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回家,一路上苏小柠都心神不宁的。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焦躁。
仿佛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种焦躁的感觉,和当初她刚从苏家村离开,苏少坤就被捕的时候的感觉差不多。
回到墨宅之后,她直接给林哲轩打了电话。
表面上是报平安,其实她是更想得到林宁的联系方式。
既然她已经从心底接受了林宁是她妈妈的这个事实,那也应该要得到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总是让林哲轩转告也实在是不方便。
她想要亲自和林宁报个平安。
“小柠,宁姨现在在开会。”
电话那头的林哲轩犹豫了一瞬,“这样吧,我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宁姨,等她开完会了,让她亲自联系你,你等消息,好么?”
苏小柠抿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好了,小柠,我这边有事要处理,先这样。”
还不待苏小柠反应,林哲轩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苏小柠死死地拧了眉。
她总觉得林哲轩有些事情在瞒着她。
结合今天林宁不断地提到“死”这个字,以及墨沉域说,林宁的身体健康状态,只有她想说别人才会知道。
苏小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柠。”
晚饭的时候,澹台老爷子皱了皱眉,低声开口,“有心事?”
少女连忙回过神来,“没,没有。”
“你再说你没有心事?”
一旁的澹台清璇翻了个白眼,“你都把筷子伸到我碗里了,还没有心事?”
苏小柠一怔,连忙回过神来一看。
她果然将筷子伸到了澹台清璇的碗里,甚至还夹起了她碗里的一根青菜。
少女连忙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小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澹台老爷子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你爸爸和沉域都有事儿要忙,今晚就咱们三个一起吃饭,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爷爷说。”
苏小柠摇头,“没……没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
澹台清璇冷笑一声,端起饭碗一边冷漠地吃饭一边开口,“肯定还是因为改名字的事情在犹豫呢。”
说完,她淡淡地笑着看了一眼澹台老爷子,“我说爷爷啊,人家不想改名,不想回澹台家,你们也就别为难人家了。”
“在小柠眼里,一个乡下的苏姓,可比鼎鼎大名的澹台家重要多了。”
“爷爷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澹台清璇恨不得苏小柠一辈子都不要改名,一辈子都不要回到澹台家!
这样,不管事实如何,在外人眼里,她还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而且,澹台家没有二小姐!
“你闭嘴!”
澹台老爷子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苏小柠,“小柠,你还在为改名的事情犹豫?”
苏小柠抿唇,正色地抬起头看着老人家,“没有。”
“爷爷,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要跟随母姓。”
“澹台家如果想要对外公布我的身份,给我庇护,随时可以,说我是随母姓就好了。”
老爷子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昨天还那么纠结的苏小柠今天就有了答案。
他淡淡地抬手敲了敲桌面,“跟随母姓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打算姓宁,还是想要姓林?”
说完,老爷子拍了拍脑袋,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傻了。”
“林宁这个名字,原本就不是她的名字,只不过是因为嫁了人随了夫姓。”
“那就姓宁对吧?”
老人笑了笑,开始盘算,“宁小柠这个名字有些拗口,宁柠?”
苏小柠抿唇,“还是叫苏小柠。”
“今天我和妈妈见过面了。”
“妈妈她……”
提到林宁为她做的一切,苏小柠的心脏猛地暖了起来。
她抿唇,“妈妈她今天和我的养父认了兄妹,改名叫做苏染。”
“所以,我还是随母姓,叫苏小柠。”
少女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澹台老爷子的心脏上。
他怎么都想不到,林宁居然宠苏小柠宠到这个地步。
居然……因为她犹豫着不想改名,她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老人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澹台清璇嫉妒地要死。
“啪”地一声,她直接将饭碗拍在桌子上,“我吃完了!”
言罢,她转身上楼。
餐厅里面就只剩下了苏小柠和澹台老爷子两个人。
“染染这个傻孩子哟。”
老爷子淡淡地摇头叹息了一声,“如果她不希望你改名的话,直接和我说,我也不会真的这么坚持。”
“何必……何必连自己的名字都改掉呢?”
她总是这样,为了她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爷爷。”
苏小柠抿唇,死死地捏住手里面的筷子,“我妈妈……”
“您能给我讲讲我爸爸妈妈的故事么?”
老爷子的这番感慨,让苏小柠对这个母亲的眷恋和喜欢又多了一分。
可她那么冷淡,苏小柠对她了解的实在太少。
老爷子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讲的。”
“染染和你爸爸是青梅竹马。”
“她很小的时候就是孤儿,你爸爸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玩,认识了当时七岁的染染。”
“后来你奶奶就把染染也带回家,给你爸爸做玩伴。”
“后来他们长大了,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顺理成章地有了你。”
苏小柠抿唇,“那……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她看得出来,爸爸妈妈都是重感情的人。
一个愿意等对方十九年。
另一个,愿意为了一个刚刚相认没几天的女儿改名改姓。
这样的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
为什么会离婚……
“因为你爸爸醉心事业,没有照顾到你妈妈的感受。”
“你妈妈觉得他保护不了她,所以去找了她认为的,更能保护她的林家家主。”
老爷子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碗筷放下,“你爸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知道就可以了。”
“以后尽量不要提,不要说。”
言罢,老爷子便抬腿上了楼。
苏小柠一个人面对满桌子的菜,怎么都提不起胃口。
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唐一涵打电话,“我心情不好,能陪陪我么?”
