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一次见白秋然,不过萧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同样的,白秋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萧尘的身份。
两人四目相对,萧尘身旁的秦水柔三女此时都是面色冰冷,而绿竹则是急忙上前扶起司菊,并且喂她服用了疗伤丹药。
相比起众女的冷厉神色,萧尘的面色倒是极为平静,看不出什么悲喜,而这时候,白秋然率先开口说话了。
“你就是萧尘?”
一副完全没有将萧尘放在眼里的感觉,语气也很是淡漠轻蔑,不过听闻这话,萧尘却是没有丝毫发怒的意思,冷然一笑道。
“你就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白秋然?”
不答反问,且言语很是犀利,听闻萧尘这话,白秋然的脸色陡然一凝,眼中的杀意也是在快速的汇聚。
昨夜听说萧尘来到了天阴太阳宗,所以这一大早白秋然就亲自登门了,当然,白秋然也没有想过要杀萧尘,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尤其是在这天阴太阳宗内。
如今谁都知道,阴阳子是有意在照顾圣宫众人,在如此情况下,白秋然显然是不可能斩杀萧尘的。
不过,不能直接弄死萧尘,但揍他一顿却是完全没有问题,再加上萧尘的话语又如此犀利,让白秋然心中暗怒,一时间,白秋然已经决定要当着在场众女的面狠狠修理萧尘一顿。
也让众女亲眼看看,这就是她们选择的男人,在他白秋然面前,就是一个蝼蚁。
一念及此,白秋然身上便是有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浮现,感觉到这股灵力波动的出现,众女的脸色再度一沉,不过萧尘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白秋然一大早来此打的什么主意,萧尘再清楚不过,这家伙无非就是想当着众女的面奚落自己罢了。
只不过,他想的太多了,没错,萧尘如今的实力的确是不如白秋然,但是不要忘了,如今在这洞府之中,可不仅仅只有萧尘和众女。
心中没有丝毫慌乱,而也就在白秋然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略带慵懒的话音从院外传了过来。
“白秋然,你确定要动手?”
突如其来的话音,并且,伴随着这道声音,龙阳和凤绝两人大步走进了前院。
看到两人,原本已经是眼怀杀意,准备动手的白秋然,脸上的神色瞬间一边,一抹浓浓的忌惮之色浮现在脸上,目光死死看着缓步来到萧尘身边的龙阳凤绝两人,口中惊呼道。
“龙阳,凤绝…………你们怎么会在我天阴太阳宗?”
同为圣榜圣子,白秋然自然是认识龙阳和凤绝两人的,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龙阳和凤绝那可是圣榜之上排名强势的存在,而白秋然呢,排名末位,这其中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说龙阳和凤绝是圣榜圣子中的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存在,那么白秋然就是第四,第五梯队中的一员了。
心中的确是震惊无比,白秋然自然是没有想到,龙阳和凤绝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天阴太阳宗。
不过面对白秋然的震惊,龙阳却是淡淡的笑道,“白秋然,萧尘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怎么,你想对他动手?”
大家都是圣榜圣子,但龙阳对白秋然的态度却是十分的随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
对此,白秋然心中微怒,可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他自然是不敢和龙阳动手了,这家伙可是圣榜之上排名第三的变态,面对龙阳,白秋然完全生不出丝毫的战意。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秋然索性选择了沉默,事情的发展好事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见白秋然选择沉默,龙阳也没有在意,依旧面露浅笑的说道。
“滚吧,我不想动手。”
本来龙阳完全是可以出手暴揍白秋然一顿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萧尘已经明言,白秋然的事情必须要萧尘亲手解决,所以龙阳放弃了动手的打算。
而听闻龙阳这话,白秋然脸色阴沉,狠狠的瞪了萧尘一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认识龙阳和凤绝。
而且,圣榜圣子之间的争斗,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牵扯到各自身后的势力的,一来圣榜圣子有天道意志的庇护,二来能够成为圣榜圣子谁又会没有一点后台呢,所以,今日面对龙阳,白秋然吃亏也只能是白吃,天阴太阳宗是绝对不可能为他出头的,因为龙阳和凤绝也是圣榜圣子啊。
“萧尘,我就不信龙阳和凤绝可以一直留在天阴太阳宗,哼……….”心中恶狠狠的想到,随即白秋然一眼不发的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伴随着白秋然离去,凤绝则是淡漠的说道,“萧尘,为何不直接让龙阳出手先揍他一顿,这人的确欠抽。”
萧尘要亲手斩杀白秋然,这一点凤绝可以理解,不过刚才的情况,龙阳完全可以出手暴揍白秋然一顿解恨,但萧尘没有同意。
听闻凤绝这话,萧尘微微一笑道,“怎么,对我没信心?放心,要不了多久,我自会亲手解决他的。”
对于白秋然的到来,萧尘并未太过放在心上,现在萧尘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快速的融入天阴太阳宗,并且让阴阳子看重自己,只有如此,方才有斩杀白秋然的可能,否则有阴阳子护着,那断然是无法地白秋然下手的。
也就在白秋然负气离去的同时,阴阳子所住的洞府,此时,那名老奴恭敬的对阴阳子汇报着关于萧尘的事情。
听完老奴的叙述,阴阳子微微点了点头道,“可以准备了,今日便为萧尘准备天赋测试吧,不过不用大张旗鼓,保密就好,到时候我自会亲自去看的。”
今日便要为萧尘准备天赋测试,闻言,老奴恭敬的点头应道,“是。”
话落,老奴便是直接离开了,而阴阳子这时候也是若有所思的轻声呢喃了一句,“唉,还真是一山不容二虎,不过萧尘,你真的有能力让老夫甘愿放弃白秋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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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自信满满的觉得萧尘肯定不敢杀自己,可后一秒,这名天骄便是被萧尘直接一道剑指贯穿了眉心,身死道消。
或许至死这名天骄都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轻易的就被人斩杀了,而且,从萧尘出手来看,那完全是没有一丝犹豫的。
萧尘不敢斩杀第一界的天骄吗?此时此刻,萧尘已经用实际行动来给出了答案。
同时,在临死之前,这名第一界的天骄也终于是意识到,萧尘绝对是一个比他们第一界界子牧凡,还要无法无天的存在,至少牧凡绝对是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同门的,只会在背地里使阴招,不过萧尘却不存在这些。
一身生机这萧尘的这一指给彻底绞杀,而伴随着这名第一界天骄生死,站在其身旁的石珏直接是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杀了,在这么简单就杀了,不待丝毫的犹豫,萧尘连第一界的天骄都敢杀,更不用说是他们了。
这一刻,石珏心中生出了一丝无尽的恐惧,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始至终,萧尘都从未理会过他们城主府的一干人等。
不是萧尘打算放过他们,而是在萧尘眼里,他们七星城的城主府已经是一群死人了,面对一群死人,你还需要和他多说什么吗?
