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最好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卫功勋眉头微皱,显然十分不满。
“好,既然姐夫发话了,那就让这位何医生留下来一起看看吧,想必对他而言也是个宝贵的学习机会。”
郑世帆见姐夫不高兴了,也没有再坚持,赶紧圆场。
林羽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只听说济世堂妙手仁心,却没听过济世堂眼高过人,今天算是见识了。
众人等了片刻,郑家成便从内间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绸缎唐装,步履稳健,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功勋,你也来了啊,坐,快坐。”
郑家成态度很是随和,但那种长期发号施令的王者之气却自然流露而出。
“哪位是济世堂宋老爷子的孙子?”
众人坐下后,郑家成扫了林羽和宋征一眼,手里不停的搓着两个黑红色的文玩核桃。
“郑老您好,我是济世堂的宋征,我爷爷让我来替您瞧病,临走前吩咐过我了,虽然您出千万诊金治病,但我们济世堂给您打八折。”
宋征笑道,神色间颇有些自豪,两百万,说让就让出去了,济世堂就是这么大气。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宋老爷子肯让你来,必定有过人之处,你放心,只要帮我把病治好了,钱一分都少不了。”
郑家成朗声道,这点小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爸,我也给您请了一位医生,是位小神医,医术同样十分精湛。”卫功勋急忙替林羽毛遂自荐。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一会就麻烦两位小友了。”郑家成笑道,接着吩咐管家上茶。
“郑老,不是现在开始诊治吗?”宋征见郑家成没有要看病的意思,忍不住疑惑道。
“呵呵,现在看的话,恐怕看不出什么来。”郑家成有些无奈的笑道,“以前也找医生看过,检查后各项特征都正常,丝毫诊断不出问题,只有我头疼的时候,才能看出病症。”
“哦?这么奇怪?”宋征有些疑惑,接着走到郑家成身旁,示意他能不能把把脉。
郑家成也没拒绝,亮出手腕让宋征试了下,宋征面色不由一变,脉象上果然没有问题,并且脉象反而显示,郑老的身体十分健康。
“宋兄弟不必着急,再等一个小时,郑老的病应该就会发作了。”林羽看了眼墙上的表说道。
“哦?小友,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小时我就会发病的?”郑家成神色微微一惊。
“卫局跟我说过您是偏头疼,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中午了,温度升高,虚火上升,导致气血灌顶,容易引发偏头疼。”林羽笑着解释道,眼神不经意扫了眼郑家成手中的那对文玩核桃。
郑家成笑眯眯的跟林羽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一旁的宋征冷哼了一声,有些不爽。
正如林羽所言,临近中午的时候,原本谈笑自如的郑家成脸色突然一变,神情陡然间变得异常痛苦,双手抱住头,脸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郑老,您坚持一下,我这就给您施针。”宋征伸手试了下郑家成的脉搏,接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针袋,取出数根银针,显示对准郑家成手肘三焦经上的清冷渊穴和天井穴扎了下去,随后又在头部和肩部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索神针?”林羽微微一惊,怪不得这个宋征如此傲慢,原来果真有真才实学。
听林羽叫出自己的针法,宋征也有些意外,神色倨傲道:“不错,有点见识。”
宋征这一套针法扎完,郑家成的脸上的痛苦之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哈哈,济世堂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父亲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淡,郑世帆不由松了口气。
“举手之劳。”宋征淡然笑道。
他话音未落,原本神色缓和的郑家成,身子突然一震,双手再次抱住头,发出了痛苦的低吼,而且比先前还要严重。
满屋子的人脸色瞬间变了,宋征也不由一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说着他赶紧上前试探郑家成的脉搏,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脉搏竟然上蹿下跳,时有时无,异常古怪。
“宋老弟,你还愣着干嘛,快想办法啊。”郑世帆急道。
宋征此时也慌作一团,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羽眼见情况危急,一个箭步窜上去,迅速的把郑家成身上的银针取下,接着取了六根银针,在他脖颈肩膀处六个穴位分别扎下。
“问……问命针法?”
宋征不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错,有点见识。”林羽不动声色的把宋征的话抛还给了他。
只见林羽这几针扎下,郑家成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头上的疼痛感陡然间消失,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爸,您感觉怎么样?”卫功勋面色大喜,没想到,这个何家荣当真是个高人。
“好多了。”
郑家成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呼吸渐趋平稳,管家急忙过来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净。
郑世帆没急着高兴,害怕还会出现刚才复发的情形,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父亲有丝毫的异样。
他这才放下心来,冲林羽问道:“小兄弟,我父亲这病是止住了还是根治了?”
“止住了。”
“可有办法根治?”
一旁的宋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郑世帆的信任,不过刚才他失手了,现在已然没了话语权。
“有,而且很简单。”林羽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放到了郑家成手上的文玩核桃上,“其实主要的问题出现在这对和核桃上。”
“问题在这对核桃上?”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郑老,可否把这对核桃给我看看?”
林羽伸手把核桃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在他眼中,这对核桃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显然价值不菲,但是在其中一个核桃的边缝中,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黑气,跟自己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看到的黑气有些相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对文玩核桃应该是麒麟纹狮子头,而且年代较为久远,是从清乾隆时期流传下来的。”林羽说道。
“不错,小友好眼力!”郑家成脸色一亮,有些意外的惊喜,能一眼看透他这对狮子头来历的人并不多见。
“它就是再不凡,也不过是对文玩啊,跟我爸的头疼有什么关系,何老弟,你说笑呢吧。”卫功勋有些不解。
林羽没急着回答,转头向郑家成问道:“郑老,这对核桃您是从哪得来的,带在身边有多长时间了?”
