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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苏小柠有些不高兴。

她深呼了一口气来,站起身,目光毫不避讳地和澹台清璇对视,“澹台小姐,我不知道我的乡下出身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我并不觉得我是从农村出来的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在你眼里,乡下人就是土里土气,可是在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很和蔼可亲,很少有人像澹台小姐您这样,总是抓着别人的某一个点找茬不放。”

一直以来,每次澹台清璇嘲讽苏小柠的时候,她都是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装作听不懂。

这还是苏小柠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和她顶嘴。

而且是在澹台北城的生日宴上。

因为苏小柠的话,周围人都纷纷地转过头看过来,议论纷纷。

澹台清璇觉得脸上挂不住,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林嘉怡连忙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我看到墨沉域去了后院,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不如我们……”

澹台清璇冷笑一声,抬眼看着苏小柠,“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因为,我们家的佣人,很多都是乡下来的。”

“我从小的教育就告诉我,乡下人,和我们这些书香门第的人比起来,是两个层次的人。”

“你这种人能出现在我父亲的生日宴上,我很惊讶。”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墨沉域的太太的份儿上,我可能要让佣人把你赶出去了。”

苏小柠咬牙,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不管我是什么层次,是什么阶级,我都是收到了请柬的,你凭什么说把我赶出去之类的话?”

“请柬?”

澹台清璇笑了,“你有请柬么?请柬上写了你的名字?”

没记错的话,墨沉域收到的那份请柬,还是父亲让她给他发出去的呢。

请柬上面只写了墨沉域的名字,连个墨太太都没写,更别提苏小柠这三个字了。

她现在自己提起有请柬,简直是在往枪口上撞!

见澹台清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林嘉怡连忙上来帮忙,“对啊,苏小柠,如果你有请柬,你就拿出来!”

“没有请柬的话,可就别怪清璇公事公办地,让人把你‘请’出去了!”

苏小柠咬了咬牙,“我和我先生已经在澹台家住了好几天了,非要用请柬证明身份么?”

“当然了。”

澹台清璇存了心想让苏小柠出丑,反正这会儿距离生日宴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澹台老爷子和澹台北城是不会提前到会场的,而墨沉域又刚刚去了后院儿,只要她的人随便找个理由拦住他,他就不能来英雄救美!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加狂妄了起来,“是这样的,我们澹台家的规矩是,可以带亲眷过来住,但是呢,谁收到了请柬,谁才有资格参加宴会。”

“毕竟宴会是正式的,只有有请柬的人,才能参加。”

“不信你看看,前几天的钟太太和王小姐,是不是都没在这个现场呢?因为她们没有请柬。”

苏小柠的双手死死地捏紧了,她深呼了一口气,“澹台小姐,你也说了,没有请柬的人,是不能进到这个会场的。”

“我如果没有请柬,外面的保安也不会放我进来。”

“你又何苦非要为难我呢?”

林嘉怡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外面的保安有没有被你的骚气吸引,破例让你进来呢?”

“清璇身为澹台家的大小姐,想看看你的请柬,都没这个权利?”

她们两个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没有请柬吧?”

“真是丢人,没有请柬偷混进来做什么啊?”

“老爷子宠着也不能这么没规矩啊……”

周围的人的话说的越是难听,澹台清璇和林嘉怡越是得意。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语言,“不是我不想将请柬拿出来,而是澹台小姐这么咄咄逼人,是想和我们墨家宣战么?”

澹台清璇皱了眉,“什么宣战不宣战,我就要看看你的请柬,你推三阻四什么?”

这死丫头怎么还懂这么多?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大家都笑话我土,所以我这几天没出门,恶补了一下上流社会之间的社交礼仪。”

“澹台小姐现在的这个行为,就是对我们墨家的不尊重。”

“如果我拿不出请柬的话,是我不守澹台家的规矩。”

“如果我拿出来了,那澹台小姐是不是也是违反了社交的礼仪?是在对我们墨家宣战?”

澹台清璇眯了眯眸,没说话。

林嘉怡皱眉,“你废什么话?你有请柬你就拿出来啊?”

“澹台家只邀请了你先生,根本没邀请你!”

苏小柠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澹台清璇,“澹台小姐是真的觉得我拿不出来么?”

“先生……”

会场外面的走廊里,白管家看着墨沉域,“先生,太太被为难了,您不进去管管?”

墨沉域摇头,“你觉不觉得,她长大了。”

会场里,一片焦灼。

澹台清璇皱眉,半晌,终于冷然开口,“不必虚张声势了,如果你有请柬的话,你早就拿出来了。”

“好。”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从手包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烫金的请柬。

请柬是手写的,上面清楚地写着,“邀请苏小柠小姐,参加澹台北城的生日宴。”

少女将请柬刚拿出来,林嘉怡就抢了过去。

然后,她哈哈大笑了起来,“苏小柠,你太丢人了吧?居然弄了个假请柬?”

“你就算造假也要弄得像一点好不好啊?”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笑一边掏出自己的请柬,“你看,正式的澹台家的请柬,都是红色烫金的,上面只有名字是手写的,其他的都是印刷宋体。”

“而你的这个呢?请柬的颜色都不对,而且整张都是手写的!”

“这个手写的字迹这么难看,是你自己写的吧?真丑!”

“后面署名也不对,澹台建明?澹台建明是谁?澹台家现在的家主,叫澹台北城啊!”