整个人瞬间就是被恐惧所吞噬,目光不自觉的遥遥看向那座属于第七界的府邸,但是根本就看不到萧尘的身影,最终,石珏只能将目光看向俞书瑾,而面对石珏的目光注视,还不待他说话,俞书瑾便是率先开口说道。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可是你没听,其实我们家界子,相比起那牧凡,估计要更加危险一些。”
说着,俞书瑾还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闻言,石珏整个人瞬间便是面如死灰。
他之所以投向第一界,那就是因为他觉得牧凡相比起萧尘来说,或许要更危险一些,但是,事实却完全不是他想的这样,萧尘的危险程度,对比牧凡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牧凡绝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一指就斩杀了一名八荒仙界的天骄吧。
心中生出了无尽的后悔之意,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如果一开始在萧尘还没有亲临七星城的时候,石珏能够好好的和俞书瑾说话,那么事情或许还能够有一些转机,但可惜,那时候面对俞书瑾,石珏的表现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没有办法,俞书瑾才会传信给萧尘的,而此时萧尘已经来了,单凭石珏一句道歉和悔改,显然是无法改变什么大的。
张了张嘴,石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不待他开口,自第七界的府邸之中,萧尘的声音便是缓缓传出,“俞书瑾,你还在等什么?要我亲自动手?”
那名第一界的天骄已经被萧尘给斩杀了,剩下的这些城主府的强者,俞书瑾等人完全有能力应付。
听闻萧尘这话,俞书瑾无奈苦笑一声,而后看向石珏说道,“石城主,这世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卖,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承担后果,动手。”
伴随着俞书瑾一声令下,一种第七界的天骄以及那几名仙境强者便是纷纷出手,瞬时间,整个七星城城主府便是化为了一片炼狱。
萧尘的命令是鸡犬不留,所以,第七界的众人出手显然是没有丝毫顾忌的,转瞬之间,七星城城主府之中,便已经是血流成河。
面对眼前的一幕,石珏心里悔恨无比,同时也恨意滔天,魔鬼,绝对是魔鬼,此时的萧尘在石珏眼中,那就是一名彻头彻尾的魔鬼。
男女老幼,不论有没有修为,根本就不存在放过的说法,而第七界的众多天骄,对于萧尘的命令,按也是坚决的无条件执行。
惨叫声不绝于耳,看着城主府的巨变,七星城之中的众多武者也都是感觉到一阵阵恨意从心底里升腾而出。
狠,太狠了,本以为萧尘降临,那只要七星城城主府低头认错,那事情应该就算是完了,可是谁知道,萧尘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七星城城主府认错的机会,而是直接屠了人家满门。
“这……………这第七界界子,好狠。”
“是好狠,看来这一次七星城城主府是真的踢到铁板之上去了,连一丝机会都没有给他们啊。”
“嘘,别说了,这第七界的界子可不是心善之人,我等再次议论,若是被他听到,难免遭受无妄之灾。”
不少武者都是小声议论着,而对此,萧尘倒是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嘴长在人家身上,别人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出来阻拦自己就行。
在第七界的围攻之下,七星城城主府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看着一名名城主府的强者倒下,石珏最后也是疯狂了,对着俞书瑾就是一拳轰出。
只不过,他的攻击,还没有到俞书瑾身前,便是被一名第七界的仙境强者给挡了下来。
纵然石珏有着大圣境大圆满的修为,但是,在一名仙境强者面前,依旧犹如蝼蚁一般弱小。
轻而易举的就挡下了石珏的一击,见状,石珏眼中也是再无任何希望,愤怒的看向俞书瑾喝道。
“俞书瑾,你第七界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屠戮了这么多人,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残忍吗?”
