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萧尘一行人直接离开大魔世界返回大世界,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魔麟也没有刷什么手段,看来他也是真的不想继续再和林云这样僵持下去了,如此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林云,萧尘一行人直接离开大魔世界返回大世界,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魔麟也没有刷什么手段,看来他也是真的不想继续再和林云这样僵持下去了,如此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大魔世界的事情告一段落,而鸿蒙世界随着魔渊和邪宗强者的离去,也是逐渐开始恢复了平静,而林猿等人在鸿蒙世界逗留了数日之后,确定魔渊和邪宗强者真的离去后,也告辞返回了大世界。
相比起林猿他们,林云,萧尘等人自然是更快一步返回了大世界,抵达云宫之后,萧尘刚下空间灵舟便见到了秦水柔几女。
见萧尘没事,几女也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萧尘跟随林云前往大魔世界,几女的确是担心不已,生怕萧尘有什么危险,不过还好,最后萧尘终归是平安回来了。
几人相拥,随后没见到萧遥萧烙这两个小子,萧尘还好奇的问道,“那两小只又跑去什么地方了?”
随着年龄的长大,萧遥萧烙这两个小子性格也是越发的跳脱,简直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并且对于外界的好奇心也是与日俱增。
虽然不敢对萧尘说,但是在秦水柔几女面前,这两个小子已经不止一次表露过想要外出历练了。
按照他们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虎父无犬子,身为萧尘的儿子,他们怎么能够是酒囊饭袋呢,所以他们要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强者。
面对萧尘的询问,百花仙子笑着说道,“这两个小子和林枫林雪他们外出历练了。”
外出历练了?闻言,萧尘一时间还有些不满,这两个小家伙这点年纪就跟着出去力量了,这不是胡闹吗?若是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
也许是看出萧尘心中的想法,百花仙子笑着说道,“放心吧,红秀,玲瑶她们也都跟着去了,还是青竹夫人也一起,不会有什么事的。”
青竹,萧尘知道,林云的夫人之一,也是一名祖境强者,听闻这话,萧尘这才放下心来,如此还算好一些。
想着自家这越发不安分的这两个小子,萧尘也是暗暗决定,看来返回大千世界之后,是该安排两人外出力量了,否则如此一直保护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一个办法,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日后又怎么能够抵挡住狂风暴雨的侵袭呢?
而且,这两个小子或许是人的本性吧,总是将外面的世界想象的太过美好,本来对于孩子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错,但是迟早都要让他们知道这世间险恶。
不然他们变成坏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方才能够知道如何自保。
这般想着,萧尘和林云告别一声,随即就返回了自己的住处,红秀,顾玲瑶,她们两人陪着萧遥萧烙外出了,只剩下秦水柔,百花仙子,还有天悦陪在自己身边。
数月没见,众人自然是十分想念的,当夜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温存。
一夜无语,第二天清早,萧尘又询问了一下轩辕凌,龙青,以及君无涯等人的消息,得知他们皆是在外历练,萧尘也就没有多想。
轩辕凌和龙青,如今除了半步祖境强者之外,几乎无人是其敌手,而君无涯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再加上这里乃是大世界,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过很多时候偏偏就是事与愿违,就在萧尘以为自己可以安心陪伴秦水柔她们一段时间,可偏偏这时荒古大陆却是传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这消息的目的自然是有关于荒古大圣的,前段时间荒古大圣的遗迹出世,吸引了不少大世界的武者前往,而轩辕凌,龙青,包括刀绝,肖晓等人都是和众人一样,进入了遗迹之中,想要看看能不能夺得什么机缘。
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好事的,但是现在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了,那些进入遗迹的人,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可是数日过后,他们的命牌居然开始破碎。
命牌破碎,这就等于是身死道消了,其实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也并不奇怪,毕竟任何一座遗迹出世,都是有危险的,这一点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但是偏偏这些命牌破碎的情况有些不同,完全是碎而不裂。
命牌之上出现了众多密密麻麻的裂纹,这表示命牌的主人应该已经身死了,可是偏偏这命牌就是没有完全破裂,这就很让人奇怪了。
就连云宫之中,众多弟子的命牌都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甚至此时还已经引起了林云的注意。
云宫命牌殿内,林云,李田,还有主动听闻消息赶来的萧尘,三人看着眼前的数十块碎裂开来的命牌,这些命牌都是裂纹密布,却没有彻底碎裂开来。
眉头微皱,林云淡淡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命牌碎而不裂,这能代表他们已经死了?”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以我来看,命牌碎而不裂只能有一种解释,要么就是灵魂被灭肉身没事,要么就是肉身被毁灵魂没事,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闻言,李田开口说道。
李田的猜测不无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命牌为何碎而不裂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情况,能够造成灵魂被灭而肉身没事,或者说是肉身被灭而灵魂没事呢?