林嘉怡笑了,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只有澹台清璇没笑。

她的脸色渐渐地苍白了起来。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

澹台家的上一任家主,现在的澹台家老爷子,叫做澹台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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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剑阁外门总共占据了九座山峰,每一座剑占据一座,而今日外门大典的第一个步骤就是选择剑院。

所有符合要求的记名弟子,按照自己心中所选择的剑院,蹬上相应的山峰,而后通过考核,便能够加入剑院。

整整有上千名记名弟子向着外院九峰赶去,不得不说,东剑阁能够成为附近数十万里内的绝对霸主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记名弟子,但每一个人的修为却都已经达到了黄极境,并且,年纪皆是没有超过二十五岁。

这也是东剑阁的最低要求,二十五岁之前必须达到黄极境,否则连成为外门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想想那沈明,在珏山宗都已经是贵为十大内门弟子了,可依旧是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才达到黄极境,但即便如此,沈明在珏山宗已经算得上是绝顶天才,不过在东剑阁,他却是连进入外门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是有着云泥之别,而东剑阁,也的的确确是天才的集中地,周围十大帝国的青年才俊,都以能够进入东剑阁为荣。

和莫杰等人一道,萧尘也是向着外院九峰赶去,一路上,不少记名弟子都是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萧尘,没办法,十八岁就突破到了黄极境,萧尘的天赋让他成为了这一批记名弟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你们说这萧尘会选择哪一座剑院?”

“这还用说,当然是第一院了,十八岁就达到了黄极境,已经符合第一院的要求了…………”

“我看未必吧,第一院的要求太过苛刻,虽然萧尘的修炼速度很快,不过想要凭此就加入第一院,恐怕还是有一些困难。”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第一院我们是没有机会了,我打算选择第八院,希望能够通过吧。”

很多人都在暗中关注着萧尘,并且小声议论道,而面对众人的注视,萧尘却是一脸平静,一路来到外院九峰脚下,萧尘对莫杰等人笑道。

“各位师兄,师姐,外门再见。”

“恩,外门再见。”

“萧尘师弟,可不要丢我们的脸哦,一定要通过第一院的考核。”

依旧是跟随自己回岭山郡的那七人,他们都是与萧尘关系最为亲密的人,听闻萧尘这话,其中一名少女一脸娇笑的对萧尘说道。

他们不像萧尘敢选择第一院,没办法,第一院的要求实在太高,这一批记名弟子,除了萧尘外,没有第二个人敢选择第一院,他们所选择的都是第二院。

对众人微笑点头,而后萧尘直接向着第一院所在的山峰蹬去,不同于其他学院所在的山峰,通往第一院山峰的路上,只有萧尘一个人,很显然,同批的记名弟子,只有萧尘选择了第一院。

看着萧尘向第一院山峰蹬去,不少人都是一脸崇拜,第一院啊,外院最强的剑院,其中的弟子,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据传,这第一院的弟子,在宗门之中的地位其实已经不弱于一些普通的内门弟子了,而且修炼资源,也完全是按照一般的内门弟子发放的。

很羡慕第一院的修炼环境,不过羡慕没用,因为一般的天才根本是无法进入这第一院的,甚至就算侥幸进入了,也很难在第一院生存下来,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将一只绵羊放到一群狮子中生活,结果可想而知。

没有在意众人的注视,萧尘背影有些孤单的向第一院山巅行去。

武道一途必定是孤独的,这一点萧尘早就深有体会,小时候在萧家,同辈的萧家子弟都还在筑基境的时候,萧尘就已经达到了开脉境,同龄人根本无法跟上萧尘的脚步,所以,萧尘才会在十五岁时选择独自外出历练,因为继续留在萧家,只会束缚住自身进步的速度。

看着萧尘那有些孤单的背影,第一院山脚下的莫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们还能追在萧尘师弟身后多久,也许不用多长时间,我等便也只能仰望于他了吧。”

萧尘的进步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就连莫杰这样的天骄都望尘莫及。

听闻莫杰这话,先前说话的那名美艳少女微微一笑道,“我们凌峰国的太子殿下怎么也会这般妄自菲薄,萧尘师弟的进步速度很快,所以我们更要努力了,不求能够追上他,只要不被他甩开太远就可以了,我可不想以后都只能远远仰望与萧尘师弟。”

这名少女名为秦水柔,今年刚满二十岁,若说天赋也绝对不弱,只不过和萧尘相比,还是有所差距。

说话间,秦水柔眼中充满了坚毅之色,听闻她这话,莫杰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们都知道,秦水柔一直暗恋着萧尘,所以,若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萧尘越走越远,而自己只能仰望与他,秦水柔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并不知道莫杰等人的想法,孤零零的一个人,很快,萧尘就蹬上了第一院的峰顶。

院门前,两名身穿第一院弟子服饰的男女拦下萧尘,作为第一院弟子,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们的外门弟子服饰和其他八座剑院的弟子服饰都有所不同。

其他八座剑院的弟子服饰胸前是一把银色长剑纹绣,而第一院的,则是金色长剑纹绣,只需一看这纹绣,就能知道你是不是第一院的人。

“年龄若是超过二十就走吧,我第一院不收二十岁以上的弟子。”看到萧尘缓步行来,其中的这名男弟子一脸淡漠的说道。

第一个要求就无比的严格,第一院只招收二十岁以下的人,也就是说,想要进入第一院,基本要求是二十岁之前,突破到黄极境,单单就是这一点,已经足以拦下九成九的天才了。

也没有在意这名男弟子的态度,萧尘停下脚步,对两人行了一礼道,“师兄师姐,师弟萧尘,今年刚满十八………………”

听闻萧尘这话,这两人明显是一愣,十八岁的黄极境武者,这在第一院之中也是不多见,当下,两人的脸色也是缓和下来,那名女弟子更是笑着对萧尘说道。

“原来你就是萧尘师弟,我们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选择了第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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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江颜低声喊了林羽一声,他们家什么时候订过桂花楼的月饼。

江敬仁也赶紧冲林羽挤挤眼,示意他吹牛可以,但是别太夸张。

“你订了桂花楼的月饼?”张志辉眼里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我可是托人问过,今年桂花楼的月饼极其有限,就连谢书记收到的都不超过两盒,风这么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志辉,你怎么能这么说家荣呢,说不定家荣说的是真话呢。”张伯伯装模作样的责怪了儿子一句,接着道:“索性我们就等等吧,你说呢,老江?”