石珏后悔了,但同样也恨,恨萧尘的残忍,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萧尘居然屠灭了整个七星城的城主府,这样的事情,换做八荒仙界的任何一位界子,哪怕就是牧凡,都绝对做不出来。
面对石珏的怒喝,俞书瑾没有回答,而那名第七界的仙境强者,也是一掌派出,当即,石珏便是直接一掌拍死,整个人在天空直接化作了一团血雾。
石珏死了,七星城城主府也覆灭了,而在第七界的府邸之中,酒道人和萧尘围坐在花园之中,面色有些复杂,酒道人看向萧尘说道,“尘儿,你…………………..”
酒道人本来是想说萧尘这么做会不会有些残忍了,不过还不等酒道人开口,萧尘便是开口打断道,“路是自己选的,结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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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代走出来的老道士。。。。?
“父亲,难道待会儿要来的客人与小白脸之间会有什么纠葛吗?”赵迈克望向站在前面的赵泉辉问道。
顿了顿,赵迈克又连忙补充道:“送葬者和小白脸之间的仇怨都已经过去很久,何况后来送葬者还请了一位叫吕宣的武道高手挑战过小白脸,无论胜负都算是彻底了结,难道还不甘心?”wWW.22ff.com
问着问着,赵迈克突然心中一动,脸色微微一变,露出惊讶之色,轻声道:“难不成这客人是为了胖驼子被杀而来?”
赵泉辉不动声色的瞟了赵迈克一眼,然后才回过身子背对着儿子嗯了声,回道:“待会儿来的客人不止一位,其中有送葬者师门的人,也有胖驼子所在门派的师兄弟,这次不出意外就是冲着穆家那个女婿来的。”
只见赵迈克一怔,随之看向父亲的眼神充满着敬佩,道:“父亲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和这么多神秘高手有来往。”
停顿了下,赵迈克脸上不禁浮现出复杂之色,道:“小白脸真是个惹事精,如今这麻烦越惹越大,我都不敢想象他以后怎么收场。”
背对着赵迈克的赵泉辉目光幽幽的往大路尽头看去,喃喃着回应道:“你也知道父亲钻研国学多年,对于面相卜算也是触类旁通略有心得,所以在港岛的时候就曾看过穆家那位女婿的面相。”
说到这儿,赵泉辉轻轻叹了口气,夹杂着激赏之意道:“蛟龙得**,终非池中物,此子有龙凤之姿,只要他一旦能闯过这些是非波折便会冲天而起,成为这世上最优秀的那一拨人啊!”
赵泉辉再次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露出凝重之色,沉声告诫道:“不管谁找他的麻烦都可以,但一定不能是你,否则的话,我赵泉辉不仅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得连累到整个家族,因为此子心性狠辣无情,用的手段从来都是以斩草除根为最终目的!”
赵迈克心中一紧,他又不是笨蛋,自从在王乐手底下接二连三吃过亏后,早就不敢与对方作对了nAd1(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上次在1993号私人俱乐部他没揭穿王乐伪装成贾绍祥的假身份,算是关系缓和的象征。
心思念转间,赵迈克想到待会儿来的客人,不禁面带犹豫之色的向赵泉辉问道:“那待会儿接待的这些人在将来要是和小白脸发生冲突,咱们应该怎么办?”
只见赵泉辉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他们属于武道之争,凭的是杀伐手段,无需什么阴谋诡计,而我们只是俗世之人还没资格插手,所以你就无需杞人忧天了,到时候我们做个旁观者足矣。”
顿了顿,赵泉辉又道:“穆家的那个女婿虽说行事手段狠辣无情,但终归还算是个明事理之人,不会无缘无故找我们父子二人的麻烦。”
赵迈克嗯了声正待说同意的话,就看到前面大路尽头有灯光闪烁越来越近,连忙话锋一转,道:“父亲,应该是客人来了。”
赵泉辉转过身看向远处,就见两部越野和一部房车组成的车队正往这边快速疾驰而来。
没过一会儿,车队停在了别院庄园的大门前,赵泉辉父子连忙面对微笑的迎了上去。
率先从车子里下来的正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送葬者,还有上次被王乐给重伤,如今已经恢复如初的吕宣这俩人。
只见这二人也没急着跟赵泉辉父子俩打招呼,而是快步走到两部越野中间的白色奔驰房车门前恭敬站立。
与此同时,从两部奔驰越野先后又下来四名气息悠长,清一色身穿黑色中山装,一看就是武道高手的男子。
这时就见他们也都和送葬者还有吕宣一样,恭敬的站到白色奔驰房车门前不发一言nAd2(
赵迈克见状就是一惊,忍不住在心中暗道:“卧槽,这次来的肯定是大人物,小白脸有难了!”
就在赵迈克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房车门被打开,随之走出一位二十四五岁,身材修长高大,皮肤白净,气场强大的短发年轻人。
赵迈克被对方眼神无意扫过,不自觉的就遍体生寒,仿似掉入万丈冰窟般全身僵硬得不行。
“嘶!”赵迈克倒吸一口冷气,情不自禁的暗道:“这家伙一旦和小白脸碰上定是一场精彩纷呈的龙争虎斗!”
此时就见这位脸色倨傲的年轻人也不说话,缓步走到吕宣旁边站立不动,赵迈克又暗道:“难不成还有人没出来?”
