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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年轻人,最好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卫功勋眉头微皱,显然十分不满。

“好,既然姐夫发话了,那就让这位何医生留下来一起看看吧,想必对他而言也是个宝贵的学习机会。”

郑世帆见姐夫不高兴了,也没有再坚持,赶紧圆场。

林羽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只听说济世堂妙手仁心,却没听过济世堂眼高过人,今天算是见识了。

众人等了片刻,郑家成便从内间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绸缎唐装,步履稳健,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功勋,你也来了啊,坐,快坐。”

郑家成态度很是随和,但那种长期发号施令的王者之气却自然流露而出。

“哪位是济世堂宋老爷子的孙子?”

众人坐下后,郑家成扫了林羽和宋征一眼,手里不停的搓着两个黑红色的文玩核桃。

“郑老您好,我是济世堂的宋征,我爷爷让我来替您瞧病,临走前吩咐过我了,虽然您出千万诊金治病,但我们济世堂给您打八折。”

宋征笑道,神色间颇有些自豪,两百万,说让就让出去了,济世堂就是这么大气。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宋老爷子肯让你来,必定有过人之处,你放心,只要帮我把病治好了,钱一分都少不了。”

郑家成朗声道,这点小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爸,我也给您请了一位医生,是位小神医,医术同样十分精湛。”卫功勋急忙替林羽毛遂自荐。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一会就麻烦两位小友了。”郑家成笑道,接着吩咐管家上茶。

“郑老,不是现在开始诊治吗?”宋征见郑家成没有要看病的意思,忍不住疑惑道。

“呵呵,现在看的话,恐怕看不出什么来。”郑家成有些无奈的笑道,“以前也找医生看过,检查后各项特征都正常,丝毫诊断不出问题,只有我头疼的时候,才能看出病症。”

“哦?这么奇怪?”宋征有些疑惑,接着走到郑家成身旁,示意他能不能把把脉。

郑家成也没拒绝,亮出手腕让宋征试了下,宋征面色不由一变,脉象上果然没有问题,并且脉象反而显示,郑老的身体十分健康。

“宋兄弟不必着急,再等一个小时,郑老的病应该就会发作了。”林羽看了眼墙上的表说道。

“哦?小友,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小时我就会发病的?”郑家成神色微微一惊。

“卫局跟我说过您是偏头疼,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中午了,温度升高,虚火上升,导致气血灌顶,容易引发偏头疼。”林羽笑着解释道,眼神不经意扫了眼郑家成手中的那对文玩核桃。

郑家成笑眯眯的跟林羽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一旁的宋征冷哼了一声,有些不爽。

正如林羽所言,临近中午的时候,原本谈笑自如的郑家成脸色突然一变,神情陡然间变得异常痛苦,双手抱住头,脸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郑老,您坚持一下,我这就给您施针。”宋征伸手试了下郑家成的脉搏,接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针袋,取出数根银针,显示对准郑家成手肘三焦经上的清冷渊穴和天井穴扎了下去,随后又在头部和肩部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索神针?”林羽微微一惊,怪不得这个宋征如此傲慢,原来果真有真才实学。

听林羽叫出自己的针法,宋征也有些意外,神色倨傲道:“不错,有点见识。”

宋征这一套针法扎完,郑家成的脸上的痛苦之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哈哈,济世堂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父亲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淡,郑世帆不由松了口气。

“举手之劳。”宋征淡然笑道。

他话音未落,原本神色缓和的郑家成,身子突然一震,双手再次抱住头,发出了痛苦的低吼,而且比先前还要严重。

满屋子的人脸色瞬间变了,宋征也不由一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说着他赶紧上前试探郑家成的脉搏,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脉搏竟然上蹿下跳,时有时无,异常古怪。

“宋老弟,你还愣着干嘛,快想办法啊。”郑世帆急道。

宋征此时也慌作一团,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羽眼见情况危急,一个箭步窜上去,迅速的把郑家成身上的银针取下,接着取了六根银针,在他脖颈肩膀处六个穴位分别扎下。

“问……问命针法?”

宋征不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错,有点见识。”林羽不动声色的把宋征的话抛还给了他。

只见林羽这几针扎下,郑家成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头上的疼痛感陡然间消失,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爸,您感觉怎么样?”卫功勋面色大喜,没想到,这个何家荣当真是个高人。

“好多了。”

郑家成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呼吸渐趋平稳,管家急忙过来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净。

郑世帆没急着高兴,害怕还会出现刚才复发的情形,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父亲有丝毫的异样。

他这才放下心来,冲林羽问道:“小兄弟,我父亲这病是止住了还是根治了?”

“止住了。”

“可有办法根治?”

一旁的宋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郑世帆的信任,不过刚才他失手了,现在已然没了话语权。

“有,而且很简单。”林羽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放到了郑家成手上的文玩核桃上,“其实主要的问题出现在这对和核桃上。”

“问题在这对核桃上?”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郑老,可否把这对核桃给我看看?”

林羽伸手把核桃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在他眼中,这对核桃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显然价值不菲,但是在其中一个核桃的边缝中,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黑气,跟自己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看到的黑气有些相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对文玩核桃应该是麒麟纹狮子头,而且年代较为久远,是从清乾隆时期流传下来的。”林羽说道。

“不错,小友好眼力!”郑家成脸色一亮,有些意外的惊喜,能一眼看透他这对狮子头来历的人并不多见。

“它就是再不凡,也不过是对文玩啊,跟我爸的头疼有什么关系,何老弟,你说笑呢吧。”卫功勋有些不解。

林羽没急着回答,转头向郑家成问道:“郑老,这对核桃您是从哪得来的,带在身边有多长时间了?”

