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两人居然会是圣殿的圣主。
陈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因为陈家老祖乃是圣殿的成员,而且还报上了柯岩这样的大腿。
否则的话,单凭陈家自己的实力,是根本没有可能在东圣城如此耀武扬威的。
但是现在,他们招惹的人居然是圣殿的圣主,这绝对就是自己找死的典范。
放眼整个众生之地,有谁敢找圣主的麻烦,恐怕也就只有陈家的了吧。
气势汹汹的来,而今却直接呆愣在原地,还是被柯岩而呵斥了一番才回过神来。
可以明显看到,陈家老祖这时候身体都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完了,陈家真的完蛋了,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跪拜在地道。
“弟子是…….是圣殿的成员。”
看着陈家老祖这样子,萧尘和林云却是没有太多的变色,依旧淡漠的说道。
“那你不知道圣殿的规矩了?”
“圣祖饶命,弟子一时鬼迷心窍,真不是诚心的。”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陈家老祖只希望萧尘他们能够网开一面。
只不过这一次,陈家很显然是触碰到了底线。
如此一个猖狂的家族在圣殿脚下存在,这是萧尘他们所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所以,现在才来求饶,不觉得晚了一些吗?
淡淡的撇了陈家老祖一眼,萧尘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柯岩的身上。
察觉到萧尘的目光注视,柯岩心头一跳,头低的更深了,完全不敢和萧尘对视。
身为圣殿的老人,又是一直跟随黑祖征战多年的人,柯岩只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只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面子上,饶过自己一命。
巨大的压力,让柯岩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
只是萧尘一直没有开口,柯岩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无尽的恐惧之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而这时候,萧尘也是直接爆发了自身威压。
一时间,陈家众人,纷纷被这股强大威压给直接压爆,纷纷炸裂成一团血雾。
死了,陈家的人就这样死了,包括那些陈家的护卫。
临死之前,他们一个个都是双目圆瞪,很显然是极为的恐惧。
对于陈家众人,以及陈家老祖,萧尘自然是没有任何留手的,这样的家族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除了那些和陈家没有血缘关系,并且修为底下的侍女,下人们,陈家上下全部在萧尘的威压之下被无情轰杀。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甚至陈家老祖他们连惨叫声都没有能够发出,就彻底失去了生命了。
而对此,柯岩,城主皆是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柯岩,他可是无比清楚眼前这两人究竟有多么的杀伐果断。
绝对是杀神级别的人物,而斩杀了陈家众人,萧尘也是终于开口说道。
“柯岩,陈家该死,你呢?你觉得你应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此话一出,柯岩额头之上不断有着冷汗滴落而下,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圣祖饶命,我………..我日后真的不敢了。”
柯岩是陈家老祖的后台,没有他,陈家也不敢如此猖狂。
看着苦苦求饶的柯岩,萧尘却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陈家上下都覆灭了,柯岩怎么还有活着的理由呢。
双眼萎靡,柯岩也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陡然大增,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浓郁的杀机。
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萧尘对自己动了杀心了,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连连磕头求饶道。
“圣祖饶命,弟子日后真的不敢了。”
“圣祖,弟子乃是黑祖的人,你不能杀我。”
从求饶到搬出自己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份上饶了自己。
他是黑祖的人,而且还是比较亲近的人,一直跟随在黑祖身边,黑祖对他很是信任。
而现在,柯岩只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面子上,饶了自己一命。
或者说将自己交给黑祖处置,如此他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不容易击败了始源界,和平的日子才刚刚到来,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这么死了,柯岩自然不甘心。
听闻柯岩这番话,萧尘只是淡淡的说道。
“黑祖?你觉得他能救你的命?”
“不不不,我不是意思。”
“今天谁也就不了你。”
想用黑祖来压制自己,萧尘对此根本不削一顾,且不说黑祖的实力本就弱于自己。
这件事情还是萧尘占理,就算是被黑祖知道了,又能说什么?
是他自己的人违背了圣殿的规矩,而且还弄出了一个陈家这样的毒瘤,自己斩杀他那属于合情合理。
没有在废话,在萧尘那恐怖的威压笼罩之下,柯岩也是直接身死。
再度斩杀了柯岩,接下来就剩下城主了。
这位世界之主级别的强者,本来一开始萧尘是并不想拿他怎样的。
毕竟陈家背靠圣殿,城主府有所忌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有所顾忌和主动投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身为城主,你的责任就是维护东圣城的制度,怎可同流合污呢?
而看刚才城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显然是早就和陈家沟壑一气,狼狈为奸了。
这样的人,够资格管理东圣城吗?恐怕就算没有陈家,东圣城也要被这个废物给弄得乌烟瘴气不行。
没有一点血性,只知道趋炎附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东圣城的城主。
察觉到萧尘的目光看来,城主整个人直接吓傻了。
他知道自己的结果多半是被处死了,心里后悔不已。
之前自己赶来,为什么要帮陈家说话呢?如果自己不是帮陈家说话,而是公正一些,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最起码不会被圣祖大人所斩杀吧。
但那个时候,城主有不知道萧尘他们的身份,在那种情况下,他自然是站在陈家这一边的。
毕竟之前有很多次都是如此,不站在陈家这一边,他这个城主的位置,很可能早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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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跑一趟?。。。。请输入正文罗雄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了这些试炼队成员的美好幻想,让他们清醒认识到战场就是战场,想要火中取栗,那就得靠真本事。
随即就见罗雄从袍袖里掏出一根拇指粗,十厘米长的黝黑色金属条,然后才看向一众试炼队成员,并吩咐道:“拿出你们的腰牌法器,我会将有关边界山川河流的地图输入进去,其中会画出前往那处吸血鬼聚集地的各条路径,至于怎么走,那就看个人意愿了。”
话音刚落,就有试炼队成员问道:“罗前辈,剿灭这处吸血鬼聚集地,有没有时间限制?”
只见罗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没有时间限制,给你们点出这处吸血鬼聚集地,只是历练任务的起点而已。”
“接下来为期两个月的历练任务,诸位可以自由活动,随时都能回大营住处休整,也能一直游走战场猎杀吸血鬼。”
“总而言之,历练任务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历练任务的成绩优劣!”
