骨!”
百人屠冷冷的说道,“废话少说,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自尽吧!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你知道,以你这个状态,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步承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远处山岭上一处凸起的大石头后面,两个身着黑色特战服的人影,正趴在地上,从草丛中往外探望着,注视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
“长官,我们要不要动手?!”
其中一个瞳孔泛绿,鼻梁高挺,身材高大的人影冲身旁身形较小的人影打了个手势,低声询问是否要现在出手。
身形较小的人影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他要是自杀了,我们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身材高大的人影低声问道,因为他们提前在这片树林中做了布置,所以他们此时可以通过耳朵上的耳麦,清晰的听到是步承和百人屠的对话。
“还是再等等……”
被叫做长官的人影摇摇头,冷声说道。
“动手吧,不要逼我出手!”
树林中的百人屠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握着匕首的手掌愈发的用力。
“我步承,宁可粉身碎骨,也不向你和何家荣这种小人低头!”
步承咬了咬牙,神色一凛,双眼寒光四射,脚下一蹬,强忍着疼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朝着百人屠冲了上去。
“这是你咎由自取!”
百人屠一个跨步探了出去,手中的匕首宛如两道闪电,急速的掠向了步承。
如果放在往常,步承完全可以跟百人屠你来我往的纠缠许久而毫发不伤,但是此时重伤且体力匮乏状态下的他,行动速度极慢,几乎完全无法招架住百人屠的攻势。
虽然可以凭借着经验和强大的意志力,躲开百人屠第一层甚至是第二层的攻势,但是却无法躲过第三层的攻势!
嗤啦!
嗤啦!
嗤啦!
……
一时之间,衣服的碎裂之声此起彼伏,而伴随着衣服碎裂的声音,出现在步承身上的,也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口!
“布雷尔长官,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巨石后面,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再次忍不住低声问了身形较小的黑衣人一声,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急切。
“再等等!”
布雷尔眉头紧蹙,一双碧蓝的眼睛中泛着精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可是如果再等下去,他可能就要死了!”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急声说道,“到时候,我们怎么跟莫洛先生交代?!”
“莫洛先生所交代的,是让我们彻底确定这个人没有问题之后再出手,可是……这个人,起码到现在为止,给我的感觉……还不能说是没问题!”
布雷尔声音凝重的说道。
“那您怎么样才能相信?难道是等他死了吗?!”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沉声说道,“虽然您是我的长官,但是我也是这次行动的副队长,同样有发号命令的权力,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出手了!”
说着他就要低声冲耳旁的耳麦下命令,但是布雷尔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耳麦。
“布雷尔长官,你……”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否则就地枪决!”
布雷尔声音冰冷,同时手里的枪已经指到了这名副队长的额头上。
这名副队长神色陡然一变,动作瞬间凝滞了下来。
“等我的命令,我才是指挥官!”
布雷尔手里的枪在这名副队长的额头上顶了顶,算作警告,接着才收了回来,继续朝着下面观望。
这名副队长咕咚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没有吭声,也转过头,朝着下面望去。
只见此时百人屠和步承之间的战斗已经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式,步承挥舞匕首的动作都已经变形,连百人屠的衣服都沾不到,而百人屠每一刀都十分精准的割到步承的身上,刀口或浅或深。
虽然这些刀口不致命,但是让步承失血严重,步承整个人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是他仍旧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与步承做着最后的斗争。
叮!