“这是我偶然从一个古玩市场淘来的,买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大概有半年多了吧。”郑家成回忆道。

“那您想想,您这个偏头疼的毛病有多久了。”林羽笑道。

郑家成皱着眉头细细一想,随后面色一变,看了眼林羽手中的核桃,惊道:“好像是自从我买了这对核桃,就有了这个毛病!”

郑家成向来不信鬼神,自然没有往这上头想,只以为自己是多年工作劳累得下的后遗症。

“不瞒您说,这个核桃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所以沾染了一些煞气,因为您随身携带,所以对您的气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想必这半年多来,您的事业也不太顺利吧。”林羽说道。

“不错,我这半年投了两个项目,都严重亏损,我还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老糊涂了,正准备把公司的事务交接给世帆呢。”郑家成摇头苦笑。

“何老弟,你说的这些什么煞气,好像是迷信的说法吧……”卫功勋皱眉道,从事他这个行业的人,向来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一套。

“很多事不尽是迷信,有些是我们老祖宗从天地运转、自然法则中提炼出的规律,具有很大的可信度,要不然周易八卦怎么能流传至今?”林羽耐心解释道。

卫功勋无言以对,林羽确实说的在理,现在很大大学都设置了周易的公开课。

“小兄弟,那我把这核桃砸了扔了,我爸的病是不就能好了?”郑世帆急切道。

“这么好的文物,砸了多可惜。”林羽笑道,“我有办法既能治好郑老的病,还能让郑老留下这对核桃。”

“那就劳烦小友了。”郑家成语气里难掩兴奋,他对这对核桃着实喜爱,要真砸了,起码要心疼上几日。

“郑老,您这有朱砂笔吗?”

“有,有。”郑家成连忙吩咐老管家去书房取。

等朱砂笔取来后,林羽念起清明诀,往朱砂笔笔尖吐了口气,随后分别在两粒核桃尾部轻轻一点,那抹浓重的黑气顿时烟消云散,一对狮子头散发出的灵气愈发翠绿明净。

林羽将核桃交还给郑家成,郑家成接过去后只感觉一股清凉的触感从核桃上传来,贯穿全身,浑身的经脉都似在一刹那打开了,整个人清明无比。

一旁的宋征面色阴沉,十分的不服气,觉得林羽纯粹是在故弄玄虚,但奈何林羽确实帮郑老把病治好了,他不服也不行。

“小兄弟,我爸这病当真不会再犯?”郑世帆还有些不放心。

“当真,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卫大哥可以随时去抓我,他知道我家。”林羽打趣道。

“何老弟说笑了,我们全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卫功勋笑道,接着冲郑世帆使了个眼色。

郑世帆立马领会,连忙道:“何兄弟,请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先让人给你打五百万,过两天我爸病情如果没有反复的话,我再把剩下的五百万打给你。”

“世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一千万一次性给小友打过去。”郑家成有些不悦道。

“好,那就按爸的意思办,一千万,一次性给你打过去。”

“一千万?”林羽摸着鼻子笑了笑,说:“诊金能让我来定价吗?”

众人面色微微一变,一千万还不够?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好,就让小友来定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郑家成倒也大气,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半条命,多要一些,也无可厚非。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型传送阵法,李田眼中闪过道道寒芒。

看来这王家的胆子,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大啊,这已经是到了胆大包天的地步了。

不仅仅利用新武者的方法复活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还在自家里刻画了连通始源界的传送阵法。

“王家主,不知道这传送阵法是通往何处的?”

其实这话李田根本就不用问,因为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问这话的时候,李田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之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面对李田的询问,王家家主这时候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脸色苍白,但还是顽固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传送阵发,大人明察。”

直到现在王家家主还在高呼冤枉,李田的笑容越发冷厉了。

这王家还真是死不足惜啊,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想着抵赖,好,好得很。

懒得再和王家家主废话,李田直接下令,擒获王家所有人,不论是直系还是旁系。

不论是不是身在王家府邸之中,全部擒拿,并且全力追捕王家少主。

虽然王家家主将自己的儿子给送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但是这对于李田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别忘了,李田可是一名阵法师。

通过王家家主与其儿子的血脉联系,李田很快就确定了王家少主的位置,并当即让人前往抓捕。

看到李田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找出了自己儿子的藏身之所,王家家主这时候终于是崩溃了。

其实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身死道消。

可是现在,自己儿子被抓,那么之前自己所坐的一切,岂不都是白白浪费了。

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李田面前。

“大人饶命,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大人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儿子一命。”

都到了这个时候,王家家主居然还在祈求放过他的儿子。

对此,李田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王家家主的确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的做法却是错的一塌糊涂。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用新武者的手段复活过来的人,那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可以说,王家家主完全是被心里的欲望给控制了。

他想念他的儿子,所以不惜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也要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这样的做法,真的对吗?

或者说,如果王家少主有自己的意识,他会觉得父亲这样做是真的为他好吗?

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不如当初死的彻底一些。

看着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王家家主,李田没有说什么。

王家家主确实可怜,他这么做只是处于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因为他的一己私欲,给整个众生之地带来了多大的威胁?

要知道,如果这个传送阵发不是及时被发现,那到时候整个众生之地恐怕都要经历一场大劫。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家家主的这一点点私心而起。

数个时辰之后,王家少主被抓了回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王家家主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脸淡然平静的王家少主。

或许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明白,父亲为何会哭。

更甚者,他都不明白,和哭泣代表着什么,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没有了七情六欲,不知道感情,也没有感情,不会悲伤难过,亦不会高兴喜悦。

看着被父亲抱在怀中,依旧淡定无比的王家少主,李田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王家家主想要的吗?

他想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儿子?

几年只是一具拥有和儿子同样容貌的皮囊?

