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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林娟看了一眼远处的墨沉域,脸色有些难看地压低了声音,“隔壁的苏建明最近和你叔叔吵架了,每天在村里面散播,你叔叔没本事,靠把你嫁给一个残疾人才治好了你奶奶。”

她面带责备地看着苏小柠,“你回来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这几天村里人都在看咱们家笑话,你叔叔最近因为这事每天闭门不出,你这时候把墨少爷带回来,还嫌不够乱?”

苏建明就是苏晚晚的父亲。

林娟这么一说,苏小柠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镇上的时候,苏晚晚特地过来找事。

原来是苏建明和叔叔闹了矛盾了。

她抿了抿唇,“那怎么办啊……”

墨沉域抽出时间陪她回来,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没考虑到家里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乡下不比城里,村里面多少户人家都是有数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有点什么八卦,不出一天的时间就能传得到处都是。

出门每天被人指指点点的,的确是不好受。

苏老太太眯着眼睛靠在土墙上,慈祥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不管你们的事儿,你和墨少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咱们家就这么个情况,人家又没瞎说。”

林娟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那边墨沉域已经被不言推着进了门。

他们身后,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的老周。

院子里面的土狗开始叫了,一直在屋里的苏少坤也出了门。

“小柠和墨少爷来了。”

苏少坤硬挤出一个笑容来,说着客套话将一行人迎进了屋里。

一家人寒暄了一会儿,太阳就已经快下山了。

林娟开始做完饭,苏少坤出门买酒了。

苏小柠看墨沉域和不言无聊,就主动提出带他们到村口的小河边去抓鱼。

因为乡下的路不平坦,苏小柠便给墨沉域找了苏奶奶以前用的拐杖拄着,搀扶着墨沉域向着小河边走去。

“老公,感受到了么?我们乡下的风啊,比城里的都要清新很多呢!”

她一边走着,一边笑眯眯地和他聊天。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虽然村子不大,但是风光很好,四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河里的水也清澈见底。

这样美丽的地方,能养出苏小柠这样纯粹单纯的小丫头,也合情合理。

三个人到了小河边之后,苏小柠找了块大石头让墨沉域坐下,自己就陪在他身边,看着不言在水里蹦蹦跳跳地抓鱼。

看了一会儿,不免心里痒痒。

但又不好把墨沉域自己扔在这里,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夕阳西下。

橘黄色的光芒中,墨沉域眼睛上的黑绸格外地神秘桀骜。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苏小柠的脑袋,“去和不言一起吧。”

她想去抓鱼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苏小柠一怔,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在这里陪着你说说话。”

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不能去水里玩。

如果她把他扔下了,自己去水里玩了,他肯定会觉得孤单难过的。

“去吧。”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我刚好给公司那边打个电话,离开一天了,也该听听他们的汇报了。”

苏小柠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让我去?”

“嗯。”

“那好!”

苏小柠兴奋地捧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来,“那我去了!”

“老公你乖乖坐着不要动哦!”

“嗯。”

确认墨沉域不会生气之后,苏小柠终于兴奋地挽起裤管,跑进了小河里。

“不言,你这样抓不到鱼的!”

“看我的!”

……

墨沉域坐在岸边,看着少女双眸晶晶亮地和不言在玩耍的样子,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似乎从十三年前姐姐在大火中丧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是苏小柠,让他觉得,活着原来还有这么多种可能。

男人淡笑着拿起手机来。

“先生,已经通知当地的警方了。”

“苏晚晚的丈夫原本就是个有案底的,他做的恶事比咱们得到的消息要多得多。”

“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把他缉拿归案了。”

电话那头的白管家汇报完之后,微微地顿了顿,“先生,我不明白,您陪太太回去一趟,怎么还管起这种事来了?”

之前接到墨沉域的两条消息,他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两条消息,一条是派人到小镇上收集一对夫妇作恶的记录。

另一条是……帮忙翻新并投资一家小面馆!?

他们先生平时清高自傲,眼里心里除了对付墨家人,除了仇恨,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现在不但陪着小太太回老家了,不但开始维护她老家的治安了,还开始资助小个体户了?

“不管不行。”

男人抬起眼,看着整站在小河里面和不言聚精会神抓鱼的小女人,“为了让她以后每次回来,都能吃到她喜欢的面。”

他闭上眼睛。

苏小柠今天去的那家面馆里面,有一面巨大的许愿墙。

许愿墙上,用各种便利贴,写着来面馆吃饭的人的冤枉。

他趁着苏小柠吃面的空档,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那面许愿墙。

终于,在角落里面,找到了一张粉红色的心形便利贴。

便利贴上,女人娟秀的字体写着,“苏小柠希望,以后每次回来,都能吃到大叔家的面!”

墨沉域叹了口气,睁开眼,透过黑绸,定定地看着她在夕阳下被染成橘红色的身影。

她的希望那么简单,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老公!”

苏小柠拎着装鱼的塑料桶跑过来,“我抓到了一只很大的鱼!”

她献宝一样地将桶子拎起来给他看,“你看,好大呢!”

水桶里,果然游着一条二十公分左右的鱼。

苏小柠笑眯眯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目光却猛地停留在了墨沉域眼睛上的黑绸上。

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半晌,她颓丧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啊老公,我忘了你看不见了……”

苏小柠吸了吸鼻子,双手默默地握紧了。

不管怎么样,她明天一定要带着她老公去找那位老中医试试!

林羽见这甄国经一听到“命不久矣”就吓成这样,不禁摇头苦笑,郑重的冲他说道,“我说出来,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虽然你的情况严重,但是还不至于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所以我应该有办法救你!”

甄国经听到林羽这话精神猛地一振,双腿顿时有劲儿了,立马挺身站好,头也不晕了,脚也不软了,双手一把抓住了林羽的手腕,激动道,“何先生,多谢您,多谢您啊!只要您能救我,我可以把我的家产分……分你一半!”

像他这种有钱人,最害怕的就是死亡了,毕竟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大半辈子,好容易积攒下财富了,还没怎么好好享受呢,结果“咯嘣”死了,那就太憋屈了!

所以只要林羽能够救活他,他真的愿意将自己一半的财富分给林羽!

“这个就不必了!”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自谦的说道,“我只是说有办法,但是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能够起效,只能说试试看吧!”

其实他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但是也绝对敢保证百分之九十九,只不过他这人谦虚惯了,不愿意把话说的太满而已!

说着林羽叫过厉振生,低声在厉振生耳旁说了几句什么,厉振生一点头,急忙可抓过外套套在身上,快速的朝着店外走了出去。

“甄老板,把衣服穿上吧!”

林羽示意甄国经现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何先生,您还没说清楚呢,老甄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郭兆宗小心翼翼的问道,抹了把头上的汗,嘴唇仍旧微微泛白,显然还未从刚才惊诧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两位是上港人,应该接触过降头术这种东西吧?!”

林羽知道上港人对这些东西不陌生,索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们去会客区那,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示意他们俩喝口水平复下心情。

一旁吃汉堡的浩浩非常有眼力的拎着自己的薯条和汉堡坐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赶紧给他们腾出了地方。

“降头?!您的意思是我被人下了降?!”