这荒古大圣的遗迹之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云和李田一时间的确是无法确定。
而一旁的萧尘,心里也是担心,不知道轩辕凌和龙青两人的情况如何了,偏偏两人的命牌如今还在云宫,萧尘也完全不知道情况,无法确定两人是不是也和云宫这些弟子一样,命牌碎而不裂。
心中有些担忧,萧尘也是不得不开口说道,“答案就在那遗迹之中,想知道结果,我想直接进入遗迹是最简单的办法。”
萧尘是肯定要亲自前往遗迹走一趟的,毕竟情况有些诡异,而轩辕凌和龙青又没有丝毫音讯,萧尘自然是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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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很快便返回了第一荒入口处,一路上,洛离的脸色依旧还是很凝重,是让萧尘施展了结界宝玉,暂时保护住了第一荒的安全,但这明显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结界被打破,第一荒的下场依旧还是一样。
洛离并没有放松多少,不过相比起他,萧尘就显得十分坦然了,在洛离的带领下,两人一同返回第七界宫殿,此时,其余的几位界主依旧还在这里等待。
对于接下来应该如何,几位界主其实也都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他们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出去和那些神秘强者一战?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萧尘俨然成为了八荒仙界的主心骨,毕竟现在也只有萧尘能够依靠了。
看向萧尘,洛离有些沉重的问道,“萧尘,接下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该做什么做什么,等援兵来就可以了。”面对洛离的询问,萧尘淡淡的回道。
在场的众人,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而萧尘也不会去做什么,接下来只要等剑门的强者赶到就行了。
对于萧尘这话,洛离等人显然是并不认同,什么都不做,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等死,众人接受不了,不过倒也没有明说,毕竟如今的萧尘,已经不是他们这些界主可以随意拿捏的了,更何况,如今八荒仙界还要依靠萧尘呢。
也猜出了诸位界主心中所想,但是他们显然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并不是萧尘让他们什么都不做,而是本来,众人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枉然,这一点萧尘清楚,诸位界主也清楚,所以,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也没有和众人解释太多的意思,该做的,能做的,萧尘都已经做了,守住第一荒,救治红莲,这些事情萧尘都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剑门的强者赶到就行了。
返回住处,依旧还是萧尘在第七界时的洞府,一切都很熟悉,不过再度住进这里,萧尘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了,因为此时,萧尘的身边,已经有秦水柔,萧擎,白如月等人的陪伴,不再孤单。
接下来的几天,萧尘的生活依旧按照往常一般,一边修炼,闲暇时则陪伴家人,当然了,萧尘现如今的修炼都是用君无涯教授给自己的方法,因为如此效果更大一些。
萧尘这边过得倒是十分惬意,可是诸位界主可就心里忐忑了,半月过去,这一日,第一荒外,数名黑衣人降临,这几人便是众人口中的那神秘强者。
这些黑衣强者降临,诸位天道意志恭敬的接待,不过对此,领头一人却是一脸淡漠的说道,“废话不用说了,尽快解决,我等还有事情。”
等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了等这些神秘强者出手,可是现在,这些神秘强者来了,态度却是傲慢至极。
只不过,面对这些神秘强者的傲慢,诸位天道意志却又根本不敢多说什么,相反,还只能是点头哈腰的笑着回应道。
“是是,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我等只负责斩杀界主,至于其他事情,你们自己解决。”闻言,领头这名神秘强者淡淡的说道。
丝毫没有将诸位天道意志放在眼里,话音落下,这几名神秘强者瞬间便是来到了第一荒入口处,看着眼前护卫着第一荒的阵法,领头这人鄙夷的笑道。
“如此低级的符阵,简直可笑。”
对于第一荒的防御大阵,这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心中一阵鄙夷,话音落下,只见这人猛的一拳轰出,顿时间,一股蓬勃的灵力喷涌而出,化作巨大的拳芒,威势骇人的狠狠轰击在了阵法之上。
像第一荒这样等级的防御大阵,自然是挡不住这些神秘强者的,仅一拳,这防御大阵之上,便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一拳破阵,可是,还不待这人高兴太久,很快,萧尘所施展的结界便是透过阵法的缺口,出现在几人面前。
第一荒的防御大阵,在这些神秘强者面前,的确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脆弱,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大阵的后面,居然还有一层防护,那便是萧尘所施展的结界之力。
一开始还没有发现这结界,或者应该说是这几名神秘强者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八荒仙界的这样的边荒之地居然还能有结界出现。
再度一拳轰出,可是这一次,萧尘所施展的结界,却是问问的承受住了这人的恐怖一击。
见自己一击居然没有能够打破这层结界,这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不相信的又是连续轰出了三拳,但最后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那结界依旧稳稳屹立,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打不破,这时候,其身旁的另一名神秘强者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师兄,这好像是防御结界…………………”
一开始没有注意,可是经过这人连续攻击后,其余的神秘强者也是开始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层结界,一时间倒还真是发现了端倪。
大千世界所独有的防御结界,闻言,领头这人想都没想,当即便是摇头否决道,“不可能,这样的边荒之地,怎么可能会有防御结界。”
八荒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防御结界,要知道,就算是在大千世界,也只有那些大势力才会用防御结界来防守,普通的小势力都没有防御结界,如此,在八荒世界就更加不可能与防御结界的存在了。
只不过,听闻这话,先前说话的那名的神秘强者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极为肯定的说道。
“师兄,绝对没错,肯定是防御结界,这空间已经被彻底禁锢了。”
百分之一百的可以保证这就是防御结界,闻言,领头这人也是仔细的观察起来,半响后,他也确定了眼前护卫着第一荒的就是防御结界,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语气冰冷的说道。
“该死,这边荒之地怎么可能会有防御结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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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芒。。。。当遭受重击的余姓修士那张驴脸,在痛苦中彻底变得扭曲狰狞时,整个人也控制不住身形,直接腾空而起飞向门外。
这一刻,行动说明了一切。
无论是还在屋子里的两位元婴后期强者,还是外面看到这一幕的人,顿时就要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王乐这个家伙压根没有受伤!
而这段时间银鲲号疯传王乐伤重难愈的消息,完全就是假的!
但世上的后悔药难买,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只见那位一身黑袍,瘦骨嶙峋的高个男子悔恨交加之下,不禁气急败坏的对王乐怒吼道:“你这个小杂种根本就没有受伤,竟然敢欺骗我们!”
王乐也不动气,呵呵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受伤了?”