摆了摆手,李田说道,“带下去,王家上下一个不留。”

事已至此,王家断然是没有存活的可能,出了这样的事情,王家肯定是要被灭族的,这点想都不用想。

在王家家主的哭喊声中,父子两人被拖了出去,从今日之后,估计整个众生之地就不会再有秦山城王家的存在了。

事情到这里貌似告一段落,而萧遥萧烙他们对此,也是颇为感触。

就因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最终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看着几人沉默不语的样子,李田开口说道。

“这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遗憾,人们都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都想要逆天改命,都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而始祖们真是抓住了这样的心里,才让王家家主最终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思念着儿子,但是却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早就发生了的,无法更改,也无从更改。”

“强行想要改变这一切,最终只能是害了所有人。”

诸位始祖对于人心的把控,让李田都不得不感到佩服。

他们知道众生想要什么,也知道众生的弱点是什么。

七情六欲,是众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同时也是最大的致命弱点。

所以始祖们想要创立新世界,抹去众生的七情六欲,就是想要创造出一批没有弱点的生命。

只不过十全十美真的就好吗?有优点,有缺点,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迈步走出房间,王家被连根拔起,那座传送阵法也是直接被毁,但是李田却没有因此感觉到轻松。

王家被始源界诱惑,从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么众生之地的其他势力呢?有没有如同王家一样的存在?

李田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就在王家的事情爆发之后,距离秦天成很远的另一个州府之中,再度出现了新武者的身影。

并且,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一名新武者了。

同一时期,在众生之地不同的三个地方,都爆出了有新武者出现的消息。

而且,这三名新武者,和王家少主一样,都是在不经意间被人们所发现的。

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但是,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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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们好像要摘我们的匾!”

厉振生看出这帮人的意图之后,脸色陡然间铁青一片。

只见原本在屋内打砸的一众人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而且还有人把一张破桌子给拖了出来,接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跳到了桌子上,挑着脚,拿着手里的木棍去捅门口上方的回生堂牌匾。

林羽看到这一幕顿时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是仍旧没有吭声。

“妈的,给老子住手!”

厉振生心中怒火滔天,忍不住冲这帮人大声叫嚷了一声,要知道,门口的牌匾对于任何一家店铺而言,那就是脸面啊!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知名度极高的中医馆,门口的牌匾意味着一切声誉的根本!

哪怕被人当街打了脸,也不能被人当街摘了匾!

所以厉振生此时实在是忍不了了,身上的肌肉骤然一紧,身子一弓,作势要冲过去阻止这些人,但是他腿上刚要发力,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一看,见是林羽,急声说道,“先生,他们打砸医馆我们不管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们要把回生堂的匾也要砸了啊!”

“让他们砸!”

林羽面色凝重,心中气闷,眉宇间说不出的沉痛。

他心中又何尝不愤不痛呢,但是他不能阻止这帮人,确切的是说没有理由阻止这帮人,眼前的这帮人辛辛苦苦经营了多年的医馆名头,皆都因为他而毁,所以他们回生堂的牌匾,也没有理由再堂堂正正的挂下去。

“先生!”

厉振生又气又急,但是见林羽死死拽着他,让他挣脱不得,一时间也有些无可奈何。

而就在他们互相争执的功夫,门口上方的牌匾已经被这帮人给摘了下来。

“哎呦,这是咋回事啊,回生堂的店怎么让人家给砸了?”

“这是出啥事了啊,哎,那边站的是何先生吧?他怎么也不出面阻止啊,是不是理亏啊?!”

“八成是,极有可能是给人家治病的时候闹出了人命吧?!”

……

这时路两旁的一些店铺的店员和行人也好奇的停了下来,聚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间议论纷纷。

因为附近很多店铺都是这一两年内刚开的,而这段时间内回生堂又一直关门不接诊,所以他们这些人中很多虽然听说过回生堂,但是对回生堂的感情不深,不仅没有出手阻止,反而幸灾乐祸的看起了热闹。

“管好自己的嘴,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别胡说八道!”

厉振生拳头捏的咯叭作响,无比愤怒的冲周围围观的人呵斥了一声。

面对众人的非议,林羽的神色却愈发的淡然镇定,他深知,通往伟大的道路上注定充满了流言蜚语甚至腥风血雨,所以,他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只是感觉心痛,无比的心痛,因为他辛辛苦苦塑造起来的“回生堂”,在江南江北都开始家喻户晓的“回生堂”,此时正承受着这帮人手中棍棒的打砸!

“妈的,这牌匾还这他娘的硬!-->>

不行就拿刀砍吧,谁那有刀?!”

人群中有人喘着粗气抱怨了一声,虽然他们人多棍多,但是“噼里啪啦”的打砸了这么久,这块牌匾几乎没有任何的损伤。

因为这牌匾是林羽来京时做的第一块回生堂牌匾,所以选用的是质地极好的顶级花梨木,耐腐耐久,结构细匀,不易变形,普通棍棒的打砸下,很难使它破败。

“这牌匾这么厚,拿刀砍也砍不破,要我说,直接用火烧吧!”

这时人群中有人提议道。

“对,对,对,用火烧,这么结实,就得用火烧!”

其他的众人也立马跟着连连附和,也同意用火烧。

紧接着就有人开始打量起了周围商铺的门头,似乎在找哪里有商店,可以卖汽油之类的易燃物。

厉振生听到他们这话脸色刹那间铁青一片,看了看地上的牌匾,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羽,急声道,“先生,这帮混蛋,要烧我们的牌匾啊,您还忍的下去吗?!”

林羽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浸出水来,用力的握了握拳头,不过很快又无力的松开了,仍旧没有出手阻止。

“来了来了,我找到汽油了!”