“这是我偶然从一个古玩市场淘来的,买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大概有半年多了吧。”郑家成回忆道。
“那您想想,您这个偏头疼的毛病有多久了。”林羽笑道。
郑家成皱着眉头细细一想,随后面色一变,看了眼林羽手中的核桃,惊道:“好像是自从我买了这对核桃,就有了这个毛病!”
郑家成向来不信鬼神,自然没有往这上头想,只以为自己是多年工作劳累得下的后遗症。
“不瞒您说,这个核桃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所以沾染了一些煞气,因为您随身携带,所以对您的气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想必这半年多来,您的事业也不太顺利吧。”林羽说道。
“不错,我这半年投了两个项目,都严重亏损,我还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老糊涂了,正准备把公司的事务交接给世帆呢。”郑家成摇头苦笑。
“何老弟,你说的这些什么煞气,好像是迷信的说法吧……”卫功勋皱眉道,从事他这个行业的人,向来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一套。
“很多事不尽是迷信,有些是我们老祖宗从天地运转、自然法则中提炼出的规律,具有很大的可信度,要不然周易八卦怎么能流传至今?”林羽耐心解释道。
卫功勋无言以对,林羽确实说的在理,现在很大大学都设置了周易的公开课。
“小兄弟,那我把这核桃砸了扔了,我爸的病是不就能好了?”郑世帆急切道。
“这么好的文物,砸了多可惜。”林羽笑道,“我有办法既能治好郑老的病,还能让郑老留下这对核桃。”
“那就劳烦小友了。”郑家成语气里难掩兴奋,他对这对核桃着实喜爱,要真砸了,起码要心疼上几日。
“郑老,您这有朱砂笔吗?”
“有,有。”郑家成连忙吩咐老管家去书房取。
等朱砂笔取来后,林羽念起清明诀,往朱砂笔笔尖吐了口气,随后分别在两粒核桃尾部轻轻一点,那抹浓重的黑气顿时烟消云散,一对狮子头散发出的灵气愈发翠绿明净。
林羽将核桃交还给郑家成,郑家成接过去后只感觉一股清凉的触感从核桃上传来,贯穿全身,浑身的经脉都似在一刹那打开了,整个人清明无比。
一旁的宋征面色阴沉,十分的不服气,觉得林羽纯粹是在故弄玄虚,但奈何林羽确实帮郑老把病治好了,他不服也不行。
“小兄弟,我爸这病当真不会再犯?”郑世帆还有些不放心。
“当真,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卫大哥可以随时去抓我,他知道我家。”林羽打趣道。
“何老弟说笑了,我们全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卫功勋笑道,接着冲郑世帆使了个眼色。
郑世帆立马领会,连忙道:“何兄弟,请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先让人给你打五百万,过两天我爸病情如果没有反复的话,我再把剩下的五百万打给你。”
“世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一千万一次性给小友打过去。”郑家成有些不悦道。
“好,那就按爸的意思办,一千万,一次性给你打过去。”
“一千万?”林羽摸着鼻子笑了笑,说:“诊金能让我来定价吗?”
众人面色微微一变,一千万还不够?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好,就让小友来定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郑家成倒也大气,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半条命,多要一些,也无可厚非。
摧枯拉朽。。。。王乐对刑天宫和极乐谷的嗤之以鼻,顿时刺痛了周黑夫和徐姓修士那颗敏感又高傲的自尊心。
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今日这场主动招惹的祸事灾劫怕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这家伙可是连圣子都敢杀的存在,当然不会对他们二人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里,周黑夫和徐姓修士绝望到了极点。
从而变得愈发疯狂起来,试图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面对二人合力之下歇斯底里的疯狂反扑,王乐掀起的一攻势浪潮顿时陷入停滞状态。
一时间,双方再次陷入僵持。
就在周黑夫和徐姓修士为此精神一振,看到生的希望时,只见王乐一声怒啸,浑身上下绽放出的紫金光芒瞬间暴涨耀眼到极致!
霎那间,王乐对俩人的攻势浪潮变成了海啸,霸道无比地将对方席卷而起,吞噬其中!
转眼之间,刚刚恢复到对峙僵持的状态又一次被打破。
而且王乐的霸道攻势,摧枯拉朽一般,直接碾压摧毁掉周黑夫和徐姓修士最后的困兽攻击。
“噗!”
“啊!”
吐血和惨叫声中,周黑夫和徐姓修士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王乐的强大攻击给重创。
就在俩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控制不住身形直接抛飞而起的时候,王乐快如闪电般直接追向周黑夫,要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一直从旁辅助的曲惊鸿不甘人后,径直持剑杀向浑身是伤,早已成了血人的徐姓修士。
轰轰轰——
嘣嘣嘣——
噗呲噗呲——
………
就在这两处战团近身大战,不断地发出撞击轰鸣声中,只见王乐右掌如刀直接插进周黑夫的身体!
等到再抽出来的时候,王乐的右手已经握着周黑夫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微微跳动着。
旁边不远处的徐姓修士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顿时就魂飞魄散阵脚大乱。
本来就处于上风的曲惊鸿,眼疾手快地一剑刺出,直接贯穿徐姓修士的肚腹丹田要害处!
随之拔剑而出的霎那血花绽放!
“悔啊……”
徐姓修士痛苦无比的喃喃着,真是被周黑夫这个混蛋给坑死了。
只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今悔之晚矣!
“飕!”