“况且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的否认自己有伤在身。”
“只是诸位早已被猪油蒙了心,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而已。”
“呃!”瘦骨嶙峋的高个男子,还有那位白发方脸的老者顿时无言以对。
因为王乐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他们不相信罢了。
所以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太过贪婪,根本就经受不住灵石的诱惑,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此刻,面对完好无损,状态正盛的王乐,屋子里的两位顿时压力大到忘记了呼吸。
虽然大家都是同阶修为,也就是元婴后期,但王乐这个妖孽的战斗力完全爆表!
而这也已经先后被证明过多次,没什么好怀疑的。
但事到如今,瘦骨嶙峋的高个男子,还有白发方脸老者都只能以死相拼了。
至于向王乐求饶投降,二人贵为元婴后期强者,都有自己的尊严,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妥协!
何况王乐在之前的连番大战当中,早已表现出赶尽杀绝,冷酷绝情的那一面。
所以这两位元婴后期强者心里很清楚,想要让王乐放自己一条生路,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有绝地求生,杀出一条血路才行!
显然,屋子的空间太小,如果在这里大战的话,只要王乐守住门口,他们俩个的性命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至于破屋而出,根本就不可能。
毕竟银鲲号的前身就是与妖族大战的战船,其牢固程度,即便是化神强者来了,也很难将其破坏掉。
所以那位白发方脸的老者直接向王乐挑衅道:“这里空间太小,根本就不施展不开,有种的咱们去高空大战!”
王乐似笑非笑的看向对方道:“去高空大战不是目的,恐怕是想待会方便逃走吧?”
没等对方反驳,王乐直接点头答应道:“好,小爷就随你们去高空一战!”
顿了顿,王乐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继续说道:“不管在哪里,只要小爷想杀人,没谁能够逃出生天!”
“而你们同样不会例外!”
说完后,二人眼前一花,王乐已经消失在原处,率先冲出门外。
而就在王乐飞出门外,经过已经受伤的余姓修士面前时,突然一掌挥出,直插对方肋骨要害位置。
王乐的突然出手,顿时吓得余姓修士魂飞天外,刚刚压制下来得伤势差点绷不住再次爆发!
电光火石间,余姓修士使出全力,险之又险的避开王乐致命一击。
正当余姓修士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见与其擦肩而过的王乐,突然对赶到这边来的徐亭榭说道:“徐长老,这个驴脸老贼已经受伤,接下来就交给你来对付了,可千万不要留手!”
“驴脸老贼?”余姓修士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前一刻还惨白无比的脸庞更是闪过病态的酡红色。
气归气,但余姓修士屁都不敢放一个。
毕竟眼前这个妖孽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跟徐亭榭争斗,即便是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也还有几分逃出生天的希望。
可要是跟王乐这家伙对上了,那就准备着在今夜葬身于黑海吧!
就在这时,赶过来的徐亭榭,忙不迭地答应道:“王兄弟放心,这驴脸老贼就交给徐某人吧!绝对不会让他逃之夭夭!”
余姓修士见徐亭榭竟然也学着王乐来挤兑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极而笑道:“当真是欺人太甚!”
“徐老头子,就凭你那点本事,真以为能留得住我?!”
只见徐亭榭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能不能留得住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嘛!”
跟着就见徐亭榭根本就懒得废话,毫不犹豫地扑向徐亭榭,誓要将对方留下!
毕竟答应了王乐,那么现在就是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
徐亭榭要让王乐明白,如今能帮得上忙的,能为其分忧的,放眼整个银鲲号,只有他徐某人而已!
当王乐时隔两个月,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时,银鲲号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些蠢蠢欲动,想要跟在三位元婴后期强者后面造-反,试图控制银鲲号的宵小之辈,不约而同的瑟瑟发抖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王乐的出现,犹如世界末日来临,充满着绝望!
当然,想要造-反的毕竟是极少数,船上的大多数修士看到王乐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各自脸上都充满了欢喜之色。
说到底,王乐是这船上所有修士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王乐,有的修士还在有一天每一天的在海底深处挖掘灵石矿。
更不用说王乐击杀鲸流这位妖族元婴后期强者,吓走虎鲸王族部众,从而让整个银鲲号的人都逃过一劫。
否则的话,其下场可想而知!
言归正传,当瘦骨嶙峋的高个男子和白发方脸男子离开银鲲号,冲上高空的第一时间,就很有默契地联袂杀向王乐。
霎那间,刀光剑芒遮天蔽地,两位元婴后期强者联手之下,摆出先下手为强,彻底将王乐给压制住的架势,试图让自己掌握这场大战的主动权!
此时就见王乐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的神色,正对迎面而来的滔天攻势,丝毫没有避其锋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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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启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了!
要知道,何家荣是他的手足同胞啊,是炎夏的英雄啊!
现如今他却要杀掉这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那简直与背叛家国,背叛人民无异啊!
而且,不管成败与否,他都将成为被亿万人唾骂的千古罪人!
拓煞双眼一眯,冷声道,“既然你无法做出决定,那就算……”
“好,我答应你!”
宁启突然沉声打断了拓煞,眼中的神色痛苦万分,心中颤动不已,甚至眼眶都已经微微泛红,双手的拳头紧握,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指都攥入自己的手掌中!
他已经在内心用各种世间最恶毒的话痛骂起了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但是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如此选择!
因为这是救何队长和一众队友的唯一办法!
他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对拓煞以及隐修会的实力非常清楚,整个东南域几乎没有任何人和势力能够与隐修会相抗衡!
除了隐修会自身实力强大之外,还因为他们背靠神木组织,以及剑道宗师盟这棵大树!
尤其是见到地上这颗人头,让他内心更加的触动,发现隐修会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这个人给找出来,并且解决掉!
所以拓煞刚才那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是真的有实力能够将何自臻以及何家荣给除掉!
只不过,仅仅是时间问题罢了!
