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
当天晚上,王乐并没有马上进行修炼突破,而是早早的进入休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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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如今都已经安顿下来了,所以也就不急在这一时。www*22ff*com
等到第二早上,旭日东升的时候,王乐才搬开挡在洞口的大石,从山洞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山鸟一群群在树林间叽叽喳喳,偶尔成批被惊动飞起,冲向万里无云的高空蓝天不见了踪影。
深深吸了一口充满芳草味,带着一丝润湿的新鲜空气,王乐舒展四肢,全身骨节噼里啪啦,宛如爆竹一般,密集的响个不停,渐渐回荡在山地之间,惊起一群飞鸟。
随即王乐就在洞口外面,也正是昨天熬蛇肉汤的原地重新架起锅子,简单煮了半锅面条应付自己的早餐。
吃完后,王乐没有回山洞,而是一头钻进了树林子里面,因为接下来,他还要给自己准备伙食。
老祖宗有句老话叫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大少都进山了,如果不能在林子里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那就真对不起当初水深火热的军旅生涯,笑尽天下人了。
王乐从法眼空间里取出一把步枪,一边开启破妄法眼寻找猎物,一边将子弹上膛,随手准备扣动扳机。
寂寥的山林里,百年的老树参天蔽日。
树叶婆娑中,舞动裂开的缝隙,阳光从里面露出,晒在了王乐面无表情的秀白脸庞上,泛起了一层光晕。
虽然这一条山脉比不上华夏边境人迹罕至的那些深山老林,但放在内地来说,也算是保存完好的原生态环境了。
当王乐从山腰的树林来到山下谷地,然后通过破妄法眼看向从昨天过来相反的方向,没花几分钟的时间就发现了猎物,一只獐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王乐精神一振,迈开步子快速往猎物所在的地方奔去。
五分钟后,王乐轻手轻脚的摸到距离那只正在进食的獐子,约有二十多米远。一颗大树的后面。
随即王乐屏气凝神,双手端起步枪,瞄准这只獐子的脑袋,然后毫不犹豫的就直接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划破寂静的树林,穿过树木间的空隙,电光火石简直直奔香樟。
等到它听到枪声抬起脑袋的时候。子弹也已经从脑袋上一穿而去,当场栽倒在铺着厚厚的树叶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更准确的说,当它还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时候,就已经被穿脑而过的子弹带入了死亡深渊,开始准备下辈子的投胎转世。
见獐子倒地,王乐将手里的步枪收进法眼空间,自语道:“祭我的五脏庙,也好早入轮回,免得过这种暗无天日的丛林生活该多好,不过前提是你得投胎做人。”
当然了。这就是王大少假装的慈悲而已,不然的话,他早就被自己手里所犯下,数都已经数不清的人命官司给搞崩溃了。
拎起这只长有一米二,高刚过半米,一身灰色皮毛的獐子,王乐也没有打算继续打猎。因为一个人的饭量再大也吃不了很多。
尤其是在这盛夏的高温时节,食物吃不掉,也容易坏,所以王乐没打算再去寻其它的猎物,直接就打道回府。
不过事与愿违,当王乐拖着獐子的尸体往回走的时候。血腥味也迎来了其它野兽的窥视。
所以还不等王乐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有林子的毒蛇一股脑儿袭击而来,甚至远远的,王乐就看到有老虎的影子在树木丛里一闪即逝。
“额!”王乐见状都不禁一怔,他没想到竟然看到老虎了。
想了想,王乐从法眼空间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将獐子的尸体装了起来,扔进法眼空间里面。隔绝吸引野兽的血腥味,然后才快步上路,往半山腰的山洞走去。
至于老虎,王乐才没有将其剥皮的兴趣,再说这林中之王的大家伙,还没有刚刚猎到的獐子肉好吃。
都说动物是有灵性的,尤其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更是如此,懂得趋吉避凶。
当然了,这里指的是那些在野外生存,时刻活在生死边缘的野兽,而不是在动物园里驯养长大,早已被磨掉戾气,就跟乖宝宝一样的野兽。
所以,一直等王乐回到山腰处的洞口前,都没再见着之前看见的那只野生老虎,想必对方已经察觉到王大少散发着的无形戾气,具备着让其敬畏的危险度。
王乐先是将獐子挂在树上,接着从法眼空间里拿出特制军刺,干净利落把獐子的皮给剥掉,最后才开膛破肚,同时也不忘清水将其洗干净,顺便还抹上一些食盐。
等风将其吹干,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见时间还早,王乐拿出黑色塑料袋就将獐子给装了起来,丢进了法眼空间。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穆熙虎,因为经过老爷子的叮嘱,所以给王乐打起了电话,但总是不在服务区。
而这着实把穆熙虎给郁闷了一把。
“姐夫这又是去哪儿了?昨晚还在,并且捅破天的闹出九条人命大案,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石凳上的穆熙虎,浓眉深锁,手上拿着的手机,不停的转来转去,同时也默默的在心中想道,尽是不解与困惑。
畏罪潜逃?
穆熙虎的脑海里刚蹦出这个词,立马就被否决,为此都不禁好笑起来,觉得自己这是傻了,还是疯了,怎么会想到姐夫畏罪潜逃了。
“如果真是畏罪潜逃,姐夫这跑路的公里数想必都能绕地球几圈了。”穆熙虎轻声嘀咕着道。
也就在这时,陈胜从屋子里拿了两片已经切好的西瓜,走到穆熙虎身边,一边递给对方,一边笑着说道:“过些天就立秋了,趁着现在多吃点西瓜,不然等过了立秋,这瓜可就不好吃喽!”