曲惊鸿手里的长剑从虚空划过间,徐姓修士的项上人头随之飞起,顿时尸首分离。
待曲惊鸿收剑结束战斗,回头看向王乐的时候,就见对方正将周黑夫和孙姓修士尸体上的储物戒指给收刮走。
王乐见曲惊鸿正看着自己,泰然自若的看向对方说道“放心,你杀的人,对方身上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战利品,在下不会夺人所好的。”
“夺人所好?”曲惊鸿嘴角微抽,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词用得怪怪的。
即便如此,曲惊鸿的手脚依然不慢,径直将徐姓修士身上的储物戒指收进怀里。
虽然没时间破开徐姓修士的储物戒指封印,但对方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位化神修士。
杀人放火金腰带,曲惊鸿相信戒指里面的修炼资源不会让自己失望。
接下来俩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清扫战场毁尸灭迹后,这才放心离开。
毕竟周黑夫和徐孙这三位化神能来,那么其他人马同样也有可能来到这里。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手脚当然要处理干净些。
“刑天宫和极乐谷很强吗?”
离开宫殿道场的路上,王乐忍不住问道。
曲惊鸿不咸不淡的回道“很强。”
王乐跟着追问道“有多强,比你大光明教如何?”
曲惊鸿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傲然之色,回道“当然比不上我大光明教。”
接着曲惊鸿又话锋一转道“可是刑天宫和极乐谷的底蕴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后面还有顶尖势力的影子。”
说到这里,曲惊鸿看向王乐的眼神不禁带有一丝幸灾乐祸之色,语气古怪的继续道“本姑娘出身大光明教,本来就跟周黑夫有仇,即便让他背后的宗门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可是王兄你就危险了,等到他们找上门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见王乐呵呵冷笑道“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小爷才不会怂!”
与此同时,王乐暗自冷汗直冒的嘀咕道“等结束这次洞府空间之行,小爷务必得尽快摆脱追踪纠缠,猥琐发育一段时间才行!”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在四大圣地和中土大陆的那些顶尖门派面前,他王乐也算不上什么强龙。
就在王乐心有所想的时候,曲惊鸿突然满脸认真的看向对方提醒道“不过是一次洞府空间之行,王兄就杀得人头滚滚,其戾气之重乃我平生仅见,还望以后少造杀戮。”
“这样不但能少些敌人,而且有助于自身修炼,毕竟杀戮过多,只会成为心魔的养分。”
“到时候必然成为进军更高修为境界的拦路石。”
像曲惊鸿这样的劝诫,王乐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早就已经麻木了,但他依然微笑以对感谢道“多谢曲姑娘提醒,在下铭记于心!”
曲惊鸿敏锐地觉察到王乐是口不对心,顿时就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将自己的劝诫之语听进去,不由得脸色阴郁下来。
毕竟这种好心被当着驴肝肺的感觉,换谁来都感觉到不好受。
王乐见曲惊鸿的脸色拉了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曲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王乐就是快意恩仇之辈,对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只有赶尽杀绝才能念头通达,所以想要减少杀戮,难啊!”
顿了顿,王乐继续说道“至于杀戮过甚滋养心魔,阻碍修为境界的提升,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这样。”
“但对于我来说,从来不是!”
说到这里,王乐的眼神愈发炯炯有神起来,进一步说道“小爷能有今天的修为成就,正是一路杀伐让在下能从中吸取养分,否则在没用名师指导唯有靠自己的情况下,只会成为碌碌无为之辈。”
听闻负责调查此时的乃是李田和轩辕凌二人,这大大超出了王家家主的预料。
本以为圣殿最多也就是随意派出几人来查探此时,近区区一名新武者,显然还不值得圣殿大动干戈。
但是谁想到,圣殿派出的居然会是李田和轩辕凌两人。
这两人亲自出手,所代表的含义可就大不一样了,也充分证明了圣殿对此事的看重。
更何况,除了李田和轩辕凌之外,随行的还有萧遥萧烙他们这些二代。
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区区一名新武者的出现,会让圣殿如此大动干戈。
不得不说,王家家主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新武者的出现,对于圣殿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萧尘他们这些圣祖来说意味着什么。
区区一名新武者,的确是不足以让圣殿紧张,更不用说产生什么威胁了。
但是,在众生之地内出现新武者,这其中的含义远远比威胁要来的大。
所以圣殿才会如此重视,誓要查出一个真相。
“现在怎么办?”
看着自家家主陷入沉思,这名王家长老也是凝重的问道。
之前在王家之中就有人反对过这件事情,觉得不能依靠始源界的力量,甚至都不应该和始源界有丝毫的联系。
否则事情一旦暴露,对于王家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对此,王家家主却根本没有听从,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复活自己的儿子。
所以,对于其他人的意见,王家家主根本就不理不问。
执意如此选择,而到现在,人倒是复生了,但也闯下了滔天大祸,被圣殿给盯上了。
现在还没有查到王家的头上,可是以圣殿的手段,这件事情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一旦东窗事发,等待王家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话音落下,就连这名王家长老都是无奈叹了口气,心中早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好不容易在众生之地有了安稳的生活,可是就因为选择错误,眼下面临了巨大的灾难。
听闻自家长老的询问,王家家主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左思右想之下,只能沉声开口道。
“将少主带走,隐藏起来,等风头过去再说。”
只要找不到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圣殿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吧。
毕竟圣殿虽然是众生之地的唯一统治者,但是想要对王家这样的势力下手,也至少需要一个理由不是。
只要他们找不到证据,或许王家就能逃过一命。
这是王家家主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也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之策了。
听闻家主这话,王家这名长老无奈点头,也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没有作用。
很快,这名王家长老就离开了,而王家的少主也是被秘密的转移离开。
整个王家上下,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少主一样,而原本复生的少主,也在数年前就已经死了。
下令让王家所有人都要守口如瓶,不可泄露丝毫关于少主的消息,否则整个王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是王家的应对方法,只可惜,他们想的还是有些太过天真了。
或者说如果不是李田和轩辕凌两人亲自负责这件事情的话,王家如此应对,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但是,眼下是李田和轩辕凌亲自负责此事,那么,王家的这一手段,无疑只能是亡羊补牢。
不论是以李田还是轩辕凌的性格,他们一旦找到线索指向王家。
那么所谓的证据重要吗?李田和轩辕凌会因为没有证据就对王家动手?