现在隐修会将整个小镇围的跟铁桶一般,何队长也好,何家荣也好,根本都逃不出来,只能被慢慢屠戮!
作为暗刺大队内最好的侦查员,这几日他一直在尝试从城镇中突破出来,但是发现不管哪个角落,都布满了隐修会的人手!
唯独今天,外围的放手突然松懈了下来,才被他找住机会逃了出来。
所以,与其所有人都会死,倒还不如让一个人去死!
拓煞听到宁启这话,眉毛猛地一跳,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盛大的光芒,强忍着内心的喜悦,沉声道,“明智的选择!而且有何家荣这等人物跟你一起死,也是你莫大的荣耀了!”
“虽然我答应了你,但是,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我能杀的了他吗?!”
宁启死死的瞪着拓煞,沉声道,“我对他的能力也有所耳闻,以他的实力,就算被我博取了信任,他也完全可以在我出手之时及时做出防备!到时候可能我还没伤到他,就已经死了!”
虽然他口头上答应了拓煞,但是他骨子里不想林羽死,反倒希望自己还没等对林羽出手,就率先被林羽打死,这样,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那对不起了,你如果失败的话,我只能继续利用何自臻对付他了!”
拓煞眯着双眼,冷冷的说道,“我不在乎过程,我在乎的只有结果,我要的是何家荣死,所以,只有他死了,才能换何自臻活!”
宁启用力的咬着牙冠,上下两只牙齿摩擦的吱吱发响,恨不得将自己的牙齿给生生咬碎,满脸恨意的瞪着眼前拓煞。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让你去杀何家荣,必然也已经为你做好了规划,只要你足够配合我,杀掉他,不过是轻而易举!”
拓煞眯着眼沉声说道,眼中泛着一股极盛的精芒。
“哦?会长,莫非您已经有了什么万全的计划?!”
一旁的大护法也不由有些好奇的冲拓煞问道。
拓煞没有回答他,招招手,叫过一名侍从,低声冲这名侍从吩咐了几句,这名侍从立马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迅速的朝着城镇的方向掠了出去。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拓煞昂着头冷声说道,紧接着他用力的咳嗽了起来,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长袍。
宁启满脸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也没多问,耐心的等了起来。
大护法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焦急的朝着雨林外面张望一眼。
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先前出去的那名侍才极速的掠了回来。
大护法眼前一亮,定睛一看,发现这名侍从的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眼中不由一阵迷惑。
这名侍从到了跟前之后,立马将手中的箱子放到了一旁的巨石上,直接将箱子打开。
大护法和宁启两人都不由伸直了脖子朝着箱子里望去,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之后,两人的神色都不由一变!
但是不同的是,大护法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喜色,而宁启的脸色却是异常难看,此时他终于知道拓煞为何会如此自信能够借助他除掉何家荣了!
因为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套连接好的炸弹!
而且这炸弹连接的形状好似一件衣服,不用拓煞开口,宁启就已经猜到了拓煞的用意。
很明显,拓煞是想让他穿上这件炸弹衣接近何家荣,到时候只要炸弹启动,别管何家荣多么厉害,到最后,都得粉身碎骨!
“会长,妙!妙啊!您这个法子,真是绝了!”
大护法不由满脸兴奋的拍起了马屁,不过他内心是真的为拓煞的法子所叹服!
在这堆炸弹面前,什么至刚纯体,都将不堪一击!
“怎么样,我帮你想的这个法子很好吧!反正你不介意为了救何自臻而死,那我这个法子你肯定也能接受!”
拓煞昂着头,沉声说道,“而且这个办法的成功率极高,几乎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只要你能够接近何家荣,那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林羽并不是一个喜欢痛下杀手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留力,每一拳都发力十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尾火虎的脸上,拳拳致命。
并不是因为林羽觉得尾火虎已经没用,可以随时舍弃,也不是因为尾火虎辱骂他,而是因为,他要通过尾火虎的下场,对氐土貉形成震慑!
给氐土貉心中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让氐土貉深深的认识到,这次的行程中,如果氐土貉敢耍任何的手段,那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对氐土貉痛下杀手!
他们这次一去所要面临的危险和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氐土貉中途说不定会伺机逃跑,甚至给林羽他们引来不必要的祸患,所以林羽事先要把氐土貉这个不确定因素震慑住,尽力降低这次行动所存在的隐患!
“我知道,我知道!”
氐土貉面色惨白,鸡啄米般不停的点着头,明显有些被林羽的神情给吓到了。
林羽收手之后,亢金龙和角木蛟两人上前试了试尾火虎的鼻息,接着两人摇了摇头,示意尾火虎已经没了气息。
林羽直接给韩冰打了电话,让军机处的人来处理掉了尸体。
接下来,林羽便让亢金龙、角木蛟和云舟收拾了下行李。
等到百人屠过来之后,林羽就让百人屠和角木蛟他们先赶去了机场,他自己则回到了家里,跟家人告别。
秦秀岚和李秀琴得知林羽来家待了没多久又要走,不由有些神伤,两人照常数落了林羽一顿,不过江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平静,坚定的支持林羽的决定,只不过她的眼中明显带着一丝不舍和担忧。
“放心吧,颜姐,你和孩子安心在家等我,我一定尽力赶回来过年!”
林羽轻轻的拉着江颜的手柔声说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说实话,离家这么多次,他从没有像这次般感到惊惧和心慌。
因为这次可能碰到的敌人,或许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强大!
倒不是畏惧死亡,他只是畏惧,自己死了之后,江颜和母亲他们该怎么办。
“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江颜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等等!”
说着她立马转过身,走回卧室,接着取了一件崭新的黑色厚实羽绒服说道,“还说要去东北呢,连件厚实的衣服都没带上,就算落地后再买,那也要不少挨冻!”