甄国经面色陡然一变,显得极为惊讶,疑惑道,“可是何先生,我在来之前找过很多上港的风水大师啊,他们都没看出来我这是被人下了降头啊……”

要知道,上港的风水大师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连降头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呢?!

“老甄,上港的大师虽然能力不俗,但是跟何先生比还是差了一些!”

郭兆宗沉声呵斥了甄国经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这个老甄,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啊!

“对,对,上港的大师哪能跟何先生比啊,何先生,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甄国经此时也学乖了,急忙连连点头附和,神色恭敬无比,现在就是林羽告诉他他是因为吃撑了才得的这个病,他也绝对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生怕林羽一生气,再不管他了!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其实上港的风水大师看不出来也正常,因为你中的这降头术,跟那些常见的降头术还有着非常大的差别,不得不说,给你下降头这个人,能力极其的不一般!”

林羽说着眯了眯眼,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称赞,内心对这个给甄国经下降头的人十分感兴趣。

“何先生,到底有何不同啊?!我以前有个朋友倒是也被人下过降,但是情况跟老甄截然不同!”

郭兆宗摇了摇头,说道,“他也是各种身体不舒服,但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精神状态不佳!后来才知道,是被人下了毒蛊,当时肚子里都生有毒虫了……幸亏大师救了他……”

上港风水文化兴盛,就算是普通人对降头和蛊术这些东西也略之一二,所以他对此倒是也颇有了解。

“不错,一般中了降头的人,会出现恶心、胸闷、头晕或者浑身奇痒的症状,而且精神恍惚、抑郁也都是常态,逐渐身形消瘦最后肠穿肚烂或者暴毙!”

林羽点头道,“但是甄老板中的这个降头跟他们的相同但是又不尽相同!”

“此话怎讲?!”

郭兆宗满脸狐疑的问道。

“甄老板中的这个降头其实是南洋降头术里最常用也是最歹毒的五毒降头!但是这个降头师将这种五毒降头依照古书上记载的一种方法进行了改进!”

林羽仔细的跟他们两个解释道,“至于这五毒降头,你们应该了解,五毒指的就是自然界的五大毒虫,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或者是壁虎,将这五种毒物放到一个器皿中,任由它们缠斗厮杀,等它们全部都死后,再用糜烂后变干燥的尸体研磨成粉,制作成蛊毒,然后趁受害人不备,对受害人进行下毒!”

“这个我……我知道……”

甄国经有些胆战心惊的点点头,颤声道,“我以前有个亲戚,就是死……死在这五毒降头下的……何先生,我……我没中这五毒降吧?他当时的症状跟我不一样,他的症状我当时见过的……”

“对,你跟他的不一样!”

林羽笑了笑,说道,“我没猜错的话,给你下降的这个降头师应该在这蛊毒里加入了龟壳粉之类的东西,所以制成了一种死降,也叫鱼质龙文降!”

“鱼质龙文降?!”

郭兆宗满脸狐疑,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降头呢!

“嗯,所谓的鱼质龙文降,顾名思义,就是人中了这种将头后,外表愈发的强健红润,宛如龙的外表一般,而内里却渐渐中空,宛如嫩软的鱼肉一般,正如甄老板这个症状一般,看外在十分的健康,但是外强中干!”

林羽说着扫了甄国经一眼,甄国经现在就好比一个吹足了气的气球,看着圆润饱满,但是内在衰竭,宛如气球般不堪一击!

甄国经和郭兆宗两人听的连连点头,但是神情间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两人也没敢多问,毕竟这些确实涉及到了他们的盲区。

“何先生,那如何破解呢?!”

郭兆宗急不可耐的问道。

“我刚才已经让厉大哥出去购买破解用的东西去了,等他回来再说!”

林羽说道,“不过甄老板受毒素的影响,器官衰竭,需要配合一些中药进行治疗!”

“多谢何先生,多谢何先生!”

甄国经连声感激道。

“甄老板,你仔细想想,你这降头是怎么中的?!”

林羽好奇的问道,说实话,现在这个社会,会降头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会这种强化后的鱼质龙文降的,更是少之又少!他自然想弄清楚这个下降头是什么人。

“这个……我……我也想不起来了啊……”

甄国经眉头一蹙,有些狐疑的喃喃道,想了片刻,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中的招。

“那这样吧,你仔细的想想,你身体出现不适之前,曾见过什么人?!”

林羽提醒他道,“说的准确一点,就是有没有接触到过什么岭南那边的人?!或者说,东南亚那边的人?!”

现在流行蛊术的地方就是华夏岭南那边的苗族少数民族居住区以及东南亚地带,所以施降头的,也多半是这些人。

甄国经闻言面色凝重的想了片刻,接着眼前一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何先生,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见过这个人之后,隔天回家就不舒服了!”

甄国经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开始翻找起了照片,接着赶紧将一张合影递给了林羽,同时疑惑道,“这个人普通话十分流利啊,看起来不像是外国人,不过他的长相倒是有些像东南亚人,我问过他,他说自己是上港人!”

林羽赶紧将甄国经手里的手机接过来,低头在照片上看了一眼。

只见照片上的背景是在一处高端会所里,甄国经和一个肤色发黑的男子并排坐在椅子上牌照,而拍照的手势也都一模一样,皆是土到掉渣的剪刀手。

“怎么样,何先生,认识他吗?!”

甄国经急忙小心的问道,“他自称叫胡生,是做建材生意的!”

“不认识!”

林羽端详了照片上这个黑脸男子,确认自己不认识他,迟疑道,“可能不是他,你再想想……”

说着林羽就要把手机还给甄国经,不过他双眼的余光突然瞥见了照片上黑脸男子手腕上戴的一节黄色的锦绳之后,脸色不由一变,猛地把手机收回来,双手一划屏,将照片放大,惊讶道,“他手上竟然也有这种锦绳!”

郭兆宗和甄国经看到林羽这样面色不由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何先生,什……什么绳啊?!”

甄国经满脸狐疑的说道。

“甄老板,这个你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东南亚人,就算他不是东南亚人,也肯定与那边来往密切,你这降头,多数就是他下的!”

林羽言语间不由有些兴奋,语气自信的说道。

刚才他放大照片后发现,这个黑脸男子手上戴着的锦绳上面竟然带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符号,跟何自臻从边境缴获的那把玄钢匕首刀柄上缠着的锦绳一模一样!

这个锦绳经过向南天向老鉴定过,上面的符号可是东南亚那边常用的符号,极有可能是与剑道宗师盟存有合作关系的隐修会!

虽然现在还不敢确定这男子是不是隐修会的人,但是林羽猜测既然这男子手上既然有这种锦绳,那多半与那帮偷袭边境的人有着一定的联系!

也就是说,找到这个男子,就能顺腾摸瓜,找到这个觊觎华夏命脉文件组织的老巢,将其一举剿灭!

这样一来,也算是为何二爷,为华夏去除一个潜在的威胁了!

所以,得到这么重要的线索,林羽怎么能够不兴奋!

“甄老板,这照片你不介意发我一份吧?!”

林羽问道,想要将照片发给自己一份。

“不介意,不介意!”