江敬仁没说话,有些着急的看了林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女婿这是唱的哪出,这都中秋节了,上哪买桂花楼的月饼去。

“我也等着看。”张志辉冷笑道。

“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男子确认了下桌号,小心的冲一桌人问道。

男子手里拎着三个古朴精美的锦盒,上面带着三个烫金大字:桂花楼。

“我就是。”林羽急忙起身。

“何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地给您留的月饼,祝您中秋快乐,和气满堂!”

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林羽,接着转身匆匆的走了,送完这一单,他也得赶回家过节了。

张伯伯和张志辉看到这一幕满脸的惊诧,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桂花楼的月饼,他们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张伯伯,来,您不是想尝尝吗,请。”

林羽赶紧拆开一盒,率先分发给张伯伯和张志辉。

“老张,愣着干嘛,吃啊,过节吃桂花楼的月饼才像个样子,那长盛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直接扔了行了,能吃吗?”

江敬仁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内心乐开了花,他这个女婿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弄到了桂花楼的月饼,而且还是老板派人亲自送过来的。

张伯伯和张志辉铁青着脸把月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只感觉这月饼跟自己的内心一样,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你怎么弄到的?”江颜也不由纳闷。

“我一个病人,就是桂花楼老板娘。”林羽笑了笑。

“对了,爸,我这才想起来,中秋节我特地给您准备了个礼物呢。”

张志辉这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的自信,回身将地上的一个长条状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啊?志辉?”

张伯伯装出一脸茫然问道。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只不过为了显摆,特地装作不知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志辉笑道。

张伯伯点点头,随后把盒子打开,接着惊讶道:“看起来好像是幅水墨画啊。”

江敬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伸直了脖子往里瞅,对于字画,他可是痴迷的紧。

“老江,来,一起瞧瞧啊。”

张伯伯笑着一伸手道。

“好,好。”江敬仁连忙答应,赶紧擦干净手,跟着老张一起把画展开。

“八大山人的画?!”

江敬仁仔细的瞧了一眼,惊叹道。

林羽微微一惊,有些意外,心想今天还真是巧了,周辰刚送给自己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里又出现了一幅,什么时候八大山人的画这么常见了?

“江叔叔果然好眼力,这是八大山人晚期所作的鹰石图,您看看这画风,这墨色,这神韵,绝对是八大山人晚期中的精品了。”张志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

林羽瞥了一眼那画,只见画上的老鹰栩栩如生,白眼朝天,石头古怪嶙峋,风格奇特,整体画风凝重冷峻、朗润含蓄,确实是八大山人晚期画作的风格。

他看了眼得意的张志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江,如何?”张伯伯颇有些自豪道。

他和江敬仁一样,都喜好这些古代的名人字画,收集古董玩物,两个人私下里经常比较。

江敬仁刚刚捐献了明且帖那段时间,在单位一直趾高气扬,把老张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出这一口恶气,没想到今天就被他逮到了机会。

因为江敬仁除了那副明且帖,家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门的东西,这副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实已经秒杀了他家里的一切藏品。

“确实不错。”江敬仁憋了半天,语气低沉道,只感觉胸口发闷,不知道这个老张头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幅佳作。

“志辉啊,这幅画,肯定不便宜吧?”李素琴眼神里也不禁有些羡慕。

“还行,没怎么花钱。”

提到这点,张志辉更自豪了,昂着头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台北谈合作的时候,一个富商半卖半送给我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万而已。”

“老江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画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恐怕卖个两三千万也不止啊,这哪是买啊,这简直就是送啊。”张伯伯得意洋洋的冲江敬仁炫耀道。

江敬仁强憋着内伤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画作看个不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看看就得了,要没看够,回头再去我家看。”张伯伯故意把画一收,卷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你送的江叔叔什么礼物啊?”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林羽万万没想到张志辉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刚才月饼的事情被林羽出了风头,张志辉心里十分不爽,这次自然要故意羞辱林羽一番,跟这幅名人佳作相比,那几个月饼算个屁啊。

“我……”

林羽被他问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老丈人。

“哎呀,志辉啊,你乱问什么,人家家荣好不容易独立了,不花家里钱了,就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中秋节礼物啊,是不,老江。”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不见刀。

江敬仁只感觉内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林羽有些歉意的冲江敬仁说道。

“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穷显摆的人!”江敬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话有所指。

“老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好心把画拿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就成了臭显摆了,有能耐你也给我显摆一个啊。”张伯伯神气十足道,只感觉今天的江敬仁在他面前矮了几分。

江敬仁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给我爸准备礼物,但是我朋友倒是专程给我爸送了个礼物,巧的是,也是八大山人的画作。”

林羽笑着的说道。

“怎么可能,八大山人的画作市面上所流传的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常见?!”