就在赵迈克正心有猜测的时候,只见从白色房车里又走下一位同样身穿黑色中山装,个子一米七不到,但身形异常魁梧壮实的中年人。
不等赵迈克反应过来,一位身穿灰色道袍,手拿拂尘,布满老人斑的瘦削长脸上双目明亮透人,下巴颏上留着一缕花白长须,好似从古代走出来的老道士出现在房车门口,然后迈开步子落到地面上。
“卧槽,这都他妈什么人啊!”赵迈克看到老道士一身古旧打扮,忍不住又在心中爆粗口道。
当然了,赵公子也就在心里面嘀咕两下,他摆出的姿态有样学样,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恭敬的站在父亲后面。
“小辉,这趟又让你破费了。”
手拿拂尘的老道士走到赵泉辉面前,满脸温和的说道。
只见赵泉辉连忙后退一步躬身成90度,恭敬回道:“前辈大驾光临,小辉只是尽应有之力不足挂齿。”
老道士嗯了声,看了眼站在后面的赵迈克,和蔼的问道:“这位是泉辉家的孩子?”
赵泉辉连忙回道:“正是犬子,如今渐渐开始接替小辉管理这天香阁的产业nAd3(”
说完后,赵泉辉探手拉了拉站在后面的赵迈克衣服,示意对方赶紧施礼。
只见赵迈克吞了吞口水,躬身向老道士行了个大礼,面露紧张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前辈气场太过强大,让小子心生孺慕,一时间忘了礼数,还请前辈原谅小子不敬之罪。”
老道士哈哈大笑了两声,手中拂尘点了点赵迈克也没说话,然后迈开步子就往庄园门口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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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上,由不得林羽不担心。
这几天他刚把凌霄以及特情处的古川和也、索罗格给解决掉,回来的时候又把莫洛给弄死了,势必会让特情处上下大为震怒。
所以他担心特情处将怒火牵连到步承身上,哪怕对步承产生质疑,特地考验上几番,也够步承受的了。
“这个倒没有……”
厉振生摇了摇头,说道,“他要联系,也应该先联系您啊!”
“正是因为没有他的音讯,我才问你啊!”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但愿步大哥吉人自有天相,遇到任何事都能够化险为夷吧!”
“会的,他一定没事的!”
厉振生也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接着厉振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冲林羽说道,“对了,先生,李大少这几日来跑过几趟,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您,说等您回来了,千万告诉他一声!”
“有什么急事过几天再说吧,我这几日需要专心配药!”
林羽摇头道,现在任何事都没有将玫瑰医醒和他母亲的身体重要。
接下来的几日,林羽便窝在了中医医疗机构的配药室内,几乎吃睡也都在里面,专心配药。
因为所得到的天机草和还续根数量实在是太稀少了,所以他要将是这两种草药精心的分配开来,能够实现十几日甚至一个月的疗程。
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林羽终于结合人参、灵芝等药物配制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方子。
大功告成,林羽擦了把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推门出来,喊道,“厉大哥,药量我已经区分好了,你按照我分配的药量,每日煎制,让护士给玫瑰服下去!”
“哎呀,家荣,你可算出来了!”
未等厉振生答话,走廊中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接着只见李千诩快步走来,满脸的急切,又夹杂着满满的喜悦,笑道,“在门外等了这么多天,我终于见上你了!”
这几日他几乎每天都来这里等林羽,见林羽还没配制好药,他也不敢打扰林羽,每次都是等不到就直接回去了。
“李大哥,好久不见啊,您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林羽笑着说道。
“当然是有大事要跟你商量,不瞒你说,这次从国外来了一位贵宾,如果我们能够跟他们坦诚合作,那日后我们李氏生物工程项目别说成长为炎夏最大,就是成长为世界最大,也是指日可待!”
李千诩兴冲冲道。
“哦?既然是生意上的事,那你决定不就行了!”
林羽说道。
“不行,人家就是冲着我们的长生口服液来的,点名要见你!”
李千诩笑道,“而且只要你参与,合作达成了,他们会考虑把百亿的融资资金提高到千亿!”
“千亿?!”
林羽听到这个数字都不由一愣。
“不错!而且是美金!”
李千诩满脸激动的说道。
“千亿美金?!”
林羽听到这个数字心里咯噔一颤,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涌满了惊骇!
要知道,放眼全球,世界首富的资产也不过才一千多亿美金!
而且资产可不是现金!
就是全球首富只怕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没错,就是千亿美金!”
李千诩眉开眼笑的点头道,“怎么样,你也很吃惊吧,当然,这笔投资能不能落实还是个问题,就算落实了,也是分年逐笔投入的,不是一次性投入!”
纵然不是一次性投入,那也已经足够令人感到震撼了!
“莫非这位贵宾,是现在的世界首富?!”
林羽疑惑道。
“不是!”
李千诩摇摇头,昂首傲然道,“世界首富在这位贵宾背后的势力面前,不值一提!”
“我知道了……”
林羽满脸愕然的望着李千诩,喃喃道,“你这是遇上骗子了……”
“……”李千诩。
“老弟,我也就跟你直说了吧!”
李千诩将林羽拽到了一旁,左右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冲林羽说道,“世界上威名赫赫的几个大家族你知道吧?!”
听到李千诩这话,林羽神色陡然一凛,瞬间回过神来,凝重道,“你的意思是说,来找你的,是这几个大家族中的某一个?!”
如果真是这几个大家族之一的人来谈判,那确实有拿出千亿资金的实力!
“不错!”