这时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一个小油桶和一些草纸跑了回来,将草纸扔在回生堂的牌匾上之后,他们便拧开油桶的盖子,作势要往牌匾上面浇。

“慢着!”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宛如闷雷般隆隆滚过,不管是这帮打砸的中医从业者还是周围围观的众人,皆都不由被这声音震的一愣,齐齐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站在一旁始终未说话的林羽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望了眼地上的牌匾,神情说不出的悲痛凄然。

“你是干嘛的?!”

那帮打砸的中医从业者中有人高声冲林羽质问了一声,先前林羽没有露面,所以他们此时并没有认出林羽。

“我是何家荣!”

林羽淡淡的说道。

“何家荣?!他就是何家荣?!”

一众人听到林羽这话之后顿时惊讶不已,齐齐抬头望向了林羽,一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镇住了一般,竟然都没敢说话。

因为他们虽然不认识的林羽,但是在来之前,倒是也都听说过何家荣的名头,知道何家荣不只是中医协会的会长,还是军机处这种超级机构的成员,甚至很多国际上的组织都有些忌惮这个何家荣,所以他们知道何家荣这个人绝非善类!

他们来之前也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但最终还是决定回来讨一个公道!

现在骤然看到林羽,尤其是感觉到林羽身上那种隐而不发的强大气场,他们方才那种嚣张的气焰刹那间消减了许多!

“你们可以砸我的医馆,也可以烧我的牌匾!”

林羽目光落到地上的牌匾上,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你们记住,今日你们毁掉的一砖一瓦,他日你们一定会分毫不少的还回来!今日你们烧掉的一纹一理,他日,也同样会毫厘不差的给我拼回来!”

和林娟同样震惊的,还有在林娟身后的苏小柠。

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苏少坤和林宁,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叔叔刚刚说……妈妈是来这里,改名字认叔叔做弟弟的?

而且,不但是改名字,还……改掉姓氏!?

“嘿,傻了?”

林哲轩凑过去,用肩膀撞了撞苏小柠,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是不是特别感动?”

“你昨天和我说完那些,我就告诉宁姨了。”

“宁姨说不是问题,如果你真的喜欢叫苏小柠,喜欢原来的姓氏,那她就改个姓氏,改个名字,你开心就好。”

苏小柠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暖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

初秋的天气有点冷,她穿着一身修身的月白色绣花的旗袍,外面罩着轻薄的白色防晒衫,头发优雅地披散着,整个人散发出矜娇冷傲的气质。

可,就是这样一个一直表情冷漠,眼神冷淡的女人,却愿意……因为她想要继续叫苏小柠这个名字,改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

“走吧,吃饭!”

见苏小柠看着林宁发呆,苏少坤深呼了一口气,扯着林娟的手往厢房里面走去,“饭菜都做了么?”

林娟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还没……”

她是在看到大白拿过去的点餐单,就猜到了客人是苏小柠,所以一点东西都没做就追了出来。

“来,我帮你……”

“厨房在哪?”

苏少坤拉着林娟大步地进了厨房的方向。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站在门口的林宁,站在厢房门口的苏小柠,还有苏小柠身边的林哲轩。

“走吧,两位美女。”

林哲轩贼兮兮地笑了一番,便打推开了房门,“我们进去说?”

“这太阳也挺大的了,别晒黑了。”

“特别是某个过几天要做小新娘的,就更不要晒黑了!”

苏小柠脸色一红,转过身去。

在准备抬腿进厢房的那一瞬间,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地。

她转过头,冲着林宁挤出一个笑容来,“妈妈,进来吧。”

林宁那双一如既往平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的热切。

片刻后,她淡淡地抬起腿,跟着苏小柠进了门。

厢房里是古香古色的农家房间的样子。

林娟是个勤劳的女人,这房间里除了以前有的一些陈设,还多了很多她亲手做的东西。

十字绣,绣花,红彤彤的中国结。

林宁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打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以前,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一直看着林宁发呆的苏小柠回过头来,连忙点了点头,“嗯。”

“没有这里好,但环境其实也差不多。”

“辛苦你了。”

林宁看着她,淡淡地开了口。

苏小柠怔了怔,“不辛苦不辛苦!”

“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在乡下生活的感觉呢,空气清新,山清水秀的,可以种菜种地,自给自足……”

“其实挺开心的。”

“是么?”

林宁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那等我死之前,我总要到乡下来住一段时间。”

说完,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山水和蓝天,“其实死在这种地方也不错。”

“宁姨!”

林哲轩皱了皱眉,冷声打断她,“你胡说什么呢?”

“小柠刚刚和你相认,你说这些,她会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呢。”

林宁微微一怔,这才回过身来,风轻云淡地冲着林哲轩笑了笑,“也是。”

“死不死什么的,以后再说。”

说完,她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你刚刚喊我什么?”

苏小柠抿唇,“喊您……妈妈。”

她脸色微微地发白地看着林宁,“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林宁优雅淡定地将茶杯放下,“我只是觉得,死在这种地方其实挺好的。”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说完,她冲着苏小柠笑了笑,“人总是要死的,不对么?”

苏小柠抿唇,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和不安。

明明……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想到死?、

是因为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之后看开了,还是说……

“今天吃饭完回去之后,你就告诉澹台北城,我改名叫苏染了。”

“而你,打算追随母姓。”

“澹台家想要公布你的身份就公布,无所谓的。”

提到这个姓氏的问题,苏小柠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抿唇,抬眼认真地看着林宁,“您改名字改姓氏……没问题么?”