林羽看到这件羽绒服之后心头一颤,就连他自己事先也没有想到要带一件厚实的羽绒服过去,差点就要穿着这件风衣赶去坐飞机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东北?!”
林羽笑着问道,心里说不出的温热。
“你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偷听到的!”
江颜轻轻叹了口气,将羽绒服递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用力握了握林羽的手。
感受着江颜温热嫩滑的手,林羽一时间有些恍惚,甚至都不想走了,不过很快他神色一凛,将手从江颜手里抽出来,说道,“爸妈,学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帮我照顾好颜姐!”
说着林羽看都没有看江颜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因为他害怕再多看上一眼,自己就没有勇气离开了。
离家之后,林羽直接赶去了医院,跟厉振生交代了一下,让厉振生留在家里帮忙照顾着玫瑰,也帮忙照看着家里。
虽然步承远走特情处,林羽把百人屠带走了,但是留下了奎木狼、毕月乌、参水猿以及春生和秋满。
现如今,角木蛟和亢金龙以及云舟的加入,才让林羽再也没有了先前人手紧缺的局促感,也终于头一次尝到了兵多将广的甜头儿!
“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百里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一扫先前的颓态,整个人精神饱满,双眼明亮,浑身迸发出一股极为活跃的力量感,急声道,“我肯定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而且我师兄他们此时也在东北,说不定他们也会帮上我们的忙!”
“你师兄?!”
林羽听到百里这话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他们为何会去东北?!”
他心头不由大感诧异,怎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往东北涌呢!
百里听到林羽的问话,神色微微一变,头往旁边侧了侧,似乎有些回避林羽的眼神,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师兄只是告诉我他们在东北,并没有告诉我为何去那里,或许他们是有别的什么事吧?!”
“再说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师兄跟我是站在一边的,一旦有什么意外,自然也会出手帮我们!”
百里急忙说道,“这样一来,我们这也相当于多了一个帮手,也多了一层保险!”
林羽没有说话,眼神灼灼的望了百里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你跟我们一起去!”
林羽闻言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疑惑道,“牛大哥,你……你知道凶手是谁?!”
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在他心里,似乎已经断定了这个黄毛的死跟离火道人和凌霄有关。
百人屠点点头,脸色十分的阴沉,低声说道,“刚才那个黄毛被杀的手法,我见过……所以,极有可能是他做的!”
“你的意思是,通过杀人的手法判断出凶手是谁?!”
林羽不由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牛大哥,其实……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确实,以林羽的身手,也同样能够闪电般出手,也同样能够以巨大的爆发力和力量瞬间将死者的颈椎整个捏碎,只不过他的手掌小一些,在死者脖颈上留下的淤血手印要小一些罢了。
所以,单纯用杀人手法这一点来判断凶手,实在是有些不严谨,太过片面!
“先生,恕我直言,你要是没有见过这个死者的死状,你能想出用这种方式杀人吗?!”
百人屠沉声冲林羽反问道。
林羽被他这话说的顿时有些语塞,确实,要是他没有看到过黄毛的死状,他也绝对不会想到,竟然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杀人!
“而这一手,可以说是他的招牌杀人动作!”
百人屠声音愈发的阴沉,而且眼中少有的闪过一丝忌惮。
“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
步承忍不住一个箭步窜上来,急切的冲百人屠问道,心中好奇不已,竟然还有人能用这种杀人方式出名,那他妈他得杀了多少人啊?!
“千手八面!”
百人屠面色阴沉的说道,语气分外的沉重。
“千手八面?!谁啊?!”
步承蹙着眉头念叨了一声这个名字,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一名杀手,很厉害的杀手!”
百人屠低着头说了一声,接着抬头望向林羽,眼神复杂,补充道,“一名排在我之上的杀手!”
林羽听到这话也不由微微有些惊诧,面色一变,急声道,“排在你之上?!牛大哥,你……你已经是世界杀手组织排行榜第三的杀手了,那也就是说,这个‘千手八面’要么是第一,要么是第二……”
“第二!”
百人屠郑重的点点头。
“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二?!”
步承听到这话向来冷峻的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不解的问道,“以你的身手,才只能排名第三,那这个第二和第一得多恐怖啊?!”
说着步承抬头望了眼林羽,眉头紧蹙道,“难不成他的身手,已经能够与先生相匹敌了不可?!”
“这个……不好说,世界杀手排行榜不单单是以个人的武力来进行排行……”
百人屠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过排名前几名的个人能力一定都十分出色……排在我前面的这两位,身手绝对非常恐怖!从刚才那黄毛的死状,也能够判断出来!”
很显然,百人屠知道这个千手八面十分的厉害,所以说话的神色才会如此的凝重。
“他是哪国人?华夏人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他?!”
林羽蹙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听这个名字,就算不是华夏人,也有可能是华裔吧?!”
毕竟千手八面这种名字,老外是取不出来的。
“他不是华夏人,但至于是哪国人,没人清楚!”
百人屠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千手八面’这个名字是华夏的杀手给他取的,虽然只是一个比方,但也算是相当于很好的形容了这个人的恐怖之处,但是因为这个名字只有华夏人知道,而且也是近两年刚取的,所以这个名字在国际上叫的不是很响,在西方世界,他还有另外一个鼎鼎大名的绰号,叫‘魔鬼的影子’!”
“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
步承沉着脸冷声问道,“你跟他接触过吗?!实力如何?!”
“没有!”
百人屠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如果我要是碰上他的话,我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他真有这么强?!”
步承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异样,因为他还从没见百人屠除了林羽之外,承认任何一个比自己强呢!
所以他见百人屠这么说,知道这个千手八面绝对来头不简单。
“他的恐怖之处,没了解过的人,是绝对不会理解的,你知道在西方世界,都用什么话形容他吗?!”
