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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他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起初没有听清他第一句话的学生刹那间都满脸怒容,纷纷指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

“放你奶奶的屁!”

“你们才他妈的是小偷,不要脸!”

“就是,你们什么东西都是偷的我们的,连节日也偷,无耻到姥姥家了!”

这两个韩国人的话极大的激发了在场学生的爱国之心和名族自尊心,顿时全场沸腾了起来,甚至离着近的几个学生都要冲过来揍这俩韩国人了。

幸亏保安冲过来的及时,连忙把众人拦住了。

林羽皱着眉头笑了笑,这俩韩国人胆子还真是大啊,在华夏的地盘侮辱华夏中医,也不怕被打死。

“请你们出去!”

几个保安一边拦着学生,一边把两个韩国人往外请。

“怎么,你们心虚了吗?华夏中医?!明明是韩国中医!”

两个韩国人昂着头指着主席台的方向大吼。

“安静!大家都安静!”

海敬义沉着脸怒声喝道,一连喊了好几声,整个大厅里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要理他们,保安快点把他们请出去!”海敬义接着说道,显然不打算理会这两个闯入者。

“你们华夏中医徒有其表!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那两个男子已经被请到出口处了,但还是张大了嘴冲主席台狂妄的叫嚣着。

“让他们下来!”

这时早已气的面色铁青的药王王绍琴突然冷冷说道。

海敬义微微一怔,劝说道:“王老,这种哗众取宠之辈,我们不用理他们。”

他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故意跑过来捣乱,不过好在来捣乱的就这俩韩国人,保安还应付的了。

“哗众取宠?!他都指着我们国人的鼻子骂我们的祖宗了,我们难道要当没听见吗?!你就不怕死后愧对祖宗吗?!”王绍琴怒气冲冲的冲海敬义说道,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话多少有些过激。

他知道知识分子迂腐保守,但是知识分子总不能连一丝一毫的血性都没有吧?

正当年少的一帮学生在自己祖国先辈受到侮辱后都知道痛而还击,虽然方式有些激进,但是这最起码说明他们还怀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但是这个堂堂大学的校长,竟然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海敬义被骂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王老说的没错,辱我华夏中医,蔑我民族气节,凡我华夏子民,断不能忍!”

这时林羽也沉着脸跟了一句。

王绍琴听到这话不由眼前一亮,有些赞赏的望了林羽一眼。

“是啊,海校长,辱我中医不能忍啊,让他下来把话说清楚!”

“对,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明白!”

“太无耻了,明明是他们抄袭我们!”

其他一众大家国手也都齐齐点头。

海敬义这才点点头,冲那几个保安说道:“让他们下来!”

几个保安这才散开,给这两个韩国人让开了一条路。

两个韩国人满脸桀骜的推了几个保安的胸口一把,昂着头大摇大摆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你说我们华夏中医剽窃你们韩医?可有证据?!”王绍琴盯着两个男子冷冷道。

“证据,当然有!你随手翻一本华夏重新编纂的医书,都有我们韩国《东医宝鉴》的内容,你们引以为傲的《素问》、《灵枢》、《伤寒论》、《古今医鉴》等书籍,全部都是从我们大韩民国的《东医宝鉴》里面剽窃过去的!”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自信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

军区总院的中医主任纪均率先坐不住了,表现出了一个军人粗犷的一面,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明明是你们《东医宝鉴》抄袭的我们华夏古医术!”

“就是,太无耻了,明明是你们那本书抄袭的我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其他几个中医大家也都跟着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本《东医宝鉴》是朝鲜民族上最有名的药学名著,在1610年初步编纂完成,三年后正式刊行,里面的内容主要包括内经、外形、杂病、汤药、针灸等方面的知识,而这些内容几乎全都是从华夏古医书上摘取编纂而去的。

所以他提起这茬,一众中医大家自然愤怒不已,这分明是在贼喊捉贼嘛!

“我们抄你们?!”领头韩国男子冷笑一声,昂首笑道:“我们堂堂申遗成功的大韩民国巨著《东医宝鉴》,屑于抄袭你们华夏的破书吗?你们也太妄自尊大了吧?!如果我们是抄袭你们的,我们能够申遗成功吗?!”

一众中医大家听到他这话顿时气得无言以对,好多人都面色通红,药王王绍琴则气得手腕直哆嗦。

这个韩国男子说的对,《东医宝鉴》这本书确实已经申遗成功了,而且是世界上第一部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遗产名录的医学著作。

这件事当时在华夏国内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一本九成以上都是抄袭自华夏古医书的竟然能够成功申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更无耻的是,韩国还自称这是韩医学的集大成之作,并且想以此确立韩医学是韩国传统医学的正体性!

林羽想起这事也是一肚子窝火,这帮韩医学的人,真的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无话可说了?!”领头的韩国男子仰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无比的得意。

“哼,一群小偷,还有什么话可说!”另一个韩国男子眼睛微微一眯,讥讽道。

体院馆的一众学生听到这话也是无比恼怒,一个劲儿的冲两个韩国男子叫骂不要脸。

但是除了“不要脸”三个字,他们再也无法说出其他的反驳之词,毕竟在“申遗成功”这一项面前,任何争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过林羽还是要去争,还是要去维护祖宗的尊严,冲两个男子冷声道:“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学过历史吗?我们《皇帝内经素问》成书的时候,你们大韩民国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呢!”

“什么旮什么?!”两个韩国男子微微一怔,明显对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不了解,不明白林羽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给你们祖宗丢尽了脸,你们祖宗起码中文十级,否则怎么把我们的医学巨著抄的那么溜呢!”林羽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哈哈……”

体育馆的众人顿时响起了一片爆笑声,只不过这个笑声里多少透着些许心酸。

“哼,我不跟你争辩,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嘛,我们索性就用事实说话吧!”

领头的韩国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敢不敢与我现场比试一番!”

一众中医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比就比,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王绍琴昂着头,一脸傲然,眼中颇有些蔑视,要是论吵架,他可能吵不过这两个韩国人,但是要论医术,他有信心能秒这俩韩国人十条街!

就从他们这个年龄来看,医术也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好,一言为定!”

两个韩国男子见一众人都答应了下来,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他们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海敬义出于谨慎的态度急忙问道:“先不着急,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挑战我们的中医名家?”

“我叫崔金国,他叫金宇炫,我们都是韩医学首尔协会的,师从韩国医圣朴尚俞!”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高声满脸倨傲的说道,在他们大韩民国,医圣朴尚俞可是医学界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韩医学毫无争议的顶梁柱。

所以他自然以为师从朴尚俞是件非常光荣,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是体育场的学生并不买账,顿时嘘声一片,还医圣,大言不惭!