李千诩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丝傲然,沉声道,“这次来找我们商谈的,正是米国最古老最富有的家族——杜氏家族!”
“杜氏家族?仅次于罗氏家族的杜氏家族?!”
林羽神色陡然一变。
这种信任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步承冷哼一声,眼神锐利的瞪着百里,“如果韩冰有问题的话,那整个军机处里面就没有好人了!”
跟韩冰接触了这么久,步承对韩冰也是极其的信任,感觉这钟延就是个傻逼,连诬陷都不会,就算要随便找人背黑锅,起码也找一个容易让他们相信的人嘛!
“她到底有没有问题,不是靠你们嘴上说的!”
百里转头望向林羽,冷声问道,“你想想,我们抓到邢忠,逼问出钟延的电话之后,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韩冰,结果她还没调查出来那个号码跟谁有关呢,钟延就得到消息请假跑了,这个该怎么解释?!”
“兴许是调查的时候,军机处内信息科有人走漏了消息呢?!”
步承冷声替韩冰辩解道,“我们都知道,军机处内这个内鬼头目的级别非常高,肯定也在信息科安插了他的人手,所以消息走漏,并不为奇!”
“那邢忠和付伟逃走这件事呢?他们两人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跑?肯定是提前接收到了什么消息吧,那又是谁给了们提供的消息呢?!”
百里面色阴冷的冲林羽质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动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吧?除了我们就是这个韩冰了,那也就意味着,泄密的人就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如果你认为不是韩冰的话,难不成是我们这几人中的某一个吗?!”
听到他这话,步承脸色愈发的阴寒,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百里这番话说的不错,今晚上抓捕邢忠和付伟的行动确实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如果要是走漏风声的话,那定然是他们中的一人透露出去的,身为星斗宗的宗门子弟,奎木狼和毕月乌两人忠心耿耿,肯定不会出卖林羽,而他和百人屠更加的不会出卖林羽,剩下的最有嫌疑的两人,就是百里和韩冰了!
“说不定走漏消息的人,就是你呢!”
百人屠冷冷的望着百里,寒声道,“毕竟这里面就你一个外人!”
对于这个百里,他和步承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他们宁愿相信百里有问题,也不愿相信韩冰有问题!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百里顿时恼怒不已,指着百人屠厉声喝道,“玫瑰差点被他们害死,我怎么可能当凌霄的眼线?!你脑子有毛病吗?!”
“找死!”
百人屠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手也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上,作势要动手。
“够了!”
这时林羽突然沉声冷呵一声,接着一步跨到地上的钟延身旁,将钟延胸口的银针拔了下来,冷声道,“说!你为何要诬陷韩冰?!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此时经历过数分钟剧痛的钟延整个人都虚脱了,浑身宛如被水洗过一般,自头发到衣服再到脚下,皆都湿漉漉一片,面色煞白,神情痛苦不堪,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只顾着张嘴喘息,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问你话呢!”
林羽见钟延没说话,面色一寒,没有丝毫耐心的要把手里的银针往钟延身上扎。
钟延吓得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双手推了把林羽的手腕,急忙说道,“何队长,求……求您别扎了,我刚才胡说的,不……不是韩队长……”
听到他这话,林羽眼神一亮,心里陡然松了口气,急忙问道,“那到底是谁?!”
“杜……杜胜,杜队长?”
钟延声音颤抖的问道,眼神胆怯的望着林羽,声音颤抖道,“还是袁……袁江袁队长?!”
林羽脸色猛地一沉,心里怒火中烧,厉声道,“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话呢?!到底是谁?!”
“我……我不敢说……”
钟延身子蜷缩起来,哭着说道,“我说过了,您也不信……这次,您让我说谁,我就说谁……”
“呵!看看!看看!他都被你给逼成什么样了!你是想屈打成招吗?!”
百里冷哼一声,语气讥讽道,“他一开始就已经说出了实情,但是你们不信,非要逼着他改口,他现在不管再说什么,也不具备丝毫可信度了,因为他都是在恐惧之下说出来的!”
听到百里这话,林羽一把攥住了手里的银针,脸色分外的阴沉,百里这话说的没错,现在钟延在惊慌之下,已经说出了三个人的名字,极大的混淆了视听,不管他这番话是有意也好,是无意也罢,总之,钟延现在的话已经不具备任何可信度!
因为不管钟延最终指认这人是谁,别人都可以理解为是屈打成招!
“他所说的另外两人我不认识,但是这俩人好像对今晚的行动并不知情吧?!”
百里冷声说道,“所以,现在看来,韩冰的嫌疑最大,一开始抓到史绍春的时候,你明明放出了烟雾弹,却没有揪出任何人,难道不觉得有古怪吗?要知道,这件事可是韩冰负责的!接下来就是今晚上的抓捕行动走漏风声,导致邢忠和付伟提前逃走,再然后就是调查电话号码的时候钟延提前得到消息逃走,除了我们之外,这三件事,全部都参与的人就是韩冰,而她也是除你外,唯一一个军机处的队长,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百里说话的逻辑和条理十分的清晰,这三次事件单独拆开来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三件事全部都除了问题,那一定就说明他们这帮人中有问题了,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韩冰!
听着百里这番话,林羽面色阴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因为确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说的确实十分有道理,如此推算下来,确实韩冰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步承和百人屠也皆都神情凝重,没有说话,韩冰紧紧的抿着嘴,双眼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钟延,脸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我还是相信她!”