“为什么心情不好?”
电话那头的唐一涵无奈地笑了笑,“爸爸妈妈都找到了,还要补办婚礼了。”
“小新娘不会有婚前恐惧症了吧?”
苏小柠翻了个白眼,“等见面说吧,你在哪里?”
“我在值班。”
唐一涵皱了皱眉,“今天我实习的医院这边的几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忽然被叫走,说有个大人物忽然昏迷不醒,去会诊了。”
“今晚我和几个实习的一起值班,你要过来么?”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你们家的玉吧?”
何记宝玉阁内,纹身男不耐烦地催促了林羽一声。
“这块玉镯虽然跟我们店里的玉镯一模一样,但这是假的,不是我们店里的。”林羽仔细的查看了玉镯一番,定声道。
但凡上百万的玉镯,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原石里打磨出来的,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而这块玉市值三百万,必然出自上好的原石,更不可能有问题!
所以纹身男拿来的这块镯子绝对是仿造的,但是林羽纳闷的是,刚才他看过购买日期,是昨天才买走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仿造出还原度这么高的赝品来的。
“放屁,你都说了跟你们店里的一模一样,怎么就不是你们店里的了?”纹身男怒气冲冲道。
“就是,你他妈耍我们是不是?当我们好欺负吗?”店里其他一些小混混也都凑了过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哥几个别冲动,别冲动。”何金祥赶紧过来拦住了他们,冲林羽劝道,“家荣,算了,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不行,这不是我们店里的镯子,我凭什么要赔他?!”林羽皱着眉头冷声道,“要是开了先河,那以后岂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拿个高仿品来我们店里讹钱?”
“我草,你骂谁呢?!”纹身男听出了林羽话里的意思,拿手指了林羽一下。
“再指一下,我立马让你手指头变成两截!”林羽冷哼了一声。
纹身男面色一变,连忙缩回了手,刚才林羽那一脚给他踹的他现在还疼呢。
“家荣,就当我求你了,算了吧,这个钱我来出。”何金祥颇有些急了,低声劝了林羽一声。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做生意最注重的不是计较眼前的得失,而是长远的利益。
现在纹身男这么一闹,他们可能一两天都开不了门,而且万一赚个不好的名声,由此带来的损失,可就不是一个两个镯子所能衡量的了。
既然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他只能低头认栽。
“何大哥,这不是谁出的问题,我们卖的确实是真货!”林羽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
“好了好了,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抓紧处理完,我们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何金祥拍了拍林羽的手,接着笑呵呵的冲纹身男说道:“伍老板,这镯子我就留下了,钱呢,我这就给您打回去。”
“等等,你打算给我打多少钱啊?”纹身男歪了歪头,颇有些耐人寻味的问道。
“当然是原价赔付给您,三百万,一分都不会少。”何金祥讨好的笑道。
“何老板,您真会做生意啊,我三百万买的,您再三百万退还给我,要是我没发现的话,您就净赚这三百万呐,高,实在是高!”纹身男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那伍老板,按照您的意思是想要赔付多少啊?”何金祥耐心的问道。
纹身男直接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何金祥微微一怔。
“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纹身男冷声道。
“一个亿?!”
何金祥面色猛然一变,支吾道:“这……这不是抢劫吗?!”
“抢劫?我已经够善心了,这要是捅到工商局去,你们这店都得关喽!”纹身男冷哼道。
“可这……这一亿也太高了。”何金祥满脸难色。
“何大哥,你现在看到了吧,这种人你越是忍让他,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林羽冷冷道。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我就问你,这钱你是赔还是不赔?!”纹身男表情狰狞道。
“不赔,一分钱你也别想从老子这拿走。”林羽满不在乎道,“有种你现在就去工商局告我去。”
“我告你妈,兄弟们,给我砸!”纹身男见要钱不成,顿时恼羞成怒,一声令下就吩咐手下砸店。
“我他妈的看谁敢?!老子毙了他!”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冷喝,接着一帮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的涌进了屋里,哗啦一声端着枪对准了纹身男和他一众手下。
一帮小混混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一哆嗦,面色煞白,有几个人裤子都尿了,裤裆处湿漉漉一片,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臊的气味。
纹身男看到这架势也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到地上。
自己不就是讹点钱吗,这怎么还把军队给惊动了!
随后身形挺拔,一身迷彩服的雷俊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是清海军区第五集团军第七师官兵,途径此处,发现你们一帮暴民对商户进行打砸抢,作为军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损害,这是我的军官证,请你查阅。”
接着雷俊掏出军官证递给了纹身男。
纹身男一怔,不知道雷俊给他看这个干什么,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怎么样,没问题吧?”雷俊问道,伸手把军官证要回去。
“嗯,没问题。”纹身男赶紧点点头。
“好,根据部队第三十六条第五条款规定,对正在实施严重危及公民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我有权利当场击毙你!”
说着雷俊掏出手枪,哗啦一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猛地对准了纹身男。
“不要啊!”
纹身男惨叫一声,噗通跪到了地上,裤裆处顿时一片湿热,不停的对着雷俊磕着头,嘶声道:“长官您饶了我吧,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屋子里其他小混混也吓得浑身打哆嗦,脸都白了。
“雷俊!”