“朴尚俞?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

纪均皱了皱眉头,冲王绍琴问道:“王老,您也应该听说过吧?”

王绍琴点点头,面色也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说道:“听说这个人针灸之术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不错,他自己吹嘘说是出神入化,我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纪均冷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虚张声势?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凡人根本就没有达到我们医圣的水平,自然理解不了!”

崔金国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来,就先代表我们韩医学界给你们中医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韩医针灸的厉害!”

“要不是你们无耻的提前把针灸申遗了,那针灸申遗的,将是我们大韩民国!”

金宇炫怒气冲冲的说道,显然对中医针灸申遗这件事耿耿于怀。

林羽已经彻底的对这俩人无语了,竟然还想把华夏的针灸也抢先申遗,这是多厚的脸皮。

“怎么样,现在我们能跟你们比了吧?!”崔金国冷笑道。

“既然你们是朴尚俞的徒弟,那倒是勉强有资格与我们比上一比!”纪均冷声说道。

“好,我们韩医学便由我崔金国与你们比!你们派谁应战?!”崔金国语气傲然,丝毫没把在场的中医大家放在眼里。

几个中医大家凑在一起低声一讨论,最后一致同意由药王王老跟他比。

药王自己也没有推脱,满怀的信心。

其实林羽也觉得由药王出马的话比较稳妥,毕竟在坐的中医大家中,最厉害的,便数药王了,虽然药王被人称作药王,但是并不代表他只会抓药开方,他的诊脉和针灸技术也都十分的高超,不过相比较这些,他的抓药开方能力最强罢了,而且在中医界已经竖起了一面独树一帜的旗帜。

不过在看到崔金国嘴上志得意满的笑意之后,林羽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不由疑虑了起来,毕竟这次说到底,可是韩医学和中医学之争啊,事关中医的尊严,由不得他不谨慎。

所以林羽沉吟片刻,冲药王说道:“王前辈,就他们两个医学后生,还不至于让您老出马吧,要不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也不是经常。”

墨沉域转头,淡淡地冲着白幽幽笑了笑,“白小姐没谈过恋爱,可能不懂夫妻之间的这种情趣。”

男人看向白幽幽的眼神中满是嘲讽,“有的时候捉迷藏也是夫妻之间调剂生活的调味品。”

“白小姐不懂,这不是你的错。”

言罢,男人优雅地转过身去,“既然我太太不在这里,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白幽幽捏紧了手指,连忙追上去,“墨先生,是你说要带我过来见你太太的,你太太放了你鸽子,你就把我扔下了?”

墨沉域顿住了脚步,微微地偏过头看了白幽幽一眼,“没有安排好白小姐,是我的疏忽。”

下一秒,他拿出手机给白管家打了个电话,“派一辆车到研究所这边,送白小姐去她该去的地方。”

白幽幽:“……”

她咬唇,“墨沉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笑了,“那白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愿意猜除了我太太之外任何女人的心思,所以白小姐想说什么,请明示,不必拐弯抹角。”

白幽幽脸色发白,牙根死死地咬在了一起,嫉妒像是一团火,快要将她吞噬了!

从她见到墨沉域开始,这个男人就一口一个“我太太”“我妻子”,不停地在强调那个女人的存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明明是墨沉域主动约了她的,却弄得她好像是倒贴地想要贴上他这个有妇之夫似的!

最要命的是,该死的她居然有点喜欢这个有些狂妄和冰冷的男人了!

深呼了一口气,白幽幽抬头看了墨沉域一眼,“我觉得你应该带我去医院见你太太。”

“我和你太太之间还有些该说清楚的事情,我想她应该很想见我。”

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仔细想想也对。

之前苏小柠的电话里面,的确是让他将他的这位女客户带过来见她的。

于是男人笑了笑,“倒也可以。”

“那白小姐就请吧。”

白幽幽抿唇,唇角掠过一丝的得意。

哼,再高冷的男人,也拒绝不了她的请求吧?

墨沉域,这男人她迟早要收入囊中!

白幽幽欣喜地走上前去,刚想挽住墨沉域的手臂,却被男人优雅地避开了,“我不习惯和除了我太太之外的女人亲密接触,还请白小姐见谅。”

白幽幽:“……”

他太太他太太!

他眼里只有苏小柠那个智障么!?

女人冷哼了一声,“墨先生还真是保守。”

“保守一点对大家都好。”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声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小姐先走。”

白幽幽撇了撇嘴,这才抬腿离开。

在去医院的路上,白幽幽一直在想方设法和墨沉域找话题,但男人却一直双手环胸要么看着车窗外,要么假寐睡觉。

白幽幽自讨没趣,不由地拿出手机来给她弟弟白清书发消息,“清书,到底是墨氏集团的谁让我来和墨沉域见面的?这墨沉域根本不像是想和我见面的样子,一点都不热情!”

“好生气!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冷落过!”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我不!”

白幽幽抿了抿唇,“我看上墨沉域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受虐狂。”

“你说谁?”

“我说你。别人都懒得理你,你还看上人家了,不是受虐狂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姐姐我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嗯,咱们白家人都一样。”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加油,把墨沉域抢到手,我努力让苏小柠喊你一声姐姐。”

白幽幽:“……”

“弟弟,你不是吧?居然看上苏小柠那个傻子了?”

“嗯。”

“你有病啊!”

白幽幽捏着手机,整个人炸了毛,“你在苏镇读高中的时候,这女人傻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觉得她很好,别诋毁她。”

“……你中毒了。”

“随你怎么说,如果你对她客气点,我们各自努力互利互惠,否则的话,我不会管你。”

白幽幽:“……”

虽说白清书的这番话不怎么好听,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被震慑住了。

她这个弟弟,阴险狡诈,无恶不作。

如果有白清书和她联手,她想要拿下墨沉域倒是更简单了一点儿。

想到这里,她深呼了一口气,“好!我拿墨沉域你拿苏小柠!”

“嗯。”

放下电话,白幽幽从车子的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

她抿唇,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偷偷地将他睡时英俊的侧颜拍下来,发到朋友圈里,“新男友,很帅气。”

——————

“夏小姐没有什么问题了。”

医院的烫伤科里,医生在地夏安安进行了系统的检查之后,将一支药膏递给苏小柠,“之后的七天里,在她烫伤的部位均匀涂抹就可以了。”

医生一边在夏安安的病历本上写着什么,一边继续开口嘱咐,“这七天里面不能洗澡,身边最好有人照顾。”

“一旦身上的水泡破裂,要在发现的第一时间涂药膏,否则的话,会留下疤痕的。“

苏小柠握着药膏,默默地点头,“我知道了。”

和医生告别之后,苏小柠搀扶着夏安安从烫伤科出来。

“小柠,不用扶着我啦,我烫伤的是脸和手臂,又不是腿,我自己能走的!”