百人屠转过头望着步承一字一顿的说道。
步承没有说话,面冷如霜的轻轻摇了摇头。
“不死之躯!”
百人屠沉声说道,“他叫‘魔鬼的影子’,而影子,是杀不死的!”
“夸张!”
步承冷声说道,显然不信。
“传闻有人杀死过他,可是很快他又复活了,而杀他的人,最终也死在了他的手里!”
百人屠沉声说道,“据我所知,这个传闻很可靠!”
“不可能!”
步承摇摇头,冷声道,“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杀不死!”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蹊跷,但是至少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个人很厉害!”
百人屠转过头望向林羽,提醒道,“先生,据我所知,这个千手八面因为忌惮军情处的缘故,是很少来华夏的,他这次现身华夏,肯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目的,或者冲着什么人来的!”
“你的意思是担心……他是冲我们来的?!”
林羽见百人屠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忌惮,见百人屠把这个千手八面说的神乎其神,不由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知道,百人屠这人向来谨慎,绝不会信口开河,所以纵然他不信这个千手八面是不死之躯,也知道千手八面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想多了吧,他分明是冲着那个黄毛来的!”
步承冷冷的说道,“他要是冲我们来的,干嘛要杀那个黄毛,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个……”
百人屠闻言顿时也有些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确实,千手八面要是冲着林羽来的,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莫非,这个黄毛男子身份特殊?!千手八面真是为了来杀这个黄毛男子?!
林羽面色凝重的望了眼远处的小巷,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华夏来了这么厉害的一位人物,这段时间,我们都得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
此时胡擎风带着司徒等人快步的走了过来,冲林羽爽朗一笑,说道,“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怕谁啊?!”
林羽冲胡擎风笑了笑,点头道,“胡大哥话糙理不糙,这千手八面来头再大,我们这么多人对他一个,也要让他的不死之躯变成必死之躯!”
说着林羽便把有关千手八面的事情跟胡擎风等人详细的讲了讲,嘱咐春生、秋满等人最近一点要小心,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一定不要跟人家起冲突。
“什么不死之躯,我还从没见过死不了的人呢,等我见到他,往他心脏插上一刀子,我看他死不死!”
胡擎风却不以为然,听到什么“不死之躯”,感觉十分的荒谬,挺着胸膛瞥了眼百人屠,讥讽道,“某些人估计是自己害怕,所以说的夸张些吧!”
“不用你嘴硬,等你遇上他就知道了!”
百人屠冷冷的瞥了眼胡擎风,不服气的说道,“再说,我不是怕他,真要遇上他,大不了也就是一死,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危!”
林羽见这俩人又吵起来了,不由摇头苦笑,十分无奈。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韩冰打来的。
林羽赶紧接了起来,只听电话那头的韩冰语气低沉的冲林羽说道,“家荣,我刚才吩咐人查过那个死者的资料,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跟他来的一帮手下听到这话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沈玉轩钻裤裆的景象。
沈玉轩见风骚老男人说话如此自信,顿时迟疑了起来,没敢答话,毕竟他也不敢确定段老爷子会不会见他,要是输了的话,真钻了裤裆,那他的脸面就丢尽了,以后也没脸在京城混了。
“玉轩,这位是……”
林羽赶紧出面帮他解围,岔开了话题。
“他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君福珠宝的老板,滕君。”沈玉轩冷笑了一声说道。
“鼎鼎大名不敢当,但是京城珠宝业,我说第一恐怕没人敢说第二!”滕君昂着头,十分狂傲的说道。
“怎么,他们也是来跟我们竞争段老啊?”林羽压低声音问道。
沈玉轩点点头,低声道:“不错,自从知道段老爷子辞职退隐之后,很多大珠宝公司的老板都想过来邀请他出山,这个君福珠宝给段老爷子开的价格非常高,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他的语气中颇有些担忧,君福珠宝本来就是当地珠宝业的地头蛇,要是再被他们把段老挖去,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到时候他们一定会着重打击何记·凤缘祥,以防何记侵吞他们的市场。
“沈大少,别打岔啊,刚才的赌咱还没打完呢。”滕君再次把话绕了回来。
“我跟你打吧。”
林羽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他对自己的酒很有自信,虽然他不确信能不能成功请段老出山,但是只要段老喝了他泡的酒,就起码会见他一面。
“你跟我打?你算什么东西!”
滕君扫了林羽一眼,满脸的鄙夷,以为他是沈玉轩的司机。
“你竖起耳朵听好了!这是我们何记最大的股东,何家荣何总!”沈玉轩冷冷的说道。
他和他父亲俩人占了何记·凤缘祥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林羽一个人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确实是何记当时无愧的大老板。
“奥,原来何记的老总是你啊,行,这个赌我跟你打!”
滕君一听这话立马应了下来。
“沈老板,麻烦你们两个进来一趟,段老要见你们。”
谁知滕君话音刚落,刚才进屋的保姆突然探头出来喊了林羽和沈玉轩一声。
滕君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满脸惊诧的望着一旁的保姆说道:“大姐,您确定?段老是要见他们?!”
“是的。”保姆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
“哈哈,滕老板,胜负已分,来,钻吧!”
沈玉轩大笑一声,接着两腿一分,冲自己裤裆底下指了指。
滕君面色铁青,无比难看,死乞白赖道:“刚才咱话还没说完,不算!”
“放你娘的屁,明明都说好了!你要不要脸?!”