林羽害怕雷俊真的动手,赶紧喊了他一声。
雷俊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吓唬纹身男呢,刚才的话都是他瞎编的,作为一个军人,他哪可能随便击毙别人。
林羽这才松了口气,眼神里颇有些感激,别说,雷俊来的还正是时候。
否则纹身男一声令下,就算林羽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刹那间拦住这么多人,到时候柜台内的贵重玉饰难免会受损。
“家荣,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他要是敢撒一句谎,我立马就崩了他!”雷俊沉着脸冷声道。
纹身男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连连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羽看他被吓得这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再牛逼的混混,见了枪照样得吓趴下。
“我先问你,你带来的这块玉镯是不是我们家的?”林羽沉声问道。
“不……不是。”纹身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毕竟性命要紧。
“那这块玉镯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仿造出来的?”林羽有些疑惑的问道。
“其实……早就有人过来看了好几次了,还偷偷录了视频,回去对照着尺寸还原了出来。”纹身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早就有人来看过了?”何金祥面色一变,立马喊过墙角的导购经理,厉声道:“是有人看过这个镯子好几次吗?”
“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来看了好几次……”导购经理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混账!我不是说了店内不许拍照不许录视频吗?!”何金祥怒气冲冲道。
“算了,何大哥,别难为她们了,她们也不知情,对方肯定是在包上装了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林羽劝了何金祥一句,冲纹身男继续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讹钱吗?”
“不……不全是。”纹身男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裤子,紧张道,“还是为了整你们店一下,其实就算你们给了我钱,我也要去工商局举……举报你们的。”
“你小子真他妈坏啊!”
雷俊拿手枪用力在纹身男头上顶了顶,纹身男猛的打了个寒颤,哭着喊道:“长官,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啊!”
“说,是谁指使的你?敢说一句瞎话,我崩了你!”雷俊冷冷道。
“是凤缘祥,凤缘祥!”纹身男慌忙道。
“放屁!”
林羽面色一变,瞬间冲了过来,一脚将纹身男踢了个跟头,接着作势要继续踢纹身男,何金祥一把拦住了他,“家荣,别激动,别激动,听他把话说完。”
“你要再敢胡说一句,我就弄死你!”林羽指着纹身男怒不可遏道。
凤缘祥是沈玉轩家的企业,沈玉轩早就知道何记是林羽开的,他和沈玉轩是要好的兄弟,沈玉轩怎么可能指使纹身男来做这种事,分明是这个纹身男在乱咬!
“我怎么敢骗您呐,我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他们嫌你们侵占了他们的市场份额,所以故意要整你们。”纹身男无比委屈的说道,“上次来你们这里看货的,就是凤缘祥的人,要是换做别人,怎么可能仿制的这么精细,而且他们事先还给我打了一笔钱,不信你们看我手机银行。”
说着纹身男立马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出银行转账记录,递给了何金祥。
林羽率先抢过来一看,只见纹身男手机上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转账方的确写的是凤缘祥珠宝首饰有限公司。
林羽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如遭五雷轰顶,身子摇摇欲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兄弟的公司,竟然对自己动了手。
“家荣,家荣!”
何金祥赶紧出手扶住了林羽,印象中他还从没见过林羽这种样子呢。
起初他还不信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能有什么威力,但是刚才见过林羽对高颧骨洋人所做的一切之后,他对林羽手里的这些银针不由有些打怵。
他知道,既然林羽能够让高颧骨洋人假死,那也有可能让他痛不欲生。
“我告诉你,没用!”
瓦尔特沉声说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屈服!”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恐。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瓦尔特先生,你不用害怕,虽然我确实要把这些银针扎到你身上,但是你既不会感觉到疼,也不会感觉到痒!”
“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瓦尔特沉声质问道,心头怦怦直跳,慌乱不已。
“就是,何先生,你扎针之前,总得给我们讲解明白吧!”
威廉先生沉声冲林羽说道,“毕竟我们对你们华夏的中医医术并不太了解,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用的是医术,还是其他什么邪门歪道!”
林羽扫了威廉一眼,不由挑了挑眉,接着转头冲女王说道,“女王陛下,据我所知,在你们大英和西欧,催眠术已经广泛的应用于医学治疗了吧?!”
听完翻译的翻译之后,女王冲林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莫非何先生想要用的,是你们中医里的……催眠术?!”
她说出这话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诧,虽然她对华夏中医不了解,但是也知道华夏中医,甚至是华夏文化里,根本就没有催眠这一说啊!
“对!”
林羽点头笑了笑,“其实从出现的时间来说,催眠最早源于我们华夏的中医!”
“何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威廉此时也沉着脸冷声说道,“催眠术分明是起源于希腊,怎么就源自于你们华夏中医了?!”
“就是,何家荣,你倒不如说全世界跟医术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是出自你们中医!”
瓦尔特指着林羽怒声喝道。
“瓦尔特先生,其实你说的这话并不错,现今世界,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和理论虽然不是直接来源于华夏中医,但是也跟华夏中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华夏中医的外流,对医学界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林羽沉声说道,满脸的庄重,十分的为中医感到自豪,但是同时内心又有些滴血,华夏中医对世界医学的影响极为深远,但是没想到到头来华夏中医却如此式微,不被国际上的人所认同!
而今天,他就要借助这次机会,让西欧,让国际社会,好好的了解了解何谓中医!