最终,步承格挡住百人屠挥来的这一刀之后,身子猛地打了个趔趄,仰头栽倒在了地上。
百人屠身子一顿,握着刀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随后他双眼一寒,一个箭步跨出去,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步承的心口扎去。
在孤独无涯的指挥下,他这一方的门客很快占据了上风,每一次按照孤独无涯的指挥出剑,他都能够抓住萧尘一方门客的破绽,眼看自己一方的门客被逼的节节败退,萧尘终于也是开口说话了。
“立剑横档,荡剑破敌。”
听闻萧尘的话音,这名门客没有丝毫犹豫的照做了,先是横剑于身前,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而后又按照萧尘说的一剑荡出,横扫孤独无涯一方的门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孤独无涯一方的门客脸色大变,不过这时候,孤独无涯的声音也是适时传来。
“后移三步,剑出七寸。”
关键时刻孤独无涯指挥着这名门客躲过了萧尘一方的攻击,而见状,萧尘也是再度开口说道。
“化扫为刺,直指面门。”
两大骄王以各自的门客为媒介,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论起了剑法,而在萧尘和孤独无涯的指挥下,这两名绝世天骄的攻击也是越发凌厉。
当然,这一战要说收获最多的,肯定还要属这两名门客了,两人本就是剑修,原本身为绝世天骄,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剑法已达化境,可是在萧尘和孤独无涯的指挥下,两人皆是发现,自己对于剑法的领悟,其实还差的远呢。
一边听从萧尘和孤独无涯的指挥,两人一边大战,而在这大战的过程中,他们也是在不断的进步着,一场大战下来,两人可以说都是得到了萧尘和孤独无涯的言传身教。
这剑法居然还可以这么用啊,萧尘和孤独无涯两人的指挥,仿佛是为这两人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整整数百招的激战过后,最终,萧尘的门客抓住一个极为微小的破绽,一剑击败了对方,此战最终的胜利属于了萧尘。
两大骄王隔空论剑,以绝世天骄为媒介,当最后胜负已分之后,孤独无涯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这一次的论剑是自己输了啊,最后还是棋差萧尘一招。
“不愧是号称剑中妖孽,单论剑法,恐怕我不是他的对手。”输了比试,孤独无涯并未恼怒,而是十分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而经过这一次失败,孤独无涯对萧尘更是充满了兴趣,当今年轻一辈,恐怕也只有萧尘能够和他在剑道上一争高下了。
话音落下孤独无涯缓缓起身,目光遥遥看向萧尘所在的方向道,“萧尘兄,不知有没有兴趣亲自下场,切磋一下剑法啊?”
或许是因为刚才双方的门客之战,又或许是因为萧尘对于剑道的高深领悟,让的一向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孤独无涯,罕见的热血了起来,主动邀请萧尘切磋。
看着一脸浅笑的孤独无涯,其师妹安冉也同样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得出来,此时孤独无涯的心中,是十分喜悦的,这是遇到对手的喜悦。
听闻孤独无涯这话,萧尘起身,拱手说道,“孤独兄,请。”
并没有拒绝孤独无涯的邀战,两大交往同时踏水而过,来到了中心主岛之上。
骄王出手了,看着萧尘和孤独无涯同时来到中心主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露兴奋,终于可以亲眼见证骄王之间的大战了吗?
不仅仅是普通人,就连其余的骄王这时候也是收起了方才的轻松写意,一个个都是变得认真了起来。
如果说先前的门客之战,各大骄王还不看重的话,那么现在萧尘和孤独无涯的亲自出手,就不得不让各大骄王认真对待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心急。”看着中心主岛之上相对而立的两人,离火骄王凤凌夜微笑着说道。
从天辰骄王会开始到现在,时间也几乎过去了一天,而此时此刻,天辰骄王会终于是迎来了最后的高潮,各大骄王之间,终于要爆发正面的碰撞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萧尘和孤独无涯相对而立,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自然也是第一次交手了。
“只比剑法,如何?”看向萧尘,孤独无涯率先开口说道。
“正有此意。”听闻孤独无涯这话,萧尘回道。
没有必要在这里死拼,十大骄王都掌握着一门恐怖的秘法,就好像萧尘的兽化一样。
所以,十大骄王若想要分出胜负,那肯定也是要施展秘法的,不过现在还不到最后决胜负的时间,没必要施展秘法来拼个你死我活,再加上孤独无涯和萧尘两人都是剑修,剑法比拼才是他们二人最想要的战斗。
手中的纳戒闪过一道亮光,一柄天蓝色长剑出现在孤独无涯手中,剑锋出鞘,一股冰寒之意瞬间自剑身之上散发出来。
“此剑名蓝月,同样是万兵主宰所赐,和你那赤锋剑号称地兵中最强的两柄剑,虽皆是出自万兵主宰之手,不过在两剑刚刚炼制出来的时候,它们就仿佛成为了劲敌一般,始终都想要分出一个胜负,而今总算是等到这个机会了。”