张伯伯眉头一皱,有些焦急道。

“爸,很正常,虽然八大山人的真品有限,但是高仿和赝品比比皆是,花个一两万买个假的其实很容易。”张志辉神情傲慢的说道。

“奥,假的啊,假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以家荣的能力,能搞到一幅假的,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伯伯神情一缓,笑呵呵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这两幅画中,还真有一幅是假的。”

林羽笑道,接着把周辰和沈玉轩给的画拿出来,递给了老丈人,示意他打开看一看。

老丈人颇有些意外,害怕林羽真弄了幅假画,冲林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爸,我们这幅是真迹,您放心打开便是。”林羽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是假的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是个什么东西!”张志辉听出林羽画中的意思,有些气愤道。

等江敬仁把画打开之后,张伯伯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这幅墨梅图着实有些不凡。

整体画风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墨少但厚,布局巧妙,意境十足,甚至已经隐隐胜过了他那副鹰石图。

“哈哈,老张,看这幅画怎么样,好像不逊色于你那幅吧?”江敬仁一看也觉得此画不凡,极有可能是真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光,高声朗笑,无比自得。

“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吧。”张伯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再说话。

“就算你们这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我们这幅是假的吧!而且我看你这画如此简略,更像是仿品!”

张志辉咬牙切齿道,这个何家荣,怎么处处与他作对,而且凭他的穷酸样,从哪里认识的这么阔气的朋友。

“小兄弟,这幅画可否借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包间的一桌上站起了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林羽手中的画,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您是?”林羽一看老先生气势不凡,不由好奇问道。

“我是清海艺术研究院院长,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刚才二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八大山人的画倒是有些研究,可替二位辨别下真假。”

因为林羽夹着黑衣人的脖子快速前冲,所以此时他怀中的黑衣人正好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而且他此时只顾着疾跑,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胯下,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黑衣人骤然间扎来的这一刀。

黑衣人虽热被夹的眼珠子都快要爆了,但是眼见自己这一刀即将得手,心中仍旧暗喜不已,你何家荣就是浑身上下都是铁打的,但你这里总归是脆弱不堪的吧?!

他知道这一刀下去不只能让林羽断子绝孙,还能让林羽痛不欲生,那到时候他便可以直接活捉林羽!

不过林羽有自己的视线盲区,他同样也有自己的视线盲区,被林羽夹住脑袋的他同样看不到前面的景象。

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手中的匕首扎向林羽胯下的时候,林羽也夹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向了前方的一棵大树!

砰!

黑衣人的匕首还未刺出,他的脑袋瞬间狠狠的撞到了粗壮的树干上。

鲜血和着脑浆四散分溅,黑衣人宛如一头死猪般一头栽到了地上,脑袋几乎没了一半,最终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几名黑衣人顿时心中大骇,已然没了先前的那种侥幸心理,因为他们此时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个何家荣,是真的强大!

强大到几乎变态!

所以他们的速度骤然间放缓了下来,由一开始的争先恐后,生怕同伴抢去了功劳,变为了谨小慎微,刻意跟林羽保持距离,希望自己的同伴先冲上去消耗林羽,随后自己渔翁得利!

不过因为都抱着相同的想法,所以一众黑衣人没有一人上前!

谁也不敢上前去赌,因为一旦失败,赔上的,可是自己的生命!

林羽故意露了两次更为明显的破绽,见再也没有黑衣人上当,知道这一计策已经失效,便直直的朝着山顶冲去。

很快,他便引着一众黑衣人冲到了山顶,而到了山顶之后,林羽身子一顿,低头看了眼时间。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林羽猛然停住,一众黑衣人也皆都身子猛然一顿,特地放慢了速度,一时间惶恐不安,皆都不敢上前。

林羽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接着脚下一蹬,顺着山脊朝前跑去。

一众黑衣人这才再次启动身子,继续朝着林羽追了上去。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林羽在顺着山脊跑了十数米之后,身子猛然一转,竟然朝着背阳面的山坡冲了下去。

一众黑衣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的追了上去。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无法拿下林羽,并不会受到太大的苛责,但是如果他们跟丢了林羽,那可能要承受巨大的责罚!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丢林羽!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就在他们跟随着林羽冲进山坡下的树林中之后,突然发现树林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股大雾,导致整个树林中的能见度骤然间降低!

林羽在冲进大雾中之后,几个纵跳,便不见了踪影。

一众黑衣人顿时心急如焚,急切的朝前跑去。

“呕!”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突然感觉肠胃猛然一紧,一股极大的恶心感瞬间袭来,赶紧一把抓住一旁的小树,让自己的身子停下来,随后他猛地一弯腰,“哇”的一大口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混合着胃液涌了出来。

“该死!”

黑衣人低声咒骂一声,只以为自己晚上吃坏了肚子,不以为意的抹了把嘴边的浊物,接着作势要继续朝着前方追去,不过他刚一起步,胃部再次猛地一抽,一股更加强烈的痛感瞬间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肠子和胃几乎都缠在了一起。

“哇!”

黑衣人胃里再次涌起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忍不住再次一低头吐了起来,不过这次胃里已经没有什么杂物,只能呕出一些酸水。

黑衣人心中惊疑不已,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不过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肠胃咕噜一叫,接着屁股后面一阵温热,一股恶臭慢慢的飘散开来!

黑衣人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抹了把自己的裤子,接下面色大变!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拉裤裆里了?!

“呕!”

“呕!”

“呕!”

……

“哇!”

“哇!”

“哇!”

……

就在这时,整个树林中接连响起了一阵阵的呕吐之声。

紧接着整个树林中便弥漫起了一阵阵的恶臭。

同样身处树林中的林羽闻到这一阵阵的恶臭,慌忙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骂道,“我靠,失策了,忘记这茬了!”

说完他撒腿就往一旁相对空旷的山谷里跑。

等他冲出树林,冲进山谷中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宗主!”

就在这时,一个健壮的身影迅速的朝着他冲了过来,急声问道,“可起作用了?!”

“起了起了!”

林羽点了点头,恼怒道,“真不知道这帮人来前吃什么了,他妈的拉屎也太臭了!”