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王家家主的期望,注定只能落空。
在这件事情上,从一开始,李田和轩辕凌其实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寻什么证据。
正如李田所说的,证据不重要,只要结果就行了。
就在王家这边疯狂抹去关于少主的一切痕迹时。
另外一边,身在潞城的李田,也是根据那名青云宗长老的记忆,画出了王家少主的画像。
既然正面起了冲突,那么这名青云宗长老自然是看过王家少主的容貌的。
所以李田直接将其画了下来,只要确认画像中人的身份,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将画像交给一名圣殿武者,李田淡淡的说道。
“尽快确定此人的身份。”
以圣殿的能力,在有画像的情况下,要找出一个人的身份,哪怕他是一个死人,也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当即,这名圣殿武者便是点头应道,随即直接消失在原地。
至于说,那名青云宗长老,在被李田强行搜魂之后,已经彻底痴傻。
虽然侥幸保住了一命,但这辈子也是彻底废了,而李田对此却是毫不在意。
抵达潞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李田就已经找到了线索,而接下来只需要顺藤摸瓜就是了。
看着李田雷厉风行的办事手段,一旁的萧遥萧烙,林枫等人都是陷入了沉思。
李田没有在意那些世俗的看法,只想着解决这件事情。
而这真是萧遥萧烙他们应该学习的。
至于一直全程陪同的李家家主,这时候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看着李田做完这些,李家家主恭敬的说道。
“使者大人,小人备下了一些酒水,以给大人接风。”
“不必了,本座估计很快就会离开。”
对此,李田直接拒绝道,现在可没有时间去享受,李田要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
闻言,李家家主还有些纳闷,这才刚刚画出画像,难道这么快就能找到人了?
事实的确如此,仅仅一个时辰之后,那名圣殿武者便是返回,拿着画像,对李田说道。
“大人,已经查到了。”
“哦,说说看。”
“画像上这人,乃是距此不远的秦山城王家少主,据说此人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秦山城王家少主,听闻这话,李田微微一笑,随即淡淡的说道。
“走吧,去秦山城。”
还真是这么快就查到了,王家少主,不过不是死了吗?听着两人的对手,一旁的众人有些狐疑,但是李田却是一副自信无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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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域皱了皱眉,点头,“可以。”
“谢谢。”
少女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药水喝下去了三分之一。
“其实……我对我父亲和我哥哥都没有什么感情。”
“从小到大,只有妈妈真的对我好。”
“可惜……”
温知暖苦笑了一声,眼泪从眼角不由地滑落了下来,“我挺想我妈妈的。”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能感染人。
唐一涵正握着筷子的手也狠狠地顿了顿。
她苦笑了起来,“其实你还是比我强很多的。”
少女看着温知暖通红的双眼,心中闪过一丝的酸楚,“起码,你和你妈妈,有美好的回忆。”
“知道我有什么么?”
“七岁之前,她一直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爸爸每天给她擦洗身子,护士每天给她输营养液,我就呆呆地看着。”
“别人家的小朋友的妈妈会骂人,会打人,也会抱着小朋友说我的好宝宝。”
“可是我妈妈,就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七岁之后……”
她吸了吸鼻子,“爸爸在经过外公外婆的同意之后,让医生对妈妈进行了安乐死。”
“我那个时候不懂事,不懂安乐死是什么。”
“爸爸就和我说,妈妈的身体,要分给三个哥哥了。”
“她的两个肾脏,和一个心脏,分别分给了三个哥哥。”
唐一涵抽过纸巾开始抽泣,“爸爸说,妈妈没有走,她的生命在三个哥哥的身上延续。”
“我那个时候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那三个哥哥的样子,他们是妈妈生命的延续。”
“可是后来……”
唐一涵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知暖,你应该知足,你的妈妈,起码给你留下过美好的回忆,你还知道,她是爱你的。”
“我呢……”
唐一涵声泪俱下的样子,让一旁的顾森之的心脏狠狠地开始疼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她的悲伤感同身受,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难过和不甘。
他深呼了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哭了。”
唐一涵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最后,她整个人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精壮的腰一个劲儿地哭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找到了妈妈的一部分。
可是,她却不敢开口告诉他……
这天中午,温知暖哭了,唐一涵哭了。
秦朝暮喝多了。
顾森之一个人照顾三个人,照顾地手忙脚乱。
苏小柠于心不忍地站在门口,“要不……我给叔叔打个电话,今天就不去了吧?”
她之前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叔叔说好了,吃了午饭就回去的。
可如今院子里的情况……
“去吧。”
顾森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醉鬼,两个女人,我还是能安顿好的。”
“你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走吧。”
苏小柠抿唇,又看了几眼,确定顾森之一个人能照顾好他们三个之后,才慢吞吞地跟着墨沉域回到车上。
“走了。”
男人淡淡地开了口,将车子发动起来。
苏小柠依然担忧地坐在车窗边,看着远处越来越远的四合院。
等到四合院整个儿地在眼前消失的时候,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挺高兴的……”
只是因为温知暖提到了妈妈。
而妈妈这两个字,又是唐一涵一辈子的伤口。
于是她们两个互相揭伤疤,气氛就越来越凝重了。
“我妈妈以前对我也很好。”
墨沉域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中有淡淡的情绪在闪动,“只不过她走得早。”
“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和你一样善良。”
“如果不是她走得太早了……我相信,我姐姐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小柠抿了抿唇。
墨沉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亲人。
她深呼了一口气,“我其实能感觉到,你妈妈肯定是个很好的人。”
“因为她对你的影响,我能看得出来的。”
“你温柔,又体贴,肯定是随了她。”
车后座的少女目光诚恳又认真。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你的确是很会讨人开心。”
说完,他皱了皱眉,又开口,“你从小就是孤儿,会不会有时候,会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
“想找他们么?”