穆熙虎也没起身,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的接过西瓜,然后就随口啃了起来。
这时陈胜也发现穆熙虎有些不对劲,就笑着问道:“遇到什么难事了?跟陈叔叔说说。”
“额!”穆熙虎身子一僵,随即将手里吃还剩下的半片西瓜放到了石桌上
再度见到第七荒天道意志,萧尘心中的恨意也是彻底爆发了出来,心中完全是被仇恨所吞噬。
连续的燃烧血脉之力,眼看着萧尘又要一剑斩落,第七界的不少强者都是眉头紧皱,纷纷开口阻止。
任谁都已经看得出萧尘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毕竟以萧尘现在的修为境界,想要去斩伤第七荒的规则本源,的确还是太过勉强了一些,两剑就已经是极限来了,如果再斩出第三剑的话,那萧尘估计不死也要彻底废了。
而相比起第七界众多强者的担心,第七荒的众人则是一个个面色愤怒。
毕竟萧尘一连两次斩伤第七荒的规则本源,还伤到了天道意志,这怎能不让第七荒众人愤怒呢。
但在众人的愤怒之中,有一个人除外,这人便是酒道人了,之前对萧尘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而此时看着已经满身是血,气息也极为虚浮的萧尘,酒道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有一种被针刺一般的疼痛。
不忍看到萧尘这幅模样,而且,酒道人也真的是难以想象,为何萧尘要这么执着。
就算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去重创天道意志,两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仇恨。
不知道萧尘为何会如此的憎恨天道意志,当然,酒道人并不是怀疑天道意志,只不过是单纯的不解。
众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萧尘的身上,而眼看着萧尘又要一剑斩落,第七荒天道意志眼中的杀意已经是浓郁到了极致。
若非不是现在第七荒天道意志要坐镇绝天寂灭大阵无法出手的话,他早就已经亲自出手灭杀萧尘了,一个了蝼蚁,居然敢接二连三的斩伤自己。
眼中的杀意浓郁无比,不过对此,萧尘却是完全没有在意,强忍着已经可以说是千穿百孔的身体,萧尘就欲一剑斩落。
也不管这一剑之后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反正现在萧尘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不过也就在萧尘准备斩出这一剑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直接冲进了萧尘怀中,死死的抱着萧尘。
这道红色身影不用说自然便是红秀了,再看到萧尘如今这幅样子之后,红秀可谓是心痛万分,并且她也看得出来,萧尘如果再继续燃烧血脉之力下去,那真的会死的。
所以,根本不由分说的,红秀直接死死抱住了萧尘,不再给他出手的机会。
“不要,够了,已经够了…………………….”整个人死死的抱着萧尘,眼中早已经是流出了泪水,不断的摇着头说道。
红秀虽然不知道萧尘和第七荒天道意志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仇恨,但是,红秀不想看着萧尘身死啊。
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梨花带雨,声音也是无比哽咽的说道,面对紧紧抱着自己的红秀,萧尘血红色的双眸之中满是浓郁的恨意,想要挣脱红秀,不过此时红秀却根本不给萧尘机会,只是紧紧的抱着萧尘。
被红秀阻拦,再加上萧尘自己本身也真的是到达了极限,一身气息很快便是萎靡下来,同时,视线也是变得模糊。
不过,最后关头,萧尘的目光依旧是死死的盯着第七荒天道意志,无比艰难,但却又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道。
“只恨我自己没有实力斩………斩杀你。”
直到现在,萧尘都还在想着斩杀天道意志,只不过,两人的实力察觉的确是太大了,纵然萧尘已经是拼上了性命,仅仅也只是击伤了天道意志,并且还不算什么重伤,根本就是无关痛痒而已。
只恨自己太过的弱小,不能为家人报仇,当然,萧尘执意要斩杀天道意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洛离曾经说过,只有斩杀了天道意志,用天道意志的力量,才能复活自己的家人。
话音落下,萧尘直接便是陷入了昏迷,而将萧尘抱在怀中的红秀,看着一身是血,重伤昏迷的萧尘,眼眶也是通红。
这刁蛮的小丫头,第八界人人宠爱的小公主,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伤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着萧尘这幅模样,红秀就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萧尘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失去了战力,而红秀抱着昏迷过去的萧尘,显然也是没有办法再出手,与此同时,夜枭来得到两人身边,看着昏迷的萧尘,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红秀,轻叹了一口气,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早就知道萧尘是一个疯子,不过夜枭完全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疯到如此地步,凭仙境的修为就想要斩杀天道意志,这已经不是疯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了吧。
而且,最终,居然还真让萧尘伤到了天道意志,虽然仅仅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轻伤,可以就还是足够逆天了。
萧尘昏迷,红秀痛苦,与此同时,夜枭自然也就对上了酒道人。
之前的萧尘完全是将目标锁定在了天道意志身上,对酒道人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这时候,伴随着萧尘的昏迷,第七荒的一名仙尊境强者顿时对酒道人喝道。
“老酒鬼,还不动手斩杀了萧尘此子。”
这是斩杀萧尘最好的机会了,现在的萧尘,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不过听闻这话,酒道人不自觉的看向了萧尘,面对着一身是血,气息也是极为微弱的萧尘,酒道人眼中的复杂之色越发浓郁。
他知道这是斩杀萧尘的绝佳机会,毕竟现在挡在自己面前的也就只有夜枭这一人,以酒道人的实力,想要突破夜枭的阻拦斩杀萧尘,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真的要动手斩杀萧尘吗?
虽然之前酒道人曾说过,自己必定会亲自动手斩杀了萧尘,清理门户,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酒道人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
曾经和萧尘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不自觉的在酒道人脑海之中浮现。
呆愣在原地,酒道人心中很是纠结,这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啊。
眼见酒道人迟迟不动手,先前说话的那名第七荒强者再度大喝道,“老酒鬼,你在做什么,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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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跟着助理医师走回重症监护室后,老远便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刘芹,不由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院长,江医生来了。”助理医师冲毛忆安喊了一声。
“江颜,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立马就把你遣返回去,你听到没有?!”