“当然。”

林宁笑了笑,“我本来也不姓林,只不过是后来嫁了姓林的人,追随了夫姓而已。”

“别人也知道林宁并不是我的真名。”

“我对外公布我的原名叫苏染,也不会有人怀疑。”

苏小柠抿唇,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谢谢你……妈妈。”

“有你这一声妈妈,我这个名字改的也值了。”

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手机,似乎在发送什么东西,“哲轩说你之前一直很担心苏少坤的安危。”

“刚刚你和苏少坤的老婆……哦对,现在应该是我的弟妹。”

“你和她的对话中,我也听出来了,你们是觉得,苏少坤在我这里,会遇到危险,会生死未卜是么?”

苏小柠抿了抿唇,没说话。

一旁的林哲轩淡淡地叹了口气。

“其实你们一直都误会宁姨了。”

“宁姨让我到A市,的确是要找少坤叔回去的,因为澹台家已经开始正式地到处寻找你了,我们自然也要加快进度。”

“至于说要带少坤叔回去受罚,是因为那个时候少坤叔被墨浮笙告了,被关了起来。”

“如果说是我们想要救他出去,墨浮笙必然会开出条件威胁。”

“但如果我们说是要带少坤叔回去受罚,她就不会想很多,我们也能顺利地带着少坤叔回去。”

“至于少坤叔为什么要留在宁姨身边做保镖……”

林哲轩淡淡地叹了口气,“是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少坤叔当年带着你离开的时候,预支了五年的工资,却一直都没有回来付出劳动。”

“另一个是……有少坤叔在,你会更容易接受宁姨。”

“我不是澹台家的那对父子。”

林宁淡淡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把你的身世一股脑的告诉你,只会吓到你。”

“但是你信任苏少坤,由他来说,你更容易接受。”

只不过,被那两个人捷足先登。

“闭嘴!”

林羽身后的男子十分恼怒的厉声冲孙阿姨喊道,生怕被对面房间内的亢金龙等人听到。

此时卧室中立马窜出一个身着雪白套装的年轻男子,一个箭步冲到孙阿姨身旁,手中匕首一转,立马架到了孙阿姨的脖子上,同时用力捂住了孙阿姨的嘴。

孙阿姨吓得身子一颤,瞳孔陡然间放大,说不出的惊恐。

“孙阿姨,没事,我说了,天大的事,有我帮您顶着!”

林羽眼神柔和的望了孙阿姨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不只没有丝毫憎恨,反倒仍旧关切的宽慰着孙阿姨。

他打心眼里不怪孙阿姨,因为任何人在生死面前都会感到恐惧,为了生存做出迫不得已的事情。

而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孙阿姨刚才还不顾自己和老伴儿的安危,将林羽往外推,可见那一刻,在孙阿姨心中,林羽的生命是高过她和她老伴儿的。

所以就凭这一点,林羽内心便充满了感激。

“你顶着?!”

站在林羽身后的男子讥讽的冷笑一声,语气轻蔑道,“你顶得住吗?”

话音一落,男子手中的长剑用力往林羽的脖子上压了压。

林羽顿觉脖子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鲜红的血也立马渗到了森白的剑身上。

孙阿姨看到这一幕眼中的惊恐感更盛,身子筛糠般抖个不停,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林羽反倒分外镇定,他知道,背后的这个男子并不想杀他,起码暂时不想杀他,否则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望了眼对面挟持孙阿姨的白衣人,眯了眯眼,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知道你是谁!”

此时,他突然间便想起了自己在何时听过这个熟悉的声音,也立马确定了身后这名男子的身份!

“哦?”

听到这话,站在林羽身后的持剑男子不由微微一怔,接着嗤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是什么人?!”

“我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林羽没有急着回答他,反倒是沉声说道,“你先将孙阿姨和刘叔放了!他们对你唯一的作用已经利用完了,没必要滥杀无辜,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住惊吓……”

听到他这话,孙阿姨眼中的泪水再次宛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涌不停。

“你还真是有情有义!”

持剑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着别人的安危!”

他嘴里这么说着,不过还是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将他们两人手机没收,关到卫生间!”

“是!”

白衣男子答应一声,接着将孙阿姨和卧室被绑住的刘叔带到了封闭的卫生间,顺手锁好门。

“说来听听,我是谁?!”

持剑男子悠悠的冲林羽问道,语气中不由有些好奇。

“雾隐门!”

林羽淡淡的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白衣剑士李清水!”

起初听声音林羽还没猜出这男子的身份,但是看到这名身着白衣的手下之后,林羽突然间恍然大悟,背后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百里的师兄,当初在长白山带人伏击他的雾隐门白衣剑士李清水!

在这里见到李清水,林羽内心也不由有些惊诧。

而星斗宗流传千古的赤霄剑,也正是被此人给盗走!

想到这一点,林羽心里一时间不觉有些气恼,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奈何不了李清水!

他很想大声吼叫,将亢金龙和角木蛟等人引过来,但只怕他刚一开口,李清水便直接一剑将他击毙!

“哈哈哈,何家荣,你记忆力不错嘛!”

李清水昂着头大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还欠着我们星斗宗的债,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林羽冷哼一声,寒声道,“我们星斗宗的赤霄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你说错了!”

李清水摇摇头,认真的纠正道,“从它落入我手中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是我们雾隐门的赤霄剑了!与你们星斗宗再无瓜葛!”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林羽面色铁青,冷声道,“你记住,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永远都留不住!如果强留,只怕命都要跟着丢了!”

“我看你好像搞错状况了吧?!”

李清水嗤笑一声,再次将手中的剑往林羽脖子上压了压,说道,“现在要没命的是你!”