说到这里,罗雄不忘告诫面前这些试炼队成员道:“虽然你们能自由活动,但千万不要以为无人监督而偷奸耍滑,干出投机取巧的事情。”
“因为联盟大军上层的那些天阶大佬们,会轮值巡视战场,一旦发现,后果自负!”
“额!”一众试炼队成员,不约而同的心中一紧,没敢再多想。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们都被罗雄的警告给震慑了,等上了战场之后再怎么想,那只是天知道了。
罗雄当然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所以连敲带打的出言告诫后,也就没再继续废话,招呼试炼队成员上前拿出腰牌法器。
就这样,每位试炼队成员都拿着腰牌法器从罗雄身边经过,对方就用手里的那根黝黑色金属条,一个个的点在腰牌法器上面,绽放出一道红色光芒后又瞬间恢复平常。
很快,包括王乐在内的十三位试炼队成员,都从罗雄那里得到了边界山川河流地图。
王乐把玩着手里的腰牌法器,眼中不时闪烁兴趣的光芒。
自从白天以血为媒,腰牌法器上有着自己的一滴鲜血后,王乐总感觉这腰牌法器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刚才罗雄手里的那根黝黑色金属条,点在王乐手里的腰牌法器后,脑海里面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副精致无比的山川河流地图。
这一切也许在其他试炼队员眼里没什么大不了,但对于初来乍到的王乐来说,倍感新鲜和神奇。
因为这是他在俗世红尘里面,不曾有过的新奇体验和经历。
就这样,把玩了一会儿手里的腰牌法器,弄清楚如何看到边界的山川河流地图后,王乐才将其收进袍袖里面。
随即就见罗雄大手一挥,向众人说道:“事不宜迟,诸位随我出营!”
众人轰然应是后,跟着罗雄离开试炼队住处,就往大营门口方向疾行而去……
半晌后,当罗雄率领十三位试炼队成员离开戒备森严的大营,消失在清冷月光下的无边夜色时,红泥小筑的主人吴南天,天刀耀中,还有整个人都缩在一身大红长袍里的朱娄,很是突兀的出现大营门口,目送着试炼队成员迅速远去。
天刀耀中收起看向远处黑暗的视线,眉头微皱着向吴南天问道:“南天兄,那些试炼队成员可都是各大宗门的宝贝疙瘩,你让他们去那吸血鬼聚集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全军覆没了,到时候可就没法收场了。”
没等吴南天开口回应,就见朱娄低声一笑道:“天刀无需多虑,南天兄办事,你尽可放心就是。”
顿了顿,朱娄又继续说道:“我想那处吸血鬼聚集地的情况,南天兄早已让人给摸得一清二楚了,否则也不会让其成为联盟试炼队,历练任务的开端起点。”
吴南天顿时就哈哈一笑道:“还是朱兄最了解吴某人,没错,那处吸血鬼聚集地早就已经废弃,如今只不过是一处空巢而已。”
“额!”天刀耀中和朱娄瞬间一愣,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意外之色。
随即就见天刀耀中问道:“南天兄,你让那些试炼队小家伙们前往一处废弃的吸血鬼聚集地,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吴南天云淡风轻的回道:“在下就是想让他们白跑一趟。”
“哦?”朱娄顿时就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问道:“南天兄为何要这样?朱某倒是有些好奇了。”
耀中嘴角含起一缕笑意,跟着说道:“耀某也是好奇得很,不知南天兄如何调教那些小家伙。”
此时就见吴南天也不向俩人卖关子,一脸坦然的回应道:“幼鹰总要离巢独自高飞,那些试炼队的小子们同样也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猎物,自己解决吧!”
“而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先将猎物准备好了,扔到他们面前。”
朱娄一副深以为然的点头同意道:“南天兄倒是用心良苦了,希望那些小家伙不要辜负这片苦心。”
天刀耀中嘿嘿一笑道:“等那些小家伙发现吸血鬼聚集地连根毛都没有,到时候不要破口骂娘,就算是不错喽!”
吴南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跟着就话锋一转道:“南华观的那个小家伙,今天在校场擂台上强势击杀一位地阶初期强者,当真是惊艳至极。”
顿了顿,继续说道:“吴某这一生见过的武道天才宛如过江之鲫,但是他们在年轻时,还真没有一位能与王乐这个小家伙媲美。”
白天也在场的天刀耀中点头同意道:“那柯云松怎么说也是地阶初期里面的佼佼者,但没想到会败得那么快,转眼就被王乐那小子给收走了性命。”
“其中那小子所使用的隐身术居功至伟,即便是耀某放出自身神识,也没法锁定当时他在擂台上的隐身位置。”
旁边的朱娄顿时一惊,看向天刀耀中有些不信的确认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天阶强者神识都无法识破的隐身术?”
“何兄弟,我们就先走吧,省的惹伯父不高兴。”一旁的周辰也颇有些尴尬,但觉得林羽也是咎由自取,谁叫他非要来出这个风头的。
一旁的沈玉轩也是一脸窘迫,见父亲真发怒了,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在他们家,他父亲有着绝对的威严,他和他妈从来都不敢反驳。
“小辰,我不是说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沈寒山满色一缓,对周辰说道。
“不用了伯父,我下午还有事。”周辰笑着拒绝。
随后他们三人便走出了沈家。
“家荣,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爸今天竟然在家,要不然我也不会请你过来。”沈玉轩满脸歉意,十分自责。
“没关系。”林羽摇摇头,眼神突然被沈家院外西南方的一处墙角吸引到了。
“何兄弟,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我开车送你。”周辰语气有些迫切,他对那幅明且帖实在是太期待了,很想现在就去看上一眼。
“我不能走,伯父这几天腰疼的厉害,近日会有大劫,要是不赶紧解决,性命堪忧。”
林羽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西南处的墙角,眉头紧锁。
“家荣,你可得想办法救救我爸啊!”沈玉轩急了,他爸可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啊,要是出个好歹,那整个沈家也就垮了。
“言重了吧,不过是腰痛而已,我坐久了也有这个毛病。”
周辰有些无奈,这个“何家荣”是不是装上瘾了,还没完了,玉轩也是,还一个劲儿的捧他,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玉轩,你们家这个院墙墙角以前是不是修整过?”