苏小柠摇了摇头,“那你也要慢一点。”

夏安安撇了撇嘴,无奈地被她搀扶着往前走。

刚走了没几步,苏小柠猛地想起之前她的手机好像是响过——

女人一边扶着夏安安往前走一边掏手机,不小心脚上一个趔趄,崴了脚。

“嘶——!”

“小心点啊。”

夏安安连忙反过手来搀扶着苏小柠,“慢点,疼么?要不要去给你去骨科看看?”

苏小柠皱眉,微微地动了动脚踝,“没事,走一走就好了。”

“对不起啊。”

夏安安抿唇,“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崴脚……”

“没事……”

两个女人刚走了没几步,远处墨沉域就已经带着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的女人大步地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我太太在前面。”

墨沉域低声提醒。

白幽幽冷眼看着走廊远处的两个女人,唇边扬起一抹冷意来。

这两个女人,一个高挑瘦削,穿着精致,一个微胖圆润,穿着简单粗糙。

而且那个胖的正扶着那个瘦的,刚刚王主任也说,苏小柠是陪着同事来探病的。

于是白幽幽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苏小柠依然傻乎乎地,不但变丑了,海边胖了!

就这尊荣也能让墨沉域神魂颠倒?

她倒是要看看,这苏小柠到底有什么狐媚子!

在牧哥的注视下,这六大派系的弟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甘发作,同时,更多人更是不经意的将视线投降站在牧哥身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萧尘和圣宫一系的一众人身上。

真正让这六大派系弟子忌惮的,除了牧哥的百灵宗一系外,还有萧尘的圣宫一系,至于王启坤的天岚宗一系,则是直接被众人给忽略了。

天岚宗一系的实力并不强,对众人没有太多的震慑力,反倒是萧尘的圣宫一系,经此一战,在众人之中埋下了深深的忌惮。

萧尘自不用说,那是可以和牧哥一战的人,除此之外,圣宫一系这看似只有区区十多人的队伍,但其中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强的离谱。

人数少,却个个都是精英,这样的一个派系,怎能不让人忌惮。

有了圣宫的加入,这六大派系的弟子也知道他们已经完全不具备染指这座阴风石涵洞的机会了。

被人白白当了一回枪使,到最后什么也没捞到,但这又能怪谁了?自己没实力,那就只能挨打。

心中愤怒,不甘,但最后,其中一个派系的领头弟子,还是站出来冷冰冰的看了眼牧哥,萧尘,王启坤三人,随后恶狠狠的说道。

“牧哥,萧尘,王启坤,今日之事我记下了,走。”

就算是六大派系联手,也不可能是牧哥,萧尘,王启坤等人的对手,而且,一旦动手,他们这六大派系的弟子很可能直接被打残,如此一来,就好比李家一系那样,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没有办法再寻找阴风石了。

如此,也就意味着这一次天阴谷开启,他们就只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

时间还多,如今只过去不到一个月,距离半年之期还有整整五个月时间,与其在这里死拼,还不如保存实力前往其他地方寻找阴风石。

伴随着第一个派系的弟子离开,剩余的五个派系自然也是纷纷主动退出,不过临走之时,这些派系弟子眼中,都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甚至更有甚者还不忘开口威胁两句。

只不过,对于他们的威胁,牧哥和萧尘却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个弱者的威胁,又何必在意呢?今日他们不是对手,难道明日就可能是对手了?

完全不在意这六大派系的威胁话语,伴随着这六大派系的离开,很快,山谷之中只剩下了百灵宗一系,天岚宗一系,以及圣宫一系这三大派系的人。

萧尘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是迈步走进了涵洞之中。

一进入涵洞,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阵阴冷寒风,并且相比起外界,山洞之中的阴冷寒风明显是要猛烈的数倍。

不愧是风阳所在,并且,伴随着不断的深入,逐渐的,萧尘三人也是看到了数量众多,且大小不一的阴风石,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洞内的墙壁两侧。

这座山洞并不算深,仅仅也就白多米,不过在这白多米的山洞两侧的墙壁上,却至少有不下七百之多的阴风石。

如此众多的阴风石,让萧尘,牧哥,王启坤三人都不是不自觉的面露火热,尤其是萧尘,有了这些阴风石,自己必然可以突破道皇境大成,只要到了道皇境大成,萧尘在这阴风谷内就不再惧任何人,包括那所谓的第一圣子朱墓绝在内。

“按照事先说好的,我百灵宗一系和圣宫一系各得四成,天岚宗一系得两成。”一番简单的查探之后,牧哥开口说道。

已经泛起了占圣宫一系便宜的想法,圣宫一系的实力,让牧哥心生忌惮,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听闻牧哥这话,萧尘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而王启坤虽然心中有些郁闷,但也只能点头应道。

天岚宗一系仅仅只分到了两成,但这对于王启坤来说,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原因很简单,天岚宗一系实力最弱。

甚至王启坤自己都明白,若不是因为他和牧哥有着那么一点关系,恐怕牧哥和萧尘都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天岚宗一系给踢开,有他们这两大派系平分这座阴风石涵洞。

所以,现如今还能够得到两成的利益,王启坤也只能知足了,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你明明吃不下,却偏偏要硬吃,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撑死。

对于分配问题,三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很快,三大派系的弟子都是进入涵洞之中,开始开采这里面的阴风石。

“也不知道这黑石宗一系是怎么想的,占据了这座阴风石涵洞这么多天,居然都没有开采?”看着这两侧墙壁满满当当的阴风石,陈煜笑着说道。

“可能是自信吧,毕竟人家可是五大派系之一,自以为没人敢虎口夺食。”面对陈煜的调侃,一旁的尘凌笑着说道。

黑石宗一系的确是自信的过头了,或者说是石锦添太过自信了,自以为没人敢捋他们黑石宗一系的虎须,殊不知,这一次黑石宗一系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将整个涵洞之中的阴风石划分成了三个区域,其中圣宫一系和百灵宗一系最大,各自占了时辰,而天岚宗一系只占了两成。

开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圣宫一系人少,王启坤还主动让天岚宗一系的弟子来帮助圣宫一系开采阴风石,当然,王启坤对圣宫一系的阴风石可不敢有丝毫的觊觎,他这么做也不过就是单纯的示好罢了。

已经知道圣宫一系的这些人是怎样一批妖孽的存在,王启坤若是还敢打圣宫一系的主意,那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对于王启坤的示好,萧尘也没有拒绝,毕竟圣宫一系人真的是少,单凭萧尘他们十几人想要将这四成的阴风石开采完,的确是一件枯燥又费力的事情,既然王启坤主动要帮忙,那萧尘自然不会拒绝。