沈玉轩顿时恼火不已,这他妈的脸皮也太厚了。
“我不管,反正不算!”滕君硬着头皮别过脸去,死不承认。
“行了,玉轩,咱先进去吧,别让段老爷子等太久。”林羽拽了沈玉轩一把,冲滕君笑道:“滕老板,记住啊,你们君福还欠我们何记一次钻裤裆,我先记下了。”
林羽不声不响的把这次赌约升级到了公司层面,无形中狠狠羞辱了君福珠宝一把。
“哈哈,对,你们君福欠我们一次钻裤裆啊,记好了!”沈玉轩笑的合不拢嘴。
滕君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咬牙切齿的瞪了林羽和沈玉轩一眼。
等他们俩进去后,他身边一个黑衣男子立马凑过来说道:“老大,要不要废了他们俩?”
“这是在段老的地盘,不能闹事,没关系,一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滕君冷哼了一声。
林羽和沈玉轩进去之后便被保姆引着一路进了大厅,只见段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修补着一本纸页泛黄的古书。
“段老。”
林羽和沈玉轩赶紧跟段老打了个招呼。
“坐吧。”
段老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两个人赶紧坐下,保姆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烦你们费心了,跑了这么多趟,其实这位沈老板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没有必要再登门的。”段老语气淡然的说道。
“段老,我知道,但是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沈玉轩急忙说道,“我们愿意高薪聘请您作为我们何记·凤缘祥的首席玉雕师,薪资方面您来定!”
“承蒙你们看得起我老头子,这次我还是只能对你们说一声对不住了。”
段丰年摇摇头,接着抬头望向林羽说道:“这位小友,刚才那药酒是你给的?”
“不错。”林羽点点头。
“段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告诉我这酒是从哪里买的,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们免费雕刻一件玉器。”段老推了下老花镜,认真的说道。
如果懂行的人听到他这话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像他这种级别的玉雕师,雕一件玉器,都是按照籽料的重量以克收费的,而且籽料越好,价格自然也就越贵,所以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有可能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让利。
没想到他让这么大的利,就为了买这个酒的来源,可见他对这个酒的认可度。
林羽笑了笑,说道:“段老,不瞒您说,这个酒好买,但是其中的药材不好买,是我自己买的粮食酒兑泡的,您老喝着可还顺口?”
“你……你自己泡的?!”
段老听到林羽这话,不由一惊,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落之情,接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方子和勾兑方法告诉您,您回头可以自己抓药勾兑着喝。”林羽笑道。
段老听到林羽这话猛然一怔,本来以为林羽会借机要挟他,没想到林羽什么都没说,竟然直接要把方子送给自己。
这份胸襟着实让他佩服,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阿姨,能帮我拿纸笔吗?”林羽直接喊了保姆一声,想要把方子写下来。
“无功不受禄啊!”
段老长摆摆手,叹了一口气,“是我段丰年没有口福喝这么好的酒,二位请回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你们带来的酒我就不退了,我老头子这次就厚颜一次了。”
“段老,您别急着回绝,再想想,大不了我们下次再来就是!”沈玉轩见段丰年下了逐客令,顿时慌了,“说不定您考虑考虑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瞒你们说,我已经答应了君福珠宝了,出山担任他们公司的首席玉雕师。”段丰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不是他一开始答应了君福珠宝,不为别的,就为这口药酒,他也会认认真真的考虑考虑何记。
他年轻的时候嗜酒如命,可是这几年来,可能是身体免疫力下降了,一喝酒就过敏气喘,唯独林羽带来的这个药酒,他喝起来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而且还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就连沈玉轩拿来的那个特供药酒也比不了。
“什么?!您答应了君福珠宝?!”
沈玉轩噌的跳了起来,这个消息简直比段老拒绝他们还要难以接受的多。
怪不得刚才滕君跟他打赌的时候那么自信呢,原来他和段老早就谈好了!
其实沈玉轩早就想好了,就算段老不答应他们,也不答应君福珠宝等其他品牌,他也能接受,但是现在段老答应了君福珠宝,不就相当于给他们判了死刑了吗?!
“我知道你们两家是竞争关系,但是不好意思,我有我自己的难处。”段老有些歉意的冲林羽和沈玉轩说了一声。
“可是……”
“行了,玉轩。”
沈玉轩还想说什么,林羽打断了他,拽了他一把。
“段老,君福珠宝的滕老板已经来了,要不要把他叫进来。”保姆开口问道。
“叫进来吧,两位慢走,我就不送了。”段老冲林羽和沈玉轩说了一声,接着抬头朝楼上喊道:“小曼,把孩子抱下来吧。”
“不好意思,两位请回吧。”
保姆引着林羽和沈玉轩往外走去,到了门口之后,冲滕君喊道:“滕老板,段老叫您。”
“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们见了段老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滚出来?!”
滕君看到林羽和沈玉轩一脸沮丧的表情,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
“谁知道你他妈用的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请的段老!”沈玉轩冷声道,“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做出的事也同样阴险龌龊!”
“操你妈的,嘴巴放干净点!”
跟着滕君来的几个黑衣男子立马围上来,冷冷的瞪着沈玉轩,作势要动手。
“行了,行了,让他们过过嘴瘾吧,我就喜欢看他这种看不惯我,却又拿老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哈……”
滕君放肆的仰头大笑,嚣张无比。
“滕君,你别得意的太早,老子不会放过你的!”沈玉轩气的胸口都要炸了。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听到沈玉轩这话,刚要往里走的滕君立马收起笑,转过身冲沈玉轩冷声道:“告诉你,现在段老已经被我请来了,以后京城珠宝界更没有你们何记的立足之地了,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他这话还真不是夸张,以他们君福珠宝在京城根深蒂固的实力,把何记挤兑出去,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他再没搭理林羽和沈玉轩,快步往里走去。
“谁滚蛋还不一定呢!”