林羽走到墙角跟前仔细看了一眼,能够看出墙角的墙漆颜色跟周围相比稍显新鲜。
“嗯,得有三个月了吧,当时前面有户人家装修车库,开货车那司机眼瞎,倒车的时候把我家墙角撞塌了,后来便让人修整了一下。”沈玉轩连忙道,“怎么,这个墙角有问题吗?是不是修补之后破坏了风水?”
林羽摇摇头,应该不是修补的问题,因为他看到黑气是从墙里面散发出来的,便说道:“这墙内,可能被人放了什么东西。”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这股黑气被院内梅花树的祥瑞之气挡住了。
他们说话间,沈寒山约好的针灸医师就来了,是个头发微白的中年人,跟沈玉轩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的进了屋。
沈玉轩顾不上跟针灸医师客套,连忙对林羽道:“墙里有东西?那我现在就找人过来把墙砸开。”
一边说一边已经掏出了手机。
林羽点点头,看了眼针灸医生的背影,知道他进去也是白搭,要想彻底解决沈寒山的腰疼,必须得从这个墙角入手。
“玉轩,你这么大动干戈,又是砸墙又是干嘛的,伯父会不高兴吧。”周辰皱着眉头道,“要我说就先等等,刚才进去的针灸医师我也认识,是明心堂的主治医师,医术很厉害,我爸上次的腰疼就是他给医治好的。”
“周辰说的在理,我们先等等也行。”林羽点头附和,他知道,周辰这是信不过自己。
“那我先把人找来。”沈玉轩说完便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
“千万别找上次来修墙的人。”林羽赶紧提醒道。
“知道。”沈玉轩点点头。
电话打完不到一个小时,装修公司派来的两个工人便到了,小货车后斗装备齐全,电锤冲击钻应有尽有。
“你们怎么还没走!”
这时沈寒山也已经针灸完毕,正好送针灸医师出来,见林羽还没走,颇有些恼怒。
“爸,这墙里……”
“伯父,如果我没猜错,针灸完毕,您腰痛不只没有减轻,反而还加重了吧。”林羽直接打断了沈玉轩,他知道,沈寒山这种人不会听你掰扯那些有的没的,他这种人认死理,只看事实。
“你怎么知道?”
沈寒山面色微微一变,林羽说的没错,针灸完后他不禁没感觉减轻,反而感觉更疼了,现在连走路都有些费劲。
刚才他在屋里也跟针灸医师讨论这事来着,针灸医师也有些不明所以,建议他再去济世堂看看。
“伯父,我早就说过了,您这不是劳损所致,而是另有隐情,包括您最近出的意外,都是互相关联的,您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立马便能解决掉您这腰疼的毛病。”林羽抬头望着沈寒山,言辞恳切。
“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玉轩,去开车,带我去济世堂。”沈寒山冷声道。
“你……你是那天跟宋老比试的小神医?!”
这时一旁的针灸医师突然认出了林羽,急忙掏出手机对比了一下,立马兴奋道,“确实是你,小神医,幸会啊。”
针灸医师立马小跑过去握住了林羽的手,身子微躬,满是敬意。
林羽跟宋明徽那天斗医的过程被人用手机拍下来发到了清海中医圈的微信群里,立马造成了巨大的轰动,现在整个清海中医界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少年奇人。
“您老过奖了。”林羽连忙谦卑的低了低身子。
见到年过半百的针灸医师竟然对林羽这么尊敬,沈寒山和周辰都不由面色一惊。
沈玉轩则有些洋洋自得,这“何家荣”当真是位高人呐!
“沈总,您这病有治了,既然有何小神医在,您哪儿都不必去了,就是济世堂的宋老爷子,都要稍逊他一筹。”老针灸医师满脸赞赏,中医界能有这样的奇人高手,何愁中医不兴!
“是啊,爸,连这位老医师都这么说了,要不您就让家荣替您看看吧,说不定有效果呢。”沈玉轩急忙劝说沈寒山。
“好,既然你会看病,那便请你帮我看上一看。”沈寒山有些将信将疑道。
“我说了,您这腰痛与病无关,给我十分钟,保准您灾痛全消。”
说完林羽便给沈玉轩使了个眼神,沈玉轩立马吩咐两个装修工人动手。
轰鸣的冲击钻一响,整个墙角立马塌掉一半。
“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寒山面色一变,这个逆子,这是要把家拆了吗。
“家荣,你说的没错,这里面真有东西!”沈玉轩又惊又喜。
听他这一喊,沈寒山也不由一怔,跟着众人好奇凑了过去,只见墙里面被人砌进去了一个黑黄的油纸包,隐隐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古怪异味。
林羽借过装修工人的手套戴上,把油纸包拿了出来,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众人面色皆是一震,只见油纸包里裹着的,竟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柴刀。
饶是不信鬼神的沈寒山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后背发凉,自己家院子的墙上竟然嵌着一把砍刀,任谁都会心里发毛。
“这不是简单的油纸,应该浸过尸油。”
林羽不由皱了皱眉头,下手这人着实有些心狠手辣,这是多大仇啊。
闻言众人不禁又是一阵恶寒。
惊讶之余,沈寒山突然发现,自己的腰上的疼痛,竟然缓解了许多!
他特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和膝盖,已然没了丝毫痛觉,心里不由暗暗一惊,看向林羽的眼神带着一丝震惊。
林羽折了一段梅枝,问装修工人借了个火,点燃梅枝,连同油纸包一起烧了,随后问沈玉轩道,“家里有没有大米?”
“有,有!”沈玉轩连忙起身,接着跑进了屋,随后把整个米盒抱了出来。
林羽抓了把米,暗暗施了清明诀,又放了回去,随后将柴刀插进了米里,只见柴刀周边的米突然间变得黝黑起来。
一旁的周辰看的大惊,今天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太超出他的认知了。
“米扔到垃圾桶里就行了,柴刀可以留下,修剪梅枣枝叶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到。”林羽笑道,现在这把柴刀已经没了任何煞气,只是把普通的砍刀而已。
沈玉轩哪里还敢留,给那俩装修工人一人一千块钱,把米、柴刀连同地上的灰烬包好,一起塞给了他们,让他们扔的越远越好。
“伯父,您的腰不疼了吧?”林羽转头问道。
随后,角木蛟和百人屠等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装备,拾捡了一些武器,用随身携带的止血生肌药膏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
好在他们来之前带的药膏足够多,才勉强够用。
但是止血生肌药膏治得了他们的外伤,却治不了他们的内伤,经此一战,他们几人的状态也是大为受限,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再往后的路上,如果再遇上强敌,只怕难以招架。
不过好在出了这片树林,就能够见到玄武象的人了,也不会再遇上什么强敌。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在树上都做了记号,救援人员和军机处的人如果能找上山来的话,就能顺着找到谭锴和季循他们的尸体!”