“呵,何先生,你不只医术好,牛皮吹得也很好,而且脸皮也够厚,随随便便的就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威廉嗤笑一声,声音讥讽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一众洋人顿时也骚动了起来,显然也有些不满,他们也都知道,催眠一词来源于希腊神话,这怎么又跟中医扯上关系了?!
就连中医药研究院里的一众工作人员也不由有些疑惑,他们也不知道中医中竟然还有催眠一说。
郝宁远神色一动,急忙冲孙犁问道,“老孙,家荣说的是真的吗,催眠真的一开始起源于中医?!”
“不错!”
孙犁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饱读中医古典巨著的他对于中医中的催眠术并不陌生,话音一落,他便一步跨了出来,扫了眼一众洋人,昂首挺胸的冲他们朗声说道,“何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华夏中医有本很古老的书,叫《黄帝内经》,当时在这本书中,就已经初步具备了催眠的概念,而且也有了将其应用于病患治疗的想法,所以何先生说的很对,催眠这个概念,最开始就是见于我们华夏中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清朗高亢,浑身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自信和骄傲!
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骄傲,为华夏中医骄傲,为华夏先辈骄傲,为源远流长的五千年文化骄傲!
“孙院长,空口无凭!”
威廉先生冷声说道,“既然你们华夏中医这么早就有了中医的概念,那为什么没有发展流传下来呢?!”
要知道,所谓的“中医催眠”,听起来比“中医外科”还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就是,你们华夏中医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把研制出来的东西传下来呢?!”
瓦尔特也跟着冷声说道,他满腹的不相信,觉得林羽和孙犁分明就是在鬼扯,忽悠他们不懂中医。
孙犁听到威廉和瓦尔特的质问,脸色不由一变,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不只是威廉和瓦尔特疑惑,他自己也同样疑惑,当初翻到古籍,看到有关于中医催眠产生、发展、鼎盛到衰弱的过程时,他满心的不解,既然催眠术在医学中能够发挥如此巨大的效用,为何会没有传承下来呢?!
见到刚才还昂头挺胸,满脸傲气的孙犁吃瘪,威廉和瓦尔特顿时讥讽的冷笑了起来,一众围观的洋人也跟着出声奚落,也觉得孙犁是在故意骗他们。
“因为我们华夏中医先辈的风骨!”
此时林羽突然面色肃然的站了出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比敬重的说道,“对于我们华夏中医的先辈们而言,相比较医术,更重要的是医德!”
众人顿时好奇的望向了他,显然都不理解,讲求医德跟催眠术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中医经络催眠,是指以中医经络及五脏藏神理论为基础,结合现代催眠理论,通过对经络穴位的点、压、推拿以及针灸刺激等手法,以催眠指导语进行催眠治疗的一种操作性催眠技艺!”
林羽沉声说道,“这种催眠技艺研制出来后,可以极大的减轻病人精神上的痛苦,同时也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从而达到麻醉的效果,所以很快就被广泛的应用起来,但是,万事都是把双刃剑!”
说着他缓缓踱步走到窗间,沉声道,“这种催眠技艺用在医学上就是灵丹妙药,但是用在一己私欲上,就是邪门歪道上!我承认,我们中医中也同样不乏败类,这些败类学会催眠术之后,欺男霸女、奸淫掳掠,残害他人,所以纵然这种催眠技艺珍贵无比,但是我们有良知,有担当的中医先辈,还是联合起来,主动将这种技艺彻底的封灭摒弃!”
林羽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含泪,满心的动容,望着窗外,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老先辈,对于那些为华夏中医做出杰出贡献的开拓者,发自肺腑的敬重和崇敬!
要知道,封杀毁灭这种技艺,对于那些先辈,甚至是对于子子辈辈的中医后者而言,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但这就是华夏中医的风骨,利益再大,腰也不能折!
“我喝第一口的时候,确实喝进了嘴里,但是仅仅是含在了嘴里,喝第二口的时候,我又吐了回去,所以实际上,那仙灵水,我几乎就没喝!”
林羽淡淡的说道。
白面男三人听到这话眼睛猛然瞪大,一时间恍然大悟,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窝火,暗骂林羽这小子竟然如此“老奸巨猾”!
“那你既然是试药,为何会不喝下去呢?莫非早就有了提防?!”
方脸皱着眉头不解的急声道。
“你也说了,我是试药,身为一名中医医生,我对各种中药药材都极为熟悉,药里面掺杂了其他东西,我会尝不出来吗?!”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我无法辨别药里面的东西,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就直接把药液吐了!”
其实他这么谨慎,也同样是因为步承的情报,既然知道特情处研发了这种特殊药液对付他,他就不得不加倍小心,绝不可能让任何不明不白的东西入自己的口!
白面男和方脸听完这话,神情间掠过一丝惊诧与绝望。
果然,何家荣跟传说中的一样难以对付!
不,比他们听说中的还要难对付!
他们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何要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人家何家荣作对呢!
他们兄弟四个真正诠释了何为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不过庆幸的是,三角眼虽然死了,他们兄弟三人倒暂且保住了性命。
“何先生,您让我们返回岸边之后,是……是要我们做什么?!”
白面男“咕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知道,林羽逼着他们换了小艇返回岸边,绝不可能是带到岸边放了他们!
方脸也跟着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是啊,让我们干什么,您先跟我们透露透露,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林羽瞥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几分精芒,没急着回答他们,反倒转头冲开船的马脸男低声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岸边?!”
“快了,很快就能看到海岸线了!”