“如果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

林羽冷声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对于萧尘和白秋然的事情,阴阳子其实也很头痛,本来若是两人能够和平相处,那对天阴太阳宗来说绝对是最好的结果,但可惜,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想要让萧尘和白秋然和平共处,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阴阳子也不是三岁小孩,所以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从想过要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因为这不可能。

既然无法和平共处,那就只能是在两者之间二选一了,至于这选择的标准,也还要看萧尘的天赋究竟如何。

说白了,想要让阴阳子选择萧尘,那么萧尘的天赋就必须要比白秋然高,这是唯一的可能,毕竟论眼前的实力,萧尘肯定是不如白秋然的,那么就只能拼天赋,拼未来了。

要让阴阳子觉得,萧尘未来的成就肯定要超过白秋然,只有如此,阴阳子才会偏向于萧尘。

当然想要在天赋上超越白秋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作为圣榜圣子,白秋然的天赋已经达到了九十八米,如此一来,萧尘最少也要达到九十九米,也就是说和龙阳等圣榜前三的圣子一个档次,才能够让阴阳子重视。

而如果经过测试,萧尘的天赋还不如,甚至哪怕就是和白秋然同样的九十八米,阴阳子也恐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白秋然,毕竟两人天赋若是一样,而白秋然的实力又强于萧尘,那怎样选择相信就不用多说了吧。

所以,这一次的天赋测试,萧尘的天赋必须要超过白秋然,如此才能让阴阳子偏向自己一方。

对于这些,萧尘其实心中早就有数,此时在顾玲瑶的洞府之中,阴阳子的那名老奴亲自前来,已经告知了天赋测试的事情。

对于天阴太阳宗的天赋测试,萧尘也已经听百花仙子三女说过,所以对于这名老奴的到来,萧尘也并没有赶到有什么意外。

而按照阴阳子的意思,对萧尘的天赋测试直接就选择了在顾玲瑶的洞府之中进行,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同时,就连龙阳和凤绝都被请了出去,并没有让两人在一旁观看。

阴阳子好像并不太打算暴露萧尘的天赋,而对此,龙阳和凤绝也是依言退了出去,虽然两人是圣榜圣子,天阴太阳宗的强者并不敢对两人出手,但该守的规矩自然也还是要守的。

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很快,在顾玲瑶洞府边缘的一座山巅之上,萧尘,天悦,以及秦水柔三女,还有阴阳子身边的那名老仆,几人准备开始进行天赋测试。

一开始进行的测试的是天悦,天悦也没有测试过天赋,而结果也是让这名老仆惊讶万分,九十八米的天赋。

和白秋然,尘凌,龙青,陈煜几人一样的天赋,测试完毕,老仆深深的看了一眼天悦,没想到又出来一个九十八米天赋的人。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今日最重要的还是对萧尘的天赋测试,如果说按照萧圣他们所说的那样,萧尘是圣宫之中天赋最强的人,那么萧尘的天赋则很可能会突破九十九米。

九十九米的天赋啊,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人族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九十九米天赋的人了。

心中无限期待着,正因为如此,当萧尘向着天赋测试石走去的时候,阴阳子身边的这名老仆也是变得无比认真起来,与此同时,在众人的头顶,谁也没有发现,阴阳子这时候也是隐藏在虚空之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萧尘开始测试,另一边距离此处不远,一间花园之中,龙阳和凤绝并没有被允许观看萧尘的天赋测试,此时龙阳正无所事事的喝着酒,一旁凤绝面色有些不爽的坐着。

显然凤绝是因为被拒绝观看萧尘天赋测试的事而生气,见状,龙阳喝了一口酒道,“好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小事而已。”

见凤绝一脸的闷闷不乐,龙阳轻笑着开口说道,闻言,凤绝转头,看向龙阳问道,“你说萧尘的天赋能达到何种层次?”

“最少也足以和白秋然一样吧,甚至很有可能达到我这个层次也不一定呢。”听闻凤绝这话,龙阳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

龙阳这话说的很随意,不过听在凤绝耳中却是让人震惊,能够达到和龙阳一个层次,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龙阳的天赋在中央世界能够与之相比的人,也就那么区区两人,可如今龙阳却是,萧尘的天赋很可能不弱于他。

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见状,龙阳淡淡的笑道,“怎么,你不相信?”

对萧尘的评价很高,但凤绝心中的确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九十九米级别的天赋,这绝对是恐怖至极的。

也就在两人相互闲聊间,远处山巅,萧尘已经旁系坐在了天赋测试石之中,与此同时,在萧尘的头顶,灵气漩涡开始成型。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阻拦的,萧尘的灵气漩涡便是一举冲到了九十八米的层次,并且到了这时,灵气漩涡依旧在增长着,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着不断增长,不断逼近九十九米境界的灵气漩涡,众人都是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萧尘的天赋究竟能不能冲击到九十九米。

也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最终,萧尘的天赋成功冲破了九十九米,并且一直到快要接近百米的时候,这才堪堪停住。

九十九米的天赋,面对这样的结果,秦水柔四女相视一笑,而阴阳子身边的那名老仆,则是整个人都仿佛入定一般的呆愣在原地。

作为一名半步大圣,这名老仆的眼界绝对很高,但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九十九米,这可是九十九米啊,人族之中,现如今也就只有萧尘一人的天赋达到了九十九米的层次,其他的人族圣榜圣子皆是在九十八米的位置。

可以说,拥有九十九米天赋的萧尘,已经拥有了站上这中央世界最顶端的潜力,不仅仅是这名老仆,隐藏在虚空之中的阴阳子,这时候也是面色呆滞,眼中有着兴奋,激动,喜悦之色不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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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苏皱了皱眉,“不知道哦!”

苏小柠因为小小苏的书包落在了车里,所以在孩子们进门之后,又自己重新去了一趟车里。

等她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唐一涵撞了个正着。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唐一涵,总觉得这个人她应该认识,但是却对不上号。

唐一涵被墨沉域说起顾森之弄得心情十分复杂,所以也没有和苏小柠多说,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小柠。”

说完,女人转身大步地向着停车场去了。

苏小柠怔怔然地看着唐一涵的背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唐一涵!”