沈玉轩十分不服气的冲滕君的背影叫嚷了一声,但是声音中显然没有丝毫的底气。
“家荣,完了,这下全完了。”
走出院门,沈玉轩一低头,满脸颓色,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本来把段老请来他们尚可跟君福一战,现在段老去了君福,何记已然毫无胜算。
林羽皱了皱眉头,突然快步走进去拽住了刚才那个保姆,低声问道:“阿姨,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君福珠宝给段老提供了什么条件,才让段老心甘情愿出山的?”
墨沉域抬眸,目光沉静地扫过张承志的脸。
男人穿着白大褂,身形瘦削,但是那张脸上却没有半分的阴霾。
他微笑着看着墨沉域,“您是记者?”
墨沉域点头,“算是。”
“但是我觉得不是。”
张承志淡淡地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眸子扫过墨沉域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一个记者不会有您身上这样的气质。”
墨沉域笑了,“我身上是什么气质?”
“矜贵,冷漠,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但明确你的目标,对你的目标,可以倾尽所有。”
男人转身去给墨沉域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这位先生,我说得对么?”
墨沉域笑了,看着张承志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的赞许,“既然猜到了我不是记者,为什么不赶我走?”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是苏医生的朋友。”
张承志在墨沉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他提起苏小柠的时候,墨沉域能明显地在他眼中看到类似于崇拜的光芒。
这种光芒,甚至比许思宏之前对苏小柠的迷恋和崇敬更加热烈。
“我的确是她的朋友。”
墨沉域单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但是对当初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所以我才会过来询问一下。”
“当年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张承志深呼了一口气,“当年我在苏医生不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擅自对一个病人进行了手术,并没有考虑病人的个体差异,以至于在手术台上出现了巨大的意外。”
张承志默默地低下了头,“当初如果不是唐医生及时赶到,我恐怕要担上人命……”
男人说着,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我犯下这样的错误,苏医生还为我求情,医院的每个人都对我手下留情了。”
“否则的话,我可能会被吊销医师证,现在可能连谋生的手段都没有……”
男人说完,眼中含着几分对苏小柠的感激,“苏医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医生,我很感谢当年能够在刚进入医院的时候就遇到苏医生。”
“也很感激苏医生给我做的那些指导,能够让我这样的庸才能够亲身地参与到很多著名的手术之中。”
说完,他抬眸冲着墨沉域笑了笑,“徐倩的事情我会解决,麻烦先生回去告诉苏医生,让她放心。”
“这件事情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这是我家邻居的小妹妹在胡闹。”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在听张承志说完这些的时候,男人有些疑惑,“只是我不太懂,当年苏小柠她既然不在,你怎么就敢自作主张?”
“她为什么不在?”
张承志淡淡地叹了口气,“苏医生的右手受过很严重的伤,要定期到国外去进行复健治疗……”
墨沉域怔了怔。
苏小柠的右手。
她的右手……
他想起五年前,在他和她的婚礼上。
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用手挡住了陆珊珊的刀子……
但……
当初他虽然和苏小柠已经处于冷战状态,可她的手的情况,他还是密切地关注着的。
那个时候的医生说过……她的手只要好好地保养,一年之内就能恢复如初,并不会影响后续的生活。
怎么会……
“怎么了?”
见墨沉域没说话,张承志皱眉问道。
墨沉域抬眼看了他一眼,“苏医生的手……是伤了筋骨么?”
张承志怔了怔,苏医生的手……
他记得有一次他看过苏医生放在桌子上的诊断。
“也算是。”
张承志抿唇,“但最主要还是她的手经历过一次很重的灼烧……”
墨沉域一怔,“灼烧?”
正在他准备继续问的时候,诊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身红色风衣黑色长靴的女人抬腿进门。
张承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水杯。
他紧张地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小柠,“苏,苏医生……”
苏小柠的淡淡地冲着他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她看着刘副园长在他门口逗留了很久才离开。
刘副园长一离开,她就直接将车子开了过来。
她怕墨沉域一个冲动就把张承志给打了。
不管张承志这个人到底品质是不是有问题,墨沉域也不能随便打人。
毕竟这是小县城,不比在大城市,他的人脉和势力在这里统统都没用。
所以她才会直接推门进来。
可让她意外的是,诊所里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如她想的一样剑拔弩张,反倒……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
苏小柠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墨沉域的身边坐下,眸光冰冷地扫过张承志的脸。
她将衣兜里面的那张药师证掏出来放到茶几上,推到张承志的面前,“园长说要给你用快递寄回来。”
“我倒是觉得不必了。”
“你离开青城医院已经两年了,作为你曾经的师父,我有义务代替全院过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苏小柠的话,让张承志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挺好的?”
苏小柠挑了挑眉,“看得出来。”
“好到可以让你的小邻居到青城去造我的谣。”
“这个……对不起。”
两年不见,张承志在面对苏小柠的时候,还是一副怯怯的样子,“苏医生,您放心。”
“徐倩的事情我肯定会好好解决的。”
“我明天就去青城把她找回来,然后和所有人说明……当初的事情只是我一个人做错了。”
“那件事……和您真的没有关系。”
诊所里面沉默了几秒。
苏小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张承志。
从他那张还带着几许少年气的脸上,她看不到一丝狡猾和撒谎的痕迹。
他的双眸那么真诚,说出的话也依然是诚恳的。
而且他也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地想要额前或者勒索的态度。
这样一个张承志,怎么可能会是和徐倩合谋的……
可徐倩说的那些话,又不可能不是他说的。
女人狠狠地皱了皱眉,“既然徐倩的事情和你无关。”
“那我倒是想问问,关于当年的事情,你是怎么告诉徐倩的?”
张承志抿唇,“我……我也不知道我喝醉酒了说了什么胡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眸,是躲着她的眼睛的。
苏小柠皱眉,“你撒谎。”
“你到底怎么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