缓缓说着,话落,孤独无涯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剑气,赫然也是达到了大圆满级别,感受到孤独无涯那凌厉无比的剑气,萧尘也是祭出了赤锋剑。
仿佛是感觉到蓝月的存在,赤锋剑不过刚一出鞘,居然就主动散发出一阵阵的剑鸣之声,就好像是在告诉萧尘,今日定要和蓝月做一个了断一般。
本是同根生,可奈何一山不容二虎,地兵之中最强的宝剑只需要一把就足够了,所以赤锋和蓝月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成为了劲敌。
感受着自赤锋剑传来的浓浓战意,萧尘身上也是有着一道大圆满级别的剑气冲天而起。
持剑对立,脸色皆是古井无波,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孤独无涯率先出手,看似轻柔的一剑刺出,不过这一剑却毫无保留的将孤独无涯的战力给展现了出来。
速度快到了极致,角度更是无比刁钻,这样普通的一剑,却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面对孤独无涯刺出的这一剑,萧尘没有退避,同样一剑刺出,随后,赤锋,蓝月,两剑的剑尖狠狠抵在了一起,当世两位最杰出的青年剑修展开了他们之间第一次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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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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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因为这些灵草因为年久而又无人照料枯萎而感到郁闷,但下一秒,萧尘便是疾步向着那近百株野草走去,并且脸上还挂着一抹不可置信和狂喜之色。
这近百株的看似是野草的东西,萧尘其实并不算陌生,当初在天河大陆的风原之上,萧尘见到过。
走到近前,仔细观察一番后,萧尘终于确定,这近百株野草根本就不是什么野草,而是珍贵无比的意草。
意草啊,这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恐怕都是珍贵至极的灵草了,它能够提升武者的意境之力,这绝对足以让任何武者疯狂了。
曾经在天河大陆风原,萧尘见过意草,并且也炼化了,也就那一次,萧尘的剑意得到了提升,亲身感受过意草的好处,所以萧尘此时已经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一次仅仅只是一株意草就让萧尘得到了那么大的好处,而此时,在萧尘眼前,整整有九十七株意草,这是什么概念,不夸张的说,这九十七株意草,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的意境之力提升一个等阶。
“意草,难怪,难怪啊…………….”口中兴奋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没有人照料,药园之中的其他灵草都已经枯死,唯有意草活了下来,的确,也只有意草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
众所周知的,意草本来就是以生命力顽强而著称,往往越是贫瘠危险的地方,越是能发现意草的踪迹,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照顾的药园,这对于意草的生长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
在天河大陆,意草只有在像风原,十万火域这样的死地之中才会出现,这同样证明的意草的生命力之顽强。
只不过,意草犹豫生长周期太长,一株意草从萌芽到长成,至少需要数百年的时间,且,在没有长成之前,意草对武者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如此漫长的成长周期,也导致了意草的稀少,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而在这天衍宗,毫无疑问成为了意草最佳的生长环境,从上古时期开始,这里便与世隔绝,这近百株意草自然也就从来没有人见到过。
心中狂喜,随后,萧尘做出了一个决定,让众人当场炼化这些意草。
别的不说了,这一次哪怕就只是得到了这些意草,众人就已经不虚此行了,所以,萧尘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闻这话,龙青,秦水柔等四女自然不会拒绝,而尘凌则是平静的说道。
“我不需要意草的,你们炼化吧,正好我为你们护法,毕竟这里也不安全,谁也不知道夜鬼阁和力王宗的人什么时候会出现。”
尘凌对意草没有什么兴趣,也不需要,听闻这话,萧尘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便也是明白了缘由。
尘凌乃是大能转世,他的意境之力提升根本就不需要意草,因为潜意识的感悟还在,所以意草对尘凌根本无用,纯属浪费,还不如留给萧尘他们要好。
的确是不需要意草,如此,这九十七株意草自然是由萧尘他们五人来分了,而尘凌则为众人护法。
不做犹豫,当场萧尘五人就开始炼化起这些意草来。
闭目旁系,如今萧尘的剑意在小圆满层级,相信有这些意草的帮助,剑意定然能够突破到大圆满之境,如此一来,萧尘的战力又会进一步的变强,这对于之后和夜鬼阁以及力王宗的圣子交手,显然是有很大帮助的,也正是因为此,萧尘才会选择当场就炼化这些意草。