有了王启坤的天岚宗一系帮助,一天之后,属于圣宫一系的那四成阴风石终于是开采完毕,真正三百多块,面对如此数量的阴风石,萧尘,尘凌等人都是忍不住的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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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这天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陈胜接到萧远方办公处的电话,晚上会来拜访穆老爷子,当时让陈胜震撼莫名,等将这个消息告诉穆老爷子的时候,老人家也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王乐所说的干爹会是萧远方,这位当朝的强势人物。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京城的温度速降,寒风阵阵,两部黑色特殊牌照的轿车开进莲雅苑,停在了穆老爷子住处院子的外面。
  先是四名黑衣人从车子走下来,接着另一辆后车门被外面的黑衣人打开,就见萧远方从车上下来,这时陈胜已经在院门处等候着,当萧远方往院门口走去时,陈胜赶忙恭敬的迎上去,说道:“萧书记,老首长正在书房里。”
  萧远和陈胜握了握手,温和的笑着道:“已经好些日子没来老爷子这儿请益了。”
  陈胜也不敢搭话,面对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说话的好,除非他让你回答,此时只需保持尊敬的姿态就好,其它无需多做。
  没过一会儿,陈胜将萧远方引进别墅二楼,老爷子的书房里。
  就见老爷子正坐在一张老旧的长型茶几桌子前,悠闲的煮着茶。
  “远方呐,过来尝尝老头子我亲手泡的乌龙茶。”穆老爷子见萧远方走进书房,也不起身,淡笑着说道。
  萧远方微微一笑,走到茶几前,与穆老爷子相对而坐,此时陈胜悄悄的退出书房,轻轻将书房门关上。
  半晌后,萧远方身子稍稍前倾,双手接过穆老爷子煮好的茶,以示尊敬。
  萧远方一口喝干紫砂茶杯里乌龙,含在嘴里慢慢品味着才吞下,好一会儿后,才笑着开口赞道:“醇厚圆润,回味无穷,好水,好茶,好茶艺。”
  穆老爷子微笑不语,端着茶杯慢慢品着,书房内一时陷入了安静。
  等俩人又喝了几口茶,萧远方才打破沉默道:“小乐昨日来京,我才知道他和熙妍成了一对。”
  穆老爷子继续喝着茶也不话。
  萧远方嘴角挂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暗道:“老领导还是这么沉得住气,不愧是我辈楷模,看来得表示点诚意才行。”
  心想着的同时,萧远方继续开口道:“我和小乐有缘,视他为亲生儿子,不过那小子有硬气,一直待在肥城不愿意来京城。”
  话音刚落,穆老爷子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萧远方眼中异色一闪,他没想到老领导已经看出王乐的根脚,旋即点点头,道:“小乐之所以能安然无恙提前从那里回来,也是我在里面做了点事情。”
  “那个老家伙从来都是不给任何人的面子。”穆老爷子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有些不信的质疑道。他可是记得当年,那个老家伙连太祖太宗的面子都不给,萧远方在世人眼里,虽然是权势滔天,但在那个老家伙眼里,可能连根葱都不算。
  萧远方嘿嘿一笑,难得可以在老领导面前得意一下,说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小乐太优秀,在那老家伙眼里,小乐是历代里潜力最大,战力最强的人物,因此惜才,不忍他在那里时间待的太长,以免还没成长起来,就半途夭折。”
  萧远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起紫砂壶,给自己的紫砂杯子里倒了口茶,继续品了起来,不再说话。
  穆老爷子见这个小辈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吊自己的胃口,有些不满的哼了声,就见萧远方无声的笑了笑,刚刚不是沉得住气嘛,现在不也是急了?
  萧远方终于搬回了一城,很有成就感,不过也知道过犹不及,笑着开口轻声说道:“至于第二个原因,我希望说出来后,老领导听完后就把忘了。”
  看着萧远方,穆老爷子只能无语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和那个老家伙有点因缘,那就是我和他乃同姓族人,农村老家的族谱上还有他的名字。”
  萧远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因为那个老家伙的年纪实在太恐怖,这么多年一直压抑在他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时间久了,就像小时候课本里讲的一个故事,有位理发师在给一位客人剪头发的时候,发现有一位国王受到宙斯的惩罚,长了一对长长的驴耳朵,这个秘密只有国王的理发师知道。国王威胁理发师不准告诉第二个人。
  理发师心里很害怕,整天处在胆战心惊的情绪之中。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在一天夜里,跑到城郊野地里挖了个洞,对着那个洞轻轻地说了几声:“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
  而现在的萧远方就是这个理发师,这个秘密已经压抑的太久了,所以他沉思了半会儿,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子,来到穆老爷子这个树洞边上,附耳轻声说道:“当年我在族谱上看到他的名字,往上追述,得到清朝道光年间。”
  穆老爷子被萧远方说出的这个秘密,给吓得手里的紫砂茶杯直接掉到地板上,茶水洒了一地。
  清朝道光?那得是上上个世纪1821到1850年间,那个老家伙就是活着的历史啊!如今已经是新世纪第十年,少说也得有一百五十岁。
  穆老爷子虽然知道那个老家伙年纪已经很大,但是没想到对方活得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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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确定?”

陈州将易千帆按在身下,皱眉问道。

之前先生和他说过,这个易千帆对太太恢复记忆的重要性。

如今就算是苏小柠开口了,陈州也不敢贸贸然地将易千帆送回去。

要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个小人。

如果这次没有遂了他的心意,下次再把他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他绝对会变本加厉,比现在还过分!

“我确定。”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就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也不需要他。”

她心疼墨沉域。

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时候服软过?什么时候这么任人宰割过?

只是因为她只记得易千帆,他就什么都不顾,将所有都置之度外了是么?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比她更重要的了。

但是,在她这里,她不允许墨沉域这么卑微,这么隐忍。

就算是为了她。

“小柠!”

被陈州按在身下,易千帆拼命地挣扎着,“小柠,我刚刚那些话都是信口胡说的,我没有……”

“你现在连墨沉域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我,你肯定应该知道,你的易学长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那些话都是墨沉域逼着我说的……都是……”

他看着苏小柠,眼里带着委屈和苦楚,“我其实不想那么对你说话的……”

“这一切都是墨沉域的计谋,都是他和这个陈州的计谋!”

“是么?”