甄国经连连摇头,示意林羽尽管发。

“您现在还能联系到这人吗?!”

林羽一边问,一边将照片发给了自己,准备改天交给何二爷。

“能……不对,不一定!”

甄国经刚要点头,立马沉着脸否定道,“要真是这小子给我下的降头,他估计不敢见我了!妈的,现在想来我就觉得奇怪,怪不得这小子那天突然给我让利那么大呢,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去见他的!”

“那你尽量联系联系他,不要打草惊蛇!”

林羽把手机交还给甄国经,笑道,“至于你跟他之间的仇,国家会帮你报的!”

“国家帮我报?!”

甄国经一脸懵逼,疑惑不已。

“对!”

林羽十分肯定的笑了笑,郑重道,“国家帮你报!”

“先生,您要的东西我找来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厉振生的声音,接着他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帅叔叔,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鸭?”

良久的沉默之后,电梯里响起了小小苏稚嫩的声音,“叔叔你是不是和妈妈一样,有太多人追了,所以很苦恼啊?”

苏小柠:“……”

墨沉域淡淡地扬了扬眉,目光带着些许戏谑地看了苏小柠一眼,然后温柔地蹲**子看着小小苏,“是啊。”

“有个坏女人把叔叔的电话号码给了那个追叔叔的女人,现在叔叔很苦恼呢。”

小小苏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墨沉域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哦,我懂了!”

“是和妈妈以前晚上总是接到约她的电话一样的苦恼对不对!?”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是呢。”

“那个女人太可恶了!”

小小苏的小手握成拳头,“叔叔不要心情不好,小小苏请你吃饺子好不好?”

“好啊,叔叔很喜欢吃饺子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小丫头抬头看着苏小柠,眼里带着三分祈求,“妈咪……”

苏小柠扶额,女儿已经这么说了,她这个当妈妈的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当着墨沉域的面儿告诉她不可以吗?

于是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一起吧。”

“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好哦!”

小小苏兴奋地开始拍手,“妈咪答应了!”

“我可以请帅叔叔回家吃饭咯!”

“哥哥,你一会儿要给我和帅叔叔拍合照哦!”

“然后发到幼儿园阿姨的微信上,让阿姨知道,小小苏也能约到帅哥哦!”

苏小柠:“……”

她这个女儿才五岁啊!

这是什么思想!?

正在苏小柠盘算着晚上要好好地教育小小苏的时候,“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大苏第一个从电梯里出来。

小家伙酷酷地从兜里面掏出钥匙来,将房门打开。

苏小柠带着小小苏进门。

墨沉域下了电梯,刚想进苏小柠的家里,就被大苏给拦住了。

小家伙双手环胸地靠在门边,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墨沉域,“别以为讨好了妹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妈妈没有那么好追!”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

他低**子,目光淡淡地扫过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缩小版的脸,“你似乎对我有敌意。”

“不是敌意,是不喜欢你。”

小家伙瞥了一眼正在给小小苏脱外套的苏小柠,“妈咪,我和这位叔叔有话要说,马上回来!”

说完,大苏便关上门,转身走到墨沉域家的房门口,“开门,进去说。”

这架势颇有一种小男子汉的气质。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将房门打开。

大苏背着小书包,一本正经地进了门。

最后,小男子汉在沙发上坐定,“墨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妈咪是怎么过的?”

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在小家伙的对面坐下,抬手给他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我也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从重逢以来苏小柠对过去的那些事情只字不提。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

她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我妈咪一个人带我们两个,很辛苦很辛苦。”

大苏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她又当爸爸又当妈妈地将我们两个带大,刚刚来到青城的时候,她很累很累,要照顾我和妹妹,还要忙医院里的事情。”

“我常常听到她在夜里抱着一张照片哭。”

“那张照片……”

小家伙抿了抿唇,“那张照片上,我妈妈穿着粉红色的兔子的衣服,你站在她身边,她笑得特别好看。”

“可是我都从来没有看过妈妈那么笑过。”

墨沉域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大苏说的那张照片,墨沉域其实有印象。

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到澹台家的时候,她给澹台老爷子跳舞的时候拍下来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但是他依然记得那个时候。

那是他和苏小柠在一起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后来……

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澹台家,林家,还有墨家。

这些纷纷扰扰的恩怨让他和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男人的双眸,被弄弄的忧愁包裹住了。

“墨先生。”

大苏抬起双眼,“我知道你可能心里还喜欢我妈咪,也很想要让我和小小苏喊你一声爸爸。”

“但是墨先生,我虽然很小,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偷偷听过林舅舅和妈咪的谈话……”

“林舅舅说,当初是你主动放弃了我妈咪的,对吗?”

墨沉域抬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苏。

大概,他也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能够这么理性地,一板一眼地,和他谈起过去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释怀了。

毕竟是他的儿子。

当年九岁的墨沉域就能从父母车祸中觉察到二叔的阴谋,如今五岁的大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见墨沉域没有回答,大苏皱了皱眉,“墨先生,当初,是你放弃了我妈咪,对么?”

墨沉域皱了皱眉,点头,“是。”

“所以你现在又是因为什么想要追回我妈咪?”

大苏看着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的老成来,“我希望妈咪能够快乐,希望她能够和以前一样地笑。”

“但是……”

小家伙认真而又倔强地看着墨沉域,“墨先生你五年前能够放弃我妈咪,那以后呢?”

“我不想让她再受伤了。”

墨沉域低沉的嗓音微微地有些沙哑,“我不会再让她受伤。”

“你用什么保证呢?”

大苏扁了扁唇,“墨先生,我知道,我妈妈心里其实还是有你的。”

“她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你对她好,没多久她就会原谅你了。”

“但是……在你和妈咪领证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喊你爸爸的。”

“我也不会让小小苏喊你爸爸。”

言罢,小家伙拎起书包,转身离开。

墨沉域眯了眯眸。

这小家伙真的和他很像。

于是男人叹息了一声,“你觉得婚姻就是感情的保障吗?”

大苏顿了顿,没说话。

身后的男人淡淡地笑了,“既然你这么觉得,那说过的话,你可别后悔。”