说着他不由一阵干呕,想起刚才的味道仍旧是反胃无比。

“别说,您弄的这药还真管用!”

奎木狼听到这话顿时乐的笑了起来。

其实树林中的那阵烟雾是奎木狼制造的。

方才林羽告诉他一切按计划行事,指的就是这个计划。

林羽知道,靠着在树林中布置的那二十个陷阱,充其量也就能除掉十几个黑衣人,所以他留了一招后手,交给奎木狼一些强力致吐致泻的药粉,告诉奎木狼,一旦相武生的人找上来,他负责吸引相武生等人,让奎木狼及时跑到背面的山坡,引燃湿草,撒入药粉,制造烟雾。

虽然药粉随着药物飘散药效会大大降低,但是这药粉本身的药力极强,所以纵然是飘散开来,也足以让这帮黑衣人呕吐、拉稀到找不到北。

其实林羽本想用毒药代替这些药粉,但是奈何药材不够,而且也怕药物随着烟雾飘散到山下,伤及无辜,所以便用这种致吐致泻药物替代。

不过这种药物也已经够用,经过这么一闹,这些黑衣人半条命都要没了,足以极大消减他们的战斗力。

“卑鄙!”

这时树林中一个极其愤怒的声音传来,所讲的正是十分蹩脚的中文,“我实在没想到,堂堂的炎夏霍家荣,竟然也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的一瞥,林羽突然便认出了眼前这黑衣男子!

因为在这黑衣男子甩袖口的刹那,林羽看清了这黑衣男子的手掌!

那是一只干枯黑瘦到宛如骷髅骨架般的手掌!

五毒掌!

如此黑干瘦削的手掌,明显是修炼五毒掌留下的后遗症!

拓煞!

眼前这人竟然是拓煞?!

林羽的脑中嗡的一响,一时间大为惊诧。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从雨林逃走的拓煞,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任何音讯和行踪,突然间现身,竟然会是在清海!

就在林羽惊诧之余,急速射来的数道黑色针状物体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林羽神情一变,急忙脚步连错,身子灵巧的扭动几番,将射来的一众黑色针状物系数躲避了过去。

随后他腰腹一扭,双脚稳稳的落地,指着前面的黑衣男子急声道,“你……”

但是他话未出口,便突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嗡鸣”之音,紧接着一阵疾风袭来。

林羽心头一颤,根本来不及回头看,下意识一个翻身闪躲,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翻身的同时听到耳旁传来一声轻微的“嗡鸣”,同时耳朵上缘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他心中大惊,连着几个翻身,瞬间跃出了十数米开外,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耳旁仿佛被什么叮咬了一般,生出一个大包,一时间又痛又痒。

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先前他躲过去的那些黑色针状物竟然长出了翅膀!

这些针状物凌空一顿,再次转向他,朝着他狂袭而来,并且伴随着极大的“嗡鸣”之音!

等到这些黑色针状物飞近,林羽才看清,这些针状物并不是所谓的暗器,而是一种长相怪异的毒虫!

这些毒虫身形细长如针,而且尾部生着一截发丝般粗细的倒钩,到了近前之后开始拼命的用尾部的倒钩袭击林羽。

毫无疑问,这些倒钩中带有毒液,而刚才林羽的耳朵必然是被这毒虫尾部的倒钩给蛰到了!

眼见如此之多的黑色毒虫袭来,林羽脸色微微一变,不敢触其锋芒,闪身躲避。

但周边是一片宽广的海滩,除了一些礁石,再无其他遮蔽物,根本无处可藏!

林羽只能不停地翻身躲闪,略显狼狈。

远处的黑衣男子看到林羽被毒虫蛰撵的东躲西、藏,一时间得意不已,仰着头冷声一笑,接着左边袖口也跟着猛地一甩,再次窜出数十道黑色的针状物。

而这些针状物甩出来之后,立马“嗡”的一响,展开翅膀,同样朝着林羽袭来。

林羽此时被虫群逼赶的极为难受,只能一边躲闪一边趁机拍出一掌,凌空将毒虫击毙。

虽然他每次出掌都不会打空,但是奈何这些毒虫体积小,移动迅速,他一连打出了数掌,也不过才击毙了一小半而已。

并且这些毒虫明显受过特殊的训练,彼此之间搭配默契,时而分散,时而聚集,攻势迅猛。

而更让林羽难受的是,此时,黑衣男子新释放出的一簇毒虫宛如一个黑球,闪电般袭了过来,嗡鸣乱窜,时不时瞅准时机朝着林羽手掌、脖颈、面颊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咬上一口。

不出片刻,林羽的肌肤上,已经被咬出了数个红色的大包,刺痒难当。

好在林羽体内的灵力急速运转起来,帮着林羽压制缓解体内的毒素。

所以这些毒虫的咬蛰一时间倒无法危及到林羽性命,但是同样,林羽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摆脱这些毒虫。

除非他突然加速逃离这里,彻底甩脱这些毒虫,但是那样一来,他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这黑衣男子!

如果这黑衣男子果真是拓煞的话,他更不可能让其再活着离开这里!

“真没想到,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滑头到头来会被一群毒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兴奋异常,嘿嘿大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泛起了阵阵寒芒,始终盯着林羽的脚步,似乎在研究林羽的步伐,并且寻找着林羽身上的弱点。

“我也没想到,堂堂的隐修会会长,竟然只能靠一群毒虫替自己出手!”

林羽一边躲闪毒虫一边厉声大骂。

听到林羽这话,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也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眼中的光芒闪烁了几番,嘿嘿冷笑一声,径直承认了下来,“小兔崽子,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没错,他就是拓煞!