苏小柠重重地摇了摇头,“不想。”
“不想他们,也不想找。”
她抿唇,正色道,“叔叔婶婶其实对我很好啦。”
“在我们乡下,很多人捡到的孩子,因为怕麻烦,会在孩子小时候骗他说他是他们亲生的,等到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才会和孩子说,你是捡来的,这样。”
“但是我的叔叔婶婶从来都不是,他们从我开始说话起,就告诉我,我是有我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他们只是我的叔叔和婶婶。”
提起过去,少女的眼中多了一丝的温柔,“其实,叔叔婶婶只是个称呼而已啦。”
“他们对我,其实比亲生孩子还要好。”
“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也想过,我父母不要我的原因。”
“但是后来……我就想通了,他们不要我,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也许是爸爸娶了新老婆,妈妈嫁了新老公,我在他们看来,可能会是个累赘。”
“所以何必想他们,何必找他们,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
少女的目光认真,声音也认真。
墨沉域握住方向盘的指节开始泛白,“你真这么想的?”
“嗯。”
苏小柠点头,“如果他们真的还记得我的话,他们会找我的。”
“不过……”
少女苦笑了一声,“都十九年了,也没个人找我,他们肯定都把我忘了。”
“其实忘了也好,我就安安心心地给叔叔婶婶养老,给奶奶养老,然后过好你和我的日子就好了。”
“如果他们真的找我了,那还要多一门亲戚,多累啊!”
说完,她笑眯眯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挺好的。”
墨沉域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有些惬意,有些小得意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也是,简单点儿,挺好。”
吃错药了?。。。。黄胖子脸色凝重的点头同意道:“是啊!如今哥哥我都不敢去想猎杀吸血鬼挣取战功积分的事情,只求自己能保住小命,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那就千恩万谢了,唉!”
王乐脸色平静的拍了拍黄胖子和郑歌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说道:“没错,猎杀吸血鬼挣取战功积分虽然重要,但前提是要注意生命安全,不要盲目行事。”
“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搏杀异常激烈的战场上,更应该如此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此时就见郑歌忍不住看向王乐,并轻声嘀咕道:“幸亏有你。”
王乐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回应,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当下,周围试炼队成员听到三人之间的对谈,即便是对三人抱有强烈敌意的青宫庄宇和武神殿殷燎原,也都没有开口嘲笑黄胖子和郑歌胆小怕事,鄙视对方临阵怯敌。
因为庄宇和殷燎原面对战场上如此激烈的搏杀场面,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暗地里尾椎骨都直冒寒气。
要不是接下来上战场,身边还有地阶强者护佑安全,以俩人喜欢投机的性子,临阵脱逃都说不定。
而就在这时,人群前面的鲍冲回头看向三人,脸上带有不满与嘲讽之色,呵斥道:“大敌当前,怎可说出如此没有志气的话,真是给你们的道统师门丢脸!”
顿了顿,鲍冲眼神犀利的看向王乐,满是不屑的冷笑道:“南华血剑乃是当代赫赫有名的杀戮暴君,且不论其是非对错,世人都知道他拥有一颗无惧一切强敌的坚固道心。”
“而你作为南华观的弟子,竟然在大敌当前的时候生出胆怯畏惧之心,真是把寒偌水的脸面给丢尽了。”
这一瞬间,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被鲍冲嘲笑的王乐,很多试炼队成员都敏锐的感觉到鲍冲对王乐并没有什么好感。
天刀耀中先是眉头一皱,扫了眼旁边的鲍冲,眸中深处的不满一闪而逝,跟着就恢复正常,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人群里的王乐,并没有开口解围,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家伙会怎么应对。
此时就见王乐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面无表情的看向鲍冲,语气淡然的说道:“鲍前辈,小子的家乡有句老话叫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您老身为天阶强者,德高望重,理当自重身份,而不是对我这样的小辈乱扣帽子。”
顿了顿,王乐继续说道:“我可没说怕了吸血鬼,更没有说过不敢上战场,怎么就成了您老口中的胆怯和畏惧了。”
说到这里,王乐轻笑一声又说道:“何况从开始到现在,在下始终占据战功排行榜榜首的位置,单单就凭这一点,我敢说自己从未生出过胆怯和畏惧之心。”
“不然的话,这战功排行榜榜首的位置早就被其他试炼队成员给抢走了。”
此时此刻,包括黄胖子和郑歌在内的试炼队成员都忘记了呼吸,脸上更是毫无掩饰的露出震惊之色。
黄胖子和郑歌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都没想到王乐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反驳鲍冲这样的天阶强者,一点面子都不给!
单单就凭这一点,要是谁敢再怀疑王乐面对强敌会有胆怯和畏惧之心,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喷他一脸口水!
身为另一位天阶强者的天阶耀中,此时也不免面露讶异之色,显然没想到给人沉稳有加,心机深沉的小家伙这么带种,竟然敢和鲍冲公然作对。
“这小子吃错药了?”天刀耀中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同时对没有及时解围感到有点后悔了。
而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只见当事人之一的鲍冲早已是脸色阴沉至极,眼中更是饱含着愤怒和意外之色。
显然和其他人一样,鲍冲也没想到王乐竟然敢出言反驳,而不是忍下这口气,低头认错。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玄阶小辈给顶撞,身为天阶强者的鲍冲彻底恼羞成怒,气急而笑的指着王乐说道:“好!好小子!这回是鲍某看走眼了,你真是有种!没给寒偌水那疯子丢脸!”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呵呵一笑回道:“身为小辈,我一直很尊重大师伯,如今出了师门,当然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额!”这时天刀耀中傻了,黄胖子和郑歌等一众试炼队成员都傻了,彻底瞠目结舌。
这个当下,众人看向王乐眼神,就像是在说:大家快来看啊!南华观又出了一个疯子。
此时鲍冲的眸中凶光直闪,冷冷的看向王乐,并寒声缓缓说道:“小小年纪不懂尊卑,竟然敢顶撞犯上,那鲍某今天就替寒偌水和极阴子他们好好教训一下门中弟子!”