马脸男急忙朝着前方指了指。
林羽抬头望去,发现此时确实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大陆的海岸线了,估计不出十分钟,他们就能够返回到岸边。
林羽走到船尾,掀开船尾的船舱看了看,发现船舱的空间大概有三四平米,里放着绳索、鱼钩等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直接将这些东西拽了出来,扔到了大海中。
白面男三人看到这一幕神情狐疑,不明白林羽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要你们做的很简单!”
林羽转头冲他们三人说道,“一会儿我躲在这船舱中,到了岸边之后,你们立马下船!”
“立马下船?!”
白面男微微一怔,意外道,“那,那然后呢……”
“然后你们爱去哪儿去哪!”
林羽眯着眼,神色凝重的说道,“不过,你们要跑的足够快,跑慢了,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
听到他这话,白面男等人又惊又喜,喜的是到了岸边他们就可以跑了,惊的是林羽后半句话,似乎他们跑慢了会有什么危险。
“何先生,我们跑的时候,你……你该不会对我们出手吧?!”
方脸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只以为林羽是要拿他们三人取乐,让他们三人仿佛猎物般四下逃窜,然后林羽再出手,将他们一一击杀!
林羽冷笑一声,淡淡道,“放心吧,我对天地立誓,绝不会动你们一根寒毛,否则我何家荣天打五雷轰!”
他们三人闻声顿时面色大喜,激动不已。
“不过,何先生,我还是不明白,您既然要放我们走了,那……那您为何又说跑慢了会有意外……”
白面男压抑住心头的喜悦,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能有什么意外啊?!”
方脸男也大惑不解。
他们几人刚才带着林羽来的时候,整个海岸四周空无一物,能出什么意外?!
除非大海突然发狂,爆发海啸,天塌地陷!
但这根本是扯淡!
“其实,我也不确定……”
林羽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凝重道,“我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总之,看你们和我,谁的运气好了!”
白面男三人听到林羽这番前后不搭边的话,感觉如坠云雾。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运气上了?!
“何先生,我……”
白面男刚要继续追问,但立马被方脸打断了。
方脸冲他使了个眼色,接着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们不管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只希望您说到做到,我们跑的时候,您千万别背后耍阴招!”
不打算,也没有时间去招呼那华泽,不过听闻血狼王这话,这名老管家却是面色古怪的说道,“可…….他说他知道救走夫人的人是谁。”
这名老管家居然称呼白如月为夫人,若是萧尘在此,绝对会火冒三丈,这血狼王摆明了是找死啊。
听闻老管家这话,血狼王眼中当即闪过一抹异色,沉咛了片刻后淡声说道,“带他进来吧。”
原本是不打算见华泽的,不过既然华泽说他知道救走白如月的人是谁,显然是勾起了血狼王的兴趣。
很快华泽便是来来到了主厅之中,对首座之上的血狼王行了一礼,见状,血狼王也是拱手回礼道,“华公子请坐。”
华泽乃是青阳宗的少宗主,该有的客套还是不能少的,纵然血狼王现在心情十分不好,但也不敢怠慢华泽。
面色平静的在血狼王下首坐下,华泽也没有废话,一开口便直奔主题道,“王爷,晚辈已经知道劫走夫人的人是谁了。”
“还请华公子告知,本王定有重谢。”听闻华泽这话,血狼王也是一脸正色道。
面对血狼王的追问,华泽淡声说道,“此人正是天齐宗的王欢。”
对于血狼王府的事情,如今在帝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作为青阳宗少宗主,华泽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并且,通过天齐宗二长老,华泽很快便是知道,王欢神秘消失了。
昨夜顾启大肆宴请帝都权贵,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血狼王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此事肯定和顾启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顾启乃是一名半圣强者,所以,就算众人心中清楚,但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事情和顾启有关系,再加上萧尘的突然消失,那事情自然就很好理解了。
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实告诉了血狼王,听闻华泽这话,血狼王眼中当即闪过一抹冷色道,“王欢……………”
经华泽这么一提醒,血狼王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之前王欢就和顾玲瑶来过自己这里,期间,王欢还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来,这家伙应该就是来事先踩点的了。
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就是王欢所谓,将血狼王心中已经有了定级,华泽微微一笑道,“王爷事务繁忙,晚辈也就不多打扰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华泽起身告辞,听闻这话,血狼王起身谢道,“华公子慢走,稍后本王定有重谢。”
“王爷客气。”华泽笑道。
亲自将华泽送出了王府,从血狼王这里离开,华泽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之所以会将这些告诉血狼王,完全也是因为报复萧尘。
在两宗盛会上,萧尘击败了自己,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但华泽却因此而记恨上了萧尘,如今得知这个消息后,华泽自然毫不犹豫的便将其告诉了血狼王。
“王欢,我看你这次还不死。”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华泽暗暗想到。
并不知道帝都之中发生的事情,此时的萧尘等人已经是离开了康城,并没有走官道,萧尘等人一路上都是寻找那些人迹罕至的路线强行。
已经猜到血狼王肯定会沿路设卡,走官道那等于是自投罗网,已经前行了三天时间,不过因为是步行,所以众人的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距离抵达虎牢关还有很远的距离。
要隐藏行踪,那自然是不能凌空飞行了,因为目标太大。
整整三十多人,因为要赶路,众人也是购买了足够数量的龙马,此时一行人骑乘着龙马,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原之上前行。
这一路上,萧尘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边走,萧尘一边对白如月问道,“娘,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娘没事的。”听闻萧尘这话,白如月摇了摇头说道。
已经基本算是离开了天狼帝国帝都的范围,但距离天狼帝国的边境还有很远的距离,担心白如月会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萧尘故而担心的问道。
也就在白如月话音落下的时候,自众人后方,有着一队身穿黑色武服的士兵急速飞来。
远远的便看到萧尘等人,领头的这名将领有着道化境修为,他们真是奉命在搜寻白如月的下落,此时远远就看到萧尘等人,这名将领也是眉头一皱道,“下去问问。”
短短三日时间,整个天狼帝国境内,都已经贴满了白如月以及萧尘等人的通缉令,当然,血狼王并不知道萧尘的真正身份和容貌,所以他贴出的通缉令乃是王欢的身份。
整个天狼帝国的军队都在搜索萧尘等人的下落,而这一队士兵,也同样如此。
远远就看到萧尘等人,同时,萧尘等人自然也是察觉到这队士兵的存在,一时间,张琪看向萧尘道,“公子………”
“先看看,不行就全部杀了。”知道张琪是什么意思,闻言萧尘示意众人不要慌乱,想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萧尘话音刚落,这队足有百多人的士兵就拦住了萧尘等人的去路,为首这名将领冷声喝道,“你等是何人?要去哪里?”