毛忆安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听到了。”江颜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刘芹。
刘芹别过脸,擦着脸上的泪水,不去看江颜,恨恨的咬了咬牙,满怀的不甘心。
“我问你,迎新报告那天的一篇两万字心得是不是你写的?!”毛忆安背着手冷声道。
“是……”
“说实话!”毛忆安气的面色通红,真是大言不惭,凭她一个小医生,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深奥的中医治疗方案。
“这位小医生,你可要想好啊,你要说这篇心得是你写的,那请你把主要内容跟我们详细阐述一下。”窦老悠悠的说道,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那篇治疗方案是出自眼前的江颜之手。
江颜被窦老这么一问,脸色立马一红,只好如实回答道:“确实不是我写的……”
“江颜!做人可得讲良心啊!”
刘芹听到这话身子猛的一颤,立马打断了江颜,满脸惊恐地冲江颜说道:“那篇心得明明是你交到我手里……”
“你这个混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们当猴耍!我这就跟吕部长和警局说,你贪功冒进,打着中医的名头给黄夫人治病,差点害的黄夫人终生残疾!”
毛忆安也直接打断了她,此时他已经彻底的被激怒了,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来,自己报起了警。
“院长,不要啊!”
刘芹尖声嚎叫了一声,接着窜起身来抓毛忆安手里的手机。
要是毛忆安真把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那以吕部长的地位,还不得整死她啊!
“你给我滚开!”毛忆安一把把她推开。
“江颜!”
刘芹见阻止不了毛忆安,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江颜跟前,双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裤管,大哭着说道:“江颜,我求求你说实话吧,我求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说完她竟然真的往回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咕咚咕咚”给江颜磕起了头,每一下都十分的用力,旁人听着都觉得生疼。
“刘主任,你起来,你先起来!”
江颜赶紧伸手去拽她,但是刘芹仍旧自顾自的给江颜磕着头,额头上隐隐有了淤青。
“毛院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篇心得虽然不是我写的,但确实是我交给刘主任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江颜见拉不住刘芹,只好急声冲毛忆安问道。
虽然林羽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但是她不认为林羽会在那篇心得上写什么过分的东西,所以此时她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院长,院长,您听到了吗,真是她交给我的!”
刘芹精神一振,猛地抬头冲毛忆安说道。
“行啊,挺讲情义啊,怎么,打算替她背锅?”毛忆安此时已经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收起来,冷冷的扫了江颜一眼。
“毛院长,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江颜皱着眉头不解道,“我说的确实是实话,那篇心得前面一小部分的确是我写的,但后面一部分是我爱人帮我写的,至于他写了些什么……我并不知情。”
“你爱人?”
窦老微微一怔,询问道:“你爱人也是医生?”
“嗯,是位中医。”江颜点点头。
“水平如何?”窦老皱了皱眉头,打量了江颜一眼,见她这么年轻,知道她爱人也年长不到哪儿去,不禁有些狐疑,毕竟在中医界,年龄便代表着资历。
“还行,在我们清海也算是小有名气。”江颜十分谦虚的说道。
“奥……”窦老沉吟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你现在能把他请过来吗?”
“只要他有时间,那就没问题。”江颜点点头,接着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窦老见江颜神情自若,不像是说谎,大致已经猜到了什么,看来是现在社会常见的老夫少妻啊。
江颜年轻漂亮,她的丈夫虽然年长,但是医术高超,有威望又有钱,所以两人结合也不算意外。
“喂,你干嘛呢,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我们医院一趟,有位老先生想见你。”江颜低声冲电话那头的林羽问道。
“见我?”林羽不由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见我啊?”
“好像跟那天你写的那篇心得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江颜也有些纳闷。
“哦?那位老先生是名中医吧?”
林羽听到这里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写的那篇东西竟然被人看到了。
“好像是,你要有时间就抓紧过来一趟吧。”
“好,我现在就过去。”
江颜挂了电话,跟毛院长他们说稍微等一会。
“院长,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刘芹头发凌乱的站起身,带着哭声冲毛忆安问道,“您现在能放过我了吗?”
毛忆安沉着脸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可以不让警察抓你,但是你这个医生不可能让你再当下去了!而且你这种行为必须进行全市通报,行了,你走吧!”
毕竟黄海萍没出什么事情,他没必要把刘芹往死路上逼。
“院长!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刘芹脸色瞬间煞白一片,这要是把她开了,再进行全市通报,那她这辈子都甭想当医生了。
“我告诉你,我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吕部长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毛忆安怒声喝道。
“刘芹,别不识好歹了,不想坐牢就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史副院长也沉声说了一句,看向刘芹的眼神也甚为恼怒,亏自己处处维护她,没想到是个骗子!
刘芹咕咚咽了口唾沫,内心掂量了一下,接着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窦老,要不去我办公室等吧?”毛忆安怕窦老在这里站累了,便邀请他去自己的办公室。
“不用了,等高人,站一会儿是应该的。”窦老面带微笑的说道,他不知道林羽中医水平如何,但是单论中医骨科,林羽便已经胜过了他几分。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过了不多时,林羽快步从楼梯口那边走了过来。
“你是?”窦老看到林羽后微微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该不会这就是江颜的爱人吧?一个毛头小子?!
“您好,我叫何家荣,是江颜的爱人。”林羽面带微笑道。
毛忆安和史副院长两人也是猛然一愣,打量了林羽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古怪,显然也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会拥有这么好的医术。
窦老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忆安啊,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医院睁眼说瞎话的风气这么严重啊,先有刚才那个刘芹,现在又有这个江颜,你们这是什么医院啊?!”
“哦?不知老先生何出此言啊?我爱人骗您什么了?”林羽面带微笑的说道,他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质疑,自己看起来确实有些年轻了。
“你爱人说你是个中医,而且还是清海小有名气的中医,我问问你,你说她这是不是睁眼说瞎话?”窦老嗤笑了一声说道。
“嗯,确实是睁眼说瞎话。”林羽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哈哈,小伙子,你倒还算诚实。”窦老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江颜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解的望向林羽。
“江颜,欺骗老先生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在清海怎么能说是小有名气呢,分明是大有名气!”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嗯?!”
窦老笑声戛然而止,皱着眉头说道,“好大的口气,那我问你,心得中那篇治疗方案可是你写的?”