话音刚落,撕破脸皮的王乐冷哼一声回道:“就凭你一外人?即便是大师伯和掌门亲临,他们也不敢像你这么说!”
“自打小爷出道以来,也只有一人敢说教训我王乐,除了他,这世上无人有这个资格!”
王乐这话一出,瞬间就把鲍冲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也没话可说,眨眼之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一霎那,回过神的天刀耀中暗道不妙的同时,想要阻止鲍冲都已经来不及,因为鲍冲距离王乐太近了,转眼就越过俩人间的距离。
而就在鲍冲消失的同一时间,神经早就绷紧的王乐嘴角挂起一丝诡异微笑,跟着与鲍冲几乎不分轩轾地同时消失在原地。
面对鲍冲这样的天阶强者,王乐唯一的依仗就是破妄法眼龙隐异能,他当然早有准备了,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当鲍冲出现在黄胖子和郑歌面前时,站在俩人中间的王乐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鲍冲和不远处的天刀耀中才想起来王乐拥有一套诡异隐身术。
“这小子真是狡猾!”天刀耀中心中暗笑着想道。
鲍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急败坏的冷哼一声,不甘心的放出自身天阶神识,往周遭附近搜查而去。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新司机小张贴心地将车子的窗户遮上,将车里的挡板降下来。
车后座被分离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墨沉域一边吻着苏小柠,一边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倒在身下。
苏小柠的脑袋轰轰隆隆的。
他给她的吻,她唇上的刺激,在不停地向大脑传递信号。
那些信号,似乎触碰到了她很多很多的回忆。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幕接着一幕。
她看到自己拿着墨沉域的照片,脸红着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说,“叔叔,我愿意嫁给他。”
她看到自己在一个老人面前签下协议,然后微笑着看着那个老人,“爷爷,您放心,我答应了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我会努力给墨沉域生孩子的!”
简单的婚礼上,她双手握拳,认真而又倔强地看着墨沉域,“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给你生孩子的!”
那些画面很简单,但苏小柠确定,那是自己的回忆。
不知不觉地,她的脸更红了。
她想到自己以前责问墨沉域的时候,那义正言辞的样子。
她想到自己以前因为他们的金钱交易的婚姻而生气的样子。
但是原来……
等她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场婚姻里面,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的那个。
被动的那个人,居然是墨沉域。
后面的事情,就和她这段时间一直做的梦接的上了。
原来,自己的那些梦,都是真的……
等到脑海中的回忆终于开始往自己没梦见的方向发展的时候——
“好了,放过你了。”
墨沉域松开她的唇,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唇瓣,“晚上继续吧。”
“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先放过你。”
他放下苏小柠的那一瞬,苏小柠脑海中播放的画面也瞬间戛然而止。
苏小柠:“……”
她茫然地看着墨沉域,“我……”
看着墨沉域的眸,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扑到男人的怀里,直接环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瓣交缠的时候,她只觉得一股电流再次从两个人亲吻的唇瓣窜到了脑中。
但是,不够,还不够!
她学着他的样子,狠狠地吻着他,但是脑海中的记忆,却丝毫都没有增加。
苏小柠有些挫败。
她以为……他吻着她,她就会一点一点地想起过去的事情。
但是事实好像……
正在她颓丧地准备松开他的时候,男人的手再次扣住她的纤腰,以一种十分霸道的方式,再次入侵。
于是苏小柠脑中的记忆再次开始延续。
她看到了自己遇见了易千帆,看到了易千帆给自己找兼职,看到了易千帆和墨沉域对峙……
然后,墨沉域再次放开了她,她的记忆再次断掉。
苏小柠:“……”
这是什么毛病啊!
恢复记忆居然要墨沉域主动吻自己?
居然要他对自己这样那样地入侵,才能想起来?
……自己的大脑到底有多会玩啊!
是不是这意味着,自己要恢复所有的记忆的话,就要墨沉域不停地对自己这样那样?
她会不会被他当成变态啊?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方式很变态啊!!!
“怎么了?”
墨沉域皱了皱眉,显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男人关切地看着她的脸,“哪里不舒服?还是……”
“我……”
苏小柠咬唇,她很想告诉墨沉域,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但是……一想到这触发回忆的方法,她就怂了。
这不等于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地欺负她的理由么!
“我记得我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的。”于是她扁了扁唇,下意识地调转了话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抬手给她理好鬓边的碎发,“我不放心让你独自面对白清书。”
苏小柠抿唇,“陈州告诉你的?”
“嗯。”
“这个陈州!”
苏小柠撇嘴,“我告诉过他,不许告诉你的!”
墨沉域叹了口气,“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告诉了我,最多你生气埋怨他一顿。”
“他不告诉我,万一你出了事,那么他面对的,将不止是我的发火了。”
苏小柠:“……”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墨沉域的话,说的是事实。
“那我爸爸呢?”