“回大人,我等是康城人士,准备前往前方蒲城。”听闻这名将领的话,萧尘开口回道。
从康城前往蒲城,闻言,这名将领目光依次从萧尘等人身上扫过,当看向那二十三名曾经被关押在血狼王府的天辰大陆武者时,这名将领脸色猛的一变。
血狼王早就已经将这些人的画像散发给了天狼帝国的众多军士,所以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这名将领也是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赫然正是从血狼王府逃走的那些囚犯。
脸色猛然大变,不过就在先一步的,张琪却是突然暴起。
之前这名将领脸色突变,萧尘也是瞬间猜到他识破了众人的身份,随即对一旁的张琪使了个眼色,见状,张琪自然不会犹豫,当即便是选择动手。
“该死,他们就是那些贼子,给我拿下他们。”张琪暴起,这名领头的将领也是当即怒声喝道。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林羽内心猛地一跳,无比紧张起来。
因为他很担心自己得到的是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电话那头的窦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次幸亏老王头也来了,而且还有你给的那个五灵涎,否则,以我的配药能力……恐怕这年轻人早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听到窦老这话,林羽悬着的心陡然间放了下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急声问道,“窦老,听您这话的意思,亢金龙的命虽然抱住了,但是情况不太乐观?!”
“何止是不太乐观啊!”
电话那头的窦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毒入肌骨,病入膏肓,半个死人!”
林羽听到这话眉头一蹙,沉声道,“他中的毒这么厉害吗?!”
他先前听云舟说过,亢金龙不只被那三个叛徒打伤了,还中了毒,所以导致生命垂危。
“是啊,如果不是老王头配药的手段一流,结合你给的那五灵涎,强行用药力顶住他体内的病毒,他肯定撑不到现在!”
窦老叹息着说道,“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事到如今,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或许也只有你了,但是……你要想救他,就得尽快赶过来,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和老王头儿都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其实这几日他一直在等林羽的电话,如果林羽过了今天再不来的话,那也就宣判了亢金龙的死刑!
林羽听到这话原本放下来的心陡然间又提了起来,沉声说道,“这样,我现在就改飞机去跟你们汇合!”
说着他看了眼手表,急声说道,“您和王老千万要帮我留住他的命!”
“这个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电话那头的窦仲庸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敢做担保。
林羽嘱咐窦老让窦辛夷把确切的地址发过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此时百人屠和参水猿两人听到不对,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声问道,“先生,出什么事了?!”
“快,收拾行李,我直接去鲁东!”
林羽顾不上跟他们两人多做解释,急喊一声,接着赶紧在手机上改起了票,订好了最近一班飞往鲁东的飞机,不过他只定了他自己的票,抬头冲百人屠和参水猿说道,“你们两人这次伤的不轻,跟着何二爷他们回京吧,好好休养休养!”
虽然百人屠和参水猿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了,但是他们的伤已经伤及了骨头,所以林羽这次不打算带上他们。
“先生,这怎么能行呢!”
百人屠眉头紧蹙,急声说道,“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人去,那四个叛徒可是星斗宗的后人,身手非同凡响!”
虽然林羽的实力超群卓绝,但是青龙象内那四个叛徒的能力也同样强悍无比,所以林羽这一去,着实有些冒险了。
纵然春生和秋满也在,但是他们两人毕竟太年轻,而且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了林羽多少。
“是啊,宗主,我们不能让您自己去!”
参水猿也急声说道,“那个四个叛徒的能力可能并不弱于我,但是四大象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从小便会着重习练一些团队协作的作战能力,一加一大于二,也就是说,他们一个人加一个人的实力要大于两个人的实力,而他们是四个人,联合起来,他们的攻击能力可能要大于六,甚至大于七,大于八!”
林羽听到参水猿这话,眉头微微一蹙,思索了片刻,转过头,冲百人屠和参水猿说道,“你们回去,帮我找一个帮手来帮我就行!有他助我,必然马到功成!”
“一个?!”