苏小柠冷笑一声,“但是,来这里是我的决定。”

“要和你对话,也是我的主意。”

她看了一眼易千帆的双眸,“学长你演戏的本事的确是好。”

“如果不是你刚刚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当年那么感激你送给我的那套习题册……是你准备卖废品的呢。”

“原来我当年那么感动的,你关心我,也只是信口一说,你和很多女生都这么说过。”

“谢谢你。”

她微笑着看着易千帆,“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易千帆怔了怔,“什么道理?”

“连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别人说的话,当然也不能全信。”

“把他送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大步地离开。

打开门刚走到门外,苏小柠又皱了皱眉,回过头来,“对了,陈州,如果我要去见一个危险人物的话,你能保护好我么?”

陈州怔了怔,然后点头,“您是先生最爱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安全的。”

顿了顿,他又抬头看着苏小柠的眸子,“不过,太太如果您要去见什么危险人物的话,最好还是让先生陪着您。”

“否则的话,先生会放心不下的。”

“我也建议您不要背着先生再去见什么危险的人物。”

陈州虽然回到国内的时间不久,但是他多少还是挺过别人说过的。

老周之所以失踪,太太之所以失忆,都是因为太太背着先生,去见了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我不太想让他陪着我。”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这样吧,我把他约出来,时间地点我来定,你带着人事先准备好,万一他对我动手能保护好我就行。”

关于白清书……她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次,她不想让墨沉域插手。

陈州皱眉犹豫了许久,最终,在苏小柠坚定的目光中,还是点了头。

“我答应您。”

“就算不是为了先生,我也会保护好您的!”

说完,他将易千帆扭送到旁边的保镖的面前,“把他送回精神病院去。”

等安顿好了易千帆之后,陈州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太太,您打算在哪和这个人见面呢?”

“就这里吧。”

苏小柠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帮我准备准备,我现在约他出来。”

陈州深深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好。”

——————

陈州走后,苏小柠给白清书打了个电话。

虽然她知道这个人危险……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她和白清书能解决得了。

“小柠,怎么会忽然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白清书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的笑意,“真是稀奇,墨沉域居然会允许你和我联系?”

“他现在管不了我。”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一声,“如果你有安插在墨沉域周围的眼线的话,你应该知道,今天他一直在墨宅里面休息,连房门都没出。”

女人的话,让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半晌,白清书笑了,“在哪见面?”

“A市的思普酒店。”

苏小柠大方地报出酒店的名字,“3楼,A302房间。”

白清书笑了,“约我在酒店见面?”

“还是总统套房?”

“你不怕我对你……”

“不怕。”

苏小柠淡声打断他,“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既然能在四年半之前给你生下苏若寒,我也不怕你现在对我做什么。”

“而且,约在这种正规酒店见面,你也不必担心墨沉域会暗中派人对付你,对吧?”

“也是。”

白清书的声音淡淡地,“同样,我也没有办法派人对付你或者墨沉域。”

“这么聪明的安排,倒不像是你做的。”

但是他安排的埋伏在墨宅附近的人,的确给他的回报是,墨沉域一直在卧室睡觉。

“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考上A市大学的我,会是个笨蛋么?”

苏小柠打了个哈欠,“这样吧,我们两个小时候准时见面,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言罢,也不管白清书是否答应,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州推门进来,“太太,都安排好了。”

“白清书他……会来么?”

“会的。”

苏小柠淡淡地挑了挑眉,“陪我去医院吧,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陈州虽然满脸的担忧,但还是听从苏小柠的话,陪着她去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白清书到了酒店的时候,苏小柠刚好从医院回来。

两个人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坐定,苏小柠一边让陈州给白清书倒茶,一边将从医院开出的一份证明放到茶几上,“白清书,我怀孕了。”

“你要对这个孩子负责。”

“啪”地一声,陈州手里的茶杯的盖子没拿住,直接砸到了茶几上。

看着薛沁极为真切的眼神,林羽心里猛地一颤,说不出的动容。

自己说愿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是在开玩笑,是因为自己留有后手。

可薛沁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后手和退路的。

她一旦跟自恋男走了,那搭上的,将是她的清白!

林羽知道她的身子从未被男人染指,也知道她有多厌恶除自己之外的男人。

现在她竟然为了自己,愿意去牺牲自己的身子,陪另一个男人睡觉?这是怎样的一番情意啊?

饶是林羽再铁石心肠,也难免有些心动了。

“你要这么说,我更不能让你跟他走了。”

林羽冲薛沁温柔一笑,随后拉着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相信我。”

“来吧,帅哥,咱俩干了!”

林羽冲自恋男一伸手,立马端起了面前的不锈钢盆。

“来!”

自恋男强装作镇定端了起来,见林羽仰头喝了起来,也只好跟着喝了起来。

不过他喝的很慢,一边喝一边那眼睛瞄着林羽,准备等林羽不行了之后立马停下。

但是林羽咕咚咕咚大口喝的正欢,宛如在喝饮料一般甘甜。

“加油!加油!……”

旁边的人看林羽喝的这么起劲,立马来了兴致,兴奋不已,大声的鼓着掌替林羽加油。

“我说你小子倒他妈喝啊,人家那边都喝一半了,你咋才喝了这么点呢!”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见自恋男在那耍滑,立马过去往他头上扇了一巴掌。

自恋男这才赶紧加快了速度,浓烈的酒精气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和鼻腔,眼泪都呛出来了,满脸苦色。

“何总加油,何总加油!”

丁叮等一众同事看到林羽喝酒竟然这么猛,顿时崇拜的不行,一个劲儿的给他加油打气。

薛沁却仅仅的攥住了手掌,满脸紧张的望着林羽,生怕他出事。

林羽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啊的喝着,一口气把盆里的酒喝了个精光,接着将手里的盆往下一翻,一滴不剩。

“好!”

围观的众人群情激昂的大声叫好,用力的拍着手。

丁叮等几个公司的小姑娘一边拍手,一边尖叫,兴奋的跳起来了,看向林羽的眼神满是崇拜,何总太帅了!太爷们了!

虽然她们平日里喜欢的多是柔魅的日韩小生,但是此时看到林羽这种纯爷们的举动,同样也是心动不已,如果不是何总已经结婚了,她们绝对要以身相许!

“啊——!太厉害了!”薛沁也兴奋的尖叫一声,跳起来一把抱住了林羽,欣喜若狂,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羽被她抱得一愣,赶紧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快下来。

倒不是嫌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自己,而是自己的肚皮本来就快要撑破了,她再这么一压,实在太难受了。

“你他妈倒是喝啊,人家都喝完了!”