百人屠低声冲林羽说道。
“好……”
林羽答应了一声,回头望了眼远处谭锴和季循的尸体,眉宇间掠过一丝凄然,接着转过头,迈步朝着树林外面大步走去。
百人屠等人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树林中的光线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不过雪下得也更加的大了,风在树林中呼啸不休,众人不由裹紧了大衣,紧跟林羽的步伐。
这次跟先前不同的是,林羽既没有辨认树干的颜色,也没有在树上做记号,只是眼神锐利的观察着周围的树干、树墩和石块都物体,一边观察,一边低声呢喃着什么,脚下不停变换着路线。
百人屠和角木蛟等人始终提着心,担心他们会跟昨天晚上的时候一样,最终还是走不出去,在树林间徒劳绕圈。
现在的他们,可再承受不起这种后果,在经历过昨晚的激战之后,他们每个人的体力都消耗巨大,如果再跟昨晚上那样来回走个好几圈,那他们只怕会活活累死在树林间。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次他们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先前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他们前面出现的雪地,也全都崭新一片,没有丝毫的痕迹。
百人屠和角木蛟等人心头猛烈的跳动了起来,知道他们这次应该是走对了。
“看,前面好像已经是树林的边缘了!”
这时云舟已经看到了树林外缘,顿时惊喜的大叫,“走出来,咱们走出来了!”
角木蛟、亢金龙、百里和百人屠几人也是神情振奋,走了一晚上,他们终于走出来了!
“宗主果然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如果不是您,我们只怕再走个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出来!”
角木蛟满脸兴奋的说道,忍不住率先加快脚步朝着树林外面冲去。
林羽顿时也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走出树林之后,风雪骤然间加大,林羽等人的脚步也立马变得艰难了起来。
角木蛟一马当先翻上前面的山岭之后,顿时站在山岭上愣住了。
只见整片山岭雪白一片,连绵不绝,方圆十几公里之内,没有丝毫的人影和村庄。
“哎,不对啊,不是走出树林就能看到村子了吗,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亢金龙跟上来之后,扫了眼白茫茫的四周,也是满脸疑惑。
百里和林羽等人也不由有些狐疑,脸上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他们也以为出了树林,就能够一眼望到玄武象所在的村子了。
“可能在前面吧,走,继续往前走!”
角木蛟面色凝重的说道,接着迈步冲了下去。
林羽等人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白茫茫的山岭上,他们一行六个人,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渺小。
这次他们迎着风雪一连翻越了两座山岭,也没有任何发现,仍旧没有看到任何村子的踪迹。
不觉间,已经临近晌午,他们几人体力也消耗巨大,忍不住急促的喘息起来。
“这他妈的,我们到底走对了没有啊,别出林子的时候方向都弄错了!”
百里喘息着说道,现在漫天大雪,乌云密布,他们根本无法通过太阳确定自己走的方向。
“方向绝对没问题,我带着季循的指南针呢!”
百人屠呼吸粗重的回复道,说着低头看了眼指南针。
“那这就怪了,怎么走了这么远,也没见有村子呢……”
云舟也忍不住跟着嘟囔道。
“嘘!”
这时百里突然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众人闻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咿嚯!”
“咿嚯!”
……
这时前面的山岭后面突然传来几声洪亮的叫喊声,同时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闷响。
林羽等人脸色齐齐一变,猛地抬头朝着山岭前面望去。
冰窟。。。。王乐的出手时机,可以说是尽得快狠准三字精髓,挥动翅膀横斩而来的蝴蝶兽,毫无悬念地落在王乐手里!
电光火石间,王乐拽住蝴蝶兽锋利无比的七彩翅膀,跟着猛地就往下一拉,顺势借力直接跳到对方的身上!
随即就见王乐一步当做两步,转眼就从蝴蝶兽的翅膀上面来到脊背上方!
“砰!”
剧烈又沉闷的轰击声中,没等蝴蝶兽展翅高飞远离险地,王乐就凶猛无比地一拳轰在对方的脊背上面!
“砰砰砰……!”
一拳不行就两拳!
电光火石间,拳如雨落,王乐那双紫金色拳头,不停地落在蝴蝶长达十米有余的脊背骨各个骨节要害上面!
这一刻,即便蝴蝶兽想要尽快飞回高空,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这脊梁骨都被人给一段段击碎了,哪里还有翱翔苍穹资格?!
“嘣……咔嚓咔嚓……!”
清脆又划破长空的骨裂声中,王乐挥出的最后一拳直接让蝴蝶的那颗脑袋直接爆开,就像是砸碎一枚西瓜一样!