萧尘,龙青,秦水柔,百花仙子,顾玲瑶,五人皆是闭目盘膝,开始炼化意草,而尘凌也是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安静的为五人守护。
可以说这些意草就是萧尘等人此行的第一桶金。
萧尘他们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而另一边,沙迦一行人在经由另一道大门进入天衍宗之后,也是一路闯过了外门弟子的居所,此时逐渐深入了天衍宗腹地。
而由于萧尘等人炼化意草的缘故,此时,沙迦他们所处的位置,比萧尘一行人还要靠前。
这时候,沙迦等人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这座大殿同样有符阵保护,沙迦他们轰破了符阵,进入大殿之中,一番搜索之后,沙迦等人都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座大殿,居然是天衍宗存放各类符纸和符笔的地方,放眼望去,数量众多的用来刻画符篆的原材料,布满了整个大殿。
虽说因为年代的关系,其中大半都已经用不了了,但还是有不少得意保存了下来,而这些符纸和符笔,因为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其价值显然不会低,而且,有了这些东西,日后太神宗内的那些符师,显然也可以用来刻画符篆。
极为兴奋,同样是得到了此行的第一桶金,当即,沙迦就让天圣宗的那四名准圣子将能用的符纸,符笔都全部收起来,待日后带回太神宗。
一边收集着这些符纸符笔,沙迦一面兴奋的说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不知道萧尘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宝物。”
自觉自己一行运气不错,得到了这么多的符纸和符笔,在沙迦看来,这一次显然太神宗的收获应该要大一些,毕竟现在萧尘等人又不在,这些符纸符笔显然也就是他太神宗的了,不需要分给圣宫。
本以为自己赚大了,不过沙迦若是知道,和萧尘等人所得到的那九十七株意草相比,沙迦他们所得到的这些符纸符笔,那简直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要知道,意草那是可以实实在在提升武者战力的宝贝,而这些符纸符笔呢?只不过是刻画符篆所用的原材料,甚至连真正的符篆都比不上。
如果说沙迦他们找到的是已经刻画完成的成品符篆,那的确可以说是挖到宝了,但可惜,沙迦他们找到的,只不过是一些符纸符笔,和萧尘他们所得到的那九十七株意草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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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男人身上透出的凛冽的气场,让洗衣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易千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脸上蒙着的黑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神秘而又冷冽,他面容冷沉,淡漠优雅地坐在轮椅上,明明是个残疾人,身上透出来的气压却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男人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易千帆扣进怀里的苏小柠趁着易千帆失神的瞬间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不对劲,苏小柠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头向着洗衣房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老公!”
目光接触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时候,苏小柠原本因为被易千帆强行抱住的不快瞬间消散。
她扯过一旁没洗的床单擦了擦脚底的泡沫,然后赤着脚一路小跑第跑到墨沉域面前,“你怎么来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喊他老公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一把将苏小柠拉进怀里,“听唐一涵说你又出来打工了,所以过来看看。”
身子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苏小柠有些尴尬地挣扎了两下。
这里毕竟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还有学长在呢,她可不想让人看笑话。
可她越是挣扎,墨沉域扣住她纤腰的手便扣得越紧。
她怕挣扎地动作太大了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感情不和,又怕挣扎地太激烈了会伤到他,索性就任由他抱着了。
易千帆站在原地,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苏小柠的老公?
不是,她老公难道不是他上次见到的那个又老又秃的那个?