众人一看自恋男那边连四分之一都没到,立马催促起了他,尤其是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一直歪头看着他,大有他不喝下去就要强行灌他的意思。

自恋男在看到林羽喝完后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心里悔恨交加,痛恨自己竟然轻信了薛沁的话,被林羽忽悠着稀里糊涂的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

“快点的!真墨迹,是不是爷们!”几个小混混中有人气的拿烟把扔了自恋男一下。

自恋男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忍着刺鼻的酒精味,加快了速度。

但是这股浓郁的酒精味实在是太呛人了,而且还辣嗓子,自恋男一大口灌进去,一下呛到了嗓子眼儿,“哇”的一身吐了一桌子,盆里的酒也撒了一地。

“哎呦卧槽,恶不恶心!”

人群惊呼一声,立马四散着往后退,但有几个人还是被溅到了身上、鞋上,给他们恶心的不轻。

几个小混混也受到了波及,冲过来狠狠往自恋男头上扇了两巴掌,怒声道:“操你妈的耍诈是不是?吐出来了你也得给我舔回去,抓紧的,舔干净喽!”

“对,舔干净!”

“舔!舔!舔!……”

人群中顿时也嚷嚷了起来,强烈要求自恋男把地上的酒和污秽物舔干净。

自恋男忍不住哭了起来,冲林羽和薛沁恳求道:“姑爷爷,姑奶奶,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我认输了!”

本来薛沁只让他叫姑奶奶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的把姑爷爷也叫上了,听的林羽和薛沁都不由有些难为情。

“行了,大伙儿就别难为他了,这酒喝下去还真有点难受……嗝!”

林羽说着打了个饱嗝,众人顿时哄声一笑。

自恋男赶紧把包还给薛沁,趁大家不注意灰溜溜的跑了。

“走,我们去跳舞,帮助你消化消化肚里的酒!”

薛沁兴奋不已,见林羽喝完酒没什么事,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手跑上了舞台。

震耳的DJ声响彻全场,舞台上的人立马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林羽哪见过这种架势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劲爆的嗨吧呢,只能尴尬的跟着别人瞎扭。

薛沁见林羽这舞跳得跟抽了筋儿似得,不由扑哧一声笑了,抓住他的双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将他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示意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扭腰就行。

薛沁可是泡酒吧的老手,以前经常跟她那些同事或者女朋友来这种地方玩,以缓解强大的工作压力。

她舞跳的也是非常好,身子扭动的十分协调,比很多专业的舞蹈演员也不遑多让。

她的穿着本来就很性感,现在这一扭腰翘臀,更加的诱人了,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林羽只觉的浑身血液沸腾。

尤其是薛沁为了跟他互动,手时不时地按在他大腿两侧往下滑一下,紧翘的臀部跟自己的私密部位难免有些亲密接触,让他心脏跳得更快了。

其实薛沁也不是故意的,以前她跟人跳舞跳习惯了,在热烈喧嚣的氛围下难免有些激动,不过在她感受到林羽特殊部位的异样之后,脸色还是不由的一红,赶紧将身子往前挪了挪。

不过身后的林羽突然一把把她揽了回去,她吓得“啊”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感觉林羽温热的身子贴到了她身上,随后头也枕在了她的肩上,满嘴酒气的冲她说:“我……我不行了……得走……走了……”

薛沁回头一看,发现林羽是酒劲上来了,便赶紧抱住他,喊公司的其他员工过来帮忙,架着林羽去了停车场,叫了个代驾帮忙开车。

薛沁一边拿手替林羽擦着汗,一边冲代驾说道:“师傅,送我们去新区的香格里拉酒店。”

这也是林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他养成了早上六点起床的生物钟,所以不到六点就醒了。

不过在酒劲的作用下,他的头还是有些昏胀,抬头扫了周围一眼,发现好像是在酒店的一家套房里,而且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林羽吓得打了个激灵,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好像是跟薛沁一起回来的啊,难不成薛沁趁着自己酒醉……

林羽内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坏了坏了,这还了得,江颜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见床头挂着一套男士睡衣,立马赶紧抓过来穿上,快步的走出了卧室,进了套间的客厅。

客厅上躺着一个人影,给林羽吓的一趔趄,他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宋征!

“宋征,你怎么在这呢?!”林羽有些惊讶的把他喊醒。

“何大哥,你醒了啊,昨晚上你可把我折腾死了。”

宋征赶紧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你怎么在这啊?”林羽惊讶道。

“不然呢,你还想我姐在这啊?”宋征白了他一眼,“她把你送到酒店后就把我叫了过来,让我照顾你。”

“让你照顾我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脱得一丝不剩!”

林羽一听更加火大,瞪大了眼睛怒发冲冠的望着宋征,还不如让他姐在这呢!

“你吐得身上全是,我不给你脱了还能怎么办!”

宋征埋怨了他一句,接着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道:“这是我的旧衣服,凑合着穿吧,你换下来的我给你洗了,在洗手间呢。”

“谢谢你啊,兄弟。”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自己错怪他了。

从酒店出来后,林羽就跟宋征分开了,直接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昨天晚上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江颜估计找他都找疯了,一会儿肯定少不了一顿盘问,甚至是“毒打”。

不过他开开门后,发现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应该啊,往常这个点江颜还在家化妆呢,不可能去上班的啊!

老丈人丈母娘不在家倒是正常,应该一个赶早市去了,一个散步去了。

他正纳闷着呢,锁眼突然一响,接着江颜便回来了,只见她脸上写满了疲惫,见到林羽后打了个招呼就跑到屋里噗通趴到了床上,看得出来她十分劳累。

林羽赶紧跟进去,问她怎么了,江颜闭着眼喃喃道:“前段时间祁院长退休了,新院长就是个变态,天天给我们开会,昨晚上我们科室做完手术后,给我们开了半晚上的会……”

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林羽再没打扰她,替她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也没去医馆,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她。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颜才醒了过来,看了眼时间,急忙爬起来整理了下妆容,说她下午还得接着上班呢。

“这是要把人累死吗?”林羽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十分心疼江颜。

“没办法,新官上任三把火。”江颜涂了下口红,砸吧一下嘴,接着拿起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吧,顺便带你去吃点饭。”

林羽带着江颜去楼下吃了点东西,随后就送她去了医院,让她下班后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再过来接她。

江颜刚进医院大门,管药物采购的荀副院长便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很不悦,“江颜,你在医院吗,现在立马来院长办公室一趟!”

说完不等江颜回答,电话那头便挂掉了电话。

江颜咬了咬嘴唇,清楚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略一迟疑,接着快步进了诊楼,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祁明青退休后接替他的院长叫藏狄安,整个人长得十分富态,不大的眼睛中射着一股精明和贪婪。

江颜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叠资料,刚才给江颜打电话的荀副院长也在,看到江颜后眼里闪过一丝寒色。

“江颜,你看看这个表格对吗,是你在开药方的时候擅自将脘氰胺换成了柏拉定吗?”