“不错,是我写的。”
“里面的人体阴阳五行说的是什么意思?”
“唉,这么简单的东西您就没必要问我了吧,人体上部为阳、下部为阴,体表为阳、体内为阴……胆、小肠、胃、大肠、膀胱、三焦六腑属阳,肝、心、脾、肺、肾五脏属阴,《内经》所言,阴平阳秘,精神乃治,说的就是人体的健康与否,与阴阳的调和有着密切的关系,要想治疗腰椎滑脱以及腰骶椎隐裂,同样需要遵循这一点。”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我治疗方案里写的按摩手法遵循的就是人体阴阳五行的规律,不过我当时写累了,就没继续写怎么用针灸根治这种顽疾。”
窦老听完林羽这一番言论,身子猛地一颤,眼睛陡然睁大,心惊不已,这下遇上真身了!
“当真是你写的?!”窦老颤抖着手指着林羽,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治好这两种骨病?!”
“不错,只不过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林羽从容的笑道。
毛忆安咕咚咽了口唾沫,虽然他听的一头雾水,但是也着实被林羽刚才那一番话给震惊住了,什么叫真才实学,这才叫真才实学!不像刘芹似得,支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一旁中医出身的史副院长却是听的激动不已,高人,高人啊!原来这才是写那篇治疗方案的高人啊!
“小先生,不瞒你说,今天正好有位腰椎滑脱伴有腰骶椎隐裂的病人,不知小友能否当场为她医治一番,也让老头子我开开眼界。”
窦老笑眯眯的说道。
“好,不过这个得问过这家医院的院长吧?”林羽点点头,谨慎的说道,显然他并不认识眼前的毛忆安和史副院长。
“我就是,我就是。”毛忆安赶紧走过来冲林羽伸出手,笑道:“幸会啊,小先生,麻烦您替我们医院的病人看看吧。”
“好说。”林羽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几个人作了一番自我介绍后,林羽便随着毛忆安等人进入了病。
此时病房内的黄海萍仍旧趴在床上熟睡,带着微微的鼾声,显然是疲乏至极,连日的腰疼折磨得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林羽伸手在黄海萍的腰椎上摸了摸,接着笑道:“还行,情况不算特别严重,能治。”
听到他这话毛忆安和史副院长两人脸色猛然一变,刚才差点把他俩吓死的病,到了林羽嘴里竟然成了不算特别严重?
“窦老,我没带银针,不知能否借您的一用?”林羽询问道。
“当然可以!”窦老赶紧把针盒拿出来递给了林羽。
林羽打开针盒,取出一根银针,作势要往黄海萍的腰上扎去。
“住手!”
这时林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一个身影猛然冲到林羽跟前,一把夺过林羽手中的银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对于吴家,萧尘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想法,来吴家也不过是想要通过吴家了解一些炎风界的事情罢了,至于说将吴家收为己用,那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吴家太弱了。对于吴家,萧尘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想法,来吴家也不过是想要通过吴家了解一些炎风界的事情罢了,至于说将吴家收为己用,那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吴家太弱了。
正如萧尘之前想的,吴家的八名老祖加起来,单论战力估计都不如藏刑一个人,如此一来,吴家对剑门又有何用呢?
而之所以开口提议吴行出任吴家家主,也是单纯的因为萧尘对吴行的感觉不错,至少这人相比起其他吴家人来说,要正直很多,不像其他吴家人一样,欺弱怕硬,眼高于顶。
而且,吴行的天赋在吴家来说也不算低,若是有足够的修炼资源,吴行是有望突破至境的,当然,他这个至境和大千世界的至境,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天赋,修为,都足够成为吴家的家族,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魄力,萧尘不知道吴行与没有一家之主的破例,想到这里,萧尘的目光还不由看了一眼站在吴行身后的林菀。
今日的事情硬要说起来,其实完全是因为林菀和吴麟通.奸所引起的,而吴麟现在死了,林菀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所以她也被带到了吴家大宅,当然了,在林菀的身后,还有两名吴家强者负责看守。
没有想到萧尘居然提名自己继任家主之位,听到这话,吴行当即便是愣在了原地,而吴家的七名老祖也是同时将目光落在了吴行身上。
对于吴行,吴家的七位老祖自然是没什么接触的,甚至根本就没听说过吴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这时候,看着眼前的吴行,七名吴家老祖也是暗暗思索。
以他们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吴行的修为境界,道境大圆满,和之前吴麟的父亲一样,这样的修为当吴家家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沉咛了片刻,其中一名吴家老祖开口问道,“吴行,你是哪一脉的人?”
作为传承了上万年的大族,吴家自然有很多血脉,所以也就分了嫡系和旁系,听闻这话,吴行面色微变,不过还是如实回道。
听闻吴行居然是旁系子弟,吴家七名老祖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显然,他们并不想让旁系弟子成为吴家家主。
吴家老祖们看不上吴行的出身,但是这提议又是出自萧尘之后,他们又不敢不答应,就在这七名老祖暗暗纠结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刀绝,大大咧咧的说道。
“真是一群猪脑子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看不透?”
刀绝这话一出,自然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虽然刀绝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是,吴家众人却无人敢开口反驳,而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刀绝则是不急不慢的说道。
“嫡系子弟,旁系子弟,说到底那不都是你们吴家的血脉?体内流的还不都是你们吴家的血?”
“像你们这样传承万年的大家族,本少见的多了,可是从来没见过有哪一家会像你们这样迂腐,依我看啊,若是你们吴家再不做出改变,估计不用百年,吴家就要除名咯。”
“家族势力和宗门不同,宗门相对来说更容易发展,而家族不同,因为家族注重血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过犹不及,若是一味的注重血脉,而忽视了其他的东西,这就叫故步自封,到时候只会害了自己。”
“旁系和嫡系,谁做家主不是一样?说到底还不都是你们吴家人?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后辈,难道你们敢说这吴行和你们这七个老家伙就没有血缘关系?能者居之,这次是一个势力发展的前提,若是一家之主都是废物,那你还指望这个家族有什么前途?”