血刀谷的撤离,对于一直依附于他们的众多附属势力来说,绝对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因为这些势力,很多都是从曾经剑门一方叛变到血刀谷一方的。

而今,血刀谷跑了,可是他们却舍不得跑,如此一来,已经不难想象接下来他们将会遭遇什么了。

众多人都是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剑门究竟会如此对待他们,会如此处置他们。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直关注着血刀谷的藏刑,也是得知了血刀谷撤离的消息,第一时间便是将事情汇报给了萧尘。

萧尘所住的院落,藏刑急匆匆的前来,将血刀谷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萧尘,本来藏刑的意思是即刻追击,谁料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萧尘却是微微一笑道。

“不用了。”

对于血刀谷突然撤离这事,萧尘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闻言,藏刑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何?这岂不是让血刀谷跑了?”

藏刑也是太过着急了,所以一时间倒是忘了自己的态度,一直到听闻他这话,萧尘的目光看来,藏刑这才注意到,随即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宗主赎罪,属下先前失礼了。”

萧尘身为剑门的宗主,而藏刑身为属下,本不应该去这样质问萧尘的,不过对此,萧尘显然也没有什么计较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前辈无需如此,这里也没有外人。”

对于藏刑,萧尘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尊敬的,所以平日里,两人在一起,萧尘也从未要求过藏刑什么,随意一些便好。

听闻萧尘这话,藏刑这才缓缓起身,而后,萧尘也是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目的本来也就是将血刀谷赶出去剑州,如今他们自己撤离了,岂不是更好?”

血刀谷主动撤离剑州,萧尘心里非但没有丝毫不满,甚至还暗暗欣喜,为什么呢,因为血刀谷主动撤离,其实才能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达到了萧尘的预定目标,而且还是不费一兵一卒。

想想,血刀谷主动撤离,那从今往后,剑州岂不是又是剑门的天下了?萧尘的目的是不是也达到了?所以说,血刀谷的撤离,对萧尘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坏消息。

明白了萧尘的意思,不过藏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道,“可是…….血刀谷不除,总是一个威胁。”

血刀谷对剑门来说的确是一个威胁,而且这一次血刀谷主动撤离,多半也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待日后再伺机而动吧。

听闻这话,萧尘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淡淡的开口说道,“前辈,血刀谷的确是一个威胁,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我们剑门本身的实力,日过我们剑门的实力足够强,又何惧它血刀谷呢,到时候想要灭血刀谷,岂不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相比起血刀谷,剑门自身的强大才是萧尘最看重的,而如今,萧尘也已经有了一个让剑门快速强大起来的办法,并且已经和南宫莞,周松,吴欢三位师兄商量过了。

萧尘话落,藏刑点了点头,而后,萧尘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向藏刑说道,“前辈这几日恐怕要多多辛苦一系了,血刀谷撤离,那么之前他们的势力范围自然要尽快将其掌控在手,而那些曾经依附于血刀谷的各大势力,也必须要敲打一番。”

“另外,我打算一个月后,让下面的各大附属实力的掌门人在剑门聚一聚,所以,一个月之内,前辈要想办法彻底掌控血刀谷留下的一切,包括那些附属势力,到时候让他们的掌门人也一同前往剑门。”

听完萧尘这话,藏刑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是点头应道,“是。”

对于萧尘的命令,藏刑没有丝毫异议,很干脆的便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后,第二天,萧尘便是在乾陵以及百多名剑门弟子的保护下,返回了剑门。

至于藏刑,赵越,李遂,他们三人,以及其他的剑门强者,却是留了下来,并且直接进入曾经血刀谷的势力返回,开始收服血刀谷的曾经的附属势力。

曾经血刀谷能够和剑门分庭抗礼,所以也掌控了剑州接近一半的面积,如今血刀谷主动撤离,那曾经属于血刀谷的地盘,如今自然也是被剑门给收入囊中了。

伴随着藏刑等人的进入,那些之前还属于血刀谷的附属势力,这时候一个个都是紧张不已。

没办法,连血刀谷都跑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有和剑门抗衡的实力。

心中紧张,忐忑,如此一来,藏刑等人几乎是每到一处,便有当地的豪族,或者是宗门亲自出面相应,并且一开口便是愿意效忠剑门。

这些人都是害怕剑门直接出手灭了他们,所以态度极为的恭敬,不过对此,藏刑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随意相信,该敲打的依旧还是敲打。

有藏刑在统御全局,对于血刀谷撤离之后的事情,萧尘并不担心,转眼便是二十天过去,血刀谷曾经的地盘,已经初步被剑门所掌控,而整个剑州,也再度回归到了曾经剑门一家独大的局面。

距离萧尘所说的一月之期还有十天时间,而剑门准备邀请下面各大附属势力齐聚剑门的请帖也早就已经发下去了。

对于这一次由剑门所举办的聚会,下面的各大附属势力自然不敢有谁拒绝。

这一次剑门的突然心动,不仅灭了青竹宗,甚至还逼走了血刀门,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众多附属势力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论剑门再怎么势弱,纵然已经掉出了十大凌天宗门之列,但是,这剑州,依旧还是剑门说的算。

在萧尘的带领下,这一次剑门是真正的露出了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是向剑州众多实力展示出了自身强绝的实力。