百人屠和参水猿不由有些疑惑,好奇的问道,“谁?!”
他们两人一时间纳闷无比,不知道谁能得到林羽如此高的赞誉和青睐!
林羽没有说话,蘸着水在桌上写了个名字,眯着眼说道,“另外,你们回去后,帮我保护好我的家人,毕竟昨晚我们也说过,谁也不敢确定,拓煞有没有潜入炎夏!”
说着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行李,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百人屠和参水猿微微一怔,急忙凑到桌子跟前去看那个名字。
林羽出去跟何自臻、萧曼茹、何瑾祺和沈玉轩等人告别之后,就让部队的车将他送去了机场,随后他便乘坐飞机赶往了鲁东。
林羽坐在飞机上虽然面色坦然,但是胸中却是心急如焚,因为从营地出来到飞机落地,起码消耗六七个小时,而他还要乘坐客车赶往亢金龙他们所在的村子,等到达之后,只怕天都要黑了。
到了飞机场之后,林羽直接包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亢金龙和云舟所在的村子,内心忐忑不安,不停的做着祈祷,祈祷亢金龙能够撑到他来的那一刻。
悲催。。。。一脸凶恶的陈华章揪住天鹤派武者脚步踉跄中的一处破绽,飞出一掌拍在对方左肩。
天鹤派武者顿时身形不稳,连退两步后坐到在地。
陈华章和三名天王殿同门跟着就上前,将这天鹤派武者给围了起来。
“宝金玉石交出来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免受尸首分离之辱。”
陈华章一脸阴笑之色,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天鹤派武者,得意的说道。
“我呸!”天鹤派武者对着陈华章吐出一口血水,充满仇恨与不甘说道:“姓陈的,你们天王殿会遭报应的,早晚有一天断门绝户!”
陈华章顿时就冷哼一声回道:“报应?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你天鹤派灭了,我天王殿依然鼎盛,道统传承永续!”
接着陈华章一副怜悯的看着天鹤派武者,继续说道:“可惜你不能亲眼看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其中一位天王殿地阶初期武者有些不耐的喝道:“陈师兄,跟这个命都快没了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还是先把宝金玉石弄到手再说!”
陈华章刚一点头同意,就见瘫坐在地上的那名天鹤派武者突然暴起,右手猛地掷出已经折断的本命法器,一柄断剑往面前陈华章胸前而去。
电光火石间,惊呼声中,只见遭受突袭的陈华章连忙撑起防御罩,同时就往旁边躲去。
也就在天王殿这四人注意力被转移霎那,只见天鹤派武者强提一口气从围困当中逃去,就往极阳子藏身的密林当中逃去。
陈华章险之又险地躲过投掷而来的断剑,看向往远处奔逃的天鹤派武者,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语气森冷的咬牙切齿道:“还想逃,真是异想天开!”
“给我抓住他!”
天王殿三名地阶初期武者恭声应是后就连忙向天鹤派武者追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藏于密林当中的极阳子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并冷喝一声道:“住手!”
这时不仅陈华章等四名天王殿地阶初期武者,和天鹤派武者怔住,就连隐身在附近的王乐都是一呆。
天王殿这边的陈华章四人显然没想到极阳子会出现在这里,而天鹤派武者在感到意外之后,顿时露出绝处逢生后的狂喜之色。
隐身的王乐对极阳子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表现很是无语,忍不住心中嘀咕道:“您老刚刚才突破到地阶中期,境界还没稳固,也不看看天王殿地阶初期高手有多少就胡乱跑出来,真是没事找事儿。”
也正是极阳子这样急公好义的性子,当初在欧罗巴为了保护执法队其他成员的安全,这才被吸血鬼击成重伤,差点连老命都没了,
就在王乐心中吐槽无语之际,只见反应过来的天鹤派武者,突然从黑色长衫袍袖里掏出一只四方形小木盒,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往极阳子投掷过去,接着头也不回的就往另一个方向极速逃去!
王乐:“………”
陈华章:“…………”
天王殿另外三人:“…………”
极阳子一脸懵-逼的探手接住飞过来的小木盒,看向奔远的天鹤派武者,接着就一脸惊怒交加的暴喝道:“我-操-你姥姥!!!”
世上往往悲催的就是天鹤派武者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如今不幸的恰恰被极阳子给碰上了,差点就一口老血给喷出来,气得内伤。
隐身的王乐充满同情的看了眼外公,心中哭笑不得的暗自骂道:“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儿啊!”
旋即,王乐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天鹤派武者的背影,顿生杀机!
这时陈华章一边带着同门向极阳子围了上去,一边指着跑远了的天鹤派武者,沉声命令道:“吴师弟赶紧追上去杀了他!”
本要亲自追上去将天鹤派武者给杀了的王乐,看到天王殿那位吴师弟腾空而起,疾飞而去后,也就放弃了追杀。
陈华章领着两位地阶初期同门,满脸谨慎的走到站在原地不动的极阳子面前,隐身的王乐见状后从法眼空间里取出特制军刺,接着就走了过去,以便发生冲突后可以偷袭,助外公一臂之力。
当双方之间只有两米距离时,陈华章停下了来,一脸讥讽的笑着说道:“极阳,你个老小子这回做烂好人,结果被卖了,感觉是不是很爽?”
围过来的两名天王殿地阶初期武者顿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充满着幸灾乐祸。
极阳子脸色难看至极,如果换着平时也就算了,混了一辈子遇到这种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但今天,自家外孙可就旁边看着啊!