此时,白管家从后面走到墨沉域身边,“先生,人很快就到了。”
“嗯。”
“你先回去吧,这边有老周和不言就够了。”
墨沉域一边应声一边接过不言递过来的纸巾给苏小柠,“擦擦。”
管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离开了。
易千帆瞬间风中凌乱。
所以说……
他上次看到的,是苏小柠老公的佣人!?
“易先生,终于见面了。”
男人抬起头来,目光似乎透过黑色的绸带,冷冷地砸在了易千帆的身上。
这声音冷漠桀骜……
和上次易千帆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是苏小柠的老公?”
“当然。”
男人淡笑一声,垂眸在苏小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介绍一下?”
苏小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介绍,“学长,这是我老公,墨沉域。”
“老公,这个是我学长,易千帆。”
易千帆的脸色惨白,“墨先生,久仰大名。”
“没想到,小柠的丈夫这么年轻。”
他声音里的嫉妒和酸意,让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从易先生的声音听来,您好像是比我大。”
男人指节修长的大手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易先生今年,三十有六?”
“我二十六岁,居然比易先生小了十岁。”
易千帆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这男人真是小气到家了!
他承认,他刚刚说没想到他这么年轻,是有嘲讽他的意味,却没想到,这男人说出的话,更难听!
苏小柠根本没闻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还一本正经地摇头,“老公,你猜错了,学长他去年刚毕业,应该只比你大一点点而已。”
易千帆的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我二十五岁,比墨先生还小了一岁。”
苏小柠怔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学长。”
“我一直觉得你睿智成熟,随意就把你的年龄判断地大了点。”
墨沉域淡然地开口,“也可以说易先生是比较显老的长相?”
苏小柠:“……”
她好不容易把话题掰整了,让学长不那么生气了,墨沉域的这句话,她肉眼可见地看到易千帆的怒火又上来了。
他双手死死地握住了拳头。
从上学到工作,易千帆一直是别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夸他的人到处都是,追他的女生能从医院的三楼排到一楼。
结果在这个男人眼里,就成了“显老的长相”了?
他咬唇,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长什么样子,难道墨先生看不到?何必说这样的话来?”
墨沉域胆淡淡地笑了一声,握住苏小柠的手把玩,“我还真看不到。”
“你!”
“学长。”
苏小柠连忙压低了声音冲着易千帆摇头,“学长……我老公他眼睛有问题……看不见的。”
易千帆怔忪了一瞬。
半晌,他才恍然。
原来,这位是个看不见的。
怪不得坐在轮椅上,怪不得眼睛上海蒙着黑绸,他以为多神秘呢?
原来就是个瞎子而已。
不过也对,像他这种长相精致行止优雅又有钱的男人,如果不是身体有缺陷的话,怎么会娶苏小柠回家呢?
有钱有什么用?
长得帅有什么用?
不还是坐在轮椅上,什么都看不见?
想到这里,易千帆的唇边涌上一丝的得意,“墨先生是天生失明,还是后天养成的?”
墨沉域淡淡地靠在轮椅里,手指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苏小柠白皙娇嫩的小手,“十三岁的时候遇到了火灾,伤到了视网膜。”
易千帆更是得意,“伤到了视网膜可不容易治好。”
“墨先生真是可怜,这么大的花花世界看不到,这样漂亮的娇妻,也看不到。”
他七分得意三分嘲讽的语调,让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皱眉,“学长!”
印象里面,学长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从来不会在病人面前谈论病情,因为他说,会伤害到病人脆弱的心理。
可他为什么要在墨沉域面前说这个?
苏小柠这么一开口,易千帆方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失言。
他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感慨。”
“我的确是什么都看不到。”
墨沉域淡淡地上扬了唇角,一把将苏小柠拉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我看不到小柠的脸。”
他将直接修长的大手放在苏小柠的脸上,轻柔地拂过,“但是,我能够摸得到。”
易千帆死死地咬住了后槽牙。
有些话的意思,男人之间才懂。
墨沉域在嘲讽他,对苏小柠只能看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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