一改往日的态度,剑门这一次的强硬,让很多不老实的人,都不敢再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将事情都交给了藏刑,杨嵩他们,萧尘每日都沉浸在修炼之中,同时,在剑门各种修炼资源的帮助之下,萧尘的修为也是再度突破,达到了仙帝境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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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数?(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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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之后,圆脸的中年人,将手里已经烧到头的香烟随手扔到地上,烦躁的踩了踩,苦涩的说道:“资料里都说老板的这个私生子战力无双,可这又不是古代,凭着高深功夫就能挡住子弹吗?但这个私生子偏偏在几乎单枪匹马之下就将三十五名枪手全都杀了。”www*22ff*com
  此时,坐在俩人中间,一直不曾开口,白发平头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神色坚定的说道:“为了老板的大业,无论如何都要杀掉他,因为我们不容许在最后一里路上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只见圆脸中年人,眉间尽是苦色的问道:“狄彦,这件事难道要一直隐瞒下去吗?”
  白发平头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答非所问的回答道:“罗信,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总有光明与黑暗。”
  顿了顿,一头白发狄彦继续着说道:“领袖是希望与光明的化身,天命所归,那么老板就不能沾染这些黑暗龌龊的东西,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充当老板的白手套,替他处理见不得阳光的事情,而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说到这里,狄彦语气也变得深寒起来,冷冷的道:“杀掉王乐这件事情,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么我们也就注定无路可逃,只能一往无前!”
  旋即,狄彦看向有些失神的瘦高男子,郑重吩咐道:“薛山,将手里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将王乐留在港岛,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回到京城!”
  薛山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应是,沉声说道:“我会随着手下人直接过境港岛。”
  不等另外俩人反对,薛山摇头阻止道:“昨天晚上的行刺一定引起王乐的警觉,想要之前那样的出其不意,已经不可能,而且刺杀像他这样的高手,只能靠我的远距离狙击,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说完后,薛山站起身子,无奈中带着坚定之意,很是冷静的分析道:“王乐很快就会离开港岛,如果等他回到京城,再行刺杀,我们会很容易暴露,只有在港岛鱼龙混杂的局势之下,咱们才能不留痕迹,所以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话一讲完,另外俩人随之站起,罗信那张肥脸上的一双绿豆眼,寒光直冒的说道:“没错,不成功便成仁,老山,这么多年的温柔乡,希望你的枪法不要退步,让我和狄彦失望!”
  薛山眼中充满着高傲,也没多想的直接回道:“我薛山从死人堆爬出来,这枪法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就算在温柔乡里滚一辈子也不会退步,况且这些年我也不曾荒废过!”
  狄彦跟着道:“放心去吧,到时候就算老板知道了,大不了咱们把自己这条命添上,只要老板能安全登顶就成!”
  书房中,三人的眼里都闪烁着疯狂之色,因为这是他们的信念!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偏执,尤其是聪明人,其造成的后果将是无限恐怖!
  作为老板的苏云平,压根儿就不知道,也没想到自己最核心,也是独立于苏家以外的人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人,一旦走到一定的位置,就会被绑上利益的战车,那么从这一刻起不独独是为自己而活,因为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苏云平就是最好的例子,当走到这个位置时,不止是为家族更好的延续下去,还要为跟随自己的那些人负责,所以容不得任何的松懈和感情用事,要在绝对理性之下判断其利益得失!
  从古至今,再说之前所提过的玄武门之变,尉迟恭浑身是血,连续逼问李渊三次,陛下何时禅位?
  当然还有宋史上著名的黄袍加身。
  如果没有足够卖性命的部下,李老二和赵匡胤想要当帝王,光看命还真不行。
  而书房中,苏云平的这三个幕僚下属,就是这样的狠角,说是为理想也是,说是为了荣华富贵也成。
  每个领袖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尉迟恭,还有狄彦,薛山和罗信这些部署!
  不幸的是,王乐的父亲叫苏云平,而王乐的私生子身份,是苏云平的道德污点,这是作为下属的狄彦等人所不愿看到的。
  所以,在狄彦这些人眼里,王乐是必须死的!
  **
  待在港岛的王乐,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都不曾出门,穆熙永和徐耀扬更是加强了保卫工作。
  其中穆家精锐人马全都被抽调到王乐所在的别墅住处,不敢有任何放松。
  从伍凯那儿回来的穆熙虎,这两天也乖乖的待在别墅,没再出去吃喝玩乐。
  “姐夫,咱们就这么待在港岛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赶紧回京城吧!”
  露天游泳池里,穆熙虎游到王乐边上,终于忍不住的带着担忧之色开口建议道。
  只见王乐白了眼穆熙虎,道:“你信不信还没到机场咱们就会被一群枪手给围了,姐夫我到时候能跑得掉,你们呢?”
  随即王乐一手拍到水面上,激起一层水花洒到穆熙虎头上,幽幽的道:“就算上了飞机,弄好会弄出个坠机的大新闻,小虎,你准备好了吗?”
  “额!”穆熙虎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问道:“姐夫,那咱们就一直困在这儿了,坐以待毙吗?”
  此时眯起眼睛的王乐,就像一只野兽正盯着近在咫尺的猎物,轻声着道:“我在等,等一击毙命的机会,相信时间不会太久,因为港岛很快就会太平不再乱下去,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可趁之机,所以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我王乐留在港岛给埋了,不然的话,他的真正身份就会很容易暴露!”
  穆熙虎不禁又打了个冷颤,但听姐夫的意思,隐约知道真凶是谁,所以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继续追问道:“这两天全港岛的大小势力都在找幕后主使者,可是到现在都一点信息都没有,姐夫你说句心里话,到底有没有数?”
  王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直接潜进水里,往泳岸边游去···