刀绝的一番话,说的七名吴家老祖都是一愣,的确啊,吴行虽然是嫡系,但是说到底,还不是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后背。
甚至往上数个三四代人,可能吴行的曾祖父还是还和这他们这几个老家伙是直系血亲呢。
这样的人就算是旁系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吴家子弟。
之前的吴家就是太过注重血脉了,甚至可以说只看重血脉,只要血脉附和要求,那就可以入主吴家的权力中心,但是偏偏就因为这样的偏重,导致了吴家真正手握大权的那些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完全就是凭借出生上位的。
指望这一群废物带领吴家走向强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以这么说,近百年来,吴家基本上都是在啃老本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进步可言。
作为吴家老祖,他们自然也不希望看着吴家就这样走向灭亡,而刀绝这番话,无疑是点醒了他们。
当即,七名吴家老祖看向吴行的眼光也是发生了变化,能够在不得到吴家大力支持的情况下突破道境大圆满,显然,吴行的天赋是过关的。
心态发生了变化,吴家这七名老祖对吴行的看法也是发生了改变,不再去一味的计较吴行的出生,反而是开始关注其他方面。
天赋是过关了,不过手段和破例呢?要知道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除了天赋和战力之外,还要有足够的手腕的和魄力。
而这一点,现在显然没办法下定论,不过盯着吴行看了半响,其中一名老祖突然看到了吴行身后的林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而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吴行,萧公子提议由你来出任家主,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今日的事情说到底毕竟是因你妻子林氏而起,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吴家所有人一个交代。”
没有敢对萧尘的提议,不过这名老祖却是给吴行出了一道难题,为的就是考验一下吴行的手段和魄力,看看吴行究竟要如何处理自己妻子林菀和吴麟的事情。
听闻这名老祖的话,萧尘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满意之色,心想,这些老狐狸,战力不怎么样,这心计倒是颇为深沉,看似简单的一个考验,施展却是足以看出吴行适不适合出任吴家家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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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畏浮云遮望眼。。。。
时间一晃而过,谷外的太阳不自觉就快要落山,谷内早就暗了下来,王乐没想到这么一等,竟然会如此之久,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了。
正当王乐等得焦急,心中不自觉担忧,生怕青阳子出了什么意外的时候,突然浑身莫名的一个激灵!www!22ff%com
这一霎那,只见站立原地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呼吸,宛如木乃伊般的青阳子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无形冲天气势,周围树木与平静的深潭无风自动,骇人至极!
qing不自禁中,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王乐径直往后面飞退而去,被
i靠到山谷一侧石壁上这才停下。
“怎么回事?”
靠在墙壁上的王乐眯起眼睛死死盯着站在深潭岸边的青阳子,眸子里精光闪烁,心中惊疑不定的暗自想道。
就在这时,只见站在岸边的青阳子眼睛一睁,身上半旧灰se道袍无风自动鼓起,散发的
i人气势瞬间攀至巅峰!
随即就在悠忽zhijian,青阳子散发出的气势又尽数收敛,恢复成原有平淡无奇,行将就木的暮年状态,从而形成距离的反差感,让站在远处观望的王乐感觉古怪至极。
…,
不过王乐隐隐感觉到,此时的青阳子虽然恢复到之前的老态,但展现出来的气质,无形之中更加让人感到高深莫测。
如果说之前的青阳子给王乐的感觉是宛如巍峨大山般厚重,那么这个当下,青阳子给王乐的感觉就是这座巍峨大山被更多的云雾遮掩,不见其庐山真面目,更加的神秘与幽远,让人无法揣测其深浅。
就在王乐被青阳子这番变化而侧目,心神不属,陷入沉吟当中的时候,只见青阳子身子一动,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之qing。
随即就见青阳子对靠在山谷石壁上的王乐招手,开玩笑道:“小子,贫道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哈哈哈。”
“额!”王乐顿时被惊醒回过神来,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缓步走回青阳子面前,苦笑一声道:“前辈,小子如果说没被吓着,那就虚伪了。”
顿了顿,王乐又道:“所幸是您老,如果换着其他人这样的话,小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如今想必都已经跑出十万大山外面了。”
“哈哈哈……”青阳子听得到王乐这一说,不禁又再次大声笑了起来,难掩内心的喜悦之qing。
王乐见向来云淡风轻,没有悲喜的青阳子破天荒地qing绪外露,显然是遇到了大喜事,不由得心生好奇的问道:“前辈,您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说出来也让小子跟着开心一下。”
这时就见青阳子收起脸上的喜se,突然脸se郑重的双手作揖就对王乐行礼起来。
王乐一惊,连忙身子一侧避开对方行礼,并说道:“前辈使不得,到底怎么回事?您竟然给小子行如此大礼!”
青阳子看向王乐,郑重回道:“贫道这次可是欠下小乐你一个天大的人qing了,未来如果能跨过挡在武道之路上的深渊沟壑,第一个感谢的人就是你!”
“噗!”王乐被青阳子这句话给惊得差点就瞪掉自己的这双钛合金狗眼,脸上充满着震惊与困惑之se,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阳子见王乐一脸的困惑与不解,微微一笑,没再绕弯子,带着一si感激的口吻说道:“正是你的这句莫忘初心,方得始终,让贫道猛然zhijian顿悟了。”
“额!”王大少额头顿时就冒出三条粗粗的黑线,眼皮子一抽,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瞬间就让青阳子顿悟了。
这也就是发生在王乐自己身上,否则的话,他打死都不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玄乎的事儿。
青阳子见王乐一脸无语乃至难以置信的神qing,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关于武道修炼的顿悟,懂了就是懂了,不懂永远都不会懂,而很多时候,缺的就是一个悟的契机,而贫道因为你这句话,终于将其捕捉到了。”
顿了顿,青阳子不由得转身看向岸边深潭对面流下的那道瀑布,背负着双手,幽幽的继续道:“贫道修行一辈子,历经岁月沧桑,虽然看透了很多事qing,但也早已忘记了当初入师门,踏上武道之路时的初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句古宋词,用来形容贫道如今的道心感悟再合适不过了,原来那所谓的隔阂深渊,想要跨过去只是一步而已,贫道迷失了初心,如今幡然悔悟,这蹉跎的岁月太久了,唉……”
一声深深的叹息之中,王乐似懂非懂的听着青阳子这番话后,只能跟着在心中感慨道:“与前辈在武道上的差距终究还是太大了,使得我王乐无法理解感悟,也许只能到了那一步,成就武道地阶后期即将跨过天阶之境的门槛时,再回想今日这番对谈,才能明白青阳子前辈如今的心态吧!”