鲜血四溅中,出气多入气少的蝴蝶兽一头栽在花海当中,并且滑落好远,就好似一架引擎失去动力的飞机。
此时就见王乐迅速从蝴蝶兽的头顶落回地面,然后很快追上故意放缓速度的曲惊鸿和旺财。
正当俩人一兽重新走在一起后,旺财往前疾行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反而变得更快起来。
尤其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神里,更是吐露出激动和兴奋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中带着机警之色。
走在后面挡住追兵的王乐,虽然没有看到旺财的异常眼神,但很快就发现到对方在行动上的异常变现,顿时精神一振。
“看来有眉目了。”
王乐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纠缠不休的灰色鼠兽和黑黄色蜂兽再次追杀过来。
当王乐心分二用,招招毙命地逼退灰色鼠兽和黑黄色蜂兽的同时,突然发现自己和曲惊鸿在旺财的带领下,眼前视线里的场景,竟然毫无预兆地变了。
待王乐跟在旺财和曲惊鸿后面一脚迈出,就像是从一幅画突然跳到另一幅风景画。
这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猛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姹紫嫣红的灿烂花海已经不见,王乐的视线里面,尽是冰山雪地,白茫茫一片直到天地尽头。
当王乐回头再看时,前一刻还纠缠不休的灰色鼠兽和黑黄色蜂兽已然不见,连绵不绝的冰雪山脉映入眼帘,格外显得空寂。
这一刻,哪怕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仿佛都是一种罪过。
从最早时的古船沿河而下入汪洋,到后来的天澜草原,又到刚才的无边花海,还有如今的冰天雪地……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王乐而言,就像是年少时玩魔兽刷过的一张张地图。
而遇到的雷兽和蝴蝶兽等等,就像是镇守每张地图的boss。
“打怪可都是掉装备的,可小爷闯过这么多关卡,结果屁都没有一个,设计幻境的人未免也太小气了点儿。”
雪花洒落下的王乐忍不住在心中抱怨道。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王乐想要离开幻境,结果刚离开无边花海,结果又进了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
天知道等过了冰天雪地这一关,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地图在等着他们。
这种没完没了的幻境游戏,让王乐有些腻歪的很,但又没办法摆脱。
随即就见王乐走上前,顺手拉起正在原地打圈不断徘徊的旺财,然后满脸认真的看向对方说道:“这样下午可不行,完全是浪费时间,我可不想被困在这里毫无所获!“
旺财的鼻子里顿时发出哼哼声,同时不忘挥动自己的虎爪,显然是听懂了王乐的意思。
跟着就见旺财从王乐手里挣脱跳回雪地里面,然后快速往前方狂奔而去。
此时浑身雪白没有一丝一毫杂色的旺财,彻底融合在这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当中。
稍不留神,都会失去旺财的踪迹。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王乐和曲惊鸿一言不发地跟着旺财疾行在空旷无比的雪原上。
而俩人一兽前往的方向,显然天际尽头的山峦叠嶂处,隐隐约约间尽显神秘和不可测。
半晌后,俩人一兽毫无阻碍地穿过雪原,进入巍峨高耸的山脉深处。
这期间不说遇到攻击自己的敌人了,就连一只蚂蚁都没遇到。
虽说没有遇到危险,但王乐和曲惊鸿丝毫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反而更加变得警惕。
尤其是在进入白雪皑皑的山脉深处后,王乐看到在前面探路的旺财一身白毛倒竖,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加意识到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正当俩人和旺财进入一处狭窄雪谷,王乐警惕无比的注意四周情况,尤其两侧崖壁上方生怕有情况时,突然感到脚下一空!
电光火石间,在这下落之势形成的霎那,王乐毫不犹豫地同时抓住紧跟在前面的曲惊鸿和旺财,避免在这种险境里面失散!
说时迟那时快,待王乐刚抓住曲惊鸿的胳膊,同时将旺财塞进怀里,无形的恐怖力量从天而降,直接让王乐掉落脚下深不见底的万丈冰窟当中。
如果是在外界,任它有千丈万丈深都没用。
但这里是处处受到束缚压制的洞府空间,更是变幻莫测的顶尖幻境。
因此在无法临空飞行的情况下,王乐只能不断借力光滑如玉的窟中冰壁,以此减缓下坠的速度。
此时就见稳住心神的曲惊鸿已经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反正王乐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有肌肤之亲了。
何况还是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之下,王乐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这样。
虽然曲惊鸿芳心生出丝丝暖意,俏脸闪过娇羞之色,但还是自家性命最为重要,不禁满是担忧的沉声道:“王兄,这冰窟太深,我们想要上去可不容易!”
只见王乐一脚踢进冰壁,降低下坠之势的同时,不忘淡淡回道:“既来之,则安之。”
“呃!”曲惊鸿嘴唇动了动,正要再次开口,突然感到一股极寒之意从脚底涌了上来。
"离火道人?!"
韩冰和谭锴两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纳闷,对这个名称都有些陌生。
"就是那个大魔头,凌霄和玫瑰的师父,自称离火道人!"
林羽急忙跟韩冰和谭锴解释了一句,同时还提到了上次在千渡观后崖竹林里的事。
当时谭锴亲自带人去处理的那个离火道人的徒弟,同时他也带人仔仔细细的搜了搜那几处竹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原来他自称离火道人啊?!等我回去查查看看!"
谭锴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把这个名字仔细的记在了备忘录里,准备回去查查处里这几年的档案记录,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我们也不知道凌霄接触的是不是他师父,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的人也没敢跟的太进!"
韩冰沉着脸,面色凝重的说道,"而且,这个人的身手非常的高深。不是我们的人所能比的!"
"是啊,何少校,要是你还在军情处就好了,对付这种人,还得你这种级别的高手出马!"
谭锴也禁不住跟着叹息了一句。
林羽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两位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上次给胡处长提供情报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你们的人千万不要跟这个凌霄发生冲突,因为他已经练成了至刚纯体,要是一旦发生冲突,你们的人恐怕有去无回!"
直到现在。林羽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卯足力道击中凌霄的那一击,没有伤到凌霄,却宛如打在一块钢板上,心中仍旧感觉深深的震撼!
韩冰和谭锴听到林羽这话面色微微一变,他们上次就听林羽提起过这件事,这段日子都忘记这茬了,幸亏他们的人没有贸然对凌霄动手,否则可能情况会十分的不乐观。
"那这么说,我们就算发现了他接触的人是他师父,我们也没办法对付他们!"
韩冰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他们师徒俩的身手,绝对都堪称恐怖……"
想起上次被离火道人打伤的情景,韩冰仍旧心有余悸。
"这个倒不一定,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利用人海战术,不敢说一定,但是绝对有取胜的把握!"
林羽面色凝重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些微的从容和自信,现在的他说这话比以前有底气多了,首先是除了步承。又多了百人屠这种世界顶级的杀手追随自己左右,其次就是他又结识了胡擎风这种世外高人,而且胡擎风手下已经招募了几个精通玄术的高手,纸面上的实力比以前大的多,再加上军情处的高手,所以倒是尚可与这大魔头师徒一战!
"这次只要他露面,我们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他!"
韩冰点点头,眯着眼冷声说道。"否则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好在现在军情处内部虽然混乱,袁赫和水东伟争得不可开交,但是在对待这个大魔头这件事上,他们两人观念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想将这大魔头除之后快,以期恢复军情处的声誉!
"就算这次他不露面,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他勾出来!"