不老山。。。。正当王乐对这倾国倾城的家伙竟然不是女人,而感到膈应不舒服的时候,旁边的黄胖子突然脸色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就被附近的郑歌给发现。
  “黄兄,怎么了?”郑歌心中一动,开口询问道。
  王乐侧头看向黄胖子,轻声问道:“黄兄,难不成你知道这位的根脚?”
  “不老”
  黄胖子刚开口答就闭上了,抬头看向高空处。
  因为天刀耀中口里的那位死人妖脸色不善的一声冷哼,瞬间就将所有人的心神和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就连想要再追问黄胖子的王乐和郑歌,也被吸引了过去。
  随即就见这位魅惑众生的死人妖,玉面寒霜的对耀中冷声说道:“天刀,今天殷某认栽,但这笔账早晚会找你算清楚!”
  只见天刀耀中一脸嘲讽的击道:“看来你这蛮不讲理的性子一点都没改啊!”
  没等对方开口反驳,就见天刀耀中冷笑道:“如果不是耀某提前摸到你们的踪迹,进行多番部署后在今晚发动突袭,那么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我们联盟试炼队了。”
  “死人妖,混了一辈子还没弄清成王败寇这个道理,永远都是在怨天尤人,你也真是失败透顶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位被称着死人妖的殷姓天阶强者会被天刀激怒时,对方脸上竟然恢复了平静,并且还露出了丝丝微笑。
  只不过这微笑当中含杂着刺骨杀机!
  旋即,这位殷姓天阶强者上薄下厚的性感嘴唇微微翘起,幽幽笑道:“天刀,乱世即将开启,整个武道界都会被卷入其中,隐世道统也无法幸免,我不老山定会杀上你圣刀殿道场。”
  天刀耀中毫不示弱的冷笑击道:“只要你不老山敢出世,我圣刀殿定会降临你不老山之巅!”
  “咯咯咯”这位殷姓天阶强者顿时就掩嘴轻笑着抛了个媚眼给天刀耀中,一副语带哀怨的娇怪道:“你还是这么嘴硬,到时候殷某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哦。”
  这一瞬间,除了两位当事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位殷姓天阶强者的做派,给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等众人过神来,就见悬浮在空中的那位殷姓天阶强者,突然从袍袖中飞出一根拇指粗的花色绳子,宛如毒蛇一般穿透虚空,疾飞到营地上将呆若木鸡的侯耀亭束缚住,瞬间就带上高空。
  随即就见殷姓天阶武者拎着侯耀亭然后身子一闪,瞬间绽放出五色光芒,跟着就消失在原地。
  等再看清时,耀眼璀璨的五色光芒已经在天地尽头,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不愧是天阶之境的武道强者。
  悬浮在营地高空上的天刀耀中并没有去追击,冷冷目视着殷姓天阶强者带着侯耀亭消失在天阶尽头不见了踪影,这才收起视线,同时脸上浮现出了异常凝重之色。
  显然,那位被称着死人妖的殷姓天阶强者,所说的一番威慑言语,使得天刀耀中心事重重,并不是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和自信。
  营地里的王乐和一众试炼队成员,目送着那位殷姓天阶强者离开后,心中不约而同的大松一口气。
  他们可不想天刀耀中被这个死人妖给纠缠住脱不开身。
  因为这个当下,高空上还有另一批七八名地阶强者组成的人马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着。
  所幸的是这个死人妖被天刀耀中使出阴阳离合镖给偷袭得逞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阴阳离合镖。”王乐心中默默念叨着。
  在这之前,天阶护道者李元正是利用阴阳离合镖,将拜火教的天阶强者烈火给弄得重伤垂死。
  如今王乐又一次听到阴阳离合镖,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好奇之心。
  正当王乐试图询问黄胖子和郑歌关于阴阳离合镖的事情时,就见在高空上一直不敢妄动七八名地阶强者,终于抵受不了天刀耀中突然出现所带来的无形压力,转身就要往远处飞逃而走!
  悬浮在高空远处动也不动的天刀耀中,转身看向那些各自分开亡命奔逃的七八名地阶强者,脸色阴森的冷哼一声道:“诸位,来了还想走吗?”
  电光火石,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天刀耀中浑身绽放通体乌光,比那漫天乌云更要黑得透彻,跟着就消失在远处,往那些飞逃的地阶武者追去。
  嗖嗖嗖嗖嗖嗖嗖
  星月无光,黑压压的乌云天穹下,天刀耀中化着的那道乌光,宛如闪电般极速腾挪移动,就像是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在广阔无比的大地上自由追逐,并不停地吞噬着一只只毫无反抗力的猎物!
  田赵二位执事和那位断臂的地阶护道者见状后,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也都不约而同的从高空落营地上。
  王乐眯着眼睛,视线一直都在关注着天刀耀中,化着的那道吞人而噬不见骨头的诡异乌光。
  看着那些地阶强者们绝望奔逃中,一个不漏的被乌光给吞噬得连渣都不剩,王乐忍不住再次轻声感慨道:“果然是天阶之下,皆是蝼蚁啊!”
  话音刚落,一旁的郑歌有感而发跟着说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咱们的武道之路,还很长很长,远远不到骄傲自满的地步啊!”
  正当营地里包括王乐在内的试炼队成员,因为眼前天空中的一幕幕而自觉渺小,心生感叹的时候,就见天刀耀中迅速灭掉最后一名亡命飞逃的地阶武者后,并没有返营地,而是径直冲进万丈高空上的乌云深处。
  众人一见就知道天刀耀中这是去支援天阶护道者李元。
  毕竟李元身上伤势不轻,如今远远还没到完全恢复的地步。
  此时,一众试炼队成员仍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本当处在下风的恶劣形势,让人感到绝望,但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逆转,两股势力彻底崩溃,再也构不成危险。
  王乐还想大干一场呢,结果一滴汗都没出,从头到尾纯粹就是打酱油看戏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乐可以说是不要太满意了。
  王乐收起看向高空的视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心中默默的想道:“文明人,打打杀杀,终归是不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