没记错的话,离婚协议书,他从未签过字。

赤红色人形虚影。。。。王乐饶有兴趣的看着连占文和雨松二人这一连串动作,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尊神邸,俯瞰两只蝼蚁之间的嘻戏。
  如果不是为了见识一番那种破碎虚空的无上力量,王乐随时都可以出手打断连占文和雨松联手施法的过程。
  在王乐眼里,连占文和雨松的施法手段可以说是慢如蜗牛,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则是快如闪电,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
  “轰”的一声巨响从归墟观道场山峰之间的峡谷深处传出,而且越来越大,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颤栗和敬畏感。
  这就像是一头沉睡在归墟观道场峡谷深处的远古巨兽缓缓睁开双眸,渐渐苏醒过来。
  此刻,整个归墟观道场的震动变得愈发剧烈起来,幸亏有护山大阵固守,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仿佛这方天地都有了感应,峡谷上空乌云渐生,更有虚空生电的恐怖现象。
  位于万丈高空之上的王乐见状,眼中精光闪烁不定起来,同时默默在心中想道:“有点意思,没让小爷失望。”
  万众瞩目中,突然就见连衡、飞来、忘劫和归云四峰上空几乎在同一时间,分别出现戟、刀、弓和剑四大镇峰神器的巨大虚影。
  唯有主峰归墟上空一如既往的安静,并没有出现神器虚影。
  “要不是归墟主峰的镇峰神器,当年随着观主一起失踪了,今日当能一睹归墟观五大神器齐出的震撼场面。”有观中年龄颇大的天阶老者忍不住摇头感慨道。
  就在归墟观上下为眼前一幕而震撼时,只见传来剧烈轰鸣声的峡谷深处突然爆发出,耀眼无比的赤红色光芒,不禁让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峡谷上空生成的漫天乌云,迅速被赤红色光芒给冲散得一干二净,转眼的功夫就化为乌有。
  但是峡谷上空的电闪雷鸣变得愈发密集起来,好似要将峡谷上空的天幕给撕成碎片才会善罢甘休。
  很快,从峡谷深处绽放而出的赤红色光芒越发耀眼起来。
  这赤红色光芒将整个归墟观道场彻底变成了赤红色世界,道场里五大山峰好似变成了五座火山。
  突然,照耀整个归墟观道场的赤红色光芒猛地亮到了极致,让整个归墟观上下都连忙闭上了眼睛。
  还没等大家睁开眼睛,只见这耀眼无比的赤红色光芒,突然收敛而起变得暗淡下来,不再照耀四方。
  等众人打眼一看,只见峡谷上空悬浮着一个高达三丈有余的赤红色人形虚影。
  同时就见着赤红色人形虚影周身上下,不断生出密密麻麻的白色闪电。
  位于万丈高空之上的王乐见状,不由得眼睛微眯,内心深处的警惕瞬间提升到了极致。
  虽然两者之间相隔甚远,但是在这赤红色人形虚影出现的瞬间,王乐立马就感受到了巨大威胁。
  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之强,更是前所未有,不禁让人心中凛然,生出敬畏之意。
  也就在这时,距离王乐不远的连占文和雨松,几乎不分轩轾地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声,接着再次咬破舌尖,精血狂喷而出。
  下一瞬间,连衡峰和飞来峰上空神器戟和刀的虚影顿时烟消云散。
  跟着就见连衡峰和飞来峰方向戟芒刀光冲天而起,眨眼之间穿透虚空,迅速来到被电闪雷鸣包裹住的赤红色人形虚影双手附近。
  此刻就见连占文和雨松很有默契地在同一时间转身飞逃而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离战场,从而拉开与王乐之间的安全距离。
  这时就见王乐的视线,始终锁定在下方峡谷上空的那道赤红色人形虚影。
  即便是附近不远处的连占文和雨松逃离战场,王乐的视线也没有挪移过分毫。
  在他看来,眼下最重要的那道赤红色人形虚影。
  而连占文和雨松根本就不足为惧,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送这两个老家伙去见三清道祖。
  此时此刻,这方天地好似只剩下王乐和峡谷上空那道赤红色人形虚影。
  双方的力量都在酝酿着,王乐疯狂运转丹田内的紫金法力,川流不息地流淌在全身的大小经脉当中,乃至传出风雷阵阵的轰鸣之声,从而不断地由近及远,回荡在天地之间。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大家的视线都在王乐和那道赤红色人形虚影之间来回闪烁,乃至忘记了呼吸。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快。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见峡谷上空那道巨大的赤红色人形虚影动了。
  一步迈开,仿佛是从久远的岁月长河深处走出,跨过了千万里的空间,然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来到了万丈高空之上的战场。
  整个过程似慢实快,那些围观的人,包括脱离战场逃到极远处的连占文和雨松都没看清,更没有反应过来。
  但从始至终开启破妄法眼的王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同时默默地从法眼空间里将神器蝴蝶取出,悬浮于头顶上方,紧握在手的神器火云血剑不停地轻微颤动着。
  不知是遇刚刚才痛饮完武道巅峰强者雷鸿的鲜血,还是因为遇到前所未有的强敌,从而激发剑内妖族大树的那缕嗜血残魂,开始变得激动兴奋起来。
  此刻,王乐能清晰感受到对面这道赤红色人形虚影里面,蕴藏着一股好似能够毁天灭地地恐怖力量!
  除此以外,隐隐之中,王乐感受到这道看起来死板的赤红色人形虚影深处藏着一股灵性。
  具体的来说,这让王乐想起当初遭遇过的那些新鲜人皮。
  更准确的来讲,这道赤红色人形虚影里面,或许有归墟观那位成功破碎虚空的强者一缕灵魂存在。
  但是显然这一缕灵魂,远远比不上当初遇到的那些,隐藏在新鲜人皮里面的灵魂。
  实在是太弱小,宛若风中残烛。
  为此,王乐不惜全力开启破妄法眼透视异能,试图从这道赤红色人形虚影内部找到这缕灵魂的存在。

“那我不管,反正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

玫瑰笑着拿刀背在林羽身上拍了拍,接着笑道:“好了,睡觉吧!”

说完她突然掏出一个小瓶在林羽眼前一晃,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林羽顿时感觉眼前一花,一头栽到了床上,没了知觉。

玫瑰伸手在林羽清秀的脸上摸了摸,笑道:“小弟弟,我是真的舍不得杀你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说着她轻轻一叹,眉间泛起一股哀愁,轻声道:“人生在世,实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喂,小弟弟,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羽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接着缓缓的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美艳的脸正对着自己,吐气如兰的说道:“小弟弟,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林羽挤了挤眼,已经有些想不起自己昨天晚上怎么睡过去的了,抬头一看,见窗外早已艳阳高照。

看到玫瑰披散着头发,身着一件睡衣,慵懒随意的样子,林羽不由有些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刚刚经历了一夜云雨的情侣一般。

尤其是看到玫瑰领口微微裸露的圆润双峰和白皙的腰肉,他便禁不住有些心痒难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总感觉情难自制,不过在他想想明天这个女人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的时候,他这种心生荡漾的旖旎之情立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林羽洗完澡之后,便看到玫瑰抱着手靠在门框上,大波浪卷的头发披散在一侧,性感魅惑的望着自己笑道:“小弟弟,你今天可有的忙了,一会儿帮小智扎完针之后,你要帮孤儿院的孩子们看病了,人死之前,总要留下些什么的,对吧?也算是你功德无量了!”

“我非死不可?”林羽望着她笑道。

“非死不可!”玫瑰的脸上仍旧满是温柔的笑意。

“既然我非死不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受谁的指使要杀我?这个要求无可厚非吧?”林羽苦笑道。

“无可厚非,当然无可厚非,一个人就算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玫瑰很赞同的点点头。

林羽有些意外,满脸期待的望着她,等待她开口。

“但是在你临死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弟弟!”玫瑰冲他眨巴了眨巴眼,“不过你今天要是表现好的话,说不定我会提前告诉你,但是你今天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动什么歪心思的话,我不介意当着一帮孩子的面儿杀了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轻声细语,但是那股阴冷之感却让人不寒而粟。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林羽敢有异动,她就算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林羽死。

林羽笑了笑,再没说话,顺从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便去了卫生室,龚院长和小智早就已经等在卫生室了,龚院长正跟昨天那个女医生和两个抓药的小护士热切的聊着天。

看到林羽和玫瑰后,众人立马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龚院长笑道:“你们小两口昨天睡得还好吗?”