等到她终于能够将这个女人的脸和自己之前在书房看到的照片对上的时候,唐一涵已经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她只能无奈地拎着书包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别墅里面。

“刚刚那个是唐一涵吧?”

她撇嘴,小心翼翼地询问墨沉域。

“嗯。”

苏小柠更疑惑了,“可是她不应该是我的好朋友么?”

“为什么她只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来这里,不是来找我的么?”

“不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将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瓶子递给苏小柠,“吃了。”

苏小柠怔了怔,“我又没生病。”

“解毒的。”

墨沉域淡笑着和她说清楚苏小柠“中毒”的事情,“那种东西放在身体里多少都是不好的。”

“不如吃了这个解了,以后也可以无忧。”

苏小柠点头,刚想去厨房,手边却已经有了一杯已经倒好了的热水。

她下意识地低头,捧着热水的苏若寒一脸谄媚的笑,“干嘛,我想问一下,刚刚那位阿姨,有自己的孩子么?”

苏小柠一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

墨沉域也觉得有意思。

他起身走到苏若寒身边,蹲**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啊。”

小家伙的脸红红的,“我有点喜欢她。”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那真是巧。”

“刚刚那位阿姨也说很喜欢你。”

“真的么?”

苏若寒的脸上写满了惊喜,“那我可以跟着那位阿姨回家么?”

说实话,不管是苏小柠,还是那天的白幽幽,还有以前福利院那些来想要领养他的阿姨们,都没有给过他刚刚那位阿姨给他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蛮喜欢刚刚那个阿姨的,有点像是一见钟情。

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个阿姨好适合做自己的妈妈。

“不可以。”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小家伙美好的幻想,“那位阿姨还没有结婚,不会收养孩子。”

“而且他刚刚也跟我说了,她不会收养孩子的。”

苏若寒:“……”

所有的希望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小家伙的心里莫名地委屈了起来。

他的脸开始发红,脸也开始发红,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苏小柠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蹲**来,将苏若寒抱在怀里,“不哭哦。”

“那位阿姨和干妈是好朋友。”

“干妈会尽量劝劝她的,好不好?”

苏若寒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小柠,“干妈……真的么?”

“你真的会帮我在那位阿姨面前说好话……让她接受我么?”

看着小家伙的眼睛,苏小柠的心都快化了。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干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让那位阿姨接受你的!”

“干妈真好!”

苏若寒踮起脚尖,在苏小柠的脸上亲了一口。

“妈咪。”

这时,小小苏从楼上怯怯地探出头来,指了指苏小柠手里拎着的书包,“妈咪,能帮我把书包拿上来么?”

苏小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里还拎着小小苏的书包呢!

女人一拍脑门,简单地继续安慰了苏若寒几句之后,便匆忙地拎着书包上楼了。

墨沉域清晰地看到,在苏小柠起身的那一瞬间,苏若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等苏小柠上楼关上了大小苏儿童房的房门的时候,墨沉域淡淡地看了苏若寒一眼,“表演的痕迹太重。”

“也只能偏偏她这样单纯的笨蛋。”

“居然有人骂自己的老婆是笨蛋?”

苏若寒一改之前可怜巴巴的态度,大喇喇地在墨沉域的身边坐下,“我觉得她不笨,她是个好人。”

“那你呢?”

墨沉域淡淡地扬了唇,“小小年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她的善良?”

“也不是利用,而是我想让她有信心去做一件让她和我都开心的事情。”

“第一,我是真的喜欢刚刚那位唐阿姨。”

“第二,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恶意,但是大苏对我的敌意,我看出来了。”

“他或许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家里面有了个和他类型相似的男孩子,心里有危机感罢了。”

大概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所以苏若寒明明年龄比大苏小了半岁,但是却比他更像是一个大人。

墨沉域眯了眯眸,“你真想跟着唐一涵?”

“那个阿姨叫唐一涵么?”

苏若寒笑得眉眼弯弯,“名字也蛮好听的。”

“那么我跟了她以后,可以改名字叫唐若寒么?”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倒是可以。”

说完,他又微微地皱了眉。

其实……若寒这个名字,他倒是有些熟悉。

似乎有人曾经和他提起过,以后如果有了儿子,就叫若寒,有了女儿,就叫若涵。

可一时半会儿,他倒是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想到这里,墨沉域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家伙,“你很奇怪。”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找你真正的爸爸妈妈,却急着让我把你送到一个你喜欢的阿姨的家里?”

“因为我真正的爸爸妈妈吧……他们不配。”

小家伙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把我弄丢了,他们都不配做我的爸爸妈妈。”

“所以我不想找到他们,我只想我自己能够过得好好的。”

毫无疑问,石坤浩这电话自然是打给的荣鹤舒,其实在来医院路上的时候石坤浩就给荣鹤舒打过电话了,想跟荣鹤舒求助,不过荣鹤舒让石坤浩先了解完情况后再给他回电话。

电话拨通后,石坤浩迫不及待的跟荣鹤舒讲述了下现在的情况,包括死亡的病人人数以及病危的病人人数。

听完石坤浩的话之后,荣鹤舒没急着表态,略一沉吟,这才低声问道,“石副部,你确定这些病人注射的是玄医门跟云玺生物项目所合作生产的中药注射液?!”

石坤浩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荣鹤舒注意力会放在这,立马点点头,十分肯定道,“当然,我已经核对过了!”

要不是云玺生物工程项目的中药注射液引发的这次危机,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担心惊慌!

“既然确实是我们生产的中药注射液的问题,那我觉得相比较医治这些病人,眼下更紧要的是怎么将这件事压下来,让我们脱出身来!”