林羽说着便把在离火道人的住处看到那九穗禾刻板,以及离火道人追求长生的事情跟韩冰和谭锴说了说,打算从这里入手。
韩冰冷哼一声,说道,"就他还想长生?!这世上最该死的人就是他!"
想司那些惨死的无辜人和他的同事,韩冰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何……何先生!"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林羽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身灰色的西服,只不过西服上面沾染了不少雨水,而且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林羽仔细的打量了这人一眼,接着面色一变,急忙说道,"你是周大哥手下的方主管吧?哎呦。外面下雨了啊,快,里面请!"
来的这人正是那天林羽去周氏拍卖行时,带着他和老丈人去公司密仓的那个主管。
"对。对,是我!"
方主管急忙冲林羽点了点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林羽还记得他,抬腿稍微往里走了走。
"怎么样了,是不是长城拍卖行和禾旗拍卖行已经那个什么宝斋拍卖行那里有动静了!"
林羽见到他之后反应倒也迅速,有些自得的笑了笑。
想到离着上次跟周辰在皇冠酒店喝酒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所以林羽猜到多半是雁草堂那边给长城拍卖行他们试压,长城拍卖行撑不住了,主动过来和谈了!
至于方主管,多半是周辰派过来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的!
"不是!"
谁知这个方主管苦着脸摇了摇头,瘪着嘴。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低声说道,"周总让我过来通知您一声,我们已经准备要撤出京城了,今天就走……再不走,拍卖行恐怕都要被人砸了……"
"什么?!"
林羽面色猛然一变,噌的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方主管,显得极为震惊。
不可能啊!
明明是应该长城拍卖行那边主动过来找自己求和的啊!
这……这怎么自己的拍卖行还被逼垮了呢?!
"周总说了,雨下的这么大,您就不用过去了,东西我们自己会收拾好的,他过两天还要回来一趟,到时候具体的其他事宜他会跟您商量的!"
方主管弓着身子,声音哽咽,显得十分的孤独无助。他也当初跟着周辰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跑来京城打算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的,结果这事业还没开始呢,就要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不应该啊!"
林羽咕咚咽了口唾沫,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接着掏出手机准备给胡擎风打电话,但是在拨出号码的刹那又陡然间摁住了,他知道。胡擎风不可能骗他,所以他现在还不适合打电话,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搞清楚再说!
"这十几天来,咱们拍卖行有没有进行什么违规或者激进的举动?!"
林羽沉声问道。他当时还特地的嘱咐过周辰,这段时间就不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没有啊!"
方主管苦着脸说道,"周总也知道这是敏感时期,所以不敢有任何的异动,这段时间,下面的拍卖行是一件古玩也没出手,而且一件古玩也没有入手,就是每天开开门而已!"
要知道,京城的拍卖行掌握着京城绝大部分的古玩爱好者资源,既然他们联合排挤周氏拍卖行,诋毁周氏拍卖行的声誉。那这帮古玩爱好者一定会先对周氏拍卖行做观望态度,就是周氏有再好的物件,他们也不会买,所以这种特殊时期。周辰又怎么可能会蠢到胡乱出手呢,只是按照林羽所说的维稳。
"那这就怪了……"
林羽眉头紧蹙,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此时也不由有些心慌,急忙冲韩冰和谭锴说道,"韩上校,谭兄弟,你们先坐一会儿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现在林羽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拍卖行上,要是这次拍卖行被倒闭,那他和周辰三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
而且最终的是,这一走,周氏拍卖行,就再也别想再入驻京城了!连带着,周氏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华夏的顶尖的拍卖行了!
"我送你过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韩冰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冲林羽说道。
噗!
林羽听到她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啊,这个女人白眼狼,自己刚救了她,她竟然就如此丧心病狂的坑害自己!
“什么?!”
江颜听到这话,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个音调,满脸震惊的望着林羽说道:“你……你竟然跟这她上床了?怪不得你那么在乎她呢!”
想起昨晚上林羽无比紧张的神情,她白皙的拳头不由紧紧攥住,眼里涌出了一层薄雾,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已,可见正在强烈隐忍着内心的愤怒。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老实保守的林羽竟然也学会出去玩女人了!
“颜姐,你听我解释啊!”林羽面色一慌,急忙要开口解释。
“家荣,你不用解释了,我原谅你!”
这时床上的玫瑰突然抢着说道,“就算你结婚了,我也愿意跟着你,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不在乎,她要是在乎,你就让他跟你离婚就是,哼!”
玫瑰装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撇过头白了眼江颜。
江颜紧蹙着眉头回头瞪了玫瑰一眼,高耸的胸口气的一起一伏,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缓,昂着头有些冷傲的瞥了玫瑰一眼,接着一把挽住了林羽的胳膊,冷哼道:“你以为家荣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欢你吗?!实话告诉你,他只是玩玩你罢了,他内心真正喜欢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信!”玫瑰的眼中顿时涌满了泪水,神情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望着林羽说道,“你明明说过最爱我的!”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刚救了你一命,你就饶过我吧,好吧?”
林羽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至极,抱手冲玫瑰恳求道。
他算是服了,这个女人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那好吧,看在你刚才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她争了!”玫瑰这才哼了一声,扫了江颜一眼,怒冲冲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的!”
“你就做梦吧!”
江颜紧紧抱着林羽的胳膊,毫不相让的怒声道。
林羽顿时感觉头大无比,可是他又拿玫瑰这个女人没辙,急忙跟江颜解释道:“学姐,我跟她……”
“家荣,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在乎的!”
江颜突然柔声打断了他,满脸温柔的说道,“男人嘛,难免都会犯错,只要你这颗心一直在我这里就够了!”
林羽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最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苦笑,再没解释。
一旁的叶清眉也有些失望的扫了林羽一眼,气的冲他晃了晃拳头,果然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连家荣这种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五好青年竟然也会犯这种错误!
“先生,韩上校来了!”
这时厉振生突然在门外喊了一声。
病床上的玫瑰一听这话眼珠一转,立马躺回到了床上,双眼紧闭,装出一副昏迷的状态。
“行了,别装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羽有些无奈的冲她喊了一声。
他刚说完,韩冰便已经带着谭锴等人快步的走了进来,似乎生怕玫瑰跑了一般,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冲林羽问道:“人呢?!”
林羽往旁边一指,韩冰看到玫瑰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脸色这才一缓,问道:“还没醒过来吗?!”