“龚院长,这次真是麻烦您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玫瑰边说边掏出了一张一行卡递给龚院长,说道:“这里面有十万块钱,当作我对你们孤儿院的答谢吧!”

“不行不行,雪儿,这怎么行呢!”龚院长急忙推辞。

“龚院长,您就别推辞了,我也想为孩子们尽一些绵薄之力!”玫瑰强行将卡塞到了龚院长的手里。

“唉,雪儿,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你了,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些年,我们实在花你太多钱了……”龚院长轻轻的叹了口气。

“应该的嘛!”玫瑰笑着,转头望了眼小智。

林羽眯了眯眼,有些若有所思,接着把小智叫过来,准备替他针灸。

在他替小智扎针的时候,小护士便跑去厨房给小智煮中药去了,按照林羽的嘱咐,每味药材特地多加了一半的剂量。

等到林羽给小智施完针之后没多久,小护士便端着药走了进来。

“何医生,你先尝尝吧!”玫瑰听说剂量变了,还是十分谨慎的让林羽先喝。

林羽倒也没有推辞,端起药喝了一口,随后面色突然一变,双目紧蹙,再次大口的喝了两口,吧咂吧咂嘴,转过头冲小护士疑惑道:“你这艾实是按照我说的剂量放的吗?”

“是啊,您不是说每味都多加一半的剂量吗?”小护士急忙说道。

“对啊,但是你这个艾实的剂量似乎加多了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抓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添多了?”林羽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再次喝了一口药,这才点头道:“剂量确实有问题,你再去重新煮一次吧,这次记住把量控制好了啊,一点都不能错!”

“奥,好!”小护士点了点头,接着端着药渣跑了回去。

玫瑰有些狐疑的望了小护士的背影一眼,接着走过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攀上林羽的双肩,佯装替林羽捏肩,同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弟弟,你该不会想跟我耍什么花样吧?我劝你打消任何逃跑的歪念头,你身上这迷药,药效持久,而且除了我,这世上无人能解!”

“我命都捏在你手里,我哪敢耍花招啊?”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清楚就好,我早上跟你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的,你要是敢有一点异动,我立马就杀了你!”玫瑰收起那种魅惑的神情,语气阴冷无比,同时还不忘双手加力,在林羽肩头捏了捏。

林羽顿时面色一变,痛的咧了咧嘴,这个女人的手劲儿非同小可,差点都要给他把肩胛骨捏碎了。

“而且,你给我弟弟喝的药要是有任何问题,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死了,我会挨个找到你的家人,送他们下去陪你!”玫瑰再次轻轻的一笑,吐着温热的气息在林羽耳边柔声道,“你不是十分挂念你的妻子吗?那我就第一个送她下去见你!”

林羽听到她这话心头发颤,沉着脸没有说话,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要是不想他们死的话,那你就要乖乖的呦!”

说着她嫣然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转身走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小护士再次端了一碗药过来,林羽这次没等玫瑰吩咐,便主动起身喝了两口药,细细品了品,接着点点头,说道:“这次没问题了!”

说着他将药端给小智,亲眼看着他将药喝了个精光。

“何医生,要是我弟弟喝了你这药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的!”玫瑰有些戒备的望了林羽一眼,笑着提醒道。

“雪儿,何先生是你男朋友,怎么可能会不尽心尽力医治小智呢!”龚院长笑着说道,“不过你这姑娘也真是的,哪有对自己男朋友这么说话的!”

“我这不跟他开玩笑呢嘛!”玫瑰眨着眼笑道,接着冲林羽说道:“走吧,替其他小朋友也看看病去。”

林羽没有搭理她,冲一旁的护士说道:“小智现在需要休息,带他回房休息休息吧!”

“好!”护士说完便带着小智走了出去。

玫瑰有些疼爱的望了小智的背影一眼,接着冲林羽柔声督促道:“走啊,你还坐着干嘛?”

“去哪啊?”林羽抬头望向她问道。

“刚才不说了吗,去给小朋友们看病啊!”玫瑰温柔的说道。

“帮小朋友们看病?”林羽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洗刷自己身上的罪恶吗?”

玫瑰听到这话眉头不由一蹙,显然已经听出了林羽话中的敌意,下意识扫了眼一旁一脸不明所以的龚院长等人,冲林羽嫣然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难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她说话的时候特地偏了偏脸,望向林羽的双目中寒光尽显,而且手也已经在林羽目光的注视下轻轻地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怎么,我要把你的老底抖出来,你害怕了吗?”林羽仍旧是一脸的坦然,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了度外,笑眯眯的说道:“你跑到孤儿院里来装好人,又是捐钱又是捐物的,其实就是为了洗刷自己内心的那股负罪感吧?!”

“你胡说什么呢!疯了吗?!”

玫瑰见林羽面无恐惧的侃侃而谈,脸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但是可惜啊,你的罪孽,无论做多少善事,都洗刷不了!”林羽压根没有理她,仍旧自顾自的说道,“如果这个孤儿院的孩子有一天知道他们亲切喊着的雪儿姐姐,口口声声叫着的大好人是个杀人如麻的杀……”

“你给我住口!”

玫瑰怒吼着打断了他,接着转头冲龚院长和女医生以及女护士冷冷道:“他脑子以前烧糊涂过,现在估计又犯病了,你们先出去,我跟他谈谈!”

“啊?奥,好,好……”

一头雾水的龚院长等人立马点点头答应一声,转头往外面走去。

“等等!不瞒你们说,你们眼前的这个雪儿,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林羽提高了音量,冷声道。

“杀人犯?!”龚院长等人面色陡然一变。

林羽冷冷道:“不错,而且……”

“找死!”

此时暴怒的玫瑰彻底被林羽的话刺激的失去了耐心,毫不犹豫的抽出匕首,脚下一蹬,身子极速的冲向了林羽,匕首直取林羽的心脏。

寿小青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显然觉得他已经赢定了,随后没等林羽接话,径直走回了座位。

林羽眯着眼望了他一眼,一言未发,也迈步回了座位。

在坐的一众中医大家见两边的诊断结果都出来了,顿时兴奋不已,皆都翘首以待,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如何。

“司马管家,快点念诊断结果吧!”

寿小青和林羽屁股还未坐稳,人群中就有人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胖管家看了眼杜夫人,得到杜夫人点头示意,他这才冲一左一右的两个旗袍女招了招手,把她们叫到跟前。

方才为了避免林羽和寿小青的方子弄混,所以胖管家叫这俩旗袍女分别一人保管了一份药方。

“既然寿大师是后把的脉,那我就先念寿大师的诊断结果吧!”

胖管家接过寿老的那份诊断结果,没有急着拆开念,转头询问似得望了林羽一眼。

“请!”