心思念转,王乐又不禁为青阳子感到由衷的高兴,毕竟这位长辈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不错。
从当初第一次拜访归墟观,对方就曾送出年轻征战时所用的极品法器拳镇山河,还有接下来的各种帮助和教诲,更是让作为晚辈的王乐受益匪浅。
想到这些,王乐开心的对青阳子说道:“恭喜前辈即将成就武道天阶,到时候登临武道巅峰,执掌乾坤,无敌于天下!”
青阳子摆了摆手,道:“执掌乾坤,无敌于天下,贫道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王乐先是一怔,接着就脱口而出,询问道:“那前辈对什么感兴趣?”
只见青阳子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精光,幽幽的回应道:“师尊曾说,武道巅峰上的风景很好,但高处不胜寒,太过于寂寞,所以作为弟子,我想站在老人家旁边,陪他一起看。”
说到这里,青阳子收起看向瀑布的视线,转身看向站在后面的王乐,道:“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小乐,你要有着这样的心态,才能在武道之路上不被外物迷失初心,明白吗?”
只见王乐眼中闪过一si了悟的神qing,嗯了声,点头应是,也没再多话。
冗长的晨会之后,苏小柠抱着笔记本,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唐一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心事?”
“没事。”
苏小柠摇了摇头,开始翻着笔记。
笔记本上那么多的字,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最终,女人烦躁地将笔记本合上,冷漠地扔到一旁。
她这样的反应,唐一涵自然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没事”了。
“墨沉域还没有找你?”
她趴在苏小柠的对面,探寻地问道。
“找了。”
苏小柠抿了抿唇,“他搬到了我家对面两天了。”
“这几天把小小苏哄得都快和他站在一个阵营了,早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小丫头确认,他是个没关系的陌生人,不要离他太近。”
“干得漂亮!”
唐一涵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就是要这样,让他知道,当初的错误不是几句好话就能弥补的了的!”
好友的话,让苏小柠的心里稍稍地好受了一些。
她抿唇,抬头看了唐一涵一涵,“对了。”
“三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说……墨沉域他相亲了对吧?”
“后来呢?”
唐一涵怔了怔。
苏小柠不提起来,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当初墨沉域的确是有个相亲来着。
但是她记得这个相亲其实是墨浮笙和陆青安排的,因为觉得墨沉域太孤单了。
不过那个时候据说墨沉域并没打算和那个女人见面。
后来她和顾森之闹翻了,她也就再也没听过关于墨沉域的消息了。
之后她来到了青城找苏小柠的时候,在提起墨沉域的时候,特地添油加醋地说墨沉域和别人相亲了,是为了让苏小柠彻底地对他死心。
如今苏小柠还记得这件事,她倒是有些意外。
女人轻咳了一声,“后来……我好像是吹了吧?”
说完,她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忽然想起来的。”
女人淡淡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将扔到一旁的笔记本捡回来,继续将会议的内容中整理了一番。
整理完笔记,她照例地拿着文件夹挨个病房走访病人。
走到墨浮笙的房间的时候,陆青正在给墨浮笙看孩子的视频。
墨浮笙和陆青的女儿是早产,现在还在保温箱里。
墨浮笙的心脏刚刚恢复,又不能下床,所以陆青只能充当她的眼睛,将孩子拍摄下来,拿过来给墨浮笙看。
“念笙,念笙!”
“你看,念笙笑了!”
陆青坐在床沿上,一手揽着墨浮笙的肩膀,一手拿着手机,给她看视频。
夫妻两个恩爱极了。
站在门口,苏小柠居然有些不想打扰这个美丽的画面。
她生大小苏的时候其实也不怎么容易。
可那个时候,她最爱的男人却在千里之外。
那个时候陪着她的,是林哲轩。
林哲轩也曾经这样用拍摄的方式将两个小家伙拍摄下来给她看。
只是……
朋友和恋人,毕竟是两种感受。
那个时候她感受到的是凄凉。
而此刻墨浮笙的样子,却是被幸福包围的。
苏小柠苦笑了一声。
五年前的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亲眼看到墨浮笙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苏医生。”
最后,是陆青率先发现了苏小柠。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机关掉,松开靠在床头的墨浮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小柠,“您来很久了?”
“也没有很久。”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抱着文件夹缓步走进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墨浮笙脸上微微地有些红,“小柠,我这几天听到护士说,才知道,原来……我是你的第一个亲手做手术的病人啊。”
苏小柠当年在婚礼上被陆珊珊在右手上刺了一刀的事情,墨浮笙是知情的。
当时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手上,却没想到那一刀居然刺穿了苏小柠手上的筋,让她在后面很长的时间里面,握手术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嗯。”
面对墨浮笙激动的眸,苏小柠反倒是淡定地多,她一边淡漠地往病志上面写东西,一边没有情绪地开口,“你不嫌弃我医术不好就行。”
“怎可么会嫌弃呢!”
墨浮笙激动地坐起来,“小柠,我其实……有挺多话想要对你说的。”
“当年……”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苏小柠翻了翻护士早上给墨浮笙测量血液和体温的记录,“恢复地不错。”
她一点都不想和墨浮笙回忆当年。
即使她知道现在的墨浮笙和当年已经改变了很多,但依然改变不了当年墨浮笙对她和妈妈造成的伤害。
如果不是墨浮笙的话……
她和墨沉域的婚礼,也不会变成她这辈子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回忆。
“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言罢,女人微笑着看了一眼陆青,“我之前和你说的她的饮食方面的禁忌,都还记着么?”