电话那头的荣鹤舒沉声说道,“您想想,有没有法子,把出事的这些药替换成别家的药?!”

“你……你说什么?!”

石坤浩听到荣鹤舒这话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的震惊。

“您在卫生圈子里混迹这么多年,这点事都听不懂吗?”

荣鹤舒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在事情没有被曝光之前,先想办法找个替罪羊,替我们把事情扛下来,以您的身份和人脉应该没问题吧?实在不行,找个小厂子,给他点钱,让他帮着担下来就是!”

石坤浩满脸惊骇,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不可思议的质问道,“荣鹤舒,我现在问你能不能医治这些病人,你却告诉我先想办法逃避责任?!”

“哎呀,石副部,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治,你对中医注射液的不良反应有所不知!”

荣鹤舒急忙说道,“不良反应情况较轻的,京城当地的医院就能医治好,起码不会让他们丢掉性命,但是情况危急的,视情况而定,可能要用中医针灸中太乙神针中的烧山火、透天凉之类的补泻针法进行医治,但是就算我现在坐飞机赶过去,也需要花费数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他们能不能撑得住,还是个问题!”

“不管撑不撑的住,你最起码应该过来吧!”

石坤浩怒声说道,“至少能救多少是多少!”

“您怎么还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就算我现在赶过去,就算有几个病人撑得住,到最后,我最多也就只能救三两个人,因为施针的过程也要耗费很多时间!”

荣鹤舒急忙说道,“而我订机票,随后再坐飞机赶到京城,这段时间内媒体肯定有足够的时间介入,到时候把这件事曝光出去,我们中药注射液的名声一落千丈,那我们前期的宣传,以及耗费精力对何家荣和李氏生物工程项目的打压,可就全都前功尽弃了,由此带来的影响和损失可是巨大的!”

自始至终,荣鹤舒关心的,永远只有他们玄医门自身的利益。

石坤浩听到荣鹤舒这话之后气的脸色铁青,怒声道,“你现在知道影响和损失巨大了?!先前你不是跟我说这些中药注射液没问题的吗?!为什么这次害了这么多人!”

“石副部,你不要激动,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啊,真要怪其实也只能怪这些人的体质太差!”

荣鹤舒沉声说道,“全国各地注射了我们家中药注射液的人没有一千万也有几百万吧?怎么没见别人出现不良反应啊,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与体质挂钩的!”

“你……你这话是人话吗?!”

石坤浩气的身子直打哆嗦,他此时算是看明白了,其实从一开始,荣鹤舒就没想过帮他救人,只想着该如何推卸责任!如何将对玄医门的影响降到最低!

“石副部,话糙理不糙,事已至此,我们首先要想的是怎么进行止损,不是那几条微不足道的人命!”

荣鹤舒沉声说道,“而且您也知道我跟何家荣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我要是贸然进京,说不定会中这小子的暗算,毕竟现在军机处站在他这边……”

这也是荣鹤舒一直以来的一个顾虑,虽然他儿子死在了京城,但是他却不敢再涉足京城,就是畏惧林羽在京城的势力,就连他儿子的骨灰,都是他派门内其他人运回来的。

“老子去你妈的!”

没等他说完,石坤浩突然怒声一喝,“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老子真按你说的找替罪羊,那被查出来完蛋的是老子,到时候你和楚云玺指定第一个把老子卖了!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你们!”

直到此刻,石坤浩才算是彻底的看透了玄医门的嘴脸,自始至终,玄医门都是在利用他,这次他要是真按照玄医门所言找了替罪羊,到时候东窗事发,那死的肯定是他,而玄医门所受影响将微乎其微,甚至玄医门还可以把责任尽数推到他身上,站出来装模作样的道个歉赔个钱,反倒能重新捞一个好名声!

石坤浩在仕途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连这点阴毒的手段都看不透!

“石副部,您怎么能这么揣度我呢,我给您这个建议,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啊,毕竟您一直以来也在推荐我们这款中药注射液,出了事您可能也受牵连!”

荣鹤舒急声说道,“您放心,到时候真要是查出来,您被撤了职,我也可以保证您后半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在威胁我?!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石坤浩冷哼一声,讥讽道,“荣华富贵?!我看到时候等着我的可能是棺材板吧!”

接着他再没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任由荣鹤舒再怎么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就在这时,急诊室一个医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冲裴院长急切道,“裴院长,里面有两个病人快不行了,呼吸系统迅速衰竭,要是再不转到重症监护室的话,可能马上性命不保了!”

裴院长听到这话顿时满脸苦色,要是能把这些病人安排到重症监护室他早就安排了,问题是现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全部都住满了病人!

而且不只是他们家,附近的数家医院重症监护室也全部都住满了。

“窦老,这……”

裴院长有些不知所措,转头望了窦仲庸一眼。

窦仲庸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些病人的情况,他也无力回天。

裴院长见状神色一正,挺了挺胸膛,凛然道,“窦老,你把何小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亲自去请何小友,事关这么多病人的性命安危,我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他请过来!”

“是啊,窦老,您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亲自过去请他吧!”

戴老花镜的老中医也急忙站出来,急切道,“我们都理解何小友所承受的委屈,但是,我们看着这么多病人死在我们面前,我们实在是于心不忍……”

“对,我们一起去请何神医!”

其他几个医生也跟着附和道。

窦仲庸看着这一帮群情高涨的医生,一时间叹息连连,说道,“诸位同行,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冤枉家荣的不是我们啊,所以我们过去请也没什么用!”

“我也去!”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言回头一看,不由微微一怔,只见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正是石坤浩。

石坤浩他脸色阴郁,紧紧的抿着嘴,沉声道,“我去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