林羽顿了片刻,转头望向韩冰,目光刹那间温柔无比,轻声说道,“我宁愿相信这个内鬼头目是我,也不会相信会是她!”
声音一落,便见一个人影呼啦一声从山坡上的树林中窜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林羽,同时人影猛地一扬手,一个裹着黄布的硬长物体迅速的朝着林羽飞来。
“牛大哥?!”
林羽借着月光认出冲来的这个身影后神色一喜,虽然不知道百人屠给他扔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林羽还是纵身一跃,将这黄布裹着的东西抓了过来。
接到手之后,林羽才感觉这黄布中的东西沉甸甸的,好像是一把剑!
而且林羽乍一看,感觉这黄布看起来非常的眼熟,不由神色一怔,急忙别过身,迎着月光仔细的看了一眼,接着心头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声道,“牛大哥,这……这是我那把纯钧剑?!”
“不错!”
百人屠此时也已经冲到了林羽和奎木狼的跟前,喘息了几口气,接着扭头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的相武生,沉声道,“这个小东洋真以为他手里那把破刀是天下无敌吗?!”
相武生没有理会百人屠的话,目光立马聚集到林羽手中的黄布上,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惊恐的神情,颤声说道,“纯钧剑?就是当初斩断我们东洋第一刀的纯钧剑?!”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证当时的情形,但是事后听说过内心也是深深的震撼,不敢相信他们自以为豪的东洋第一刀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他内心至今都对“纯钧剑”这三个字记忆犹新!
倘若林羽手中拿着的当真是纯钧剑,那……那他现存的巨大优势将荡然无存!
甚至,这巨大的优势会立马转接到林羽的身上!
此时,年少时便被称作“东洋第一勇士”,天纵奇才的相武生此时也慌了,内心陡然间生出一丝惊恐之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趁着林羽不备对林羽发动突然袭击,但是他的双腿却立在地上动也不动,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羽手中的黄布,同样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纯钧剑的风采!
到底是什么样的剑,能直接碾压他手中这把世所罕见的宝刀!
林羽顾不上多言,满脸喜色的将手中的黄布扯开,剑未现,锋芒便已露,一抹耀眼的寒光闪过,接着一把清冽锋锐的宝剑便显现在了眼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剑身宛如水洗,因为剑身上带有菱格,所以剑身看起来稍显晦暗,但是剑身两侧的锋刃却宛如水洗,寒芒刺眼!
任对兵器再无知的人,看到这柄剑也定会认为这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
“哈哈,果然是我的纯钧,我的纯钧啊!”
林羽昂头大笑,狂喜不已,浑身的血液翻滚沸腾,一时间情难自已,恨不得抱着手中的宝剑狠狠亲上一口!
要知道,如果没有这把剑,那今天对他而言,几乎就是死局!
但是有了这把剑之后可就不同了,整个局面将彻底反转!
现在,沦为案板上鱼肉的,是对面的相武生!
相武生看到林羽手中的纯钧剑神色也是陡然一变,林羽手中的剑确实光彩夺目,锋芒逼人,甚至让他不由觉得自己手中的“东洋第一刀”都黯淡了几分!
他本来以为林羽这次来米国悄无声息、毫无声张,认定林羽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办,没必要携带纯钧剑这种利器……但是没想到,林羽竟然真他妈的带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一旁的奎木狼看到林羽的神情顿时也是喜不自胜,他以前也听说过林羽手中有一把宝剑,但是一直未能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他对这把剑的了解有限,只当这把剑足以跟相武生手中的武士刀相抗衡,并不知道当初斩断相武生手中“东洋第一刀”的正是这把纯钧剑!
“呛!”
林羽将手中的纯钧剑一抖,满怀欢喜的惊诧问道,“牛大哥,我们来的时候明明没带这把剑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老厉给我的!”
百人屠如实说道,“他让您带,您不带,他就偷偷塞给了我,让我一定带上,以防万一!我觉得他的话在理,出门在外,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所以就带上了,怕您生气,我一直也没敢告诉您!”
“哈哈,原来如此,等回去,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厉大哥啊!”
林羽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庆幸不已,这次真是多亏厉振生了。
“其实我刚才已经来过一趟了!”
百人屠继续说道,“我解决掉那几名隐修会的成员,掩护阿卜勒、萨拉娜和安妮他们撤离之后,我顾不上回去取剑,便直接朝着这里冲了过来,准备援助你们,结果到了林子里之后,便看到了您跟这小东洋对战,见他的武士刀厉害无比,我便赶紧回去把剑取了过来!”
若不是他已经来了一趟,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晚才赶过来呢。
林羽闻言脸上的笑意这才一收,上下扫了眼百人屠一眼,见百人屠浑身血污,衣服也被撕扯破碎,急声问道,“牛大哥,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而已,擦过药膏已经好了!”
百人屠说着连忙从口袋中掏了几管药膏出来,塞给林羽。
“阿卜勒和安妮他们安全撤离了吗?!”
林羽接过药膏关切的问道。
“撤离了,他们都没危险了,您放心吧!”
百人屠急忙答道。
林羽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接着挤出几管药膏,嗤啦一声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到自己的胸前和肩头。
随后他才抬头望向对面的相武生,双眼布满寒意,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双手押住手中纯钧剑的剑柄,用力的一搓,纯钧剑顿时急速旋转着身体凌空跃起,周身嗡鸣作响,宛如龙吟!