“记得记得。”
陆青连忙点了点头,“我每天都按照您的要求给她准备饮食呢。”
“很好。”
苏小柠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墨浮笙抿了抿唇,“小柠。”
“你还是……不想原谅我么?”
“拿什么原谅?”
苏小柠冷笑了一声,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冷然开口,“原谅你毁掉了我本应最幸福的回忆,还是原谅你对我妈妈做的一切?”
“墨浮笙,你现在也作母亲了,也有这种生死一线的病了,你应该能够理解,当年,我妈妈是多想要看到我成功地嫁人,看到我幸福。”
“她的一生很不幸,她生命最终最后的愿望,是想要看到我幸福。”
“结果呢?”
苏小柠闭上眼睛,唇边溢出了一丝的苦笑,“你在我和墨沉域婚礼上,对我妈妈刺的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害到她的要害,但却让她清楚地看到,我不管嫁不嫁给墨沉域,都不会幸福。”
说完,她转头,目光冷厉地看着墨浮笙,“你问我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请问,你让我怎么原谅?”
“我妈妈已经过世快五年了。”
墨浮笙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大步地离开。
“苏医生。”
她刚从病房出来,陆青便追了上来,“苏医生,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这么问你。”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
“既然您……连原谅浮笙都不能原谅,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做手术?”
既然这名枪手是隐修会派来的,那必然知晓知拓煞在哪里。
这名枪手没有回答林羽,身子挣扎着,神情痛苦的哀嚎着,似乎因为太过疼痛导致意识有些迷糊,根本没有听到林羽的话。
不过林羽没有任何的耐心等他,一把捏住他右手的一个小指,手腕陡然用力。
“咔嚓!”
这名枪手的小指生生被林羽给掰断。
“啊!”
这名枪手再次痛呼一声,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整个人也陡然间清醒了许多。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痛感相比较往常,明显要强烈的多!
因为林羽在落下来的刹那,已经用左手的指节狠狠压住了他的气海穴。
对付这种级别的枪手,林羽认为不需要噬骨针就能逼问出想要的信息,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情慢慢的施展噬骨针,满腔的怒意让他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枪手砸成肉泥,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更加粗暴的手法逼问自己想要的信息。
“说,拓煞在哪儿?!”
林羽再次沉声冷喝道,为了让这名枪手听懂,他特地换上了当地语言。
枪手没有说话,额头上冷汗直冒,紧咬着牙冠,似乎打算殊死顽抗。
“咔嚓!”
林羽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再次掰断了这名枪手的无名指,而且掰断之后,他又反方向掰了回来,加大了这名枪手所承受的痛苦。
“啊!”
这名枪手再次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不过很快又用力的咬紧了牙冠,一声不吭,显然是在用沉默进行抗争。
“咔嚓!”
林羽手上再次陡然加力,直接废掉了这名枪手的中指,这次跟刚才不同,林羽这次直接将这枪手的手指给捏成了粉碎性骨折。
“唔……”
这次这名枪手没叫,只是疼的陡然凸圆了双眼,身子颤抖着,但还是强行将这股巨大的痛感忍了下来。
“接下来,是你的食指!”
林羽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身为一名枪手,应该知道食指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吧?说出拓煞的下落,我保证拓煞会死!到时候你可以另找靠山,但是倘若你的食指没了,你去哪里都难以生存下去吧?就算拓煞还活着,他也不会要一个废人!”
说话的同时,林羽已经一把拽过拓煞的食指,而且是两根!
他松开了压在枪手气海穴上的左手,两手一左一右的掐住了枪手的两根食指!
他知道,此时对于这名枪手而言,心理上的摧残要远远大于**上的痛苦!
果然,听到林羽这话,这名枪手的脸色陡变,有些惊恐的看了眼被林羽捏住的食指,沉声问道,“你……你打算放过我?!”
他从林羽的话中听出来,林羽似乎会放他一条生路,不过他不敢相信,因为他刚才亲手用枪击杀掉了林羽的一名战友!
“你是受的拓煞的指使,这账,我自然也要找他算!”
林羽似乎看穿了这名枪手的心思,冷冷的说道。
这名枪手顿时迟疑了下来,脸上忽明忽暗,似乎在做着权衡。
“抱歉,我没有时间等你!”
林羽捏着他食指的双手轻轻加力,甚至都能够清晰的听到骨头关节变形而发出的“吱吱”摩擦声。
“雨林!他在城郊的雨林中!”
枪手急声说道,内心的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彻底摧垮,颤声说道,“你……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会!”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告诉我拓煞所在的具体位置!”
枪手咽了口唾沫,再没有任何的迟疑,急忙将拓煞所在的具体位置告知了林羽,而且为了让林羽相信他,将具体的位置说的十分详细。
林羽这才松开他的手,缓缓的站起身,冷声说道,“你留在这里,等我的人确定拓煞的位置之后,我自会放你走!”
“好……”
枪手咕咚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浑身陡然间松懈了下来。
“咚!”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窗台上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动。
“谁?!”
林羽猛地转过头,朝着窗外望去,全部的精神力也在刹那间被吸引走,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这名枪手眼前。
枪手脸色陡然一变,见是一个绝佳的杀掉林羽的机会,双眼一寒,没有任何的迟疑,摸出自己腰间的匕首,脚下一蹬身子一冲,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林羽的后腰。
“嗤啦!”
匕首直接将林羽后腰的衣服刺破,但是让这名枪手大为惊骇的是,匕首却没有刺进林羽的体内!
刀尖好似直接扎到了钢板上一般!
这名枪手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低头望向了自己手里的匕首!