如果换做别的医生,她知道玫瑰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过来,但是换做林羽,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玫瑰醒过来了。
“你为什么让他救我?”
此时病床上的玫瑰突然缓缓睁开眼,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因为他觉得你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我又相信他!”韩冰走到她跟前坐下,冷声说道,同时已经掏出了一副冰凉的手铐,啪的将玫瑰的手铐到了病床上。
“对待一个病人,有必要吗?!”玫瑰嗤笑了一声。
“对待一个病人没有必要,但是对待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犯罪分子,完全有必要!”韩冰冷哼道,“别忘了,不管你是不是那个变态杀手,昨晚上你都亲手杀了军情处的一个特工!”
一旁的江颜和叶清眉听到这话面色都不由猛地一变,她们实在没有想到,她们照顾了一晚上的病人,竟然是个杀人犯!
门口的厉振生闻言也不由一怔,满是惊诧的望了林羽一眼,内心满满的敬佩之情,先生竟然跟个女杀人犯滚床单,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军情处特工?!我不过是帮你们铲除了一个内奸而已!”玫瑰轻轻地笑道,“你应该感谢我的!”
“你为什么杀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韩冰面色阴沉,冷声质问道。
“不是你们要故意用他钓大鱼上钩的吗?”玫瑰转过头冲韩冰说道。
“这个你都知道了?!”韩冰冷笑了一声,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一幕,玫瑰确实不难猜到,这本来就是军情处设的一个局。
“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而是有人早就已经知道了!”玫瑰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神情间颇有些嘲讽。
“你说什么?!”
韩冰面色猛然一变,似乎听明白了玫瑰话里的意思,急切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行动部署,早就已经泄露了?!”
“不错,可以这么说!”玫瑰点点头,如实说道。
“怎么可能?!”
韩冰面色猛然一变,要知道,这次行动开始之前,除了她的顶头上司和具体行动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你们自以为是螳螂捕蝉,其实压根不知道黄雀在后!”玫瑰嗤笑了一声,接着转头望向林羽,冲她眨眨眼睛,说道,“小弟弟,不得不说,还是你聪明哦,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就会是那个变态杀手?姐姐平日里果然没白疼你!”
“这是在审讯,麻烦你严肃点!”
韩冰见玫瑰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调戏自己的下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拍了拍床。
“就是,请你严肃点!”江颜也跟着气呼呼的说道,“杀人犯就该有杀人犯的自觉!”
“小妹妹,你的眼睛好漂亮哦,信不信我给你挖下来?”
玫瑰望着江颜笑眯眯的说道,声音温柔无比。
江颜面色不由一变,下意识的躲到了林羽身后,狠狠的瞪了玫瑰一眼。
“我问你话呢,快说,是谁告诉的你这个消息,既然知道是陷阱,你又为何会去青板桥送死?!”
韩冰急切的问道,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我知道!”
未等玫瑰说话,林羽倒是突然开了口,皱着眉头瞥了玫瑰一眼,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被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逼着去青板桥赴约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你当成真正的变态杀手,将你击毙之后,那他便可从此高枕无忧!很显然,军情处最近不死不休的搜查,让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小弟弟,你果真聪明的紧呢,姐姐我爱死你了!”玫瑰语笑嫣然的说道。
“那这么说明,我们一开始搜刮的血玉牌,也并不是你的了?!”韩冰猛然一怔,急忙问道,“莫非是那个变态杀手故意放在你的别墅内陷害你的?”
“不然呢?!”玫瑰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也真够蠢的,既然我要逃走,那为什么还要留下证据!”
“谁知道你是不是走的太着急了,忘记了!”韩冰冷声道,“那这么说明,那个被你劫持过的女工,也不是你杀害的了?那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女工的?”
“我告诉他的!”玫瑰缓缓说道。
“你告诉他的?!”韩冰神色一冷,怒声道,“你为什么告诉他?!不知道这会害死那个女工吗?这跟你亲手杀了那个女工又有什么区别!”
“那难道我就要让他杀了整个车间的所有人吗?!”玫瑰冷冷的扫了韩冰一眼,冷声道,“我要是不告诉他被我劫持的那个女工是哪个,他说就会一个一个的将工厂里的女工全部杀掉!他向来杀人不眨眼的,所以肯定会说到做到!”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毛直竖,那么多人这个变态竟然全都要杀掉?!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穷凶极恶的人!
“别以为只有你们才代表正义,也别以为只有你们才有良知!”玫瑰说话间竟然带着一丝浓浓的厌恶,显然,她对韩冰这种公职人员十分反感。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女工也是因我而死,我心里一直带有愧疚感,所以我给她们家送去了一笔安抚费,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韩冰面色铁青,眼中迸发出了一股极大的愤怒,冷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替那个变态去送死?!”
只见他手里的黑色袋子中似乎装有什么活物,动个不停,弄的袋子哗哗作响,而且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声。
甄国经和郭兆宗见状面色不由有些狐疑,转头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十分好奇,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厉大哥你稍微一等!”
林羽一边冲厉振生说着,一边起身跑到药方拿了两个干净的脸盆过来,其中一个放在了凳子上,另一个放在了地上。
厉振生这才将黑色袋子拿到地上的脸盆跟前,接着将手伸进黑色袋子里,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活物。
甄国经和郭兆宗看到厉振生手里的活物后微微一惊,显然有些意外,只见厉振生此时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只通身乌黑的大公鸡!
这公鸡看起来个头极大,浑身的羽毛油亮泛光,大红冠子鲜艳欲滴,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来回的动个不停,神气无比,饶是被捆住了双脚,仍没有丝毫的胆怯恐惧之状,高昂着头,用力的耸动着翅膀,“咯咯”直叫,想用力的从厉振生手里挣脱出来。
“怎么样,先生,还合你的要求吧?!”
厉振生笑着说道,“市场上没有合适的,我让菜市场卖鸡的老刘回养殖场给我取的!所以耽误了些功夫!”
“嗯,黑毛红冠金爪,很好!”