“他原本就是今天要来的。”
墨沉域淡淡地将她抱在怀里,“你爸爸也不容易。”
“你失忆的事情,我昨天才告诉他的,他今天就赶过来了。”
苏小柠抿唇,“可惜……”
可惜她现在根本不记得他那个爸爸了。
但是,就算是没有记忆,从刚刚澹台北城对白清书的态度上,她也能够感受到,她的这个爸爸,把自己看得有多么地重要。
“没什么可惜的。”
墨沉域紧紧地将她抱住,“我想,岳父大人不会怪你的。”
苏小柠抿唇,默默地趴在他的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车子就到了墨宅。
墨宅里面,李嫂正在准备苏小柠和墨沉域的行李,满满的三四个大行李箱。
“哎呀,我都说了,不要给太太拿这种丝质的长裙了!”
李嫂蹲在地上,一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往外拿,一边教训一旁的佣人,“太太去的是乡下,那种地方很容易将丝质的长裙刮坏的!”
“这个也不行!现在都秋天了,这个太薄了,乡下比我们这里冷呢,要带一些厚衣服,太薄的就算了吧!”
“还有这个……”
“李嫂。”
苏小柠一进门,就听到李嫂在客厅里面数落那些年轻的佣人。
她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打量着那些行李箱,“你这是……”
“给您准备的行李啊!”
见苏小柠回来了,李嫂连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苏小柠,“太太您是不是忘了?先生昨天就计划,今天陪您去苏镇去啊!”
苏小柠怔了怔,“不……不必了吧?”
之前计划去苏镇找回忆,是因为她只记得易千帆,所以要回去苏镇和易千帆一起重新将高中的时候的岁月重演一遍。
但是现在,易千帆已经被重新送回到精神病院里了,也就没有去苏镇的必要了。
李嫂怔了怔,“可是先生说,一切计划照旧啊……”
“太太……这……不太好吧?”
保镖轻咳了一声拦住她,“先生他现在不太方便。”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换班的保镖可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墨沉域几乎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在书房里面加班。
天已经大亮了,他才出来让李嫂热了一杯牛奶,喝完去睡了。
现在距离墨沉域去休息的时间,也才十分钟左右而已。
但苏小柠并不知道这些隐情,也完全忘记了某个男人昨晚在她枕边说过的,要好好地加个班,陪她去苏镇的话。
她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保镖,“为什么不方便?”
想起梦里面他和自己说,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的时候……苏小柠的心里莫名地就空了一块,很难受。
“是先生他……”
“睡醒了?”
保镖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
这熟悉的声音……
苏小柠猛地抬起头来。
远处,墨沉域正穿着浅灰色的睡衣,款款地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人比声音更性感。
浅灰色的睡衣的领口敞开,露出他肤色健康的锁骨。
在清晨的阳光下,他缓缓地朝着她走过来的样子,格外地性感,也格外地温暖。
“墨……”
她动了动唇。
半晌,她咬牙,直接张开双臂,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老公——!”
女人柔软的身子撞过来。
墨沉域的身子微微地一晃。
不是她太重,而是他太震撼。
“怎么了?”
男人担忧地低下头,看着她的双眸,“做噩梦了?”
只有这一个解释。
如果不是做噩梦了,这个之前还对自己怒目相向,想把自己当成仇人的女人,怎么可能喊着“老公”这两个字,仓皇地跑到自己怀里?
要知道,从那天在图书馆遇到白清书之后,她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墨沉域的。
苏小柠抬头,对上的,就是男人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面的担忧,真真切切,是真的生怕她有什么伤心事的眼神。
男人的目光,让苏小柠的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心里莫名地柔软了下来,眼泪也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我没有……没有做噩梦。”
这么好的男人,她是吃了迷魂药才会把他当成仇人吧?
“我只是……”
“梦见什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面满是关切,他抬起手抹掉她眼角的一滴泪,“可以和我说说。”
“或者,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他越是关心,苏小柠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
墨沉域的声音难得地慌了。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地朝着卧室走去。
温柔地将女人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沾满了她眼泪的枕头。
男人的心里狠狠地一沉。
他抿唇,一边给她抹着眼泪,一边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会这么伤心?”
“是做了噩梦难受了,还是……”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还是觉得被我关在这里觉得委屈了?”
“我不是故意要软禁你不给你自由的,我怕你出事……”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和自嘲。
半晌,他淡淡地低声笑了,“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可以让你离开。”
“但是……”
他握住她的手,“让我的人保护你,行么?”
苏小柠吸了吸鼻子,脑袋哭得昏昏沉沉的,在听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他满是歉疚的眸子。
她微微一怔,才明白他误会了。
女人抿唇,连忙摇头,“我不是……”
“别拒绝了。”
墨沉域以为她摇头是要拒绝他派人保护她。
他讲自己压得很低很低,声音尽量地柔和,“这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他抿唇,声音里多了几分的寂寥,“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对我有误会,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不是好人。”
“但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不愿意看到你受伤的人。”
他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滴,墨色的双眸里写满了真诚和自嘲,“你别哭了。”
“我放你走。”
“你想去哪,我都不拦着了。”
苏小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紧了一般地难受。
看着他有些卑微有些自嘲的眼神,听着他用那样委曲求全的声音和自己说话,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放到他的脸上,抚摸着他乌青的胡渣,“你该刮胡子了。”
墨沉域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
的确。
下颌上,那些细细碎碎的胡茬又扎手了。
这段时间虽然他一直忙着处理苏小柠和公司的事情,但不管怎么忙,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保持着干净整洁的习惯。
只是……
这几天,她不理他,把他当仇人,他身心俱疲,也就没有那么在乎外形了。
毕竟,最深爱的那个女人,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
所以,趁着他不注意,这些胡渣就又偷偷地冒了头。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握住她抚摸着自己胡渣的手,“我待会儿去刮。”
苏小柠抿唇,认真地摇了摇头,“现在去。”
墨沉域微微地拧了眉,“待会儿去。”
“现在去。”
苏小柠似乎和他杠上了,一定要他现在去刮胡子。
其实她让他去刮胡子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已经不怪他了,已经知道了他对自己的一苦心的事情。
但是在墨沉域看来,苏小柠让他去刮胡子这个举动,却别有深意。
他很怕。
怕他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他忙了一整夜,将所有的工作做完,已经做好了今天陪着她去找易千帆,去苏镇高中找回记忆的了。
可是她一大早哭着来找他。
他真的很怕,她是受不了他的强横和霸道,想要走。
苏小柠失忆之后,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于是他再一次地拒绝了她,“等你不哭了,不闹了,我就去。”
苏小柠抿唇,最终长叹了口气,“你去不去?”