林羽淡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胖管家这才将寿小青的方子拆开,扫了一眼,眼前一亮,随后朗声念道,“寿老的诊断是,此乃邪气入侵脏腑,引发阴阳不济,从而导致的骨寒痹症!”

众人听完这诊断之后顿时骚动一片,议论纷纷,其实他们也就是跟着听个热闹,至于杜家二老爷子的病症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们压根不清楚。

胖管家扫了眼在坐的众人,等议论之声小了下来,这才继续念道,“所开药方为白僵蚕5g,补骨脂3g,蚕沙3g,鹿茸……”

“可以了!”

未等胖管家念完,杜夫人便轻声打断了他,显然不想让他把药方公诸众人。

胖管家一点头,戛然而止。

“哈哈,杜夫人,无妨,你让司马管家念出来也无妨!”

寿小青站起来,十分爽朗的一笑,满是周围的脸上精神焕发,朗声说道,“正好方子说出来,也可以让在坐的同行鉴定鉴定,省的再让老爷子吃出个好歹!”

“寿老说笑了,您专症专方,我们听都听不懂,何谈鉴定啊!”

“是啊,我们连什么病都不清楚,怎么敢鉴定!”

“寿老既然连这么奇怪的病都诊出来了,那方子自然也差不了!”

“就是,华夏脉诊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在坐的一众医师立马拍起了寿小青的马屁,而且还把寿小青“苏南脉诊大师”的名头扩大到了“华夏脉诊大师”。

其实他们这话并不是纯粹的拍马屁,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寿小青,毕竟这杜家二老爷子得的病实在是太怪异了,他们别说诊断了,就是杜夫人让他们过去把脉,他们把完后,也不敢妄自断言这老爷子是什么病,更不用说开方子了!

要知道,越是奇怪的病,用药就越谨慎,稍有差池,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寿小青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诊断出了杜家二爷的病症,而且还开出了方子,他们怎能不敬佩?!

“寿大师开的方子我信得过!”

杜夫人也十分适时的捧场了寿小青一句,接着冲胖管家吩咐道,“去,命人按照寿大师的方子熬药去!”

“已经吩咐下去了!”

胖管家一点头,急忙说道,刚才杜夫人让他停止念药方的时候,他就把药方给了下面的人,让他们去准备了。

既然杜家在中秋之夜请了一众中医名家过来,自然也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中医药材,不管在坐的开的是什么方子,他们都能将药材凑齐。

“管家,念念何会长的方子吧!”

这时王绍琴和窦老等人见大伙儿似乎把林羽给忘了,立马冲杜夫人和胖管家喊了一声,让他们也念念林羽的方子。

说完之后他们三人都满脸傲然的挺直了胸膛,心中无比自信,既然寿小青都能断出杜家二老爷子的病,那家荣也绝对不在话下,甚至开出的方子比寿小青的还要好,就算是平局,林羽也绝对稍占上分!

“诸位稍等!”

胖管家赶紧将林羽的方子也拿了过来,连忙展开,接着面色不由一变,显然有些诧异,转头望了眼杜夫人。

“怎么了?”

杜夫人面带微笑的扫了他一眼,颇有些疑惑,开玩笑道,“不认字儿吗?”

在坐的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哄声大小。

胖管家面带苦色,没有说话,急忙走到杜夫人跟前,将方子递给了杜夫人。

杜夫人接过来看清方子上的字之后,面色也是不由一变,眉头微蹙,抬头望向林羽疑惑问道:“何先生,你确认你这方子没写错?!”

众人见状不由有些狐疑,顿时都好奇不已,这杜夫人不是不懂方子吗,这怎么还问人家何家荣写错了没啊?!

“没有写错,这就是我的诊断结果!”

林羽淡然的冲杜夫人一笑,冲她一伸手,示意她但念无妨。

杜夫人神情诧异的再次看了林羽一眼,见林羽不像开玩笑,这才有些迟疑的念道:“何先生的诊断结果和药方是写在一起的,写的是……啥事没有,多喝热水!”

杜夫人这话念的颇有些没有底气,所以声音不大,不过吐字倒算清晰,众人听到这话后也顿时一愣,随后陡然间爆发出了一阵极大的哄笑声。

“哈哈哈……多喝热水,这他妈要笑死我吗!”

“厉害啊,这何会长当真是医术精湛啊,竟然看出个‘啥事没有’!”

“我看何会长倒是把‘睁眼说瞎话’这几个字给发挥到了极致!”

“这方子没错啊,热水好东西啊,可治百病,哈哈哈……”

在坐的众人一边大笑,一边毫不保留的耻笑着林羽,好多人笑的肚子都疼了,不由捂着腹部弯起了腰。

“何家荣啊,你真他妈的是神医啊,老子敬你一杯,我服了,彻底服了!”

寿荣鑫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寿小青也是摇头叹息的笑个不停,望着林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入骨子里的蔑视之意,他听传言,还以为这何家荣何神医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故弄玄虚的饭桶一个!

与林羽坐在一起的窦老、黄老、王老三人也是一脸懵逼,大惑不解的望着林羽,不知道林羽这到底是何用意。

要知道,就算任何不懂医的人,看到轮椅上杜家二老爷子的情形,都能看出来他病的不轻,这怎么到林羽这里,就成了啥事没有了!

而且这个方子也太草率了吧?!

多喝热水?!

这他么什么狗屁方子啊……

“家荣,你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为何自暴自弃啊!”

黄新儒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你这不是自取其辱,任人耻笑吗?!”

“黄老,我看出来了啊,而且看的还没错!”

林羽笑着对黄新儒理所当然的说道,接着似乎陡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冲杜夫人说道,“对了,杜夫人,我刚才写的急,那药方写的有些欠缺,其实还可以再完善一下,效果更好!”

“何先生请说!”

杜夫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见林羽要改药方,仍旧还是点头应了一声,算是重新给林羽一个机会。

“你把白开水里加一些枸杞,给二老爷子喝,效果会更好!”

林羽急忙补充道。

“哈哈哈哈哈……”

在坐的众人紧接着又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哄笑声,好多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们感觉林羽不是来看病的,而是他妈的来搞笑的!

“何先生,你没开玩笑吧?!”

杜夫人沉着脸质问了林羽一句,众人虽然觉得很可笑,但是她却觉得林羽这是在侮辱她和她们杜家!

“没开玩笑啊!”

林羽倒是面色坦然的回望着杜夫人,镇定自若,自信十足的说道,“照我的方子,枸杞泡水,不停的喝,多喝快喝,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痊愈!”

“那不必了!”

杜夫人见林羽仍旧如此敷衍,脸上浮起一丝寒霜,显然已经动怒,冷声道,“何先生开的这个方子,我二叔每天都再服用,没有丝毫的效果!”

别说是病人,就是普通人,白天也需要饮用大量的开水啊,她二叔这不都喝了一个多月的开水了,也没见好啊!

“行了,杜夫人,你就别听他胡搅蛮缠了,您就照着我的方子来,只需一剂,立马见效!”

寿小青站起身,昂首冲杜夫人笑了笑,接着转头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等会儿老爷子要是有所好转,你这冰蟾,可就是我的了!”