藏狄安冷哼了一声,接着狠狠的把文件夹扔到了桌上。

“不错,是我换的。”江颜神色冷峻道,也没看桌上的文件,她来前早就料到了是这件事。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你这么一换,害医院损失了多少钱吗?!”藏狄安沉着脸冷声道,“以前祁明青在的时候他不管你,现在我来了,你以为我还不管你吗?!”

江颜面色坦然道:“院长,我知道我们医院要赚钱,但是我们也不能这么赚吧?脘氰胺是柏拉定价格的数十倍,但是药效却与柏拉定一样,我们为什么要让病人花这些冤枉钱……”

“住口!你是医生,为医院工作,为医院创造效益是天经地义的!”藏狄安冷声说道。

“就是,你这小丫头嘴还挺硬,你还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你为那些病人考虑,就不为医院考虑吗?忘记是谁给你饭吃了吗?!”

荀副院长也背着手冲她呵斥了一番。

“行了,荀副院长,别跟她浪费口舌了,我听说咱医院最近人员有点超员?要不让江医生先回去休息一阵子吧。”藏狄安拿手敲着桌子,淡淡道。

“不用休息了,我辞职!”江颜说完便把胸前的证件摘了下来,啪的拍到了桌子上,转身就往外走。

“你辞职?!我告诉你,是老子裁的你!什么东西!”藏狄安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

“藏院长,使不得啊!”

这时得到消息的李浩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冲藏狄安说道:“院长,您可知道她爱人是谁?”

“谁啊?不就是那个何什么什么荣?”藏狄安神情颇有些不屑。

“不错,何家荣,回生堂的何神医。”李浩明急忙说道。

“奥,原来他叫何家荣啊?我听说以前不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吗?”藏狄安昂着头,十分傲慢。

李浩明听到这话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眼藏狄安,说道:“藏院长,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何医生帮我们医院医治好了好几例疑难杂症的病例……”

“这说明什么?!李主任,这说明我们医院医生的无能!”

藏狄安颇有些生气的拿手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我问问你,华夏卫生总局为什么把我从京城调过来当这个清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就是为了让清海市人民医院摆脱这种无能!”

没等李浩明答话,藏狄安便怒气冲冲的自己回答了出来,神色间颇有些自傲。

李浩明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心里有些窝火,京城来的怎么了,京城来的就牛逼了?说不准也是个草包!

“李主任,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要一味的跪舔别人,努力提高自己的医术才是正道!”

藏狄安冷冷道,“区区一个何家荣,还不知道从哪学的几手杂耍,就把你们糊弄的团团转,被人喊一声神医他就自以为要上天了,什么东西!江颜是他老婆是吧?老子开的就是他老婆!”

苏小柠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她抬眼有些激动地看着唐一涵,“我爸爸……真的这么说?”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我骗你做什么?”

言罢,她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柠,我知道身为女儿,你很难走过这个坎儿,但是于情于理,你都没有错。”

“你当初给宁姨做手术的初衷,不也是希望她能够更好么?”

“你没有错,那些觉得你有错的人才是不明事理的,根本不用理会。”

苏小柠抿唇,唐一涵的这些道理其实她也懂,之前墨沉域也不止一次地在她耳边说过。

这五年来,她一直用这些话来劝诫着自己。

可一想到要在很多人面前解开自己的疮疤,她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人言可畏。

她不想以后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更不想每次换个新工作别人都要在她背后议论纷纷。

可是眼下,除了面对,也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好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唐一涵一屁股坐到苏小柠的身边,“更何况,你身边还有墨沉域在呢!”

苏小柠抿了抿唇,没说话。

原本,苏小柠外面对她的风评那么差,她只要不出门就好了。

可没想到,事件爆发的第二天的中午,她就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大苏妈妈,你可能要到幼儿园来一趟了。”

“你们家大苏今天把幼儿园的两个小朋友打了,现在家长闹着要让你们赔偿……”

彼时苏小柠正在家里整理着证明非抄袭的资料,接到电话后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会!?”

虽然大苏平时有些傲娇有些高冷,但是打人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大苏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打幼儿园的小朋友?

“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苏怎么会打人呢?”

“我没有搞错,大苏真的把小朋友打了。”

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了起来,“大苏妈妈,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有职业道德。”

“你都可以将别人的论文抄袭过来据为己有,你的儿子道德品质败坏也是可能的对不对?”

言罢,那头的幼儿园老师甚至没有给苏小柠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苏小柠站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狠狠地一滞。

她抬起头来,正午的阳光灼得她睁不开眼睛。

深呼了一口气,她整理好心情,换上衣服出了家门。

从医院门口到大苏所在的楼层,一路上,苏小柠虽然带着帽子口罩没人认出来,但偶尔还是能听到别人议论的声音来:

“哎,我以前还蛮崇拜她的,没想到是个小偷!”

“那你可真是没有眼光,从她一个多月前公开表明自己没有医德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什么没有底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耻辱啊……当初我还特别羡慕墨氏集团的总裁,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当老婆,现在看来……”

“哈哈哈哈,你说这丑闻爆出来之后,墨沉域是不是和她离婚的心都有了?”

“……”

这一路走来,吃瓜群众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苏小柠的心里。

她的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握成了拳头,快步地向着幼儿园老师所说的楼层走去。

“怎么还不来!?”

到了之后,苏小柠刚下电梯,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在厉声骂着,“臭小子,你妈妈是不是不敢来了?”

然后,是大苏愤怒的童音,“我妈妈说会来肯定就会来!”

“我警告你哦!不许说我妈妈坏话,你再说我妈妈坏话我饶不了你!”

“呵呵,小兔崽子,还饶不了我?你以为你是谁?长得没有大葱高,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啊——!!!松口,给我松口!”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尖叫了起来。

苏小柠连忙大步地循着声音跑过去。

只见她家大苏此刻正死死地咬着女人的手臂,把女人咬得嗷嗷叫。

剧烈的疼痛之下,女人彻底丧失了理智,抬手就朝着大苏的脑袋上打过去——

苏小柠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地跑过去。

可她距离他们太远了。

眼看着女人的手就要打到大苏的脑袋上的时候,一只男人指节修长的大手伸过来,轻巧地扣住了女人的手臂。

“我——!”

女人再怎么用力,手都碰不到大苏,一时间愤怒地抬眸瞪着面前的男人,“你——!”

“有脑子的大人都不会和一个孩子较劲。”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他的另一只手轻巧地将大苏抱进怀里,“没事吧?”

“我没事……”

大苏趴进墨沉域的怀里,“爸爸,我不是故意要咬她的……”

“是她总是说妈妈坏话!”