“现在,是时候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了!”
林羽厉喝一声,接着右手凌空一探,一把抓住跃起的纯钧剑,脚下一蹬,朝着对面的相武生迅速的冲了过去。
不言打到第五个巴掌的时候,墨沉域摆了摆手,“看在顾森之的面子上,算了。”
“怕不言累了就直说,别用我做借口。”
顾森之靠在旋转楼梯的栏杆上,慵懒淡漠地开口,“我并不承认这位顾小姐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根本不必给我留面子。”
顾紫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仅仅是因为被不言甩了五个巴掌,还因为顾森之的话。
他说,他并不承认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他是她哥哥啊!
她抬起眼看着顾森之,双手在身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
顾森之依然靠在欧式的旋转楼梯的栏杆上,唇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是那个在十几年前,骂我是扫把星,让我滚远点的妹妹么?”
“还是那个哭着闹着让父母把我赶出门去,说怕我把身上的病传染给她的妹妹?”
顾紫瑶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当初的她才几岁而已,大人说什么是什么。
而且,那个时候她也没想到,顾森之这个早就应该死在外面的人,会变得这么帅,这么有出息。
她冲着他笑,“哥,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啊,童言无忌,你又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但是十几年前,我也是个孩子。”
顾森之皱眉,冲着一旁的保安摆了摆手,“把她赶出去。”
“哥!”
顾紫瑶的脸色变得惨白。
这里是盛世,A市消费水平第二高的餐厅。
大厅里面现在这些看热闹的,除了餐厅的员工,还有来这里吃饭的上流社会的名流贵胄,他这么当众甩她面子,让她以后在上流社会怎么立足?
“是爷爷让我来的!”
她想起下午的那个新闻发布会现场,顾老爷子亲口作证,半个月前他过生日的时候,顾森之特地从国外赶回来。
顾森之就算不给他面子,老爷子的面子总要给的吧?
顾森之冷冷地挑眉,“爷爷让你来的?”
虽然他对她还是满脸的抗拒,但顾紫瑶能够感受的出来,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果然搬出老爷子还是有用的!
“真的是爷爷让我来的!”
顾紫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老爷子身上推,“爷爷说想让你和我重归于好,毕竟你和我,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了。”
她尽量地将语气放得真诚,目光直直地看着顾森之,希望他能够看在爷爷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
但……
“老爷子没有说过。”
这边的沙发上,墨沉域优雅地脱掉外套,低沉的声音里没有情绪,“撒谎之前,先想想这个谎言能不能圆的回来。”
顾紫瑶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衣服的下摆。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没说过?”
“你怎么知道我就在撒谎?”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眸中尽是挑衅,“需要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顾紫瑶咬牙,没敢说话。
“对了。”
墨沉域揉了揉眉心,“你似乎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顾紫瑶的握住拳头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因为顾森之的关系,顾家在十几年前最危难的时候,接受了墨沉域的投资。
从那以后,顾氏企业的老板就不姓顾,姓墨了。
也就是说,整个顾家,除了顾老爷子之外,都是给墨沉域打工的仆人。
身为顾家的女儿,不管她在人前多么辉煌骄傲,在墨沉域这里看来,她也只是一个仆人的家属而已。
她的确是没有资格这么大声地和他说话……
“下次和我对话之前,先回去问问你父亲,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才能让我不生气。”
“下不为例。”
他靠在沙发上,慵懒而又散漫地摆弄着苏小柠的头发。
苏小柠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他的外套,在一点一点地擦掉外套上沾着的茶叶和茶水渍。
顾紫瑶咬牙,看着苏小柠和墨沉域两个人的坐姿和动作,心里再次被嫉妒爬满。
她给他擦衣服,他摆弄着她的头发!
这是明晃晃地在秀恩爱!
她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却连和墨沉域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苏小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傻乎乎一根筋,却能够大庭广众之下和墨沉域秀恩爱!
凭什么!
她不服!
“赶出去。”
顾森之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冲着保安摆了摆手。
保安冲上来,一左一右地架着顾紫瑶,把她扔了出去。
“顾森之!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顾家的人,你别想和顾家拜托关系,你还姓顾!”
她威胁的声音越来越远。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了,大厅里面看热闹的人群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顾森之趴在栏杆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的沙发上的那一对璧人和一枚电灯泡,“饭菜都上桌了,你们三个是不是不饿了?”
“饿!”
苏小柠将墨沉域的外套放下,连忙站起身来拉起唐一涵,“吃饭去!”
“嗯。”
唐一涵起身,两个少女手牵手上了楼。
顾森之依然靠在栏杆上。
等到两个人走到顾森之的身边的时候,唐一涵想了想,停住了。
她松开苏小柠的手,转头看着顾森之,“你刚刚说过,你十几年前,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顾森之倒是没想到唐一涵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
他皱眉看了她一眼,“对。”
唐一涵看着他,声音少见地开始发颤,“我能问一下,你是哪一年生病的么?”
提起那些不愿提起的过去,顾森之有些不耐烦,“十二年前。”
那一年,他十六岁,却被医生宣布了死刑。
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弃他而去。
他从光线的顾家少爷,变成了一个被顾家抛弃的养子。
如果不是墨沉域出现,给他换了肾,他可能早就没有了呼吸。
十二年前……
唐一涵有些激动,“十二年前做过手术对吧?”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从来不笑的少年重合,唐一涵的心脏开始狂跳了起来,“在哪做的手术,你还能记得住么?”