整个圣宫的高层今日可以说是齐聚一堂,不过萧尘却是根本不知道今天要商议的是何事。

刚一返回圣宫,仅仅只陪着白如月说了几句话,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萧圣给招来了,所以,对于接下来商议的事情,萧尘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求助的看向尘凌和龙青,希望两人能够提醒一下自己,不过,还不待两人开口,主座之上的萧圣便已经淡淡的说道。

“诸位,圣宫初立,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我等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接下来才是圣宫所要面对的真正考验。”

圣宫建立不过短短数年时间,对于像圣宫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数年,不过只是弹指瞬间罢了,不过经过这几年众人的努力,圣宫倒也还算是平稳。

并没有卖关子,很快,萧尘便是从萧圣口中得知了这一次议事的目的,而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议事,居然是关于人族领地问题和各种资源的归属问题。

自己刚刚在佰沫大陆夺回了一座极品灵脉,而今日萧圣就齐聚众人开始商议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还真是效率啊。

将事情直言不讳的对众人说了一遍,而观在场众人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显然,他们事先恐怕就已经知道了吧。

这也很正常,随着圣宫的内部组件稳固,那么自然是要将重心转移到外界了,至于首当其冲的问题,那自然就是人族的领地和资源的分配,这是最关键的。

不过,这两点,也正是矛盾最大的,因为牵扯到利益。

话音落下,微微顿了顿之后,萧圣原本认真的脸色,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说到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萧尘圣子不日前,成功从力王宗手上夺回了一座极品灵脉。”

佰沫大陆所发生的事情,萧圣他们显然已经是知道了,对于萧尘的表现,萧圣等四位老祖自然是很满意的,能够夺回一座极品灵脉,而且还是在力王宗第一圣子桐皇手上夺回来的,这的确是大大增加的圣宫的势气。

伴随着萧圣这话落下,在场众人都是将目光投向萧尘,而面对众人的目光注视,萧尘则是坦然的起身,对众人拱手行礼道,“运气使然而已。”

萧尘态度坦然,见状,萧圣微笑道,“好了,佰沫大陆的事情值得高兴,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不过,区区一座极品灵脉,显然是不足以支撑整个圣宫的,所以,我们圣宫要在北星界真正站稳脚跟,那就必须要夺回原本属于我们人族的资源。”

已经有很长的岁月了,人族因为没有亚圣宗门,地位越来越低,而伴随着地位的不断降低,整个北星界之中的人族领地也在不断的被缩减。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也许在千万年之前,那些还属于人族的领地,可是至今日,却早已经被其他种族给夺走了。

本来应该是人族主宰的大陆,皆是被其他的种族夺去了话语权,而人族,只能寄人篱下,忍气吞声。

领地的不断丧失,继而带来的危害,那便是手上资源的减少,那些珍贵的资源,陆续被其他种族剥夺,导致如今人族手上握有的资源,简直是少的可怜。

其实这段时间,因为秦水柔的失踪,萧尘几乎就没有理会过其他事情,所以对于如今圣宫的情况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

首先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经过这几个月,圣宫名下,各大宣布依附于圣宫的人族势力,已经达到了数十个之多。

而有了这些人族势力的依附,萧圣等四位老祖也是开始着手了解北星界的详细情况,从这些人族势力口中。

这不了解还好,可是一了解,萧圣等四位老祖自己都暗吃了一惊,着实是人族在北星界的情况实在是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首先就是领地问题,像佰沫大陆这样真正由人族主宰的大陆,整个北星界内,居然只有区区三座,并且还都是无关紧要的一些小型大陆,面积最大的,也不过仅仅只是比天辰大陆要大上一点点。

看似繁荣的人族,在北星界之内居然只占据了三座大陆,可想而知,人族已经弱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更多的人族,都是在寄人篱下,生活在其他种族的淫威之下,就好像太神大陆之上的落河圣宗,虽然安身于太神大陆,但是却根本做不了主,只能苟延残喘,偏安一偶。

领地少得可怜,资源就更不用说了,那几乎就是被抢夺一空,手中只握有一些根本就不值什么钱的下品灵脉。

下品灵脉啊,这几乎可以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当然又总是比没有好的,但是,整个人族,如今手中却真的只有下品灵脉,甚至就连那中品灵脉,也是一条都没有,全部被其他种族给夺去了。

没有资源,那就不可能变强,毕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纵然你有比天还高的天赋,但若是没有相应的资源支撑,最终也只能是沦落得一个泯灭于众的结局。

领地,资源,几乎可以说已经是被其他种族给剥夺的一干二净了,在真正了解了人族在北星界之中的境况之后,萧圣四人皆是一致认同,必须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要收回曾经属于人族的领土和资源,因为这两样东西就是人族的根,也可以说是圣宫的根。

没有地盘,没有资源,圣宫就好像是那无根的浮萍一般,完全是海市蜃楼,毫无根基可言。

要提升人族在北星界的地位,夺回更多的领土和资源,如此,圣宫以及整个人族,才能真正的在这北星界之中站稳脚跟。

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论是谁都无法改变,末了,萧圣沉声说道,“我们要夺回曾经属于人族的领土和资源,如此势必要和其他亚圣宗门交恶,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圣宫需要这些,人族更需要这些,所以,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爆发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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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德川长信这一招可谓是一招十足的小人行径,这招剑尖挑泥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一次平常的连带动作,但是因为是德川长信这种高手使出来,所以威力自然无比非同凡响。

那几块被剑尖挑起的泥丸宛如子弹一般极速准确的射出,直取林羽的面门,而同时德川长信手里的倭刀也已经紧跟着闪电般戳到了林羽的喉间。

不过这一切都被林羽看在眼里,始终面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慌张,手腕一转,手里的纯钧剑以他的掌心为圆点,凌空转了一个刀花,叮的几声,剑尖扫掉射来的几个泥丸,同时剑身陡然与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相撞,立马将他手里的倭刀拨到了一边。

德川长信机见状双眼猛地一睁,眼中精芒四射,显然没想到林羽竟然具有如此迅捷反应速度,而且力量也非常的充足,不过是手腕旋转所发出的力量,竟然便能将他刺来的这一刀拨开,着实实力不俗。

其实他本来也就没指望着这一刀能够伤到林羽,他不过是想借这一刀试试林羽的深浅罢了。

现在了解到了林羽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他便一扫先前的轻视之意,不禁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因为本来他的打算是想靠着自己的内劲加成,尽快借助挥刀的角度和速度优势,击毁林羽手中的纯钧剑的,但是刚才那一个回合下来,他发现林羽的内劲也同样不俗,虽然他自认为林羽不及他,但是倒也不弱。

林羽见德川长信出刀陡然间慢了下来,知道这老小子有可能会耍什么花招,所以面色一凛,主动地对德川长信发了进攻,手中的纯钧剑夹杂着龙吟之声上下飞舞,追着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打,“叮铃”金属碰撞之音陡然间不绝于耳。

在周围的众人看来他们两个打的热闹,两把神器也碰撞的激烈,似乎一时间难分上下。

但是林羽却意识到了不对,因为虽然纯钧剑的的确确与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碰撞上了,但是在它们刚刚碰撞上的刹那,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力道都会陡然间泄掉,迅速撤开,让纯钧剑所迸发出的恢弘力道宛如切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处施放。

几个回合后,林羽算是看出来了,德川长信明显是故意的,似乎是害他们的东洋刀会落败,所以刻意的躲避起了纯钧剑的锋芒。

但是因为德川长信每一招力道拿捏的很好,时间也把握的十分准确,所以在众人看来,却是两把利器平分秋色,难以分出胜负。

要是一直这么脱下去,最多最后也就是算个平局,因为一直分不出胜负,总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吧?!