墨沉域皱眉,将孩子护在自己怀里,“我知道,大苏不是不听话的孩子。”

“嗯。”

懂事的大苏的眼角浮上两滴眼泪,“我不要在这个幼儿园上学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的家长都和她一样坏!”

“幼儿园的阿姨也说妈妈的坏话!”

墨沉域心里微微一痛,“好。”

“墨先生……”

大苏这么一说,一旁幼儿园的老师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

她虽然也和同事议论苏小柠,背地里嘲笑苏小柠抄袭,但是她没想得罪墨沉域!

毕竟这家幼儿园的幕后老板,就是墨氏集团!

“明天墨氏集团会撤资。”

男人淡淡地转头看了一眼幼儿园老师,又看了一眼面前那个蛮横无理的女家长,“既然我儿子觉得这家幼儿园不行,那这家幼儿园就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男人抱着大苏向着电梯的方向转身。

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眼含热泪的苏小柠。

男人微微皱了眉,“你怎么来了?”

身后的幼儿园老师弱弱地开口,“墨先生,我其实只给墨太太……”

男人的眉头终于狠狠地拧了起来,“给我打完电话之后又打给我太太?”

“这位老师是觉得我墨某人处理不好儿子的事情,还是觉得我赔偿不起这位家长的医药费?”

林哲轩也笑了,“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心平气和甚至有些开心地听你说起你家小柠。”

以前的他,从来不接受任何女人的示好,满心满眼都是苏小柠。

以至于,让他忽略了一直守在他身边,常常找不到踪影,但是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出现的薄沐沐。

如今,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倒是让他忽然就醒悟了。

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那么好。

不过,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墨沉域,“要怎么和她们说?”

墨沉域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实话实说的吧。”

关于墨东泽逃走的事情,墨沉域之前和林哲轩想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墨沉域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和苏小柠提起,因为怕她担心伤心难过。

但如果继续瞒着这件事会影响到薄沐沐和林哲轩的新婚感情……那不如就实话实说。

毕竟他们就算是瞒着,也只能瞒过一阵子而已。

墨沉域和林哲轩两个人正说着,苏小柠直接拖着薄沐沐上了楼,“林哲轩,你什么意思?”

在薄沐沐这样畏畏缩缩的性格面前,一向内向呆萌的苏小柠甚至也化身成了风风火火的唐一涵,她拉着薄沐沐上楼,在林哲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沐沐都和我说了。”

“我觉得沐沐说的有道理。”

“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离婚对你们来说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林哲轩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男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薄沐沐的方向。

大概是暗恋了林哲轩太久了,薄沐沐在林哲轩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习惯性地转向远方,不敢看他。

苏小柠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扁了扁唇。

她没有暗恋过,所以不知道,暗恋的人原来是这么没有自信的。

薄沐沐甚至怂到不敢和林哲轩对视。

她到底是有多崇拜这个男人,又多么没有自信啊!

不过薄沐沐没有自信,苏小柠有!

于是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林哲轩,“沐沐说你昨天晚上在你们新婚之夜的时候不睡觉,一个人跑到书房里面长吁短叹。”

“你知道的,沐沐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

“在过去的许多年间,她只敢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从来不敢想象和你有结果,更不相信你会喜欢她。”

“她这么没有自信,看到你新婚之夜不睡觉一个人去叹气,她必定会觉得你是因为娶了她不好意思提出离婚而烦恼。”

说完,苏小柠抿唇,郑重地询问林哲轩,“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叹气?”

林哲轩抬眼看了一眼墨沉域。

接收到林哲轩求助的信号,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坐到苏小柠的身边,将她拉进怀里,“这件事,其实怪我。”

薄沐沐和苏小柠瞬间都是一怔,“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你睡下之后,老周给我打电话,说墨东泽逃走了。”

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滞,看向墨沉域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墨东泽逃走了!?”

“嗯。”男人轻轻地拍着苏小柠的脊背,“事发紧急,我在Z市的人脉有限,所以我找了哲轩求助。”

“这也是为什么哲轩会在新婚之夜起床到书房里面唉声叹气的原因。”

苏小柠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

虽然昨天晚上她和墨沉域没有一直守在墨东泽的病房外面,但是老周,白管家,还有不言都在。

这几个人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闯进去的!

而且墨东泽一个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人,就算想逃……也很难吧?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抱住她,“是因为澹台清璇。”

“澹台清璇找了一个人假扮你父亲,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将那个变装的人和墨东泽调换了。”

苏小柠整个人像是被棒子狠狠地打了脑袋一样地怔在原地,“这……”

“所以……”

薄沐沐怯怯地开口,“所以昨晚林学长起床是因为这个事情……不是因为我?”

“嗯。”

坐在薄沐沐对面的沙发上,林哲轩淡淡地笑了笑,“对。”

薄沐沐心里瞬间开始羞愧了起来。

原来,原来林学长是因为这件事……

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想到自己还一早上就和他说要离婚的样子,她顿时羞愧地不行,恨不得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

“沐沐。”

林哲轩笑着看着她,淡淡地开口。

“嗯。”

“过来。”

“嗯。”

言罢,薄沐沐十分听话地走到林哲轩的身边,在他身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坐下。

她畏畏缩缩,但是做什么都很为他着想。

林哲轩看着薄沐沐距离他的距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他曾经号召全校的男生在和不暧昧的女生坐在一起的时候,保持一米的不暧昧距离,这样不会让女孩子反感。

如今,他的妻子薄沐沐坐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

大概,是怕他反感吧?

“沐沐。”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你刚刚叫我什么?”

“林学长……”

“错了。”

男人伸出手臂,学着墨沉域的样子,将胳膊搭在薄沐沐的肩膀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换个称呼。”

薄沐沐的脸瞬间红透。

她低着头,紧张地结结巴巴,“林……哲轩学长……”

林哲轩:“……”

“傻丫头,忘了我们昨天结婚了?”

“该叫老公了。”

林哲轩这话说完,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整个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半晌,薄沐沐抬起涨红了的脸,认真而又乖巧地喊出来,“老公。”

她绯红的小脸像是树上刚摘下来的苹果那样诱人。

林哲轩没忍住,扣住她的下颌,轻轻地吻了上去。

薄沐沐紧张地双手抓紧沙发的坐垫,连动都不敢动。

苏小柠冲着墨沉域使了个眼色,连个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这件事瞒着爸爸吧。”

从林哲轩的宅子里面出来,苏小柠一边上车一边低声和墨沉域说,“爸爸那么疼爱澹台清璇,如果知道是澹台清璇用他做幌子放走了当初侮辱妈妈的人,他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