林羽点点头,十分的满意,将方才桌上的柳叶刀取了过来,同时从柜子里拿了一个碗。
厉振生见状没等林羽吩咐,一手拽住公鸡的翅膀,一手将公鸡的脖子掐住,对准了地上的脸盆。
林羽手中柳叶刀在指间一转,寒光一闪,厉振生手里的公鸡脖子上陡然间鲜血直流,嘀嘀嗒嗒的落入脸盆中,公鸡疼的双腿直蹬。
林羽赶紧将碗往公鸡脖子底下一伸,接了小半碗鸡血,冲厉振生说道,“好了,厉大哥,这鸡你处理一些,晚上直接用辣椒炒了吧,顺便再炒俩菜,晚上叫牛大哥过来喝酒吧!”
“好嘞!”
厉振生闻言面色一喜,端着脸盆,抓着鸡就跑去了后门。
“何先生,这鸡血……”
甄国经面色有些泛白的问道,他有一定程度上的晕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羽说着将血放在桌上,接着拿着沾着鲜血的柳叶刀走到了甄国经身旁。
“何先生,您这是……”
郭兆宗见状面色瞬间一变,有些惊慌的猛地站起了身。
但是未等他话说完,林羽已经一把抓住甄国经的一撮头发,手中刀子一挥,就割下了一缕头发。
甄国经吓得浑身打了哆嗦,还以为林羽要跟割鸡脖子一样割他的脖子呢。
林羽回过身,捏着甄国经的头发在装有鸡血的碗上方轻轻的一捻,只见那头发陡然间凭空燃起一团火光,瞬间化作一丝青灰,尽数坠入了鸡血中。
接着林羽把手里的柳叶刀往桌上一扔,突然伸手摸到了甄国经的脖子,在甄国经脖子上微微摸索了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紧接着他手指微微一顿,仿佛捏住了什么东西,绕着甄国经的脖子一圈一圈的往下绕。
甄国经满头大汗,身子紧绷绷的坐直,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询问了,只能动也不动的配合林羽,心里微微发毛,感觉林羽这就好似将自己脖子上缠着的什么东西取下来一般,但是自己脖子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不过让他感觉惊诧的是,随着林羽的手在他脖子上绕着,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顺畅了,这几日经常出现的胸闷气短竟然在刹那间减轻了许多!
林羽的手足足在他脖子上绕了有七圈,这才停住,接着回身拿过桌子上装有鸡血的碗递给甄国经,说道,“喝下去!”
“喝……喝下去?!”
甄国经面色惨白,颤声道,“何先生,这……这我怎么喝啊……”
要知道,这可是生鸡血啊,而且还是新鲜热乎的……他这还没喝呢,感觉都快要吐出来了,而且眼前还阵阵犯晕。
“要想活命就得喝!”
一旁的郭兆宗突然沉声喝道,接着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捏住甄国经的鼻子,接过林羽手里的鸡血,对着甄国经的嘴就灌了进去。
“呜……”
甄国经没法有丝毫的拒绝,咕咚咕咚的两口将鸡血吞了下去,郭兆宗这才将他的鼻子放开。
“咳咳……”
甄国经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感觉到嘴里的一股血腥味,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不过好在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恶心,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给!”
林羽把方才放在凳子上的脸盆递给了他。
“何先生,这……这是做什么?!”
甄国经看了眼脸盆,有些纳闷的说道。
“吐啊!”
林羽笑道。
“奥,不用,不用,我没事!”
甄国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拿着吧,很快就用到了!”
林羽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接着将脸盆塞给了甄国经。
甄国经接过脸盆,望了林羽一眼,不觉有些纳闷,他此时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反胃,而且还感觉胃部暖融融的,十分的舒适。
但是他突然间感觉这股暖意越来越盛,从暖到热,再到炙热,几乎要将他的胃都要烧化了,而且一股前所未有的极大的恶心感宛如潮水般袭来。
“呜……哇!”
他再也隐忍不住,头往脸盆里一伸,哇的一大口吐了出来,顿时一股腥臭的味道在整个药房里面弥漫了开来,郭兆宗忍不住眉头一蹙,捂住了鼻子,就连浩浩也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而林羽似乎早有准备,从药方拿出了一个喷雾喷壶,对着大厅的上方“嗤嗤”的喷了几下,空气中的腥臭味道顿时消散许多。
等到甄国经吐完了,郭兆宗才伸头往脸盆里一看,面色不由一变,只见脸盆里铺着一层黑灰色的黏状物,看起来有些像池塘里的烂泥!
而在这些黏状物里面,有几根细如发丝,长约一厘米的蛆虫类东西微微蠕动,让人头皮发麻!
郭兆宗心头恶寒,急忙走到甄国经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部,帮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
林羽这时取了一杯水递给甄国经,示意他漱漱口,转头望了眼甄国经吐出的秽物,笑了笑,说道道,“好了,你中的这降头已经解除了,回去只要调养一些日子就好了!”
说着林羽转身去给他开了一个滋补回元的药方。
“多谢何先生……多谢何先生……”
甄国经强忍着难受颤声冲林羽道谢,看到盆里蠕动的东西,心头感觉阵阵恶寒,想起这东西在自己胃里蠕动,恶心感再来,他再次哇的一声朝盆里吐了几口,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何先生,这……这就好了吗?!”
郭兆宗看到甄国经痛苦的模样,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如果甄老板以后再有什么问题,你大可来找我就是!”
林羽面带微笑的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郭兆宗。
“岂敢岂敢,何先生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了!”
郭兆宗连连点头,见林羽这么保证,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喝点水吧!”
林羽叫着甄国经和郭兆宗坐到茶桌旁,瞥了眼一旁的浩浩,淡淡的问道,“对了,甄老板,这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奥,这个孩子这次也算是间接性的救了我一命!”
甄国经闻言面色一凛,捂着还有些难受的肚子郑重道,“我打算领养他,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侄子,抚养他成人,供他上学出国,成家立业!”
他此时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所以对这孩子也有些异样的感情,要不是先用这孩子试探林羽,他还不一定愿意过来见林羽,所以这孩子也算是他命里的贵人,他准备好好抚养这个孩子。
林羽点头笑了笑,内心有些欣慰,庆幸自己救的总算不是一个冷漠薄情之辈!
“对了,何先生,我刚才说的话算话,要是我日后真能康复的话,我愿意将我的一半资产赠予您,作为感谢!”
甄国经想起自己刚才的承诺,急忙冲林羽说道,“我甄国经一生虽然不敢说多成功,但是名下一两百亿美元的资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