这时林羽已经缓缓的转过了头,冷声说道,“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
话音一落,林羽的手已经闪电般抓出,扣住这名枪手拿刀的手腕猛地一扭,“咔嚓”一声直接将这名枪手的手腕一百八十度掰折,同时枪手手中的匕首也迅速扎进了自己的体内。
“呜……”
枪手身子猛地一颤,抬头望向了林羽。
林羽冷冷的望着,同时左手一弹,一颗小石子陡然射出,直接击砸在不远处的木质窗框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枪手陡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林羽,原来,刚才的声响是林羽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引诱他对林羽下手!
他面色一苦,内心一时间悔恨万分,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因为林羽已经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向了他的脑袋,巨大的掌力直接将他整个脑袋拍碎,宛如泥浆般飞溅而出!
随后他空荡荡的身躯轻轻一摆,“噗通”一声摔砸到了地上。
林羽闭上眼垂下头,缓缓的收回手掌,用力的捏住,神情说不出的痛苦,想起刚才宁启飞奔而去的身影,心如刀割,轻声道,“宁启兄弟……放心去吧,该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漏掉,该杀的人,我也一个不会放过!”
“何先生!您没事吧!”
这时陶闯、孙学兵和参水猿三人急冲冲的跳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满地狼藉,神色一紧,急声冲林羽问道。
“我没事,拓煞会有事!”
林羽神色一凛,昂起了头,脸上布满了肃杀的寒意,同时周身荡漾起了一股凌厉的杀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陶队长,宁启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暗刺大队其他一些成员望了眼宁启的背影,不由疑惑的冲陶闯问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出来眼前的宁启跟他们平常所认识的那个宁启有些不同。
陶闯拧着眉头望了宁启的背影一眼,迟疑道,“我也不清楚……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等他回来再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对,等他回来问个清楚,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扛!”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宁启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
林羽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直接拐到了一旁的连廊上,回头望了宁启一眼,说道,“宁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宁启见离着屋子的距离还十分近,似乎生怕炸弹引爆之后误伤到陶闯他们,伸手指了指院门口方向,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林羽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得知何二爷没事之后,他内心的那种焦虑和急切也减缓了许多。
随后跟着宁启缓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宁启低着头,沉声说道,“何先生,我常听何队长提起你!”
“是吗?”
林羽咧嘴笑了笑,内心不由一暖。
“他说您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我们炎夏人铁骨铮铮的代表,是我们民族和国人的希望……”
宁启越说声音越小,越说也越痛苦,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心如刀割。
林羽听着宁启的话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何二爷对他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自愧的说道,“何二爷谬赞了,我哪里担得起!”
“我们队长从不随便夸人,他既然能这么夸你,说明您确实名副其实!”
宁启沉声说道,接着咬紧了牙冠,声音一转,低声道,“我也很佩服您,不过我要对您说声,对不起……”
此时他们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外面,离着陶闯等人所在的屋子已经有数十米远,而宁启和林羽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不超过一米!
林羽正满怀感慨,听到宁启突然说出的“对不起”,微微一怔,颇有些诧异的转头望向宁启,疑惑道,“宁启兄弟,你说什么?!”
“对不起!”
宁启再次郑重的重复了一遍,话音一落,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拽住自己的外套,“嗤啦”一声将外套扯开,露出里面线路密布的炸弹衣以及胸口处红色鲜艳的计时器。
只见此时他胸口的计时器,已经来到了十七分钟,而且秒表正在不停的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林羽看到宁启身上的炸弹衣之后,猛地一愣,虽然他以前从没接触过真正的炸弹,但是他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可以立马判断出,此时宁启身上背着的,是一套配备计时器的定时炸弹!
“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道歉了吧?!”
宁启苦笑一声,眼神绝望的望着林羽,他下意识认为,不需要多说什么,在看到他身上的这套炸弹衣之后,林羽就会马上逃得远远的。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林羽脸上的惊诧之情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皱紧了眉头,神色一凛,反倒一个箭步窜到了他的跟前,扫了眼他身上的炸弹,关切的问道,“这些炸弹是怎么到你身上的,如何拆除?!”
宁启见看到炸弹之后林羽仍旧能够处惊不变,内心不由有些佩服,沉声说道,“这些炸弹是我自己穿上的,是为了……是为了过来跟您同归于尽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宁启内心说不出的沉痛,已经料到了接下来的结果,林羽要么急速的窜出去,要么直接一掌将他击毙!
他更希望的是后者,那样他以命赎罪,内心的愧疚感能够少一些。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之后,林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拧着眉头,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胸前的炸弹,沉声问道,“到底该如何拆除?!”
宁启听到林羽这话猛地一怔,无比诧异的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您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身上的炸弹,是为了,跟您同归于尽的啊!我是来杀您的啊!”
话音一落,他赤红的双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
林羽面色平淡,郑重的说道,“你这不是没动手吗?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根本不必将衣服拽开给我看,既然你告知了我这一切,就说明你不想杀我,那你便还是我的战友,还是我的同胞!我,便自然要救你!”
听到林羽这话,宁启眼中的泪水刹那间决堤而出,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无地自容!
“快告诉我,怎么把这炸弹拆下来!”
林羽急声冲宁启喊道,因为太过焦急,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忍不住想,如果百人屠现在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百人屠会知道该怎么拆。
“何先生,我罪该万死,您何必关乎我的死活啊!”
宁启泪如泉涌,痛声说道,“我是受了拓煞的指使,过来杀您的啊!”
这个铁血果敢,向来流血不流汗的男子此时呜咽着,哭的宛如一个孩子,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压来,几乎将他压垮。
“拓煞?!”
林羽微微一怔,似乎极为意外,万万没想到宁启竟然是拓煞派来的,他眉头紧蹙,沉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把炸弹取下来,我们一起去找拓煞复仇!”
“没用的,这炸弹一旦启动,便再也摘不下来!”
宁启用力的摇了摇头,泪水连连,悲痛道,“何先生,我是受拓煞的蛊惑才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放过何队长和我那些战友……但是刚才跟您接触过之后,我……我实在下不了手,我恳请您一定要将何二爷救出来,记得替我这个叛徒向何二爷道个歉,宁启罪孽深重、百死莫赎,不求他的原谅,只求下一世,还做何二爷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