“做的是什么手术?”
顾森之皱了皱眉,眉宇之间多了一份的厌恶,“我好像没有必要和你说这些。”
唐一涵整个人顿住了。
唇角僵硬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这副样子,苏小柠连忙过来把她拖走,“一涵,你干嘛啊?”
她看了顾森之一眼,而后压低声音,“他肯定不愿意回想起来那些不好的记忆,你干嘛一直追问?”
唐一涵怔了怔,死死地抿了唇,“我……以前可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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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不好看么?”
见墨沉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苏小柠的心里莫名地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咬了咬牙,小脸红红地,那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你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
女人傻乎乎的样子,将墨沉域逗笑了。
男人淡淡地摇了摇头,大步地走到她身边,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怎么会穿这条裙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裙子是他给她选的。
以前的苏小柠不知道是他选的,也从来都不穿。
现在她传出来,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意外的。
苏小柠抿唇,被男人激动的声音和拥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个适合我啊……”
“是李嫂告诉你了,是我给你选的?”
苏小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李嫂的确是和我说过。”
“但是我选这条裙子和你没有关系。”
“我是真的觉得我很喜欢这种风格的。”
女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墨沉域,从他的怀里出来,“家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墨沉域笑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我是夫妻,被人看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小柠扁了扁唇,一张脸还是红红的,“总之……总之人太多的时候还是不要抱我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
女人娇俏的样子,让墨沉域忍不住地淡淡地笑了。
下一秒,男人大步地走到苏小柠面前,直接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打横地抱在怀里。
双脚忽然离了地面,苏小柠本能地惊呼了一声,双手无助地搂住墨沉域的脖子。
男人抱着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下楼。
他不顾苏小柠的抗议的声音,刚抱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准备放下,那边白管家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白清书的父亲白浔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墨沉域抱着苏小柠下了楼梯,准备将她放到沙发上面的样子。
白浔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
“先生,白先生到了。”
白管家轻声地提醒。
墨沉域淡淡地挑眉,并没有将苏小柠放下,而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转过头去,淡淡地看了白浔一眼,“白先生您好。”
刚刚只是被家里的佣人看见,现在是确确实实地被陌生人看到了!
苏小柠的心里像是着了一把火,焦急地开始催促墨沉域,“把我放下来啊……客人都来了!”
墨沉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即使怀里的女人挣扎着,他还是动作优雅地,不紧不慢地,将苏小柠抱到沙发旁,将她放下来。
确认苏小柠坐好了之后,男人才淡淡地起身,转头看了白浔一眼,“白先生,坐。”
白浔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还是默默地在墨沉域面前坐下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一大早到人家的公司门口,做出那样的蠢事来。
现在他也只能这样低三下四地看墨沉域的脸色。
“不知道白先生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呢?”
墨沉域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抬手示意李嫂给白浔倒茶。
白浔默默地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个,墨先生,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眉,“道歉?我不记得白先生有哪里对不起我的。”
白浔抿唇,深呼了一口气,“我来为我的女儿白幽幽道歉。”
“墨先生,幽幽她年纪小,遇到事情不够冷静,所以才会一大早到墨氏集团去妨碍墨氏集团的运作。”
“希望墨先生您能看在我的儿子已经被您打伤了,我的女儿年纪小的份上……让警察放了幽幽么?”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这个我可能说了不算。”
“白小姐是妨碍的公共秩序,这不是我墨沉域一个人说了算的。”
说完,他淡淡地将茶杯放下,“这件事我帮不了白先生。”
“如果白先生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那就请回吧。”
白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半晌,他抿唇,抬眼认真地看着墨沉域,“墨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幽幽这个孩子从小没有吃过苦,性子又很娇弱,是肯定不能在看守所那种地方过夜的。”
“还请墨先生看在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份上……能够放过幽幽。”
墨沉域笑了。
他抬起眸子,目光冷漠地看着白浔,“对啊,我差点都忘了,白先生也是有女儿的人。”
他说着,淡淡地朝着苏小柠的方向扫了一眼,“其实我想告诉白先生,我的妻子,也是别人的女儿。”
白浔的身子一僵。
“是,我知道。”
“墨太太是澹台家的女儿,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
墨沉域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白浔,“我太太现在经历的这些,如果被澹台家的人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澹台家的人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到时候别说您女儿,您全家都有可能去看守所团聚。”
白浔脸色惨白。
他一边用纸巾擦汗,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墨先生,您别开玩笑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也清楚了。”
“白清书他是罪有应得,莫先生伤了他的腿都是轻了的!”
“我说过无数次要让白清书收敛点,可是他就是不听!”
“墨先生,您可能不知道,白清书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却是一个私生子,在十四五岁之前,他一直都跟他外婆生活在一起。”
“白清书和我们白家的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好,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儿子。”
“所以白清书如今所作的一切,都和我们白家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如果墨先生您想要报复白清书,我绝对不插手!”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白先生真是能屈能伸,为了不让女儿在看守所过夜,居然愿意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我从来都不觉得他是我的儿子。”
白浔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我的正牌太太生不出来了,我才不会把他找回来的。”
“白清书之所以能够回到白家,完全是因为他是个男的!”
“在我心里,他永远比不上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