“这东洋刀可以啊,竟然跟我们华夏的纯钧剑不分上下!”

“没想到啊,怪不得这帮小东洋敢这么吹牛呢,原来他们这刀还真有点成色!”

“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我说实在不行,就算平局得了!”

“是啊,这万一一直打下去,兵器本身的热度越来越高,再出个什么变数……”

一帮军情处的年轻军官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难掩担忧之情,似乎颇有些为林羽和纯钧剑捏着把汗,在他们认为,宁可平局,也不愿意纯钧剑最后落败。

林羽此时也有些急了,他坚信只要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与自己手里的纯钧剑以全力相撞,最后断掉的一定是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所以他迫切的想分出个胜负。

瞥见德川长信眼中狡黠的神色之后,林羽面色一寒,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纯钧剑猛地极速,直接朝着德川长信身上攻了过去。

德川长信看到这一幕面色猛然一变,知道林羽这是起了杀意,要是被林羽手里的纯钧剑轻轻咬上一下,估计一块肉都得没了,他有些迫不得已的用手里的东洋刀去格挡林羽的攻势,但是仍旧跟先前那样,尽量提前撤力,尽力让东洋刀刀身所承受的击打之力降到最小。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林羽手里的纯钧剑却是舞的越来越快,先是一个剑尖抖了一个冷花,自下而上迅速挑了向了他的下巴。

林羽这一剑挑的极快,宛如闪电一闪,德川长信心头不由一惊,立马撤身躲避,堪堪将这一剑躲了过去,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羽这一剑刚刚跳过他头顶,纯钧剑上挑的巨大力道便被陡然收住,转而手腕猛地一压,手里的纯钧剑以势大力沉之势朝他的头顶斩了过来。

德川长信面色猛然一变,因为林羽这一招的变化实在是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根本来不及躲避,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半跪在地上,同时下意识的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托住剑身,迅速的往上一抬。

因为他这是下意识的一个自保举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所以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心头猛地一颤,暗道一声不好,急切的想将手里的长刀往下撤,但是为时已晚,林羽面色一寒,手里的纯钧剑已经借势狠狠的斩向了他手里的东洋第一刀。

“砰呤!”

一声脆响声传来,德川长信手里的倭刀瞬间变为两截!

“好!”

训练场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欢呼之声,许多军情处的军官下意识的站起身鼓起了掌,又惊又喜,脸上振奋不已!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见状也猛地出了口气,陡然间容光焕发,眉眼上瞬间涌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喜悦!

韩冰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望着林羽手里那把光辉灼灼的纯钧剑怔怔发神,显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羽手里的这把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斩断东洋第一刀后,整个剑身仍旧铮亮无比,没有丝毫的损坏!

跟她一样大为惊讶的还有坐在中队里的步承,他眼睛都陡然睁大,内心惊诧不已,怪不得先生坚持要把这把剑拿来呢,原来一直以来是他走眼了,竟然不知道先生手里的竟然是一把如此锋芒盖世的宝剑!

向南天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望着林羽点头笑道:“能为国之大利,牺牲自我小利,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啊!”

显然以向南天的格局和心智,一眼便想到了先前林羽纠结的事情。

见林羽明知道自己的剑一露面可能就要被上面收走,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扛起华夏的尊严,他眼中不由满是赞赏。

说实话,这种举动,就连他向南天也不一定能做出来啊,如果他自己手里握有这么一把绝世名剑,他还真不一定能够舍得拿出来。

德川长信在看到手里的断刀一刹那间面如死灰,半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他两只死灰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里的断刀,声音颤抖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东洋第一刀啊……”

“德川先生,承让了!”

林羽望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一旁的光头老人以及服部等一众倭国人脸色也都是分外的阴沉,垂着眼默不作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国家至高无上的第一宝刀,竟然输给了华夏排行第九的名剑。

仅仅是第九啊!

这对他们大旭日帝国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德川先生,胜败乃兵家常事,您不必如此沮丧!”

胡海帆看到失魂落魄的德川长信俨然没了一开始嚣张狂妄的样子,心头不觉大为畅快,站起来挺着胸脯安慰了他一声。

不过他这话在德川长信听来确实异常的刺耳,德川长信小心的将自己手里的就断刀收起来,非常不甘心的放到先前那个白色锦盒里,接着转过身,将不停颤抖的双手用力握住,背到身后,声音有些沙哑的冲胡海帆说道:“胡处长,你们华夏可真是地大物博,名品辈出啊!这下我们算是见识过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滴血,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宣告旭日帝国向华夏低头了啊!

但是他除了这么说又别无他法,毕竟事实摆在面前,要是他死不承认或者说瞎扯一番,那反而会更加的丢脸!

他现在有些痛恨自己一开始的牛逼吹得太厉害了,导致他现在脸面也丢的一塌糊涂。

“呵呵,德川先生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们倭国国土如此狭小,却也能做出如此神兵利器,倒也着实非常不错了!”

林羽淡淡的朝着德川长信一笑,再次往他和其他一众倭国人心口补了一刀!

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妄自菲薄了?!

德川长信听到这话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狠狠的瞪了林羽一眼,心头对林羽的恨意简直是宛如滔天巨浪,这个闲的蛋疼的何家荣不好好留在医馆里给人治病,没事跑到军情处来做什么!

要不是他带了一把什么纯钧剑来,现在称霸军情处的是他们的东洋第一刀!

不过虽然他们的东洋第一刀的的确确输了,但是他内心仍旧十分的不服气,转过头冲胡海帆说道:“胡处长,你们的华夏的兵器确实厉害,但是兵器再厉害,归根结底,还是被人利用的,像你们军情处和我们剑道宗师盟这种影响国家安全的部门,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去追求这兵器的锋利与否,最重要的是应该注重我们部门队员的个人能力,您说对不对!”

作为剑道宗师盟的二长老,德川长信的心智和谋虑也不是盖的,简简单单几句话,十分自然的便将众人的焦点从武器上面转移到了各自部门队员的能力上面来。

胡海帆笑眯眯的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还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德川先生这话说的十分不错,所有的战争归根结底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

德川长信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点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们剑道宗师盟一直以来的发展都是注重个人能力,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讲,就是‘以人为本’,在这个见解上,有史以来,你们华夏人也一直在追赶我们啊,只不过,追赶的似乎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啊!”

他话说到最后语气陡然一变,随后表情轻松地冲胡海帆笑了笑,装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胡海帆听到他这话却脸色瞬间一沉,冷声道:“德川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华夏追逐你们?!而且还算不上光明磊落,请你将你这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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