男人抿唇,半晌,他皱眉看她,“要不,你给我刮?”
林猿,宫南天四人离开,而萧尘则是留了下来,待四人离去,天祖这才看向萧尘开口说道,“萧尘,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突破帝尊境,更没有想到,你居然能通过寰宇黑洞抵达其他宇宙。”
对于萧尘,天祖的确是惊讶万分的,不仅有天赋,甚至就连气运都是逆天至极。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萧尘就是气运之子,是大千世界最有潜力成为世界之主的人,气运这东西,虽然看上去虚无缥缈,但是却又真正的存在。
这世上,其实并不缺天才,谁敢肯定的说,自己的天赋就是大千世界最高的?这样的话,估计萧尘都不会说罢。
毕竟谁知道这天底下天赋最高的人究竟是谁?很多时候,那些实力强大的强者,往往并不是天赋最强的人,但是最后,他们却都走到了顶峰。
这说明什么?说明成功不仅仅只是依靠天赋,虽然天赋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除了天赋之外,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只有当这些东西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么这人才能真正的走到顶峰之上。
而萧尘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有天赋,有气运,同样也有毅力,所以萧尘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将曾经与自己七名的刀绝,肖晓,李淳等人都远远的甩在身后。
对于萧尘可能成为大千世界的世界之主,天祖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毕竟大千世界目前也的确是很需要世界之主的坐镇,同样,诞生了世界之主后,天祖也能得到好处,可以说是这一个双赢的结局,同样也是一方宇宙不可避免的发展历程。
只不过,在天祖看来,现在就让萧尘接触本源之力,的确是有些太早了,毕竟萧尘如今才帝尊境的修为啊。
为时过早,但现实的情况如此,再加上林猿四人的劝说,天祖还是决定提前让萧尘接触本源之力吧。
话音落下,顿了顿之后,天祖这才接着说道,“本来以你现在的修为,接触本源之力还太早了一些,不过如今局势如此也没有办法,不过萧尘,你且记住,本源之力和你之前所接触过的任何一种力量都不同,所以,在炼化本源之力的时候,一定要量力而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本源之力,说白了就是一个宇宙的初始力量,它是所有力量的源泉,始祖,像什么天地灵气,法则之力,天地规则,说白了,都是从本源之力中衍生蜕变而成的。
对于武者来说,本源之力的确是一个大宝贝,不过这个宝贝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
本源之力已经可以说诞生了一丝灵智,就好像神兵选择主人一般,本源之力也会挑选自己的主人。
不想天地灵气,本源之力若是没有认同你,那么它便是世间最为狂暴的力量,任何人若是胆敢强行吸收炼化本源之力,就算是祖境强者,也绝对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这点不用有丝毫怀疑。
想要炼化本源之力,已经不是什么尝试,拼命就可以成功的了,而是要让本源之力选择你,认同你,方才有可能。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猿,宫南天四人根本就没有打过大千世界本源之力主意的原因了,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千世界的本源之力,只会选择大千世界的武者,就像萧尘不可能得到鸿蒙世界和大世界的本源之力一样。
否则的话,林猿四人就算不为自己,之位穆君和林枫他们几个小辈,估计都要从大千世界这里弄一些本源之力来吧。
将本源之力的事情联系对萧尘说了一遍,总归一句话,如果没有能够得到本源之力的认同,那么萧尘绝对不可强行炼化,否则必定身死。
“萧尘,记住我说的话,这不是开玩笑的,不要以为像以前一样拼一拼,搏一搏就会有奇迹出现,在本源之力面前,若是没有得到认可,强行炼化,是死定了的局面,知道么?”末了,天祖还极为认真的再度提醒道。
在本源之力面前,断然是不能有什么拼一拼,搏一搏的想法,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
见天祖一脸的认真,萧尘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好,今日你便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本源之地。”见状,天祖也是开口说道。
留在天祖这里,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在天祖的带领下,两人一路来到了本源之地。
本源之地是这个世界最开始形成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反正只能由天祖带领才能到达,说白了,天祖就是前往本源之地的钥匙,没有天祖的带领,谁也没有办法来到本源之地。
来到本源之地的入口,放眼玩具,就是一座很小的陆地,犹如岛屿一般漂浮在无尽的星空之中,在站在星空之中看去,本源之地的确犹如世外桃源一般,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这里便是本源之地的入口,看着眼前这座不大的陆地,萧尘也是面露好奇,这座看起来不大的陆地,就是整个大千世界的起源之地,其中蕴含着大千世界本源的力量。
“记住我说的,任何时候不可强求,若是事不可为,尽快退出。”再度对萧尘提醒道。
对于萧尘最后能不能成功,天祖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毕竟整个大千世界,还从没有世界之主诞生,如此也就意味着从未有大千世界的武者得到过本源之力。
甚至可以说,萧尘还是第一个来到本源之地的人,之前天祖从未带任何人来过本源之地,包括君无涯。
一直以来,天祖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配得上本源之力的武者,而萧尘的出现,倒是让天族第一次生起了希望,不过最后的结果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听闻天族这话,萧尘微微笑道,“我知道,放心,不会强行逞能的。”
知道天祖就怕自己强行逞能,萧尘点头应道,对此,天祖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示意萧尘独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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