“这回脸真是丢大了。”
极阳子心中哀叹着,一脸的没面子,恨不得将天鹤派武者给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陈华章看着极阳子手里的四方形小木盒,也就没再笑话对方,变得一脸正经的说道:“极阳,将东西交给我,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只见极阳子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平常,看了看手里的正方形小木盒,也不打开,然后自言自语的淡淡说道:“看来这里面就是刚才你们说的宝金玉石了。”
陈华章狭长细小的眸子闪过道道寒光,沉声威胁道:“极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东西给我,算我陈华章欠你一个人情!”
极阳子嘴角含笑的看向陈华章,轻声反问道:“天王殿和南华观如果不是因为武道界联盟存在,早就直接撕破脸,你觉得我会将这宝金玉石给你吗?”
陈华章顿时就拉下脸来,面露杀机的沉声道:“不自量力,那我就成全你……”
话还没说完,远处就响起天鹤派武者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将陈华章的话个打断。
随即就见天王殿的吴师弟,一手提着天鹤派武者的项上人头往这边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吴师弟直接将手中天鹤派武者的头颅从空中砸到双方面前不远处,瞬间就碎成了稀巴烂。
这一刹那,即便艳阳高照,整个气氛也瞬间降到了冰点,针落可闻的寂静空气当中,充满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无形杀机。
大战,一触即发!
叮!
百人屠这一刀下刺的虽然奇快无比,但是步承仍旧反应迅疾,用手中的匕首,将这一刀堪堪格挡了下来。
不过悬着的刀尖离着步承的心口也不过十公分左右。
步承咬紧了牙关,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手里的匕首,虽然他很想用自己的膝盖去顶百人屠,但是他的伤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导致半个胯部苏麻一片,根本用不上半分力道。
百人屠半跪在地上,身子往前一沉,同时双手用力将手里的匕首朝着步承心口位置一按,刀尖再次往下下压了几公分。
此时刀尖离着步承的心口位置不过三五公分而已。
但是百人屠没有继续用力,只是这样与步承抗衡着,冷声问道,“你后不后悔?!”
他这话其实是一语双关,既是装作在质问步承,又是在问,步承是否为这个计划而后悔!
其实先前特情处的人跟上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刚才那一番打斗,也不过是在演戏给特情处的人看罢了!
虽然这演戏的代价有点大!
百人屠本来以为自己重创步承,特情处的人就该出手了,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他几乎要当场杀掉步承了,特情处的人,竟然还不出手!
步承咬紧了牙关,冷声说道,“我宁死不悔,你和何家荣,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此时躲在巨石后面的那名副队长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冷声问道,“布雷尔队长,现在,还不出手吗?你真的要等他死了再出手吗?!”
“再等等!”
布雷尔脸色阴沉,倒是格外沉得住气。
“等任务结束,无论成功与否,我一定会跟上面的长官投诉你!”
副队长咬紧了牙关,满脸愠怒的说道。
布雷尔对他这话压根充耳不闻,只是双眼灼灼的盯着下面的步承和百人屠。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百人屠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声音颤抖,两只眼睛小心的朝着四下扫了一眼,见还没任何的人影站出来,额头上冷汗如雨,一滴滴的低落到了步承的脸上。
“记住,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步承声音冰冷的说道,同时神色一寒,十分隐蔽的冲百人屠使了个眼色,示意百人屠直接动手。
百人屠用力的咬了咬牙,接着嘶吼一声,握着刀的匕首用力往前一推,将步承手里的匕首冲开,随后他高扬起手臂,狠狠一刀朝着步承敞开的心窝扎去。
而就在扬起刀的同时,百人屠眼中已然噙满了泪水,巨大的痛苦传遍他的全身。
他知道,如果这一刀,还不能把特情处的人给逼出来,那步承只怕会死在这一刀之下!
虽然他很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他别无选择,他们已经进行到了这里,他只能咬着牙坚持的演下去,他和步承已经没有退路!
他狠心扎下去这一刀,他们两个或许还能活,但是如果他这一刀不扎下去,那他们两人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因为如果他不继续演下去,如果不对步承痛下杀手,那周围躲在暗处的特情处成员就会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在演戏!
那到时候,这些人就会一起合力对付他和步承!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之下,他和步承绝不会畏惧对方,哪怕对方人手远超他们!
但是此刻步承重伤,而且两人经过刚才的打斗之后体力消耗殆尽,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旦跟对方交手,胜率为零!
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奋力朝着步承的胸口扎下去,或许这样,他们还能有一丝生机!
步承看着百人屠手里急速扎下来的寒光,面色凛然,眉宇间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是生是死,他都认了!
“布雷尔!”
巨石下面的副队长看到百人屠扬起匕首的刹那脸色大变,厉声冲布雷尔怒喝了一声,他慌忙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手枪,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人屠手里的匕首迅速的刺向步承的心窝!
砰!
但就在此时,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百人屠的右手手臂。
噗!
子弹呼啸而来,直接穿透了百人屠手臂上的皮肉,百人屠手里的匕首猛地一偏,嗤啦一声扎到了步承的肩旁。
巨石后的副队长神情一怔,转头一看,发现握着枪的,竟然是布雷尔!
布雷尔昂了昂头,满脸的运筹帷幄,颇有些自得的道,“现在才是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